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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8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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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真能读懂她的心吗?
爱或者不爱,充满了男女之间的和谐与隔离,相互的忠诚与背叛。
“女人要的是什莫样的男人?”
疯狂的欲望起于最初的爱; 明处的和暗处的女人,还有,说谎的男人;不安分的时代!
是一种,找不着北的青春狂热!
——题记


(百乐门)

夜色,像是滴在水中的墨滴一般,一滴滴的在水中荡漾开来,丝丝缕缕,暧昧不清。繁繁细雨,自空中,飞絮而下,地面上湿漉漉闪亮亮一片。夜上海依旧繁华似锦,霓虹灯到处闪耀,照在地面上,发出一赤道一赤道惑人的色彩。

“吱——”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百乐门面前。远处,双轨电车在转弯处发出“叮当”的一声。车童快步走上前去,打开车门,伸出一截匀称纤白的小腿落在地面上,脚下的高根鞋足有寸把高,脚腕处迎着月光闪闪一亮,不知是什么东西。从车上下来一位女子,黑底红花的锦缎旗袍紧裹在身上,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曲卷的头发随意的挽了个云髻,别了一朵粉牡丹。车童撑起一把洋伞,她伸手拢了拢耳边的乱发,侧过脸向后飘了一眼,这样的一眼,竟是惊鸿一敝。是白菡,她是白涵,多少男人迷恋着的白菡。

“白姐,上海新湾码头的董老爷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他可是第一次来啊!”车童必恭必敬的说。八爷正在里面招呼着,还恂思着车是不是坏到路上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等的急了。白姐,这边走。”

女子轻点了一下头,缓步曳至屋中,发出细细碎碎,钉钉铃铃响声。不晓得是哪里发出来的。

5年前白涵从江苏逃难来到上海。一个人流落他乡,举目无亲,在街头唱小调为生,当时百乐门老板八爷经过被白涵的小调吸引,询问之下便收留了她,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竟能一炮而红,成了当今百乐门的台柱子,从此八爷非常疼爱她。

“白菡,来,过来这边坐。怎么这么慢?”八爷招手向她叫道。“今天给你介绍一位稀客,这位是——”八爷刚想说出口被白涵抢了先。

“董林淮,董老爷子,上海巨富之一,新湾码头的老板,华南银行的大股东,上海商会的副主席还有就是……”白菡笑了笑“还有就是董家二少董彦琦的父亲”

老爷子用犀利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白菡,向八爷挥了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大厅里宾客云集,每个人都在谈笑风声。

“白小姐真是厉害,名不虚传啊,既然白小姐什莫都知道那我也就直截了当说明来意了,彦琦虽不是我的独子,但从小是家里的掌中之宝,他现在成这样你应该明白是为了什莫!”

  白菡依旧面带微笑,“老爷子,不必说我也知道您的来意,我白菡卖艺不卖身,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您放心,怎莫会和二少爷在一起呢?我早就和他说明没有爱过他。”

“聪明,你既然明白那我这趟就没有白来!

  白菡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老爷子,刚才让您久等了,实在是家里有些欠妥,这才来的迟了,这一杯是我自罚的。”声音丝丝入耳,将手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些日子以来,白菡亲眼看着彦琦从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少爷,为自己转变成颓废不堪,但依旧日日夜夜都来百乐门。她为彦琦伤心过,其实哪个女人不想找到一生一世爱自己的男人啊!

  9点整,白菡走上舞台,霎时乱哄哄的声音消失无踪。一会儿优雅中带着略略忧伤的嗓音把《疯狂世界》散播开来,一对对的身影开始蠕动。

  白菡的眼睛扫落在角落中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么的孤独寂寥,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尊严。几个多月了,彦琦就那么不发一言,默默注视。心中的恨早已烟消云散,取代的是莫名的心痛和无奈。当初的绝情让他痛不欲生,而今的苦苦守候只是水中花,镜中月,如果说不爱就散了,那么这世间可以少了多少的离愁别恨。

  在白菡的心中已被彦琦的那片知情深深地感动了。

  一曲终了,花花公子赵世华等在后台,他拿着一枝红玫瑰轻轻的蹭着白涵的脸颊说:“白菡今儿你就给本公子开个价吧,我都快望眼欲穿了!”

“望眼欲穿?你对哪个女人不是望眼欲穿?又岂止我一人?”

“行!你给我等着瞧!”说罢赵世华甩身离开了后台。

  白菡笑了,咯咯的笑了,那妖媚的笑声又一次划破了后台,笑世人?笑自己?还是笑命运?


(新湾码头)

“白菡——”白菡转过身,彦琦早已站在她的身后。

  看着早已憔悴、颓废的彦琦,她的心里像有一把刀子在割,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爱上了这个眼前人,“你,你不该来找我”泪水充斥着整个眼眶。

  彦琦走上前,双手扶住白菡的肩,“我知道你爱我,为什莫要为难自己?是因为我父亲找过你?你不要担心我可以带你离开这!”

“不,不要,我们会拖累彼此的”白菡挣脱彦琦的双手,转身强忍着泪水面向流淌的江面“彦琦,世上有多少好过于我的女子,你又何必呢?我是个歌女,风尘中的歌女,命运注定了我要徘徊在男人之中……”

“不要说了,白菡,这一切我都很清楚,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请你听清楚,我不会后悔,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白菡终于流下了眼泪,彦琦的这句话就像火一样的照着她,除了泪水不知道再跟他讲什莫。看着她眼里充满的知情与惆怅,那知情仿佛是用游丝编织而成的一张网,把白菡紧紧的环绕起来,既不收紧,也不放松,也决不放松,在这样的眼神里白菡渐渐丧失了表达自己的能力。

  彦琦拥她入怀,她就像一个虔诚的修女一直在心里供奉着他的上帝。有一天,上帝站在她的面前,她怎莫可能有能力说不呢?


(永安公寓)

  很快的彦琦和白菡在一起的事情传了开来。

  门外艳霓匆匆的叫门:“白菡姐、白菡姐,董府来电话了让你现在去府上一趟。”

  艳霓和白菡都是百乐门的支柱,只不过,艳霓是舞女,在所有人里,她们是最投缘的好姐妹,一同厌倦了夜夜歌舞,逢场作戏的日子,可是,生活,活在上海大都市里的女人,为了生活,所有的苦又有谁明白?

“知道了”白菡从床上起身,她感到自己再一次成为一节脱离轨道的列车,满载着沉重的思绪和无尽的忧伤,却没有力气让自己停留下来。

  艳霓细声细语地说:“你们走吧,别管其他人说些什莫,离开上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可以去哪呢?”

  是啊,不止一次的问过可以去哪?她多想平静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命运不止一次的在戏弄她。

  公寓的门外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白菡愣了愣,这时从车上冲下来两个人拉着她就往车上拖,厮打中白菡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放手,怎莫能对白小姐动这莫重的手呢?”

  话音未落,赵世华从车上走了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世华的安排。

  就在纠缠之中彦琦来了。他们大打出手,鲜血涌出了世华的鼻子,世华带着人仓惶的逃跑,“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菡偎在彦琦的怀里,她的心在这一刹那有了一种正在被撕碎的感觉,好像正在亲眼看着那鲜活的心脏被放在什莫人的手里,斯成一小片、一小片,放在熊熊的火堆上。她好像闻到了皮肤被烧焦的味道。

  天空中纷纷的飘落着小雨,仿佛洗刷着刚才激烈的场面。

  劝走了彦琦,静静的躺在床上,她想就这样的睡了,不再醒来。但是,又怎莫忍心剩下彦琦一个人痛苦,可红尘中的自己又在哪?一个“她”是当事人,而同时还有一个“她”飘在天上,俯瞰这一切按部就班的发展,却不能命令地上的“她”退步抽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欲罢不能。


(百乐门)

“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一段优美的歌声后,白菡在热烈的掌声中谢幕走到化妆间。

“白菡姐!白菡姐!”艳霓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白菡姐,赵世华来了,他正朝,正朝这走来呢!”

  乓!一声门响,酒气熏天的赵世华迈着八仙步来到白菡面前。

  她依旧坐在镜子前,描唇画眉,一头媚浪的波浪卷发,红色的缎子旗袍紧裹着身子,左胸前盛开着一朵洁净的白牡丹,可这牡丹花在白菡眼中竟是一颗流着血的浮萍,百乐门舞厅里的喧嚣声犹如一阵阵风浪,不知道要把这浮萍卷向那里?

  世华突然伸手搂住了白菡,“今天我赵少爷,就在这得到你,不由你不答应,哈哈……成为我的女人你应该庆幸,别装了,你以为彦琦真的会娶你这样的一个婊子吗?别做梦了还是跟本少爷吧!”色迷迷的眼睛让人作呕。

  清脆的一个耳光适时想起,白菡起身要走,世华大怒,把她强楼怀中狂吻。“想逃,臭婆娘。今天得不到你就毁了你!”世华的恶语突然响起。

“住手!”彦琦推开了世华,“上次没有被打够吗?是不是你皮又痒了?”

“为了个臭婊子你值吗?”

“混蛋!”说罢两人揪打在一起。

  泪流满面的白菡,无力插手,只得不停的喊着:“够了,不要打了,住手,快住手……”

  随着纷乱中,一声枪响,白菡睁大了眼睛,霎时间整个百乐门静寂一片,人从大厅涌到后台,所有人瞠目结舌,彦琦安静的躺在地上,鲜血从胸膛流了开来,陪伴的,只有白菡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和世华丢下抢猖狂的逃跑。

  白菡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如同水晶花瓶滚落在地上所发出的决裂声,她蹲下身子,看着紧闭双眼的彦琦,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滑落在他的脸颊,任由白菡怎样的摇晃,他还是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这时的白菡感到寒气丝丝逼进,任何言语都传达不出那种侵骨的冰冷。那是关于生命的冷,挥之不去,驱之不去,那是她自己的灵魂也在流泪。


(静安寺)

  三年后。

  午后的阳光洒在石库门边的花坛里,染红了树林,一簇簇的不知名的花儿竞相妖艳,片片叶子发出诱人的色彩,如同漫溢在杯中的红酒,树上的知了无聊的唱着老一套的歌词,一切那么的默契。

“白菡姐,白菡姐!”艳霓渴望的叫着。

“施主,贫尼法号尽缘。并非什么白菡。您认错人了。施主,你原本是尘世人,应受尘世苦。珍重。”白菡双手一并,做了个揖,转身离去。

  艳霓看着曾经相知的姐妹, 现在她只愿好好生活。这么多年,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生的生,死的死,天涯的天涯,咫尺的咫尺,陌生的依旧陌生,熟悉的逐渐陌生。转过身,突然间,她明白有什么东西要结束了,关于她自己。是风尘岁月?易被时光侵蚀的容颜?还是青春?

  她想,她不得不想——是青春。

  夕阳西下,每当这个时候白菡都会绝望的发现,她竟然还是徘徊在那一段过往的情缘之中,无力自拔——她还是那莫、那莫的爱着彦琦。她仿佛在冥冥之中听到彦琦在叫她的小名,“玉蝶,玉蝶……”

  白菡知道她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领域中,但她没有任何的抱怨,在白菡的心理,怨恨和责备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不可以、依旧还是难舍弃的感情,可怕的是,明明虚伪了还应是要给虚伪披上理智的外衣,可怕的是,已经陷入了绝境还不肯面对现实的欺人和自欺。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来自任何人的教诲我们都不会轻易接受,只有被命运亲自惩罚之后,才会明白,原来那个浅显的道理被自己忽略了,忽略的原因竟然是它太过于耳熟能详。

  百乐门,依然的灯光璀璨、富丽堂皇、歌舞喧哗,醉生、梦死!再也听不到白菡优美的歌声和她妖媚的笑声,有的,而是,静安寺里那一声——“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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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9 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关系,你们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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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9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好的地方,没有真情实意那都是别人的。
上海,那些花花世界,伤害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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