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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60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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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色的幕帘给大地拉上一层薄薄的云烟,远处的工厂,灯火通明。
机器的嘈杂声,恰似晚风轻抚的一首小夜曲,伴着人们的疲劳进入梦乡,牵手郊外旷野的一片宁静。
午夜,汽笛一声长鸣,声音在空中萦回震荡,撕破了夜的斑斓和寂寞,仿佛是时间老人在呼唤沉睡中换班的工人们。
渐渐地,工厂的林荫道上出现来来往往的行人。不一会儿,除了机器的轰鸣声,又恢复到方才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宁静而迷人的夜,凉凉的风吹过,让人颤栗,更让人窒息和难耐......
此时,月亮略略偏西了;今晚,是他俩第一次幽会。双目相对,心在异常地跳动,呼吸顿感急促。他牵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是那样地炽热,他仿佛听到她的心扑哧扑哧地跳过不停,却能闻她的呼吸发出一种怯怯的声音,急促而慌乱......
他们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遛哒,好似黑夜中的路永远没有尽头。突然,月亮被薄云覆盖,剩下一丝朦胧的弱光,一种深夜的恐怖袭来,她本能地抓紧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相互紧紧地搂着对方,心中油然升起炽热的火焰,在各自的胸中燃烧。
断云微度,纤云弄巧。
她紧偎着他,把头从他的左肩滑向他的胸前,声音越来越小,象梦语一般:“你会永远这样爱我吗?”他被这突入其来的温柔所触动,不知所措。感动和激动,似潮汐般涌上心来,迅速地猛涨。又似狂风暴雨一样,猛烈地撞击着他俩的心弦。
于是,他伸出了一双有力的手,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深情地在她的前额上印下一个童子的初吻。她感到一阵躁动,心中好似有一群小鹿在奔跑。她抑制不住青春的欲火,用她最热烈的爱,在他脸部的每一寸土地上耕耘。当四唇相触,江河停止了流动,万物为之消亡,月光下只有他们俩。
啊,月亮突然从一片云层中钻了出来,显得分外明媚、皎洁,好似故意戏笑这对恋人,又好似有意地祝贺他们。 她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轻轻哼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娟婵。”声音是那么热烈、委婉、悠扬,如同久旱后获得甘霖的滋润,芳草猛长。
清澈如水的月光,从高空中倾泻下来,天空显得格外的深邃,象湛蓝碧净的大海。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再次攫住了她的手,她也油然升起刚才那令人回味的激情......
文/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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