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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8 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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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段落 于 2009-9-18 22:57 编辑

    父亲的家乡,在陇东高原的一个小山村里。那里信息闭塞、资源匮乏、交通困难,却世代生活着我陌生的祖辈和父辈。他们有的象一架年久失修的纺车;有的象一盘拉不动的石磨;更多的早已化作一杯黄土永远留在那块土地。在外漂泊了五十六年的父亲一直有个心愿,希望百年后还能回到生养他的家乡,这多少有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遵照父亲的遗愿还是将他送还给那块土地,我这才有机会走进这座山村,以一颗愧疚的心聆听他们叩响这块土地时发出的低鸣声。
   八哥背着手,拖沓着一双蒙着白布的黑鞋,大半个脚后跟露在鞋外,一只灰叭拉叽的袜子破了拇指大的洞。这是我来这座村子见到的第一个人,他从我的身边经过,嘴里喃喃地说:“唉……人呐,咋就这么怪呢?”走出十多米远的八哥冲着发愣的我大声地喊:“妹子,别傻站着了,到处看看去,咱村现在变化可大了。”
   我站着的位置往大里看是一块形似巴掌的黄土高原,巴掌的中央是掌心,地势比较开阔,当地人称这样的地形是‘塬’。家境富裕的,人缘好的人家就住在这样的地方,通常一个村里可以容纳八、九百人。掌心连出去的手指处,地势就比较狭窄细长,当地人称这样的地形是‘墚’。家境贫寒的,人缘差的人家就住在这里,通常这种地方人家稀少,走出去几里才能看见一缕炊烟。我的祖辈和父辈常年就生活在掌心里,被我称作左手。在我站着的对面也有一块形似巴掌的地方,我的母亲以及外祖母曾经生活在那里,被我称作右手。左手与右手的直线距离只有四百米,我可以站在左手跟右手里的姨娘喊话:“姨娘,今头午饭吃了没?”姨娘也可以站在右手问左手里的我:“女子,你妈她还好吗?”据说,母亲骑着一头脱了毛的骡子从右手搬到左手走了一整天的时间,天擦黑才摸到村口的那棵老柏树。
   多年间,右手里面的人来来去去,左手里面的人去去来来,一双手仍然只是相望握不到一起,两村的人也习惯站在崖边喊话的生活。许多年后,父亲和母亲却一起携手走出了这个巴掌,从此一个扔下锄头的人被刻上“已婚,城市户口”的都市人。父母一辈子都称自己是农村人,念念不忘那一双手,只有在拿出那本铅印的户口簿时才感觉自己一直就是一个活在城市里的农村人。如今百年后的父亲如愿以偿地回到了自己左手的家,不用苦恼自己到底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也不用担心今年的雨水够不够浇麦、大爷家的孙子能不能上得起学,更不用惦念小姑家的儿子娶上媳妇没有。没有什么再让他牵动的,如果还有什么遗憾的,就只剩下没能再看一眼自己亲手种的柏树如今长高了多少。

柏  树
   父亲在家族兄弟中排行老三。“三儿”这个名大家一直喊了四年,直到一九三四年大xx走后,这个名就换成了“三剩”。大xx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言半语,只留下了四岁的父亲和九岁的大爸(大爷)。同年二xx生下五大(小叔)后,开始掌管家里的内眷,有时也帮爷爷打理染布的营生。
大xx走后,年幼的父亲常偷偷跑出家,沿着狭窄细长的山路一口气跑出五里,待远处墚上的绿色渐渐清晰时,父亲便放开喉咙喊:大大,我来了……声音从这道墚绕到那道墚,又从那道墚跌落到不远处的那座窑洞。听到喊声的姑xx颠着小脚一边回应着一边向路口的柏树下走去,手搭在额前向远处张望。父亲飞似地冲过来扑到姑xx的怀里,抬起脸望着姑xx笑,这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父亲拉着姑xx在树下的青石板坐下,从身旁捡起两三粒柏树子在手里轻轻地搓着,还不时地伸过头咬一下姑xx从头顶递过来的苜蓿饼。柏树子溢出来的油渍沾满了父亲的双手,父亲就将它们小心地抹在姑xx的黑发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慢慢地弥上来。那些旧日子就在浓密的绿荫下一层层被剥开,浮在上面的总是那泛着油光的清香和甘甜,它远比二xx做的洋芋饭好吃,也比二xx身上的脂粉味要好闻许多。
   转眼到了一九五0年的夏天,父亲手上的羊鞭也已经换上了一副扁担,他喜欢这种走乡串户的活计,可以正正当当地走出家,轻巧地推开那座窑洞的院门,‘忽地’一下站在姑xx的面前,就是走累了来到那棵柏树下歇歇脚也是一种幸福。除此以外,还有一种幸福藏在心里,他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爱他的大大。星星特别多的夜晚,父亲会来到崖边眺望对面塬上的人家。爷爷告诉他,和他定亲的那户人家就住在对面塬上。于是他总是挑最亮最近的灯火看,他猜想那户人家的女子应该跟他一样的心思。
   村中央的老槐树下聚集了很多人,有叹气声,有窃喜声,更多的人对着一张纸指指点点。好奇的父亲挤进人群看见了一张通告,大概的意思是: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支援前线打胜仗,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送孩子参军报效国家是我们的骄傲。根据县委研究决定,每户必须报一名年龄在16周岁以上未结婚的男子,多者不限。希望村民们积极踊跃把名单报到县委,不得瞒报或者不报,一经查出扣每户一升粮食。   父亲看着通告下面那个通红的圆戳心里‘咯噔’一下,拨开人群就往家跑去。
   爷爷盘着腿坐在上房的炕上闷着头抽烟,二xx像晴天里突然刮起的阴风一样,呼哒哒地在窑里来回地走,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这可怎好,这可怎好……”大爸立在门边一把扯住正要往里冲的父亲。
   “我说小五他妈,你就别在我眼前转了,眼晕啊。”
   “那你到拿个主意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你出的那叫啥主意?手心手背都是我的肉,我都舍不得。”
二xx黑着脸瞪了爷爷一眼,一转身看见了门旁站着的父亲,先是一愣随即就对爷爷说:“要不就用家里的老规矩——抓阄,你看咋相?”爷爷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把烟锅子往炕沿上使劲地敲了敲,随后从炕上下来,走出正房时看了一眼门旁立着的父亲,嘴张了张又咽了回去,对着窑里的二xx说:“就这样咧,你传话下去明天晌午各家都到这个窑窑里开会。”
    第二天爷爷还是盘着腿坐在正房的炕中央,扫了一下房里房外的人,清了清嗓子说:“这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咱老段家从老辈起就没有任何事落在人后,对于送孩子参军这事就更不能让旁人说咱个不字,上头说要一户人家出一人,咱家就只有三剩和小五够条件,为了公平起见,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做个证,抓阄,生死富贵由天定,不得反悔。”
   一屋的人都盯着炕下跪着的父亲和五大,没有一个人吭声。
“老五他妈,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
“哥,你慢着,三儿还小,不能去啊。”姑xx气喘吁吁地从门外挤进来,一把夺过二xx手里的簸箕。
“我家的事还轮不上你说话,你回到你那口破窑去,管好你家抽大烟的那个人就行。”爷爷顺手拿起扫炕的笤帚上下挥打着咚咚地响。二xx也顺势抢过去抓阄的簸箕。
“哥,不管咋相,这事不能就这样草率决定,咱们再商量商量。”
“还商量啥,不让他们去,让谁去,你去还是我去?”
   听说,那天姑xx和爷爷吵得很凶,父亲第一次见到姑xx涨的通红的脸,还看到姑xx第一次流下了那么多的眼泪。后来,父亲只拿了一卷铺盖跟着村里其他的青年到了县上又到了省里当上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据说,父亲走时爷爷答应了他的唯一要求,看一眼定亲的那位女子。爷爷派人拉了一架脱了毛的骡子到对面的塬上接来了那位女子。父亲对站在崖边的女子说:如果一年后听不到我的消息,你就嫁人吧。女子低着头不说话,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再后来,父亲在崖边栽下了两棵柏树,还在山下挑来满满两担水倒上。走出村口时父亲拉着五大的手说:如果我死在战场上就随便拿一样我的物件埋在那棵柏树下,别让我的魂在外飘荡,早点找到家啊。”再再后来,父亲揣着姑xx送给他的一包柏树子转战南北,多少个迷离和破碎的日子父亲都是在阵阵清香的陪伴下安然度过。
   抗战结束后,父亲回到了家乡,娶回了他朝思暮想的女子,也就是我的母亲,他却没能在家住上一个月又奔赴全国各地,和许多跟他一样想法的人一起舍小家顾大家,为的是让祖国早日脱掉贫困的帽子。一九六三年油田解决职工家属问题,母亲这才有机会跟父亲团圆。一九七九年父亲收到来自家乡的一封长信,信是二xx请人写的:
   三儿: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到下面伺候你爸爸去了。这些年你在外受了很多苦,这些苦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还难为你记挂家里,每年你寄回来的钱,我都是一分为二,一份给你姑xx送去,一份留着贴家用……人可能只有快死了才把许多事情想明白。这些年,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说就是张不开口,怕一说出来你就不再回这个家了,不说出来我又怕到了地下你爸不原谅我。这下好了,我快死了就什么也不用怕了。那年抓阄当兵的事是我的主意,阄也是我做的手脚,不管你抓哪个都注定是要去的,我很自私,我对不住你,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想看见你爸的时候我心能安一点……”[/font]
    母亲扶起久久跪在地上的父亲。
   “走,回家去看看妈……”
   面前的柏树已长成碗口粗的样子,翠绿的枝叶在微风地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响声。母亲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一遍遍地摸着枝干,又捡起一粒柏树子放在手里搓了搓……突然间我发现像是少了什么似的,惊讶地问母亲:“当年父亲不是栽下了两棵柏树,如今怎么只剩下了一棵?”母亲苦笑着说:“你二xx走的时候,你父亲砍了其中的一棵给你二xx做了棺椁。如今这一棵就显得孤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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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8 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窑  洞
   家乡深冬的颜色大多是黄色和褐色的组合。野草是黄色的,窑洞是褐色的;院墙是黄色的,柳树是褐色的;场院里的麦秸是黄色的,牲口圈里的老牛是褐色的,唯独那一株株挺拔的翠柏却是深绿色。透过绿色望去,一排排整齐的院落井然有序,朱红色的院门,红砖灰陶瓦的现代建筑房屋替代了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土窑洞。人们搬进新瓦房,闲置下来的土窑就成了牲口的家,每家每户也把粮食和杂物储存在这里。窑洞逐渐从人们的视线里淡出,和柏树一样成为岁月的一段见证。
   如今我就来到土窑边,站在父亲生活过的小院里构思一幅场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天仅喝了一碗掺了荞麦的野菜汤,此刻正平躺在土窑的炕上。他看见裂开的土地正慢慢地愈合,天空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人们纷纷走出土窑来到田地里播撒种子。一行行如针似棒的黄花漫山遍野地开了,香气四溢,芬芳扑鼻,女子们荡着露珠,轻移脚步,一颗颗采摘。他还看见母亲笑吟吟地端着一碗炒好的黄花菜正向自己走来……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近黄昏,那个会念咒语的老汉还在他的头顶上洒水。少年的父亲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下就好咧,这下就好咧……”少年的祖母端着一碗黑糖水默默地转过身子,拉起右边的衣角……
   “哟,这不是我城里回来的妹子嘛,咋跑到这里看风景呢,咱这可比不上你们城里头有好山好水的。”女人机关枪似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直接跳出来的。她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想象。我这才转过身开始打量她:1米5的个头,皮肤红褐色,两边的颧骨高突,戴着一方白色的头巾,一双深陷的眼睛冲着我嘻嘻地笑着。
   “妹子,你可能早把我忘了吧。我是你三嫂。小时候你回来的时候还在我家的土窑里睡过觉呢。你说说我三大他咋就走得这么快呢,早知道是这样你也把他给我送回来让我伺候几天吧,我...我呀死了都闭不上眼。”三嫂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捏了一把鼻子,粘粘的鼻涕就耷拉在那只龙爪槐的手指上,她象征性地抖了几下就狠狠地甩了出去,正好沾到我前面的柏树上,又顺势把手往树上抹了一把,这才弹了弹身上的灰,走时一把抓住我的手:“妹子,这里太脏早就没人住了,你也别看了,跟嫂子走吧,去嫂子的新房看看去。”远处唢呐的哀乐声凄凄凉凉地响了起来,我忙收回目光,加快脚下的步子,跟着她向不远处的一座新房走去。
一排排坐北朝南的红砖灰陶瓦的房子,与我在北方的农村看到的大致一样:朱红色的院门、圆形的黄色门环、彩色的陶瓷贴框、看见生人经过狂吠不止的狗,还有白色的墙体字‘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这些见惯的景物倒让我有些生涩,比不得椭圆形的窑洞更让我感觉亲近,唯独院落里还飘着丝甜的麦秸香味是一成不变的。
   三嫂拉我上炕,拽过来一床被子盖在我的腿上,“妹子,咱这冷着呢,别冻坏了,到炕上来咱扯一会。”炕上一个胖呼呼的男孩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我在村子里走动时就听大家议论,三嫂在外打工多年的儿子前几日给她领回来一个大胖孙子,三嫂成天介领着孩子到处谝。
   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蛋,我正想说点什么,三嫂抢先说了起来:“这是我的孙子,你看长得乖吧。我儿比他爸强,头一胎就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孙子,哪像他爸呀,我一连生了五个女娃,最后他爸都泄气了,说啥也不生了,我还偏不信了,就不相信我生不出一个男娃。”
   三嫂说话间就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麻子递给我。“妹子,我说话你嘴也别闲着,磕麻子吃。”一边说着一边就给我做起了示范,这边麻子刚进嘴那边嘴角就已经吐出了壳。
   “妹子,你是不知道啊,在过去没有男娃村里人瞧不起你。我年轻时候连生五个女娃的那会,走路挨着墙,说话都不敢出大声,更不敢上人堆里扎,就这出门还有人戳你后脊梁,我一生气跑回娘家偷生了一个男娃。”
  “三嫂,你生了五个女孩子上面不管吗?再说了这么多孩子你怎么养活的?”
  “妹子啊,你是不知道你嫂子受的那个罪啊,五个女娃我送给人一个,剩下四个就是大娃看碎娃娃。我一天到晚躲上面的人查户口哪有时间照顾娃娃们。上面的人说要罚款,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我肚子里还有娃,他上面的人也不能把我咋样,就这样我年年生孩子,到最后总算养了一个男娃,现在好了我都当上xx了。”三嫂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亲一下身边孙子的脸,口水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亮光。“妹子,你别说啊,过去受的那些罪都值了,现在就数我家人丁旺盛。村里好些人家只守着一个孙女,现在的小年青也不知道啥了,上面有政策说头一胎是女娃的可以再生二胎,可他们一个个都不要,你说这是为啥?”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问题,只能埋着头磕麻子。三嫂像是想起什么,拉过孩子一个劲往我面前塞:“你看只顾说话了,还没让孩子喊人呢。蛋蛋,快叫姑xx,叫啊...你这姑xx是从城里来的,是挣工资的,你叫姑xx,姑xx就给你钱买棒棒吃。”我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五十元钱放进孩子的手里。
    “嫂子,这钱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你别嫌少,拿着吧。”
    “哪能呢,妹子是挣大钱的人,能给娃娃钱就是看得起我,我哪能闲少啊。”
    “嗯,嗯。”
   “妹子,现在咱家里条件好了,青年人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我们这些爬不动走不动的老家伙了。孩子们挣回了钱,盖起了新房,他们都搬进新瓦房了,可我就是不搬。他们说我都是六十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住进新房也享受享受,可那叫啥享受啊,像仓库一样空荡,没有人气。我还是喜欢咱这窑洞,冬暖夏凉睡觉踏实,这是祖辈给咱们留下的,咱可不能忘本啊。你看,你爸在外五十六年,这不没了还是一个心思要回来,这就叫叶落归根。”这时候我才知道,眼下的这座新房是他儿子的,孩子外出打工她只好来看家,她和我三哥还是住在前面的那座土窑里。
    “是,是。”
    “你三哥前几日出去串门子,正赶上亲戚家生孩子,你三哥一下就给人家掏了两百块钱,你说,你三哥他人咋样,大方吧。”
    “嗯,嗯。”
    …………
   我突然在那一天打开了所有的心结,明白了父亲为什么每晚要看家乡的新闻,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带上助听器听乡戏秦腔,还懂了父亲临终时为什么要我亲自送他回家乡。忘记了那日从三嫂家坐了多久,最后她说了什么,我又应承了几句。反正回到山东家里的时候,她的影子总在我的眼前晃动。还有那纯厚的乡音,巴掌似的土地总在我梦中一次次地逗留。闲时我也会在中国地图前呆呆地看,绕过河流,绕过山川,再绕过平原,寻找家乡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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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8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来就给老姐发一个重磅的,别累着老姐的眼睛。嘻嘻......祝老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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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9 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丫头,你可真能忽悠,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出你是谁了么?呵呵~抱抱我的皮丫头

说实在的,文章去掉了浮华,朴实而平稳了。尤其是讲起那个年代,仿佛那个年代就在眼前一样。

没有累着我的眼睛,而是静静的读,意犹未尽。偷问:还有吗?

[发帖际遇]: 默默沉香看到路边的乞丐, 施舍了金钱140元给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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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9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丫头,来了跟姐打个招呼。偶先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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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晚霞好~
我这个妹妹文笔可是非常好的。现在改成这么朴素的文风,差点让我认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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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1 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要遵从父母生前的遗愿,就是安息最好的归宿。

[发帖际遇]: 默默沉香被小贼们打劫金钱217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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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1 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晕,回复一下还被打劫了

[发帖际遇]: 默默沉香英雄救美, 获得金钱33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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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1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又赚回来了。

[发帖际遇]: 默默沉香贩卖军*, 不小心赚到佣金金钱8187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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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2 1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段落,你还真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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