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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3487) 鸡蛋(1)
发表于 2012-2-26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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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人物
女儿由大D饰演;
爸爸由黑tao3饰演;
本剧素材来自网络


好朋友黑三和大D的作品。

曾经有一部红了一时的网络音乐剧。听了后,黑三感慨万分,于是制作了这部。

在感情,在录制,在配乐上,比网络中那部赞了很多。

唯一我觉得遗憾的地方是,为啥配乐不弄点自己的唱的音乐来配呢。哈哈。

跟黑三提过这个问题,黑三说,原唱是不可超越的。

我觉得,没有不可超越的原唱只有唱进心灵的歌曲不是么?







鲜花(3487) 鸡蛋(1)
发表于 2012-2-26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个晚上我们通宵都没有睡,我们坐在彼此熟悉的环境里。

   因为少了一个人,我们变得如此陌生。

   近半年以来,我与她的关系是得以妻的存在而赖以维持的,而妻一旦走开,所有的维系在刹那间便呈现出其狰狞的本质。

   有时候你认为是阻碍的东西,等到撤消,你才发现是唯一的维系。

   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我们根本不敢对视。

   于是我们把所有的力量用来寻找妻的下落。

   我们寻访各种我们认识的人。

   我们拨打无数个我这辈子都不会拨的电话。

   在这种类似同舟共济的努力上,我们暂时忘却我们的罪恶。

   无论如何,当你用尽全力去赎罪,去弥补的时候,感觉是会好一些的。

   尽管你深知,这种努力完全徒劳。

   所以每到晚上,共对的时候。

   我们就特别地沉默。

   四月初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妻的信。

   严格说来,那不是一封信,是一张信封,和里面的两张船票。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打开信箱,看到熟悉的笔迹。

   心跳几乎停止。

   在拆信的当时,手都在发抖,害怕跌落出一张遗体鉴定书。

   竟然是两张船票。

   我把船票交给女儿的时候,她也呆住了。

   这是三天后的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到了那之后如何,没有具体的提示,没有多余一个字,就是光洁的两张船票。

   妻料到我们势在必行。

   我们的确势在必行。

   我们剩下三天。

   前途完全未卜。

   妻为什么剩三天给我们呢?是让我们准备行李吗?

   还是准备后事?

   我去公司,召集部门主管开会。

   说离开一段时间。

   我把工作调配得井然有序,把接下去的工作计划全部排好。

   警告小辈在我不在时不许偷懒。

   私交好的同事暗地问我,究竟要出行几天,我摇头。

   女儿显得很奇怪,她在这三天里选择买衣服。

   相对于我,她似乎过节一样。

   让我无论如何抽出一天来,陪她买衣服。

   我们一家家店逛,她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流连在不同的商铺里。

   享受和每一个老板侃价的乐趣。

   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大包小包,又嚷着肚子饿,拽我去餐厅吃饭。

   吸着绿色的果汁,两眼朝我骨溜溜地转。

   随即笑起来,吸起半吸管,朝着我慢慢吐出来。

   有时我真怀疑我和她不是将要去一个完全不可预知的地方,而是压根就在夏威夷度假。

   在起程前的最后一晚,我们做爱了。

   这是我们重遇后到那天第一次做爱。

   我记得那是从外面购物完回来,我们都在各自默默整理自己的行李。

   出差过无数次,第一次不知道往自己的箱子里放什么。

   她更加绝,买的衣服,没有一件放进箱子。

   我们就这么互相不说话地,各自理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箱子里放了什么,整个行李箱都合不上,她就跳上去,坐得非常开心。

   后来才知道,她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沙发靠垫,地毯,尽量在拖延整理的时间。

   因为我们都知道,理完后相对的场面是致命的。

   但终究这场面还是到来了。

   她终于把箱子合上了。

   我和她互相望着。

   我们终于慢慢走近,同时伸出手臂抱住对方。

   用嘴唇寻找彼此。

   从到到尾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用极其缓慢的动作脱着彼此的衣服,好象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

   记忆中,那晚她的叫声是最为凄楚的。

鲜花(3487) 鸡蛋(1)
发表于 2012-2-26 16: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我们一前一后,提着箱子上了船。

妻的卡里有不少钱,她似乎也极大方地给我们买了两张头等舱的船票。

   船是豪华邮轮。

   具体开往什么地方,由于和这个故事本身关系不大,我就不多说了。

   总之,我与女儿登上船的刹那,我感觉象登上泰坦尼克一般。

   撞上冰块,然后一起沉没,然后手拉手一起葬身。

   我那时还不知道,虽然这看起来很悲惨,但相比与今后实在发生的事,那样要幸福和美丽得多了。

   船启程的时候,是傍晚。

   我和她站在栏杆处,望着下面翻滚的江水。

   冷吧?我看看她。

   还好,她朝我羞涩地看了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自从昨夜那一场看似突如其来却势在必行的做爱后,我们就很难正常地说话。

   这对我们来说,象一个各自必须珍藏,却永远不能放在我们中间,供我们正视的事情。

   我盯着船离岸越来越远。

   岸边送行的人渐渐散去,有一个人还在那里怔怔地望着我们。

   那个人是妻。

   我和她逐渐地对视着,视线逐渐拉远,我想叫出声喊,但嗓子居然是哑的。

   我不知道这船的离开,这妻的站立,是什么意思。

   女儿当时在船舱里。

   我怔怔地望着妻,妻远远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举手朝我挥别。

   这个场面,其实是非常非常恐怖的,非常非常的恐怖。

   我们渐渐地开远了。

   妻变成一个再也望不见的点。

   海上只有一些浮标,随着海浪逐渐漂浮,我脸色惨白,象被冰雹砸了五个小时一样,回到船舱,看着女儿。

   怎么啦?她抬头问我。

   没有什么。我勉强笑笑。

   她噢了一声,站起来不看我,我吃饭去了,就蹦蹦跳跳地开了门,去了餐厅。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刚才的景象,可能是怕她承受不住,可能事情本身已经超出了我能预计的范围,我感觉到船以某种稳定的振幅前进着。

   船舱里的喇叭居然会放音乐。

   我坐在船舱的床上安静地听着音乐,回忆着妻刚才的眼神,准确说来,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或许,只有在彼此逐渐消失在视线的最后刹那,我从中读到了些许不舍的东西,但那也很有可能是我的一相情愿。

   到了晚上10点多,女儿回来了,她已然喝醉。

   我们去跳舞吧。她一把牵住我手,把我往外拖。

   我使劲摔开她手,看着她。

   你看我干吗?她冲着我喊,你看着我干吗?

   我其实心里非常明白,女儿对目的地,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一百万个可能充满恐惧,在这种恐惧之下她选择了一种疯狂的发泄,无论是买衣服,还是跳舞,都是她对此的反抗。

   我不能告诉女儿此行已然毫无意义,生活当中随时会有某种旋涡状的东西,我已感受到它的存在,可我只能咬住牙关,不便透露,因为这无比险恶。

   我安静地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你早点睡,我去玩了。

   她在我面前脱下衣服,换了一件无比性感的衣服,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

   到开门去了轮船的酒吧,推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发的女子以无比专业的舞蹈震慑着所有人,赢来所有的掌声。

   每一个男人的眼神都是垂涎欲滴的。

   真是帮猪。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或许我对此本身就不熟悉,它非常的性感,但这种性感因为某种专业性在里面,故而增添了一种凛然自威的东西在里面。

   N年前,她已是DANCINGQUEEN.我找了吧台处坐下。

   她一曲跳完,走到吧台处,不看我,自然有男人上来请她喝酒了。

   于是他们就在我边上。

   接下去是对话。

   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小姐,喝杯酒如何?

   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小姐,你是学舞蹈的?

   就搭讪的言语的贫乏与庸俗性而言,这个男人实在无药可救。

   女儿低头笑笑,不说话,那男人更加着迷。

   围着女儿忙得团团转,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女儿笑得非常文雅,好象小家碧玉。

   多年前,她就会笑得象只小狐狸了。我不忍再看下去,一个人拿了杯子欲走。

   刚要走时,突然听到她说。

   不行,我要和这位先生跳。

   突然好几个人眼光转向我。

   我回敬他们。

   女儿走上来,仰头望着我的眼睛,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笑,不答。

   她继续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笑,不答。

   她执拗地,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音乐已经响到一半,只有她一个人在对着我问。

   她的眼眶里已经有东西在闪。

   还在苦苦追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没有和她跳舞,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和她跳舞,可能当时,本身我心情就无端烦躁的缘故,我看着她这种以甜蜜的方式无比执拗地挟持,她根本不明白我们此行已充满荒谬,我看着她泪光闪闪地坚持要和我跳支舞,心里非常地反感,我只是说了一句,你自己玩吧,早点回来。转身回到船舱,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回来,在凌晨的时候,依稀在梦里见过她。

   那个时候大约是凌晨四五点钟,我在睡梦中猛地睁开眼。

   她正趴在床沿看着我,无声地流着眼泪。

   一时间我根本没有清醒过来,我以为我还在梦里,于是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轻抚。

   什么事不开心了?我问她。

   她摇摇头。

   你怎么还不睡觉?我问她。

   我看看你,你睡吧。她说。

   我脑子昏昏沉沉地,噢了一声,然后闭上眼,一会又睡着了。

   我不知道她究竟看了我多久,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清醒得坐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床上,一丝都不凌乱的床铺,她根本一夜都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充分忘记了昨天半夜的景象,这也是我事后才想起来的,当时我只留意到她的床上有一本日记本。

   我把日记本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我没有多看,梳洗完毕出舱房找女儿。


鲜花(3487) 鸡蛋(1)
发表于 2012-2-26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坐在甲板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安静地用我的刮胡刀割开自己手腕,血无声地顺着甲板流到海里。

   清晨前的一场雨更是把甲板冲刷地干干净净。

   直到早起的人在甲板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耳中还塞着MP3的耳机,里面放着SOLVERGSLETTAHJEII的爵士女声。

   用一种几乎快断气的声音哼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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