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唐僧的故事2

剑花十九

那时节，李白还很小。那时节，李白总是很孤独。
那时节，李白一整天一整天都是在自家后院渡过的。在李白家后院，有两间房面积的一个天井。天井里常年堆积一些煤碳。对于煤碳，李白是怀有敌意的。因为这是他每天必有的劳累的根源。李白在做完功课之后，要求出去玩，李客总是以碳还没敲碎搬进屋为借口回拒。等李白砸完碳之后，李客又说碳太脏，让李白给洗一洗。
关于洗碳这件事，李白是懂得的。一块碳，要想把它洗白净了，原则上来讲是不可能的。所以每当李客让李白把煤碳洗一洗时，李白就蹬地上观察蚂蚁的轨迹。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关于洗碳这件事，李白是实践过的。开始时他拿了碳用水盆里，用双手搓，后来又把碳放屋檐下，让下雨天时水接水槽里的雨水疯狂地冲刷。当然这块碳不是地道的煤碳。而是饱含二氧化硫的矿碳。李白每天都要砸十公斤碳，总是能明白的：煤炭黑色的外表下，掩藏的仍是黑色的实质。李白洗二氧化硫矿碳的原因，是因为二氧化硫矿碳总是金光闪闪的，李白以为它里面有黄金的成份。
这个情节很重要。因为这是李白后来加入道教的先因。李白之所以加入道教而不肯加入佛教，就是因为这个：道教徒没钱花了，有点石成金的产钱法术。而佛教徒只能化缘。
穿过天井，是厕所兼养猪房。但是李白家总是不养猪的，所以猪圈常年堆些诸如稻草、木板之类物什。
那时节，李白很小。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许他到外面去玩，或者说根本没想过这问题。因为他从来只在自家后院，一个人自娱自乐。没有比较，就没有不忿。
等到后来李白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后，父亲就再也关不住他了。因为他总会想出好办法逃到外面的世界里去。
在李白还没逃出天井的时候，天井里几乎寸草不生。这是因为都被李白掐断踏平了。那时节，李白的快乐除掐断天井里的每一株小草外，还有摁死每一只爬入天井的蚂蚁。而等到小草都没了，蚂蚁也不再爬入这片死亡之地之后，李白又懊悔不已。因为这儿的一切一切生趣，都是他一点一点地毁灭掉的。于是后来有蚂蚁爬入天井，李白就不再摁死它，而是观察它的轨迹。
观察蚂蚁这件事，虽然没了直接参与的乐趣，李白却也有另一种乐趣来替代，那就是预测蚂蚁的行动轨迹。开始时，李白认为等做好这件事之后，自己必将成为一个预测大师。然而总也料不准蚂蚁接下来要往哪里爬。直到后来，李白领悟了一个概念之后，才放弃了观察与预测蚂蚁轨迹。世间万物，参差而舞，好看的舞姿不是直去直来的风箱杆，也不是旋转不休的水车轮。一切新生，皆源于有理；一切美好，都来自无序；无序是世界的本质。谁又能预测出圆周率的最后一位数是几？
等到逃出天井以后，天井里就长满了一株株的凤仙花。有红色、蓝色、白色，还有紫色。这是因为李白从外面带来了凤仙花的种子撒在天井里。在李白的欢欣里，他最喜欢那些紫色的凤仙花。这是因为，李白在外面的世界里见到了一位女孩，这个女孩常穿一件紫色的衣衫。这个女孩，让李白忍不住总想接近近，却又不敢接近。于是李白每回上茅房小便，都要把尿浇在那些紫色的凤仙花上，然后蹬下身和它们私语一阵。
后来这些紫色的凤仙花长得又粗又壮，有的长得比李白还高。李白再也不能从这一株株的紫色花树上找到紫衣女孩的身影，就放弃了往它们身上尿尿。但是还是晚了，有几株紫凤仙的根已经经受不住带盐尿液的侵蚀，开始腐烂起来。
在天井里长出凤仙花来的时节，李白已经识得了很多字。关于写诗这件事，对李白来说是从来如此的事，每当有感于怀，就忍不住要写它一首。这大概就叫天赋吧。
关于天赋，它看起来是一个含有褒义的词，本质上却是个不带褒贬的词，而实际上，它是一个消极的词。比如某人对某件事做得很出色，而别人达不到他的水平，于是轻叹一声“天赋”就都释怀了。
其实在李白让人叹为观止的天赋背后，是他父亲的三尺长的竹尺——每天一篇诗文，或者十六记手心。其实李白小时候挨的手心数远比他写出的诗文字数要多。即便如此，也终于成就了这位不世奇才。

在李白当年的作业里，有一篇是这样写的：
老屋燕争去，小园花乱飞。缤纷盈石碳，迢递逐斜晖。肠断勿曾帚，眼穿仍未归。芳心和梦碎，几见鸟翔回？
这篇作业的名字叫《花儿与鸟儿》，如你所知，后世李商隐也写过一篇和这篇相差无几的诗。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两种推测。一种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也就是说李商隐和李白想到一块儿去了。古语说“前人不占后人地”。前辈高人把好诗都写尽了，叫后人写什么？所以就算李商隐写了一首和李白作品一模一样的诗，我们也应该同情李商隐。况且这两首诗并不尽相同呢。
还有一种情况，是李商隐仿了李白的诗。这个说法最站得住脚。因为中国汉字繁多，据清朝时期的统计约有48000个。我们就按今天的削减来说，13000字。排作40言的五律，穷尽列序就是676亿首。所以两人写重一首诗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关于这篇作业，在李白的文集里是找不到了的。因为他小时候写作业的纸张，都卖给一个收废品的老头了。我还可以说明一点，这个收废品的老头其实是李白的本家。但是到此就不能再多说了。因为编派古人也经很不对了，要是再没点遮拦，那就真的是死有余辜了。
李白先时也是写不出诗的。但是李客脾气很大，写不出诗说不让吃饭就真不让吃饭，说不让睡觉就真不让睡觉。所以李白在白天时就要偷偷地为晚上储备食物。有时藏一个馒头，晚上就算有点指望了。有时没馒头可藏，就只好晚上潜到父亲卧室偷酒喝。
而这一切作为的原因，又是因为要写字。而写字的原因，又是因为要吃东西。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李客的一条规定：一首诗换5个馒头，又或一千字换1个馒头。所以李白为了不至于被饿死，而又写不出诗，只好熬夜码字。
那时节的李白，总是无端地就能感受到饥饿。其实他刚吃过两馒头，胃里满满的，可仍然要感到饥饿。后来李白总算想明白了这件事的原委，但那时他又已经用不着熬夜码字了。
关于饥饿，李白是这样理解的。饥饿就像死亡，当它徘徊在你身则时，你就会因它而紧张，并在肉体尚未被它侵害时，精神就先已崩溃。饥饿也是如此。
当然，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很难领会个中滋味。总之，李白为了远离饥饿，就常常拼命攒馒头，所以就有了熬夜码字，偷酒解饥。
俗话说，久趟夜路必逢鬼，李白也为这句古话做了诠释。终于有一天晚上，潜入父亲卧室偷酒的李白被李客发现了。李白大为慌恐，并又在紧张中失手摔碎了一个酒坛，心道这次惨了。
然而李客并没有像李白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而是温和地拍了拍李白，把李白推出卧室，轻轻关上房门。第二天，李客的兑换规则里多了这么一条：一千字换取1坛酒；一首诗换取5坛酒。
这对李白来说是个好消息。关于一个馒头和一坛酒的能量之权衡，李白还是会取舍的。但是这个规则没能持续太久，就废掉了。这是因为后来李客喝酒反而要向李白乞讨了。也就是说李白写了很多字，或者做了很多诗，把李客的酒都换光了。
关于1千字换1坛酒，这件事我们还有可以补充的地方。开始时李客很富裕，字数足了一千就能立刻交换一坛酒。后来李客变得苛刻起来，总说李白写的字太缭乱，不予兑换，于是父子二人发生了争执。当然，这是李白熬夜喝酒写出来的字，标致不到哪里去。
有了争执，就得寻找解决的途径。李客很快想出了个妙招，就是把李白写的字拿给李白的妈妈念诵，如果李白的妈妈念诵不通，那么对不起，这一千字作废。
李母怕儿子受饿，总是会尽心尽力去念诵的。但是，李母虽然知书识文，必竟功夫不深，字一缭草马上就NG。这时李白就躲在一边向妈妈做口型。
李母装做低头沉思，暗地里抬眼一瞅见儿子的口型，马上就想出了这是个什么字。于是后来李客就很怀疑自己的智商。因为有的字自己都不能辨认，而妻子只须稍加思索，就能识别出来。

那天，唐僧和李白在齐腰深的水里泡了很长时间，并且聊了很多话。
李白说：“将来我造房，客厅要造得像妓院。楼上走廊要宽阔。盆景堵在楼梯口。地面不要太平坦，阴沟从房里曲延而过。房顶要锥形和球面结合。花园和草坪占据门前空地，没有池塘，而是河流。临水的一方天地应该是半岛式的绝境。没有围墙。房屋的外观是木质的有纹饰淡黄色。整体不能太高，最高两三层，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把高度转化为面积。”
唐僧则说：“依我之见，上帝造人时造个鼻子纯属多余。因为用嘴就可以完成鼻子的工作。比如用舌头来测试空气中的刺激性气味，用胡须来过滤空气中的灰尘，用喉管来进行呼吸。这些都不是难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接吻时脸上少了个障碍物。每次主持婚庆典礼，看到新郎歪着头去吻新娘，我就难受。这都是源于上帝的考虑欠成熟啊。由此我们又可以推断出，上帝是个未成年人。”
李白心里想：“小唐此言差矣。如果接吻时没有鼻子通道来提供氧气，那岂不是一不小心激情过甚就给闷死了？由此可见上帝非但不是未成年人，而且是个中高手。”
李白本来打算以此为中心思想驳倒唐僧，但是眼见江水都已涨到了腋下，又很怀疑，这个时候争论出来的真理，是否有意义。

后来太阳没了，蓝莹莹的月亮爬上了江岸，岸边田野中的绿色稻苗全都在月光下随风起伏，如波浪。田野中青蛙、蛤蟆，不论雄的雌的，全都叫了起来。
李白还是一言不发。
唐僧说：“李大哥，你想开点吧。人终归都是要死的，只是选择上的问题而已。有的人选择等死，而有的人选择找死。找死的未必就死，而等死的一定会死。”
李白说：“小陈，你丫给我闭嘴。”
为了免于被江水灌入腹中，唐僧努力抬高下巴：“李大哥，看来今天的潮水只能涨到这个高度了。我们不如先上岸弄点吃的吧。”
李白一把抓住唐僧的衣领。“想跑！”
唐僧哭道：“李大哥，你就饶了我吧。让你往水深的地方挪挪你不肯，让你上岸你也不肯。现在死又死不成，干嘛非得拖着我活受罪。”
“小陈，做人要有始有终啊。你这样心浮气燥，终难成大事。”
唐僧提醒李白：“我说李大哥，现在我们都要死了，还能成什么大事？”
李白说：“做人，死也不能失去理想。”
唐僧觉得很无语。
唐僧说：“那为什么不往水深处挪挪呢？”
李白：“这是个原则问题。想我李白一生豪放，岂能做那自寻短见之辈。但是水自己要来淹死我，那就又不同了。”
唐僧挣脱李白的控制，往岸上爬。李白忙逮着唐僧的脚踝。
“唉唉！小陈小陈。你这是干啥。你还死吗？”
唐僧哭：“我也想死呀。可是死不了。”
李白：“水就快涨到头了，要不再下来等等吧，再等等看。”
“不行啊，我饿得受不了了。你先放我上去找点吃的东西，我再下来陪你好不好。”
“这人间四月天，果食都没熟，你上哪找吃的？”
唐僧说：“我逮田鸡。”
“唉唉！小陈，你丫今儿个咋了？你是佛门弟子，不能杀生。”
“谁说不能杀生。佛观一钵水，还四万八千虫呢。要是不能杀生，佛早渴死了。佛只是告诉我们，要遵重生命。”
“对对尊重生命。那你还逮田鸡？”
“我我我……，”唐僧眼一瞪，“我逮着它，可以让它先咬我。”
后来唐僧在田里忙活了半宿，一只青蛙也没抓着。原因是唐僧听声辨位，哪有蛙声哪里跑，然而又跑到哪里哪里就没了蛙声。
李白看了半宿，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上岸和唐僧一起抓青蛙。但是还是是一样的效果，只是多了一个忙人。
最后他们终于抓住了一只青蛙，却又都惭愧得无地自容。因为这只青蛙，准确地说是一只蛇帮助他们捉到的。然而他们还想把蛇一起吃掉。
“啊呀这田鸡，咬我！”唐僧高叫。
李白死死摁着一条五花蛇，无暇侧顾。
唐僧说：“好。你咬完我了，现在该我咬你了。”
李白忍不住问道：“嘛玩意儿？田鸡它会咬人嘛？”
唐僧说：“我把手指伸到它嘴里，怕它不咬！”
然后只听青蛙一声惨叫。李白回头一望，恶心得快喷了。
“小陈，你丫剖洗干净烤熟了再吃行不。”
“我也想啊，但是哪里得火种来？李大哥，我们都快要死的人了，有吃就行了吃了还不定拉不拉你就别挑三捡四的了吧。”
李白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然后开始研究手里的蛇。
在李白看来，蛇这东西长得太奇怪。圆柱的躯体，中间粗两头细，一头是脑袋一头是尾巴。总之蛇这东西，你从任何个部位下口都不合适。最后李白好不容易下了决定，从七寸地方下口，但是还没咬实，唐僧就叫了起来。
“唉唉李大哥，你这做法不对唉！这蛇它好端端的，无缘无故你咬它做什么？”
李白一怔，没明白过来。
“我咬它……你说我咬它做什么？”李白反唇相讥，“那你咬那只青蛙做什么？”
唐僧不屑地一哼：“我咬它，是因为它先咬我。”
李白：“……”
大约十九岁时，我对音乐狂热过一阵，并想玩音乐。现在想来，那时的动机是不对的。因为那时的我所以想玩音乐，是为了要成名。在现在的我想来，但凡一个人，为了某种目的而去做一件事，那么这行动对这件事本身来说，是一种亵渎。就如你为了某人的家财而去和他/她恋爱。
做一件事，动机很重要。因为这决定着这成果的本质。真正的艺术品不应是早点摊上等待出售的肉包子。纵然你看到了相同排列的色彩，但你无法着摸到作者癫狂的本心。

话说李白和唐僧，先在水里泡了半夜，又在岸上忙了半夜；再后来李白就死了，而唐僧被扛回了庙里。
唐僧被扛回庙之后，觉得生活真无趣。因为他被关在了一间狭小的禅房里。开始时唐僧常常想起李白来，慢慢地想的次数多了，也就不怎么想了。于是唐僧开始改想一些眼前的事。比方说，窗户上的小方格子，一共有144个，但它为什么是144个而不是145又或143个。再比如每天送饭来的人，为什么要在钟敲了三下之后才进来，为什么不在敲钟之前进来。再后来唐僧看着自己的手也要思考上半天：为什么这堆肉与骨头要为我所有、为我所动。为什么它就不能叫别人拿了去，听别人的话。直到唐僧被人拿去烧烤那天，直到唐僧被火烤得滴下澄黄色的油脂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被放在火上烧烤东西，倒低是什么东西；它是否本来就该被拿来烤掉？
唐僧躺在柴薪上的时候，天空飘起了朵朵白云。边上那些唐僧的受法弟子们，看起来有些悲切戚。虽然有人提早告诉了他们，这是好事、是喜事。然而他们仍然止不住要悲戚。唐僧并没有看到那些受法弟子们的脸，他只在看着天上的白云。唐僧想，这些云真奇怪，它们那么白、那么柔，而且看起来很闲逸。要说它们漂亮吧，不合适。奇怪的东西不应该被称为漂亮。可为何自己却要向往呢？
后来身下的柴薪被点着了，烟冒了上来，掩住了天上的云朵。唐僧就咳嗽起来。
“师尊，我给你拿止咳药。”一个徒弟飞快地跑了。
唐僧并没听见他说什么，因为火苗窜上来，把裤脚熛着了。唐僧想缩脚，但是发现腿脚动弹不了；并且还发现，火虽然烧在了腿上，但是不觉疼痛，也就由它去了。
唐僧观看天上的云朵。并且在思考着。每当以为想出了点什么，就从嘴角微笑起来。
在唐僧嘴角边的无数次微笑中，有一次是这样发起的。唐僧想，天上的云之所以看起来闲逸，是因为它们处于围观者的角色。就如此时此刻，在那些云朵的视角看来，应该是这样的境象：肚子底下青黑色的大地，比一张大烧饼还要大；烧饼从东到西有一带浓绿，那是一片竹海。而竹海从南到北又划拉着一个黄色长方块，那是寺庙的围墙。墙内一个三千人围起的大圆圈，六成的黑色头发脑袋，三成的白色头发脑袋，再加上一成的青色方巾，就把这个大圆圈渲染得极度灰暗。在灰色的大圆圈内，还有一个明亮的次圆圈，呈暗黄色——这正是唐僧的受法弟子们光溜溜的脑袋拼凑而成的。暗黄色圆圈内，除了烧唐僧专用的四方形涅槃台，还有个极为规则的等边三角形夯土台，筑得比涅槃台还高三尺。夯土台上十数男女，两三个坐着，其余的都站着。
当然，从天上那些云朵的视角，不可能把此间的人事看得那么清楚。它仅能看出的大约只应是：一道烟光升起，飘散在虚空之中；还有那些相依存的几何图形，在燥动。
唐僧想，天空中的那些云朵如果有思想，它们一定搞不懂这里在进行着什么。诚如当事者的自己都要禁不住要迷惑，何况非人。于是唐僧扬起了嘴角。这使他马上赢得了大圆圈上一阵如雷的掌声，而小圆圈上并不鼓掌——他们有木鱼，用不着鼓掌。
“啪啪”的掌肉拍击声，“笃笃”的木鱼声，兼并着一连串的“善哉”，全都缘自上扬的嘴角。然而唐僧并不清楚这个。如不其然，唐僧的39次微笑，其中有一次他一定不肯笑。那次微笑发生在火焰熛着唐僧的裤脚之后，续而肆虐烧燎之时。在此之前唐僧想到了一些事情，并且曾微笑过一次，但是后来低头看了正三角形土夯台上的一个胖女人，就决定把刚才微笑的原委加以变化。
对于这件事，笔者有点不好意思讲出口。但是历史既是如此这般发生的，我们把它隐瞒下来也不大应该。所以我决定不要脸地讲它一回。
有的读者大概已经想到了，唐僧前一次之所以微笑，正是因为他想到了裆部布料被烧损之后的情境。而更具含义的是自己的裆部却又偏偏正对着一些首脑人物。但是唐僧很坦然，并不为自已下身的那器官指向了某首脑人物而惭愧，所以微笑了一回。
但是接下来，唐僧却看到了土夯台上的一位胖女人。这让唐僧很不甘心。想当年，咱也是白马红尘一帅哥，从东土大唐到西雷音寺，其间多少美女追随鞍左，都被自己一颗坚定不移的向佛之心拒于马腚之后。但是现在，这个淫乱了一个历史时代的肥妹，就在现在，要来窥觑我这九世童身的关键所在，咱能让么？
于是唐僧做下决定：让自己今生的最后一次尿裤裆，就在此时此地进行吧。
好个唐僧，念动催尿神咒，瞬时间热尿纵横，浇湿了裆下；浓烟滚起，嘴角上扬，掌声雷动，木鱼笃笃，善哉善哉。
唐僧在尿裆的一刹那，曾又想起李白来。这倒并不奇怪，这是因为数月前唐僧和李白跳江寻死，就曾经发生过类似情况。据史书记载，当时李白不但尿了裤裆，而且还把屎也拉到裤裆里了。
这件事要让唐僧来解释，唐僧就会告诉你：那时的李白已经被五花蛇毒侵入五脏六府，导致大小便失禁。但是要让现在的我们对着李白的诗集寻思，我们只会想道：那是为了达到某种文学效果，才这么写的。
翻开嘉版李白诗集第三百八十九页，笔者将李白这篇无题目诗一字不易抄录如下：
碌碌复何为，一生千万事。
有时充大爷，有时装孙子。
扑腾打闪休，终须还一死。
死时屎尿出，岂曰生平直。

上官雲泥

嗯,好功夫,请继续.

剑花十九

两个都被我写死了。才二万字。本来打算写十万字的，说不得只好诈尸再来

无尘

李白小时候还有如此多趣事，呵呵，章节很长。。。感谢楼书发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