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曼陀罗

子安

（一）


题记：她抱着双膝蹲在我的眼底，身体潮湿，透剔如同涌动欲出的泪滴。总想为她写些什么，许多年后。




    “没有预示和防备，天空出现了许多漏洞，透露诡秘的光。我没有地方可以逃离，长开臂膀然后用力收拢不失为最好的办法。抬头向上，不哭泣，别无选择的选择。”




     五岁，我家住在这座城市一直没有整顿过的旧房区。那里没有高楼大厦，最多的是门口外一条条伸往不同方向的石子路。


     我们是站在石子路手臂上玩耍的孩子，每个天蒙蒙亮的时候，它敲开了一扇扇紧闭的大门；夜晚，孩子伴着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在它的掌心幸福的睡去；几乎包揽了所有胡同孩子的童年时光，除了她。


     她属于后来，后来走入旧区的孩子。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无论老弱，对新总有着特有的好奇和渴望探求的心。大人好奇的往往是住进来怎样的一家人；孩子们多关注是否又有了新的可爱的伙伴。这种心情，让几乎所有住在这里的人一下涌到路口 ... 吵闹夹杂议论。


     我挣开家人，冲到最前面 ...




     她被母亲强硬的拉着走路，紧抿的唇角好象略显淤青；
     本是年轻娇美的女人，跟着怒气凶凶的丈夫，面向众人微笑的点头却显的是那样的仓促；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搬家？都是一群多事的家伙！”
     门的巨响声，隔开男人的大吼，也隔开所有人的视线和想法。大人们气愤的拉着孩子回家并警示不得和这个家庭多有来往。




     门的巨响，震得最前面的我两耳嗡鸣，站在那个原本不陌生现在却陌生的门前哇哇大哭。同样的，在回家后，妈妈也告诉我尽量不要再靠近那扇门，虽然那听起来不是警示，而是担忧。
     
     因为，我们成了邻居。父母愁没能够遇见好邻居；小小的我愁在怎么接近那个世界，还有那个世界里有着闪烁眼神的女孩。


     19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度过。整个冬天，很少看见那个小女孩，最常听见的是争执，女人的哭喊 ... 战争中少不了的物品破碎声音。




     父亲常常想去看看，劝解一下。起初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后来母亲便不再让看不过去的父亲参与别人的家事。我也是怕的，怕那尖锐的辱骂声音，怕支离破碎。每次听见就会扔下玩具跑到父亲母亲面前抱住他们的大腿。
  
     我是幸福的，有温暖的家庭。小小的世界，爸爸的手撑着一片晴天，妈妈的温柔让家更加美好。
     我总在想，虽然只五岁，想她会怕吗？怕的时候哪里可以躲藏？是否可以像我一样抱住爸妈的大腿？ ...


     为此也好想问。


     后来，我的想问在春天来的时候，得到了实现。也许是一年之季在于春，大人们都要每天外出，孩子们上学的上学，没到上学年龄的便被留于家中。我家庭院里每年都要埋些花种，菜种，等待秋天满满的收获。年幼的我，也喜欢尝试，尝试他们不在家时候，自己种下自己喜欢的一粒种，发芽，开花？也就是那段时间里的某一天，某一瞬间，回头转身瞬间，我看见了那个用小手扒着铁丝栅栏的她，那个我冬天经常想到的小女孩。


    我走过去，她却要离开。我说一起玩，等了一个冬天呢。慢慢的，她转过来，嘴角还是紧抿的，只是少了淤青。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留下来的后遗症，总会不自觉的留意她的嘴角和那有着闪烁神情的眼睛。她起初不说话，所以说话的主动权一下子抛向了我这边，我隔着栅栏把屋子里认为的最可爱的玩具都拿了出来，把它们的名字，年龄，爱好一一给她做了介绍 ... 顺着栅栏的缝隙塞给她，略带强硬。我那儿幼的强硬，其实包含了太多孩子们不懂表达的热情。见她犹豫，我安慰她，自己还有好多也可以让妈妈买，还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玩具，好下次送给她。


    那样的一天，仿佛总过的很快，她最后依然要转身离开。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可我早在那个冬天里，开始知道我们不能够玩在一起的事实。跑开前，第一次说话，，那就句话我现在也记的，好象真的在记忆里永久保存，无法删除！她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明天见。
玩偶，她只拿回去了一个，其他的都被刚刚回来的男主人扔了过来，我吓的只能够是一步步倒退，踉跄的。我抱着已经弄脏的玩具，想哭，但稚嫩的心更加担心那个我还不知道叫什么的邻家女孩，我喜欢的小伙伴儿！


   还好，那夜安静的过去，我坐在妈妈的怀里一直不安的等待，等待是否会有争吵声音传过来，如果要我一定不要像以前那么怕，我要拉着爸爸的大手敲开那扇大门。


   还好，我的小伙伴儿，在我等待里没有向我预计的那样招受对待。


   我再看见她的时候，还是那个栅栏的两侧。她低着的头，让我伸手抬起的时候 ... 我开始大哭，在这个刚刚认识的女孩面前第二次哭。那么一双小手，反而给我安慰，慌乱不知所措的要抹我的眼泪。


  “为什么你不哭？挨打为什么不哭，不喊？”
  “没有预示和防备，天空出现了许多漏洞，透露诡秘的光。我没有地方可以逃离，张开臂膀然后用力收拢不失为最好的办法。抬头向上，不哭泣，别无选择的选择。”


    ...      ...     


   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一个好象不会说话的摆在橱窗的娃娃，却说出了那个年代里我唯一一次听见的似懂非懂的话。她的话如同她的人一样让我担心和牵挂！


   那个偏属于我和她的孩提时光，渐渐的都是在布满爬山虎的栅栏边度过，小心翼翼却幸福。


   这个城市的每一角必定都要搭上时代飞速发展的列车，难以避免。旧房区变成废墟，废墟后的高楼林立。昔日里的邻里都各奔东西，留下来的都是分别时候的祝福，我留下她的没有来得及的祝福，一张照片，一种眼神，一个偷偷定下的约定。


   日子一泻千里，细水常流。可是这样的细水常流，却淹没了一个约定，是生活催促我们在长大的时候匆忙上路，路途颠簸？我曾经害怕自己迷途忘却，也害怕她流离失所。怕着怕着，自己就已经明媚如水，锦绣前程。一站站，一张张印鉴岁月的照片，成了父母眼睛里的骄傲和欣慰，感叹吾家有女初长成！


   难过，找不到离别里存留的那张最怀念的照片；
   悲伤，我有我的安慰，那么她呢——谁是她的安慰，而她又是谁的安慰？最好不是父母的累赘。
   等待，唯一她约定我的，等待她的讯息，自初始的书信，后来的网络。


   2002年，偶然，找到了那张遗失许久的照片，人儿依旧，岁月蹉跎。儿时情谊也许无法乘风追月，洒向某个我不知的角落！

子安

欲望曼陀罗（二）

2002年，偶然，找到了那张遗失许久的照片，人儿依旧，岁月蹉跎。儿时情谊也许无法乘风追月，洒向某个我不知的角落！


命运的钟声悄然而至，我却无法回身，和她只能够背脊相待。“为我，你别哭！”她说。


一路顺风，是我生活的最佳写照，没有太多的颠簸流离。父母老去，但是生活满足。我自己也终究成就了父母梦想的遗憾，一家人的生活等于圆满。


高考自愿，我选择了自己的选择，决定离开生活这么多年的城市。等待的日子总是那样的难熬，与那八月酷暑的高温可以一较高低。这次的等待，是自己的未来。因为清楚，所以烦躁。未来如我所愿，也会遗憾——未来，离开；离开，飞去如候鸟。不自禁想到第一次等待中的那个小小背影。她若在原处，我们是否更加遥远。


我俨然成为了父母的骄傲，暑期的宴请一场接一场，进进出出，里里外外。我对未来的等待也是那么圆满，那么我那个儿时的约定会向我微笑张望吗？


我喜欢在每个夏天布满爬山虎的地方驻足，也会把手伸出去，抓住的是空气。我会错觉的以为对面也有那么一双长大后美丽细嫩的手指在等着我握住，摇啊摇。


这样的习惯保留到上大学，我当初报考南方的这所学校，其实也是戏剧的因为我在厚重的练习册封面上看见了一大面的爬山虎的墙壁而动容吧，后来也知道那是学子梦寐以求的去处。外在阳光雨露中成长的花儿，骨头里面无法自控的忧伤和恋旧。


大学里的第一天，我特意的在那面墙边留影。冥冥之中，我想借自己的手，在时间定格的瞬间，向记忆传达些什么。


我笑的灿烂，乌黑的头发在风中摇曳身姿，年轻时候最美丽的缩影。照片里的我把双手插在衣兜里 ...
她，你到底还好吗？我的手你看见了吗？我把它们藏起来只等你来拉啊。


那张照片在社团举办的摄影比赛中被选中，被公布在学校网站。宿舍的好友替我报名。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一窝蜂的小丫头，所以不喜欢与人争风，很累不是吗？！不得不承认，我在走来的每一步，因为童年的她的记忆，也害怕自己失去，失去幸福。所以，我要自己做好所有的事情，完成所有父母的心愿，力求完美。这样，手里的幸福，就不会被大风刮走；这样，我和她的约定指日可待，我也可以告诉她，我过的很好，把她的那份拿到了！


领奖，宣传，只是一步，走向众所周知。忽然，身边多了许多眼神；忽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的生活容纳不下那么多人 ... 期待和被期待。习惯性的要做好，我和她没有其他女孩子的那么多筋骨，一根肋骨的人永远只能够是一种姿态，仿佛雕塑。


开始被刻意留意，异性的留意更加令我措手不及。他们都向我伸出手，眼神都显的诚恳。我唯一的反应就是逃跑。


我的手，不是说好了只为她而留，留足了温暖，添补记忆里那双没有人温暖的那块？


土崩瓦解，爱情奔跑的速度比我逃跑的速度快！我爱上了一个男孩，最成功击碎我的是他的眼神，他紧闭双唇冒出来的话 ...
“你的眼底蹲着一个潮湿如水的女孩子，她手里盛开着欲望的曼陀罗花，你不知道吗？”


我没有想法去探求每句话的真假，可是我的心必定被这个俯身微笑的男人征服了。让一个人，牵着我走完欲望的里程也不失一个很好的办法。


约会，确定关系。


是否是命运的牵引，确定关系的那天我收到了没有署名的信。为次我大哭了一场，因为，信是她的，那个坚强的，生活在暗处的她——儿时的宝贝！


她的字很漂亮，由此我不禁想象到她一定也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拥有一双更美丽更纤细的手。


字里行间，虽然刻意不提，但是我看的出来幸福的捏造还是不小心露出了尾巴。
落款：“我们原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所以儿时的约定，只能够划为一场留念和想象，而你，我，注定要以背脊相待，而不是双手紧握。为了我，你别哭！”


命运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来不及醒。依然是一个冬天 ......


行走的时候，我坚持要恋人拉着我的手，而不是搂我的肩。那么大的一双手，应该可以延续命运捉弄后遗留的想象——宝贝，你也要找个温暖你双手的男人啊，或许你是不敢爱的，但温暖和是否爱又有多大关系呢？！


...    ...




时间再一次把我拉到离别面前，大学毕业。我又拍了张那样的照片，只是我依然不要爱情定格在那小小的空间里。或许爱情没有想象中的长远吧，总是伤害和被伤害，辜负与被辜负。你不能在爱人面前换算你们之间的一切，忘却是最甜蜜的良药。它更永远无法像爬满墙壁的植物那样，一天天，一年年！爱情的一生幸福，降临到谁头上，不是谁说的算。我活在幸福的家庭，却看到了另一个完整摧毁的过程，最后是各自幸福去吧！


那个男人平凡，可以给我安稳，但是要求我改变。


结束，分离，平静 ......


工作后收到最后一封书信，她描述了一场爱情—一个她爱上的不平凡男人，如同父亲一样不安稳，为之改变，勇敢的代价最后还是放下。


幸，因为我最后知道彼此喜欢上的是一个男人，她12年的同学，他接受她拜托照顾我，我接受他的爱情，后来的后来她也爱上了他。我们都借过一个男人的手握住了彼此的手，如儿时一样；
不幸，她为他赴汤蹈火，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一个从未张开眼睛的小孩，她的小孩。
      她说我们的欲望都是曼陀罗花，这样的期待，说大不大，可20多年从不能够实现，正仿佛她从小到大用尽气力投进感情一样，明明等待的都是很多人拥有的却不自知的幸福，但是，我们追求的路途却曲折艰辛。
      她说这是命，命字是那样的模糊，她第一次哭，我没有能力为她抹眼泪，只能够看着刺眼的泪水的痕迹，唯一感受到的她的痛吧！


我躺在床上，扶摸自己的小腹，泣不成声。宝贝，我感觉很痛，我们手里的曼陀罗势必要扎根到底，别人看见的只是我们的欲望，却永远不知道欲望只是我们比其他人缺少太多的原本该拥有的爱。


宝贝，我给自己穿上了最美丽的衣裳，和曼陀罗很配的颜色；
宝贝，我最后一次让自己大哭，以后会做的很好，不为己或者其他人哭；
我们的眼底也会盛开一大朵曼陀罗，一夜长大。

子安

欲望曼陀罗（三）


“上天安排一个个孩子出场，在这世界的不同角落。透亮晶莹的小小身体，仿佛可以看见扑扇的洁白翅膀，无以形容的宝贝！我不是宝贝，所以选择安静的出场，正如没有人，以及我自己看得到翅膀”


有些文字，也许始终都包裹忧伤，可是，事过境迁，我已经没有了最初痛苦时候如溺水般的缺氧。默默细数时间，就会更加思念你 ...


我曾经特别抱怨上天给予我降生却希望渺茫的安排，现在仔细想想，与此同时，二十几年前，我们岂不是同时降临这世界上！于是有了遇见，于是，有了多年的约定，让人念念不忘！


知道吗？从第一次在那石子路上走过，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也记下了你，胜似公主的公主！只是我的生活决定了我的姿态，我的沉默，甚至自闭。


憎恨颠沛流离，挣扎于变迁，如同你曾经看见的那样挣拖妈妈的手——孩子幼稚的反抗 ...
想念你的时候，我会把记忆拉到那次搬家，那次变迁，虽然有些回忆，甜蜜的却夹杂痛苦！但是，对于我们，那也是一个新开始——因为我有了伙伴儿，我的公主！


你是公主，从你隔着栅栏向我描述每个玩偶的性别，年龄，名字，爱好的时候；
你是公主，从你灿烂笑着告诉我——你有的就会是我有的，我们要一起幸福；
你是公主，从你因我的痛而哭，你要我知道除了妈妈之外的心疼。
...    ...


公主啊，那时候的每天，大多数好象都是你在和我交流，我很少插言，很少回应，内心却因为你的存在而期盼明天快快来临。我的心，活在那个春天，还有那个夏天。而春天的希望，夏天的灿烂远远的，照亮了一个女孩子成长的路。


与其憎恨，不如感激的活着。这是你给我的，我的公主。


当然，我比你早熟，因为你一直都被城堡里温柔的爸爸，幸福的妈妈包围着，一切对于你都是美好的。你教会了我美好，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些美好。可是生活的颠沛，时刻还是矛盾的令年幼的我害怕，恐慌。某种感觉一直告诉我，你我之间的幸福会支撑彼此以后走下去，可是，首先也许要面对的就是分离吧，即使强人所难。


这些年，分开后的这些年，流离一直陪伴我和妈妈。时间的水冲去了妈妈的娇美，还有我的稚嫩，却拥有相依为命的坚强勇敢。忙碌曾经一时隔开了对你深深的思念。对你的思念，不是不在，说告别。它也长大了，懂得安静的守着寂寞的我。


小学，中学，高中 ... 一步步走来的时候，我感觉你也在经历着，即使无法一起体味，但是空中的风会捎去一些些给某个角落里的你。
公主，我的女孩儿，我现在会写字了，虽然是左手，虽然歪歪扭扭；
公主，我在中学里头一次被男孩子拦住说喜欢，说要恋爱，什么是喜欢呢？如果你在，你会告诉我吗？也许会站在我前面，插腰斥责人家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公主，我在拼命，在一鼓作气，想去大学，想让妈妈为我骄傲，虽然我的出生并没有被许多人抱什么希望 ... 可是我有我的力量！你也加油吧！
公主，我走了，那天我躲于角落看见你了，已经很满足。我还是没有你那么灿烂，和理想总要差一步 ... 听别人说你去了特别棒的大学，父母美满，幸福！


——记在日记里的，太多太多 ... 我的女孩！
不过，我们还是借自己的翅膀，飞上了天空。我的左翅是妈妈，右翅是你！


拜托过一个高中同学，请求他在同一所大学照顾你。我可以看的出他的惊讶，惊讶这么个冷若冰霜的女孩子和他说话吧。
——“那是谁啊？”
——“我的公主！”
他很高，站在我面前，有那么一大片阳光会被遮住。
有些交集，无法预示的，莫名的就产生了吧。


那么几年，公主，我从一开始对他的感谢，到后来的喜欢，爱，一度让我无助。你的一切，在他那么得到答复；他的一切，是我最脆弱的肋骨。
对不起，公主！
想念你，公主！
有时候，我分不清楚，自己拉着他的大手，还是你的手。那种温暖，让我一哭再哭；
有时候，我喜欢和他细数我们之间的所有。黑夜里，公主，你们的眼睛一样明亮，如同星星闪烁。我跳到那双眼睛里，无法爬出。


没有明媚开始就等于结束。结束的时候，天空塌陷的时候，我还能够看见布满藤萝前微笑的你，还有那双偷偷插起来的手，照片里，于我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又是何等的满足。


我知道，你在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你我的告别，天涯海角，却近如咫尺！


我们要幸福，更必须幸福！

青枫伊人

悲剧的女孩以怯懦出场，渴望幸福生活的心理，和友善对待自己的玩伴，她每天都是惶恐不安的吧！
文章对我其实不是很理解，我会慢慢细看。
只是看着小女孩揪心，暴力一直是我最可怕的东西，一直！
问好子安{:soso_e163:}

红影

童年种下的友谊，以这样的奇特方式，在冥冥中相守。
两个迥然不同的女孩，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多么美丽的友情，多么纯净的童真。
子安的文字带给人心灵深深的震撼，怜悯那个可怜的女孩，感动那个公主般的女孩，还有那个两人之间传递温暖的大手。

翱翔

友谊~童年的友谊~在子安的笔下演绎的如此感人~问好子安~{:soso_e163:}

无尘

欲望中可以沉沦，欲望中也可以涅槃破茧。简简单单，安安静静的叙述，似乎很是静谧平淡，而我知，这似乎不凸根骨的字几乎蕴藏了你全部的情感。写完后，你会得到无法理解的愉快和轻松。心力交织的东西大多是满足自我足矣，因为我们不能奢望对所有人都说：如果你懂。。。
又见子安，周日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