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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夜郎王说
(一) 夜郎王,我要对你说 是用一双彝人的眼睛 你知道吗 他们挖出了你的套头葬1 他们不知道这是彝人的葬式 你在天上的眼睛是否已经看到
夜郎王,我要对你说 是用两只彝人的耳朵 你知道吗 他们歪曲了你的故事 他们不知道你是希弥遮的子孙 你在天上的耳朵是否已经听见
夜郎王,我要对你说 是用一颗彝人的心 你知道吗 他们怀疑你的王宫不在猓裸2 他们不知道那王印已经长脚 你在天上的心是否已经流血
夜郎王,我要对你说 是用一个彝人的灵魂 你知道吗 他们已经被迷雾包围 他们看不见头顶的灵桶3 你在天上的灵魂是否已经感知
(二) 夜郎王,我要对你说 是用你子孙的虔诚 你知道吗 我把套头葬的礼俗向人们叙说 人们知道了这就是彝人的葬式 你在天上的眼睛想必已经看到
夜郎王,我要对你说 是用你子孙的虔诚 你知道吗 你的过去他们已经不在歪曲 人们知道你就是希弥遮的子孙 你在天上的耳朵想必已经听见
夜郎王,我要对你说 是用你子孙的虔诚 你知道吗 人们相信你的王宫就在可乐 人们相信你的王印也许被人带走 你在天上的心想必不再流血
夜郎王,我要对你说 是用你子孙的虔诚 你知道吗 阳光驱散了团团的迷雾 人们看见了头顶的灵桶 你在天上的灵魂想必已经感知
(三) 夜郎王啊,我的夜郎王 请你细细地聆听 你的子孙在向你诉说
注:1套头葬——2000年在贵州赫章县的可乐乡出土的古代特殊葬式,为国内罕见,为此2001年该地被国家文物局评为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从而享誉全国;2猓裸——即夜郎故地可乐,在现在的贵州省赫章县的可乐乡境内,此地名为彝语转音,为中心之意;3灵桶——彝族祭祀用器物,用木质制成,空心,如桶状,内置放用竹节串成的祖宗神灵的物什,一般九节竹节为一串,每节竹节即代表一位逝去的人。 选自拙作《乌蒙山的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