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家乡

质石

散文/质石

    我的家乡虽不是名村，但是个很有风水的地方。北靠山峦，南扶桑田，西有流水，东生果园。我六岁的时候，随父母从北京南城迁居到这个村子，这村儿是母亲的娘家。母亲过世后，我几次想把已经退休的父亲接回到城市居住，老父终是不肯。我在这个村子居住了将近二十年，始终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乡。

    家乡的村子依傍燕山山脉，距离村子最近的北山叫周界坡。山并不太高，紧连着村子，再向北就是绵延的群山了。山上最茂盛的是白草，也有零散的树木。山上生长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木本植物，到了秋天结角，长相很像是扁豆角，角里的豆子可以剥出半透明的皮儿，能吃。

    这座山是村里人进山打柴、收草和放牧牛羊的通道。黄昏时站在山顶看村庄，乡情最浓。村东果园、村南田野郁郁葱葱，西山托起落日，余晖洒满村子，人与景都尽收眼底。我曾感慨：“田园千株碧，周界百草青。村姿遭绿裹，槐花泛如星。”

    翻过周界坡，最是少年时代的自在乐园，漫山戏耍无人问津。后山有一条很长的山沟，用山石垒砌出一层层的梯田。沟中间有快最大的梯田，正中央生长着一棵粗壮的柿子树。那个年代的学生都要帮助家里干活，放学后打草、挖野菜喂猪。打完草就跑到这颗树上打秋千。秋千的绳子是用半干的山草拧成的，草绳一旦磨断就会挨摔。就是被摔瘸了，也不敢声张，避开家长偷着回家，睡一夜便好。所以这块梯田中的草绝对不许打，有时还要打些山草铺在地上。成年人也不打这块梯田里的草，从春天青草发芽到冬天积雪覆盖枯草，这块田里的草终年不被打去。

    村西的河滩只有到了夏天雨季才有水，雨量大的年份，大约有两个多月的汛水期，雨水小的年景也有半月流水。发水的时间都是大雨过后，洪水沿着蜿蜒的河滩从西北山峦里奔腾而出。两天以后，流水由湍急变和缓，由混浊变清澈，向南流入青龙湖。

    村子里的人都盼着河滩发水，大雨过后很多人喜欢跑到村西头去看，一旦洪水顺山涌出，看到的人就忍不住的相互转告：“西河滩发水啦！”村里有句农谚：“雨量足、水够多，雨水年，好种田。”

    大晴晌的从家中偷着溜出来，到约好的地方与伙伴们聚齐儿，一起到河滩里去捉小鱼儿。深坑的水涡用针勾钓，浅滩流急用纱布网兜扣，要么直接下手抓。逮到的大多是小鱼儿，寸许长，放到罐头瓶子里，小鱼儿满瓶乱窜。侥幸也能逮到大的，但也只有巴掌长短，在罐头瓶中鱼儿无法回游，只能斜立在瓶子里，头下尾上不停的摆动。

    村东有好大的一片果园。从村北的山脚开始，地质演变成了丘陵土坡，向南起伏延伸接到平川。这段地貌南北狭长，北起南洼。果树都散布在沟谷里和坡面上，由于地势的落差大，树木落得参差不齐。四季当中呈现出各种的景致，站在北山上向下望去，春飘花洋，夏翻绿波，秋满纷呈。

    果园是依托丘陵坡势随机构建块田种树，果树的种类也不多，大宗的有杏树、梨树、柿子树，还有少数的海棠、山桃、核桃。最大的园子是东坑梨园，一色的京白梨，树身直径最小的也在一尺以上。到了春夏之交的季节，梨花盛开，白茫茫的一片，几里之外就能闻到花的芳香。

    偷果子的事屡有发生，一朝被抓就是三四个，都是孩子。村子里的人一者几乎家家沾亲带故，二者民风淳朴。被抓的孩子或被当面训斥一顿，或被责令写一份检查交老师，事情便了。

    南面的粮田是村子的命脉，全村人的口粮只靠着它。水浇地都是两茬间作，种植小麦和玉米。旱田只种植一茬，都是些杂粮，谷子、荞麦、芝麻、花生、豆子、黍子、高粱、红薯等等。村里人把辛勤和汗水播种在这片土里，换来年年的收获。我不懂农事，但有幸参与过耕播，记忆犹新。

    三十多年过去了，真仿佛就在恍惚之间。清明扫墓路过村东，看到的景象萧条。树木老化，花开稀疏，诱人的京白梨竟然一株无存了。有十几年没有听到河滩发水了。听家人讲：“由于地下水位的不断下降，村南的良田已经退耕还林，现在载种了很多的树木。为此深为感叹！

     回忆家乡，为家园呐喊！保护自然是每个人的责任！

忘忧草

家乡，勾起我们太多的回忆，它哺育我们成长地方，是我们日夜魂牵梦绕的地方。

彼岸如烟

朴实,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永存,也是人类的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