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商隐
回来数月没有叶子的消息,在网上也再见不到枝子。心里有莫名的情愫,但是我不愿花心思去分解理顺。
偶尔我也去“昨日重现”小坐,小站在我们去旅游前便销声匿迹了。新来的调酒师与小站模样相似,只是多了一脸的青春痘,不由不想起小站青春的笑脸。
日子是那样迅即,转眼半年过去了,我想叶子终于长大了,他们应该正每时每刻的幸福。每每我嘴角会有抹祝福的笑意,而那种酸涩若有还无。
小山约我出来,说要交我点东西,不自主地便把会面定在“昨日重现”。
我到时他已经先我在酒吧等候,我向他点点头坐下。
小山递给我一个U盘,脸上是艰难地笑:“叶子和枝子死了,是在半年多前那次旅游中出现了意外,枝子当场死了,而叶子也没熬过几天。这是两年来枝子为你写的日记,其实他早就认识你,只是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接近你,而你从未察觉,你每天的行踪他都了如指掌……”我恍然,那种旧日里对枝子莫名的如影随形竟不是幻觉。
“这封信是叶子出事前给你的”小山呷了口酒,我恍惚的凝视着杯子悬挂的晶体,“你不会想到叶子会托我转给你信吧”小山满眼里都是血丝,我忽然发现他是那样地疲惫。“我是那么得爱她,在她去了之前,我是唯一陪伴她身边的人”我惊异地看着小山,他摇晃地站起出门,我塞给招待一张票子,代我为小山找了辆计程车,送他回去。
展开叶子的信,良久不能接受里面的真实
叶子和枝子的爱情果真是一样的,他们只爱一个人就是我,这么多年来,叶子的恋爱结束都是因为始终不能放弃对我的感觉而最终与每个男友分手。而她分手后都会很开心得找我会面再装作痛苦,享受我对她的关爱与呵护。
叶子很早就患有绝症,所以她想在走以前与我一起旅游,当她看出我对枝子有感觉的时候便极力促成那次旅游,而并不是缘自枝子将她说服。
我们订下行程的前夕,枝子因为开心酒后驾车闯死了人,会面在即他竟在犹豫中放弃了投案。最后在做警察的表哥监督下,准备旅行后自首。而与他们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就是枝子的表哥。枝子为了避免伤害我,与叶子扮作恋人,要我死心,而叶子竟然真的爱上了枝子。枝子最后反悔了,他想把一切都告诉我,让我自己做最后抉择。叶子便预谋了那场意外,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我还是枝子。叶子最后说:“小风,我们死后你也不会爱别人了,你的将来过去,都会生活在我营造的二人世界。”
新来的调酒师推过一张纸片,“这是小站的地址,他要我交给一个永远只穿白衣服直发的女子,我想应该就是你了”
我接过纸片用火机将它点燃,放在烟灰缸里,瞬间变成一只飞舞的黑蝴蝶。调酒师又递给我一杯“蓝色火焰”:“小站说如果你不要地址,就让我代他调这杯酒给你”调酒师脸上的青春痘竟然有些发亮,目光所到处是悲戚。“小站还说如果你不看地址,他就放心了,因为你不会为他难过.他死了,死于车祸,这些事情都是他临死前交代给我的……小站是我哥”
我已经感觉不出心痛,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步出了酒吧,身后是萨克斯演奏的 “昨日重现”,而我却嗲惜惜得哼起“你那该死的温柔”
我不知道叶是否本就应该缠绵在枝上,相伴永久,而这是否就是冥冥注定。泾渭分明的是这段回忆今生不会磨灭。
仿佛我又回到两年前,叶子在我身边,小站在为我们调酒,而枝子分明就在黑暗的一角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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