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撰的往事——小罂之死

江南一粟

1．

小罂走了，我的生活又回归往日的宁静。我真的没有去找她，通过她的闺密，知道她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不久，我也搬回了自己的家。再不久，朋友转来一张请柬，小罂要结婚！这让我惊愕不已，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小罂。这个小时候出了名的乖乖女怎么会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做出两件如此不可思议的事？先是与我闪居；现在又闪婚了，新郎却不是我！

半年来，一幕幕有关小罂的画面在我的脑子里跳跃，从清晰到模糊。我试图了解这个女人，于是，我决定在她闪婚之前与她好好聊聊。以解我心中的迷惑。

2．
小罂如约而来，她是被我逼来的。因我扬言：要是不来，定会大闹她的婚礼！我在我们同居时，晚上散步的公园里等她。小罂出现时，带着一脸的笑容还有她的幸福感，看不出来她是伪装的，心里不由得酸楚。小罂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在如洗的月光下，依然清纯可爱。

小罂坐了下来，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未及询问，她便自己说了，她知道我要问些什么，说：你不必把话讲得那么狠，我也会来的。我要嫁人了，嫁人之前，总得与你好好聊聊。也算是个交待吧。毕竟，我们有过那么一段；毕竟，连我自己也觉得太突然了，你就更突然了。

其实不必奇怪，我和你在一起，比这更快了吧？而这次无非是走了一个程序，多了一张纸。什么？你说什么？游戏？你是说我游戏么？你别搞笑了，好不好？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我游戏，独你不行！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请你注意你的用词，不要影响我大喜的心情！

3．
小罂回到集体宿舍，细想数月来的种种，有如梦中，百感交集，五味陈杂，她知道她这一把是赌大了也赌输了，她更知道她将来的生活不会是风平浪静。这个非常个性的女孩，最终没有足够的信心赌来她的幸福。对于一个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没有长期据为己有的习惯。

她很苦闷，果断结束一切，是她无奈的选择。她把H叫来陪她喝酒。H是她车间里的电工，这个帅气的男同事，一直迷恋着小罂。小罂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与关爱，假装看不懂。她拒绝了H的N次表白，H仍旧痴迷，即使小罂与别的男人同居，他也不改初衷。

这让小罂非常感动！对于H不啻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乘机向醉意甚浓的小罂求爱。小罂狂笑，大声醉言：我做了别人的女人，你不在乎？！我是破鞋耶你真不在乎？！不在乎，是吧？那你来，你来亲亲我呀！哈哈，你傻了吧。H把醉了的小罂送回宿舍，是晚H留宿在那。酒醒后的小罂，看着身边躺着的H，她什么都明白了，怒上心头，对着H就是一脚。

小罂知道，她再也回不了头，再也回不到她深受的男人身边。她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为自己一时的荒唐买单。H跪在地下抱住小罂，声泪俱下，说他如何如何的爱她，表示一定要娶她。小罂把H撵了出去，关上门，抱着被子痛哭。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H来过几次，小罂直呼：滚！H便一声不吭地走了。几天后，小罂出门了，她直接找到H。

4．
婚后的小罂，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直到他们的女儿出生，才划破了平静。他们的女儿早产一个月降生人世，虽是早产，却很健康，也很可爱。她遗传了小罂所有的特点，长得并不像她的父亲。于是，流言蜚语满天飞，说：这孩子不是足月生产的，长得又不像她爸爸，到底是谁的孩子呀？起初H并不介意，听得多了，特别是亲属也这么说，便有了心思。

H经常把女儿举在面前，端详良久。小罂忍不住问：你干什么呢？流言其实也传到了小罂耳朵里，知道H在想什么，明知故问。这场战争终于暴发了。
“小罂，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医院给弄错了，怎么一点也不像我？”
“非得要像你呀，她就不能像我？”
“都说女儿像父亲，她怎么就不像我呢？”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我就想知道，这孩子怎么就不像我，你这么大声干么？我想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吗？装什么糊涂？！”
“H，你就想说这孩子不是你的是他的吧？”
“他？他是谁呀，还叫得这么暧昧！”
“你！你不是个男人！”
小罂顺手就扔出一个物件，砸在H的身上。H恼羞成怒，挥起老拳，砸在小罂身上。

5．
N年后，小罂在下岗的浪潮中失业了。她便在厂宿舍区开了间成衣店，聪明的小罂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做衣服，手艺精巧，人也精巧。人缘不错，生意还算可以。女儿已经上了小学，聪明可爱，一如小时候的小罂，只是学习比小罂强多了，总在年级里前几名。小罂有女如此，总是甚觉欣慰，感觉幸福。每念于此，对于H的习惯性家庭暴力，一直隐忍着。

如今，H也下岗了，整天无所事事，没钱就找小罂要，拿了钱便玩失踪。不给或给迟了，H的老拳就招呼到了小罂的身上，他彻底沉沦得不是个人，依靠着廉价的妓女和酒精过日子，后来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小罂辛苦赚的钱，渐渐无法开支H的胡为。家庭暴力频频。

一天，小罂正在做手里活儿，进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人，用赶猪的声音赶走了店里的客人。小罂忙迎上去，原来是索债的，H赌博借了高利贷了。小罂蒙了，她哪有钱给他们呀？就有，也不能给啊！这不是无底洞么。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陪笑，迫不得已给个几百应付应付。

此后，小罂的店里常有这些人的光顾。小罂很烦很无奈，又不敢表露。这些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是赌债，闹到派出所，他们更麻烦。其实，他们也知道，小罂一个良家妇女，做着靠手艺生存的小本生意，那有什么钱？拿剁掉H手指什么的吓唬小罂，也不起作用。

时间一长，为首索债的G，经常独自到小罂店里，一不捣乱二不要钱，只是坐坐，和小罂聊上几句便走，还经常给小罂介绍点业务，带一些女人来做衣服。小罂有什么事，G知道后会主动帮她解决。对于G的帮助，小罂起初是不敢拒绝，后来是不好拒绝。

H知道后，变本加厉地虐待小罂，时常因此秽言相向，继而拳脚相加。小罂又不敢得罪G，每次来那敢撵他出去？毕竟人家是索债的，小罂真有无处可逃之感。对于G，她又怕又敬！怕的是，G是社会上混的人，言行举止总是打打杀杀的；敬的是，G对她帮助很到位。
H又来要钱，正好小罂手头紧张。于是，就在店里，闹了起来，把小罂打得绻在角落，仍没有住手的意思。正赶上G来找小罂说话，见此情景，怒从心起。有关H虐待小罂，他只中耳闻。这回亲眼所见，一把扭住H，打将起来。H那是G的对手？绻在角落的小罂赶紧起来护着H，冲着G吼道：你还让不让我在这做人了？G一怔，默默地走了。

G是个社会上混的人，他只懂得用武力来解决所有问题。他找了几个人把H“请”到了他面前，什么也不说就是一顿狠揍。直打得H跪地求饶！G慢条斯理地说：你听着，以后不许再打小罂，我要再发现你打了，我就要你的命！你给我记住喽。随手甩给H几张百元大钞，说：拿去买药吃，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这招果然有效，H再不敢轻易动小罂了。

G一如既往，没事就找小罂坐坐，聊聊。

6．
日子原本可以这样过着！然而，世事总也无常。一天，学校打来电话，说：女儿在课堂上晕倒了，正送往医院。小罂店门都不及关上，便赶到了医院。班主任老师见小罂来了，急切地说：正在抢救室。话音未落，抢救室门开了，女儿和医生同时出现在小罂的面前。老师和小罂都很诧异，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医生说：我们正实施抢救，病人自己醒了，我们做了简单的初步检查，好象没什么事，很正常。目前我们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得做个全面检查。

7．
几个月后，女儿的病得到确诊：是可怕的急性白血病。小罂在事实面前彻底崩溃！十年来，一直是女儿支撑着她的感情生活，女儿成了她的精神支柱。使她隐忍着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不快；隐忍着丈夫H永无休止的辱打以及他的荒唐。看着女儿做化疗的痛不欲生，心如刀割。

医生说：如不尽快做骨髓移植，怕是活不了半年。绝望的小罂开始酬钱借贷，以至于所有的亲朋好友无不躲着她，路上偶然碰着也避开。小罂突然觉得很是无助！G得知情况后，问小罂还差多少？不足部分由他补齐，可谓雪中送炭。小罂感激涕零，说，下辈子也报答不完。

骨髓配型试验，小罂的不成功。只得找丈夫H做配型试验，谁知H没好气地说：你的不行，我的有用吗？那是我的种不？小罂一听，发了疯地扑上去撕咬。嘴里不停地说着一句话：你这个禽兽！瞬间H身上便体无完肤。十年隐忍，一朝暴发。小罂发泄得彻底，一种从未有过的淋漓感。H被小罂的疯状吓坏了，往日里辱打小罂的雄姿像秋后的苍蝇。

第二天早上，小罂盯着H死看，眼睛满是怨恨。H一骨碌爬起来，诚惶诚恐地抬起被抓得一条条带血指痕的脸，看着小罂，不知道小罂要做什么。“去医院！”小罂吼道。H赶紧下床，不及洗刷，便跟着小罂到医院。这是女儿病后，H第一次出现在医院。

于是，抽血，等消息。H到了此时，才确信女儿是他的骨肉。与其说良心发现不如说是尽人事，从此，他几乎泡在医院里，小罂也不管他。配型结果出来了，H的正配！H拿到报告单，悔恨交加。现在，骨髓有了，钱也齐了，可以手术了……

8．
所有的努力，最终没能挽留住女儿的生命。女儿在某一个深夜，悄悄地走了。小罂陷入万劫不复，抱着已经僵硬的女儿，一言不发，没有眼泪，谁在话都听不到。医方没有办法，寻求警方帮助。警方苦口婆心也没有结果，征得家属同意，采取强制措施。

小罂回到家，表现得异常安静，却不去处理女儿的后事，任由H安排。她有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有时跑出去消失几天，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又做了什么。她无法与别人正常沟通，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小罂渐渐恢复正常，向H提出离婚，带着所有的债务净身出户。之后，给所有的债权人打了个招呼，只身去了日本，她要在最短最快的时间还清所有的债务。

9．
小罂在日本一呆就是五年。五年来，G是她的些许慰藉，女儿却是她痛苦的源泉。独在异国，唯有拼命劳作方能缓解。一个低学历者，国外务工的那份坚辛，是可想而知的。好在她干的是她的纺织本行，轻车熟路，兼着两份工作也不至于太辛苦。

五年内小罂还清了所有的债务，也给自己攒了一笔钱。回到国内，够她很好的过上好多年。于是，小罂决定回国。

10．
回国后的小罂，和G同居了。出国的五年只有G和她保持着联系，G成了她没有选择的情感替代。她明知G不是正道上的人；明知G有家室又有别的女人；明知自己并不爱G。这些，小罂都不管了，只要G对自己好就行，其它的诸如名分与舆论都不在小罂考虑的范围。她只要自己开心，可以忘掉女儿，可以忘掉以前的一切，怎么玩都行。

G带着小罂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她完全换了一种活法，学会了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跟着G整天整夜出没于迪厅、酒吧、歌厅、舞厅、赌场等场所。磕着摇头丸；吸着“厅”粉，渐入幻景：她看见不远处的一盏的明灯，明灯里有她的心上人，心上人正冲着她招手微笑。

她奔向明灯，明灯不见了，却是一个豁然洞开的世界！阳光明媚，花团锦簇，蝶虫翩飞。她的心上人，她的女儿，正在那相互追逐玩耍。此刻的她幸福极了。

然而醒来的时候，现实却还是痛苦。身边除了一个她并不爱的G，再没有别人了。她已经分不清天堂与地狱。她的毒瘾越来越大，G的规劝甚至是暴力，都无济于事。

11．
小罂死了，吸食“麻古”过量死在一家夜总会女厕所里。

2011-11-30

江南一粟

杜撰的往事
                 ——小罂
1．
当我回到阔别多年的故土时，我依然一无所成，几段失去的情感，让我生活在苦寂与空虚之中，我开始怀疑这世上还有没有爱情，我把记忆连同信件信物一起封存在一个不轻易开启的箱底。
我苦苦地思索着人类的情感，日夜与哲学家对话。越来越觉得这人世间是真的不存在爱情，于是，我在情感的问题上变得很游戏。
2．
小罂就是在这个时候，和我在一起的。
3．
老同学L要结婚了，缺一伴郎，L便找上门来：“哥们，帮帮忙，作我伴郎如何？”
“为何找我？”
“一是你能喝，海量呀！可以在我前面打头阵。”
“少来，你媳妇咋不让我打头阵？二呢？二有吗？”
“二是你长得没有我英俊潇洒，找个长得比我还差点的人作伴郎，最好！我大喜的日子，不能让伴郎抢了我的风头。”
“呵呵，瞧你那心眼！”
“三是你单身，又没有女朋友，你要是看着伴娘合适，可以直接领回家。我保证！让我老婆找个比我老婆还漂亮的伴娘，咋样？”
“去你娘的！无非是要我帮你挡酒，你有这么好心？把我卖了，还帮你数钱。”
4．
L的婚礼如期举行，一大早我便换上一套暂新的行头，准备粉墨登场，我赶到L的新房时，迎亲的车队已整装待发，L为我别上一朵标有伴郎的胸花。
其实新娘就住在隔壁的那条街，走路也就十分钟。新郎这边只等新娘那边一声令下，车队绕城一周后去新娘家，把新娘接到后，再绕城一周回到新郎家。
当我们的车队，到了新娘家后，我碰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女孩，这女孩的胸前也如我一样别了一朵胸花，胸花上赫然写着“伴娘”。
“小罂？她们找的伴娘就是你呀！太有意思了！”
“江南？他们找的伴郎就是你呀！我太高兴了！”
我们几乎同时向对方发出同样的问，“来！来！来！”新郎L兴高采烈地介绍：“这位是伴娘……”
“不用你介绍，我们熟着呢。”我打断了L的话。
“是呀，我们熟得很哩。”小罂昂着头，做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可爱状，很大方地挽着我的胳膊说。

5．
小罂和我是一个大院子里的，我们还是小学同学，那个时候，有种风气，男女同学是不说话的，如果哪个男生和女生说话，就会招来男生们很强烈的嘲笑。如果，哪个男生有被污蔑与女生说话那简直是奇耻大辱！至今都想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们为什么要以欺负女生为乐？
与女生同桌，非要在课桌上分出个三八线来，而且分得越多越光荣。一般会在三分之一的位置上划线，也就是说只给自己的女同桌三分之一的位置。更有甚者只给四分之一，硬是逼得女同桌坐在侧面。我呢，自然也不落后，怎么也得弄个三分之一吧。于是乎，男女生的这种“敌对”关系非常尖锐。
6．
四年级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把语文复习资料弄丢了，那个时候的复习资料都是老师抄写在黑版上，我们在下面抄。马上就要考试，这下可把我急坏了！我知道，男同学几乎没有一个抄全了的。
突然，想到同院的小罂，她是个乖乖女，抄的资料应该很全。老师经常表扬她，可就是成绩上不去。于是，便出门找她，她果然就在院子里。悄悄拉她到一边，恐被人看见，因为院子里有太多的同班同学。小罂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我要做什么？见我急急地要她的复习资料，二话没说便跑回家取去了。
小罂抄的学习资料果然很全很清楚。从此，课堂上未抄到，我也不着急，我找小罂要。一天傍晚，我又去问她要，当小罂给我送过来的时候，正好，被一同班男生撞见。我一急，对着小罂大声责道：“谁让你来找我的？”小罂一错愕，满脸绯红，羞惭地扭头就跑了。
第二天，我偷偷观察小罂，发现她的眼圈有点肿，我很内疚，再不好意思找她了。
7．
小罂是新娘最要好的同事，她们同在一家纺织厂上班。好朋友结婚，伴娘一职自然非小罂莫属了。我们在L的婚礼上配合得非常好，新人没有被整，我们也顺利脱身，婚礼场面也异常的热闹，客人们拿伴郎与伴娘开涮时，我俩总是很大方做着各种暧昧的动作，客人们奈何不得。
L的新婚蜜月未完，我和小罂便已同居，我们的情感发展的很神速，我们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省去了，我们仅用几个眼神，几个肢体语言，便完成了从恋爱到性爱的过程。中间没有说过一次的“我爱你！”。我们很自然地住在了一起，一切是那么的默契。
其间，小罂的父母来闹过一次，父母见小罂态度如此坚决，懊恼万分又无可奈何地走了。
8．
一日，我打开那口不轻易打开的放着信件信物的箱子，发现，这些信件信物不是我摆放的顺序，我知道，一定是小罂看过了。晚上，小罂下班回来，我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睡觉时，她问：“今天怎么啦，干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反问：“你喜欢我什么？一点承诺也没有，为什么就和我就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问这个呢？我们好象从没有谈过这样的话题呀。”
“我知道你看了我箱底的那些东西了。”
“嗯。”
“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我有想法，有用吗？那是你以前的事。我计较得上吗？”
9．
二个月后，小罂给我留了一封信：
亲爱的江南，我决定离开你了，理由只有一个：你永远也忘不了你曾经的过去！
二个月以来，你看似无情实是多情，而我却不在你的多情之中。多少次的梦中呓语，你没有喊过我的名字，我体会不到你的爱，这使我很痛苦，也很苦恼。你的客气与平淡消耗了我的激情，也失去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一直以来，你是我心目中的男人标准，你集文气与匪气于一身的气质让我为之入迷。
这些年来，我眼睁睁看着你与别的女孩相拥着时常走在我的视线里，而我无法改变。你离开家乡的那一天，我也在你的后面偷偷地为你送行，我欣喜注意到你的身边，并没有属于你的女孩。这使我兴奋不已，可我依然没有机会走进你生活。
就在我快要把你淡忘的时候，在L的婚礼之上，阴差阳错地让我们俩成了那次婚礼重要配角，我以为是上天的特意安排。我义无反顾地顶着所有的压力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并不是一个很随便的坏女孩，这点你是知道的。当然，你也说过要为我负责一辈子。
我之所以和你同居，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你。我想，你不爱我是次要的；关键是，我是爱你的。我很自信地认为，以我的容貌，我的温柔体贴，换得来你的爱。我天真地以为，你是不会拒绝我的。你也一定会爱上我。然而我，我失望了！
梦已醒，心已碎。我该走了，你不必来找我，让彼此留下些美好印象吧！祝你永远幸福，永远爱你的小罂。
10．
看完信，我久久在呆立在那不知所措……
2007-5-18
2011-10-27修改

绫波月

一个让人痛惜的女孩，应该还没有写完，中间的故事似乎可以想象，但还是想看江南自己写出。等

云舞蝶衣

连续剧，蝶衣继续关注

江南一粟

四年前写了一个系列，叫《杜撰的往事》。四年后，重新修改那些文字的时候，发现《小罂》没有写完，于是补上。

谢谢月管和云版的关注

绫波月

江南一粟 发表于 2011-12-5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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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写了一个系列，叫《杜撰的往事》。四年后，重新修改那些文字的时候，发现《小罂》没有写完，于是补上 ...

很棒的文字，六家论坛年末征文，曾经看过你的诗歌，非常美，希望有机会能多多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