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堂和地狱间轮回煎熬—读《洛丽塔》

雁子

这几天，因为莫言获诺贝尔奖，我在断断续续地看《丰乳肥臀》。
很久很久以前看过他的《红高粱家族》，
所以那天在微博里说
“#莫言能获诺贝尔文学奖吗# 我希望能。几年前现场听他讲座，很朴实的一人，印象最深的是他说起以前和张艺谋谈剧本红高粱，那时张很低调，骑着自行车就过去找他了，两人还相约以后再整一个辉映的《白棉花》，情节好像是一对男女在棉花堆相恋，后来张红了无下文……
中学时看他的红高粱家族，第一次知道了山东高密那个地方盛产红高粱。对小说里印象深的是“我爹爹”后来被群狼（还是狗？）撕咬，然后然后xx意外地发现他是独头蒜……那时候因为年少无知，看的还很震撼，小说还能写的那么肆无忌惮……”
后来果真获得了诺贝尔，才知道他一个人完成约定，依然写完了《白棉花》，只是我没看。
但是阅读莫言的小说于我而言，实在不是一种享受，许多时候甚至是一种煎熬。
犹如我以前看《洛丽塔》。

雁子

前天去逛北京图书大厦，在新书展示区无意中看到了《洛丽塔》的中文版，虽然早就在网上看过电子版，但是看到第一次正式出版的中文版，还是决定买了观看、收藏这部史上最具争议的小说。

“Lolita, 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soul. 洛莉塔，我生命的光，欲望的火，我的罪孽，我的灵魂，洛莉塔……”
     这样惊世骇俗的开头，就是最具争议的小说《洛丽塔》的开头，也是洛莉塔97版《一树梨花压海棠（又名）》电影的开场白。
     我知道这部惊世骇俗的小说很早很早了，在当年选修西方现代派文学课时，知道这本书比《尤利西斯》的争议更大，极大地挑战人伦和心理的极限，及至今日，虽早已成为公认的名著，仍然非议颇多。
   故事的情节并不复杂，1947年的美国，主人公是45岁，由于初恋爱人过早仙逝，有点心里变态，进过精神病院的教授Humbert，在新英格兰的一个小城里教法国文学。房东是个寡妇名叫夏绿特，房东有个12岁的女儿洛莉塔。洛莉塔完全符合Humbert心目中迷恋的“性感少女”，既妖娆妩媚又一派天真烂漫，而且她明确无误在勾引Humbert，令教授欲罢不能。
    为了留在Lolita身边，他心怀鬼胎娶了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寡妇夏绿特，由此成了洛莉塔的继父。他天天盼望着和Lolita独处，想尽各种方法。上天并不总是青睐善良的人，恶魔同样机会颇多。不久夏绿特因为得知此事，匆忙逃离寄信时死于车祸，如是颠三倒四疯狂迷恋洛莉塔的教授，终于诡计得逞。而且就在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处心积虑的花招失败，但是意外的是却是洛丽塔诱奸了他－（这也是曾有评论说“年轻的美国诱奸了古老的欧洲”之寓意）。他发现他甚至已经不是洛莉塔的第一个情人。他同他的“小妖精”开始了逃亡的不伦之恋。
     Lolita总是要长大的，两年后她14岁，她懂得从Humbert身上索取了，懂得了逃避，懂得了密谋离开，不再顺从他，也懂得了要拥有自己的爱情，他们之间的性爱久而久之变成了金钱与肉体的交易。不过洛莉塔假如安心守住她的猎物，她就不叫洛莉塔了，终于有一天她被那个有恋童癖的剧作家Quilty骗走了，这名叫Quilty的剧作家是一个更加离谱，更加猥琐，更加变态秃顶的中年人。Humbert发誓走遍天涯，也要找回他的洛莉塔。洛莉塔由于反对给Quilty拍摄黄色录像或电影，后来逃离又嫁了一个老实巴交、有点残疾的小伙子，由于生活窘迫，她再次向Humbert求援。而挚爱洛丽塔的Humbert，在追问并得知他的情敌是Quilty，遭到洛丽塔再次拒绝与他再走天涯路之后，给予了洛丽塔足够的金钱，万念俱灰的他枪杀了Quilty。洛丽塔后来死于难产。主人公Humbert的最后归宿当然在监狱。
    宿命般的命运，三人死于同年。
    作者在书中特意再三强调主人公的英俊、潇洒，对成年女人的无穷魅力（97版男主演的确符合此气质），以及他对洛丽塔惊世骇俗却无与伦比的爱情，但是洛丽塔最后真实的表白，唯一爱过的仍然是那个猥琐得一塌糊涂的剧作家。电影中好像对白做了些改动，至少改变了引语的人称，所以仿佛成了洛丽塔还是更迷恋和教授在一起的感觉。其实小说的主旨和原本对话都不是如此。总之，小说《洛莉塔》被认为是20世纪最叫人心惊胆战的作品，缘由之一是给男主人公变态的性变态倾向，披上了一件柔情千缕的外衣。电影把洛丽塔年龄增大了2岁，变为14岁。
    即使如此，看这样的书，仍使读者例如我仿佛一直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煎熬。撇开年龄，他们的爱情悲剧无疑令人窒息，他不同于以往的那种诱奸犯。他对她的无比宠爱，他真实的感情在成人爱情世界也是罕见的。
    通览小说，几乎看不到晦淫晦色的文字，甚至都没有转弯抹角的隐喻描写，最多描写到： Sitting there, on the sofa, I managed to attune,by a series of stealthy movements, my masked lust to her guilelesslimbs.虽然小说里没有露骨的描写，可是它讲述的毕竟是违背人伦的畸恋，所以纽约四家主要出版社异口同声，坚决拒绝出版《洛莉塔》。为此后来有人讽刺说，美国人对于肮脏胡同里的生活易，可是比提升到艺术水准的性，更乐易接受啊。
    法国不愧是个“浪漫、开放”的国家，呵呵。《洛莉塔》最终“曲线救国”在法国公开出版。《洛莉塔》1958年在美国面世，它是1959年纽约时报的第一号畅销书。转眼之间，作者便以15万美元加上15％利润的价格，售出了电影版权。

雁子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97版《洛丽塔》女主人公（就是扮演吴宇森《夺面双雄》警官的女儿，如果我没记错）的出场令人惊艳，是记忆中情色电影中的不可复制的经典。在男主人公准备敷衍离开这里的时刻，出于礼貌随夏绿特（洛丽塔妈妈）来到静谧的庭院。此时镜头摇过，一片碧绿的草坪，灌溉草坪的喷水器正在旋转着，洛丽塔犹如雨后百合，任由水花浸湿了全身，依然保持着性感的姿势，趴在草坪上，翘起白皙的小腿，无意识地摇晃，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画报，少女特有的妖娆曲线让Humbert尽收眼底。美如罂粟的Lolita一转头，不再需要过多的言语和动作，眼神中已充满了诱惑。这妖精一样的Lolita。不经意间的一瞥，让他留了下来，两人的一生同时在一瞬间毁灭，同时也留下了彼此爱恨情仇的一生代价。

     尤其小说行将结尾的时候，Humbert找到了Lolita，这时的Lolita已为人妇，衣着邋遢，挺着肚子，那个带给他情欲与罪恶的小妖精已不复存在。可是，他看到这一幕，百感交集。
   “我望着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就是她，可以肯定，就象自己必死一样肯定……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我只望她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
     如果撇开伦理和年龄，谁也无法否认男主人公这悲切切的刻骨铭心的真爱情，只是奈何也，只是……
     而她只是需要他给她钱，他请求她回到他们那辆老爷车上，她不肯。他终于明白，她从来没有爱过他。于是悲痛之时他枪杀了夺走Lolita的Quilty。然而最后他也终于明白，是他毁掉了Lolita，站在山头感慨道：“我听到了一群儿童的欢笑声，使我伤心的，不是我的身边没有Lolita，而是在这欢笑声中没有她”。
     于是，虽然有悖伦理，但你也无法否认Humbert的真爱，只是错爱，并非罪恶，只是一场宿命般错爱的劫难，彼此犹如飞蛾扑火在劫难逃。

十年灵风

很早听过这本书的大名，可惜一直没读过，这回找来看看。

雁子

再者，要说下这部片子的中文译名《一树梨花压海棠》，真佩服香港这位鬼马天才的译者，没有比这更贴切的中文译名了，既不直白又含义无穷……
   “一树梨花压海棠”典自宋代苏东坡嘲笑好友词人张先的调侃之作。据说张先在80多岁时娶了一个18岁的小妾（不由想起杨振宁和翁帆忘年之恋），幽默的东坡就调侃道：
      十八新娘八十郎，
      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
     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看此书，除了一直有在天堂和地狱间轮回煎熬我心之感，说真的，其实并非刻意喜欢，只是为了好奇，呵呵。
    对最有争议的东西，传统的LG精辟地指出：“就是一个超级流氓写了自己最无耻的事情，出版了还轰动了。”他把作者和主人公混为一体了。无论如何，但是只要听说过了，我们总有好奇心想了解最具争议的东西，好奇害死猫，呵呵。

雁子

十年灵风 发表于 2012-10-18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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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听过这本书的大名，可惜一直没读过，这回找来看看。

先看电影
才有兴趣看完小说
呵呵

雁子

最经典的电影也是两版本，60年代由电影大师斯坦利·库布里克导演。
90年代由另外一个，我没记住名字导演。我看的是后者，
一些人喜欢前者，我喜欢后者，无论从技术构图演员等各个角度，
显然后者更贴近原著，当然也得考虑到社会进步和宽容的因素诸多原因。

雁子

十年灵风 发表于 2012-10-18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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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听过这本书的大名，可惜一直没读过，这回找来看看。

这个书评也写很早了，以前还在红袖贴过。
不过我只是路过红袖，我路过的时候正是两军恶战，满版的污浊字眼，
不喜欢那种太嘈杂的氛围，
恰好认识了鼻子，跟着他就去他的论坛了。
当时有个叫明月芙蕖的朋友邀请我当版主，
我实在是不喜欢那种氛围，没有接受、
再后来好久之后，听说她也离开了。
所以玩论坛不在乎这个地方有多喧闹有多有名，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氛围就好。
国家大事那么多，和我们密切相关的只有自己身边的鸡毛蒜皮小事，
买房子评职称啊……
刘震云说过类似的话，写过 一地鸡毛。
{:1_325:}

雁子

桥上有嘉人 发表于 2012-10-18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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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喜欢莫言。
明明是一本描写母爱的书，为什么要用丰乳肥这样明显是为了博眼球的书名？

看了前面
还是触目惊心的
尤其驴难产
女人难产
……

雁子

翠花上酸菜 发表于 2012-10-18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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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爱情就是在另外一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欲望，自己的激情，自己的骄傲和卑微。
这对象也许是自己， ...

英文版没看
我那个没有那么好的英文水平
看着估计更累
回头对照喵喵
翠花的影评我也喜欢
有空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