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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能饮一杯无 [复制链接] (1/339)

鲜花(1) 鸡蛋(0)
发表于 2012-10-19 14: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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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时明月12:19:15
  
  我喝了这么多年酒,回头一看,才发现我依旧不懂它。
  
  酒应让人豪情、持重、凛然,义薄云天。可惜,我越喝越孱弱——不是肉身,而是精魂。
  
  我想,我已丧失再触碰的资格。
  
  有些遗憾,还没喝过杏花村。
  
  这是你们那儿最好的酒。

  
      桂子12:22:15
 
  酒是精华,不仅是粮食的,也是自然的,它是自然界的再造,是结晶。晶体的东西,越少越醇,越醇越好。
  
  一旦把它泛滥了,就不是精华,有点糟粕了。

  
  秦时明月12:24:59
  
  如同我们依恋一个人時,总想朝朝暮暮,结果往往是对方负重而逃,或者形同泡影。
  
  丧失了真实触摸的可能。

  
  桂子12:25:14
  
  如果我们把酒当成了水一样地挥洒,不仅是对酒的不尊重,也是对自身的亵渎,近而颠覆了一份千年的的传说。
  
  是,任何东西的都有它的度。

  
  秦时明月12:29:00
  
  若你曾是与酒相恋过的人,且有偶因拮据而去远处沽廉价酒的经历——
  
  大抵,是这样的感受:有重生的喜悦,也有赴死的惶恐——当你身携仅剩的几张零钞或缓或急地走在路上時候。
  
  然而你最终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喝下一口之后,死生之悲喜都已经淡化。
  
  剩下的,只有自祀長夜的从容。

  
  桂子12:34:15
  
  那年做酒枣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成为我童年的心灵上的又一个创口。
  
  姥姥拿出五角钱,一个瓷的酒壶,让我到副食店打二两酒。副食店一个彪悍的女服务员接过我怯怯地递过去的酒壶,往柜台上用力一顿,恶声恶气的呵斥着,二两,怎么给你打,不卖。
  
  细瓷的酒壶经不起蛮悍的摔打,被磕落了许多碎碎的瓷沫,洒满了木制的柜台。
  
  我默默地拿起酒壶,离开了长相和行为都不堪的女人,小跑着回了家。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姥姥听完了我嚼着泪的叙述,颠起双脚,拽着我几乎是飞奔起来,我被她拽得跌跌转转。姥姥索性松开我,自顾发足狂奔,黑白相间的头发在脑顶上乱舞着,宛如精神病人。后来听姥姥对着那个女服务员一通吼叫。待我赶去的时候,吵闹已经结束,姥姥拽着我的手,激动地不停地哆嗦,又拉着我去见副食店的领导。
  
  本来就自卑的我被围观的人瞅着,恨不能掘地三尺,钻了进去。
  
  这是能够记忆起来的她唯一一次跟人吵架。原因真的是有点微不足道。
  
  以后,我总是的回避着那家副食店,尽管可供我们选择的店铺有限,我和姥姥宁可走更多的路。

  
  秦时明月12:38:57
  
  五毛钱,嗯。
  
  九十年代初,我偷了妈妈一块钱去学校。结果,一天下来,还剩下五毛——不是我节约,而是真的花不完。这是题外话了,目见“五毛”,略有所感。
  
  去了小店——
  
  老板娘的酒怕是动过些手脚。
  
  小伙子何出此言。(其实我已经是个大男人了,不知道她为何叫我小伙子)
  
  我喝别处的酒不及你这的能喝,你这里的,我能喝一斤半还不醉。
  
  那是因为我的酒好。
  
  好酒岂会不醉人?
  
  我的酒,从拿的地方到这里,我未曾动过。只因你们要喝,我才当面沽给你们。不知道这算不算动。
  
  如此最好。
  
  若你不信我,还是去信醉你的酒好了。
  
  她看我一眼,有些生气。
  
  我望她一笑,转身离开。

  
  桂子12:40:13
  
  兑酒古来有之,看勾兑的水平,看原浆的质地。

  
  桂子12:42:57
  
  曾写过一段与此有关的东西——
  
  “两个小伙计做不了桌面上的事,顶多是洗洗菜,烧烧火,二掌柜家里老娘老婆伺候着,没动过炒勺。岳懋祥更是除了拿筷子没拿过别的。商量半天,决定由岳懋祥拖着岳芳四处转悠,赶在饭点上回来,如果恰好被岳芳撞见了,就摆出大掌柜教两个小学徒做菜的样子,也说的过去。事情就这么定了,岳懋祥松了一口气,两个伙计还是孩子,因要藏着秘密做事,有点兴奋的样子。要庭就检点他们,做事手脚利索点,兑酒的时候把着点,别太过了。”
  
  所以说,兑酒是一门学问。

  
  桂子12:45:55
  
  兑的水多了寡淡没味,客人不愿意买,兑的少了,老板揣进怀里的银子就少了。
  需要调和。

  
  桂子12:47:46
  
  想起孔乙已。
  
  今年夏天,去了鲁迅故居,原来的咸亨酒店早已老的不见踪影。
  
  在装饰一新的咸亨酒店,我喝到了当年孔乙已赊欠的绍兴黄酒。

  
  秦时明月12:50:03
  
  酒也会老,进而逝去,比如:咸亨。
  
  你所见到的咸亨,已经不是那酒了——有丁点儿血统已算幸事。

  
  桂子12:52:39
  
  是,酒也不是当年的酒了。一边茴香豆就酒,想着孔乙已穷途潦倒的样子,怀疑,当年的咸亨老店,给孔乙已的酒里也掺了不少非酒的液体吧

  
  秦时明月12:58:45
  
  这小子总赊账,店家不掺异物反倒是怪事了。
  
  曾经,我会问一个男人:你,会喝酒吗。
  
  他说:会,我喝红酒。他也说:会,啤酒。
  
  我不再多言,起身走开。
  
  心道,红酒跟啤酒,是水。
  
  水与酒,怎可相提并论。甚觉可笑。
  
  当时认为(这种念头依稀还有残留)——
  
  不会喝酒的男人,不配做我朋友。
  
  不懂酒的男人,不会懂女人。
  
  无大恨的男人,亦难有柔情。
  
  如今看来,有一句是对了,而另两句怕是错了——
  
  之所以我的朋友都喝酒,只因我朋友太少了。事儿巧罢了。
  
  总算明白为什么没有女人喜欢我,原来我不懂她们,因为,我不懂酒。
  
  我也没有柔情,一如一柄剑,过于锋利,很容易就折断了,已等不到柔情到来那一刻。
  
  想起我的签名“揣而锐之,不可长保”,我恍惚了,到底是陈述自身,还是心盼护佑。

  
  桂子13:00:02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与话题无关,一时念及。好诗。

  
  秦时明月13:00:55
  
  诗是好诗。可惜,我可能已不再喝酒。

  
  桂子13:03:01
  
  噢,敢情是没有喝酒的心情了。

  
  秦时明月13:09:00
  
  说到心情,我想起一些事——
  
  总觉得你们有些女人喝酒,很装,轻易便损伤一份好心情。
  
  她们总以为男人跟她们喝酒是另有企图。
  
  所以我一般拒绝跟那样的女人喝酒。
  
  偶有聚会,她们总会是这样:老板,我要一瓶“唯一”(奶茶)。我便说:老板,我要凉茶。
  
  跟我喝过酒的女人,迄今为止不超过三个。本来应该不止(当然也不会太多,如你所言:心情),只不过有的已经来不及——要么远行,成了“他的人”;要么死了,归寂尘埃(比如一个师姐,走的时候还没我现在大,走得悄无声息,葬身大理)。

  
  桂子13:15:53
  
  我也喝点酒,偶尔,出于应酬,出于礼貌。就是你说的装。如果不装,我没有那个量。
  
  我已经过了异性对自己想入非非的年纪,所以这一点不存在。
  
  年轻的时候,喝,喝多了就哭,总觉得前世今生的事就在眼前。其实不是酒精的问题,是人的问题。我有两个喝酒的朋友,女性。她们不装,也许是过了装的年龄,她们喝的坦荡。
  
  许多的时候,女人喝酒,被赋予了某种色彩,女人和酒,是酒桌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其实,如果面对酒,你都不能敞开心扉,就失去了喝酒的意义了。

  
  秦时明月13:19:28
  
  我喝醉了也哭(有时其实没醉),但极少有人知道,因为我一般独自喝酒。
  
  高三老师曾说,你这个人的灵魂,孤独到无法救赎的地步,竟然长时买醉。
  
  暑假在家時,一夜,喝了不少,妈妈看完剧集先休息了。结果我是被她用脚踹醒的——我去跟小黑(我家那只狗)睡了。其实那地方挺好,干燥的稻草,被它躺得妥帖温驯,我竟安然入眠了。可惜妈妈不允许我跟它睡。
  
  秦时明月去跟狗睡,想来得惹无数人笑话了。无妨,你大抵是不会笑的,因为你明了人世诸相。
  
  对了,刚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妳已经不是在酒在面前装的人了——持重罢了。这是美德。

  
  桂子13:24:16
  
  呵呵。
  
  换个环境,可能还会装。两个原因,喝酒的心性没了,酒是助燃的,面对一个灰烬的生物体,燃不起来了,或者,是承受不了飞蛾扑火的悲哀。
  
  另一个吗,是身体的,人到中年万事休,不仅是心情,也是身体,身体在走下坡路,有酒,可能骨碌的更快,更接近死亡的底线。

  
  桂子13:25:42
  
  有个相悖的论点,在生活中清醒的人,似乎不需要酒精的灌输,而活的相对浑噩的人,需要再酒里清洗一把才甘休。

  
  秦时明月13:26:46
  
  嗯,了解。
  
  关于生命,我在醉酒時有个很明显的感受:似乎尚未年轻过,便老去了。
  
  我也不明白我的灵魂发生了什么事。

  
  桂子13:27:31
  
  其实,人这一辈子,要死过无数次——在心里。

  
  秦时明月13:31:02
  
  嗯,只怕死至某次,便再也无法醒来。
  
  我以前有四个不醉无归的兄弟。
  
  如今只剩下两个了。另两个,一个海北、一个天涯,很难再见。
  
  剩下的这两个,一个已经结婚,一个准备结婚。
  
  再好的嫂子,也会因兄弟间不断喝酒而与我彼此面目可憎。
  
  最终,还是只会剩下我一个人。
  
  如同恍惚走了一圈,之后又回到原点。都没变,只是容颜不再,已经更改。
  
  无妨。我不愿意兄弟难堪。
  
  曾轻叹——难不成,今后只能跟女人喝酒了?
  
  而今,我想已不必了。

  
  桂子13:36:22
  
  其实,对酒的疏离,也影响到了思考的活力。——不知道你会不会。
  
  若真不再喝酒的你,会否就此泯然众人了呢。当然,这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得以长保了。
  
  而我,余生有望,还想再挚一次酒杯,隔着皇天后土,先我而去的人们,以及我的来者。说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让酒一点点渗入渐冷的骨骸,化成一颗舍利。

  
  秦时明月13:41:02
  
  噢,我醒了,妳却要沉睡了吗。
  
  对了:今天,妳喝了么?

  
  桂子13:42:26
  
  拿青花的壶,小盅。品着,不多,二两。刚刚好。

  
  秦时明月13:43:06
  
  我想,我应该扔掉酒瓶与汉字——二者都是如此没用的东西,无法给自己带来任何利益。
  
  然后,着上盛装,迎着丽日与霜雪,穿过恒光与長夜——寻找爱人去。

  
  桂子13:45:07
  
  你在与不在,酒就在那里。不过,还是要恭喜你,早早步入归途。

  
  秦时明月13:45:57
  
  也祝贺你,时至今日,还敢踏上长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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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9 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不起,请版主删除该帖,阿贵嫂让我帮她发帖,我忘了我在登录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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