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

秦时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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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子很丑，在等那只手。
　　
　　那天他挑中橘子时，声音里蘸满了惊喜与温存：就是你了小家伙。
　　
　　橘子感动了，无数人嘲笑而过，就是不选它。
　　
　　橘子同时也喜欢上这个声音了。不禁还有些担忧：他……会不会买更多的橘子呢，那样的话，我的喜悦就被分割了；而且会继续被同伴欺负，因为我丑。
　　
　　原来，橘子还有私心的。
　　
　　做你的专宠，好不好呢——
　　
　　橘子心道，进而淡淡哀起来：怎么会，不要想了罢，一个，又怎够侍奉他呢，那些伙伴个个肉汁丰美。
　　
　　结果，他把橘子温存地握在手心，到家时，橘子都热得不行了，却也欢喜了：啊哈，他真的只选了我一个。
　　
　　橘子到了他家里，便很少听见他讲话了，确切说他总不时地在讲，只是隔得太远，橘子无法听清罢了。
　　
　　即便模糊，却也是幸福的吧——因那是他的声音。那缕橘子一开始就爱上的声音。
　　
　　橘子先是揣测：他的手，什么时候将我剥开——那么，即便血肉模糊，也算圆满了。
　　
　　死也要死在他手里。橘子心里想到这句，有些剧痛——因为那便离别了；也有些豪情——因为那便永远了。
　　
　　人们都说爱情无可恒久——谁说的，我不就是了么。橘子心道。
　　
　　然而他一直未再碰过橘子。橘子从猜，渐渐变成了等。
　　
　　等啊等，等着那只温存的手，来撕裂橘子的肉身。
　　
　　这天，橘子感觉不舒服，原来、原来身上流脓了。
　　
　　一个小男孩跑到橘子跟前，讲话了，却是讲给他听的：爸爸，这个丑橘子都烂掉了。
　　
　　他走过来，边小心翼翼拿起橘子边对小男孩说：你妈妈生前最喜欢吃这种形状的橘子，说是不好看，但很甜——我一直都会买一只放在你妈妈跟前，坏了再换。
　　
　　橘子哑然了。
　　
　　原来如此。
　　
　　他的小心翼翼也彻底刺疼了橘子，橘子知道，他嫌了。——当初、当初还握那么紧的。
　　
　　原来身边儿一直有个已逝的女子陪伴，原来，最懂自己的，是她，而非他。
　　
　　橘子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此生的路已到尽头。
　　
　　他说：再见咯小家伙。随手将橘子扔到屋外。
　　
　　橘子在被摔烂前一瞬无力道：
　　
　　谢谢，我就要替你去见她了。

      

桂子

语言的光色可见，质朴的味道可闻，玩亵了。

雨过无痕

明月来过草坛？我在你的文集中读了差不多全部的散文。有张力，有蓄劲。还是那句话送你：当你染上了岁月的沧桑，你的文字绝对是一道优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