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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挨着休息,偏偏阵阵细雨,只能上网消遣,几个同事一招呼,竟不约而同,餐馆聚聚。 这不才回呢!
杯盘狼藉之后,每个人酒足饭饱,不,是酒足菜饱。接着就有人提议;走,我们OK【唱歌】去! 我不胜酒力,才沾了一丁点就头昏脑胀,不想去,可同事们挟着你,非得去,说;这是看得起,这是朋友的劝解,我实在盛情难劫。 于是,有那么几次,把自己变得酒足菜饱后,又去卫生间将它清空,然后再回到酒桌继续填,如此反复,早已手脚酸软,不知今朝是何年。大家喊着去唱歌,我心里不想去,可嘴上喊,唱,唱到天亮···还没到,就不省人事了。 惟有一次,我半醉半醒,沒有在KTV沉沉睡去。我躺在沙发上,脚架在玻璃桌上,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当饮料,解渴——这时的啤酒如清泉还带一点甜味。 KTV里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在嚎叫——那算什么唱歌,顶多是看着字幕念歌词。可他的表情那么生动,眼睛那么深情,谁又说他不是在唱歌呢? 去一趟卫生间。过道里有人打电话,有人抽烟,还有人靠着墙,眼睛呆呆地望着天化板,卫生间里呕吐的人接二连三,表情各异······ 我站在过道的窗边,吹着夜风,清醒了不少。居民楼里的灯火大多熄灭了,这个城市已经入睡。可是在这一隅,在这高楼的一间间小格子里,还有一群不眠的人,一群狂欢的人。 凌晨三点,夜很凉,歌散场。 坐在出租车里,问司机,你说这些人,一个个喝得酒势糊涂,夜里不睡,躲在小格子里,唱啊跳啊哭啊,你觉得这群人是不是傻子? 司机安慰我,说现在的人压力大,要唱唱歌放松一下。他们有时候开车累了,心情郁闷了,也找几个朋友在一块喝喝酒,唱唱歌,过后就好了,第二天继续工作······ 我明白他的善意,但他似乎沒明白我的感受,我也说不清。 下车后,发现雨停了,路灯也睡了,整个城市都睡了。踏着轻飘飘的歩子,穿过小巷,来到小河边,猛看见才探出头来的月亮,在河水中晃耀。曾经我以为人间的灯光辉煌,会无比的绚丽多彩,可是我错了,当我被这美丽的月色光景,将萦绕心头的烦闷倾扫一空的瞬间,我才知道,这舒适·温謦的天色,是任何人间灯火永远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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