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林

剑花十九

在上中学的时候，我常常逃课到后山去练武。后山并非是一座山，而是一个方位名词。在我所就读的学校的后山，是探索不到边际的神秘的大山林（至少我对它没掌握）。如果说在这片山林中有个把世外高人，我是不会感到荒唐的。因为它和许多武侠小说中描述的世外高人出没的场境很相似。但是我却偏偏不曾在这里见到过任何一位世外高人，跑出来硬要教我各种神功，这让我感到很意外。于是我只好自创武功，拳法、剑术。我常想，多少年后，我会不会就是这片大山林中的世外高人之一呢。
为练武功，我吃尽了人间的苦头。而在这无数种痛苦中，最大的一份痛苦的来源要算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了。因为他常常用请家长这个词威胁我。但是还好，我父亲那段时间刚好不在家，并且有些日子不能回来，因为他去了缅甸。而我的监护人幺爸，又和我是一头的，每常和我切磋武学心得，所以倒也无堪畏惧。唯有三爸，不是那么通达，对于老师的口信，常常摆出一副要找我茬的姿态。他对付我的唯一方法是，扬言要把我的一切坏蛋行径报告给我老爸。但是这个问题不是问题，至少暂且不是问题。所以我就越像是发了疯，只差把家拆了。堂屋里练铁沙掌的沙袋，是我到五里路外的山沟里背来的河沙装填的；飞镖的靶子是拆的后院的小门。护盾是年前父亲制作的木头锅盖。而武器，我对十八般兵器所知不堪详细，只有刀（木质）、剑（竹质）、鞭（单车钢闸线）、匕（临安刀，也有自制小飞剑）四大类，另外还有弓箭，但不知它在不在十八般武器名目中。值得一提的是，另外还有一件自创的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被我命名为链杆流星锁。它是我根据家乡农村打豆壳的链枷仿制的。说它杀伤力大，不单因为它在实战中让敌人防不胜防，而且往往还能打着自己。我一同学就曾为练习这件奇门兵器，成功地砸破了自己的手。关于链杆流星锁，它是一根长棍顶端系上一根麻绳，而绳子的顶端又栓了一把大铁锁。这样，当它挥舞起来时，在简单的物理运动中，又包含着一套复杂的函数公式。如果敌手几何学没学好，又或临场计算能力欠神速，往往就会在挥红樱枪格挡开木棍之后，被木棍顶端系着的铁锁沿着一条摆线的轨迹，直接命中后脑勺。
我练了多年武。但是很惭愧，至今还没让它派上过用场。我是说如果校门口的那次剌杀事件不算的话。
我虽然没经过名师指导，但也勉强懂得些武德。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习武，但并没指望要用它去欺负什么人。我只是想，假如有天谁肯欺负到我头上来，那就对了。我就趁此机会一掌拍他个口喷鲜血。但是人们总也不肯欺负到我头上来，这就让我失望不已。至到十七岁的有一天，我打了一次群架，才弄明白：一个人，其实用不着这么好的武功。他只须有一双跑得足够快的腿就行了。这是经验之谈，笔者在这里说与各位同学共勉。在那次战役中，参战人数并不太多。我方七八人对敌方十余人吧。当敌方人众从巷道里鱼惯而出之后，我们就在大街上展开了追逐战。也就是说，当你喜欢上谁，你就上谁。当然，之前你得追上他。因为他肯定也在追逐着某位位我友方人士。你得赶在他手中砖头拍落在那位我方人士后脑勺之前，将你手中的砖头后落在他在后脑勺上，当然，与此同时，你也就躲过了身后的一位将砖头拍落在你后脑勺上。这就像是一个规则森严的游戏，有严格的胜负评判标准。这种游戏我人长这么大总过就玩过那么一次，很怀念。也怀念我那位悲摧的室友，那天由于轻功欠佳，被人开了瓢。躺了两月，后来仿佛开了窍，远离了我，至今没有过联系。在我看来，这怪不到我头上来啊。平素里我们练习拳脚，并不知道实战中拳脚不重要，轻功才是王道。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会研究出一套凌皮微步，每天凌晨四点一起起床修练。
2002年，我十七岁。2002年秋天的一个黄昏，我在我们五金厂加班。室友张跑来厂里，宣布说老陈（另一个同事）和一群人打起来了，然后我们厂冲出四五条青壮少年（包括我），随手捞起各种器械，骑上各种破旧的单车，赶赴前线。鉴于我不是普通江湖人士，所以我特意赶回出租房抄了前些天制作的单刃剑。当我赶去时，我方人士正好会齐，于是一起冲进小巷，有人一脚踹开了敌人家的门，然后，就傻眼了。敌方显然早有准备，十余条大汉，空酒瓶，饭碗，砖块飞了出来，我们迅速退出巷子。然后就在大街上展开了追逐战。
在种打群架方式，和平时在电影里看到的不是很一样，而且又是生平第一遭，所以难免手忙脚乱，于是胸膛挨了一飞瓶。但是很快就适应下来，施展起轻功，无声无息地追上一家伙，背上胡乱砍了两刀，倏忽间回身，一刀正劈在另一欲施暗算家伙的胸前，然后腾身闪出包围圈。又一家伙要追杀我，我带他跑离战场一段距离，然后回身欲一对一挑战他，但是他很明智，看了我手中方便袋掩饰着的单刃剑，溜了。这时另一同事赶了过来，我提议说我们杀回去，他说好。但是接下来他总觉得头皮湿湿的，摸了下发现是血，就说头部受伤了有点晕，得先走了。我摸了下自己下巴，也满是鲜血，就携扶着一起走了。到桥边，他回家去了，我也一人回到出租房。我想我不能这样无所作为，就胡乱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件衣服，藏了刀菜刀在背后皮带上，又赶回现场。现场敌我双方的人都已经不见，只有许多围观的人，还在谈论刚才的事，打听中，我得知部份人被警察抓走了，部份人送进了医院，并从一位熟人处得知我室友张被开了瓢。我从现场捡回我的单车，骑回家中，再次换衣赶向医院。我将车停在医院对面的一个僻静小巷里，将菜刀卸下放车篮里里，然后走进医院。医院里有一大堆人，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外伤科，在里面，有三四人在就症，我全都不认识。但是没见着室友。我向那些人打听，有没有一位重伤者送来这里，有人告诉我是有这么位，送来这里后，立刻转送去了市医院。随即有人发现我下巴有伤，怀疑起来，质问我是不是刚才一起打架的人之一，我谎说骑车跌的，不等他反映过来，挤入人群中从侧门溜了。
很久以后，我想起关于那次群架事件，我自始至终没去想过，或是没去希望想知道过，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即使后来老陈告诉我事情的起因，我也仿佛觉得是那一个无关紧要的环节。关于事件的起因，它是一种常见的江湖冲突。在一个露天搭棚的杂技团里看表演，一人挡了另一人的视线，对答之间说了几句不很客气的话，或许当时有动手，总之之后两人各自撂下句狠话，就都回营搬兵了。
后来，我意外地发现，我那支单刃剑上，有油油的痕迹。老陈鉴定后说是血迹，但我不相信。我自始至终不以为我砍伤了人。
现在，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也深深地知道，武林虽好不是久留之地的道理。虽然我似乎从未算得上是个武林中人。总之我想说的是，我得尽快找个心地善良的姑娘结婚。最好不要会武功。我已经厌倦了武林，不想家即武林。而且，不掩饰地说，我是怕打不过她。我的武功全是自创的，没经受过名师指点。和人切磋输个一招半式的，虽然不会丢师父的脸，但是我怕会痛。所以，不必要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想和一个没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打斗。在此我还想澄清一个事实，我虽然会怕痛，但并不能表示我不是男儿汉。因为这是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问题，而我，生理上还算都正常吧。虽然，我也曾设想过练习金钟罩之类的武功。但是这不怪我，只怪我总也没能在那个秋天的某一黄昏时刻，碰上某个白衣如雪长袂飘飘，乘风踏草而至的世外高人。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当年也没学过金钟罩呢？
怕痛的并非就不是男子汉，相反地，不怕痛的一定是二货。在我年少时，就已经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我从不肯在女生面前逞英雄，用指头将烟头捻熄。但是女生们并不懂得这个道理，至少相当一部分女生不懂得，所以我成了她们眼中的娘娘腔。其实，她们实在是不懂我，人生江湖，刀剑并重，刀光剑气，快意恩仇。她们只知道明月楼下，黄花草地，剌肉铭名，坐怀不乱。叹，我辈武林中人，只知道纹身，算什么好汉。
或许我错了。要不然，这个结果怎么会总是这么不像话呢。独自一人，风里来雨里去，十载有余。怎么就没姑娘看上我呢。我不问江湖事已经好多年，前些天偶然听见某同学想成立一个组织，还冷笑了一声。组织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管这个组织是担着保护各种美女的名义，还是打着保护各种地盘的旗号。总之，两个人吵完架之后，该动手了，但是却各自回家了，然后每人叫上一大票人又赶回来。这些人手持各种冷兵器，虽然谁也不认识谁，仍然可以正气凛然地将对方开瓢，而且，很可能他们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罪恶感。这就是战争的奥妙之处，它可以让人性深处的嗜杀性毫无顾忌地暴发出来。这比练了一身好武功，等着别人来欺负自己，来得更加简单直接。
战争是个好东西，它让人类学会了思考。只是很多时候，思考的方向有所偏差。对于那些二战中死去的人——战斗人员也好，非战斗人员也罢——他们似乎都用死亡向我们解释了一些什么。但是，时至今日，我们得到的信号仿佛只有复仇二字。于是在此，笔者不得不将复仇这一概念申述一下。
关于复仇，在人类社会的早期，它本是一个带有善意的行为。它的本意是要告诉被复仇者以及另一些人，你们将某件事做错了。并且带给他们这样一种信息，假使你们再重复这件错事，那么你就将再次遭受事件受害者的复仇行为。
只可惜，可悲的人类，是一种记吃不记打的奇怪生物。于是这导致了复仇行为的过激，直接灭杀了被复仇者。这样，复仇的善意就荡然无存，因为它杜绝了把某件事不能做的这一信号传递给被复仇者的可能性。这是一种时空顺序在人脑中排列错误的结症，顺序一错，这件事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就算被复仇者在将被杀死前的一刹，恍然大悟出些什么，但是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了。于是，这种恍然大悟，只好留给活着的人去猜测。只是很可能相当一部分人，猜测得不是方向。
关于死亡这件事，我也在猜测着。因为我从没经历过它。当然，最好的方法是让自己成为个被复仇者，走到生命边缘去体验一回。但是我怕去了就回不来了。而且关于欺负人，这是件极艺术的事，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好的。于是乎，我对于死刑，有一种想法；我认为每个死刑犯，都该根据他的才情于以缓期，留给他充分的时间，让他去写小说。我很乐意相信，这些小说中的一些，很有可能更接近死亡想传递给我们的真实信息。由此我十分惋惜的一件事就是，在希特勒的生命最后日子，没留给他充裕时间，让他写出奋斗的完结篇。
我常想，将来谁要挑起战争，我就第一个跳出来操他妈。但是我不知道这种方式是否管用；而且我也没有热爱熟女的情结；况且，也还不知道轮不轮得上我。我非常愿意相信，中国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人，世界有这种想法的更不止我一个人。总之，有所行动总比无所作为来得好吧。我才二十八岁，正当风华茂盛的年纪，做这件事难免有点吃亏。不过，为了人类，为了让老太太传承一个不值于祸害人类的基因，这点牺牲算不得什么。由此我们又得出一种结论，想找小白脸不一定只有大把地掏钱，也可以生育一个政治家儿子。当然，这之前她得找到一个体内含有政治基因的王八老公。
一个人存在于世间一回所留下的意义，是以哪一刻作为定格的，这是个问题。当今通用的一种方法是，摘取他临终前那一刻的思想。虽然古话曾说人将死其言也善，但是也有例外，就是当这个人死于所谓正义的厮杀、无力抵抗的杀戮、各种冤屈、各种侮辱等。那么这个人的将死一刻，未必就还满含善意。于是活着的自己人们秉承起他生命最后时刻的心境，去完成他想做而没命继续去做的事。如果死于冤屈，那么我们就去揭发那个作蛹者。如果死于杀戮，那么我们就去杀掉那个杀人者。这样，整个环节看起来就名正言顺无隙可击。只是我不知道，把死者临终前那一刻的信念，定格为他存在的终极意义，是否始终正确。况且，虽然古人曾说过死者为大，但是并不代表大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在仇恨种满人心的今天，发这种另类的声音，显然不是个明智之举。任何一个罪名都足以要了我的命。当然我也可以沉默自保，对，就是这样。就算曾经说了什么，也要坚决不承认。即然有此打算，就不妨再多说点。
对于历史，我是这样理解的。一个时代的仇恨，不应该遗留给下一个时代。南京大屠杀如何，越南自卫还击战又如何。中国人民只想着来个东京大屠杀以泄心中愤恨，越南人民何尝不想来个中原大屠杀以雪前耻呢。身为人中国人民，假如某天你被越南的某位爱国者炸去你半条腿半边身子，你会不会觉得冤屈呢。
因此，我有着一种理解，父责子还，虽然不是不可以，至少应该有个限度。恰如仇恨。身为人之子孙，祖辈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当时没得到应有的惩罚，百年之后，受害者的子孙将这些帐算到自己头上，这件事看起来天经地仪，其实最是荒唐透顶。从物理意义上讲，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无论有着何种关联，都不可能因而成为一体。况且这些个体还并不存在于同一时空呢。所以，无论祖辈做过什么，所做又是多么的灭绝天理惨无人道，子孙始终是无辜的。中国有句古话，冤有头债有主，虽然不是每件事都不能以血脉传承，但是仇恨，绝对不应该以血脉相联的方式传承下去。
我也恨小日本。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种恨都早已深种在我心里。但我更相信，我心中的这些仇恨，这些一旦爆发出来，足以让我心甘情愿性命以赴的仇恨，人民教师功不可没，电视传媒功不可没，报纸书刊功不可没，治政家们功不可没。所以我仇恨越深，越不愿去上这个当。我更愿意以一种理性的方式去看待问题。在这些问题面前，一方面是所谓国恨家仇民族气节，而另一方面，却是人类的生存问题。人类不会因为搁置这些历史问题而灭绝，相反地，我更相信热血冲动更会加速人类的灭绝。虽然至今我还没证出死亡是个不好的东西，但也没得到更有力的证据表明活着比死亡要坏。
这篇文字，我写于人类进入现代化社会之后的第一次中日战争爆发之前。我不奢求你现在就能明白我。数万年的部落之战，都不曾让人类正确解读死亡要表达的信息，反而让嗜杀深种进人类的骨子里。我只希望人类在经历了现代化战火的洗礼之后，能永远地懂得战争，让人类世界从此不再有战争。
中日战争势在必行，明眼人都早已了然。你以为中国这些年在做些什么。钓鱼岛，美国离间计耍得不错，别臭美了。毛泽东什么人物，周恩来什么人物，35年江山除了穿衣吃饭搞点小娱乐，你以为他们闲着。小日本还自鸣得意，有美国做靠山。老毛早给你安排好了。人多力量大，你们马上就会明白老毛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我只想说，老毛很成功。时至今日，全中国青壮少年都已准备好了。我不知道我是第几批被洗脑的花朵，我都二十八岁了，我的前辈学长只怕也三四十了吧。都等着这一天呢，再等下去黄花菜就凉了。
我还想说点大逆不道的话。我以推已及人的观点，去谈论一个问题。关于性命，它是一个最贵重的东西。我以我为例，假如有一百人在悬崖上挂着，要我牺牲自己的性命，以换取他们的活命，我是肯定不会干的。一千人，一万人，再多的人，我都不会干。但是反过来，我和一群人在悬崖上挂着，要牺牲另外不相干的一人的性命来换取我们全部的性命，我倒很愿意。就算我们只有十人，五人，或者仅我一人，我都会非常愿意。总之，我想说的人，以命换命，人命数量上的增减，不会影响到其中每一个当事人的决定。也就是说，就算我和十万人死于同一事件，在我的观念里，只有我最不该死。只要我不死，而其他人嘛，能不死当然不死更好，在不牺牲我性命的前提下，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他们。实在没法可想，我也只好看着。
我的意思是，在连我在内死去的十万人中，在我看来，就死了我一人而已。如果牺牲另外不相干的一人来换取我们全部的活命，在我看来和牺牲他换取我单独一人的性命，没什么不同的。虽然实际情况与心理倾向都愿意偏向人多，但归根结底，这于我自己，实在是没区别。
当然，你很可能已经想到，我想说的是南京大屠杀，被杀害的十万人，于他们自己来说，只死了他们每个人自己一人。
我就是这个意思。罪恶虽然可以大到涛天，但是仇恨实在不必与罪恶一起做正增长。
共党其实做得很不错了。只是还是跟不上人心，满足不了力求完美无疵的人心。世界是多元的，在一个鱼龙混杂的组织里，你怎么能要求它做到巧夺天工呢。它要做的事太多，要考虑的问题太多。历史问题，国计民生，未来的发展。现在的共党，虽然强大，但是呼声太小，或者说呼喊的声音用错了话筒。几个中央台，现在的青少年谁看。而且很多关键的事上，他们却以为不足道，从而并不发表意见。其实全国人民都在等着，等待一个天神般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似乎从未响起过。民心散了。
中国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别的党派，应该说是因为共党太强大了吧。强大到不容许别的任何党派。纵有露头，不是被打压，就是被操控。中国所以得已保持现在的局面，可以说日本功不可没呀。为什么，因为现在整个中国，如果说还有一个共同的心声，那就是对日本的仇恨。正是这仇恨，才让中国得以不值于就散。当然，共党的不可冒犯姿态，也取着决定性的作用。但是，我很相信不怕事不惜命的中国人，还是是有的。
毛泽东功夫很到家，在侵略者刚退却的瞬间，把仇恨渲染了一把。我不相信他当时就已经考虑到中国需要仇恨来凝聚。所以我还是认为，毛泽东是个记仇的野心家。但他一定没考虑到，如果中国，仇恨这颗炸弹，炸完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打日本，已无挽回余地。我只是希望，能再拖拖，二十年，十年，那怕五年也好呀。让人民再充实点，充实点，不值于一战争就饥莩遍野。中国人这点德性，能承受得起什么。大海啸没击垮日本人，倒让中国人抢盐发了疯，一种可循环利用的晶体矿物质，值于吗。试问中国人目前的素质，战争一起，不说别的首先犯罪率谁能保证不会飙升。2012世界末日，一个荒诞不经的传言，就撕裂了多少脆弱的道德。今天，那些被网络暴力染织的少年之心，经受得起战乱的诱惑吗？
我很看好习平。这位上台就把民生喊得震天响，但愿言行一至。把民生放在第一位，此外再把贪腐问题做到干净利索，再在教育事业上不遗余地，我是很乐意拥护共党的。历代帝王都怕民众有智识，其实这是一个误会。我认为，如果办事处尽力了（且不说到位，只说穷尽智与力之能事，），造乱生事的绝不会是真正的智者。真智者善，是我坚信不移的一个观点（王小波与我同在）。只有那半痴不傻的人渣，才会挑起刀兵，祸害百姓涂炭生灵。
在仇恨凝聚着民心的今天，如果对日本宣战，就等于开始耗用协统人民与国家之间的精神梁柱。攻打日本必定会胜利，毛泽东早在数十年前就已对着时空笑过了。但是他可没料到，中国的未来，2013年的今天，整个中国会是一种什么局面。干掉日本，共党还有什么。战后的中国，共党还用什么去笼络民心，还有什么力量打压各种经受战火洗礼的强硬党派。中国会不会再次陷入一个群雄争霸的春秋时期呢。
人都有这么一种情结，不甘于平淡。只要能打破平淡，人们才不管它是什么事件呢。战事也好，叛乱也好，甚至海啸地震也不列外。就算激起的是一种悲伤，在他们看来，也比什么也不发生来得好。所以，人们都有一种喜欢起哄的情结。只是很多时候，当事人自己也不太察觉得到，原来自己竟是喜欢这件与已无关的惨事的。我很相信，当战争伊始的时候，人们大多会感到新鲜刺激。于是便去崇拜，激励，鼓吹带来战争的各种主义，唯恐这战争一闪即逝。但是，请相信，当战争持续一定的时日之后，人们就会陆续察觉到，战争所带来的各种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利害。于是开始害怕、开始抵触、开始咒骂战争。
衷心的希望，国家少播放点傻逼战争片。这会教坏孩子的。当真正的战争到来的时候，那些看傻逼战争片长大的孩子，会被这种错误经验害死的。你们想灌输仇恨，灌输勇气，灌输大无畏精神，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这个问题恐怕谁反对也没有用，国人已经上瘾了。但是至少请做到保质保量好不好。十三亿人口虽然很不少，但是毛泽东即然这样安排了，就要物尽其用，至少让一个中国人抵消一个日本人。这个方面我们虽然不是奢侈不起，但却是奢侈不得。而且，老毛这点家底将来要去面对的恐怕不只一个日本岛吧。
毛东的成功，还是在于中央集权制吧。但是他却始终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旗号。然而共党演变到今天，似乎真的越来越接近马克思主义，但是却越来越举步维艰了。不为别的，只因民主制度的无能。群众永远是愚昧的，爱因斯坦说过这话，希勒也有着这种观点。你怎么能奢望一群举手表决的人，做出什么卓越超凡的功绩呢。钓鱼岛问题，放眼全共党谁敢站出来做个决定并应承一切后果。为什么习平身为主席也只能用成立应急小组的方式面对钓鱼岛。我不知道毛东遗书里都是怎么详细安排的，我只是，面对这种拖沓反而感到欣慰，多活一天是一天吧。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以仇恨为动力的两国人民，打急眼谁还管它什么军事目标不军事目标。我不是想预言什么，居安思危是中国人的美德。
战争与死亡是两个息息相关的概念。死亡从来是让人讳莫如深的。但是也会有例外，那就是适逢战争时期。当战争的烽火烧滚过大地，一具具真切的尸体呈现在眼前，我们才会感到，死亡原来是如此的真实。那一个个不复生动的面容，一张张青黑的嘴唇，他们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而再没机会出说来了的话呢？当战争的长矛剌穿你的胸膛钉你在地上，你带血的手紧握着创口处的矛柄，紧咬下唇以抵御巨大的痛楚，失神的双眼无力地看着天空，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让你诧异，让你为此刻的自己、以及此前的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是不是为旁边的一些人、一些事，以及在旁边或不在旁边的全体人、全体事，感到诧异？那么，你要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说出来吧，把它告诉还能继续活着的人。不要看着我，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眼神好淫荡，还有表情，那销魂的表情，欲死欲仙的诱惑，真叫人受不了。想起谁了？美丽的女孩，白衣如雪的纯洁，爱她吗？爱她就随她去吧，那里是天堂，那里有无争的净土，七彩果淳淳的浓香，爱琴鸟欢悦的鸣叫；还有草绿色的大爱之河，它可以沐去你身上的血污与烽火，还你清白自由之躯。
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可避免的战争，只有脑残政治家以及傻逼、二货、嗜杀狂等非正常人类的游戏。谁说造物主从来是公正的，造物也欺人啊。不正常者们，我为你不平，为你悲悼。

红影

文字诙谐幽默，看得笑喷。
文中思考很深刻。

剑花十九

红影 发表于 2013-4-4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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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诙谐幽默，看得笑喷。
文中思考很深刻。

谢读。

红影

剑花十九 发表于 2013-4-4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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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读。

谢剑花好帖，很有意义。
总也有那样一批人，不管乱世治世，均愿独善其身，也算不负这具度世宝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