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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翱翔 于 2013-8-27 19:48 编辑
第一集 倪月和以往一样,静静挂在聊天室一角。倪月有个网名叫:悲伤的双曲线。
这样,经过一天又一天。倪月从未说过一句话。即使有人友好问侯一声。而她也只是发个笑脸,仅此而已。
一天,有个叫剪竹裁西风发来一个信息:这首歌很好听。我听的是雷婷版,你呢?
倪月只回对方一个笑脸,又接着看屏前,来来往往的网名在聊天进进出出。
剪竹裁西风:怎么不说话?
倪月:无话可说。
剪竹裁西风:怎么会呢?其实你是想说话吧?只是你没遇到想说话的人。
倪月心里一震,对方说中了她的软肋。她确实没找到可以说话的人。
倪月:我不想说话。如果你想聊天,请找他人吧。倪月冷漠拒绝对方。
剪竹裁西风:我就喜欢找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话说。此时,对方拿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倪月,沉默着,不再回复对方一个字。
剪竹裁西风:如果你实在不想说话,那我推荐几首歌给你听吧。《似是故人来》,《真爱你的云》,《巴兰乌托的夜》。。。。
倪月看着屏前的信息,有一点心动,因为,那几首歌,也是她经常听的。
倪月:谢谢,这几首歌,我经常听。
剪竹裁西风:是吗?这几首也是我最喜欢的。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的。
倪月:有缘无缘,不是你说了算。
剪竹裁西风:也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那你说,我们有这么多共同喜欢的歌,你说是否有缘?
倪月:对不起,我得走了。其实,倪月心里清楚,是有缘,而他好像每件都能抓住她的心理,她害怕了,于是只能逃。
剪竹裁西风:这么巧,那好,下次有缘再见。祝你开心。还有一句:认识你很高兴。
倪月关闭了聊天室。
第二天,倪月换了一个号,换了个网名继续挂在聊天室,这时她起名为:冷若冰霜。
一会,剪竹裁西风也进来。同样,他也没说话。倪月看着他来,也看着他走。
第三天,剪竹裁西风依旧挂在聊天室。第四天,第五天。天天如此。
聊天室的室主终于忍不住说话:西风,你在等她吧?
剪竹裁西风:嗯。
室主:她好几天没回来。我想她不会来了吧。
西风:不会,她一定会回来的。
室主:祝你好运。
倪月故意悄悄问室主:他等谁?
室主:他在等一个叫做悲伤的双曲线的人。
倪月:哦。
倪月心中冷笑,我就看看你能等多久。 第二集 倪月一直用另一网名在聊天室挂着,依然不上悲伤的双曲线那号,她一直在看,想知道剪竹裁西风能等多久。一直到第十天,倪月看到剪竹裁西风不在。心里反倒有点莫名的忧愁。 于是,倪月又重新把悲伤的双曲线挂在聊天室。 刚进聊室的门,室主天山仙子发来一条信息:你终于来了。 悲伤的双曲线:想我了?发个鬼脸。 天山仙子:不是我想你,是有一位帅哥等你? 悲伤的双曲线故作不知:谁呀?我竟然能让一个帅哥等待? 天山仙子:就是那天跟你聊过的,名叫剪竹裁西风帅哥。 悲伤的双曲线:是吗?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 天山仙子:发一个笑脸。我也没问,只是这几天他一直都在,一样不说话。 悲伤的双曲线:回应一个笑脸。不再说话。 到了中午,倪月有点困,就躺在床休息了一会。 等再到电脑屏前,看见满版剪竹裁西风的信息。 剪竹裁西风:好久不见。你好! 剪竹裁西风: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 剪竹裁西风:在吗?请你说说话好吗? 剪竹裁西风: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我不知为什么,就是对你念念不忘。你有心事。我觉得自己应该帮助你。请别误会,我不是借此来泡你,我是真心的,也是真诚的希望能做你的朋友。如果你实在不想和我说话,那就让我陪着你吧。 悲伤的双曲线:你好,刚才不在,让你久等了。 剪竹裁西风:你来了,你终于肯理我了。没什么,我愿意等。 悲伤的双曲线:我值得你等吗?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 剪竹裁西风:不是,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朋友。 悲伤的双曲线:朋友?哈哈,你都是这样对别人说话的吗? 剪竹裁西风:不是,只有你一个,我一般很少跟别人说话,除了你。 悲伤的双曲线:要命,你这么说,让我很为难啊。 剪竹裁西风:呵呵,我真的希望当你的朋友。 悲伤的双曲线:发了一个笑脸。 剪竹裁西风:我知道,你一定受到过伤害,所以才拒人于千里。只要你走出来,我相信你会比现在过得快乐。 悲伤的双曲线莫名的生气: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很不快乐?你是我肚子的回虫还是心理学家?你喜欢挖别的隐私是吧,你找别人去了,别来找我! 剪竹裁西风:对不起。我……,如果我语言中有伤到你的话,请别原谅。我郑重地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小线。 倪月坐在屏前,心情忽然糟糕透了。其是剪竹裁西风说得对,她是受到了伤害,她被相处了八年的男朋友抛弃了。 第三集 八年前,倪月跟男友张鸿在大学里一见钟情,一起度过四年的大学生活。毕业后,男友去了北京,而倪月回到徐州老家。在报社当了一名编辑。 开始,张鸿天天问候自己,一天几个电话,晚上更上信息不断。2004,毕业后的第一年,张鸿要倪月去北京,而他也那边帮她找好了工作,倪月听了后,二话没说,辞掉目前的工作,马上飞向北京。与情郎会合。刚开始小日子虽然过得不怎么样,但也算甜蜜幸福。张鸿一直努力工作,做每件事都尽力做到最好。很快,张鸿被他们公司提升为副总经理。只有28岁的张鸿,在他们公司算是年轻有为,而且长得一表人才。而倪月,依然不起眼某报社的编辑。 随着张鸿的职位升高,张鸿不像以前那么,天天回家吃饭,反倒是天天有应酬,有时还彻夜不归。 倪月来北京已有三年余,这三年,除了上班,就是回到家里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严然就是保姆。这三年来,张鸿不断地进步,她由衷为他感到高兴,每次张鸿升职时,都会拉着她下馆,她却说:下什么饱馆子?这钱不是要存着买房的么?现在你我也不年轻,还是把婚结了吧。张鸿说:我们现在不像夫妻么?我们都在一起七年了,早就老夫老妻了,还在乎一纸婚书啊,老土。走吧,我工资涨了,所以,这次我带你去吃好的。张鸿不停的说,倪月拗不过,拎起包往外走。张鸿:月,你就这么去?嗯,是啊,懒的换衣,吃完饭不就回了吗?她说。还是去换一件吧。张鸿脸色悄悄在改变。她看着张鸿稍有不悦的脸色,默默放下包,回到房里换了一件裙子,然后又在镜子边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妥,走出房门。张鸿看看月,说:这回还行。 张鸿与倪月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来到马路,张鸿拦了辆的士,自已却坐在前坐,倪月静静的看了一下张鸿,打开后座的门,也坐了下了,关上车门。只听司机问:俩位去哪?张鸿:去长安大酒店。倪月后坐听见张鸿话,有点疑惑,平常庆祝他们只到附近的小餐馆,这次却去酒店?她独自想,眼角不时瞄了瞄了张鸿,只见张鸿眯着眼靠在椅背,有点疲倦,她自觉得把心中疑惑埋藏在心里,看着窗外的风景,百感交集,来北京三年来,自己还是头一回出门到家以外的地方。倪月心中一直疑惑着,路上的风景无心再看。 的士缓缓驶进酒店门口,下了车,张鸿带着倪月来到酒店的包厢,刚开门,一阵欢呼声:张总,你终于来了。倪月在身后,怯怯跟着张鸿,拉了拉张鸿的衣角。张鸿连忙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倪月,你坐那边吧。随着张鸿手指地方,倪月来到餐桌的角落,悄悄坐下。而张鸿被同事们拉到另外一张桌子旁坐下。 倪月看着四周打扮花技招展的女人们,再看看自己,显得是那么的寒碜。在这家富丽堂皇酒店,自己的到来,就好比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她低头想。开饭了,她闷头吃着东西,不说一句话,女人们开始议论着,听说张总还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是吗是吗?不是说他跟陈总的女儿在交往吗?是的,是的,我看见几次陈总的女儿来公司找他,手拉手出去吃饭呢……倪月听着各种关于张鸿的八卦,心里不是滋味。这餐饭,她怎么吃得是那样的艰难?她实在忍不住,起身向外走去。她来到卫生间,想让自己平静下了。这时,又来了两位张鸿的同事,她们边走边说:张鸿的带来的女同学长的不怎样?他们真是同学么?怎么感觉那女的比张鸿老呢。 倪月听着远去的声音,缓缓走出卫生间,走到镜子旁边看看自己的一脸素颜,一身素衣,在这个餐会上,确实显的有些土气。她觉得心中很闷闷,觉得有点头晕,她强撑自己走回餐桌,拿上自己的包,走到张鸿身边说:张鸿,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招待!张鸿看着倪月的脸,有点苍白,说,不舒服么?我去送你。倪月着张鸿俊秀脸,头一回感到是那么不顺眼。她说:不用,谢谢!你忙吧。倪月微笑着向他们那些同事点点头,匆匆走出包厢。 倪月不记得自己如何走出酒店的大门,推开酒店的旋转门,瞬间一阵冷风吹,她拉了拉衣角,她抬了抬眼,下雨了。站在酒门口等车,此时,已是六月,可是她怎么感觉这么寒冷?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一辆的士开来了,她看见乘客下车来了,她旋即推开后座的门,钻进的士车里。司机问:小姐,去哪?去哪?她脑海一片空白,许久才说:随便转转。的士徐徐开出酒店门口。她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雨,发呆。她不能思想,她内心一团乱。她应该去向何处?眼泪不知保时从她的眼角流下。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从反光镜中,看着一脸煞白的女孩,他虽然不知她的出了什么事,但看样子,肯定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不说话,只好盲目的开着车在雨中行走。倪月倦坐在后座,任泪水从眼睛里流出,她却无法放声大哭,看着窗外雨丝的点,她从不知去何方,回住所吧,她却顿感恶心。胃里一阵翻滚,她想吐。她连忙对司机说:停车!司机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赶紧靠在一最近的公交车站。倪月趴在路边绿化带,一阵狂吐…… 吐完了,她看了看天空,看看车站牌:公主坟。她走到的士司机旁边,说:多少钱?司机说:你到了?是的。100元。倪月从提包拿出钱来付款。她接着坐在公交车旁。 第四集
倪月静静地坐在公交站旁,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她呆呆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们,脑海仍旧一片空白。雨还在下,晚风习习,倪月感觉有点冷,于是不知不觉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头耷在膝盖上面,失神望着地面。她已无力理会路上的行人如何看自己,虽然她试途站起了,想冒雨回家,只是双脚已不听使唤,无力再行走,她只好让自己蹲在车站边,让自己恢复一点力气。她望着地面上的雨滴,没有一点思绪。雨一直在滴答滴答的下着,路上行人匆匆而去。突然,倪月眼前出现了一双穿着皮鞋的脚。
“倪月,倪月。”倪月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空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却不知声音从何而来,她仍旧,透过那双脚,看着滴落在地面的雨滴。
“倪月!”陆野蹲下身子大喊一声。
倪月抬了抬眼皮,突然看见陆野那张俊逸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呆呆的问:“陆野,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倪月,你怎么在这里?不舒服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陆野用手摸了摸倪月的额头。
“我没事。就有刚才坐车有点晕车,吐了一地,没力气站起来了。”倪月低着头说。
“这样啊,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陆野看了看天色,又看着冻得发抖的倪月说,旋即,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倪月的身上。
倪月点点头,试途站起来,刚一站起,身体却不听她使唤,一阵炫晕,她连忙扶住了旁边的站牌。陆野看着有气无力的倪月,心里有点奇怪,平时精神充沛的她,今天怎么变得如此的脆弱?一边想,一边伸出右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倪月。“能走吗?”陆野问。“能。”倪月低低地说。
倪月从未感觉步伐如此的蹒跚,虽然有陆野扶着,却依然觉得寸步难行。平时这条路只须十分钟,而今天却走了一个小时。陆野扶着倪月,看着她蹒跚的脚步,恨不得把她背起来。但陆野还是忍住了,倪月在单位,跟所有的男性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乱开玩笑,也不跟男同事们拉拉扯扯的。十足一个冰美人,如今却让自己扶着回家,看来,倪月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陆野看着脸色发白的倪月,心里却一直在想。陆野左手打着伞,右手扶着倪月,渐渐右手感觉累了,陆野干脆换了个手势,抱着倪月的肩,继续前行。倪月披上了陆野衣裳,感觉自己的身上的温度开始上升,雨还在一直的下,脑海却不断浮现酒店的那些女职员的话语,开始想这一段时间,张鸿对自己的态度,张鸿的行为,这段时间张鸿的应酬多了,经常不回家吃饭,每次来电话,都是千篇一律的理由:月,今晚不回家吃饭,要陪客户。而她从未怀疑过他说的话,也不多问。她从未相信,他会变心,因为他们在一起八年了,她早就成了他名副其实妻子。张鸿在酒店的一句话,让自己感觉非常陌生,虽然,他从不让自己去他公司接他,他总是说:月,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如果下班早,就回家歇着吧。
“倪月,你家住哪儿?”陆野看着失魂落魄的倪月问。
倪月的思绪被陆野拉了回来,茫然看了看四周。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巷子,自己满心欢喜走过了多少回,因为这条街是回家的路。家……
“就这条巷子进去。”倪月一边说,一边慢慢推开陆野的手。此时,雨小了许多,看着离开自己掺扶的倪月,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陆野心里突然有点难过,很想再上前去扶她一把。刚想伸出手扶她,“陆野,我没事了,我自己能回去。谢谢你,你忙去吧。”倪月站住了脚步,对着陆野说,陆野说:“我什么事,让我送你到家吧。”不由倪月反抗,伸出右手,继续掺扶着跌跌撞撞的倪月,倪月此刻力气全无,正想着自己一个自己上四楼?虽然心里希望陆野能再送自己一把,又怕耽搁他的正事,所以不想让他送自己回家,见陆野坚持送自己,也不再说什么话,伸手扶着陆野的肩膀,一步一步地走向曾经自己认为是一个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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