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 苑 小 居

风来紫衣舞

然而我的心很平安；没有爱憎，没有哀乐，也没有颜色和声音。

风来紫衣舞

我大概老了。我的头发已经苍白，不是很明白的事么？我的手颤抖着，不是很
明白的事么？那么我的灵魂的手一定也颤抖着，头发也一定苍白了。

风来紫衣舞

然而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风来紫衣舞

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
忽然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
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
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

风来紫衣舞

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
忽然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
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
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

风来紫衣舞

我早先岂不知我的青春已经逝去？但以为身外的青春固在：星，月光，僵坠的
蝴蝶，暗中的花，猫头鹰的不祥之言，杜鹃的啼血，笑的渺茫，爱的翔舞。……虽
然是悲凉漂渺的青春罢，然而究竟是青春。

风来紫衣舞

然而现在何以如此寂寞？难道连身外的青春也都逝去，世上的青年也多衰老了么？

风来紫衣舞

潇潇雨丝，拴住了七月，小城之夏，泡在了雨中。一条柏油路，象泼了墨的宣纸，写着小城的今天和昨天，从雨中铺来，又向雨中铺去。路边，松柳相挽，象一对对珠围翠绕的情人，在雨丝风片中，耳鬓厮磨，窃窃私语。那跌宕起伏的青楼白阁，在小城膨胀的空间里，你追我赶，传承着小城人那悠悠绵长的岁月。

风来紫衣舞

面对这“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景致，我不免想起王维的“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的千古名句。这北国的边城，虽不比秦岭脚下那水木清华的渭城，可也令大大有一番“山色空蒙雨亦奇”、“霁光浮瓦碧参差”的叹慕！

风来紫衣舞

雨，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点一滴，洇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