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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飘浮岛2 [复制链接] (4/317)

鲜花(20) 鸡蛋(0)
发表于 2013-10-17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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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刘二惊讶地看到,那群人一个接一个割开手指,将鲜血洒向坑中。
刘二想,这里的人真原始。这种迷信的祭祀,是封建社会的产物,文明社会早已拚绝。他们很可能是什么特殊的种族吧。
“唉!”一声苍老的叹息,仿佛来自天堂,又仿佛是来自地狱。
刘二环顾审视,在列的并无老人呀!这……
“开棺——致歉——。”青衣少年长呤。
两个持木抓的人跳下坑去。
刘二大惊,难道,坑里埋着位老人?或者,有位老人埋在坑里?忙靠身近前,瞧个究竟。
土坑中,一副腐朽的棺木,不知埋了多少年。两个持木抓的人分别撬住棺盖的两端,一齐发力。只见木屑剥落中,棺盖缓缓开启。
“从无梦之境醒来的长者,晚辈带着无限的诚挚与不安,向你表示歉意。因为你的子孙,面临着灭绝的威胁,不得不把你从清静虚无中吵醒。愿造化之神保佑你早日康复。”
随着棺盖的揭离,一个赤裸的干瘦老人呈现在棺木中。或者说,一具带皮的骷髅更为恰当。因为,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从他身上得到验证——人类的骨骼的确一共有206块。所以,刘二并不认为棺中的老人是个活人。据刘二的探险经历,献王墓里的干尸就是这个样子。
围在坑边的人众,面上写满悲伤,甚至有人在无声的哭泣。
“棺中的长者,你为何还不愿睁眼呢?你怕人世的浑浊污蚀了你的眼睛吗?如果你垂怜你的子孙,就请睁眼看一看吧,战火已经延绵到了世界的边缘,你的子孙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因此我们需要你,需要你谱写我族的史诗,需要你告诉世界,我们也是有血性的种族,从不比谁劣等。”
“唉!”
来自天堂或者地狱的叹息再次回响起,刘二清楚地看到老人张了一下嘴。那么,这——难道是巫术?
“验明证身。”青衣少年说。
两个青年把老人从坑中扶出,翻了个身之后,却又将老人覆向填回了棺中。
刘二很纳闷,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却听青衣少年长叹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三百年了,只怕我是见不到那天了。唉!衣冠侍候吧。”
立刻有人把早已准备好的衣衫给老人穿人,而后再次将老人扶出棺外。
刘二看见,老人的双脚着地后,似乎能够自行站立。只是边上始终有人扶着老人,并不敢太肯定。刘二也觉得可笑,自己似乎越来越相信,这具皮包骨的老人是个有生命的活人。
两个壮年人担着老人的胳膊,把老人架出坑外,安置在一张竹板床上。随即又有人将竹板床抬了起来。青衣少年长喝一声:“鬼——挑担——。”立即铙钹声又起,唢呐铜锣响成一片。
看着众人排成队列渐行渐远,刘二更加迷惑了。这倒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远去后,出于职业道德,刘二下到坑里查看。坑内潮湿的黑色泥土,带着一种特有的腥气扑鼻而来。除了一口已朽烂的棺木,还有几块发黑的墓石。刘二捡了块石子,往墓石上重重砸落,只见被砸开的豁口里边仍是深黑色。于是刘二肯定,这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墓。接下来又细细勘察了一遍,但是除了几个粗糙的陶土衣食罐,别无发现。刘二想,这大约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墓吧。
沿着山脚的一条古道向前走着,刘二不停地想,棺中的那位老人是怎么回事。是为了这场仪式,事先躺进一位老人呢?或真是巫术,复活了一位墓中的古人?盗墓小说刘二也常看,但就他的探险实践,僵尸这类的东西他从没遇上过。
刘二生长在文明科学的现代社会,决不肯相信巫术这种东西。所以认定“一切都是仪式需要”后,也就不再去想那么多。
走到一个地方,古道不再往前延伸,而是斜着转向大山之中。这使刘二犹豫起来。但是这山下的境象,更像是荒野,或许山中有村落小镇呢?刘二决定不想那么多,心中抱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态度,只要走到个交通便利的地方,打听得该处地名,就可以对照着地图找到回去的路线。
入山之后,房舍逐渐密集起来。这使刘二感到欣慰。眼看午饭时间已过,刘二实在支撑不住,决定先找户人家买点饭吃。
“你好,我是位探险者。”在一家农户外,刘二和户主交谈说。
户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头浓密杂乱的头发,可以看出这个地方的理发师是多么的二把刀。对于刘二的搭话,户主显得很迷茫。
“你好,主人家。我在这个地方迷了路,现在肚子很饿,想向你买些食物。”
“食物?自己挣去。”
“不,我的意思是向你购买。我给你钱,你给我食物。”
“我不卖。”
这里的人怎么这样?刘二很气恼。于是决定不和户主人告别,直接走了开。
刘二又连继问了几家,虽然语气稍微友善些,但仍然不肯给他食物。刘二所能打听到的,只是这个地方叫作孔多拉,此外一无所获。就连方向,他也没能搞清。此刻的刘二正在一家农户门前,竭力明确表述自己的问题。
“东方——就是太阳升起来的地方——请问是哪边?”
“太阳?妈的,又什么是太阳?”门框内一个红衣老妇一脸茫然地反问。
“喏,”刘二拉住老妇,指着天上的太阳给她看。“太阳就是这个圆圆的、红红的怪东西。”
“哎呀,这可没个准。”老妇说。
“这可真的没个准,”一少年快步跳了出来,说:“这玩意我们叫晃荡,它有时从屋后边冒出来,有时又从屋左边冒出来。有时从屋右边冒出来,有时又从屋前边冒出来。”
什么情况,你确定你说的是太阳,而不是打地鼠?刘二一脸怪相地看着少年人。
“外乡人,我骗你干什么。”少年说,“要知道,我老人家这辈子从没说过谎话。拜托你别看天了,晃荡会一直在上边绕圈子,等会儿向哪里落下去还知道呢。”
看晃荡?刘二觉得自己似乎浪费了表情。我可是在看天上怎么还不打雷,这里有人说他从没说过谎话。
老妇说:“唉,你们外乡人,就是缺乏常识。听我小孙子说,以前我们这里也来过一个外乡人,因为没见过我们的狂欢节,那年过完狂欢节后,就神经失常死掉了。”
“那他真没幽默感。”刘二同情地说。
“是的,我同意你的说法。”少年说,“我们的狂欢节可好玩了。每个人都去山下跳舞。在火堆边,脱光了衣服,有配偶的和自己的配偶一起跳,没配偶的就在那里寻找对象。”
刘二问少年:“那,你找到对像了吗?”
“我有老婆,不用找。不过我xx还没对象。”
“啊?”刘二甚感惊讶,“那你爷爷呢?”
“死了。”
刘二若有所悟地摇摇头,看来,看来……这里的人挺前卫的。
我知道个事实:但凡人,有都有讲故事的欲望。有经历的人要讲,没经历的人胡编乱造也要讲。但人为什么急于把这些或真实或虚妄的东西告诉另外一些人,对现在的我来说,这还是个谜。虽然刘二本人就是这个谜的谜面,但是你要相信一件事,假如箱子有灵识,它未必就一定知道它肚子里装着什么货。
刘二在向我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有时是在梦中,有时是在路上。在梦中时,他就讲出些颠三倒四的话,把一些东西表达成与之相反的东西,让人生出不少误会。而在路上时,所讲述的一切都很合逻辑,但是讲着讲着就会突然中断,因为他不知道为他为什么要这样讲。有一点我隐瞒没说的是,这个故事的还有一部份,是刘二蹲在厕所里的时候讲述的,所以难免捎带点大便的味道。
在和少年的交谈中,刘二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翻过前面山凹有一处集市。刘二还得知,像这种集市,附近村落还有许多,远些的要走半天的路程,有的甚至需要途经逆乱之森。
当刘二来到集市上的时候,各种店铺已经关门停业。所以当时没能搞明白这里研究算不算集市。要知道,乡镇的集市不像大城镇,全天都在营业。乡下人隔三差五的才抽空上街转转,买点生活的必须品,而后还要空着肚子赶回家吃午饭。我知道一些事例,在我家乡,有的人家赶一次集,头天晚上就得打点行装备好吃食,鸡叫头遍动身出门,然后看过日出和日落,入夜时分才拄着探路拐棍敲开家门。
刘二到镇上时,各种店铺都已上好门板。千脚泥辗成小丘的街道上,落寞地,充斥着各种包装纸屑。纸屑们凌乱、肮脏,但是比较统一,因为并不看见纸屑外的什么垃圾。唯有一家卖酒的店,还几个老少扎堆坐着说些酒话。酒客中有一蓝脸的人,最为扎眼。
酒店门前一张桌子倚着一个大酒坛而放,刘二过去坐下时,几个酒客略微有些惊讶之意。刘二说:“你好,先生们。我来自逆乱之森。”酒客们含糊了几句,并不十分搭理他。
片刻之后,酒客们镇定下来,继续他们的扯淡。一个看上去不算年轻的却又没有胡子的人抿了口酒,说:“想当年,我在西晃念书。挨我坐的那女生,可俊了。每常跟我眉来眼去,真叫人受不了。”
另一位有胡子的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被高年级一学长领走了。硬说是他老婆,其实就他妈瞎说八道,念了七年庄子,他连自己姓什么还没搞清呢。”
“那你怎么就让他领走了呢?要换了我,非跟他扯皮不可。”
“有什么办法,人家会背唐诗三百篇。一口咬定那女生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人,还说她叫什么秋水夫人。有什么办法,泡妞就得这功夫。”
“先生们,打扰一下,”刘二厚起脸皮说,“请问下店主人在吗?”
酒客中一矮个子应声说:“呃。我就是店家。”
刘二快速打量了这位店家:光亮的额头;弧度可观的脸型;一个红且圆的鼻子,倒像是整张脸的缩影。
“客人可是要来些酒水?”
“不,我是想买点吃的东西卖。”
“那真对不起。客人从远方来可能不知道我们这儿的风俗,我们这里吃东西是件避人的事,不习惯拿到台面上来。”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这是从来如此的事。如果客人有兴致,不妨来点酒水?”
“好吧。先来半斤竹叶青,下酒菜……下酒菜总有吧?”
“没有。也没有竹叶青。我们酿造的酒都一个样,没有名目。竹叶青这个名字我倒像在什么书上见过?也或许是别的一个相近的什么名字吧,我记不清。”
“噢,这不要紧。那就来半斤酒吧。”
少倾,店家从内屋拿出个陶土细碗,用酒提子从桌边酒坛中量出三提,递过。
刘二疑惑地接过。首先,他为店家那酒提子的分量感到不理解,因为他不肯相信那一提表示的是一又三分之二两;其次,是对碗中那浑浊泛黄的液体有种深深的抵触。在刘二的经验里,他每天早晨醒来后的第一次小便,就是这个颜色。
刘二和我有着共同的家乡。很多年前,我们的家乡是一个衰老颓废的小镇,狭窄的街道两边,是粗鄙的沿石和低矮房檐。房顶上,一眼望过去多是陈旧发黑的稻草,只有极少数的几间盖着瓦片。那些用稻草铺就的房面,初盖成时是一种金黄的色泽,看上去给人温暖的感觉;但是过不了多久,表面的一层稻草就会慢慢腐烂变黑,甚至长上一种苔类生物。而你也知道,一切的苔类植物都是那么的让人讨厌;而且你还知道,在小时候,我们讨厌一样东西通常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现在,假如在某处还能见到这样一片黑黑的长满青苔的草房顶,那一定是另一种感觉,类似怀旧歌曲。
在不赶集的时候,镇上的人们大都没什么事可做。如果是冬天,而且天上又在下雨,那么他们的一整天一般是这样渡过的;熄罢晨炊,端着碗面条走到干檐坎,一边吸溜着一边朝街道的上下两个方向打量,假如有个类似自己的家伙端着条长凳出来了,那么就立刻招呼着他:“等会搓两圈。” 接下来那人就从家中搬出桌子、椅子,在屋檐下排开阵式;立刻又会有一些同道中人,或空手或端着碗什么,忙不迭地赶将过去。
我们小孩也有自己的娱乐,比如滚弹珠。但那是满地爬的小孩玩的,我和刘二辈的玩意相对高雅些。逢上这种时节,我们通常是下象棋。在那个年代,我们的棋技都很烂,但是仍然玩得很有兴致。在那个年代,刘二是个文静的小孩。虽然不活跃,但对世界一切依然有着强烈的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和一般的孩子表现的方式不尽相同。相对于那些爱折腾的孩子,刘二更善于冷静沉思,他这种类似发呆的状态有时可以一连持续几个钟头,直到得出一个属于自己一人所相信的结论。但是等到他得出结论的时候,我通常已经枕着棋盘睡着了。
在刘二的这个故事中,他因为探险进入到一个神秘的森林,又从森林里走去了一个奇怪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很难辨别出他们的年龄。还有就是他们认为吃饭是件很害羞的事。这使刘二落入了尴尬的境地,因为他必须要吃饭。
关于吃饭这件事,刘二最后是这样得到解决的。那天在红鼻子的酒摊前磨蹭了半天,喝了一小碗名义上是酒而实际上颇有些差距的液体,此外什么也没有吃到。
在街上逛荡了两圈,也曾向几处人家告饥,但都被冷淡地拒之门外。眼看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些人家已经传出栓门声,觉得实在无法可想,最后疲倦不堪在在街尾一处人家的沿石上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好看的女孩走过来,将刘二带进了一片苹果树林。
刘二在向我讲述这一段的时候,我总怀疑他是照抄我们家乡的小镇。因为我们镇上,也有这么一处卖酒的。每次散场后,酒客们都流连不去,相互间大声地说着酒话,直到黄昏月起。
而接下来的一段,我又怀疑他要抄袭伊甸园的故事。不难理解,这是苹果树带来的效果。
女孩初走过来时,有点腼腆。她拿着个竹筒,用两手紧紧地捧着,靠在胸前。而当她发现刘二比她更腼腆时,就不再感到压抑;她在刘二身边蹲下,轻快地笑了起来:“嗨,饿坏了吧?”
“嗨…还好。”刘二吞了吞口水,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有结巴的天赋。
女孩削瘦的体型,看起来比实际略高;白皙的脸庞在暮色中,甚至是苍白;鹅黄色的薄衫,轻盈恰如其人。
“这是我们这地方的食物,但是我们都不认为你能吃它。”
“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
“我真的没把握,不过你可以尝试一下。如果你吃了之后觉着不行,就马上吐掉吧。”女孩犹豫不决,“可我还是觉得我会害死你。”
刘二夺过竹筒嗅了嗅,一股难闻的气味钻入肺腑,就像五月间河底的淤泥。而里面的物质,看起来也确实像淤泥。
“你叫什么名字?”刘二问。
“我是舒菲亚。你呢?”
“好。我现在知道,我将可能会死在谁手里了。”刘二憋了一口气,端起竹筒就要喝。
舒菲亚一把抢过,“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托马斯·刘二谢谢你的款待,美丽善良的女孩。”
舒菲亚举起竹筒喝了一小口,将竹筒递与刘二。“好。现在我也知道,我将可能害死的人是谁了。”
刘二放心地笑了。本着科学之心,刘二相信人类的体质都是一样的,不可能一些人的食物,另一些人却不能消化。
刘二将竹筒里的流体物质吸到嘴里,曾作了一个短暂的停留。刘二说,他穷尽世间一切语言都无法形容彼时彼刻他嘴中的味道。他唯一能表达的是,那种味道非常之不好受。但是在那个瞬间,刘二还瞥见了舒菲亚小心翼翼的神情。那神情,就像看着手里的一株小草上就要滑落的露珠,那神情让刘二觉得无比的温暖。于是刘二直起脖子硬是把嘴里的莫名物质吞了下去。
但是过不了一分钟,刘二头一歪,还来不及张嘴,那莫名物质又从胃里崩了出来。刘二想了想,将之吐到了地上。
舒菲亚惋惜地说:“哎呀,不行。你吐得太快了,还来不及吸收到能量。”
刘二在低头研究那些物质的内容。舒菲亚说:“你再喝点试试吧。这次你努力撑上五分钟,再吐。”刘二听罢直翻白眼。
刘二说:“我倒想知道,你们这食物都是些什么制作成的。”
“水稻啊。”
“多少年前的?”
“这个,不好说。”舒菲亚一本正经地摇着头。“反正每一节稻谷成熟之后,都掉到水田里。认真说起来,只怕百年前的残质也还有呢。”
“你是说,”刘二思考着,“这竹筒里的东西,是你们直接从田里捞出来的?”
“就是这样。”
刘二很无语。他并不怀疑舒菲亚话里的真实性。因为他已经联想到了初到这个地方时,在田里看见的那个男孩,以及这一整天里,人们对他这个乞食者的态度。他无法想象,这里的人们在进食时是一种什么景象。
“你们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
舒菲亚不知道。她甚至没想过这有什么不合理的:
“你为什么不吃这种东西?”
“你也看到了,我的胃排斥它。”
“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在你们这儿,我甚至找不到任何充饥的食物。如果这样下去,我想我会饿死。”
“你为什么不回到你的世界里去呢?”
“我在逆乱之林迷了路。当我想折回时,总会看见比实际多要一处的熟悉景物。于是我在选择它们的时候,走向了你们的世界。”
对于刘二这个奇怪的异类,舒菲亚似乎有一种好奇心。她拉着刘二聊了些彼此世界里的事,但总也聊不到一块儿去。她想向刘二了解他们世界里的衣着装饰,而刘二总要把话题扯回食物上来。他们现在正在讨论的是萨斯玛。
“萨其玛,你们那里每个女孩都会穿吗?”舒菲亚美丽的大眼睛,在暮色中忽闪忽闪。
“萨其玛是一种吃的东西,甜甜的,脆脆的,咬一口到嘴里,就像…就像……”
“露脐衫呢?”
“露脐衫是不能吃的,只有萨其玛可以吃。还有薄碎糖也可以吃。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薄碎糖吧?”
“不知道。我想问,女孩子穿上露脐衫一定很好看吧?”
“好看。但我个人认为,三点式更好看。”
“三点式,不是吃的吧?”舒菲亚小心翼翼地探问。
“不,只有薄碎糖才是吃的。见鬼。我刚告诉过你了。”
“三点式是什么样子的?你给我形容一下吧。”
“三点式比萨其玛要薄。但是它更甜一些,吃一小块必须喝一杯水。它的工艺原料和萨其玛一样,只是爆米花相对少一些,花生辨相对多一些,麦芽糖现在成了主要原料,而不像先前那样只起粘合作用。”
“晚安。”
“哎,你小时候都吃过些什么好吃的,也和我说说啊。”
“稀土,沃土,晚安。”
“晚安。你回去吃宵夜吗?”
“不,我们没有这种食品。”
自此算是结束了这悲摧的谈话。而萨其玛和薄碎糖,却深深地印在了刘二脑袋里,挥之不却。看看天空太阳没了,而月亮还没有升起。刘二肚子咕咕地叫着。在黄昏的天光下,满怀期望地将行囊翻了一回,搜索到几点饼干残屑,万分珍惜地将它们放入咽喉眼边,漱出一口唾液将之冲进了胃里。
整理好行囊,刘二抱着它迷茫地站着。街道上没了人迹。有的人家壁缝里透出灯火之光,更多的人家一片漆黑。刘二走到一处透着一线灯光的人家外停下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样。他久久地看着墙壁内的光源,饥饿的感觉一阵强比一阵,就这么失神落魄地站着。
“刘二。”背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刘二回过头,刚才的女孩舒菲亚。只见舒菲亚拿着一张纸条,上面仿佛写有字,黑暗里看不真切。
“刘二,我们是朋友吗?”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
“那我可以把这张纸条贴在你身上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
“那你贴吧。”
看着舒菲亚很仔细地将纸条写在自己的胸前,刘二没问原因。这里的一切人都太奇怪了,自己如果总问为什么,反倒会显得自己奇怪。
贴完纸条,舒菲亚神秘地向刘二招招手:“来。跟我来。”
刘二没多问,但是他隐隐感到了一线生机。
舒菲亚在前边带路,很快地走出了集市区。刘二紧紧地跟随着,灰暗的天光下,道路是一道惨白的痕迹。走过农田,山涧,转而沿着崖边向一处山峰行去。
“这么晚了出来,你妈妈不会担心吗?”
“为什么担心?”
“就是,比如我不是好人。”
“什么是好人?”
“好人,就是……不是坏人。”
“你见过好人吗?”
刘二一怔,觉得这问题颇有些深度。于是用哲人的严谨,把爸爸、妈妈、爷爷、xx、老师、同学、各路亲戚、各位同事、以及所有伙伴们想了一遍:“If………………”
鲜花(665) 鸡蛋(3)
发表于 2013-10-18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越来越离奇了,赶紧看下一个去~
鲜花(30) 鸡蛋(13)
发表于 2013-10-19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soso_e163:}记得有一段时间,天天看盗墓小说,发狂了的,确实很称奇
鲜花(665) 鸡蛋(3)
发表于 2013-10-19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我也是这样,那段时间看《鬼吹灯》看得上瘾。
十九的也写得满好的,我昨天晚上一口气看完了1-5,还没来得及看中集。
鲜花(30) 鸡蛋(13)
发表于 2013-10-19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红影 发表于 2013-10-19 20:59
是的,我也是这样,那段时间看《鬼吹灯》看得上瘾。
十九的也写得满好的,我昨天晚上一口气看完了1-5,还 ...

哈哈,我也看过鬼吹灯{:1_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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