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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20) 鸡蛋(0)
发表于 2013-11-30 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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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剑花十九 于 2013-11-30 19:35 编辑

  在我的小说流俗里,邬七是一个亡国的杀手。他的原形人物在年少时也确实有这么一个称号。他是我的同学,因为一次校门口的斗殴事件,我们被人戏称为三杀手。
  不掩饰地说,我们家都很贫穷,那次校门斗殴事件赔偿的医药费,让家里很窘迫。父辈拼拼凑凑,总算是给摆平。
  2003年,邬七外出打工,一个人,身上带着不多的一点路费。
  从宜宾到达重庆后,需要转一趟车。都说重庆乱,那年头确实有些荒唐。那时大约下午三点,离发上海的车还有七个钟头。邬七寄存了行李,打算出去四处逛逛看看,见识一下这座课本上的山城。天色有些阴沉。二月间的天气,衣服穿少了是有点冷。广场上穿梭着各色人物,有西装革履的,也有补丁布衣的,其中更不泛怀抱竹杠的棒棒兵。邬七绕过他们,走向大街。看样子重庆昨晚下过一场雨,湿漉漉的街面,风吹起来让人觉得阴惨惨的。楼很高,车很多,车辆与高楼架起的骨干,店铺招牌、广告牌、交通指示牌点缀其间,这就是一个大城市的全部。
  邬七茫然地走着。在这片高楼紧夹着的天空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冷漠。一辆三轮车停在路口,车上放着一个铁皮桶制作的火炉,一个瘦小的汉子守在旁边,这是一个卖烤红薯的家伙。邬七买了一个,吃着往前走。他没想到烤红薯居然是论斤卖的。他身上钱不多,整张的不想扯散,所以把钱都掏了出了,捡的零钱来付账。后来发生的事,他怀疑就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让财露了白。
  前方一处路口设计的是地道过街。我们乡村的人没见过这玩意,邬七看别人往下边走,也若无其事地跟着往下边走。不料下边还四通八达的,分往几个方向。人在地下不知道东南西北,邬七怕出洋相走到了什么尴尬的地方,就往没人去的通道走。谁知走没几步,被一个人从后边赶上来搭着了膀子,同时腰眼上被尖锐的东西顶住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别乱动,跟老子规矩点儿。”
  邬七浑身一激灵,偏头看到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下巴上有一道疤痕,就问他:“做啥子?”
  立刻又有两个人赶到前面将邬七围住,一个染黄头发的说:“兄弟,借点儿烟钱。”
  邬七迅速冷静下来,他已经明白自己遇上了什么事,他说:“没钱得,出门打工的。”
  “别那个小气撒,就是跟你借两个烟钱。”黄头发说。另外一个不染黄头发的伸手就往邬七衣服里搜,后边那位用手臂紧紧扣住邬七脖子。
  邬七有一把刀,是当年我们兄弟一起喝血酒时用来划指头的,也就是校门口捅人的那把。那把刀是我用一根钢锉打造成的,柄和梢合在一起是一根完整的短木棒,完全看不出破绽。面对三个人的打劫,邬七没有动,只是冷静地记下了三人的体貌特征:一个刀疤,一个黄头发,还一个脸上有一颗痦子。三人搜到钱之后,就一起快步走了开。邬七静静地站着,等到三人前方转拐,立即拨步追了上去。因为他知道,一旦转拐,他们必定会开跑。不出所料,追到拐角处探头,正好看见三人在通道尽头跑向出口的背影。
  邬七追出地道,看见三人正走往一条小巷。他小心地尾随着三人,利用路边的绿化树掩藏自己的行踪,七弯八拐地跟了几条巷子,走到一处街巷的时候,前边三人分了路,黄头发独自一人进一处楼道里去了,另外两人继续朝前走。楼上有一块横着支出的招牌写着“网吧”两字,邬七站住,他想这样就好办了。将腰里的刀子拿出来,藏在袖子里,等前边二人走没了影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楼道。
  上到二楼有一扇门,悬挂着半透明的胶条门帘。邬七轻轻掀开门帘往里看,进门处有一个吧台,里面是一个几十台电脑的网吧,差不多坐满了人。吧台内一个穿红色T恤的青年问邬七是不是上网,邬七说找个朋友,隔着门帘看了看,看到黄头发坐在一个角落里,就放下门帘,退了出来。这里边人太多,又有监控器,不大好办事。
  邬七下了楼,快步往刀疤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追了一段,没见到人,只好又回到网吧的楼下,冷静下来想对策。他想,如果报警,这种小混混警察抓了去也就是关起来,自己的路费钱不一定有着落。他到楼梯后的空间里蹲下,监视着出来的每一个人。他决定拼一次。如果到晚上10点黄头发还不出来,最多明天退火车票。
  二月间天道黑得早,五点过就暗了下来。街面上的各种灯陆续亮起来,把邬七落在阴暗里。等人的滋味很难受,尤其是一个人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还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会是什么样子。大约六点钟,黄头发终于出来了,拖着疲沓的步子,手插在裤兜里。邬七浑身血液一下子冲上脑顶心,从楼梯后静步窜也去,一个劈脚将他扫翻在地,抬脚一脚踩在他心口上。黄头发连声惊叫:“咋子咋子?”挣扎着想去掰邬七的脚。邬七单膝跪到他肚子手,左手抓着他胸口衣服,右手刀子切在他脖子上,说:“我日你的妈认不得了啊?钱跟老子还来!”
  黄头发一见刀子立即慌了神,说:“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好意思,兄兄兄弟没长眼睛,那个事真的对不起。”
  邬七拿膝盖用力嗑了他一下,问:“老子的钱呢?”
  黄头发说:“都在三老九那里,我只拿到50块。”
  邬七摸了他腰里的家伙,是一把十字开刀。又搜了他身上的钱,共40块。说:“起来,你带老子去找他们。”
  早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邬七在他们村小上学,他的体育老师会武术,曾教过他一些拳路招式。后来上了初中,我们哥几个会到了一起,也常打打闹闹的练习些拳脚。那时少年心气,总想要干点什么事业,于是将班上的还算可靠的男同学,拉拢到一起成立了一个帮派。邬七是主事,我干的算是军师的活计,派帮的宗旨,帮规,以及发展方向都是我在起草策划。武术训练是我们拟定的帮派发展的大方向,擒拿短打不消说,其中还包括打飞镖,短匕近身搏击等。帮里的所有成员,都是以打架来排交椅,谁厉害谁就是哥哥。这期间邬七一至坐大,直到后来发生校门剌杀事件,邬七被许了毕业证书不用再去学校,头把交椅才换给了我这个代理人。而我也终于在第二期开学时,因为半阙西江月的文字案,被班主任借机开掉了。
  回想年少时的荒唐,真是可乐可悲可笑。我们历史课的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而校门事件的另一方就是他们班的学生,所以我们班的同学都不大卖他的账。期未考试时,历史试卷我只做了一道价值3分的题,而在地头的空白处填了半阙西江月:瞟眼一看笔下,龙飞凤舞两划,三分招得小儿嘲,看我弹无虚发。于是第二期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就拿了那张得分为3分的历史试卷找着我,说他这个小儿教不了我这个爹,让我另谋高就。后来我将这个笑话告诉了我的另一个结义兄弟,等到第一次单元测验时他也在试卷上这么来了一下,结果却是平安无事。我想,这大概就是命吧,看似荒谬无常,其实生死薄上早已划好刻刻,就算没有西江月的文字案,我也会死在另外的问题上。因为班主任老师吃定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人。
  邬七一手抓着黄头发的后领,另一手刀子藏在袖中,就这样一路走去刀疤家里。刀疤是一个单条子人,住的四面瓦出租房。晚上光线不足,乍一见面刀疤没认出邬七,以为是黄毛的朋友,忙往家里让。这时候邬七刀子在黄毛的背心后顶着,黄毛也不敢多说话。进到屋里,刀疤要给邬七让坐,邬七说不用了,我来拿了我的钱就走。刀疤这才注意到邬七像是白天的那个人,又看到黄毛一直挡在邬七的身前,立刻猜到了不对劲。
  刀疤想往门外闪,邬七不动声色地退两步,刚好堵住门。邬七说:“兄弟,没啥大事得。我就是来要我的那点儿钱。”
  刀疤很尴尬,说:“对不起,不晓得哥子你也是道上的人。要是晓得,兄弟真不敢那样做。”
  邬七说:“没事得,都是出门求财。你把钱还给我,我们就啥子事都没得。”
  刀疤说:“真的不好意思得很,跟你说实话,兄弟穷了好几天了,那钱我已经用了一些了。”
  邬七说:“还剩多少你拿出来嘛,我只是路过重庆,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刀疤把裤兜里钱摸出来,说:“九哥分给我的是五十块,刚才买了包烟和几包泡面,还剩这么些。”
  邬七接过钱,数了只有二十多块,说:“我那几个钱是做路费的,要整搞落了我就走不成了。”
  刀疤说:“哥子,真的对不起得很,要是不行的话我再想点办法。”
  邬七说:“要得,等会儿我再过来。”
  邬七拖着黄毛退出门,去往三老九家。三老九就是脸上有个痦子的家伙。虽然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但是邬七记得他的眼神,凌厉中带着狠毒。一路上,邬七事想了许多方案来应付突发事件。首先钱是肯定要拿回来的,只要认准了地方,就算现在拿不到,半夜也要来把它办了。第二,如果这家伙来狠的,不得已时就将人质捅翻,把事情闹大再收场。第三,千万不能落到他们手里。一个不对劲马上开跑,山不转水转,和尚总是会回庙子的。总之邬七想了好多,唯一没想到的是,这货居然不在家里,屋里只他老婆和一个三岁大的孩子。邬七问她三老九去哪里了,她说中午就出去的一直没回来。黄头发说应该在某个朋友家里喝酒。
  邬七略一思忖,对黄毛说:“你去告诉他,我在他家里等他。”黄毛如获大敕去了。邬七跟三老九的老婆套了些家常话,她以为邬七是她老公的朋友,也就没怎么在意。邬七跟那满地跑的小孩逗乐子,这孩子皮得很,要打人。邬七一抱把他箍在怀里,惹得他哈哈大笑。
  邬七后来对我讲起这事,他说他也有些后怕。那晚上如果不是警察来得极时,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刀疤和三老九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先赶到,见邬七怀里抱着孩子,三人当时愣了一下。邬七打圆场说:“九哥,没其他事得,我说过来找你借点钱,你不在家。”三老九说:“你把娃娃儿放下来,我们的事到外面去说。”
  三老九的老婆看出事情不对,要过来抱孩子。邬七退开一边,将手里的刀子悄悄地亮了一下,说:“九哥,我是一个人出来的。你要是讲道理的话,就在这里,你把钱给我我就走。”
  三老九毛起来,说:“你把我娃儿放开。你要敢动他一下,老子整死你。”
  邬七说:“即然敢来找你,就不是怕事的人,喔,你硬要逼我,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和三老九一起来的人穿着一件青布上衣,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说话却撂狠。他说:“你想做啥子?搞清楚点儿这是重庆。放开娃儿,你哪里来的哪里去,不然我叫你这条命今晚就丢在这里。”
  邬七在楼梯后呆了几个钟头,本来心情就很差,听那穿青衣的人这么一说,立即烦燥起来,说:“老子烂命一条,还真不在乎。我日你的妈三老九,动你娃儿你就整死我是不?老子给你三声数,你要不拿钱老子就先捅他一刀。”
  三老九的老婆见阵势,立刻闹了起来,冲过来要抢孩子。邬七一脚将她踹回去,刀子亮出来挡在身前,开始喊数:“一。”
  小孩终于哭起来。三老九怒目圆张,说:“你狗日的敢!”要冲过来拼命。刀疤忙拉着他,对邬七说:“这位哥哥,不就几百块钱的事吗,你把娃儿放下来我们好商量。出门求财大家都不容易,把娃儿放了我给你整钱。”
  邬七说:“你狗日的还欠我二十六块,你说去想办法,就是这样想的。二。”
  孩子哭着挣扎着,不停地喊妈妈,三老九的老婆也哭起来。
  邬七瞅好退路,只等再一声数就下刀跑人。三老九的老婆哭嚎着,冷不防猛地扑了过来。邬七何等身手,一个侧闪就躲了开,让她结结实实地摔趴在地,同时大声喊道:“三!”看三老九被两人拉着,只是一个劲地吼“你敢!”,跟本没有要拿钱的意思,邬七将心一横,提起手里刀子就要插下。突地三老九的老婆一声凄厉的尖叫,撕心裂肺。邬七手像是抽筋地抖了一下,看她在地上仰起头的眼神,心中一凛。
  三老九不停地吼:“你敢,你狗日的敢,老子整死你!”邬七看他,他眼神中已经没了那份凌厉,唯有慌乱。
  怀里孩子一直在大哭,邬七将孩子放下,说:“嫂子对不起,把幺哥抱好。”
  邬七到我那里的时候,背上还有血迹。他跟我说,把一家人逼到这份上,他也后悔。大人孩子哭的哭闹的闹,都是因为穷,没钱。当时他不知道三老九打牌把钱输了,只以为他想硬吃自己的钱。他放了孩子后,说:“我的钱是做路费的,你不还我我就走不成。你婆娘娃儿的一家人都在这里,你要想好。”
  虽然出于善心放了孩子,但是邬七从不曾放松过警惕。因为他很清楚,什么叫亡命徒。所以当青衣人扑过来时,他立即杀了他一个反扑,一刀砍在青衣人手臂上,瓷实的感觉。三老九和刀疤扑上来,邬七转身就跑。来路被三人堵着,他计算好的退路是巷子后方的黑暗。
  在巷道里亡命地奔跑,背后不知道谁的刀尖,一刀又一刀地擦着背心划下去的,带起“嘶嘶”的衣服破裂声音。就在这奔命的当口,远远处警车响了起来,“呜儿呜儿”地。然而后边追杀的人似乎没听到这震慑性的声音,刀子雨点的砍来。巷子不深,几步跑就窜了出来,尽头是一个硕大的垃圾坑,跳上垃圾坑的短墙,外边是一条大河。当时邬七不知道这就是长江,一个纵步就跳了下去。浪花溅起,冰冷的水裹上全身,从口鼻中灌来,冻得人直哆嗦。随即发觉水的流速比较快,于是咬紧牙关顺流潜了下去。等到一口气闭不住了,才轻轻探出头,只听见上游老远有“嘣咚”的声音连续不断地传来,黑暗里看不真切,估计是有人在往水里扔石头。
  邬七找了个缓和的地势上了岸,浑身水淋淋的,随便撸了两把,趁着夜色从一条小巷里岔了出去。
  警车的“呜儿”声在外面大路上鸣叫着,不知道是为什么事。大城市里听见几声警报响不稀奇,这儿的事自己没报警,对方也不可能报警,肯定不是冲这里来的。邬七在脑海中划着几何路线,三拐两拐,就又拐进了三老九家的巷道里。手里的刀子还攥着,湿水的衣服被风一吹,冻得人心里直发抖。三老九家的门关着,里面亮着灯,邬七轻手轻脚地走过,趴窗户外听里边的动静,里面只有女人哄孩子的声音。退开两步,打算踹门进去,忽听巷子里传来脚步声,忙闪身躲到屋子侧面的雨沟里。这时听得有人说:“狗日的肯定淹死了。”仿佛是三老九的声音。”
  青衣人的声音说:“敢朝水里跳的人,肯定是会水的。”
  刀疤说:“老子丢那么多石头,没淹死也打死了。”
  又听三老九说:“日他妈跳长江,这狗日的有种。”
  听他们脚步越走越近,邬七心里计算着,只等三人进屋的时候,跳出去将最后边的那人捅翻就跑。他当时打算的是,趁着黑夜做掩护,把这三人引出来一个一个地砍掉。凝神细听:三老九和他老婆说话的声音,续而开门声,进屋声……邬七正要行动,忽然巷子另一头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这些人走路的速度相当快,三两步就到了屋子前边,然后停下了。邬七在黑暗里悄悄地探头看,只见外边是一群带大盖帽的警察,诧异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将手里刀子放在了雨沟里。只听一人喊:“九哥,在家头不?”仿佛是黄毛的声音。邬七探头再看,果然是黄毛,被夹在警察中间。
  “啥子事?”三老九应道。开门出来,看见外边的警察,拨腿就往屋侧的雨沟跑。有警察立即追过来,喊道:“站唗!”邬七藏在那里,看见三老九跑进来,一膀子就将他撞翻在地,两个警察冲上来把他按住。
  黄毛指邬七说:“那个人,他才是来杀人的。另有两个警察过来抓住邬七,把邬七的手架住拧到背后。邬七也不反抗,说:“他们一伙人抢了我的钱,屋里还有两个。”警察冲进屋,里面青衣人和刀疤早已经开后窗跳出去跑了,对讲机招呼了一声,外边立即有四五个警察分路去追。
  折腾了一阵,没抓到青衣人和刀疤。只将三老九,黄毛,邬七三人带去安安局。警察队长向邬七了解情况,邬七把被抢的事说了。旁边执笔的做了笔录,又核对了邬七的身份证,以及火车票,就放了。邬七说想要回自己被抢的钱,警察带他过去见着三老九,三老九这才说,钱赌输掉了。
  回到火车站,已经九点过。在行李房取回行李,拿到厕所换衣服。看到衣服上有血迹,这才发现背上其实挨实了几刀。好在划口都不深,折腾到现在,血已经不流了。
  一天后,邬七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好哥们,眼前这个熔光焕发的英俊少年,行李包里装着带血的破衣。

鲜花鸡蛋

青枫伊人  在2013-11-30 20:29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绿衣清荷  在2013-11-30 20:25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绿衣清荷  在2013-11-30 20:25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鲜花(1432) 鸡蛋(78)
发表于 2013-11-30 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关注底层人,了解底层人,把底层人的辛酸苦辣刻画得让人心酸。
沙发欣赏,问好剑花十九{:soso_e163:}
鲜花(259) 鸡蛋(6)
发表于 2013-11-30 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字写得很详细,扣人心弦~把一个底层人写得是如此淋漓尽致~{:soso_e163:}
鲜花(305) 鸡蛋(5)
发表于 2013-11-30 2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先送花,又见剑十九花朋友了,慢慢欣赏你的作品!
鲜花(336) 鸡蛋(21)
发表于 2013-12-1 08:42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楼主带来一篇兄弟情深的好文,释解了外出打工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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