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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3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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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you are old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这一首诗,不止一次的读,从少年青涩到韶华如梦。
当这一首简短朴实的诗,成为爱情诗里最意境,最唯美,也最凄清的一幅画面时,也许,就是千言万语,也无法历数它所描写的一段长长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主角,如果你经历了爱,如果你曾经希望去爱,如果,你正在爱着,这首诗,都是写给你的,也包括我。
有一段时间,没有静下心来读读文字,更没有好好去品读诗歌,似乎总是浮躁着,如这个季节的叶子,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颤粟,就会生寒,我想,这是因为时序真的到了深秋了,所有的繁华都会默默地低头于即将来临的清冷,便总是想要寻找一种方式逃避,或者掩藏。而这样的季节,最能催生心思的,也就是一份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淡到你不经意就以为是春光明媚,低眉间,却发现花早已不开。开过的,已悄然无影。于是,很自然的,带着感伤,却又不失愉悦的诗句,便成了一济治愈的良药,一点一点的,浸入心脉了。
少时,这样的诗,这样的画面,感觉遥远;花样华年时,这样的情景,以为谣传。而当时光静静地收割去青葱岁月,给生命打上有如胎记的青黄时,再一次品读,竟然如此的感人和触动心扉。
短短的十二行诗,朴实的文字,就将一个人,一个爱过也被爱过的人一生时光全部展现出来,无所谓性别的差异,就是人的故事,是你,是我,是所有的有过去,有曾经的,还有将来的人的故事。从少年风华到头发成霜,从颜容如玉到皱褶横生,纵横岁月的脉胳里,是一条泱泱河流,载着过往,有喜有悲,有爱有痛。而这一生被注定的行程里,擦肩之后,能于爱情的码头相逢相聚,却只是片刻的温柔,之后,孤独的路上,依然只是一个人的行程。这样想来,是不是真的突然生发出人生如梦的长叹呢?
幸好,还有回忆,即使是发如霜,板结成生命的长堤,也无法阻隔回忆的暖流,一点一点的注入那些幸福的片断,让失色的往事,生花妙笔。你的回忆里,是否还有笑靥如花,是否还有蓝天白云,是否风花雪月,那都不再是想要去打捞的浮萍,能够真正的让你心愉情怡的,是某一处的凝眸,如长夜的灯光般,将你的生命照亮。那不仅仅是一次邂逅,一次目光与目光的相遇,那是一生一世的招引和指引,穿过生命的脉泽,不再有浮世,纯粹如水,那是你不能不最后去解读的爱的密码,或悲或喜,都是尽情。
而此时,随意地击键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眼前又一次呈现出一个身影,一个老女人的身影。那是昨天傍晚,当我在一路明明默默的路灯中,沿着一条住满了异乡人的小街回家时,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门前,依稀里,看到门前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老人。天色已模糊到我看不清她的表情,而她旁边开着的院门里,过一个小院,堂屋里正灯火通明,一些人,正在饮酒,很是热闹。也许,那是她的家人,也许,什么都不是。因为,在此时,只有这个老人,自成风景。她在想什么呢?走过后回头,再看了一眼,我在想,她是否也应该有比灯光更照亮的回忆,比酒香更芳菲的爱情呢?
因为她,又让我想起了一个老人,她是我的母亲,此时,她在遥远的渝东一条小街上,她在做什么呢?是一边往灶堂里添些柴火,哼着小曲,还是在家门前静静地坐着,看着路灯下的孩子们打闹,一脸慈祥,还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光,她和他深爱的人,一起逃出大山,正行走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呢?那应是一个初秋,野菊花正满山遍野,还有粉蝶,一对一对相追逐着。此时,她不再是孤单的,她的心里,最温柔的地方,一定装满了她和父亲一起走过的每一片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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