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
x
本帖最后由 醉客老唐 于 2014-12-15 10:03 编辑
盛夏的清凉
山水间
没有回头的前行,踏着滚烫的热浪,让渴望在双眼里沉淀,我们追逐着心灵的远方,把喧嚣抛于脑后。 何必在意此时此刻,学会放下才有轻松。旅行者见惯了风霜雪雨,难道还不明白春夏秋冬轮回往复的奥秘?“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脚步越长,路才越远。卸下那些所谓的负担,别再自欺欺人的庸人自扰,还原自我的清静和真实,呼吸便自由和顺畅。 徜徉于清原的真山真水,感受清凉的来临,我们是绿野仙踪。
夏日呓语
是谁点着了季节?连空气都变得灼热和窘迫。 烧熟的心沁出粘粘的液体,层层地潜意识渗流,慢慢积蓄出潮湿的态度。期盼升腾起一片雾气,然后叠加出云的厚度,淋漓成清凉的小雨…… 冲刷阳光的痕迹,让盛夏在虚妄的间隙里品尝新鲜的味道。动静之间,荡涤浮尘的狂燥,给不安的心一丝宁静,生命拥有了清爽的意境。 耐心地看待夏的肆虐,无论短促或是慢长都该是季节的必然轮回,如意和不如意的起起落落拼凑成人生四季的阴晴凉热,缺了哪一季能算精彩? 清澈的河水依然倔强,一往无前的守望,即使跨越千山万水的阻隔,也要等待那个不改初衷的相约。渴望夏日,绰约的雨姗姗来迟,然后便不顾一切的撞进河的怀抱。抽泣的泪花诉说着激越和欢快,旁若无人的相拥消弥着思念的痛苦和折磨。不是怨忿离开的太久,而是倾情享受这短暂的幸福时光。因为雨的柔情,河水变得丰瘐和成熟。因为河的执着,雨的性格里生出了坚强,他们一起送给盛夏一个坦荡的微笑,让热羞怯得退避三舍。天涯海角远吗?有爱相随的日子就是幸福。 敦厚的山是永远值得信赖的朋友,不声不响的稳重。似乎什么样的季节都无法影响它的情绪,高高扬起的头颅是自信,微微低下的眼神闪烁着绵绵情谊里的感恩。见惯了人情冷暖的世面,听多了子虚乌有的喧嚣,“相看两不厌”的境界里漫延着平和。纵使这夏日再热得焦虑,热得心烦,山依旧我行我素,淡淡的转身,把那点热轻轻地装进喜怒哀乐的行囊。 一袭盛妆的树绝对是季节的发言人,诗人般的情怀,撩拨着河的耐性、雨的感性、山的理性。时而温顺地谈吐,规矩得像一个名门闺秀。时而披散开绿色的头发,摇头晃脑迎合着夏日的舞蹈,癫狂得如醉如痴。惊艳没有固定的选项,本性才是自然的流露,在适当的环境还原真实的自我。夏日如何,阳光如何,连冬天都敢素面相见。遮盖得再多,终有露出本来面目的一刻。 忽然一阵风来,河水泛起涟漪,雨儿收住了亲密,该思念的继续思念,为下一次相约开始倒记时。山川散尽雾霭,绿树平复了跳跃,各归各的位,各上各的岗,一切都没有因为夏日的到来而改变。 风本无力,岂能吹天掠地、物换星移?原来季节总要循着固定的节奏往复,一梦而醒的夏日,心静自然凉。
金山上的佛光
南口前镇有一座金山,金山上端坐着一尊石佛。 顶着阳光,我们一干俗众揣着复杂的心态踏进这一方圣土。为什么要说复杂?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复杂,我们知道,佛更知道。 仰望金山,层峦叠翠,天然的释迦牟尼佛坐在金山的云中,面南背北,巍然庄严。苍松翠柏摇曳,无边的绿色迤逦,像自然撑开的巨大伞盖。 当地人讲,石佛于2007年被惊奇地发现,自现身后便灵奇不断。一则石佛高、宽各12.8米,恰巧与佛祖十二月初八的成佛日机缘契合;二则每逢佛祖诞辰日或举办重大佛事活动时,石佛周围便盘踞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奇蛇,法事活动结束又各归山野,且从未出现伤人事故;三则相当权威考证,佛祖周围相继发现历史悠久古庙遗址,并发现古人残留的厚厚香灰…… 神也罢,奇也罢,石佛真真切切地矗立在我们面前,不由得让我们又多生出了敬畏。 崔红梅的表情虔诚而期待,远远的施礼,恐惊了佛祖的静修。刘立成和小李敏的眼里多的是凝重,连站立的姿势都做了适当调整,恭敬而又规矩。更别说屁溜溜的关伟和马宏伟,一向没正经的他们也住了嘴了,息了声,此时此地的一切喧哗都应该是不适宜的。刘英华则显得淡定和自然,毕竟她身为主人,当然最了解石佛,甚至相关更多的神奇只在她的心里而不能轻易泄露天机。 阳光均匀地洒满山峦、溪水、深林、草丛,像金丝的线穿起了迥异的风景,织出远近高低的绿色围屏,层峦里不断升腾起氤氲,把人的影子化成虚虚实实的灵动。佛祖面前,人的状态是畏惧佛祖的天眼如炬还是认知自我的内心忐忑呢?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热的季节,狂跳的心,无边的欲望跌宕出苦海浪花。不约而同的追逐,造就大千世界的花花绿绿,冷眼旁观的少,前赴后继的多,可见能静得下来该有多难。 “色即是空”,佛祖用一种真实点醒着红尘中的愿男望女。 你看,石佛在这里沥风沐雨了成百上千年,却在当下才被隆重的推出,没有抱怨,也没有心浮气躁,更没有玄虚气使,有的是与山林结伴的谦和,与小溪为邻的厚道,静静耐受着寂寞,吐纳天地间的灵气,彻悟芸芸众生的轮回正道。 当然也有人说:“那不过是一块石头,有点神似而已。”难道仅仅只是一块神似的石头吗?大自然的造化,在人们的心里已经把佛定格成某样固定的神态,正如出自匠人之手,各种材料雕塑的佛的形象一样,它是人的感情升华和寄托。 从远古的印度而来,历经几千年的历史淘洗,佛的存在应该不仅仅让人们停留在盲目膜拜的层面,佛的智慧告诫人们程式化的信会增加更多的烦恼,而活着的真谛是在彻底的“修行”中慢慢看透,是懂得珍惜,学会放弃的心胸和面对“生”和“活”的郑重思考和承诺,心之所属,情之所依,生之所向。 走近面目全非的“十不全佛”(另一尊石佛),我看见刘英华从头到脚地抚摸着佛的全身,老K摸摸头,张东摸摸肚子,志民摸摸腿、凌姐抚着腰……就因为有人说,“你哪里有病,就摸摸十不全佛相应的部位,身体就会好。”难怪他们全都围着佛动起手来。无非头发少的摸顶,肚子肥的摸肚,想长个就摸腿,腰有病就得找腰,至于小刘愿望更多吧。 我不是信徒,但我更愿望佛把每个人的美好聚化成力量,赐予每一个拥有善良和真心的人。 踩着莲花墩的小桥,穿越清澈的小溪,人的影子和鱼重叠在一起,就像一面镜子,映照了自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嘴脸,应该没有鱼的自在和释放,是什么压在了心里还是少了鱼的智慧呢?恐怕谁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弱视”和不灵光。 当这群人围住“转运树”转圈的时候,细亮的光线透过树叶的逢隙,照得每个人都容光焕发,他们的笑声又回荡在绿色和静谧之间,人是离不开热闹的,那何不让新的愿望从此“转运”?在热闹里寻一块属于内心的清凉和放逐灵魂的树荫。俗的境界在佛的圣地无论如何都显得卑微,那我们就没有理由把自己再装得很大,佛不笑,自己应该会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如能明了自身真,有真便是成佛因。不求自真外求佛,寻觅全是大痴人。” 抬头的瞬间,眼前一道彩虹飞挂,金山上七色流光。
神 鹰
神鹰
未见时,早已闻名,关伟不止一次的吹嘘过。甚至还没走出石佛的视线,刘英华就有鼻子有眼的卖力“兜售”,不勾起人的好奇才怪。 上山的路陡峭狭窄,蜿蜒曲折,而且刚下过雨的缘故,再铺垫些陈年落叶,显得湿滑,测试大家的定力。 无边的原始森林散发野性的张力,诱使贪婪的呼吸灵敏地享受着花香、草馨、露醇的滋味,针阔叶的树木一层层、一簇簇地拥挤在一起,争相比着个儿的向上发展,毫无规矩的枝杈互不服气的撕扯,乱成了一片不见天日的绿色。好在下午的阳光正亮,明灭的光线闪烁,仿佛迷宫一般。 老K的脚步最快,锃光的头顶像点亮的灯泡,一路蛇行向上,牵引着后边的队伍亦步亦趋。速度面前考验体力,更考验毅力。 行不到一半,凌姐汗流满面的“服软”了。 “我上不去了,就在这儿等你们下来吧。” “那哪行啊,这深山老林的,万一蹿出个熊精虎怪把你拐走咋办?” “放心吧,我这么大岁数的,谁也看不上了。” “我也不行了,你们上吧,我在这儿陪她。”张东气喘吁吁的爬上来,标致的半袖扣子已经全部解开,肥白的肚子渗出一层油亮。 “那更不行了,这广阔天地没人看没人管的,孤男寡女的容易出啥事吧。” 关伟拣了根大木棒拉着醉汉一样的继周,旁边的蔡勇赶快接茬,“你应该背着,那样你才像二师兄。”不知谁的手机铃声恰好响起,竟然就是八戒高老庄招婿的音乐,幽静的林子腾起一片欢声。 “无风光在险峰。”山顶,一只身长三十米上下的花岗岩巨鹰兀立,高昂的头仰视苍穹,犀利的眼睛寒光凛凛,尖勾的硬嘴,不屑的神情。一双利爪扎住横卧的岩石,内敛的翅膀积蓄着冲天的能量,要随时展翅搏击长空。 “像,太像了,比真的还威风。”啧啧的赞叹。 兴起的老K踏上了鹰爪的卧石,站成“大”字和神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两根手指打出的“V”型喻示着什么呢?五十多岁的老徐居然扎开两膀,学了一回鹰飞的模样,欲与神鹰试比高。李敏到显得安静,是不谙世事还是少年老成?真应了那句老话:“老要张狂少要稳。” “师傅,我们是不是得来张合张影?”蔡勇的提议招来一致赞同。 神鹰石下,我站右,培飞站左,蔡勇和宏伟居中。 “不对,还少一匹白龙马呢?”关键时刻关伟总能发现问题。 把志民摁在前面,谁让他白衣素袍,小白龙非他莫属。索性将西游取经演绎成东游寻鹰,而且三师弟还换了性别。 “师傅”这个称谓我很喜欢,但却叫得我不自在。神鹰面前被唤作师傅,是不是有点托大呢?沾了姓的光就偷着乐吧,“谢天谢地谢祖宗!”不过一定不会让人捧得找不着北,要是真不明白自己半斤还是八两那才叫不知深浅。 环视群山,苍绿色的连绵按摩着焦渴的眼睛,神鹰鹤立群峰之上,大有“一览众山小“的豪情,站在神鹰的旁边,凉风习习,松涛阵阵,我也有了一些摇摇欲仙的感觉。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非人力所能想象,相生相克的不变法则,有序调度着苍生百态的来来去去,一草一木的荣枯随季节展示生命的柔性,可怜的人却只有区区的一季,来而无往,任何的计较和沉郁都将是生命过程的瑕疵。 神鹰不语,守护一方福祉,我们有幸,沐浴天地的恩泽。
乐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