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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4 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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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雪夜听风 于 2015-2-24 20:13 编辑

   严格意义上说,我走进乡村是出于本能的寻找。
   从今年春季的某一天偶然的闯入,到冬天仍然继续在乡村间徘徊。并且,还引来了一大批的名家——其中两个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五个鲁迅奖得主,随着我夏季的脚步来到了乡村。倒不是炫耀自己如何能耐,而是通过自己的工作,引起一定层面的关注了。
   这种关注更多的则是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就像我第二次进入一个叫铁楼的地方,将会持续关注白马人的生存境况一样。在那个叫岷山山脉的大山深处。我阅读着地方志,通过眼中看见的现实,梳理着自己寻找的脚步。
   越过山口,往西便是书中记载的西番之地。由于大山的阻隔,大山两边的往来,主要是通过那条著名的松州东路官道。而松州一直则是“孤悬于化外的”的地方。大约是在南宋,通过科举,有一个姓王的进士从江浙来到了当时的龙安府。王进士虽是个文人,但却将龙安辖区治理得风生水起,更重要得是他还经常要参与松州战事的相关事宜,诸如派兵、支援粮草等等。于是,深得上心,也便被册封为了第一代的世袭土司。这也是土司制度的第一次由来。到了元代,为巩固“边地”即汉族聚居地与番民交界地带的治理,元代才正式册封了大量的土司,最高级别的叫宣慰司五品官职。早于大渡河流域及大大小小边地的土司们的册封。
  还有一位薛姓的土司,山东人。武举来到了龙安。
  王、薛土司一文一武,又皆为汉人。因为边地之功,都被册封为了土司。
  在土司制度里,分有文土司和武土司。
  而整个王氏家族却世袭了龙安土司长达七百三十年,直到1956年最后一个叫王蜀屏的土司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初到这个教化不开的蛮荒之地,王土司不仅带来了江浙一带发达的农耕理念,教化当地土著种茶、耕种的先进方法,还兴学办教育,同时,为了笼络人心,他还将汉地佛教也带入了龙安。
   而薛土司呢,但凡在松州每遇战事时,也是奋勇争先,屡立战功。因此,这两个家族皆还真不是等闲之辈。
   然而非常有意思的是;在相对安宁的时日,这两个当地显赫的家族之间却总是要闹些矛盾的。


   随着历史的变迁,许多的地名发生了变化。
   岂止是地名呢。甚至连记载中的山川形胜皆发生了变化。自然,来自汉地的王、薛家族在漫长的农耕时代中,替朝廷作着稳固边地、教化边民的工作。他们的工作自然也是尽心卖力的。但同时也为自己光耀着门庭。
   还是在那个著名的摩天岭山下,而今是川、陇、陕三省交界地带,也是历史上著名的民族走廊地带。
   白水河、涪江、白龙江三大河流由源自于方圆数百公里的大山深处的白河、黑河、汤珠河、夺补河、白马河等大大小小的支流、溪流汇聚而成,让我在这差不多大半年的时光里,便是沿着这些河流寻找着。
   就像土司制度的形成,在自己用脚步进行大量的田野调查工作时,自然成为一道避不开的话题。
   所谓土司,即土地的司职管理之人。他们不仅拥有队伍,还拥有制定法律、掌握生杀权利的特权。实际上就是他们的辖地之上的王者。就是大大小小的“国中之国的”国王。
   在山高皇帝远的年代,这些土司们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利与高贵。
   但无论他们如何高贵,至少有一条底线是不能超越的。那就是不能跟朝廷作对。况且,像王、薛土司原本就是朝廷的命官,在骨子里流淌的便是顺从的血液。
   到了元朝,土司制度才正式形成。
   像大渡河流域,大大小小十八个土司,皆是由当地少数民族的豪酋来担任。
   王、薛两位或许是历史上的个案。也正因为如此,才引发了我的极大兴趣。
   土司制度对于稳固边地究竟发挥了什么作用?
   到了清代乾隆时期又为什么要“改土归流”,是什么原因促成了乾隆要下如此大的决心改变“祖制”呢?

   带着这些问题,我从十多年前实际上便开始了属于个人的寻找。
   只不过那时更多的是以所谓旅游的名义,甚至多少还带着一点布尔乔亚的情怀。渐渐,我让自己沉静了下来,为着自己在异乡的某种不安与茫然。在随着所谓的阅历、知识、储备渐渐变得厚实之后,由过去的散漫、漫无目的,转向了专一和专心,为着自己和与自己一道生活在这片奇山异水的人们开始了寻找。
   我不一定要什么答案。
   我只是非常享受着在这种寻找的过程中陪伴着我的快乐时光。
   在与素不相识的山民们交往过程中,体味着他们的生活内容与生活的味道。有一位历史学家说过;昨天的历史就是今天的历史。
   我不是历史学家,我只是一个听从了内心召唤的人。
   我觉得这种寻找是非常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通过这种寻找让我弄清楚了过去困惑于心间的问题。而通过自己的大量、辛苦的工作,在烈日与严寒的山间小路上的行走,在边远山寨里的走村串户,在田间地头的访谈,望着那些注定将成为我的笔下人物的山民们纯洁而干净的眼神,我觉得自己正在从事着一项光荣而幸福的事业。

   现在是冬天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送走了最后一位当代著名诗人去机场。在路上我谈起今年的工作,也谈起了那些至今仍然在大山深处的村庄和村民。虽然我从内心明白现代文明的脚步抵达之处,传统意义上的村落也最终将会消失。然而,至少我作为见证这正在消失的过程中的一切,内心居然产生了非常强烈的紧迫感。
   太多的感慨与内容,让我居然一时不知该从何处下笔?
   索性就从春天吧。从那个叫苗州的白马人村庄开始,从那个雄居在蓝天白云之下,那个离天空最近的村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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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5 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听风带来的小说。
鲜花(272) 鸡蛋(0)
发表于 2015-2-25 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寻找着自己就是寻找着内心的安静,透过这样的文字,让人不禁扣问内心,站在历史的风景线上,我们不过是一介过客,就像一阵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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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5 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舒童清风 发表于 2015-2-25 09:16
谢谢听风带来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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