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鲜花(65) 鸡蛋(0)
发表于 2015-3-5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

x
    1. 孩子们是永远不知疲倦地快乐着。并且,在这无拘无束和充满着浪漫的季节里,总是能够找到属于他们的欢笑与泪水。
豆腐镇的秋天温和而湿润,蔚蓝色的天空里飞着一群灰白的鸽子,领头的那只灰鸽细细的腿部系着瓷制的小哨,在广阔的空中发出一阵阵动听的声音,就像是一支来自天国的曲子,重复而单调地响着唱着。随着它的飞行姿式变幻,跟着的鸽子们呈梯次同样振动翅膀保持着队形跟着变幻着飞行姿式,令人看得如痴如醉,专心致志。
   许四站在三楼屋顶,张着口忘情地盯着鸽子们在头顶的天空表演着自由的飞翔。他穿着一件兔灰色的鸡心领旧毛衣,衬部露着磨出的线洞,圆圆的脑袋,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眯着仰望着自己喂养的小生灵们。他的头发零乱,几缕倔强的头发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分别孤独而桀骜地竖立在他的脑前脑后,从他背后望去,这孩子营养不良的躯体单薄而瘦小,纤细的胳膊和肥大的蓝色短裤,让人感觉他的腿和屁股几乎不存在一般,只是作为裤子的架子,在秋天刮过楼顶的野风吹拂下,裤管猎猎地卷动,并且,发出轻微的声音。他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但由于邋遢几乎看不出那鞋子的原色。
    在他右边是一处搭在三楼屋顶的鸽子窝,用红砖砌成的约一米高的立体正方形,鸽子窝顶是用三角形的木架支着,架子上面覆盖着一层黑色的油毡,一根四、五米长的竹杆斜插在靠窝顶的边沿,杆上是这孩子用自己那件穿烂的棉质酱色秋衣作的旗帜,尽管在制作这面旗帜时他拿长尺比着用粉笔画出式样,但他操着家中那把裁缝大剪刀裁剪时却把好不容易够一面旗帜的材料剪得歪歪扭扭的,就构成了一面说方不方,说三角不三角的形状奇怪的旗帜。驱使那些鸽子们飞得再远却能远远地在空中认得这面与众不同的旗帜所在的地方。
许四每天在父亲和哥哥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之后,就会从二胖家走廊顶部特意设计的一口天窗搭起梯子,爬上家属区三楼的屋顶。
他做事从来就是这样的不声不响,等到一旦有什么结局时,那一定是惊天动地,令左邻右舍们目瞪口呆。

    但在许四的内心却是愉快着。
    楼顶是一片略斜的水泥平坝。长约三、四十米,宽近二十来米,是预制板焊接拼合后再抹一层薄薄的水泥,并没有搞什么隔热处理。因此每到盛夏的傍晚,暴晒一天的蜂箱般家属楼的每间房子里令人感到闷热不堪,尤其是住在三楼的人家。所以,楼顶就成了伏天人们纳凉的好去处。但在那时,每家却以自己家的居家面积大小,约定俗成地就把楼顶的水泥坝据为已有,进行了规划。有的从附近农田里取来肥沃的泥土,一筐一筐地用麻绳吊上楼顶,填在半米高的红砖池里种菜种花,有的不仅如此,还搭起木架,让丝瓜、黄瓜爬满;还有的干脆砌成水池在池中养着金鱼,有的则搭起木笼养鸡养鸭养兔养狗。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天上飞的都有的,就被人戏称为“海陆空司令”。
   住在许四家楼下二楼的姓胡。人称胡司令。他是家属区最早知道利用楼顶闲置区域的人,胡司令在机关工作,家里一共八个孩子,俩口子是出了名的霸道。占了大家的公共区域不说,最可气的就是每天清早,当清新的风令劳累在生产第一线的工人正在睡梦中时,他却早早地起床拎着自己家的马桶爬上楼顶,施着家中自产的肥料。并且,从自己家中将自来水管直接用细钢管接到楼顶,这样无论是再干旱的天气,也不会渴着他家种的蔬菜了。当胡司令把一瓢一瓢的家肥施在绿油油的菜地里时,一股浓烈的恶臭便沿着楼顶,在轻风的吹送下源源不断地涌进尚在酣眠中人家敞开的窗口。被熏醒的人们纷纷从自家窗口探出脑袋破口大骂道,“又来了,个狗日的,太不像话了!”胡司令却装作没有听到,居然哼着歌专注地浇灌着自己的菜地。
   但在西红柿和黄瓜成熟的时候,胡司令家的果实却遭了殃,常常被孩子们在一夜之间扫荡而光。胡司令的女人第二天爬上楼顶,满怀着丰收的喜悦,准备享受着采摘的快乐时,却发现施着天然有机肥料的西红柿不翼而飞,便会一屁股坐在楼顶又哭又骂,“是哪个挨枪籽儿的哟,把我家的东西偷去吃了,吃了你就屙痢。”
   许四虽然每天要爬上楼顶,但却从来不做这类小偷小摸的不耻之事。胡司令家遭此劫难不久,就弄来一只大黑狗用铁链栓在自己的那片领地内,胡司令还居然用十几天的功夫编织了铁丝网把自己家的那片菜地和鸡圈罩起来,并且,还做了一个小门,每天胡司令进去喂鸡施肥时,也顺便给这只大黑狗也喂食。
   这只大黑狗是少与人接触,因而凶悍狂燥。它浑身毛色油亮,双耳竖立,稍有动静就怒目而视,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凶恶地扑向网前,前爪紧紧地抓住铁丝网棱形的网格。在夏天的阳光下,喘息着吐着长长的血红舌头。
   许四知道那是大黑渴了,他就会把自己鸽子窝里的小水罐盛满水,端到大黑的面前,递进网格内,轻声地对它说:“喝吧,大黑。”
说来也是奇怪,大黑对许四没有反感,也许是经常在楼顶只有许四一人吧,也许是许四天生就知道如何与动物们友好相处吧。总之,每当楼顶人们来纳凉,而正好遇上胡司令来给自己喂养的金鱼投食时,大黑就会拖着项间的铁链跟主人闹着。胡司令有时也就解开大黑项间的铁链让它活动活动,一放出铁丝网房,大黑就总是呲牙咧嘴地冲着纳凉的人咆哮,弄得大家惹不起还躲不起般纷纷从楼顶下来,在心里骂道:“那个狗日的,人也霸道,连狗也霸道。”

   许四盯着酱色的旗帜,坐在自己设计的砖椅内,在天空恣意飞行的鸽子们纷纷冲着自己的窝巢所在地方滑行而来,它们在要降落的瞬间扑打着翅膀,像飞机一样放下自己的起落架,轻轻地将细长双腿往窝巢顶部木架一搭,就咕咕地冲着自己的小主人撒欢着,有的翅膀才长硬不久的鸽子因为用力过猛,在降落拍打的过程之中将自己的一、两根羽毛折断轻盈地飘落在窝巢的四周。
    许四早就准备好了水,黄豆、蚕豆和米粒等相混合的饲料,领头的那只鸽子在许四手呈扇子般张开的时候,一个轻盈的滑翔歇在他的手心里,他一把抓住它,怜爱地抚摸着它颈部的羽毛,感觉到透过羽毛传递给自己的温暖。
   “小雨,累了吧?”
   许四盯着它晶莹透亮的眼睛,跟自己的鸽子说着话,并且,从自己肥大的裤兜里抓出一把黄豆,让小雨啄食着。许四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话多些,他喜欢跟自己的鸽子们说着话。
   这天许四刚给小雨喂完食,就听到“啪”的一声,一只歇息在旗杆上部横着的支架上白色的鸽子一头栽下来,掉在自己的面前,他看到这只雪白的鸽子胸脯正涌着汨汨的血,染红着浸湿着脚下那片水泥地,许四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下意看了看四周,迅速地从腰间皮带内取出弹弓,从挂在窝巢边的小布袋里掏出一枚圆圆的小鹅卵石扣进弹弓里裹住,猫着腰悄悄朝着楼顶边沿移动,他判断射杀自己鸽子的子弹是从楼下某处而来的。
   听到鸽子由高处坠落到低处的声音时,那边铁丝网中的大黑也警觉倏地站起来狂吠着,许四低声喝道,“大黑,别叫。”大黑听到许四的话里透着愤怒与严厉,就有些不甘委屈但却驯服地端坐在原地,前爪趴着,双耳竖立着随时出击。
   许四回过头,从鸽子中弹坠落的地方,判断子弹是从家属区东边的屠宰场方向,用高压汽枪射来的。他知道豆腐镇的人在头疼不治时,爱用鸽子燉天麻的方子来医治。还有就是纯粹以此取乐的。他恨恨地盯着对面的楼层,果然,就看到在对面四楼有家窗户阳光一闪,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许四从窝巢边捡起死去的鸽子,一眼就认出这是开春孵的那一批,现在正是翅膀长硬可以独立生活的时候。他小心翻开伤处,只见在左胸脯正中的位置,一粒铅弹大小的洞,很深地钻进去,伤口边沿的血已经凝固干涸。鸽子的躯体已经没有了温度,已经变得冰凉。握在手里不再是一个可以跟它话说的生命,而是一具没有任何意义的尸体。
   “正中心脏位置,枪法真准。”
   许四没有悲伤,而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发出由衷的赞叹。许四那时不知道什么叫悲伤,只知道开心时会张口格格地笑着,疼痛时就只有泪水涌出。

   他找来铁耙在种着夜来香的泥土间挖着,把鸽子埋在它躯体大小的坑里。

   此后的日子,许四一直在私下中寻找着暗算他喂养的鸽子的凶手。在两幢楼房之间是豆腐镇的生猪屠宰场,被灰色的砖墙四方围着,每到收购生猪的时候,屠宰场的小货车就会把从乡下收购的生猪源源不断地运来,那时,紧挨着围墙的猪圈内就关满了惊恐不安的生猪们。它们挤在斜瓦顶的猪圈里,争先恐后地挤在槽边吃着屠宰场提供的猪食。
   听到生猪们的叫声,坐在围墙外边草坪里的许四,看着司令家的老大把一笼灰的白的兔子放出来,在这片约两亩地大的荒芜草坪里食着奶浆草,那是兔子们最爱吃的野生植物。
   下午的阳光照在这片生长着亚麻、蒿蔓和青草的坪里。一只灰色的雄兔,拖着纵欲过度的躯体在追逐着贴着散落在青青草丛间的零星花朵,许四盯着这只种兔的举动,看见它在一株挺立的亚麻前停住,那株亚麻在来自地下的震动中微微地抖动着,阳光照亮着这株亚麻叶子上面一层灰白色的茸毛。随着轻微的响动,一块草坪随之沉落下去露出土层,那株亚麻也随着塌陷的土层黄泥消失在草丛下面。

   “通了,通了。”从地下传来孩子们兴奋的叫声。把这只灰色的兔子吓得转身向远处跑去。许四知道这是孩子们看了电影《地道战》的举动,他们在这片草坪的下面挖地道,就像许四每天要去喂鸽子一样乐此不疲。胡老大站在洞口边,把里边的孩子们一一从地下拉出来。
   “司令,司令。”孩子们钻出地道,叫着胡老大。他是孩子王,按照电影里的部队职务,彼此封着司令、军长、师长、参谋长的官衔。
   “去,帮我弄些奶浆草。”司令把一只竹筐扔给一脸泥猴般的孩子们,他们答应着便四下散开采摘奶浆草去了。

   “老四,你也来参加吧。”
   司令热情地邀请着许四。许四走到黑幽幽的洞口,一股冰凉的气息从地道里升起来,司令将脚伸出去,双手支撑在洞口两边,“老四,我委任你作我的副官,走跟我下去玩。”许四跟着司令下去。他们沿着洞口滑下去,司令猫着腰从竖着的洞口进去,走了几步,那地道就横着向着深处延伸,司令划燃一根火柴,顺手从洞壁一处凹处取下半截蜡烛点亮,许四借着飘忽的烛光看到司令带着他来到一个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地方。司令回过头对许四说,“这是我们的作战室”。说着,他从幽暗的角落拖出两只小木凳,“坐吧,老四。”
   接着,许四还看到他们在这里还准备了贮水罐、破烂的棉被、大米等。 “来,抽一根。”司令从衣兜里摸出两枝香烟,丢给许四一枝,自己却熟练地叼着用蜡烛点燃。“老四,这里舒服吧,不想回家就到这里来,有吃有喝的。”  
    “嗯。”许四学习着抽香烟,刚点燃就被呛得咳嗽不已。司令哈哈笑着,“我们这里实行军事化,共产主义生活。卖捡的破烂,卖牙膏皮、废品的钱一律交公,买烟、蜡烛、米。”司令生着一头自然卷曲的头发,许四平时很少跟他们玩,他没有想到司令居然这么有办法,召集着一帮孩子们听从他的指挥。
   “他妈的,现在都是人多欺负人。”司令说,“现在我们有了地道,就什么也不怕了。”

   许四加入司令他们的第一次行动是到废钢场捡子弹壳。那天,一个小兄弟跑来对司令说,火车拉来好多子弹壳,家属区的孩子们都到废钢场去了,并且,这个孩子还把手中的高射机枪子弹壳交给了司令,“你看,司令,还有炮弹壳呢,都被光头他们那伙人捡走了。”
   “走,伙计们。”司令一声令下,十几个孩子们就朝着废钢场走去。他们吹灭地道里的蜡烛,从地道里爬着鱼贯而出,许四跟着司令走在最后边。司令 离开地道时还抱来一堆玉米秸将洞口隐藏好。
   到了废钢场,几列火车皮横列在铁路上,横在铁路上空的吊车正在不停歇地将从远方运来的废钢从货车里吊出散放在铁路两边的空地,除了大大小小的子弹壳,还有不少半导体废料,什么三极管、二极管,可变电容器等等。还有就是纽结在一起的呈刨花状卷曲的钢屑,生锈的、闪着烤蓝色的,堆成一座一座的小山。废钢场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并列间隔铺着四、五对闪着幽亮光芒的铁轨,在那一堆堆小山状的废钢之间,生长着葳蕤的荒草。
许四跟着伙伴们爬上小山状的废钢堆时,就听到小山堆的那边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狗吠声,等到他站在小山巅时,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
   一帮孩子站在对面的堆放着空子弹壳的旁边,一人手中牵着一只狗,在另一个职工家属区孩子王光头的指挥下,几个满面流着汗水的孩子正在把从废钢堆里扒拉出来的子弹壳往麻袋里装。别的孩子如果想要靠近,他们则会放出狗来冲着试图接近的人咆哮着。
  “走,伙计们,撤退。”司令愤愤地骂道,捡到子弹壳与否事小,面子栽了事大,这叫司令以后如何在家属区地面上混?!。
  他把自己手下的这帮孩子们叫回来耳语着。

   多年以后,许四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感觉那真是一次空前绝后的行动。当几十个孩子站在下午阳光照射下的废钢堆巅,一起放出手中牵着的狗时,几十只彼此愤怒的狗,黑的、白的、黄的、花的从两边对峙着高处一起冲下去,冲到铁路边开始撕咬着、扑在一起、咬在一起,为着支配对新运到的废钢优先捡拾权,司令的大黑对光头的大黄,面对面孩子们手中牵着的狗对狗,一对一进行着血腥而公平的较量,那方的狗赢了,另方就得退出废钢场。

   许四为了壮声势还把自己那面酱色旗插在最高处,司令赞许地夸奖了许四几句,但一看到这面奇形怪状的旗帜又有些不满意说,“许四,等这仗打胜了,咱们做一面红旗吧。”
   渐渐异常兴奋而勇猛的大黑咬得大黄只有招架之力,大黑凶狠地将大黄的一边耳朵咬出血,别的狗们追逐着咬成一团,双方也各有战败的狗夹起尾巴退回到小主人旁边,被不满的主人骂着踢着,“真没用,再上啊!”光头看出自己的大黄不是大黑的对手,如果他再不出手,自己的面子就栽大了。他乘司令不注意悄悄地从裤兜里摸出弹弓瞄着大黑冷放一弹,正中大黑的后腿,大黑惊叫起来,司令冲光头骂道,“光头,你要打帮锤么?规矩不讲了吗?”
   “给,司令。”
   一直跟着司令的许四也看不下去了,他愤怒地从裤兜里取出一枚雷管递给司令,把胡老大吓了一大跳,“老四,看不出,你比我还心狠哪,这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啊。”
   “这本来是为打我鸽子的人准备的,顾不到那么多了,司令。”
   许四盯着在风中猎猎卷动的酱色旗,胡老大点燃一枝纸烟,冲光头叫道,“好,看我的!”说着,司令就着手中的纸烟点燃了导火索,冲着光头站着的小山堆脚下丢去。只听“轰”地一声巨响,爆炸溅起尘土和钢屑乱飞,光头躲避不及,被高速飞来的弹片给炸伤……他没有想到,为了面子,司令居然敢出黑手,使用了雷管,光头痛苦地大叫一声,就一头从山堆上栽倒下来。

   爆炸的响声令所有正在群殴的狗们也停止了彼此的仇恨撕咬。

   废钢场发出的爆炸声把厂保卫科的人也惊动了。
   胡老大知道这回是祸闯大了。
   当天夜里胡老大将自己手下的伙计们遣散,将大黑交许四照料,自己却跑进矿山车间那边的山里躲藏起来。许四却在心里直骂他是个笨蛋,他扛着自己的那面酱色旗回到家,把旗帜插在鸽笼上面。家里人问他在废钢场发生了什么,他一字也不说。
   到了半夜,许四从家里偷了点吃的东西,就牵着大黑在深山一家农舍草棚里找到了司令,他又冷又饿,狼吞虎咽吃完许四捎来的东西。
   “司令,其实地道里不是有吃有喝吗?”
   “许老四,你没有出卖我吧?”
   “哼,光头是被炸得吓昏了,抬他的时候裤子都尿湿了。”
   “哈哈哈哈,活该,跟我斗。”

   天亮的时候,许四把司令藏在地道里,并对他说注意看楼顶上的酱色旗,插在房顶飘扬就表明没事,如果没有看见那就最好藏在地道里。
   “真有你的,老四。”
   一周之后,当那面酱色旗帜在许四的鸽子笼上空高高飘扬时,胡老大哭了。
   幽暗潮湿的地道生活,把这小子养白了。


                                                                                                                                                       ——选自已出版的小说集
鲜花(2617) 鸡蛋(4)
发表于 2015-3-5 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坐下来读,先问好大哥
鲜花(65) 鸡蛋(0)
 楼主| 发表于 2015-3-5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恬静雪雪 发表于 2015-3-5 11:16
坐下来读,先问好大哥

雪雪好,好久不见了、、
鲜花(2617) 鸡蛋(4)
发表于 2015-3-5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雪夜听风 发表于 2015-3-5 11:24
雪雪好,好久不见了、、

大哥  给你提个建议哦 不要一次性把好文章都发来,大家都很忙,空了上来时 你那些文字都沉底了
先发一篇,让大家消化,然后差不多了,再继续发,可好,这是我个人观点,你随意。
鲜花(65) 鸡蛋(0)
 楼主| 发表于 2015-3-5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恬静雪雪 发表于 2015-3-5 11:26
大哥  给你提个建议哦 不要一次性把好文章都发来,大家都很忙,空了上来时 你那些文字都沉底了
先发一篇 ...

呵呵,好的。

不是天天要发的,偶尔发一篇
鲜花(2617) 鸡蛋(4)
发表于 2015-3-8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雪夜听风 发表于 2015-3-5 11:27
呵呵,好的。

不是天天要发的,偶尔发一篇

嗯 好的。
新年伊始,太多的节日接踵而来,所以人们无法静心读文字
这篇小说,在我记忆深处,在那个忘忧草,我写过读后感的、
在此问好哥哥,天天快乐!
鲜花(272) 鸡蛋(0)
发表于 2015-3-9 09: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面酱色旗,几多陈年事。日子里的日子,故事片里的故事,看着,想着,念着。。。。。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GMT+8, 2024-5-17 07:56 , Processed in 0.053021 second(s), 21 queries , Gzip On, Redis On.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