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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忘忧=浩淼 于 2015-10-22 13:14 编辑
(书接《卖完最后一勺我就去找你》) 午后的太阳,懒懒地照进窄巷。 困坐着,眼前一忽是油,一忽是银子,又一忽是你的模样。 半空傻佛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出事了,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打盹。” 我打个激灵,立刻瞪大了眼睛。“出事了?谁,谁出事了?”他用手抹着光头上流下的汗。“还谁,就你那个情人家呗,要是别人我闲大发了跑这样来告诉你?” “啊!出什么事了?”我的脑子里一片紧张。 “别张那么大嘴,吃人不顶啥用,赶快去看看啊。” 顾不上摊子,我撒腿就往你家的方向跑去。 门楼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太多的人,我双手划扒开一条缝硬往里挤,费了好大的劲才钻到前面。只见一些穿着官衣的人正从门里一波一波往外搬东西。 “这是咋地了?要搬家吗?”我像自言自语,又像特意询问。 “傻啊,这都看不出来,你看谁搬家这么大动静,是抄家啊。” “抄家?她家不就是官家嘛?” “官怎么了,腐败啊。听说前一段皇上微服私访,所到之处一片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看不见玩活儿的,找不着干正事的,各级衙门乌烟瘴气,官不像官,比混混儿还混混儿,吏不像吏,比流氓还流氓。怒气之下,回去发严旨要澄清吏制,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动静。” 噢!怪不得最近感觉歌楼楚馆生意惨淡,茶肆酒家冷冷清清,原来与这股“整风”运动有关。 “那她家是什么原因被抄呢?” “我说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满城都在疯传他们家的事儿,你就一点没听说?”说话人的脸上明显不屑,还带着狠恨的口气。 “听说他们家那老爷给上边送礼,上边那个犯了事儿,把他牵出来的。还听说有人举报他家老爷索贿受贿,没帮人办事儿,还拿人家老鼻子银子了。我都看了小半天了,光银子就拉了好几车。”旁边的一个添油加醋。 买官卖官,财大气粗满面城人都知道的秘密。出这样的事儿我并不奇怪,只是心里仍然七上八下:“你现在在哪?情况怎么样?会不会被发配,受没受苦?”然后又转过一个念头:“你家现在成这样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来提亲呢?” “唉!往后站点,你有啥想法啊,再往前挤就收拾你了。”一声断喝把我从乱乱的想法里叫醒。看着那个张着嘴叫唤的家伙,我才晓得不知不觉我已被挤近了车边。 略略后缩,下意识投望你的那扇窗户,红红窗棂越发炸眼,紧闭的窗户透着严肃与冷酷,灰色的围墙变成一条绳子,没有了往日的高大与庄严,有的是越捆越紧的局促。 最后一辆车走了,抄家的老爷打道回府,人群哄嚷着散去。呆望你家大门口×状封条,我的心掉进了冰窖。 怎样才能找到你? 夜晚,愁对孤灯,黄黄的烛火比鬼火还要阴森。 烙饼一样翻过来翻过去,没有丝毫睡意。索性扯过一坛酒,一杯接一杯的灌进着火的身体。 醉意朦胧,眼皮渐渐被酒精粘住---- 你衣袂飘飘,笑吟吟的俏立眼前。满月的脸,一双明眸柔柔的诉说。细细的唇,白白的齿,如兰的娇息。鲜花仰视着你的素洁,绿野浩荡起芳香的风。你纤纤细手轻舒,扯住我的心,也止住我的心跳。 正要纵情向你,突然一阵黑雾弥漫,艳阳天变成了无底洞,花香草地顿时消失,茫茫的荒戈残垣间,凛冽的风吹疼我的脸,也扬起漫天尘沙,天地之间一片混沌。你也一消失处无影无踪。你去哪了?为什么一下子就没有了声息。我不知道该朝向哪个方向,只有运足力气的呐喊:你在哪? 一阵悸痛,猛然惊醒,原来南柯一梦。手里的酒碗摔了满地碎片,眼泪已经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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