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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现在啥也不想,就想说,想你了。 你要相信,我是笑着说的,没有微蹙的眉头,没有朦胧的泪眼。可是,也不要以为是,嬉皮笑脸的疯癫。哥哥,你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看见你恰似一低头的温柔呢,那莲花可曾有微风下的娇羞? 哥哥,给我手,我们坐下来吧,让我握着你粗麻的手掌,说可有可无的话。只是你说,我们坐在哪呢? 我想你最想去高山之巅吧,走,我们去。我们不去累赘石砌的阶梯,不去攀爬迷乱的野径,咱们就顺着河谷,穿过时而清浅时而激荡的洪流好么?在碧绿的潭水旁,有耸天的峰。哥哥,不要担心我的体力,也不要担心我的脚和手是否已经有了磨破的痕迹,我的骨清瘦却有韧性,偶尔的疼也是一种欢畅。来吧,你在前,我们攀爬上去,双手拢起声音,我喊哥哥——,你喊妹妹——然后我我们坐在最突兀的山峰,看矮峰如同连绵的四野,连环的河流蛇一样奔涌。哥哥,这个时候我们定要手拉着手。 我们还可以坐在哪呢,去海边吗,黄昏或者清晨有橘黄霞光的时候,那软而湿漉漉的沙滩?去公园吗,木质的条凳在碧绿的草坪静默,好似专等归人。 或者,我们更多的时候要在人流里拥挤,南来北往总会挤乱我们前后的跟随。哥哥,这个时候你要慢一点,要回头或者左右找寻我,这高矮的人墙会让我眩晕,我慌乱的眼神有不安的惊恐。哥哥,视野之内你调皮安详地看着我,我给你一个傻笑把手藏起来。我们默默走到一隅,倚在可倚的地方,或者一棵梧桐,或者一柱石栏杆。也刚巧,旁边有卖苹果的小贩。 哥哥,说到这里我有些累了,可能是苹果蕴含的那种催化成分让我委靡了。也或者,四处的声音让我无法辨识哪一个是你的。哥哥,此时我两手空垂在人流中四处张望,一个方向,我长一寸,一个方向,再长一寸。 哥哥,当我终于长成高于人潮的山峰,你会看到我么?哎,我躺在云朵上睡一小觉,如果你的世界下了毛毛雨,那一定是我的梦境落在你的周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