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村女孩的自述

新船

  我支吾了几声，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听我的话，我给你找妈妈。”

       是那个黑痣男人。

       他的手粗糙冰冷，好像是一把锉刀在挫着我细小的皮肤，我很害怕，非常的害怕，这种害怕让我颤抖不已，这种颤抖又似乎让男人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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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说：“你听话，我给你松开，你现在捆着呢，我不舒服。我把你的嘴也给松开，一会儿你叫几声爸爸。”

       爸爸，就是那个畜生？

       黑痣男人手忙脚乱地给我松开，又小心翼翼地把我嘴里的破布拿开，之后立刻捂上了我的嘴，在我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喊，今天我就打死你。”

       我点了点头，黑痣男人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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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女孩儿的本能，他靠近我的一瞬间，我在他的身侧滚到了地上，然后跑到了门口，发出了一声尖叫！

       外面的灯亮了，中年妇女穿着睡衣在一个卧室里跑了出来，而秃头男人在另一个卧室也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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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看到黑痣男人正在七手八脚地穿着自己的裤子，中年妇女看到了这个场景，上来给了我一个耳光，将我扇倒在地。

       这是我的错么？似乎是我的错。

       似乎所有跟男人有关的错事，最后都是女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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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生命最初，老天爷给我的一个名言警句。

       而这个耳光跟这个警句，我铭记一生。

       黑痣男人穿好了衣服，走出来之后到我的身边，伸出了手，我不知道他是想要打我还是拉我起来，我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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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冲过来，她想要像给我耳光一样给黑痣男人一个耳光，却反倒让黑痣男人推到在地。

       秃头男人扶起了女人，中年妇女爆发了一阵狂骂，而黑痣男人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对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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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冰冷的地上听着，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不堪入耳的词，我的父亲，也就是那个老实人，虽然也喜欢骂人，可言语匮乏，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

       而在这顿叫骂中，我大概明白了三个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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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痣男人跟中年妇女是夫妻，中年妇女骂黑痣男人不是人，可不是因为他想要碰我，是因为他当面都敢胡作非为。不过黑痣男人似乎并不理亏，他随即把矛头转移到了秃头身上，说中年妇女跟秃头男人有一腿，他早就知道。现在是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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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黑痣男人还要拉我起来，听他的话，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甚至可能要当着中年妇女的面把我给……办了。

       我年龄虽然还小，却也知道那些话的意思，农村里面骂人的话都粗糙得很，三岁的娃娃就会骂人，而且也知道骂人的那些个话都代表着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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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