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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452) 鸡蛋(2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5 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芽,开花。下午手术累死了。
鲜花(452) 鸡蛋(2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5 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蝶风 发表于 2017-3-15 18:57
要他发芽,你得多浇水

玖儿姐姐和我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然后她自己私下小心眼以为我在生气。
鲜花(419) 鸡蛋(0)
发表于 2017-3-15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敬茶
鲜花(802) 鸡蛋(39)
发表于 2017-3-16 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林耳 发表于 2017-3-15 20:12
玖儿姐姐和我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然后她自己私下小心眼以为我在生气。

当你孩子担心着,得好还不乖一下
鲜花(452) 鸡蛋(2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9 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戏戏作,为藏文风,特别反串女孩子口吻。

2012年11月23,周五,有雨

*
这是你离开我的第十三天十五个小时又三分。
天空飘着急急密密的小雨,不似珠帘,只似尘世流离不转的因因果果。
一片汪洋,天地的棱棱角角俄尔倾斜。

*
反复听着一首曲子,放了手就忘了我。
伤感忧郁的旋律,随着空气转入了低气压的轮回。
像寂寞如影随形间拈开来的大片的墨黑。
会不会忘了前世里曾有过的欢声笑语?

*
母亲又在厨房里煲花胶鸡汤。
她笑言我的女儿就应该是白白嫩嫩,水水灵灵幸福的小模样。
轻叹了一口气,幸福又是什么呢?是普罗旺斯大片大片的熏衣草么?
还是阳光下你的DV一直捕捉的我的笑颜?是你买给我的一打一打的Aubade么?还是……
你一直偏爱着那份神秘与柔软,就如你偏爱着一直眷恋着我身体上第五大道清甜味道一样。

*
时间又转了一圈,你不知道人是会改变的么。
我已经不再喜欢第五大道你所言说的那份神秘。
我迷上了Armani,是你所钟爱的牌子吧,你的衣服差不多都是这一款的。偶尔休闲之时Lee也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我妄图从Armani的香水里攫取你属于你的味道。

*
清冽,冷香。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喜欢你清清冷冷的样子。
我想把这个秘密一直保守下去,当我年老时,对着星星想像你的样子。柔软,霸道。


2012年11月26,周天,阴。

*
瑟缩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母亲和父亲的对话声隐约传进耳边。
蒙上头,泪又滑下来。
吸了吸鼻子,我又开始想你了。
你在那里睡得正是香甜的时候吧,多想亲一亲你的长睫毛,还有你那个天空上的星星。

*
第十六天的又八个小时,我在等一场雪的到来。
你说,如果下雪了,我就回到你的身边。我一直闭着眼睛数天,数小时,数分钟。
数分分秒秒,数头发,数眼睫毛,数小狗狗身上还有多少根毛毛。
它已经开始长大,慢慢地胖了起来。你说,丫头,我等你长大。

我只是无辜地笑笑,那么无力。
我不想长大,可是我想健康起来,和你一起运动,一起去乡间采风。
你知道么?我已经收集了满满三整箱的明信片,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
全世界各地的角落,你都能突然间就冒出头来。
然后告诉我,丫头,我要用镜头征服整个世界。

*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的世界,只有你。






两篇杀帖:

*
一年四季母亲的厨房煲着各式各样的汤。

她变着花样照顾着我们的胃,甚至觉得她堪称第一流的营养师。

今天她煲了虫草花鸭汤,明天为我们端上来的会是莲子大骨汤。

后天可能是豆腐扇贝汤,大后天可能会是苦笋小肠汤。


*
他说,你们江南人真是精致,边边角角透着简约。

却又是很矛盾地透着无比奢华,可是又不同于上海人的小器和精打细算。

曾经,他惊讶于母亲只买几斤大米回家,或者只买了鱼头煲汤喝。

看着他迷惑的样子,心中便会弥上些许的不知所措和无奈。

呆子啊,你不知道精致才是质量的前提么?


*


他说,丫头,你是我的Van Cleef & Arpels

梵克雅宝?他迷恋着法国,那个浪漫的国度。

酒庄,还有熏衣草的海洋。七八月的旺季,他总会去那里。

他说那好比就是吸烟饮酒与文化一样。我摇摇头,慢慢埋进他的怀里。


Van Cleef & Arpels零八年限量的Butterfly,喜不喜欢?多么像你,诗意又灵秀。

而我,只专注于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喜欢你,从你的手指开始……

诗意又灵秀。



*


你一半是法式的优雅,一半是美式的率真。

他说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在说一个品牌?什么品牌。

纪梵希……纪梵希……

纪梵希,奥黛丽赫本。可惜不是罗马假日,也没有格利高利派克。

你不觉得格利高利派克很优雅么?抚上他的唇,轻点……


丫头。嗯?你是我天下的至宝。

至宝么?会么?会是么?

闭上眼睛,不敢看你,怕看到你眼睛里还有别人的影子。

我能告诉你么?我不是悲观,我只是不能确定。

我很无力,无处着力。


*


母亲说,所有的女孩子都是美丽的,都是父母的至宝。

她还说,囡囡,爱情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有险滩也有浪头。

从来没有哪个爱情是一个基调的。

我看进母亲的眼睛,那里有浓烈的担忧还有意味深长。



*


还是把手递给了他,他的魅惑我不能抗拒,而且也不想抗拒。

他是我的世界,我愿意在这个世界里流连,沦陷。

这个世界充满了梦幻,我一脚踩进去。

像是去破解一个密码,经过春夏秋冬的雕琢细心打磨,却是无解。


*

他说,爱情具有非线性的任何特点,渗透世界的各个地方。

只要有人,它便以强大的生命力存在,横断。所以我们要看准角度和方向。

他说你为什么又有用迷蒙蒙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抱住他的腰,把手伸进他的毛线衣里,嗅着清淡淡的柠檬的味道。


*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Armai?

我只是喜欢它的前调和后调相差不大,都是清清冽冽不会起腻,就像你。

我从Armai里吸取你独有的味道。


*


高贵,简约,汹涌的动感。


*

这个有你的城市的早晨,还在下雨。


*

嘘,太阳睡着了,不要吵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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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9 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燃一江烟花,任流年瘦尽。我们遥相呼应的眼睛,辗转于东风之后,
  且看,明亮的梦,放牧与垂钓,那里有一处悬空的誓言,你有没有在听?
  -----------相思深处的故乡
  
  
  ◆◇语言没有刀伤◆◇
  
  我读着读着就睡着了,里面有人来来往往
  星星是月亮遗落的细沙,而太阳呢,早已经停止了燃烧晚霞
  在一张虚拟的坐椅上,数着一颗颗天上的眸子
  走近了,一枚,两枚,无数枚月亮
  它说,回家吧,只当是一首诗的发生
  
  ◆◇丢失的文字◆◇
  
  据说那些字只是重组的一些笔画,被装在破口袋里
  初春是花朵,未来之前,是江南的碧水柳烟
  那个季节只是恰恰,染了浓墨重彩,不曾揉碎
  或者只是爬上肩头的星星,不舍其老
  包藏着那么多煎熬,混进凌乱的画板,落上透明的伤
  
  ◆◇警醒集◆◇
  

  眉毛哭了,打着颤,湿成眼角的影子
  小夜曲渡过江湖,渡过月明,渡过青梅煮酒
  借得一阙东风破,沧桑吐尽,千年修行,今且停杯一问
  层楼上,春花秋月,莫等闲过,樊篱外的青衫磊落
  衬托着天际的一轮火球,多年前,柳梢头的一抹浅笑
  
  ◆◇烟波渺渺处◆◇
  
  还有什么是开始,是沉溺,是走失,是流离
  还有什么只是绝美的想像,只是梦中的一个局
  当平仄疏离,当马蹄声疾,当时光的风景瞬间潮湿
  终究只是那个字,走了泥泞,走了荆棘,走了草长莺飞的故里
  无须讶异,无从去演绎,那是谁家的青衫少年,吹响天涯的风笛
  
  ◆◇桃花的边缘◆◇
  
  执意啊,为了众多的真相和真理
  执意啊,它年的渡口,落下的几场雨
  黄昏,夜半,隐隐约约传来的讯息
  山高水长算什么?天遥路阔算什么?
  哪里是皈依,哪里是菩提,哪里是轮回的兰花的拈指?
  
  ◆◇秋水的眉尖◆◇
  
  其实只是栖息在这样的文字里,哪里也不去
  笑一场天上人间,笑一场生旦净末,独一个丑字渐渐隐去
  当风起,当云烟袅袅,哪里的归依,才是皈依
  那么热切地渴望,直戳在伤疤的当口,那是蒙尘的醉眼
  秋水之湄,有一个动词的方向,夜夜呼唤桃花的迷失
  
  
  ◆◇岁月懵懂的影子◆◇
  
  蜘蛛的丝,漏下了一支曲子,依依呀呀弹唱
  长长的巷弄,绿色的青苔,无关季节的风
  像极了华尔兹,探戈,还是狐步舞?
  夜未央,倾一座城,华丽的一声昆曲水墨腔
  泪与诗行,那时西风不说斜阳
  
  恰是流年一纸,流沙一滩,飞花逐月,草木犹深。
  ----匆匆那年,雪落无声夜正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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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9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双曲线的罗盘,燃烧,燃烧!



双曲线的迷惘与走失,此时有年轮过境,像重叠的交响,
隐姓埋名之后,秉烛夜游,孜孜以谈。

------怀念那些数字的浸染与抛光



◆◇左半边的耳朵◆◇


跃过阳光的台阶,是如何分辨着,统领世界
像是期待的专注,一路颠簸,虚无中创造传说
我可以敞开左半边的耳朵,不畏惧岁月的任何萧索
所以,安于静默,与时光积攒着光线与传播
行为主义的定论,适度绝缘着,无意割舍,却无计可施


◆◇长成棱角的光阴◆◇


并非只是玄幻,印象派的造形之说
一整个下午,一扯再扯,像是不规则的无氧运动
小小的顽童唱着离歌,蹦蹦跳跳认真得一和再和
光与琴声,掩过空旷的风,流云朵朵
那些黛青色,被岁月一抹再抹



◆◇月光落地之前◆◇



绿色在黑夜摩拳擦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茫然失措
或者只是一场冲抵,或者只是一个双曲线的瞬间迷惘与走失
抑或只是一个简单的跳跃,漫天的风雪,却不约而至
天空的诗稿澄阔,眼睛之外的诗意,闪闪躲躲
那些吹弹可破的造化啊,月光落地之前,亲吻着青苔



◆◇一条不折不挠的河流◆◇



从线的一端启程,从早到晚,蜿蜿蜒蜒
罗盘是磁场毫无遮拦的勇敢,刻度一变再变
远方被抛物线的第一第二象限无限拓展,被公式千万遍上演冥顽
翘首以待啊,抵押着岁月的斑斑点点,像是黑白旧电影掠过
十字座标之上攀爬攻略,以衡之衡对抗原点的向心之说



◆◇二次元之上的幻境生活◆◇



是否,只是一些方块字的兴风作浪,风信子飞报
遥远之外的江湖,像是暗哑的蝉鸣,号角被声声惊扰
哪里渐近,哪里渐远,哪里辽远之外还是辽远
莫是那些轨迹,在温暖的影子里抛锚,枕着爱情,睡着,睡着。
寻常之外道是无常,哪里樱桃,敲打芭蕉



◆◇象形文字蒙上灰尘◆◇



纷纷扰扰,兜兜转转,电磁波紊乱,哪里再遇逍遥!
天竺葵盛装出席,波底处无限考量
去远方,去远方,不要停下脚步,那些偶数的姿态,千万挺住!
多么妖娆,多么仪态万方,以虚无处的核心之火,再一次燃烧
尖叫吧,那些被原点控制住的小数点座标!你看,你看,象形文字在跳!


我如此这般执意着,用理性化的方式,书写着感性化的怀想,
那么骄傲啊,临摹光阴的眉毛,它定是睡着了,才如此模样乖巧!



2016/11/3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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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9 11:13 | 显示全部楼层


喧闹后的苍凉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时间段,当嬉笑怒骂跃然举手投足之后,你会瞬间被一种无助无力的感觉击败,陷入深深的忧伤之中,沉溺着不想醒来。然后渗入脉络肌理骨骼,一点一点,一寸寸,无限延展,直至沉溺中窒息,我想,这不是一个虚假的版本。
  
  总有那么一个时刻,调动了全部的神经元,去张牙舞爪,听着邓紫琪带着质感却听不懂的喜欢你,那个旋律激进,带着一种让人兴奋的多巴胺,在阳光中,看影子上面没有实质的自己,那一刻,是司马中原先生的握一把苍凉。
  
  心轻轻地颤,不知道拉扯到何处,如果是意味深长多好,如果是啼笑皆非多好,可是什么都不是,是蔓延全身的凉袭来。无可抵御地喷薄汹涌。手指再修长的曲线也抚慰不平。那是一个洞,每一个人都有的一个洞,心灵的空洞,在那里,有一个任自己都不知道的黑暗世界,那里没有白米饭,没有软绵绵的馒头,只是冰冷冷的带着磷光的火,冷火,黑洞里的冷火。
  
  我希望黑洞不要无限扩大,那里未知的太可怕,心中是牵扯的世界的栅栏,不以为然吧,那样的净与静,我一律以微笑荡涤开来,云在空中笑吧。
  
  什么时候偷偷大哭过呢?那种没有压抑的舒放与解脱?光明里却没有真相,有一场电影,谢幕。除了喧嚣还是嚣喧,只给空旷无边的黑暗三秒钟,有一种喜欢无以形状,有一种素描带着强力的磁场席卷整个神经末梢。
  
  嗯,喜欢,从来,从来,喜欢。
  
  要不要打上一个伤心欲绝的句号,只是喜欢的轮廓难以勾勒,我只看到所有的理由都随着风飞,心中有草长莺飞,那是冠以过去,嘴角,有无法消除的齿印,喉结艰难于动,或者再深一些,感觉便已致命。
  
  “于生死岸头得大自在,向六道四生游戏三昧。”若在,是回归,若在,是彻底,注定,名副其实,喜欢。最初,也是永远。只带一个圆点。
  
  迟钝中取暖,像不像一个强盗!那么凶那么傲慢,那个时节是喜欢,是春暖花开啊,心在蓓蕾里开,一树一树啊,我喜,我欢,我爱,我爱。
  
  三右二分之一,恍若未闻,恍若未见,突然声调的转,夹杂着打击乐的狠,是以大爱,是以一个圆。
  
  喜欢,形容不出的不同。


鲜花(452) 鸡蛋(2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9 1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奶 奶又给我做了一些小东西,比如手工针缝小布口袋,毛线织的大南瓜,苹果,还有千层底的手工布鞋。还有她前天发面做的大馒头。

    奶 奶七十多岁了,目今为止,仍是耳聪目明,她喜欢自己动手做一些小东西,喜欢我带着她去淘小布头,那些不起眼的小布头,在她的手下,经常会焕发无限生机,被她做成各式各样的装饰。

    我觉得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肯定是我的奶 奶

    记忆里,我是在奶 奶的背上长大的。从我们家的老宅子,到村子里那个赤脚医生家里,贯通全村从东到西的一条土道,是我和奶 奶这辈子走得最长的路。在奶 奶背上,发烧;昏昏欲睡;或者撒娇;咳嗽。那条路,我们走了好久,好久,直到我开始上学。

    那时的奶 奶,头发乌黑油亮,身材高挑。奶 奶一直很精神,直到现在,她仍然是一个精神的老太太。喜欢奶 奶做的饭,喜欢和她一道做饭。喜欢她手做的各种小物事,喜欢看着她坐在光阴里,一针一针的缝来缝去。

    奶 奶喜欢和我唠叨东家长西家长,我一边看书一边看她,一边听。适时地哼哼几声。奶 奶从来不会埋怨我不怎么接着她的话茬,因为她知道,我在听,一直。我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远没有和奶 奶在一起的时间长。据说,我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的人,就是奶 奶

    奶 奶珍藏着我的许多第一次,我第一次理下的胎毛;我的第一件小玩具;第一张奖状;第一张照片。很多,很多,都被她珍藏 起来,在她那个宝贝的黄花梨的木头箱子里。从老家,搬到这里。那么多年,一直带在身边。

    奶 奶喜欢我妈,胜过喜欢我爸。把我妈当成亲闺女。我喜欢奶 奶,从有记忆时开始。

    奶 奶生活勤俭,但是对于我,她从来不吝啬。对于我物质方面的某些特别,她从来也不会觉得不好,甚至觉得她大孙子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丝毫不觉得她孙子是别人眼中的奢侈。

    有一阵,奶 奶去外面玩儿,认识了一个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天天去听什么保健课,每天凌晨就起来,去参加厂家搞的什么活动。于是,有一天我下夜班回家,她很严肃地对我说:“大孙子,我和你商量件事,你一定不要拒绝我。”我一听就笑了,“好,我答应你。”

    她高兴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片给我看,“明天早上五点,你带着奶 奶去这里听课。据说能领东西。”家人在一旁哄笑,奶 奶得意洋洋地对他们说,“我就知道我大孙子不会拒绝我,你们都猜错了!”

    然后拉着我的手,向我普及一些相关事宜,比如不能穿白衣服,太好看了,别人会注意。寻思了半天,和我商量,不如穿军装吧,我当然满口答应。

    第二天,我四点多醒来,外面却在下着倾盆大雨,虽然如此,以奶 奶的性子,她也不会打退堂鼓的,果然,奶 奶先是和我说,大孙子,你看外面下这么大雨。我说你想去么?她说,想去。我说那咱们就去。

    到了那个活动的宾馆,路上已经积了很多水,奶 奶一看就发愁了,这怎么下去。我说有你大孙子呢怕什么,慢慢地找到一个地势高的位置停下车。我的军统靴踩着雨水,把奶 奶从车里抱下来,“奶 奶,这叫公主抱。”奶 奶笑得都喘不过来气来了,“我还成公主了。”宾馆外面已经有很多老头老太太了。奶 奶迅速地从她的布包里面,拿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说,“给你个口罩戴上,不能被他们看出来。”我满脸黑线啊,奶 奶啊,你要不要这样啊,戴口罩不是目标更明显了吗?可是奶 奶说没事,好吧,我得听奶 奶的话,我亲奶 奶的话。

    于是我戴上口罩在人群里晃荡着,上了三楼。

    就那样戴着口罩坐在那里三个多小时,被销售人员叫着“爸爸妈妈”。我从来不知道,那些老头老太太,被煽起情来,是那么的热血沸腾。这就是家人嘴里传说的被洗脑么?

    会后,我和奶 奶凯旋而归,家里人列队欢迎我们。其实,他们是想知道,我是什么感想吧,还有,到底老太太领到什么宝贝吧。阿姨接过奶 奶领到的东西,“哎哟老太太诶,你就是让MT开着KY去领这把也就五块钱的伞?都不够那油钱的。”老太太不高兴,拿出来一管东西,“这不是还有一管药膏吗?”爷爷在旁边嘀咕,“问题是这药膏谁敢用啊”。奶 奶接声,“我大孙子都没意见呢,你们有意见管什么用?”我妈赶紧过来搂过她的亲妈笑。

    奶 奶,从我出生,及我在尘世的每一天。

    2016/12/04  ---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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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9 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伐雪


记忆里茫茫的雪原,方圆几十公里,荒无人烟,一眼望不到头的雪,厚厚的一层一层,然后穿着军统靴踩在上面吱吱作响,天地间,唯你和她。团起一团雪,嬉笑着你砸我,我砸你。笑着滚在雪地上,冰凉的黑皮手套,捧着她的脸,吻下去。偶尔会有鸟鸣,或者点缀的几棵白杨,兀自立着。


       雪地里狂奔,或者只是慢慢地牵着手走,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尽头的尽头。阳光下,雪呈着一抹淡淡的青,或蓝,或者发一点点紫,又是那样极度的白,蓝天,白云,茫茫的雪。天地间,唯两个人,火红的大衣,黑色的靴子,雪白的围巾,那是她。雪白的羽绒服,火红的围巾,那是我。


       一切如在眼前,又恍如隔世。


       那样的雪,即使同样算作地理意义上的在北方,家乡却极少遇到。没有大片大片的雪,可以供我们浪漫或者轻轻踩上去聆听那种咯吱咯吱的声响。所以,家乡的雪无法深刻。或者,骨子里,推崇的只是种肆意与执意吧。像是飞扬的青春,嘴角边,抹起的宠溺与羞涩。


       我独爱那里的冬天,那是铺天盖地的雪,像积攒的冷漠与热情。慢慢地包裹与包围,极度的侵略,那是被打了马赛克的大学时代。十几岁的年纪,飞扬又恣意,只震撼于造物者的神奇与极致。


       喜欢走没有脚印的雪,厚厚的一层,没有人迹,只是空白着,由着两个人去任性,去甜蜜,走过,涂抹。心中只是感叹与惊喜,仿若天地空旷,心却满满,溢着蜜,缓缓,荡漾,或者安宁。


       有时,会开着军用吉普,在茫茫雪地,如卡丁车一样横冲直撞, 或者,辗压出那几个字,天地间,小小,又大大。镜头推远又及近,像是人生的波谷与波峰,交替着行进,茫茫复茫茫。


       偶尔,会骑着枣红马,随着它,不安分地奔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有一种,生生的,冷冷的刺痛感,睫毛上有时还会生起一层雪霜,由着眼镜去,由着睫毛去。


       或者,有些放纵只是预支,或者有些时光,只是人生漫漫征途上的一片雪花,却是切割不去的一部分,犹自融合在人生历史上的纵深处,延续着一个又一个点点滴滴汇成的自转与公转模式。


       天地茫茫间,谁是那记忆的镌刻者。惟斯意,向雪而居,向阳而生。


       2017   0102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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