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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好酒的人,我想可能并不多。所好的,不过是那一种氛围,那一种热闹,那一份感情,那一份情怀。
茶为雅致,而酒为豪情。
内蒙,是一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地方,也是个“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的地方。而我本为一雅致之人,却生在这“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地方,没有豪情也硬生生地喝出几分豪情。
喝酒有很多讲究,祝酒辞是必不可少的。所谓祝酒辞,不过是劝酒的一种方式。说辞很多,可以从穿开裆裤说起,说到最近温暖的感动的小事,话不在多,中听就行,可以慢慢聊,聊到对方不喝就觉得对不起你。
而最高的方式,是以情动人,一句话切中要害最好了。从过去的“万水千山总是情,喝上一杯行不行”,到“人生难得几回醉,不醉一回也不对”,总之是要抓住对方的心思,把杯中的酒喝进去。
一般来说把第一杯喝进去,从第二杯开始就不用怎么劝了。两杯酒下肚,人就开始澎湃,让喝多少喝多少。从少言寡语,到花言巧语,然后胡言乱语,最后不言不语,有时候只隔着一口酒的距离。说不定哪口酒就到了哪个境界。
喝到最后,有唱歌好的,还要高歌几曲,一为助兴,二为散酒。都说蒙古人能喝,是因为他们的酒是伴着歌舞喝进去的,在中气十足的演唱中,在身姿曼妙的舞蹈中,酒也被分散了不少。蒙族的婚庆一般是从下午开始,彻夜喝酒,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送亲。喝一会儿,唱一会儿,跳一会儿,在歌舞中完成酒的仪式,完成人生的一件大事。
在内蒙,喝酒是一件平常的事,高兴须有酒,难过须有酒,分别践行须有酒,回来接风须有酒,闲时须有酒,忙里偷闲还得酒,刮风有酒,下雨更得有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那是最妙的酒。
喝酒,是人生的一大乐事。老要颠狂少要稳,我们已经到了可以颠狂的年纪,不用再做淑女状。
来吧,把酒倒满,让我们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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