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最后还是爱

月上风云

总有些爱是痛的，却是恒久的，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就转成来世，你在一出生，我就等到你，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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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爱，小岩无法忘记，母亲老了，陪伴她的是夕阳落下去的余晖。那一天和小岩坐在灯下，母亲满头发丝象他钟爱的雪花一样的颜色。
    “孩子，给妈找个儿媳妇吧，妈老了，希望看到有人陪你出出进进，这个家才算完整；你的胃不太好，要有个女人早中晚，给你做热饭，妈不要你挣很多的钱，只要你平安健康才是妈做梦都想要的。”
    母亲的心情小岩当然理解，沉默了一会儿，小岩斟满一杯热水，放到桌子上，道：“妈，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只是……”
    “说吧，只要你愿意，妈没意见，我们家现在富裕了，女方穷点也没关系。”
    “不是的，她家是县里的首富……”小岩还没说完，母亲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瞬间从慈祥转为威严……
    “你是说，你厂长的女儿秦芊芊？”
    “妈，你别生气，我真的很爱她，她也是爱我的。”小岩虽然没有吱呜，但心里忐忑不安。十里八乡的，母亲岂能不知道芊芊经常与男人勾肩挎腕，出入娱乐厅、酒吧。在老人们眼里，无非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妈还没死吧？”母亲的声音很轻，但字字如刀，割噬着小岩的血肉。
    “妈，别这样说，妈……”小岩叫着，尽量把心情保持的平静。
    “我没死，就不同意你和她来往。”母亲走向卧室，扶住门框喘息着。“你爸爸常年在外工作，我再累再苦，没有一句怨言，关于你的婚事，如果给我这样一个答案，妈就给你们腾房子，去找你爸，永远消失。”
    母亲的背有些驼，劳累的结果，小岩还有两个哥哥，虽然父亲每月都会寄回钱来，但把三个孩子拉扯成人，在贫穷的年代走来，是何等的艰难。
    灯泡内的红色钨丝，流着血，血不应该是人类视线里的光明。
    没有月亮的夜，星星眨着眼睛。周围散发着玉米幼苗清新的香气。小岩拥抱着心爱的女人，荷塘边，风在吹拂。
    秦芊芊雪白的连衣裙，黑黑的秀发披肩，手环拢着小岩的腰部，露出少女特有的温柔。
    “岩，妈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么？”
    “芊，在你爱上我之后，你变了，变成了温顺，纯洁的女人，妈妈会看出来的，她会让我娶你的。”
    “嗯，岩，我爱你，陪你一生，做一个好老婆。”
    “嗯，爱你。”
    “嗯，岩，吻我吧，给我忘记以前的力量。”
    青青绿草地，池塘里鱼儿戏；风吹柳低垂，这一切都不如小岩和芊芊的梦美丽，爱是人间的真谛。制造了无穷的魅力。
    “岩，胃是不是又痛了？”见小岩用力按住的胸口，芊芊很担心。“明天我陪你去省医院检查；你这些年为了让妈妈过上富裕的日子，疲劳的工作，饮食无规律，胃怎会不出毛病。”
    “没有痛，只有爱的沉醉。”
    夜不再平静，小岩和芊芊的心里涌动着激情：夜不再平静，两辆摩托车嘶鸣着由远而近的驰来；夜不再平静，摩托车上翻身下来一个醉醺醺的胖青年。
    “有了新相好，把咱哥们都踹了……”
    “闭嘴，缩回你的狗眼。”芊芊气愤的脸已变色。
    “厉害了，够味！爷们喜欢带雌性的。”前面的小胡子一推胖青年，一支手抓向芊芊的胳膊，色迷迷的双眼闪着绿光。
    小岩踹出一脚。“滚开。”值得爱的男人都有血性，理所当然的保护女人。
    “嘿嘿，保镖够俊的，小白脸。”另外的光头也围过来，不怀好意的嬉笑着。吐出烟蒂，抽出一柄匕首挥舞着。
    寒意袭人，小岩把芊芊拉到背后。“先过我这一关。”
    “小子，有种，她的什么人。”
    “男人。”
    “哈哈，男人，嫖客吧。”
    刺耳的语言，令芊芊一阵颤抖，捡起两块鹅卵石扔去。“我不会在和你们混在一起，滚开。”越到后面的声音越激烈，象喷出一团火。
    “从良了，也得再陪哥们过今夜。”小胡子步步紧逼。
    “芊芊，不要怕，我是男人。”小岩用力攥着芊芊的左手。
    “有爷们气概，不过要咱哥们放弃这女人，除非有点表示。”光头冷笑着。
    “要条件么？我奉陪。”小岩向前迈出一步。
    光头暗自一惊，持刀的手颤了一颤。一旁小胡子也未多想，自腰间也拽出一把匕首。“要是真男人，在她的脸上划一刀，咱哥们立马走人，永不干预二位郎情妾意。”
    小岩神情冷冷的拾起地上的匕首，抚摸着。
    “岩，你干什么？”芊芊大惊失色，她想相爱一年的男人真的会在自己脸上划一刀么？心在滴血，她很痛。痛的是男人不可相信，苦难面前，只顾自己。
    小岩没有说话，猛的把匕首向左臂刺去。
    血流出，地上瞬间一片殷红。小胡子，光头、胖子哑然，不约而同的退后。
    “岩，……”芊芊噙着泪，握住小岩的右手。手是有温度的，她感觉到力量。男人的力量使女人没有什么再觉得可怕。
    晶莹的泪和血相撞，象一颗颗的珍珠滚到小岩的臂弯之间。
    “老大，怎么办？”胖子有些胆怯了，只觉得后背直冒凉气。
    “小子逞能，活该，把这狐狸精带走，给她自由，也得过今夜。”小胡子依依不饶。
    匕首用力划动，小岩的的左臂出现三寸余长血痕。“来吧，男人陪你们玩玩。”
    那个夜是疯狂的，小岩的眼里充满了血，男人的坚强保护了女人。打斗的慌乱中，小岩手中的匕首刺进了光头的胸口。
    血染红了夜。树木在嘶鸣。小岩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手里的不再是匕首，而是冰凉的手铐。芊芊陪在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脸庞，很温柔。
    防卫过当，失手杀人，小岩有了三年的牢狱之苦。
    三年不算太长，母亲沧桑的脸堆积了更多的皱纹，发更白了。
    爱情是什么，芊芊更加懂得了爱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每个探访日，她都会去监狱，看望心目中的男人，心里多了一份安慰。
    “芊，你会等我么？”
    “岩，我是你的女人，所有的真爱都是你的。”
    “三年，也许很漫长。”
    “我会等你，三年，三十年，三百年和来生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妙。”
    “谢谢你。妈妈老了，需要人照顾。”
    “妈妈老了，我是你的女人，她会得到我做儿媳的全部。”
    “我们都会老。”
    “我们都会老，爱是永保青春的。”
    “芊……”
    “岩……”
    2005年的春节刚过，小岩提前刑满释放了，母亲，哥哥嫂子还有其他人都早早的站在监狱门口。
    “妈妈，你的眉毛都白了。”
    “孩子，妈妈为你担心。”
    “妈妈，你的背更驼了。”
    “孩子，妈妈为你担心。”
    “妈妈，你瘦了。”
    “孩子，你也瘦了。”
    的确小岩瘦弱了很多，目光不似以前那样有光泽了。但他心里的喜悦不是别人能想到的。芊芊一直照顾母亲，对她的变化心知肚明了，变成了她心目中纯情，贤淑，完美的儿媳妇形象。
    母亲已答应今年的五一为他们举行婚礼，这是全家人最大的喜事。
    芊芊今天特意开来了一辆多坐的小客车，带了亲朋好友，主要是让小岩感受家庭的温暖。
    所有的人都上了车，芊芊却被执勤的狱警叫到了狱长的办公室里。
    “你是……”狱长的第一句话。
    “我是他的妻子。”
    “这是他出狱前的体检单。”
    芊芊接过一张纸，惊呆了，不由的跌倒在沙发上。
    “胃癌晚期。”仅仅入目的四个字粉碎了她全部的梦想。
    无语……
    花期为谁折，天空在落泪，大地在落泪，春天在落泪。
    五一节的前夕，芊芊做了一套白色的婚纱，她知道小岩钟爱雪花的洁和雪花的白。小岩的尸体在太平存放了十天之久了。
    芊芊带着戒指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脸埋在他的胸前，可是他没有了心跳。
    “岩，你还记的么，我会等你，三年，三十年，三百年和来生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

风晴雪

很温暖的故事，很精彩！

月上风云

风晴雪 发表于 2019-4-6 17:35
很温暖的故事，很精彩！

有些爱留有遗憾，但这种遗憾的偏偏牢记一生。

风吟

可以放散版滴啦。

月上风云

风吟 发表于 2019-4-6 19:17
可以放散版滴啦。

我和散版无缘，我喜欢在我喜欢的地方坐着，也可以坐着听风唱。

风吟

月上风云 发表于 2019-4-6 19:21
我和散版无缘，我喜欢在我喜欢的地方坐着，也可以坐着听风唱。

喜欢水坝呀～那也如～

月上风云

风吟 发表于 2019-4-6 19:23
喜欢水坝呀～那也如～

喜欢自由辽阔的海洋般情趣。

风吟

月上风云 发表于 2019-4-6 19:27
喜欢自由辽阔的海洋般情趣。

你想表达的是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人是会变的。有些等待最终又是一场空。

月上风云

风吟 发表于 2019-4-6 19:34
你想表达的是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人是会变的。有些等待最终又是一场空。

一场空，毕竟等待过。
让心最安静的是有美好的，不曾轻易放弃。

-天边

这一环一环的情节真是让人读的悲喜交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