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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扎西才让 于 2020-2-25 15:28 编辑
小时候的春天,细节已大都模糊,如今能够记起的若干片段,根本无法拼接成完整的画面。
想起啥说啥吧,先是写大字儿。
大字儿就是毛笔字,大概是十来岁时,有一年的春节,父亲忽然心血来潮,让我们写大字,那时的墨是确黑的长条形一块一块的,他给我们买的笔估计都是廉价的,给我感觉就是一根竹管上边插一撮毛,然后戴一个锥形的塑料笔帽,每次写完戴上笔帽之后,下次再用时笔头就都破马张飞披头散发的样儿,写字的时候也老是呲毛,我妹妹最傻,她有时就用嘴唆了笔尖,让笔毛顺拢起来,好几次看到她一张大黑嘴还在那歪着脑袋装模作样的写字,我都笑的肚子疼。想想那时真够无耻的,我明明看到她把蘸了墨的毛笔送到嘴里我也不吱声,就等着她唆了完以后好捡笑,这无耻遭没遭打我是不记得了,但后来她被父亲特许可以不写字了只负责看着我们写时,才知恶果自食,我姐跟她一伙的,她俩沆瀣一气的她根本不看着,就只盯着我各种打小报告,恨的我牙痒痒。
父亲说我们谁写的好看,过年就给贴到外边去,他把红纸裁成一条条,让我们写春联,但最后我和我姐写的他都说太磕碜了没能入选,家里大大小小的门上贴的都是他自己写的,如今回想起来,其实他写的也不咋地,笑~
那时的春天还有个印象,就是花,母亲一直喜欢养花,夏天时,俺家是分区大院里花最多的,没有之一,就是最多。这样的爱好估计也是有瘾的吧,所以到冬天没法尽情的时候,她就开始水养。母亲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把那些菜根儿栽上的我不知,但每到春节前后,家里就有好多盘油菜花一样的小花盛开。多年之后,有一次母亲喊我看她养的一棵地瓜,问我像不像盆景,一边抚弄那婀娜的叶子一边叨叨:那些年怎么就不知道地瓜也能这么好看呢,只知道栽白菜和萝卜……
如今,冰天雪地之季,花色已然不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矫情点说,有时我都有些厌烦家里那磨磨唧唧总是开放的三角梅和四季牡丹,只有每到春节就拔箭盛开的两盆君子兰,能带给我期盼和喜悦,或许是因为这花不常开,也或许是9盆当中,只它俩如约而至风雨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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