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了哑弦的评,说句实话,我觉得从现代汉语的角度,这个评比诗更好看,不管她有没有拔高,至少说的话很通顺,很符合一个评论该有的样子。
先附上原诗——
在人间 (这个题首先就很大,一般要重大题材,我琢磨着至少得史诗级的吧,女人写下人间两个字是需要勇气的。我当然不是看轻女人,借周国平说女人不适合哲学时的一句解释——我这么说的时候,天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哲学,又是多么喜欢女人……) ____--------史诗级别怎样理解呢?什么叫重大呢,一粒微尘也有自己的世界。我们小时候写作文,老师就教我们,大课题,小切入。 飘红的部分,本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用在正式的文本点评,面对女性作者,实在是少了真诚。都成年人,别说曲解。
| 连城
不动声色,深藏欢喜,大踏步穿过田野(不动声色一般用来表示一种相对静止的表情,用来表状态自然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既不动声色深藏欢喜,又要大踏步地走,我有点感觉不出美感,是要借这样的相对矛盾来表现新意吗?)
-----------先生说得美感指什么? 唯美的画面?老实说,这三句描写的画面是实际存在,没有莲步轻移袅袅婷婷。 是所写之事之情不美?可是这是开头,还没涉及这些。再说,诗也没要求不许写不美的。 也么有认为这是矛盾之下的新意。2020春末,我们这个地方疫情防控已经不那么严了,一个黄昏,我一个人走出家门,去郊区溜达,穿过一个陌生的村庄,来到一大片田地。像出笼的鸟,就是这样不动神色,深藏欢喜,还大踏步。。。。。那么打一个空间,我要是哈哈大笑之类的动深色,那,那画面。。。哈哈哈 是语言不美?这几个字都是寻常的组合,没有生僻艰涩啊?
沉迷于这样的替代(看到替代两个字我得和哑弦握握手,我和你一样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进一步说,我不知道它是名词还是动词,它想干嘛。往好的方向说,它的空间很大,大到无边无际。往不好的方向看,它等于什么也没说)
--------------这句是一个包袱,是暗示,得往后看,诗歌的整体结构比单个句子更为重要。让读者感到不理解,无非两种情况:一读者忽略了、或者没耐心注意结构的暗示;二作者真的无厘头;三作者设包袱解包袱的功力不够。
油菜花,紫梧桐(乍一看很美,不过放在一起还是令人费解,油菜花正常开在三四月,梧桐树开花在六七月,它俩是怎么聚在一起并且被同一个落日照上金光的呢?紫梧桐自然是开了花的,不然紫不了。)
落日在慢慢收走它们租赁的金光
-------------先生,你是哪个地区的?那天,平视的是油菜,仰望的是桐花。不过你既然也这样说,我专一百度了,好吧,梧桐和泡桐不一样,我们当地桐树那个时候开紫花。
奔跑,在稻草人的菜地(前面大踏步穿过田野,这里开始跑了,可以问下此时的心情吗,是仍然深藏欢喜,还是有了别的情绪?另外,在田埂上跑我信你,在稻草人的菜地奔跑还是有点费劲的。如果再结合到下一行的灌木丛和坟地,怎么看这奔跑都是在亡命天涯)
在灌木丛、野坟茔
---------------租赁的金光都杯收走了,太阳都快落了,天黑了啊,很明显能读到跑的路线嘛,先是走到一大片菜地,又是一片荒地,后来又遇到几座荒坟,我去,那还不赶紧跑啊。先生,为什么在菜地里不能跑呢,费劲也是跑者在跑啊,哈哈,再者,咱非要说是在菜地的田埂上跑才能叫跑?哈哈哈,我们这里有很多菜地,欢迎先生来,哈哈,说笑了。
亡命天涯这词,出现得莫名其妙。
黑雾从东边扑过来,还是从心里长出来?(继续暗黑色系,看来真在逃亡了,还是满让人同情的。是在逃避命运,还是在逃避情感?再或逃避“身份的消失”?)
恐慌于身份的消失
-----------------这处就由前几节的写景叙事渐入核心了。黑雾,既是天暗下来的真实写照,也和恐慌相应。身份第二次出现。前一节说身份的替代,很明显一个身份是一个“人”,另一个身份是什么呢?这里还没有交代,却已经消失了。我们写诗的都知道,情由景生,日落的过程总会衍生很多影射,象征。
白炽灯,霓虹灯,城市的灯火有远距离的透视(远距离的透视是什么意思?离远了看起来小了?直接说离城市远了是不是觉得有点文化水平低的感觉,所以要换个不太能让人听懂的说法?)
--------------先生这些话主观情绪太进入了吧?且不说文本本身没有丝毫你解释的意思。这种点评,又一次缺乏真诚。 当你在太阳落尽黑夜攀来的时候,在陌生的旷野远望城市的灯火,当你在城市的捆缚后感受了一下午大自然的自由,当你不正享受自然自由时间却悄然而走,而你依然要回到城市,那片灯火,不就是一种无言的提示,让你看清,自然的草木的欢喜只是偶然的奢侈之念?此之谓透视也。是城市的灯火给予的警示。
她有草木一样的危险(这句话也是费解。到底在说她是危险还是在说她有危险呢?或者是草木危险?那干嘛要逃得离城市那么远,一直到这么的荒凉之处,这算逃命还是准备送命?)
---------透视了什么?透视出她有草木的危险。 为什么危险,一个社会中的人,非要跑到自然里替换身份, 与草木为伍而离开灯火,这就是危险。 草木没危险,她也没危险,可她非要替换到草木里去,就有危险。 你有没有发现,把你不理解的串起来,就是答案。可是你只看单个句子,不看整体,这种解读,实在是很危险。
**********************************
一行行看完,首先我想和哑弦论一下,按你的说法,大致可理解为,谁都是从最初的繁华走向最后的凋零,如果这说法符合作者本意,如果头一节或两节代表繁华代表热望或者直接字面上的词代表欢喜,所以,我觉得你的解释有点勉强了。那么为什么要大踏步而不是慢慢穿过田野?人在繁华处不都是希望时间能静止着,让自己可以慢慢欣赏慢慢享受吗?这么大踏步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之后就开始跑又是为什么呢,作者又没说是往回跑。如果曾经有过一段真挚的什么什么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却没有珍惜被你大踏步甩到身后了,你此刻最想要的难道不是老天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来一次吗?如果第一节的田野象征着欢喜,后面的城市远远的灯火乍又成了希望呢?开端和过程也没城市什么事儿嘛。 -------------这些解读更是脱离了文本,完全变成主观体验式的臆想了
还有,想问一下作者,你写的是人间还是人生呢?若在人间,为什么看不到一丝正常的人间烟火?或是私己的人生,这人生也真够悲催。
-------------------这段话不只是不真诚了,简直是无礼无节。且不说我的私己人生如何,但就你这言语态度就足以见君心态。
说说我的感觉吧,作者在这首诗里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说话,好好说普通话,好好说中国话。刻意搭积木一般堆堆词组和意象,来造成一种陌生感或者神秘感,以达到没法用现代汉语普通话来解析任何一句的目的,让读者因为神秘而不敢大声说话。
----------------我也认同诗歌要好好说话,汉语诗歌要说汉语,而非只是普通话。 所以,再次感谢先生费时费力这么解读。不过,我欢迎先生纯客观的就文本切入,真诚地交流。
鲁迅先生讲过一个故事,一家生了孩子,邻居都来祝福,某个说了某句话的人却挨了打。
红红火火的版面,红红火火的新年,真不想挨打,又实在忍不住。 -----------------看了先生对其他朋友诗歌的简评,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不要不相信被评者的辨识能力,这样的话一出,看似礼貌,实则暗设了不平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