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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十年。你没有选择离开 我确认的秋天是用来继续拷问,并从原野之外引燃火药 巨浪与碎石 于火中起舞的人们,会把信息送到对岸 坍塌就在眼前?不 我站在埋伏四起的城池,不屑敌人抛出诱饵与利刃 众多的光,为我引路 为我,穿过一个个破碎的夜晚 重又抵达完整的黎明。你将手持盾牌 提前安排船只、车马、粮草,包括进城时的令牌与战袍,以及落户时的明亮 与安详 护好我的双耳 转述途中,请不要轻易放过风中的细作。我要一个年 一把打开春天的门锁
二 回想十年以前,漂浮河流的孤独 从来没有想过会如此悲凉 青山收回远眺的色彩,我的脚印一落下就是沼泽的蔓延 陷入,惊心。抽离,不舍得 国家的城里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仅仅是一条卑微的影子,藏躲在人间的屋檐之下 忘记姓与名 没有学会从别人的手势打探远处的烽火 而敌人缕缕近前 剥夺我,接济影子的权利 水深处没有我的回音,火热中缺乏我的斗志 渴望的呼啸飘荡在他国的上空 给我大野,一条幽暗的路直抵梦寐的尽头。不要多余的桥段 不要你用鲜花盛装的两岸 春风会顾及所有认识她的子民,并从怀间掏出明月 作为走到下一步的信物 万物在生,万物举起双手 以虔诚之势打动苍天,这一生不甘随意放弃的前途
在此处,在此刻,在你看到我
三 我不会轻易煽动秋天作出最后的反抗 我也不会,轻易出让江山 你在经过我,在经历我的曾经与未来。我身怀剧毒与良药 当窒息袭击了你 当我听到千里之外的振动翻过夜的露台 我动身,奔波于斑斓的大地之上 家园仍是清明的 墙头,坟墓、柴门、心房。我早已一一体验了其中的奥秘与无奈 那么多的翻滚与跌倒 那么多的人影从我的身体穿过不留下地址 我在没有人知道的无明之地 一边搅动风声 一边又紧紧地包裹自己 请,用心来抚摸我的黑色的内理 再替我打造十万铁器 我要站立,借助光的引力与动能,把往事推倒,为明天再立一块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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