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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水】天 于 2021-12-15 15:28 编辑
已是隆冬时节，大地一片萧索，劫后的金陵城更是一片破败凄清。 十二月的风，朝南吹着，残垣上的枯草瑟瑟发抖，几张纸钱随风飞舞，宛若断翅的蝴蝶。
“你真的非要杀了他吗？你……” 我举起一根手指，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说了，小风。我已经决定了，必须要杀了那个叫武田的日本人！” “可是……”小风直起依靠在窗前的身子，仍然试图要说服我。 “没什么可是！”我扔掉手里的烟头，不耐烦地站起身。 “你是知道的，小风。我不仅仅是你的小天，我还是水家的十二郎。我前边十一个兄弟都死在了日本人的枪下，我跟日本人有家仇国恨，不共戴天！”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一再地阻止我？”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面前的眼睛里映着一个瘦削焦躁的男人。 小风的眼睛里慢慢盈起一片水雾，那个影子渐渐变得模糊。她垂下长长的睫毛，那个男人的脸倏忽消失。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双手板过小风的肩膀：“水家十一个兄弟都不在了，十二又岂能独存？若报不了此等血海深仇，小天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小风不再说话，室内一片沉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小风将一条白色的围巾围上了我的脖颈。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许久，我松开怀里的小风，穿上大衣，决然走出门外。 “小天，保重。”我听到小风在身后轻轻地说。我却没有看到，有一缕殷红的血，正顺着小风紧咬的嘴唇慢慢流下。 门外，十二月的风，正向南吹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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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5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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