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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哼着歌
下午,骑着车往学校奔,嘴里又不自觉地哼着歌。
才发觉,原来这已是一种习惯:只要一个人骑着车,以前唱过的歌总会随口哼出,没有固定的歌词,没有特别的曲儿,一阵风吹过,我的歌声就随风飘扬,一辆汽车驶过,我的快乐就融通交汇。
记得以前读书时,自己似乎没听过多少歌吧,没有随身听,家里也没有录音机,最多就是后来在电视上看得不少,也听得不少吧。但我肯定自己会唱的不多,敢唱出来的更是几乎没有.整个初中到高中,印象最深的歌竟然是那《让世界充满爱》,那还是到一个同学宿舍时偶然听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然觉得特别好听,也一下子就学会了,并且至今印象深刻.
开始觉得自己会唱点歌,那是刚出来工作的时候吧.新分配的单位是在一个不算偏僻的农村,房舍初建,围墙尚无,操场上荒草及膝.因为没有晚自修,所以一到晚上,全校一片死寂.学生们早作鸟兽散了,教师们也都各找各的窝去了.只有我和另一位刚从他校转来的老师无处可逃,只好把宿舍楼下铁门锁上,搬张桌子到露台上,提几瓶啤酒,买两包花生(偶尔的高级消费就是买几块钱的鸡爪),把学校那台录音机的音量调到最高,反复播放着那仅有的几张录音带.
酒意微醺时,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跟着放声高歌.或者尽量模仿着歌星们的声音和唱法,或者干脆就怪声怪调地鬼吼.有时,两个大男人还会男女对唱,男声倒有几分威武之气,女声却纯粹就是噪音了,尚幸无人在旁.比较喜欢唱的都是老歌,刘德华、张学友、周华健等一帮老歌星的歌,不知道唱了多少遍了,热情仍然不曾消退.我最喜欢唱的还有那歌坛浪子王杰的情歌,什么《为了爱,梦一生》《安妮》《一场游戏一场梦》……几乎每一首他的歌,我都能随口哼出.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两年,直到学生宿舍楼建成,学校开始了晚自修.录音机的音量被迫关小了,我们也只能轻声地哼唱了,为了不影响别人嘛.没有了那种***迸发的狂放,没有了那种舍我其谁的放肆,感觉生活一下子少了许多的乐趣.于是,我们就想方设法要发泄一番,呼朋引伴地叫上三五好友,到附近的一个露天歌厅去.点上几瓶啤酒,先狂灌一气,然后就进入主题点歌唱歌了。总是在大家的鬼叫声里,我假装害羞地走上台去,却唱得极为入迷,舍不得放下话筒,最后还是被缴械了才一步三回头地下台了.
现在想来,当时的这段狂歌岁月对我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我逐渐放开了自己的喉咙和心胸,胆气也明显充足起来.自己在课堂上的表演和在学校举行的各种活动中的表现也更游刃有余了.
工作渐忙,压力渐大,享受这种乐趣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直至似乎忘却了.现在只有偶尔和朋友们在KTV唱歌时才有点那种感觉,但似是非是吧.潜意识里一直有着这样的一幅情景:旷野,荒草,大风,一个人走,竭尽全力地喊着歌,闭着眼向后躺倒在草丛里,无比放松!
也许正因如此吧,一个人骑着车时,总会有一首歌随口而出,不需要想起歌名和歌者,不需要刻意地回忆歌词和情感.骑一回车,就一首歌,就那么一首歌,反复哼唱.忘记了有多少段,也不在意唱了多少遍,只是感到很舒服,也许脸上也不由浮上了微笑!
也许,就这么喜欢哼着歌,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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