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江湖】少年侠气

裴安安JH

（话外音——给小师弟造个谣）

崖底的雾气裹着血腥气，疏影踩着湿滑的苔藓走近时，龙傲天的佩剑正斜插在石缝里，剑穗上的红绸被崖顶滴落的水打湿，沉甸甸地垂着。

“救……”龙傲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胸口的伤口正汩汩冒血，染透了半边流云纹的衣袍。他挣扎着想抬头，却被疏影一脚踩住了手腕。

“凌云剑派的少侠，也有今天？”疏影蹲下身，指尖捏起他落在地上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傲天”二字被血糊了大半。她忽然笑了，从药囊里摸出个酒葫芦，往他嘴里灌了两口，再塞入一颗丹药。河东商帮南乔酿的烈酒，呛得龙傲天剧烈咳嗽，血沫喷了她满手背。

“你想干什么？”他眼里的倔强还没褪尽，倒让疏影想起五年前那个把她从尸堆里扛出来的少年。那少年也总爱把“侠义”挂在嘴边。

“不干什么。”疏影收回葫芦，酒液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龙傲天伤口上，疼得他浑身抽搐，“只是突然觉得，江湖这碗饭，谁都吃不安稳。”

丹药在喉间化开时带着清苦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竟奇异地压下了烈酒的灼痛。龙傲天咳得发颤的身子渐渐稳了些，胸口的涌出的血似乎也缓了。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那少年举着木剑挡在她身前，也是这般倔强地抿着唇，说“我凌云剑派弟子，见不得弱小平白受辱”。

“这药能吊你半口气。”她将玉佩扔回他衣襟里，撞在他渗血的衣料上。

“你……”他想追问，却见疏影已经走到石缝边，拔出那柄凌云佩剑，红绸剑穗扫过她手腕，随即反手掷回给他，剑柄磕在他的脑门上发出脆响，
“下次再让我撞见你逞英雄，可就没这么好的丹药了。”

雾气又浓了几分，等龙傲天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时，“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他对着浓雾喊。

疏影的脚步顿在雾里声音似有若无飘过来：“江湖路远，谁还没丢过几个人。”
远处隐约有马蹄声传来，是凌云剑派的人寻来了。

“喂！”他扬声喊，声音竟比刚才有力些，“下次见面，换我请你喝酒！”

流苏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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