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的光火.长诗

俭归

第四章、砸破命运的锁（一）没有不朽，只有双脚

我从来不曾有过幸运，将来也永远不指望幸运，我的最高原则是：不论对任何困难都决不屈服！
                                                          ——居里夫人

（走过，我仅仅是说，我仿佛走过……）

没能来得及归顺一盟宗教
更没数清光遂里掠过的身影
我就变得世故、迷惑，徘徊在
面前那沉重、险恶、不计其数、不可逾越的定律
——那愚弱、破落、俗套的，活的方式
（别问为什么，更别说不得以！哲曰——梦想家最惧怕的就是命运。）

其实，在很多时候
我都艳羡身边那些有向度的生命
看他们在笃信的荆刺上，一步重于一步
看他们在正对的理想前，收集中的的欢乐与忧伤
也试图借此，去抓住自己命运里残存的可能性
（即使，那一线际遇清晰背离着最初的梦想
我也渴望上升、再上升，而后用最洁白、虔诚的低姿，供奉心灵。）

其实，就算我真的曾路过
也不会再去纠缠在一场无以祝福的典礼
我会让心安然，无欲无悔地归复于今生必修的洗礼
当然，这不是妥协，这是倔强的顿悟

之于此生，行旅——
是这个世界可以吐露的爱恨，却不能揭示的因果
之于来生，在某个走失的梦里
可以堕入深不可测的陷阱；也可以放逐情意绵长的爱情……

                                    2010.9.11

俭归

第四章、砸破命运的锁（二）诗歌，爱你因我无以为报

一只孤狼走进无人失败的黄昏，鹭鸶在水上书写，一生一天一个句子……
                                               ——北岛

总也分不清，路途与诗的必然
却习惯于人后苦恼，又在人前
捧着捉摸不定的昙花

总不肯承认生活如传送带上奔跑，让自己竭力，无法停歇
却又不顾一切地偷望着，可遇不可求的安宁和睿智
哪怕失衡，哪怕被生活掀翻

说实话，我从没想分清什么
只是习惯在每个午夜，注视着路与诗成为必然
我还嘲笑过那些宣称是“同类”的家伙，扛着绣满“信仰”、“使命”
之类豪华字眼儿的伪旗，在丑恶河畔飞驰而过
但我一直都相信河里的水是清澈的
可以浇灌最初的种子和土地；可以漂流最终的爱情和理想

可惜，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午夜”与“河”昭示的发生和结局
因为，生活里从没有真正的超然，只有各自为重的本心。

我只是记得，那个自己喜爱多年的诗人
曾用倔强与灵性为世人描摹出“午夜歌手”的模样
也为我解释了——路，是必然
而诗，是形成必然的偶然！

                                    2010.9.11

俭归

第四章、砸破命运的锁（三）必须的赘述

只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在我写的时候，最害怕别人笑我像在做梦。
而我已写了好多年，还假惺惺
告诉身边的人们——自己早已不再做梦
自己只是不想在梦醒后，变得无动于衷……

可这又是何必呢？一直以来
我都为自己的相信而写着，哪怕是梦
也是个跳动心火、值得信赖的梦！

又何必为了别人的眼色，亏待了自己的执着与梦想呢？
白天，于人前虚夸地谈笑风生
给自己贴上持重老道、看淡江湖的“悟者标签”；
又在每个深夜从骨缝里挤出矜持，用刺痛的灵魂书写冷静
这愧对自己的周旋啊，可恶！可悲！却又不可终结！

多少次，想放声呼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要做个自己想要的自己！
却又不得不在自己身旁，用不属于自己的颜色涂抹着
越来越陌生的身体……

我是多想获得领悟
——那些“智者”笔下轻而易举勾勒出的“自己与世界关系”？
我却又迷惘地望着不敢相认的自己
和那必须置身的世界（相信它的规则，相信它身上错综迷渺的长路）

如是，就算能把一切看穿又能样呢？
即使看到地平线的斜度，也不得把持不住摇动的心
即使能在沙地上为笔插上羽毛，也不能把本知的道德强加于众……

那个“诗王”曾沉重地呢喃
“冬深了，他还在写，该得到没有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可他死之后，众生再拿起笔的一刻
有多少颗心在乎过“本生？”——这于生于死一同辉煌的荣耀
这无论你是否信仰，也必须去奉举的庄严……

生的重度从来都不是秘密；生的纯度是
认真、幸福地告诉自己：昂起头
你有什么理由不信自己！

                            2010.9.11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