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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南乡子》:

回首乱山横,不见居人只见城。

谁似临平山上塔,亭亭,迎客西来送客行?

归路晚风清,一枕初寒梦不成。

今夜残灯斜照处,荧荧,秋雨晴时泪不晴。

——苏轼《东坡乐府·送述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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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南歌子》:

雨暗初疑夜,风回便报晴。

淡云斜照着山明,细草软沙溪路马蹄轻。

卯酒醒还困,仙村梦不成。

蓝桥何处觅云英?

只有多情流水伴人行。

——苏轼《东坡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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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四)《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东坡乐府·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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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上述第一例《小重山》以三、五、七言参错间用,落脚字的平仄也很调匀,就使它的声容极掩抑低佪之致,恰宜表达缠绵悱恻的情感。第二例《南乡子》只是两首失粘格绝句诗的变体,前后阕首句减掉两字,而把它拉移到第三句下面,增多一个韵脚,使音节益趋于完美。第三例《南歌子》前后阕并以两个五言对句和一个七言、一个九言单句组成,由舒徐渐趋急促,末多两字,显得摇曳生姿,有余音袅袅、缠绵不尽之致。第四例《江城子》前后阕并以七、三、三、七、三、三中间夹一个上四下五的九言句式组成,上紧促而下沉咽,又复异其情态。上述四例基本上是属于音节流美的。至于《阮郎归》:

旧香残粉似当初,人情恨不如。

一春犹有数行书,秋来书更疏。

衾凤冷,枕鸳孤,愁肠待酒舒。

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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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晏几道《小山词》

除后阕开端化七言单句为三言对句外,并以七言和五言更迭而成。它在整体上的平仄安排,每句的第二字都用平声,恰和《南乡子》的全用仄声相反,在情调上此较低沉而彼较高亢,所以适用的意境也有所不同。这一短调小令几乎句句押韵,一气紧逼而下,是较宜抒写缠绵低抑情调的。

  至于例用平韵而以四言和五言或六言和五、七言混合组成的短调小令,它们的音节态度基本上也是属于流丽谐婉这一类型的。举例如下:

  (一)《少年游》: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

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

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

——柳永《乐章集》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吹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周邦彦《清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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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晏几道《小山词》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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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苏轼《东坡乐府》

  这两个短调,虽然句度长短各家略有出入,但都音节谐婉,声情掩抑,对整体的安排是异常匀称的。

仄韵短调句式之安排与情感关系龙榆生

  接着再来谈谈仄韵短调的句式安排对表达不同情感的关系。例如范仲淹的《渔家傲》和《御街行》: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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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范文正公诗余·渔家傲》

纷纷坠叶飘香砌。

夜寂静,寒声碎。

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

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

酒未到,先成泪。

残灯明灭枕头攲,谙尽孤眠滋味。

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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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范文正公诗余·御街行》

这《渔家傲》前后阕除一个三言句外,约略相等于一首七言仄韵绝句,在句中的平仄安排是和谐的,而从整体的落脚字来看,音节却是拗怒的。加之句句押韵,显示着情绪的紧张迫促,是适宜于表达兀傲凄壮的爽朗襟怀的。《御街行》则是以三、五、七言的奇句和四、六言的偶句参互而成,看来好像最为适合“奇偶相生”的谐调规律,但前后阕除了中间一个七言句用了平收外,其余全用仄声收脚,这就构成了整体的拗怒多于和谐;而且下半阕连用一个六言、两个四言的偶句直逼而下,采用一个五言单句使劲顿住,这就显示着心胸开阔、英姿飒爽的苍莽气度,便是用来抒写儿女柔情,也绝不至流于软媚的。内容和形式的统一是千姿百态的,即使用的是同一题材,不同形式也能表现不同作者的不同性格。且看李清照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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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 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李清照《漱玉词》

这后阕的内容和词汇,不都和范仲淹《御街行》的后阕大致相仿吗?但是我们把来对读,细味两者的音节态度,后一作者的“亦易飘飏于风雨”(刘熙载评韦端己、冯正中诸家词语,见《艺概》卷四《词曲概》)的娇怯性气,不是很容易体味出来的吗?这《一剪梅》用了全部的平声收脚,充分显示着情调的低沉,是没法把它振作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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