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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259) 鸡蛋(6)
发表于 2014-11-28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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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绿衣清荷 于 2014-12-31 14:19 编辑

         《永藏在心底的那份唯一》
引子:
  莫云翰:我总是偷偷地站在她的屋外,伤心的看着她,虽然她人在屋里,隔着一串门儿,但我仍能看到她,懂得她琴声里的心思。

  段玉楼:我与他青梅竹马,在别人眼里,他们总认为我们是两情相悦,从小感情就深厚,长大也一定会是最恩爱的一对。我们的婚姻是有原因的,父母必须撮合我们,因为那是他们的诺言。我虽爱他,但这么多年的相陪,玩耍,我对他的爱是一种亲情的爱。我知道他爱上了她,那个比他小的丫头—哑女。

  怜儿:我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打一出生就是这样,在我五岁,娘就带着我来莫家做工。稍微懂事时,我总能看到娘的眼角边常挂着雨点那么大小的泪珠,她没有哭,只是在默默沉哀,又好像在痛骂什么人,我不懂,我也就没有过问。时间如流水般的匆快,我长大了,可是我却爱上了莫家的少爷—云翰。我知道他已有多年的未婚妻,他们相知相交,真是天生一对,可我仍对他恋恋不忘,思念着他,心中的那份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身有残疾,是个哑巴,更别说贫穷呢,我配不上他的。

  莫云翰:玉楼看出了我的心,为了爹娘,我没有办法面对爱情选择自由,这一点我痛恨自己软弱。洞房那天,玉楼她竟然愿意帮我,陪我一起去向爹娘赎罪、解释,我要娶的新娘是怜儿。可是没有想到,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十八年前的事情竟浮出水面,在我家做工多年的月娘,她竟然是父亲年轻时生死相交的恋人,她刚怀孕不久,父亲却早违背了爱情,一时贪恋的他竟和江南有名的绸商女儿相爱,而我在娘肚中那时已三月。抛弃最爱的女人,入赘豪门。
老天爷的不共,怜儿竟是我的妹妹,而我心中的痛,以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爱,难道就这样让它凭空消失吗?……
   

   怜儿无语问苍天: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折磨我的人生?我亦是个哑巴,已经别无什么所求,只想把心中这份深深唯一的爱,永远,永远,埋藏在心底。可是,可是为什么?上苍却不那样同情我,不让我深深带走我的唯一呢?我不能说话,不能直接大声喊一句:“苍天!”我的内心泛滥,心里万般痛苦,只有,只有在心底最深处,发自我内心的怨痛,大声的呼唤,大声的呼喊:“苍天!苍天!”我要告诉苍天,大声的告诉苍天,虽然我与他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妹,虽然我不能在心底去爱他,但我仍然会带走,带走我曾经爱过的那份,那份最深的唯一,把它与我自己一起带走,带走我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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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259) 鸡蛋(6)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用日记的形式写内心情感小说故事,嘻嘻~!!!
鲜花(259) 鸡蛋(6)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绿衣清荷 于 2014-11-29 13:02 编辑

第一章:哑女怜儿将从小到大内心的痛楚慢慢在心底自诉。
    清朝末年,莫家家大业大,是江南杭州有名的丝绸之商莫秉元的家。
    而我,则是莫家的一个小丫头,我和娘在莫家生活了多年。娘在莫家做工,她是个厨娘。
    娘叫岳满玉,温柔贤惠,很年轻就生下了我,打我从娘胎一出世,我就没有爹。连爹长的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娘从来就没有提到过他的样子。“爹!“这个字,在我幼时,它是模糊不清的。
    娘的心,她的痛,又谁能知道呢?她含辛茹苦的一个人将我抚养长大。
    在我快一岁多的时,我没有叫一声:“娘亲。“从那天开始,老天爷注定了我这一生中永不能开口说话。可是还好,老天爷没有对我不公,他没有让我耳聪,也没有让我失明,反而我已经很欣慰了,因为我还算是幸运的,只是不能说话而已,这并不重要,只要我娘快乐,我就快乐!  
    一生中,在我心底有两个人是我的唯一,我娘,她是其中一人,她为我付出的艰辛实在太多,我多想能够开口,叫她一声:“娘亲!”。
    “娘亲。”这两个字,它陪我走过了无数次的春夏秋冬,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字眼,它另我多么地亲切,常常让我忧伤在心底,泣不成声。
    在我的内心处,我叫过了千万次、千万次!
    深夜里,我醒来,抱着沉睡中的娘,内心心如刀割似的痛,为什么我不能说话,真想有一天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心中最想说的那两个字“娘亲!”我哭了,不敢大声地哭,生怕自己的哭声吵醒了已在睡梦中的娘,只有悄悄将泪流在心底,黯然落泪!
    在梦里,我深情地呼唤了太多太多,梦到自己有朝一日突然能够开口说话了,叫的最多的还是:“娘亲,娘亲,我最爱的娘亲。!
    在我五岁时,我对“爹“这个字就有点认识了,常看到那些有爹的孩子,为自己的儿子或女儿买这买那,细心呵护的培养自己的骄子,和千金,那时我就只知道爹和娘都是照顾我们这些小孩子的。
    我当时鼻子一酸,特想哭,我不想当着那些和我一样大的孩子面前哭,哭,只有在心底慢慢的敞开,让它哭。在我的内心深处萌芽,一直到长大,它都是我最脆弱的一面。
    回到家,我哭着用手比得划脚,只有娘才能看得懂我的手语,我问娘:“娘亲,别的小孩子都有爹爹在身边,爹爹对他们好好,为什么怜儿没有爹爹?”娘告诉我:“你没有爹,你的爹早死了。”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在哭,她抱着我,泪水一滴滴在娘的脸颊边流淌,其实从娘的心底看出她还是爱爹的,只是那时我太小,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对于人世间的情与爱,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就更不会懂呢?那爱得越深,恨得更深的道理。儿时的我很天真,伸出小手来,轻轻地为娘擦泪,娘哭,我也就跟着哭了起来,认为爹是真的死了。泪如天空中下着雨水那般,慢慢地一滴一滴落下,也积累在我的心底。
    娘看到我哭,突然,她止住了哭泣,她将我用力的放下地,变得厉声起来,怒吼道:“你哭什么?你没有爹,你咋一生下来就没有爹,你那个忘恩负义、嫌贫爱富的爹活着还不如死的好,你这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活该!是你爹的报应,老天是公平的,公平……”娘再也说不上来了,泪水涌上了心头,哭了,娘趴在枕头上失声痛苦着,泪水湿润了她的枕头,浸泡到了里面,可想而知,娘的内心有多痛,怨恨我那个爹就有多深。
    我看到她又哭了,自己也跟随着哭出声来,嘴里“哑哑”嘶语着,我想说:“娘亲,不要哭了,你有怜儿呀。等怜儿长大了,就能帮助娘亲了。”我一边哭着,一边打着哑语,希望娘能懂儿的心。
    “元贵,你为什么要跟那个有钱向家的女儿结婚?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娘俩?你可知怜儿从小就不会说话,一辈子都要在无语的世界里生活,你的良心哪去呢?你……”娘实在说不动了,她起身,看到我正在用手语向她说话,她连忙用手中的帕擦拭着自己的泪水,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好久,才缓缓松开,她说:“怜儿,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你真的不该降临,真的不该来啊!唉!”
    我看着娘的眼神,晶莹的泪珠,在娘的眼眶里不断的上下,那些泪珠想下来,不过被娘给控制了,用手绢慢慢的擦拭着,为了让娘不再流泪,我装出开心地样子,想逗娘笑笑,并且向娘的怀里靠去,接过手绢,打着手语,说:“娘亲,让怜儿为你擦去不高兴的事好不好?”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娘。
    娘看了看我一会儿,笑了,她说:“乖,没想到我小小的怜儿那么懂事,娘不哭,我的怜儿以后也不哭,我们一起努力。”其实娘还是想哭,但没有哭,因为她要坚强,她不能在哭了。要哭,也只在心底流淌。
    “哦。”我望着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过后,娘说:“怜儿,我们不要待在无锡了,跟娘亲一起去杭州好吗?”
    “好。”我开心地点点头。
    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娘为什么要去杭州,还有娘常常在梦中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直到多年以后,等到我长大,才知道那个负心人竟是我爹。去杭州原来是为了它,一个字“恨”。
    娘的泪水没了,但是却永远流淌在了心底,从此我娘不再脆弱了,而变得比以往更坚强了许多,但谁又能明白,在坚强的背后,内心的脆弱比谁都要深,只是旁人看不到她的泪水罢了。
    从此,我就跟着娘到处漂泊,贫寒、穷困潦倒的生活,我们早已习惯了,已经不惧怕那种日子的艰难。
    那时候是暮春三月,春暖花开,小鸟依人的季节。
    来到莫家刚时,亦是初秋九月,天气刚好转凉了。我畏畏缩缩的躲在娘身后,不敢去正视那家好大好大的门,更不敢往里瞧。我在朝娘的眼神里看去,那双大大,水灵灵般的眼睛,里面含似了数不尽的泪水,有怨,有恨,有痛。娘从手茼里掏出了一紫色的丝帕,正轻轻地向脸上遮去一半。
    娘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出来,她知道我认生,亲切的安慰道:“乖怜儿,别怕,有娘在。”
    娘搂着我,向莫家的大门迈去。
    我看了看娘,又看了看门外的两个卫士,幼小的我觉得好奇,咦!这两个叔叔怎么站着像个木头啊?呵呵!我傻笑。跑过去,调皮地捣了捣那两个人。
    突然,那两个人被我捣烦了,看着我,脸上露出恶狠狠的态度死死地盯着我,凶神恶刹的瞪了我一眼,破口大骂道:“滚、滚、滚,小孩儿,哪里玩不好,偏到这里玩。”
    “厄……”我当时被他们那样子给吓坏了,站在那儿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僵硬了,鼻子酸酸的,特想哭的感觉,但是我没有哭,只是被他们吓的脸色苍白。
    娘看着我,走过来,将我轻轻抱上怀中,露出微笑,不好意思的向那两个门卫道歉:“对不起啊,打搅你们呢,孩子太小,不懂事,请你们原谅。
    那两个人看到有位柔美的女人正走过来,向他们道歉。他们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其中有一人还搔搔头,说:“这位小娘子,没关系的,我们不会挂在心上。”
    另一人好像不怀好意的盯着我娘,上下打量我娘,笑意有点阴。这人说:“不知小娘子这要去哪儿?”他看我娘抱着我,又拎着行李,那色眯眯的眼神望着我娘很久了。
    娘才不会去理那种人,她的眼光根本就没有向那人望去。因为她最讨厌那些人,那些花心,色心之人,他们都是卑鄙、下流、无耻之徒。
    娘笑笑,朝刚才跟她说话的那人,温和地说:“这位大哥,小女子可以向你打听吗?”
那人又再次搔搔头,感觉脸上一阵阵红晕,火辣辣的烫,面红耳赤地说:“哦……哦!不知小娘子要打听什么?”
     “请问莫家需要厨娘吗?”我娘说。我娘的厨艺很不错,尤其我最喜欢吃娘做的鱼香茄子,家里条件贫寒,没有钱来买那些荤,娘就用茄子来代替,时间久了,那菜做得就更好上加好了。那味道,嗯!真是别提就有多香。既然能将茄子做的跟鱼一样好,鱼的香味能体现在茄子的身上,那味道真是美!
    “哦,这个呀!”呵呵!那人笑,没有作答,而他旁边的人却死死盯着我娘看,说了句:“小娘子,你等着,我去叫管家。”说完,他阴阴得笑两句:“嘿嘿!”他便去了,回过头来,还不时地望望我娘。
     娘狠狠瞪了那讨厌的家伙一眼,便再一旁等了下去。
    我依偎在娘的怀里,靠在娘的肩上,向大门里面随意望去。
    看,那儿有个身穿公子哥衣服的小男孩,他好像和我差不多大,他个子比我高一点点,皮肤白皙,脸上干干净净,带着一丝灿烂的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眼睛大得像水果精灵葡萄,晶莹透底。我望着他的眼睛,那眼深中的眸子里好像带着伤心,内心忧虑一般。
    我笑了,从那一眼开始,我就好喜欢那个小哥哥,他的身边是个比他矮一点的小女孩,白白的皮肤,小眼睛眨巴眨巴着看着那个小男孩,他们手拉着手,一起走来,一起玩。旁边好像是他的家人吧,正陪同着他们像我走了过来,他们好像是去游玩吧。
    他们走出了大门,我仍盯着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好像也注意到了我,朝我这边看去,我调皮地依偎在娘怀里,向他嬉笑。他也在笑,那是在对着我笑。
    娘注意到我的一些小孩子的动坐,她摇头,笑笑。
    突然,娘的脸色突然变了,她好像不知看到了谁,怒恨,顿时呈现在了她的脸上,她看到的那个人是向家的小姐,也就是娘口中说的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她愤怒,她仇恨,真的恨不得想亲手杀了她,可是她没有那样,毕竟那个女人没有错,错的全是那负心人。
    娘心里那个恨啊,只可惜她没有看到莫元贵出来,如果看到,娘一定是恨得要死,与他当面对质,她要他从此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认识我娘,她只微微向娘瞄过一眼,边跟着旁人走下了台阶。
    娘就这样一直盯着那女人远去的身影。
    那人群里没有那人的影子,但我娘的心里好像看到了那负心人的一面,她使劲的咬咬牙,这恨,她早已牢牢锁在心里,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毁了他。
    正当这时,那里面的有个胖胖的人出来了,我想该是管家了。
    那管家看了看我娘,又看了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身边那个另我娘讨厌的家伙开口道:“秦管家,就是这小娘子。”
    “哦。”他只说了一句。他上下打量了我娘一番,然后说:“好吧,你去后院吧,正门是不会随便让下人进出的。”
    “哦,那请问后门的方向在哪?”娘望着那管家,温柔婉转,聆声细语地说着。
    那管家下了大门的阶梯,朝我娘望了望,用手挥了挥,示意我娘过来,娘抱着我,走过去,看向他。
    “顺的你的左手一直往前走200米,那里有个买豆腐的老头,看到没有?”管家望着我家,一边向我娘指着路。
    娘说:“看到了。”
    他继续说:“那买豆腐的老头旁边有个巷子,就在他箩筐的右边,你从那儿走几步,就到了。门牌上是个莫字。你进去后,找一下后院的谢妈妈就可以了。”
    娘很感谢他为我们指路,她向他微微一谢,边抱着我,向他指的那方向走去。
    “唉!”那管家叹了声气,说:“一个年轻的女子,独自带着个孩子,真不容易。”说完,他转身,朝门里进去了。
    走到那幽静的巷子时,娘将我放下,搀着我的小手,向莫家后院缓缓走去。
    到了莫家后院,我娘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哧的一声,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位中年女人,那女人看似有点胖,显得特别丰满,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
    她看了看我娘,说:“你找谁啊!”
    娘朝她笑笑,说:“刚才正门的管家叫我上这边来。你们需要厨娘吗?”
    那女人看了一会儿我娘,半响,装出十分孤傲的样子说:“你的厨艺很好?”
    娘笑,很谦虚的说:“我的厨艺也不是很好,但会让你们满意的。”
    “哦。”那女人淡淡吐出一个字。
    她又说:“那好吧,你跟我来,不过我告诉你,府上已经有位厨娘了,但是她很苍老,脾气也不是多好,所以你这个新来的最好别得罪她。”她说完后,眼神移向了在娘身边的我,说:“这是你的女儿?”
    “是、是。”娘颔首答道。
    那女人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娘忧虑了一下,但我看出从娘的眼里含似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娘在想着什么,我不知道。
    “厄……娘停顿了一会儿,便说:“我叫月娘。”
    “我可以让你的女儿与你一同住进,但她只能在你身边玩耍,其余的地方不要乱走动,尤其是什么亭台楼阁、东园和南园,西厢和北楼……反正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只能待在后院,听懂吗?”她沉稳了语气,继续说:“等她稍微大些,我会再安排。”
     “请问你就是谢妈妈么?”听她说了那么多的吩咐,娘猜想她应该是管家说的那个专管后院的人。
       那女人说:“是,我就是谢妈。”随后,娘跟着谢妈进去了,我也尾随在旁。
       我朝四周望了望,后院的花草都是些杂草,好像没有人管似的。
     “好大的梧桐树哎!”我嘶哑的喊着,只是无声。调皮的跑着那高大魁梧的树下,在那,嬉笑,玩耍。
       娘看着我那活泼的样子,笑了。泪,突然,落下。好端端的孩子为什么就不会说话?命,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怜儿,你要怨,就怨那个该死的负心人,这些全都是他遭的孽。
       夜晚,我睡着,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睁开眼,惊讶的是,我看到娘正坐在桌前,背对着我,不知在做些什么。
       我醒来,看着娘的背影,嘴巴微微的颤动着,“咿呀呀”,我想说的是:“娘亲,你怎么不睡呀?”
       娘没有察觉到,我以醒来,她还在那儿做着什么。
       “啊!”一声悲痛的惨叫,那声音很小,好像怕被外头的人听见。但我听的到,那是娘惨痛的叫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立即奔下了床,赤着脚丫,急匆匆地跑到娘的身旁,吃惊的事,我看到娘手上竟拿着削水果的小刀,手上和刀上还流淌着鲜红色的血。
       我咿呀呀,那血是娘的,我哭了。
       娘注意到了我已在她身边,她悲痛着向我看去。
       天啦!娘的脸怎么会被划破,右边的脸颊上露出了鲜红的一道长长小口子,血,一直在往外慢慢流淌,流淌,它同样流淌到了我的内心。
       我哭着,指着娘脸上的伤口,“咿呀呀”地想问她“怎么呢,娘亲为什么流了好多的血?”
       娘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她知道我要说什么,她懂我内心想说的话,她双手捂起脸,站起身,朝旁边的柜子走去,去收拾她残缺的脸面,和内心的伤疤。
       我看着娘一点一点的包裹着脸上的伤痛,吃惊的是,娘竟然没有哭,她强忍的痛楚,但其实痛在她心。
       我知道了,是娘自己划破自己的脸面,为的就是能在这里常待下去,不想让那个负心人有一天突然看到她。
       从此,娘就一直带着紫丝的面纱,遮住她那,另她痛心的伤疤。
       一晃又一晃,时间过得像流水般匆逝,很快,我便长大了,十八岁,亦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每当在深夜零点之时,我有时醒来,常会看到娘坐在一边,默默地哭泣,默默地在心中怨恨自己,痛骂着。我的泪已泛滥了,心底也跟着湿润了。
       在莫家,谢妈妈亦为我安排了事,我的工作就是专门打扫卫生,打扫夫人,和少爷的厢房,还有一些亭台楼阁什么的,其余的都不是我工作的地方。
       清早,我和往常一样,手中提着打扫用的备需品,向正花园的那些亭台楼阁中走去。
     “哟,怜儿,没想到这一年又一年过去的可真快啊!瞧!我们后院的哑女都已成天仙了么。”丫鬟佩姐姐看到我,呵呵的笑着,总要说我几句,她才高兴呢!她的嘴就是碎。说起佩姐姐,她一直是在表小姐身边伺候,是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我笑笑,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边走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迈着轻轻的步子走上台阶,到了亭子里,我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朝四周的风景看去,秋天落叶片地是,到处秋色染红叶。我深呼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啊!好舒服。
       看着这样的秋怡昂然的景色,我不禁陶醉了,幽幽的闭上了小眼,心中默默地念着一首词:“花飞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雁去雁归雁不散,潮起潮落朝无眠;夜深月明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若说人生长苦短,为何相思情难断?”念着念着,我心中突然有一股泉水好似流动,好想开口说话,开口唱歌。可是我要永远这样默默地在心底唱,又有谁能听得懂我的心声呢?
       只有……只有娘才能明白我的心。娘知道我不能说话,但她也没有放弃我,从小就开始教我读书,写字,练琴……她会的,都完完全全的
教到我手上,娘为我实在付出的太多太多,她的心、她的汗、她的泪全积于在了我的身上,娘真的好累,好苦!
      “若说人生长苦短,为何相思情难断?”相思?他?我的脸一阵红晕,就像那刚盛开的桃花,含羞地低下了头。
鲜花(26) 鸡蛋(0)
发表于 2014-11-28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痛心疾首的呼唤,却挽救不回上一代人留下的遗憾,无奈,无助,使人深恶痛绝,可怜的怜儿,但愿再一次露出此生最灿烂的笑容,开始新的生活,人生的坎坷经历,会教会人成长的。清丽流畅的美文,赞。
鲜花(26) 鸡蛋(0)
发表于 2014-11-28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绿衣清荷 发表于 2014-11-28 16:04
用日记的形式写内心情感小说故事,嘻嘻~!!!

写得好,写得妙,俺都跟着沉浸在怜儿的悲痛之中,一起跟着哀鸣。
鲜花(259) 鸡蛋(6)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绿衣清荷 于 2014-11-29 13:26 编辑

第二章:哑女怜儿的默思,苦苦自诉心声:“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因为我是个哑巴,就将我对你的爱永远埋藏在心底吧。”
      

      他,那个莫家的少爷,我心底的另一份唯一。
      他叫莫云翰,一个风度翩翩、衣冠楚楚,气宇轩昂的富家少爷,他的眼神里总是挂着一丝忧伤,深情,时常让人猜出不透他心里。
      那天,我看到他,他的眼神让我含糊,让我朦胧。不敢去直视他的那双透亮的忧伤眸子,它让我脸红,心儿砰砰得跳个不停,泛起一阵红晕,腿脚缩动,有点站不稳,失手的帕子扬起在空中飞舞,我感觉一阵头晕,差点跌落在一旁。
      他看到我,只是对我笑,脸上般的灿烂笑容立刻显在了我脸上,眼里总有着一股深情般的爱意向我眼中袭来。
      他扶住我,生怕我再次跌倒,我感觉到他扶住我时,很小心,是轻轻地再碰我,怕弄疼到我吧。
      他说:“怜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很温柔,有着成熟的味道,我能感觉得到他传出来的声音是在关心我,我看着他,一阵红晕,脸上火辣辣的烫,胸口就像被熊熊烈火燃烧一般,我躲开了他的视线,向后退了两步,低着头,有点羞涩地我不好意思,用手势向他比划着哑语,说:“少爷,我没事,怜儿下去呢。”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着懂我的意思,但另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看懂了我的话。
     他笑了,笑得很和谐。他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我轻轻地“嗯”了一句,不敢抬起头,再次看向他那双深沉的眼睛,低着头向桌旁迈去,拿起扫帚,怯生生地向门外走去。
     那时起,我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它是爱,一种让人无法懂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相思的尽头,在我满脑子上下盘旋着,心中无数个问号,“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让我是个哑巴,爱在心中,口难开?“”为什么我会爱上他,爱上一个根本就不是我该爱的人,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个哑女,但同时又是个小小的丫头,不该爱,可是老天爷却偏偏在于我捉弄,让我爱上他,为什么?“
     我知道,我虽然爱上他,但和他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是个哑女,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丫头。就像是一只掉了队的孤雁,要永远的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而他,他是一个生活在富裕之家的大少爷,养尊处欲、无忧无虑,他性格温和,总是用他那双明亮透底的眼睛,柔情的眼神,忧伤的眼神深情地望向他身旁的女子。
     那位女子,年龄与我不相上下,她是那么地温柔婉约、贤良淑得,内在的高贵气质永远在她身上体现。
     她美貌如云,姿色如那春天里刚盛开的木棉花,清纯、动人,笑起来春风含蓄的美,这样的女子谁会不爱呢?
     她叫段玉楼,是他的侄亲表妹,也是他将来未过门的妻子。
     我有时偷偷在暗处观望着他们,他们在院中嬉笑、打闹、吟诗作对,真是一对另我羡慕的人儿,我的泪儿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我常在想,我如果是她,该有多好啊!就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一起嬉笑打闹,吟诗作对。可,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对它的幻想而已。
     我含笑,泪流心底。虽然从小就失去了说话能力,但我并不因此忧伤,反而,我还要感谢老天爷,谢谢你没有全部带走,让我听得到花鸟语声,看得见人世的悲欢离合。
     可是,面对他,莫家的大少爷—云翰,我,泪流满颊,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怎样去面对这样的一份爱?
     我不想去面对,可是它却偏让我面对。
     云翰,这个名字让我风里来,雨里去,梦里思唤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呼唤,一句一句地诉说对他的心声,每夜每夜地睡不得,夜有所梦,心有所想,他常在我梦中出现,那双忧伤、深情的眸子;他的笑,对我的笑,留在了我的梦中,心中的泪水不知流淌了多少次,我知道,这一切只是我对他的爱,永远也不可能的,那就让他梦魂萦绕在我心中,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去断肠!
     我叹息,我默默哀思:“我知道,你有未婚妻,她是那么的美貌如云,你不会爱上我,因为我是个哑巴,那就让我对你的爱永远埋藏在心底吧。

鲜花(259) 鸡蛋(6)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绿衣清荷 于 2014-11-28 17:09 编辑

第三章:莫云翰心中的苦诉,“怜儿,我的怜儿,你知道么?我爱上了你,在你十五岁时,我对你就有种难以说不出的那份纯纯的爱。无论天涯与海角,让我陪你,照顾你,好吗?”

     我,虽是莫家的大少爷,但是又有谁能看懂我内心最深最深的情感呢?
     玉楼,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她温柔,她美丽,她善良,内在不凡的气质呈现她完美的大度。
     我与她的感情从小就很深厚,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这在别人的眼里,我们真仍是天生一对。
     正是因为如此,爹和娘从小就为我订下亲,将来非娶玉楼为妻。
     我不爱玉楼,我对玉楼只有深深的表兄妹之情。那份情是任何人也猜出不透的,甚至连玉楼她自己,都不会明白,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内心的疚,内心的痛,我怕,我怕,我真的好不敢,因为我怕我自己会伤害了她,伤了她无辜的心,很深很深。要骂,就骂我,就痛痛的骂我吧。
     我软弱,我没用,我连自己的爱情都无法去面对,我好恨自己,内心深深地责骂我自己:“没用!”
     有时我真想大声地向苍天痛痛快快地呐喊:“苍天,苍天!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个男子汉,面对一个是我内心深底唯一所爱的女孩;一个从小与我青梅竹马的女孩,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唯一深深爱在心底的女孩,她,是我在十三岁时遇见的女孩,她的纯真,她的善良,她的柔弱,她的一切一切都是我最想关心的,从那一天起,我对她便深深产生了初爱的萌芽,心里深深向上苍发誓:“这个女孩是我一生的唯一,永远的真爱,我要生生世世守着她,照顾她,做她永远的声音!”
     她叫怜儿,她是我家后院厨娘的女儿,她有双大大的眼睛,水玲珑般清晰、美丽的眸子,那深深地眸子里常常都会有一股清澈流动的泉水,在它上徘徊,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难以说不出的思痛。
     她那忧伤的眸子,让我时常为它想起,为她而牵动。
     一个中秋时分的上午,我从爹的铺子回来,当我走进自己的厢房时,却看到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那弯着腰认真地扫着地。
     我走进她,笑吟吟地向她走来,轻轻地声唤了句:“怜儿。”那声音很轻。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慢慢直起身,放下手中的扫帚,向我缓缓转过身,朝向了我。
     她看了看我,便有些羞涩地低垂下去,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春天里刚盛开的桃花,红艳艳的。
     她畏畏惧惧地怔怔站在那儿,头低垂着,嘴巴抿了抿,便小声地向我轻语:“少爷,您回来啦!怜儿扫完地,便出去。”说完,她有些害怕的转回身,弯下腰来,继续去扫呢。
     我看着她那认真扫地的背影,我笑了,宛然一笑。两眼闪出一片赤诚,眸子里深情地燃烧爱的火花。
     那时的怜儿,与我差不多大,都是十五。
     十五岁的年龄是最纯最纯,如花似玉般的清纯丽人、洁傲冰霜、美艳无暇;如春风细雨般天真、活泼。
     她那忧伤、明净的眸子,时常让我心滔滔的碎了,内心里涌出一股流水般的冲动,另我苦苦心诉,发自心底的心诉:“怜儿,我的怜儿,你知道么?我爱上了你,在你十五岁时,我对你就有种难以说不出的那份纯纯的爱。无论天涯与海角,让我陪你,照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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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7: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绿衣清荷 于 2014-11-29 13:35 编辑

第四章:月娘对诉苍天,苦苦诉恨负心人。
   
    夜深沉,今夜的月光是如此的明亮!
    后院的天空依旧是那么黑漆漆的一片,万籁俱静,空无一人。旁人都安详的入眠了,只有我娘仍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后院的梧桐树下,昂起头,眼神里带着愤怒和怨恨的凝视上苍,她好像在深深自语,独自对着那高高在上的月亮,发自内心的苦诉,她的眼里含透着泪,那无声无息,哭不出来的泪,只有,只有痛苦的自己去面对,咽在心里,难以流露!
    我没有睡,看到娘一个人悄然无声的带着泪出去了,便也悄悄地起身下床,偷偷地跟在她一旁,躲在一个安静的墙角边,默默凝视她的背影。
    泪水含糊了我的视线,流露了出来。
    “天哪,是我,是我自己瞎了眼,为什么会嫁给这样的一个人?贪恋荣华,贪恋名利的一个自私的小人,嫁给他,是我的错,悔了我自己,也悔了我苦命的女儿,报应,这都是我的报应。”
    “不,这一切不是我的错,我凭什么要为自己受到报应,若不是他,曾经给我的花言巧语将我骗到手,我也不会嫁给他,可是,最终我还是那么地嫁给他,还为他生下一女,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被自私、贪图富贵的丈夫抛弃、女儿又是天生的哑巴,这承受的担子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去扛?”
    “莫元贵,你这个负心人,是你,是你,你的报应,你的亲身女儿不会说话,你的报应来了,”
    “哈、哈、哈、哈!”她突然一声痛苦的恨笑。
    另缩在墙角一旁的我肝肠寸断、泪流满颊!娘在心里对诉苍天,把这一辈子苦苦的不幸全部说给苍天,说给明月。
    她每到深夜趁人入眠时,都会含着泪对着明月,苦诉苍天!
    她泪流满面,激动的愤语。
   

    “满玉,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你自己。”莫元贵不忍,但还是提着包袱冲出了家门。
    “你等等。”她在身后撕心烈肺喊着。
    莫元贵停顿了下来,回头望了望以泪满面的她。
    她的脸颊湿润润的,好像刚才痛苦的哭过似的,她缓缓地走到他身边,两眼水汪汪的直视他的眼睛,含泪说:“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怕你伤心。”莫元贵心中不忍,他不敢去注视她那双水灵灵而幽静的眸子。
    “你怕我伤心,为什么?我不懂?”她那时还并不知道他已经负心了,私下和别的女人有情。
    莫元贵沉默了,站在她的身边,垂低着头,无语。
    她看着他有些突如其来的表情,呆呆地愣住了,一脸的疑惑,她问:“元贵,你怎么呢?为什么不说话啊?
    莫元贵仍然毫不于衷地沉思,默默无语。
    娘凝视着他那沉默的表情,她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说:“元贵,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这会是真的吗?那你又为何手中拿着包袱,这是做什么,难道?”
    “是的,我要走,因为我对不起你,我违背了曾经你我的誓言,爱上了别人。”莫元贵冷静地沉默了半天,还是决定将实情说出来吧。
    “什……什么”这犹如暴风雨霹雳般的洒向她的头上,一阵困惑,感觉全身无力,有些颤抖,她说: “是谁?是谁要狠心的夺走我的丈夫?”
    “是谁?我看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以免你会伤心。”莫元贵很镇定地说。
    “伤心?哼!不要脸的贱人,她真的是好不要脸。”她愤怒,心里的怒火冲冲直旺,恨不得飞过去杀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够了,你别再骂了,要骂,就骂我,是我辜负了你,但我决不能辜负她。”莫元贵语气坚硬,厉声道。
    “辜负她?哼!那我呢?为了你,为了要和你在一起,我抛弃了我那唯一可怜的爹爹,和你一起奔到无锡来,可你却好……哼!好笑。”她被他的辜负说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她怀孕了。”莫元贵断断续续地说着。
    “怀孕?哼,好笑!”娘还是觉得好笑,因为怀孕而决定离开她,莫元贵当时还不知道她也怀了孕,只是刚刚才诊断没几天,她还没完全准备好给他一个惊喜。
    她哭了,泪水滔滔不决地流了出来,她无力地瘫在地上,泣声痛苦着。
    她一边擦了擦些泪水,一边哭着说:“她几个月呢。”
    “已有三个月呢。”莫元贵低着头很淡定地说道。
    “三个月?那你们岂不是早就认识呢”她亦无力的趴在地上,虽然心中有愤怒,有委屈,但还是强忍着抽了抽鼻子,控制住了哗啦啦的泪水,脸上的表情带有着冷笑和可恨。
    “是的,我和她早就认识,还记得我陪你去游玩杭州吗?在那里,我认识了她,江南有名的绸商向正田之女向雪容,可是由于我自卑,我身份低微,只是个普通的渔民,配不上她。从此,我俩私底下暗暗地交往,时间久了,我俩初爱生浓爱,谁也不愿离开谁。雪容告诉我,她爹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他的女儿真心地爱上谁?那个人对她是真心实意就好,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他都会成全,但,目的只有一个,入赘他的家。所以我……”莫元贵缓缓地叙说他和向家小姐的交往。
    “所以你就入赘豪门,要抛弃我!”她痛哭着说。
    “不是的,满玉,她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所以我希望你能委屈地成全我。”
    “成全?我为什么要成全?是你们苟且偷生、暗渡陈仓,到后来还要我成全,可笑、可笑!”她悲愤地朝他泼口大说。
    “满玉,对不起的人始终是我,你要打我、骂我,那你就痛痛快快地骂吧,我欠你的,我只能这样还你,对不起!”莫元贵低着头,有些惭愧地跪在了她的面前,求她原谅。
    “对不起,这三个字眼太轻了,你欠我的是生生世世的情,我要你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也还不完,你生生世世、下下辈辈都还不完你对我的情。”她的语气很是坚硬,透露着一骨永远不会原谅的语气,声音响过高潮,泪也泣不成声的下。
     “满玉,我辜负了你,对不起,你去寻找比我更好的吧!”莫元贵的脸上仍然没有一滴泪,到现在仍然都是面无表情,孤冷的态度。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着是“再不走,船就要开了,不能再为她而拖时间”
。说完那句对他而言地深深“对不起”后,他也顾不了将她扶起来,便狠心地掉头就走。
     而她的声音,在他的声后,一阵阵悲愤、哭泣的传来。
    “莫元贵,你回来,你回来……”但他仍然很坚定,不留丝毫的夫妻情份,继续不理不睬地朝他该去的地方奔去。
    莫元贵没有回头,他没有回头,岳满玉心冷了,她渐渐地悲愤的冷笑一声“哼!”她对他彻底地失望透底,一点夫妻情面都没有,他的满脑子里现在只装有向家的小姐,不,应该说是为了他自己私有的欲望,贪图荣华富贵。她对他冷了心,心中不再有爱,有留恋,而是对他有着深深地恨,刻骨铭心的怨。
    她内心撕烈着绞痛,痛苦地昂起头,脸上还残挂着些未干的泪痕,她悲愤地向上苍狠狠地发着毒誓:“老天爷,我,岳满玉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让莫元贵好过,他不是想娶向家小姐吗?他不是想要荣华富贵吗?我成全他,但我绝不会成全他欲望的心。上苍作证,我会让他受到欺凌的下场,一切都身败名裂,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世间上混。至于向家的小姐,我也恨,恨的我都想亲手去刺她的心,可是再一想,她与我一样,也是受害者,真正受到报应的应该是他—莫元贵!
    一幅曾经背叛妻子的画面在此时仿佛呈现在了她眼前,她含泪痛恨,脸上的肌肉顿时被怨恨扭曲的,使她完全变了样,内心滔滔的悲愤,又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个受伤、委屈、怨恨的她。
    娘痛苦地抱着苍天大树—梧桐,双手捂着带着面纱的脸颊,无声地发自内心的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她肝肠寸断,泪流满面!
    “娘!”我看着娘哭着那么伤心,我也跟着无声的哭泣着,我“咿呀呀”地张开嘴痛苦地撕喊,向娘飞一般地扑去,紧紧抱住娘的腰。
    此时,娘注意到了身后抱着她的我,娘婉婉地回过头,凝望我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内心忧伤的眸子,轻轻地在我耳边低声说:“怜儿,娘真的没事,只是、只是有些伤感罢了,娘不哭,你也不哭!”
    “嗯!”我“咿呀呀”地,轻轻朝娘点点头。
    娘从手茼里掏出绢儿,轻轻地为我擦拭着泪痕,“我们,回房吧。”
    娘没再哭了,可是我却在哭,只是娘看不到,我把它通通咽在了心底,在心里慢慢地落泪。
    娘的心灵好脆弱,她的命好苦,我不知道娘为何要偷偷地背着我而哭泣,但我知道在娘的心里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一直隔在娘心,时常让娘想起,痛苦地悄然落泪。
    我强勉着忍住笑,装出淡然的笑容轻轻地点点头,便挽起娘的手,向屋中缓缓走去。
    回到屋中,我和娘也安静地上了床,睡了。
    我睡着了,正甜甜地步入梦的芳香,可是娘,她却未睡着,一直睁着个眼,神情恍惚地望着迷迭帐。
    “唉!”娘小声地嘘了一声,便又沉静在了回忆,而且是那天中午的一段痛恨:
    怜儿在夫人的房里正打扫,而我也正在厨房里埋着头做事。
    这时,谢妈妈扭着身子,满面笑容地走进来,说:“月娘呀,老爷叫你过去呢。”
    我一怔,疑惑地问:“谢妈妈,老爷,他叫我做什么,我不去。”我有些极不情愿地回着话,说实话,我跟本就不想见到他,只怕见到他,我会完全失去理智,控制不住的怨火会向他扑火而旺。
    “月娘,中午你做的鱼香茄子真是味道极其鲜美,老爷吃呢,都口口说好,要求见你。”
    “哼!”我在心里暗暗冷笑,“鱼香茄子”是我拿手做法,自从住在莫家,我就再也没有做过它呢,因为只要我做它,就会想起那个我怨恨了一生的家伙。可是今天,最后的一道菜,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呢,想来想去,就做它吧,也顺便看看多年未做的我,是否做的还像曾经那么好?
    做它时,我没有一滴不流泪的,泪顺着眼角倾泻而下,流到了锅里。
    “莫元贵,哦不,莫秉元,我多年所受的苦,所恨的怨,你可知吗?不,你不知道,也许你以为我已经找到了比你更好的幸福,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找到了幸福,那么曾经你给我留下的伤害及痛苦都一点一滴地残留在我的满脑子里,我会发狂,我会恨,你还认为我会幸福吗?
    我冷静地考虑了一番后,扭过头,勉强流露出微微的笑,朝谢妈妈说:“谢妈妈,我去。”
    “老爷在书房等你。”
    “好的,多谢。”我点头。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掸了掸身上灰尘,便昂起头,挺着胸,脸上挂着一丝冷冷的怨笑,大步向前院的书房走去。
   “老爷,后院的厨娘来了。”秦管家道。
   “哦,是吗?让她进来。”莫秉元正在那埋着头聚精会神地阅书。
   我慢慢地走进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显得些面容苍老的中年男人正抬着头,两眼柔和,微微地看着我,他满脸微笑地说:“你是厨娘。”
    “嗯!”我没有朝望他的目光,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
    “唉!”莫秉元抚摩着脸下巴的那一细小长的胡须,叹说:“你的鱼香茄子的味道,让我曾想起了一个人,她和你做得味道很相似,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是否可好?”
    “老爷,你还记得她。”我冷冷地在心底讪笑,又说道:“她是个女的吧。”
    莫秉元的眼神一下认真了起来,他缓缓道:“是啊,她是个女的,可我却辜负了她。”
    “呸!假话。”他的话让我听了都有些恶心,“哼!”你辜负我,那你明知辜负,当初为什么要抛妻?我在心里暗暗地恨,怨恨的目光直射在他的眼睛。
    “这!”莫秉元一惊,他被我的目光给震惊住了,他恍惚,“她的目光怎么会有“怨恨”二字,让我好似熟悉,她、她是谁?”他神情困惑,小声低语着。
    突然,莫秉元向我怔怔地走来,细下打量着我的全身,迟疑会。说:“你、你叫什么?”
    我冷冷地说:“老爷,我叫月娘。”
    “月娘”莫秉元愣了愣,又问:“是不是岳山的“岳”“
    我冷冷的好笑,故意摇着头说:“不,是月亮的月。”
    “你为什么带着个丝纱?”莫秉元疑惑地问。
    我激动的情绪一下昂亢起来,歇斯底里地怒道:“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伤疤,是我心里唯一的痛楚。”
    莫秉元心中一震,缓和地说道:“不要那么激动,我只不过随便问问,真的不好意思啊,问到你的痛呢。”
    “老爷,没事。”我将声音强制的压下去,装出微微弱弱地声音说道。
    “哦。”莫秉元浅浅地回了个字。
    “老爷,你若没事,我先下去呢。”我转过身,回过头,泪在眼眶不转徘徊,怨恨的怒水又即将冲向我脑中。
    “你等等。”莫秉元愣了愣,原先对话的声音,他没有听出声,但后来的那句句声音,他听出来了,那声音与满玉的声音好像、好像!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我低着头,轻问。
    “你是苏州城人么?”莫秉元疑问。
    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不是,我是杭州绍兴人。”
    “你爹不是岳还山吗?”莫秉元又问。
    我冷冷地又说:“不是,我爹叫怜俊。“我很冷静,没有半点慌张,随意的乱编了个名字,便蒙住他。
    “哦。“莫秉元又浅浅地回了个字。
    “老爷,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下去呢。”我傲冷地回了句。
    “唉!”莫秉元叹了一声气,垂下头,朝我摆摆手,说:“你下去吧。”
    我没有回应他,挺着胸,昂着头,依然冷冷地走出了房门。
    “满玉,我辜负了你,这十八年来,我每晚每晚都会与你如同在梦中,在梦里梦见你,你含着泪,泪声声俱下,跪在我面前,苦苦恳求我,说:“元贵,你不要抛弃我,我愿意成全你和她,她做大,我做小,只要你不敢我走,我愿意低声下气地服伺你们。”可是、可是我却还是狠心地离开她了。”
    “满玉,对不起,我知道千万句对不起都买不起你对我的原谅,但我仍然会在心里向你声声道歉,因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满玉,你还会原谅我吗?”
    莫秉元站在书房的门外,两眼水汪汪的凝视相似满玉的那个厨娘离去的身影,他开始深深地内疚了,愧对他的前妻,深深地叹气,深深地怨言。
    这深已是三更,我依然悄悄地泪湿枕边,很难入眠,两只眼睛睁着大大的,一点困倦也没有,心里惆怅万分,无法让自己平下心,怨恨、委屈、伤心一次次激怒着我的灵魂,而我的那颗早已受伤多年的心,已碎的不成样,永远也不再愈合。
    看着在我身旁已熟睡了的怜儿,我的心再一次万般绞痛,泪流心底已成河。
    “怜儿,我苦命、可怜的女儿,是娘对不起你,让你的一生都要这般无声的生活,唉!娘错了,娘真的不该带你来这个世界,让你承受这命运的痛苦。”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生怕惊醒了她,轻轻地抚摩她那滋润的脸颊,将她轻轻地揽入我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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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绿衣清荷 于 2014-11-28 18:12 编辑

第五章:莫云翰偷偷凝望她的窗前,内心思痛万般。
   
       这天的傍晚,我依然路过后院,走过怜儿的窗前,便停下。
  我总是偷偷地站在她的屋外,伤心的看着她,虽然她人在屋里,隔着一串门儿,但我仍能看到她,懂得她琴声里的心思。
  无言,
  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
  深院,
  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的琴声里传出来的旋律,句句深动我的心,那悲悲的曲调,让我想起唐后主李煜的词《独上西楼》。
  我与她只相隔着一串窗,她一心只弹琴,没有注意到我,但我却能很仔细的看到她,和她脸上所缠挂着的细细小小的泪痕。
  “怜儿,你可知,千言万语,我有许多要对你说的话,每当看到你那忧伤,触动我心灵的玲珑眸子,我的心便就随着你一起黯然下沉,忧伤的眼泪,在眶中上下徘徊,不忍见你伤心。每次只要看到你的脸颊上有泪闪过时,我的心也跟着好痛.
  “怜儿,我多想伴着你,多想做你一辈子的声音,可,可是我却软柔无能,面对你,面对你有时就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时,我却突然哑口无语,内心滔滔,不知不知我该何向你开口。“
  每当夜晚,我内心忧郁,心处思思时,我便一人悄悄独自来到后院,左瞧瞧,右瞧瞧,见后院亦无人在旁,我便移步入你房门前,停下步子,使心情缓缓淡静下来,幽静地处在你的屋外,侧着耳朵听着你琴声中的柔美,和浓浓的忧伤。
  我是天上的一颗最不耀眼的星星,常常躲在暗处空寂寞;
  没有人来爱我,没有人来陪我,却只有我一人陪自己,
  每次,每次,我的泪都会在寂寞的心灵下,偷偷地泪落如雨,心思痛痛;
  想到你时,我却更加地伤心,
  唉!只因为我与你却始终是两个不同命运的人吗?
  你是天上最最耀眼的星星,常常身边有更好的星星陪在你身旁;
  与你一起伴着天上那高高在上的一轮明月,
  而我呢,我的身边却始终无人,只有我自己在默默地哀愁。
  看到你们那般开心,那般甜蜜,我的心就犹如雨一样,哗哗地落,湿润了我的心灵。
  突然在此时,屋中的怜儿竟然俏声地失声落泪了,泪顺着眼颊一一滴落在琴上,琴就此断了。
  “呀 …琴断了。”我被琴音的断给怔了一下,心思有些空空,不免有些为怜儿忧伤,我心想:“琴弦怎么莫名的断了,难道怜儿她有什么难隐的心事吗?”
  正在我多郁时,门“吱”的一声开了,只见怜儿如桃花仙子般落落出来,我怔住,被她的桃花粉颊那羞答答地小脸再次愣住,那是宛如春风细雨般的清纯,另人为之而心动。
  她抬眼,看到了我,顿时脸红如桃瓣,便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缓缓地走向我身边,眼神满怀天真忧伤的凝视,她那细绵绵的小手打着轻柔,有些结结巴的哑语,“少  少爷,您怎么会一人在这?”
  我浅浅地一笑,说:“没事,只是过来看看而已。”不知她似否能听懂我话中的意思,“看看。”其实就是看她,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哦。”她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心里哦了一句。
  看着她那打着手语,那娇小,可人的手,我的心震了一下,“怜儿,此时的我多想牵起你那柔嫩的小手,与你一起漫步今夜的星空,陪着你,和你一起多说说心中的秘密。”
  “少爷,天已晚,您该歇息呢。”她仍低垂着头,含蓄的脸颊羞答答,胆怯的她不敢抬头正视我的眸子,与我说话。
  我看着她,甜甜地点点头,说:“好的,等你先回房了,我便消失。”
  “厄!”她咿呀呀,有些呆傻地被我的那句话给怔住了,她抬起头,两眼深情,一动不动地凝视我。
  我轻轻地朝她嫣然地一笑,便缓在她耳边轻语道:“快回屋里去吧,夜晚的风大,小心别着凉。”
  她仍呆呆地不动,眼睛眨都没眨,依然凝视我忧心的双眉。
  我看着她,我想:“也许我的话太直接了,她并不能完全的明白我此时想对她说的含义。”
  于是,我慢慢转过身,在转身时,我仍不忘地朝她轻轻一笑,我希望她能记住我的笑,记住今晚我对她说的话,但愿今晚她入眠时能突然想到我,明白我对她的那份爱。
  我缓着轻幽幽地小步慢慢走着,不知不觉,我的人影茫茫地消失在了后院之中。
  而她则依然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一丝依赖,目送我远去、消失的人影。
  她一个人突然发起了呆来,“他为何会对我说刚才的那句话?“快回屋里去吧,夜晚的风大,小心别着凉”难道他在关心我,希望我不要着凉?”
  “不、不、不!”她又摇头,“不可能的,他是少爷,他只是随便的说说,只是希望我们这些丫头少生病而已,他对我怎么可能会有呢?他爱的是表小姐,而不是我,更何况,我还是个身份低微的小丫头。”
  刹那间,她想到这些心思,心中不由着一阵阵哀伤,泪,也悄然间的如雨般落下。
  她拿起帕,轻抹脸颊上的泪,心叹道:“为何?为何相思愁难愁?”便转身,向房中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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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梦漪 发表于 2014-11-28 16:19
写得好,写得妙,俺都跟着沉浸在怜儿的悲痛之中,一起跟着哀鸣。

呵呵。。。问好涟姐。。。。


最后的他们也许各自出家,将心底的唯一永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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