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心情_______Love is Just a Dream 文/无执
经常惊诧的是,一些听起来很中国的音乐竟然不是中国人做的。东方情绪可能真有太多相通的地方了。韩国作曲家Claude Choe(崔宰凤)的这首《love is just a dream》小提琴曲,就属于这种类型的。
美国NBC晚间新闻的主播布莱恩?威廉姆斯在一篇演讲中说起了已故母亲的故事:他的母亲非常守旧,可是在她居住的新泽西做忏悔时,总感觉那个神父在窥视她。因此她总是花上七美元坐火车来去纽约的宾夕法尼亚车站,前往一家小的天主教堂的拐角处。她母亲解释:“因为在那里没人认识我。”然后她立刻再花七美元坐乘火车带着一个治愈的灵魂返回新泽西。
据说美国人心地善良,单纯,把很多东西视为神圣的。“性是神圣的,女人是神圣的,孩子是神圣的,生意是神圣的,美国是神圣的”,“神圣的”美国人为什么那样热衷于忏悔?他们忏悔什么?忏悔罪恶与神圣感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忏悔却不天然是西方的,它出自于东方的佛教。佛教规定,出家人集合举行诵戒,给犯戒者以说过悔改的机会。在道教创立之时,也设置有让病人叩头思过的“静室”。也许中国的佛教徒、道教徒,乃至基督教徒们,都还在坚持着忏悔,但毕竟它不是主流的,至少不是中国主流文化的内容了吧。 我们非教徒们为什么不忏悔?但我们普遍的罪恶感,或是泛泛地称之为“非神圣感”可能更强于美国人。中国人会说:“性是神圣的,女人是神圣的,孩子是神圣的,生意是神圣的……”?不说出来是可以理解的,说出来往往可能就是不可思议的了。 爱或被爱,有时候,也是一种罪恶。它往往在美丽中伴生着伤害。
罪恶的是无法坦露的,那就让我们和布莱恩?威廉姆斯先生的母亲一样,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去在音乐中忏悔一次。忏悔不一定总是逃避,不一定总是绝望,不一定总是消亡,有时候它也是一种担当,一种希望,一种新生。忏悔的内容,总是不可说的,那我们就不说出来了吧。
这首小提琴曲,是一首可以当作故事去听的乐曲。说故事的是崔宰凤,你也可以把他当作是你自己,你只需对自己说就行了,没有别的听众。故事的时间是6分34秒。走吧,远离人群,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来到有水的山边,听或是说故事去。这儿没有人认识你,但你得认识你自己。
崔宰凤的这个白日梦的故事,是三段式的,低回的旋律中,诉说无尽的缠绵、无奈,还有祝福,一层层地反复着同一爱或被爱的主题,但又在不经意间提升着它。
第一段,开场部分,小提琴柔转悠扬着开始了这个爱或被爱的故事,美丽的梦幻般的情绪充盈了你的世界,橘色的夕阳敷在你的脸上。静下来,全身心地悬浮于你自己的世界中去。
第二段,3分10秒的时候,无奈哀婉着的理性进入了弓弦中,这种柔肠百结的感情也因此更加深沉起来、现实起来,也平淡起来,夕阳下的你,尽可以点燃一根香烟,在袅袅的烟雾中,总结爱与被爱,总结它们的平和或是沉重。哪怕是最沉重、最无奈的,其终局,都如乐曲描述的那样,归结于平和;也如同你手中的香烟一样,归结于烟消云散。
第三段,6分11秒的时候,走出了梦的世界,半梦半醒间,突然稍稍高昂了些的音乐基调,带着你站起身来。一些祝福后,珍藏起来它们吧。 如果爱已经不在了,我们假装,爱还在,我们刚才只是坐在这里看看夕阳。 如果爱还在,我们假装,爱不在了,我们刚才也只是坐在这里看看夕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