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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希望 文/杨柳飘飘 文心《父亲》浅析
一直很喜欢文心的诗歌，觉得她的诗歌清新自然，不晦涩，不生硬，灵秀飘逸，少有凌厉，饱含深情。语言干净利落，却不乏意蕴丰厚，回味无穷。有一种自然的感染力，引领读者走进她的意境，深入她的内心。“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或许是对她诗歌语言的最贴切形容。“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则可以比拟她意境的精妙无穷。这首《父亲》，正是她这种诗歌艺术的典范。
以大树比喻父亲，是人们惯用的手法，形象模糊、笼统，因为一棵树，或许高大挺拔，或许低矮柔弱，虽然可以给人以想象，但只拘于表面层次。 这首诗，开篇，作者用一个大家熟悉的比喻切入，但这个比喻极具个性。 “你是一棵皲裂着抬头纹的树/用苍老的根须/与热恋的土地，紧紧相连”， 一棵皲裂着抬头纹的树，瞬间将这棵树定格在某一境地。“皲裂””“抬头纹”，'苍老“、热恋的土地”“紧紧相连”，这些词，让读者不禁展开丰富的联想。这片热恋的土地，是他的根！他的生命，与之紧紧相连。为了这片土地，他经风沐雨，苍老干涸。于无声处将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热爱土地，饱经沧桑，含辛茹苦的父亲形象描画的具体可感。“深陷的眼窝/像两口干枯的井/等待生命的甘露，从天而降”，再次用比喻委婉动情叙述。尽管生活艰辛，依然充满希冀。等待一场甘露的降临，滋润皲裂的生活，用语浅显，蕴含深厚。为下文奠定了感情基调。
“烈日的牧鞭，抽打着庄稼/也抽打着劳作的你 / ”此时，诗人紧抑的情感，如潮水般沛然而至。不说赤日炎炎，却喻烈日为“牧鞭”，再辅以“抽打”一词，让牧鞭这个意象霎时活泛起来。无需多言，这样的描述足以让你想象烈日下的劳作该是何种情景。这样的情景，让作者感情如潮水汹涌“父亲，你大汗淋漓/颤巍巍地捧着一碗水凝望前方的样子/常常让我的诗行断裂成碎片/又化为岩浆，沸腾汹涌”，这里，没有一个字写心痛，但我们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种不能抑制的心痛，在诗行里喷涌而出，滚滚滔滔。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样子。这正是作者用语的高超精妙之处。 诗作并没有就此停留，而是把父亲放在社会的高度，放在一个大环境里，让人们倾听底层人民的心声。“如果有一种声音 /深沉浑厚过土地，那一定是父亲/无语的呐喊”， “无语的呐喊”，谁听到过这样的呐喊？谁又能想象到这样的呐喊？是对命运的抗争，还是对高天厚土的膜拜？想象在这里无边延伸。接着主题继续升华，“而父亲站立的样子，是一棵树的等待/也是一座村庄/从贫困走向希望的姿势”。至此，一棵树的精神陡然高大挺拔起来。历经沧桑，总有希望，风雨过后，方见彩虹。这正是一座村庄乃至一个社会进步的希望。没有哀叹，没有埋怨，只有坚强，饱含希望，积极向上，永不屈服。将之前的苦难一笔撇开，给人沉思后明快。这也是文心作品里最可贵的品质，即，对生活虽采取的正确态度。
总之，这首诗，刻画细腻又不失大气，构思精巧，意悠境远，十分耐读。一读再读，意蕴深长，诗的希望，当如此吧。
附文心《父亲》原文
父亲 文/文心若水
你是一棵皲裂着抬头纹的树 用苍老的根须 与热恋的土地，紧紧相连 深陷的眼窝 像两口干枯的井 等待生命的甘露，从天而降
烈日的牧鞭，抽打着庄稼 也抽打着劳作的你 父亲，你大汗淋漓 颤巍巍地捧着一碗水凝望前方的样子 常常让我的诗行断裂成碎片 又化为岩浆，沸腾汹涌
如果有一种声音 深沉浑厚过土地，那一定是父亲 无语的呐喊 而父亲站立的样子，是一棵树的等待 也是一座村庄 从贫困走向希望的姿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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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4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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