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灌水，一举两得

蓬间雀

    “绝对不是，夫人；恰恰相反，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说，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个上流社会的人。一谈起贝多芬，他就滔滔不绝，妙语连珠，连老公爵听了也非常高兴……说句心里话，我真想聆听他的高见：要知道这是我的本行。请允许我向您献上这朵美丽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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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德拉-巴甫洛芙娜接过这朵花，没走几步就把它扔在路上……现在离她家还剩二百来步，不会更远。她那幢宅邸新建不久，外墙刷成白色，宽畅明亮的窗户犹如一只只眼睛，透过古老的椴树和槭树浓密的绿荫，投来欢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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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我回去如何向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禀报，”潘达列夫斯基问，他为自己那朵鲜花的命运而感到有点委屈。“您能光临吗？她还请令弟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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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们会来的，一定来。娜塔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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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上帝的福，娜塔里娅-阿历克赛耶芙娜很好，夫人……我们已经走过了到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庄园去的路口。我失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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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德拉-巴甫洛芙娜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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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到我家去坐坐吗？”她问，口气不那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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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去，夫人，不过我怕回去晚了。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要想听一听塔里别格①新作的一首练习曲，我得回去准备一下，再说，我得承认，我怀疑我的谈话能否给您带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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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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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达列夫斯基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垂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