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能催促我出门的,要么是痞满不适的胃,要么是空空如也的冰箱,再么,就是菜鸟驿站的短讯。
十二月的第一天,中午的阳光虽然还是有些刺眼,风从领口灌入,已经开始带着属于冷冬的寒意。小区各幢楼前的菊花一丛挨着一丛,品种各异,姿态可人。我总觉得,喜欢种菊花的,要么是垂垂老者,要么是心境略带着几分沧凉的男子,只有这样的种花人,与花之间,才能有着真切的心意干系。 而红枫在这些菊花之上,如野火恣情,纵溢无忌。
我想,我暂时还是不能完全的静下心来。我还是喜欢枫叶更多一些。甚至,连它投在墙上的影子,都觉得自由伸展,毫不扭捏。 回家后,安排好家事,打开刚从驿站取来的包裹。 余先生说过,箫比笛要难吹得多。我这个自作聪明的,考虑再三,还是买了支短箫。不论怎样,短箫总要比长箫容易上手,且,即便是新手用的G调,也总比单管陶笛音域要宽泛得多。呜呜咽咽地试吹几声,约十分钟左右,断续地吹了一段简单的旋律,不由暗自庆幸。 好歹买箫的钱,不会完全浪费。
华灯初起,不适宜再做练习。 晚饭之后照例出去散步。冬夜的月光森冷,星星也稀少,风比白日更横了些。低着头,边走,边想着自己还有一个尚未完结的故事。脑子里列出一张模糊的人物关系根系图,每一个节点该如何设置好合理的催化剂呢。 我喜欢在每一个人物身后都放置光芒。所有情节,只有恩怨,没有是非。
风吹得手指冰冷,明天应当加衣了。嘱咐好孩子,再拨通父母的语音,问问最近追的剧看到了哪里,现下穿了几层衣服,药有没有按时在吃。 做完这些,装了只大号的热水袋抱在心口。细想想近来这段日子,真是挺安稳舒适的。 希望父母永远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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