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所有灯光齐灭,电影开始放映,坦训队这才想起来,他们的第三首歌还没唱?! 刘队长苦笑着对邱长生说:“早知道你手下藏龙卧虎,我就根本不必比了嘛。” 邱长生的嘴都笑得咧到了耳朵根儿,他拍着刘队长的肩膀:“老弟,你少寻老哥的晦气,我啥也不知道,他们啥时候弄的这我压根儿不知道。哈哈,小兔崽子们还真不含糊!嘿嘿!” “不过你胜得不光彩,这可是‘美人计’!” “嘿,你还别不服气,你管啥计,赢了就是赢了!”邱长生的心情舒畅至极,不过连他自己也是一脑门子浆糊,这连歌带舞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丫头们啥时候练的? 熄灯了,肖夏还没回来,王琳问:“谁看到肖夏了?” “她好象说出了一身汗特别粘,刚才咱们冲凉时人太多太挤,她要去楼下开水房打水洗澡。”钱慧玲说。 “哎你们说,肖夏这也叫‘一舞成名’吧,电影再感人都没她惊人,散场都还在议论呢,以后她肯定是男兵关注的焦点。”吕楠楠满怀羡慕。 孙燕说:“她也是赶的机会好,你说这本来是咱们国庆节排练的演出节目,要不是这么巧,她一个人再能,也不能一时半会儿编出来对不对?大家都有功劳。” “肖夏也不算漂亮是不是?”吕楠楠见没有人响应,自己只好接着说:“又瘦又小,白得象死人,不过会唱个歌跳个舞而已。” “而已?你倒是来一个!”王琳回敬她,“快睡吧。” 因为是区队长,胡立军和周致富按规定享受了两人一间房的待遇,此时周致富刚冲完凉回到宿舍,见胡立军正若有所思地抽烟。 “胡哥,你怎么抽上我的烟了?你不是不挨烟的吗?”周致富也点上一根烟,胡立军比他大2岁,今年刚好23。 “老弟,你说我条件咋样?”胡立军问。 周致富有点摸不着头脑:“啥条件?哪方面?” “还有哪方面?找对象嘛,我还能问啥?”胡立军实在有点看不上这人的太过忠厚,一点心眼儿都没有,也就配转个志愿兵,再高他也干不了;不过人还不错,起码不会害人坑人。 周致富诚恳地说:“那还用问?你家是城市的,父母一个是团政委,一个是区长,听说你妈妈有可能当副市长?你又子承父业,过了这几个月实习期就是干部、军官,个子高,五官端正,还会弹吉他,哪有缺点?只有你挑人哪有人挑你的份儿?” “真的?真的?”胡立军来了精神:“我真有这么好?那我要想追求个女孩儿不会不成功吧?” “你还追?你女朋友不是见天给你写信吗?还给你寄东西吃。”周致富不解地问。 “她哪是我女朋友?就一同学,老是缠着我,我根本没答应,烦!我看不上主动的女人,我喜欢自己追求对方,对了,咱俩换换区队吧。” 周致富一时不知对方何意:“换区队?你一我二是队长分好的,一直就这样,干嘛换?” “唉不换就算了,我就这么一说,算了睡觉!”胡立军拉灭了灯。 周致富躺在床上,突然“呼”地一下坐起来,他冷不丁想到:莫非胡立军想追求的是她?八成是,要不干嘛突然今晚提出换区队?她才刚刚演出了惊人的一幕,就被人惦记上了?这丫头真是的,干嘛出这风头?输就输,也是集体的事,她这名出的,不是给自己惹事吗? 他突然觉得全身燥热,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下楼提前去查岗。 周致富查看了值班记录,又出了楼门洞点了支烟,想有了困意再回去睡,他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哭声,这快半夜了谁会跑出来到外面哭? 他连忙向后走,边走边听,徇着声音来到后墙处,在幽暗的角落里,一个女兵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埋头在哭。 “谁?哪个班的?为什么还不就寝?”他厉声质问。 女兵应声而起,象受惊的小猫一样,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放开,露出还带着泪痕的脸。 “肖夏?”周致富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不应该是今晚最得意骄傲的人吗?怎么会在这里哭?而且看样子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眼睛都肿着,前额的头发也八成是被泪水浸湿的,有一绺垂在耳朵前面挡住了半张脸。 “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多不安全啊。”他虽然是责备的口气,却透着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