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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148) 鸡蛋(0)
发表于 2014-9-26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很不错的,一直在跟看的啊,只是没发表评论而已,还在期待续文呢,继续更新啊
鲜花(5625) 鸡蛋(9)
 楼主| 发表于 2014-9-27 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边云 发表于 2014-9-26 23:25
写的很不错的,一直在跟看的啊,只是没发表评论而已,还在期待续文呢,继续更新啊

    邱长生队长的课是卫训队的学员们最喜欢上的,他是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老军医。听,他正在说什么?
    “医生以救人为本,不错,但实际上好医生和坏医生的差别在哪里你们知道不?”见没有人回答,他得意地自己解开谜底,“那就是——好医生把人治死了下次遇到同样的患者还敢治,坏医生不敢。”
    “哇”的一声,底下一片哗然,他象没听见一样自说自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哪个医生手里没有几条人命?没有出过任何事故的医生,就不是真正的医生。”
    这下子,战士们更象炸开锅,一片沸腾,邱队长点燃一根烟抽着,笑眯眯眼瞅着学员们乱作一团。
    下课后,周致富从后面拍拍前排肖夏的肩膀:“明天要开始实体练习了,怕不怕?”
    “怕。”
    “那怎么办?”他故意试她。
    “那就怕着练着呗,当自己是木头算数。”肖夏苦着脸,“班长,啊,不,忘记了,在这儿你是区队长,你已经在卫生队干了三年,什么都会,为什么和我们这些人一起还学呢?”
    “因为我想看见你啊”,见肖夏张大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周致富哈哈大笑,“逗你玩,看你吓得,原因很简单,邱队长是去我家乡接兵的人,我学这个也是他推荐才学成的,你们这批集训队老兵太少,传帮带不好搞,所以从各卫生队抽人时他第一个想到我,我能不来吗?傻丫头!快闭上嘴巴,等会儿苍蝇飞进去了!”
    肖夏连连摆手:“求你,可别提那事儿,恶心死了。”她的表情,就象真吃到苍蝇一样。
    “哈哈哈”,周致富一想到昨天在饭堂见到肖夏第一次大惊失色那一幕就光想逗她。
    昨天下午吃饭时,肖夏先去占位置,和她上下铺的钱慧玲去打饭,这叫“分工协作”,等钱慧玲把饭端回来跟肖夏平分之后,大家都正吃得香,钱慧玲突然尖叫一声,把周围的人全吓了一跳。
    钱慧玲的表情恐怖之极,她一副要呕吐的样子,稀饭全洒在桌子上。
    周致富上前训斥她:“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发生什么事?”
    钱慧玲的手指着桌上的稀饭,周致富定睛一瞧,唉,不就是有半只苍蝇吗?、
    “怎么了?吃到苍蝇?现在是7月份,吃到苍蝇太正常了,也值得叫成这样?苍蝇是高蛋白,吃了也没坏处。”
    “可是,”钱慧玲心有余悸,“这是半只苍蝇,那半只呢?是我已经吃下去了?”她赶快捂着嘴往外跑。
    被她这么一说,肖夏猛地想起来,自己和她平分的饭,如果?她赶紧把自己的饭全倒掉,也没有发现半只苍蝇,可是还是吓得再也吃不下这顿饭。
所谓“实体训练”,就是学员们在自己身上或者在对方身上进行施针的练习,包括皮试针、肌肉注射和静脉输液,以及针灸,这是在过去较落后的条件下唯一的练习方法,如今有条件的地方基本已用专门生产的仿真橡皮人代替。
      今天进行的是皮试针的练习,两两结对子相互对扎,周致富既是二区队的区队长,也是当中最老的兵,领导有意给他转志愿兵才让他又是去新兵连锻炼,又是来卫生员训练队搞集训,希望提高他的资历和竞争能力。这会儿,他和一区队长胡立军一起,穿梭在各自手下的学员间,留意他们的手法和操作规程,纠正他们的孤僻动作和不良习惯。
      “哎呀,讨厌死了,你是不是女的啊,手这么重,你看都流血了,不让你扎了!”周致富回头一看,是自己区队女兵班的吕楠楠,她正一边用棉签按住针kong(居然连“孔”字也发不了吗?下面拼音处同)一边抱怨与她一对的钱慧玲,胆小怕事的钱慧玲低头不语。
      周致富上前看了看,吕楠楠的左手腕处果然在冒血,他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唉,多大事,这有什么,哪个敢保证次次不出血?你生过病打过针没?再有经验的护士做皮试出血也是正常现象。”
      “反正我不让她再扎,该我扎她了。”
       钱慧玲惊恐地向后躲:“不行我不让你扎,你会使劲把我手扎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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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7 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吕楠楠去拽钱慧玲的手:“凭什么不让?你刚扎完我,还不让我扎你?哪有这么便宜?快点儿!” 一个拼命拽,一个拼命后退,在纠缠中把消毒用品也撞翻在地。
      本来为了避嫌,周致富不愿意上前拉架与女兵有身体接触的,但今天女兵班长王琳生病不在这儿,吕楠楠又欺人太甚,还破坏了课堂秩序,他也只有硬着头皮把她们拉扯开,即使这样,钱慧玲的手上也已经被吕楠楠用指甲抓破了皮,几道细长的血痕清晰可见。
      “区队长你拉偏架”,吕楠楠不依不饶,“我又没说假话,她是已经扎完我,我现在没配合的人,她不让我扎哪行?”
      “我不让你扎,就不让你扎。”钱慧玲只会说这一句。
      周致富看着吕楠楠刁蛮的模样很反感,但她说的也是事实,两两配合,现在一个扎过了一个要求扎回去,也不能说不让她练习。
      “那你拿我练习吧。”他伸出左手,“不过你首先要把长指甲剪掉,强调多少遍了,不能留长指甲,这是职业规范,也是职业道德。”
      “我才不呢,你是男的,皮厚不好扎,练习当然找容易扎上的人。”吕楠楠居然还有意见。
      周致富被她激怒了:“那你想要怎么样?人家就是不肯让你扎,把她捆住让你练?岂有此理!”
    “我练习完了,你扎我吧。”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到吕楠楠面前,手腕处刚刚扎过的针kong处还沾着颗血珠儿。
      周致富看到肖夏这只手,白皙的手、因为肤色太白而显得特别青的静脉、红色的血珠,象一幅精心的描绘,他心中莫名地一紧,不假思索地上前制止,“不行,你刚练习完,伤痕都没愈合,不准再扎。”他明知自己的理由不成立,还是坚持着。
      “没关系,区队长,就这么几个女兵,总有人出状况,多挨一针算不上什么事,就是平时打针要是没扎好也可能再挨的,是不是?”肖夏的声音很轻,似乎在恳求他不要再争执下去。
      吕楠楠看有人出面让自己练习,也算是有台阶下,“哼”了声算是答应,拿出指甲刀先剪指甲。
      “昨天不是还说害怕吗?这会儿这么勇敢?”他貌似讽刺,实则心疼地低声问。
      “那也不能任她们闹下去吧,其实真的做一次也就不怕了,反正迟早的事,又躲不掉,那我宁可早一点也不想等着熬到最后,那滋味更难受。”肖夏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神。
       “你真的才17吗?”周致富忍不住问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肖夏惊异地看他,她的语气突然有点凉意,“如果他们都没记错,那我就是17岁吧。”但这回答却更让他听不懂。
      他想再说什么,吕楠楠已经笑嘻嘻地上前:“来吧,我准备好了。” “好,那你来吧。”
      肖夏伸出手,吕楠楠先进行消毒,再将配好的皮试针拿起来,在肖夏的腕部来回比划,周致富的心随着她的比划一上一下,真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咝”,肖夏情不自禁吸了口气,因为吕楠楠的针进得太浅,非但没有鼓起应有的观察皮丘,反而穿透表皮又露出一截针头来。
      “哎呀糟糕,怎么办?”吕楠楠也冒了汗,连针也不拔就松开手,任针在肖夏的手腕上晃荡。  
      周致富抢步上前推开吕楠楠,他轻轻地用左手按住肖夏的手腕,再用右手极轻却果断地拔下针管,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这平日最简单常用的动作却令他出了一身汗。
      “疼吧?”他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奇怪,温柔、心疼、责怪、紧张。问出这句话,他自己在心底骂自己:白痴,这是什么话?能不疼吗?可按他在新兵连时对肖夏的认识,她一定会强作没事。
      “嗯,还真是疼,看来好人不能常做呢。”出乎意料地,肖夏这句话居然带着淡淡的顽皮。周致富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含笑的脸庞,尤其是那双闪亮的眼睛,真的傻了。
      封闭训练了这么久,也就是7月刚来时看了场电影,这都2个月过去了,终于迎来一场久违的电影,这是因为旁边空了几个月的坦克驾驶员训练队的新学员来报到,正式开训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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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7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今天开饭前唱歌时大家明显都不在状态,歌声也无精打采,关心的都只有晚上这场电影。
      “听说是台湾电影噢!”吕楠楠神采飞扬。
      “早知道了,名字是《妈妈再爱我一次》,说是什么‘催泪弹’,叫咱们都带着手绢准备擦眼泪,嘿,我就不信,有那么感人!”孙燕接得倒快。
      女兵班长王琳边唱歌边回头扫了她们一眼,两人不情愿地闭上嘴,用眼神交流着。
      歌唱完了,照例该按纵队进饭堂吃饭,可邱长生队长却意外地站在了队列前。 “同志们,你们知道今天为啥放电影不?”他大声问。
      没有人公开回答,只是窃窃私语。
      “告诉你们,坦克驾驶员训练队也开训了,今天是为了欢迎他们到来!所以今晚必然有场恶战!大家有没有信心?”平时嘻嘻哈哈的邱长生突然厉声质问。
      “有。”声音零乱而无序。
      他的眼睛一瞪:“有没有信心?”
      “有!”这次声音大了许多,但还不够整齐。
      “有没有?”他再问。  
      “有!”大家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扯着嗓子喊。
      邱长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边的都是男兵,拉歌肯定咱们吃亏,女兵声音肯定小,因为她们嗓音细嘛,这是客观现实,不过,仗不能不打就败,就是真败,也要败得壮烈,对不对?”
      “对!”“不对!”两种声音同时回答,说“对”的自然是男兵,而说“不对”的自然是不服气的女兵们。
      “哈哈哈哈!”邱长生得意地笑了:“就是要你们不服气,既然不服气,就拿出本事来吧,等会儿都吃饱,唱歌可着劲儿喊!”他一挥手:“开饭!”
      坐在桌前,钱慧玲嘟哝着:“真没劲,好不容易看场电影还要比唱歌,那叫唱歌吗?根本就是比牛叫,看谁拉歌声音大,唱时候也根本不管跑调不跑调,再难听只要声音大就赢,部队这一点真不好。”
       “是啊,女兵不是以声音大取胜,我们唱歌是要好听嘛。”孙燕附和着。
      “我可不关心唱歌,我要赶紧吃完饭回去化妆,把裙子熨平,今晚可有好多男兵噢。”吕楠楠语不惊人死不休。
      “噗!”肖夏被她的话刺激得连稀饭都喷出来,连连咳嗽着差点呛住,幸好她转身快才没有喷到别人身上。
      “咳咳,咳”,她一边咳着一边接住王琳递过来的纸:“楠楠,咱们训练队的男兵还少哇,你还用去吸引外边的?我真佩服你,不是讽刺,真是佩服!”
      吕楠楠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咱们队的男兵都是学医的,哪有男子汉气概?那些新来的都是开坦克的啊,多威风!想想都棒!对了肖夏,我记得你有化妆品,你不是说当导游要化妆的吗?那你赶紧吃,快帮我回去化妆!”
      王琳瞪着吕楠楠:“你不是有病吧?大晚上在操场上谁能看见谁?你化得再好看,谁能看见?” 吕楠楠不以为然地做了个鬼脸,示意肖夏快吃快溜。
      集合哨声响了,战士们都忙着往下跑,肖夏在三楼到二楼的拐弯处被赶着下楼的一个男兵撞了个趔趄,差点失去平衡摔倒,戴着“值班员”红袖标的一区队长胡立军眼疾手快扶住她。
      “谢谢区队长!”肖夏礼貌地道谢。   
      胡立军的眼前一亮,平时没怎么注意别的区队,毕竟每个区队都有好几十号人,上课也在不同教室,只有实践练习时才在一个礼堂,对眼前这个女兵也只是眼熟而已,这会儿离得近仔细一看,竟是位美女,不,以严格标准来看她并不算惊艳,眼睛虽然圆圆的可不够大,肤色太白了点不够健康,她怎么刚出新兵连却没能晒黑?还有个头儿略小,也就一米六的样子,不过,哪里特别呢?反正让人一看就能记到心里,在军校时上赶着追求他的女同学还真没一个给他这印象的。
      他还没来得及说“不用谢”,对方已经匆匆下楼,怎么?对他这样的帅哥居然视而不见?嘿,她叫什么?回头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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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7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操场上拉起了临时的银幕,坦克驾驶员训练队已经列队完毕,他们的队长个子还没邱长生高,当然,坦克兵是不能太高的,因为坐在坦克中驾驶必须对身高有限制,可人家的队长一看就很有军人气质,挺拔而威严,没有一丝笑容,口令短促有力。
    相比之下,卫训队的学员们有点替他们的队长脸红,邱长生的口令经常让他们发笑,他每次喊“一、二、一”时总会听起来特别象“A、饿、A”,在自己队里也就算了,他最大,谁也不敢公开笑他,可今天这些外单位的男兵可不管,随着他每一动口令喊出口,就是一片哄堂大笑,连卫训队的学员都不好意思抬头。
    邱长生自己却熟视无睹,他把队伍带到操场站定后,向坦训队的队长一挥手:“兄弟,交给你统一指挥调度。”
    坦训队的刘队长连头都没点一下,他向中间跨了两步位于正中央,下达口令“全体注意,以我为基准,向中看——齐”!
    所有人立刻以小碎步行动起来,靠拢,又散开,自动调整间距,并留足能放下马扎的空间。
    一声“向前——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准备凳子!”刘队长的声音响彻全场,“放!”
    一阵零乱的“噼哩叭啦”的声音,凳子陆续放下,人员又迅速起身立正。
    刘队长眼睛一瞪,非常不满下属的表现:“这是什么声音,是放凳子吗?我以为是放鞭炮哩,什么叫‘放凳子’,就是整齐划一,所有人,一个声音,再来一遍!带凳子!”
    大家又把凳子提起来。
    “放!”
    声音齐了很多,但刘队长还是不满意:“带凳子!”
    每个人都成了苦瓜脸,孙燕小声说:“再放两次我的凳子估计就散架不能坐了,上帝保佑可别让它坏。”
    刘队长又讲解起动作要领:“首先,听到‘准备凳子’口令后,把凳子置于”,他象噎住似的突然停顿。
    战士们略一愣神大多明白过来,一时之间压抑的低笑声一片,邱长生也咧开了嘴。是啊,“把凳子置于,什么?”当然是“屁股后面”,可是这个词儿,能当众这样说吗?
    刘队长的脸憋得通红,他重新再说:“把凳子置于”,可还是没想到用什么词来代替,这一下,笑声更大了。
    刘队长站在当中,不知所措,过了足足有半分钟,他终于想到了怎么办,于是再说:“把凳子置于身后。”
    肖夏在队列中长出一口气,她都为这个陌生人捏了把汗。
    最后这次放凳子不知是因为声音真的齐还是刘队长没有了起初的煞气,总之大家终于安全“落地”。
    坦训队的一个排长抢先发难:“卫训队的歌唱得好不好?”
    坦训队所有人齐声附和:“好!”
    “先来一个要不要?”
    “要!”
    “呱叽呱叽!”
    坦训队的人都使劲拍手。
    没当过兵的可是不知道,对方邀请你先唱歌那可不是友好的表示,而是等你一开口,对方就会立刻开口唱同样的一首,用同样的歌词、同样的节奏和超出你的声音分贝把你压住,让你抬不起头。
    卫训队这边,拉歌的一向是胡立军,他是三医大刚毕业的学员,正牌的“预备干部”,素质自然也非战士可比。只见他一个标准的起立,眼神向卫训队全体一扫,示意大家全都看他,然后以与他平时嘻皮笑脸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响亮的声音高声提示:“坦训队的口号喊得响亮不响亮?”
    “响亮!”
    卫训队这边也是卯足了劲儿地喊。
    “那歌声一定也特别嘹亮!”他又带起一句。
    “嘹亮!”大家附和。
    胡立军挥起左手:“坦训队!”
    大家接上:“来一个!”
    胡立军又挥起右手:“坦训队!”
    大家再接上:“来一个!”
    胡立军:“叫你唱,你就唱!”
    大家接上:“扭扭捏捏不象样!”
    胡立军:“活像一个——!”
    大家接上:“大——姑——娘!”
    胡立军双手举到胸前手心向上平摊:“掌声鼓励!”
    大家随着他的手向上缓缓抬起而使劲鼓掌,他反手下压时则掌声变弱,再抬起,掌声再变强,再下压,掌声又弱。
    坦训队的排长刚站起身还没开口,胡立军的双手突然加快节奏急促地挥动,卫训队的所有人随着节奏有规则地拍手,场面一时之间白热化。
    刘队长不满地说了那个排长一句,排长只好站起来起了首歌,歌名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词第一句是“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是也许他刚挨了批评不在状态,也许是有点紧张,他一张口居然起的头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唱完这句才发现这是第二句,一时不知如何改口,连他们自己的战士都笑了起来。
    胡立军如何肯放过这大好时机?跟着起头:“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预备——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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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7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卫训队的所有人都使出全身力气跟着唱,这歌声响彻整个操场,趁坦训队笑的时候占领了先机,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坦训队哪肯认输,他们也紧跟着又重新起头唱这首歌,妄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可是无奈他们刚才笑得太放松,一时之间没有聚起所有力量,因此直到歌快唱完时他们的声音才渐渐凝聚,但来不及了。
    第一局较量,卫训队险胜。
    坦训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可是有3个区队(排)共130多人,刚才是被对手攻其不备,打了个偷袭战得以取胜,卫训队毕竟只有2个区队虽然人数也达110来人,可其中20多个女兵,这种对比此消彼长,第二轮歌唱中尽管卫训队也尽了全力,还是压不住对手的气势。
    第二首歌快唱完的时候,肖夏向王琳咬耳朵说了句什么,王琳点点头向后面一个个传话,而肖夏则猫着腰借着渐浓的夜色溜到胡立军身边。
    “一区队长,可以让我试试吗?”她的声音中充满自信,眼神里透出晶莹的光芒。
    “你?”胡立军审视这个今晚他才注意到的小女兵,“你,有把握吗?这可是决胜局。”
    “那你有把握吗?”肖夏反问。
    胡立军一愣,略一迟疑,“好,就让你来!”他攥紧肖夏的手:“加油!全靠你了!”
    肖夏一怔,向回抽手,胡立军这才醒悟过来,赶忙松开。
    肖夏正了正军帽:“我戴正了吗?”
    胡立军端祥一下,替她扭正了帽徽:“好极了,看你的!”
此时第二首歌的尾音还在操场中回荡,没有完全散去,突然,全场鸦雀无声,一个穿着制式短袖军绿上衣、深蓝色打褶军裙的女战士不知何时站到了场中,她对着前、左、右(因为后面是幕布没有人)分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姿势干净利落而带着女性特有的柔美,然后,是一个清脆甜美又高亢响亮的声音在操场中飘荡。
    “各位领导、各位同学、坦训队的各位兄弟学员,下面请欣赏女声表演唱《战士的第二故乡》!”
    她脱下军帽平放于左手,用右手轻巧地向上一抬,卫训队的所有女兵突然变队成一个半圆形,军帽都放在左手正对前方,场中的这个女兵抬起的右手一个优美的圆弧线向下一落,女兵们所特有的清亮婉转的嗓音唱起来:“云雾满山飘,海水绕海礁,人都说咱岛儿小,远离大陆在前哨,风大浪又高……”
    唱完前面的合唱部分,由王琳开始女兵的军帽一个挨一个行云流水般从高到低又从低到高地如同真的有云雾飘落,伴随她们动作的是场中间那个女兵清亮的女高音独唱“啊......祖国,亲爱的祖国,你可知道战士的心愿,这儿正是我最愿意守卫的地方”。
    她唱完这句,所有女兵的声音又起“这儿就是我们的第二个故乡,这儿就是我们的第二个故乡”。
    在女兵们齐唱最后这两句时,场中央的这个女兵左手拿军帽、右手张开象美丽的翅膀开始在场中央连续旋转,在转到至少178圈所有人都看得头晕目眩担心她摔倒时,刚好女兵们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将停未停,场中央的这个女兵突然连续3个侧手翻同时把军帽高高抛向天空,在众人惊呼声中自己落地的同时稳稳地接住了军帽。
    掌声雷动,甚至有胆大的人吹起了口哨。
    场中央的女兵戴好军帽又敬了个军礼,前排的人能看到她绯红的脸颊和因为剧烈动作而起伏的胸脯,真难相信这清瘦的身躯中能够迸发出那样惊人的力量!
    她低头向队列里跑去,跃动的身影飞快地融入夜色中,如同一只舞动的小鹿。
    胡立军想到一个词:精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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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8 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这时,所有灯光齐灭,电影开始放映,坦训队这才想起来,他们的第三首歌还没唱?!
    刘队长苦笑着对邱长生说:“早知道你手下藏龙卧虎,我就根本不必比了嘛。”
    邱长生的嘴都笑得咧到了耳朵根儿,他拍着刘队长的肩膀:“老弟,你少寻老哥的晦气,我啥也不知道,他们啥时候弄的这我压根儿不知道。哈哈,小兔崽子们还真不含糊!嘿嘿!”
    “不过你胜得不光彩,这可是‘美人计’!”
    “嘿,你还别不服气,你管啥计,赢了就是赢了!”邱长生的心情舒畅至极,不过连他自己也是一脑门子浆糊,这连歌带舞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丫头们啥时候练的?
熄灯了,肖夏还没回来,王琳问:“谁看到肖夏了?”
    “她好象说出了一身汗特别粘,刚才咱们冲凉时人太多太挤,她要去楼下开水房打水洗澡。”钱慧玲说。
    “哎你们说,肖夏这也叫‘一舞成名’吧,电影再感人都没她惊人,散场都还在议论呢,以后她肯定是男兵关注的焦点。”吕楠楠满怀羡慕。
    孙燕说:“她也是赶的机会好,你说这本来是咱们国庆节排练的演出节目,要不是这么巧,她一个人再能,也不能一时半会儿编出来对不对?大家都有功劳。”
    “肖夏也不算漂亮是不是?”吕楠楠见没有人响应,自己只好接着说:“又瘦又小,白得象死人,不过会唱个歌跳个舞而已。”
    “而已?你倒是来一个!”王琳回敬她,“快睡吧。”
   
    因为是区队长,胡立军和周致富按规定享受了两人一间房的待遇,此时周致富刚冲完凉回到宿舍,见胡立军正若有所思地抽烟。
    “胡哥,你怎么抽上我的烟了?你不是不挨烟的吗?”周致富也点上一根烟,胡立军比他大2岁,今年刚好23
    “老弟,你说我条件咋样?”胡立军问。
    周致富有点摸不着头脑:“啥条件?哪方面?”
    “还有哪方面?找对象嘛,我还能问啥?”胡立军实在有点看不上这人的太过忠厚,一点心眼儿都没有,也就配转个志愿兵,再高他也干不了;不过人还不错,起码不会害人坑人。
    周致富诚恳地说:“那还用问?你家是城市的,父母一个是团政委,一个是区长,听说你妈妈有可能当副市长?你又子承父业,过了这几个月实习期就是干部、军官,个子高,五官端正,还会弹吉他,哪有缺点?只有你挑人哪有人挑你的份儿?”
    “真的?真的?”胡立军来了精神:“我真有这么好?那我要想追求个女孩儿不会不成功吧?”
    “你还追?你女朋友不是见天给你写信吗?还给你寄东西吃。”周致富不解地问。
    “她哪是我女朋友?就一同学,老是缠着我,我根本没答应,烦!我看不上主动的女人,我喜欢自己追求对方,对了,咱俩换换区队吧。”
    周致富一时不知对方何意:“换区队?你一我二是队长分好的,一直就这样,干嘛换?”
    “唉不换就算了,我就这么一说,算了睡觉!”胡立军拉灭了灯。
    周致富躺在床上,突然“呼”地一下坐起来,他冷不丁想到:莫非胡立军想追求的是她?八成是,要不干嘛突然今晚提出换区队?她才刚刚演出了惊人的一幕,就被人惦记上了?这丫头真是的,干嘛出这风头?输就输,也是集体的事,她这名出的,不是给自己惹事吗?
    他突然觉得全身燥热,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下楼提前去查岗。
周致富查看了值班记录,又出了楼门洞点了支烟,想有了困意再回去睡,他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哭声,这快半夜了谁会跑出来到外面哭?
    他连忙向后走,边走边听,徇着声音来到后墙处,在幽暗的角落里,一个女兵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埋头在哭。
    “谁?哪个班的?为什么还不就寝?”他厉声质问。
    女兵应声而起,象受惊的小猫一样,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放开,露出还带着泪痕的脸。
    “肖夏?”周致富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不应该是今晚最得意骄傲的人吗?怎么会在这里哭?而且看样子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眼睛都肿着,前额的头发也八成是被泪水浸湿的,有一绺垂在耳朵前面挡住了半张脸。
    “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多不安全啊。”他虽然是责备的口气,却透着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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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8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肖夏低头不语,她似乎是哭得没了力气,突然将头靠近周致富偎在他肩头,几丝碎发擦着他的脸,痒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一瞬间,她离他这么近,几滴泪无声而落在他手背上,他的手象被灼伤似的抖了抖。
    周致富略一犹豫,毅然拉起她的手,往操场后面走,肖夏疑惑地跟着,到了一排平房,他用钥匙打开其中一间的锁扭开门:“进来!”
    肖夏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只是简单的普通家具和生活用品,她迟疑地问:“这是?”
    “是队长在这儿的宿舍,他偶尔才住一晚,平时都回家,除了他之外只有我有钥匙,放心,快进来,我象坏人吗?”他有心想分散她的忧伤,故意逗她:“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
    肖夏不由地破涕为笑:“那倒不会,这一排都是宿舍,你当我傻啊,随便跟谁哪都敢去?不过,”她顿了一下:“你是好人,我知道。”
    周致富心头一颤,他故作镇定地拧干毛巾递给她:“擦擦脸,还有眼睛,跟小花脸猫似的,这会儿要让人看见,谁相信你是刚才那个场上的明星!”
    “谁想当明星啊,人家不是给逼得吗?”
    周致富惊喜地发现肖夏在他面前竟然会流露出一种平时见不到的羞涩,他怔怔地看着她,直到她把毛巾递过来。
    “怎么了?我还没擦干净?”肖夏见他盯着自己,疑惑地问。
    “不是不是,没有,”周致富忙岔开话题:“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哭?还半夜跑出来?”
    肖夏沉吟半天,轻轻地说:“电影太感人了,我心里难受。”
    “什么?”周致富差点儿被她气得跳起来,自己担心半天不知她遇到什么困难,宁可动用队长的房间也是怕她有苦衷在外面不便说出来,她居然是为了一部电影哭成这样?这,这,难道女孩子都有这毛病?
    “真的就因为电影?就如此而已?”他不相信,再次询问,可他看到她坚定地点头,用清澈如水的目光与他对视。
    这下他可真信了,唉,算了,就算他上辈子欠她的吧,跟她计较什么呢?
    他摇摇头:“算了,你快回去睡觉吧,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别人知道该觉得多可笑。”
    肖夏转身欲走,他却又叫住她。
    “还有啊,”周致富很想控制自己不说出来但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太大意吧,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穿着裙子翻跟头?也太,太胆大了点儿,你以为天黑就,就没有人”,他实在说不过去,背过身对她。
    “嗯,啊?”肖夏本来有点心不在焉,听到这儿才猛地回过神来:“你说什么?我,你以为我就穿着裙子做的侧手翻?哈,区队长你真可爱,怎么可能?我就是因为在上面练舞忘了时间,来不及换掉体操服,只好直接套上裙子下来,没想到刚好派上用场,你,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敢,敢那样吧?”她说着,脸红得象秋天霜冻的苹果,有点害羞,有点着恼,也为他这样对自己的担心而有点感动。
    这下,轮到周致富不好意思,他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其实……”
    “那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周致富示意道。
    “其实,”肖夏停顿一下,“可能对你们来说今天的电影就是场电影,只是电影而已,可我,我看得不只是电影,对我的意义真的不同。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区队长,你真的是个好人,我要有个哥哥象你就好了。”
    她说完,竟然上前轻轻地抱了周致富一下,可是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推门而去。
    空气中,仿佛还飘着她的气息,甜甜的,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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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8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国庆节的晚会开始了。
    胡立军这个主持人还是挺合格的,连幽默感带调节气氛都是一把好手,肖夏都被他给逗乐了,等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是下一个节目,才慌忙拿起二胡上到后台,出场后,她慌慌张张地向大家行了礼,但坐下立刻好象换了个人,没有一点羞怯和慌乱,她先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二胡向麦克风前倾斜了一个适合的角度,再次微调了下弦,确定无误后,左手运指,右手持弓,拉起那首著名的《良宵》。
    胡立军是提前拿到节目单的,他专门找了资料,知道《良宵》原名《除夜小唱》,是我国著名的民族音乐家刘天华创作于1928年的一首二胡独奏曲,是作者在除夕与学生、友人欢聚时的即兴之作,当时那种欢乐情绪感染下,作者兴致颇高,边拉边记谱,顷刻而成。此曲音乐形象单一、抒情、清新、明快,给人以怡然自得之感。作者通过轻盈柔和、洒脱自如的旋律,生动描绘了他与友人欢叙守岁、共度良宵的愉悦心情。
    他一边倾听肖夏的演奏,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为什么自己就是得不到她的青睐?可是为什么自己又被她这样深深吸引?他站在台侧后,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肖夏的动作,看得出,虽然因为原来的节目提前曝光而改变了计划,但她仍是做了精心准备,胡立军虽然不太懂二胡,但为了成她的知音,他很是恶补了一点常识,知道曲中表现出的欢乐和激情,很适合这样喜庆的场合,但这也是二胡曲中的精品之一,要达到乐器性能的极致发挥,也是很考验功力的。
    看肖夏的姿态和双手的运用,看起来都是那样灵活,手指翻飞,左手和右手的配合那样默契,没有一点生涩和延误,完全合拍;悠扬的旋律时,她的下巴微微前倾,和身体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激昂的节奏时,她的头似乎跟随旋律轻轻偏向一侧,渐渐长了的头发斜披在一侧肩膀,几乎遮住了她半边脸颊,有一种朦胧含蓄的味道,加上这首乐曲的节奏基本是明快欢乐的,真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他不由地笑自己,魔症了?什么人没见过?怎么老是在她面前这么傻?潇洒劲儿跑哪儿去了?
    一曲已毕,掌声四起,“再来一个”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肖夏只是向台下鞠躬致谢,匆匆下台。
    出了后场,她舒了长长的一口气,来到操场东侧的公用电话旁边,给父母打电话。
    照例是妈妈先说,问了伙食如何,训练累不累,刚上小学三年级的妹妹抢过电话“姐姐姐姐”叫个不停,最后是爸爸,叫她要安心学习,认真训练,整个通话不过56分钟。
    打完电话,肖夏一个人在操场上漫步,今晚因为有节目,开饭比较早,她又练习得忘记了时间,这会儿,有点饿。她想去服务社买包方便面,便出了大门去对面。
    服务社里,基本上都是坦克训练队的兵,也都是买吃的东西居多,见她进来,都在指指点点议论。
    “呀,这,这不是那个跳舞的小女兵吗?”
    “也不算太漂亮嘛,这么小,那天晚上没瞅清,不过,舞跳得确实不赖。”
    “哎,你上去问问,她哪儿的人?是老乡不?”
    一群人叽叽喳喳笑个没完,肖夏有点害怕,她不想买东西了,就转身出来。
    唉,真饿啊!她都听到肚子咕咕叫呢,怎么办?去厨房找老兵问问吧,有什么剩饭没?她这样想着,跑到饭堂。
    一进饭堂,她愣住了,以为没人呢,炊事班的四个人都在。
    胖班长姓吕,人很和气,看到她就说:“嘿,小肖,听说有你的节目哇?可惜鼓风机坏了,要不肯定去给你捧场。”
肖夏刚想回答,鼓风机上面梯子上,周致富的声音传来:“吕哥,你再试试。”
    “好咧!”吕班长重新一拉鼓风机的启动纽,“嘿,响了,响了,行了,这可有救了!小周,你真神嘿,这也会鼓捣!”
    周致富从梯子上走下来,脸上还沾着黑黑的煤灰,见到肖夏,他也是一愣,忙用手去擦脸,可是他的手恐怕更黑,这一擦还不如不擦,更脏了,象花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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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8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肖夏脸一红,扭过身去偷偷地笑了。
    周致富“嘿嘿”笑着,这才赶紧去水龙头上洗手洗脸,他一边打着肥皂,一边冲吕班长说:“你怎么谢我啊?”

    “唉,自己兄弟,你说咋谢?”吕班长也是实诚人。
    周致富假装想了想,“我要一把最细的挂面,两个鸡蛋,一个西红柿,葱一根,液化气还有吧?还有借这个地方一用,我干了半天,饿坏了。”
    “这么简单?好说,猴子快去拿,剩下的人,走吧。”吕班长指挥着手下人,又回头问“小肖,你来是?”
    “啊?啊,我,我没事,我以为,那个,我们班那谁在这儿呢,不在啊?那我也走。”肖夏掩饰地说。
    周致富头也没抬:“肖夏,你等一下,我太累了,你帮我把菜洗了切一下,行吗?谢谢你。”
    吕班长边走边回头:“兄弟,厨房借给你,我们可都走了啊!”
     肖夏低头不语,她自己饿得要命,却替人切菜,气得有一刀没一刀地狠狠剁着案板上的葱。
    “傻丫头,你再用劲儿,那就不是葱花是葱泥了。”周致富捉住刀把儿:“你歇会儿吧,一会儿就得。”
    肖夏瞪大了眼睛:“区队长,你,你的意思是,你?”
    周致富腼腆地转过身去切西红柿:“愣什么啊?快把鸡蛋打碗里。”见肖夏手忙脚乱找碗的样子,他叹口气,“你还是老实呆着吧,这儿你什么也找不着可能,就等着吃吧。”
    肖夏不好意思地坐下在他旁边,一边看他做饭,一边好奇地问:“区队长,你怎么什么都会?刚才那个什么吹风机你怎么会修啊?”
    周致富手里一点没耽搁,边干边回答:“鼓风机啊,你把我说太神了,哪是什么都会,就是早几年吧,我二哥在镇上加工厂干过一阵子这个,有时候想赚点儿钱就拿回家连夜做,我们几个兄弟帮把手,所以知道一点罢了。”
    “全是兄弟吗?没有姐妹?”肖夏问。
    周致富抽出把龙须面下进锅里,雾气腾腾地看不清他的表情:“哪能啊?我姊妹7个呢,我老4,不上不下,2个哥,1个姐,2个弟,1个妹,最小的弟弟比你还小5、6岁吧。”
    “真的?”肖夏惊喜羡慕地说:“太幸福了!”
    “幸福?”周致富苦笑道:“这有啥幸福?交不上学费,考不上高中,上不起大学,出不来村子,一辈子不知道村子外头啥样子,也叫幸福?”
    肖夏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羡慕人家兄弟姐妹多的人,亲,特别想。”
    她的声音微微有点发颤,站起身来到灶前夸张地吸了一下鼻子:“好香啊!区队长,你还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你看,连做饭你都会!”
    周致富看她真心称赞的样子,乐了:“肖夏,你不是这么容易满足吧,会做饭也叫本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谁不是几岁都会做饭的?爹妈下地孩子做饭是正理儿啊。”
    肖夏很认真地说:“可我觉得会做饭的人就是挺厉害的,象我爸吧,做饭特别好吃,他在四川当兵时候和人家学过呢,我们一吃老爸做菜时候就能多吃饭,要是我妈,嘿,饭准剩下,她就有这本事,所有的东西出来都是一个味儿,也真服气她,再好的东西,全是水煮的味道,嘿!”
    她好气又好笑在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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