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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5625) 鸡蛋(9)
 楼主| 发表于 2014-9-28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周致富盛出一碗面,在上面盖上一个完整的荷包蛋,端给肖夏:“喏,你的,快吃,饿坏了吧?”
    肖夏惊喜地接过,又把油泼辣椒放进去一大勺,香甜地吃起来,边说边含糊不清地说:“队长你真神,这都被你猜到啦!是,我真饿了,中午就没吃饱,晚上没来得及吃,你自己快吃啊,不是说饿了吗?”
    她又拖过一张凳子:“给,你也快坐下吃。”
    周致富把另外一碗也盛出来放在桌子上,端起锅去刷,肖夏忙上前想接过手,被他推开了。
    “先放着嘛,我没你做的好,还不会刷锅么?”肖夏阻止他。
    “你真以为我是猪哇?才吃了晚饭多久?就是干这点活,能有多饿?”看她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周致富实在没法隐瞒下去,只好说:“晚饭没看到你,知道你肯定在练习节目啦。那一碗也是你的,快吃,面一凉就砣得没法咽。”
    “全是我的?”肖夏吃惊地张大嘴:“这我哪吃得了?就是一天没吃饭,也不能合成一顿呐!那你刚才干嘛说自己饿?”她话刚出口,突然意识到,是啊,他不说自己饿,难道说她饿了要炊事班做饭不成?
    原来,他是为了给她做饭,才故意要她留下的啊。
    肖夏的脸上一热,她开始意识到,周致富和自己之间,似乎有了一点点微妙的东西,是什么?她也说不好,但是,肯定他是关心她,注意她的,这一点,她还没有那么傻。
肖夏在镇上的邮局取出包裹,是妈妈为她织了件毛衣,鸡心领的穿在军装里面露不出来颜色,她本来想自己织的,可是熄灯时间太早,实在没有空闲,只能求助于妈妈。
    她走出邮局,四处打量想找辆“蹦蹦车”(就是那种私人常用来拉短途赚钱的电动三轮车),却和胡立军的目光刚好迎上。
    “区队长好!”她礼貌地问候对方。
    胡立军拍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吧,我带你。”
    肖夏摆摆手:“不用啦,我还要去别处,你先回去吧。”
    她转身就走,胡立军气得在后面叫道:“嘿,我可是专门,”他没说下半句,跟在她后面继续骑。
    肖夏不安地一会儿回头看看,见胡立军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心中一动,直接进了路边的公共厕所。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她悄悄探头向外看,果然没有了胡立军的踪影,这才长出一口气,走了出来。
    其实,自己也不是不需要人帮忙,今天外出要帮班里人买不少东西,尤其是孙燕要的旅行箱,又大又重,有人能帮忙最好,可是她不愿意和队里的干部拉扯上,麻烦,宁可自己受点累。
    照着单子买完东西,肖夏不但两手占得满满的,就连肩膀上都背着,热汗直流,她吃力地拖着箱子到商店外面等车。
    怎么今天一辆“蹦蹦车”也没有?没办法,坐中巴车吧,就是下车还得走三百多米,这些东西,唉,到时候再说吧。肖夏艰难地挤上中巴车,看到她的样子,周围的老百姓好心上前帮忙。
   “谢谢!”肖夏感谢对方。
   “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容置疑地拉过她坐下。
   “区队长!”肖夏看到居然是胡立军,“你,你怎么?”
    胡立军得意地笑着:“你过来,坐这儿!”
    肖夏不安地让胡立军坐,可看到对方一脸是汗却根本无意坐下,只好说:“区队长,把你的包给我,我帮你拿着。”
    下车之后,胡立军把肖夏所有的东西都背的背,挎的挎,全揽在自己身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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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5) 鸡蛋(1)
发表于 2014-9-28 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军中红颜 一段伤感而又每日里的故事~~
鲜花(5) 鸡蛋(1)
发表于 2014-9-28 0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地老天荒忠贞不渝的爱情总是如海市蜃楼般令人向往却又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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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8 0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小兵~~
鲜花(5625) 鸡蛋(9)
 楼主| 发表于 2014-9-28 0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梦嫣然 发表于 2014-9-28 08:28
地老天荒忠贞不渝的爱情总是如海市蜃楼般令人向往却又虚无缥缈~~

爱情本身就是海市蜃楼和虚无缥缈的,爱情既没有价格也没有位置
鲜花(5) 鸡蛋(1)
发表于 2014-9-28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兵风雨 发表于 2014-9-28 09:56
爱情本身就是海市蜃楼和虚无缥缈的,爱情既没有价格也没有位置

明明指导海市蜃楼虚无缥缈 却还是都前仆后继的去追寻~~
爱情啊 伤人啊 ~
鲜花(5625) 鸡蛋(9)
 楼主| 发表于 2014-9-29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梦嫣然 发表于 2014-9-28 10:34
明明指导海市蜃楼虚无缥缈 却还是都前仆后继的去追寻~~
爱情啊 伤人啊 ~

“走吧。”他说。
    “可我,我不能什么也不拿啊。”肖夏伸手:“给我一点。”
    胡立军指指她肩膀他的挎包:“这不是吗?帮我背好东西就行了。”
    两人一前一后略差半步在路上走,太阳很毒,都是一身汗,肖夏掏出手绢来擦汗,看到胡立军连后背都湿透了,想把手绢递过去,可是再看对方两只根本没有空闲的手,张了张嘴,又没好意思说什么。
    再走一会儿,离服务社不远,胡立军把两只手里的东西换了下手,“是不是太热了?我请你吃冰糕吧。”
    “我请你!”肖夏跑过去,买了两根红豆的冰棍,递给胡立军一根。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红小豆的啊?”胡立军问。
    肖夏乐了:“真的吗?我最喜欢红豆的,一咬到豆子就觉得特别好吃,不喜欢吃豆沙,一嘴涩涩的。”她摇头。
    胡立军用袖子擦汗,肖夏看到,把手绢递过去:“用这个,区队长。”
    看着她手里淡紫色的手绢,还带着一朵小花儿,绣着个小小的“霞”字,胡立军想接过来,可一看自己蹭得脏了的衣服,想必脸上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就拼命摆手:“可别,这让我用,一下就报销了。”他说着,又抬起袖子一下要擦。
    肖夏连想都没想,她只觉得不能让对方用脏衣服去擦汗,怎么说他也是为她帮忙啊!她上前揪住他的袖子放下来,用自己的手绢擦上胡立军的鬓角正流下的汗。
    胡立军的身子一僵,他都能听到肖夏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甜味儿,她应该是用的苹果香的洗发水吧?他的心狂跳起来,连自己都能听到,不由地闭上眼睛。
    肖夏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忙掩饰地收回手绢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那个,走吧。”胡立军解围道。
    两个人再也不说一句话,气氛奇异而不安,直到回到队里,上了二楼,在与三楼的交界处,肖夏接过胡立军递过来的东西时,低低说了声:“谢谢。”
    她头也不回地上楼,可上了楼她才想起来,他把自行车弄哪儿去了?怎么和自己一样是坐车回来的?
    她没有看到,胡立军用自己的手,摸着她刚才擦过的地方,摇了摇头,守株待兔地等到她可不容易啊,他还得拐回去把自行车骑回来。
    他边走还想:为什么一看到她,自己就傻了呢?过去也不是没有和女孩子有所亲近,毕竟这么大人了,可是为什么她只是刚刚靠近他,他的心就砰砰直跳,象第一次看到女孩子一样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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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9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枯树,落叶,秋逝,冬天来到。
    一大早,卫训队的人就坐上大车到军区卫生学校(现在似乎叫各军区的医学高等专科学院)来实习。
    进入解剖室,看到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各具尸体,各个都发出声声惊叫,女生们都害羞地低着头不敢细看那些裸体,虽然都是死尸。
    学校的教员拨开尸体四肢上的条条神经,一条一条跟大家对照讲解,他们若无其事的神态和动作,引来女生们阵阵议论。
    “真冷酷啊。”
    “可不是,简直视若无睹,刚才那个女教员就那样,那样指着那具男尸的‘那里’讲课,真是,哎哟。”
    “是不是咱们将来都这样?”
    “不会吧,咱们只是卫生员,最基层小连队哪有这事儿?”
    “快看,那些泡在玻璃瓶子里的,啊?是死的怪胎!天呐!”
    看到新兵们一惊一乍,胡立军和周致富相视一笑,两人走出展览厅到外面透透气。
    “你不是想跟我换区队吗?怎么不听信儿了?”周致富问道。
    胡立军来了精神:“真的?我正愁没招儿呢,这小妹妹油盐不进,主意定得很,我都没信心了,你要是肯成全,兄弟万分感激。”
    “到底是谁啊?连我都瞒着。”周致富试探道。
    “唉,不是想瞒你,是压根儿没进展,我真的关心她啊,给她抄了好多考前资料,哎可不是考试题啊,就是过去几年的一些资料;我还故意制造机会在她请假外出的时候装作正好碰上,想多接近她,可她根本不想理我。你说,我真这么不招人待见?”
    “这时间可没多少了,再2个月,年前她们就结业回各自单位了。”
    “说的是啊”,胡立军说:“不管,反正我这人脸皮厚,她就是去部队了不还在N市吗?我调查过她,以她家的条件不可能舍得让她在偏僻的地方,我就是回去还接着追,就不信追不上。”
    “真就这么吸引你?谁啊?说说怕啥,我又不会跟人讲。“周致富的心狂跳着。
    “就是那个嘛,”胡立军压低了声音:“你熟悉她不?肖夏。”
    就象一盆冰水泼下来,周致富不禁打了个冷战,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你到底是真心喜欢她,还是一时心血来潮啊,你自己弄清楚没?”他故作镇定。
    胡立军抓了抓头皮:“好象开始是心血来潮吧,可这阵子看下来,越看越喜欢,外表还其次,主要是她心地特别好,有点儿硬脾气,但对谁也是不卑不亢的,并不是见利忘义、两面三刀的人,比她强的她不怕,比她差的她不欺负;要是一笑起来,嘿,那真象那个词怎么说?对,‘灿若春花’,贴切。”
    周致富的心酸酸的,他提醒道:“她好象才17、8岁,也太小点儿。”
    “小点儿多好,小我5岁嘛,不算多,女人老得快,等30多我还一枝花呢,她就快‘豆腐渣’了,哈哈,就得小点儿。反正我也要再奋斗几年,不忙着最近解决独身问题,正好同步哇。”胡立军好象胸有成竹。
    “你真这么喜欢?要是再遇到更好的呢?”周致富再问。
    “唉,兄弟,说句实话,人哪知道以后的事?可能会遇到更好的,不错,那更好的以后还有更好的,没完没了,总不能一直扛着等着吧,有一个就得,你别看我好象嘻嘻哈哈的,真成了家不是亏待媳妇的人!”
    周致富下定了决心:“好,明天咱俩就换吧。”
    胡立军开心地捶了他一下:“真够意思,等哥们儿结婚第一个通知你!”
    正说着,下课铃声响了,两人忙赶到各自区队去,带他们到饭堂吃饭。
    学校的饭堂提前得到通知,知道今天要多出100多人吃饭,为了方便省事也不用餐具,就多蒸了好些笼的包子,这会儿一揭开笼屉,热气腾腾的,香味四溢。
“哇”地一下,孙燕看到包子,直接蹲在地上吐起来。接着就象连锁反应,女兵们一个接一个,没等看到包子的模样,就跑出去吐得连早饭都呕光了,有的已经吐得没东西可吐,连苦胆都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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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9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哎呀,”邱长生直跺脚,“怎么这么娇气呐,不就是看了看尸体吗?包子又不是人肉馅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就连两位区队长都看着手里的包子发愣。
    没有在将近20年前的军校上过解剖课的人可能不知道,如果是完整的尸体还好,毕竟有头有脸有手有脚,可是学校的尸体标本就不同了,那是专门提前联系的比如要枪毙的犯人,要死的绝症患者,等他们死后,根据学校上课的需要,把尸体剥离成各个部分,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针对性地进行讲解,那种滋味,看到的情形,可不是尸体的感觉了,是一块块、一条条,什么呢,大家自己想吧。反正,学员们能经得起的,确实不多。
    “熊包,一群熊包,我就不信不能以毒攻毒!”邱长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帮兔崽子,不是让他在过去的同事面前丢脸吗?自己教出来的就是一群这德行?

    “女兵集合!”邱长生发话。
    看到女兵们乖乖站成两排,邱长生示意胡立军:“去,端一盆肉包子过来!”他特意加重了“肉”字的语气。
    胡立军苦着脸,今天他可把这群姑xx都得罪死了,一个个非恨死他不可。
    “王琳,吃!你带头!”邱长生点名。
    王琳上前,几乎是闭着眼摸了一个包子,一横心连味也不尝直接往嘴里塞。
    “肉包子味道咋样?”邱长生笑眯眯地问,话音刚落,王琳直接冲到水龙头前把刚勉强塞进嘴的包子吐了个精光。
    “再吃。”邱长生面不改色。
    王琳哭着跑出去。
    “队长,我看得了吧,慢慢来。”周致富上前建议。
    “慢慢来?今天非过这一关不可!这点小事都熬不过去还行?”邱长生指着吕楠楠:“下一个,你!”
    吕楠楠不假思索,直接哭着跑了出去。
    “嘿,我就不信这个邪,下一个!”
    肖夏上前抓起一个包子,她在心里反复默念:这是我最爱吃的麻辣豆腐,这是我最爱吃的水煮鱼。她终于把包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邱长生坐在旁边说:“真香啊,哎呀这味儿——”没等他说完,肖夏一口包子咳出来,正喷到他的脸上。
胡立军和周致富不约而同地闭上双眼,完了,这下惨啦。
    肖夏自己吓得呆若木鸡。
    邱长生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气极反笑:“好,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好,我改主意了,就给你们一个宽限的机会,今天随便你们21个人里但凡有一个能把整个包子吃完的,我就放你们一马,怎么样?有人自告奋勇没?”
    饭堂里静悄悄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邱长生的声音无比失望:“一个也没有?连一个都没?”
    “那个,报告,我能不能再试试?”肖夏怯怯地问。
    啊?周致富和胡立军都张大了嘴,这丫头疯了?都不吃也就算了,法不责众,她干嘛勉强自己。
    邱长生眼睛一亮:“好,就让你再试试。”话虽如此,他还是坐远了些。
    肖夏看着手里的包子,足足一分钟毫无动静,就在大家都以为她再次放弃时,她却在众人无比吃惊的目光中一口气把整个包子吃完,不等邱长生开口,她自己边吃边说:“真香,队长,这确实是肉包子,真好吃。”
    一个包子不见了踪影,大家都松了口气。
    肖夏抬起头,她满脸通红:“报告队长,包子吃完,我还想再吃一个。”
    这下子,连邱长生都愣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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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9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肖夏又伸出右手去拿第二只包子,只有周致富,他看到肖夏空着的左手紧紧攥着,青筋毕露,他心里“咯噔”一下,暗暗着急,坏了,她肯定又把自己的手掐烂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队列的,他上前一把抓住肖夏伸向第二只包子的右手:“够了,听到没有?不要逞能了!”
    胡立军一个箭步过去把盆子端走,他深深地看了肖夏一眼,在这个嘻皮笑脸的家伙脸上第一次出现震惊、钦佩、疼爱等很多复杂的表情。
    “好样的,你是这九年里通过我这一关的第4个女兵,但却是第一个要求再吃的。”邱长生手一挥:“解散!”
    众人如同获释般迅速离开,只剩下原地不动的肖夏,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胡立军,还有气得说不出话的周致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三个人中,周致富第一个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意识到胡立军在场,马上放开肖夏的手,装作不在意地说:“你干嘛逞这个能?吃不下又不丢人,这么多人都吃不下,有什么关系?”
    肖夏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胃里的恶心感觉:“区队长,连你都不明白?我不是逞能,就是想过这关,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以后还能干嘛?”
    她眼里全是泪,一句话不说,两只手越握越紧,背过身去向外走。
    胡立军发现地上滴了一滴血,他四处瞧瞧,不知道血是哪儿来的,突然又是一滴,他沿着血的轨迹找过去,发现竟然是肖夏的手指缝中漏出来的。他飞跑过去强瓣开肖夏的手,右手还好只是指甲印,可她的左手,一片掐烂的血肉模糊。
    胡立军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向下一沉,他拽着肖夏的手就走,他的动作辐度很大,肖夏痛得“啊”了一声,弯下腰去,她向下一蹲,刚才吃掉的包子全都又吐了出来。
    胡立军这才想起来正抓着她的左手,他帮肖夏轻轻拍着背,让她吐完,地上一片狼藉,胆汁都吐出来,见她面无人色、软弱无力的模样,稍一迟疑,竟然把肖夏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啊!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肖夏挣扎着。
    “你省省吧,除非你想更多人听见!”胡立军斩钉截铁地说,他感到怀里的人停止了挣扎,直接抱着她去了医务室,一脚把门踢开把她放到诊断床上,这才去找急救箱。
    他和她都没有留意到,周致富还在饭堂呆呆地站着,用一条手绢把肖夏流在地上的血都擦了起来,又小心地把手绢揣进怀里。
    从这一天开始,肖夏整整两天没能吃下饭去。
    从这一天开始,胡立军与周致富的职务对调。
    从这一天开始,胡立军开始公然追求地肖夏。
邱长生久久地盯着对面坐的周致富:“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没头没脑。”只有他俩在时,两人的态度都很随便。
    “少跟我装大瓣蒜!我是问你为什么把那么好的孩子让给别人?”
    周致富苦笑着:“谁是好孩子?你尽说些我听不懂的。”
    “废话,老子答应你姑父,好不容易在山沟沟里把你领出来,就是看你是个有出息的,你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敢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在说啥试试?”邱长生的手指几乎戳到了周致富的脸上。
    “叔,”周致富突然用了这个称呼,“你也说她是个好孩子,你也知道我是山沟里的孩子,不光我是山沟的,我家还有6个兄弟姐妹都还在山沟里,成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修理地球干农活儿,我要不是跟你出来,不照样也是那?你说说,要是你的女儿,你舍得嫁给我?”
    邱长生长叹一声:“唉,那你也不能连试都不试就让人啊,我看那丫头不是势利眼,我给你打听过,她家是干部部的,军区干部部,开玩笑!你要是跟她能成,别说志愿兵,直接提干了就!你兄弟们出来都不在话下。”
    周致富涨红了脸:“我能干这?我又不是喜欢她家有权,我就是喜欢她这人,也不知咋回事,从新兵连到这儿,她就这么一点一点走到我心里,越钻越深,想想心就抽抽地疼,她笑我就跟着乐,她哭我就跟着发愁,她愣神我也跟着发呆。可我这样的条件,普通人家也不能跟我,何况她那种出身。我思前想后还是胡立军和她相配,家世一样好,人长得一样标致,都是本市人,我观察看着他并不象外表那么油,应该信得过。既然我配不起她,那就看着她有个幸福的归宿吧。”
    “要不你先回去,回你们队里去,眼不见为净,这么瞅着别人在她跟儿转,你不是更熬煎吗?”周致富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熬煎,可看不见她更熬煎,我有多少回都想逃跑算了,索性走了干净,可是一想再不能见她,那比这样看着她还难受!我现在就想,当我上辈子该(欠的意思)她的,这辈子还她来,就这么想,心里好受点儿,能看一天是一天,看她学习啊生活啊有啥难处有啥想不开的我就帮帮她,我还会干啥?就这呗。”
    邱长生也久久地不说话,半晌站起身来:“走!跟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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