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灌水，一举两得

蓬间雀

    “您母亲？她怎么伤害了您？”

蓬间雀

    “因为她生下了我……”

蓬间雀

    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皱起了眉头。

蓬间雀

    “我觉得，”她说，“我们的谈话转到了不愉快的话题上……康斯坦丁①，您给我们弹一首塔里别格新写的练习曲吧……也许音乐能消除阿夫里康-谢苗内奇的怨气。当年奥菲士②就曾经驯服过凶猛的野兽。”

蓬间雀

    康斯坦丁-季奥米德奇坐到钢琴前弹了一首练习曲，弹得相当不错，娜塔里娅-阿历克赛耶芙娜起初全神贯注地听了一会儿，后来就去做她的女红了。

蓬间雀

    “谢谢，太美了①。”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说。“我喜欢塔里别格。他很优雅②。您在想什么心事，阿夫里康-谢苗内奇？”

蓬间雀

    “我在想，”比加索夫慢吞吞地说，“有三种个人主义者：自己活也让别人活的个人主义者；自己活却不让别人活的个人主义者；最后是自己不想活也不让别人活的个人主义者。女人绝大多数属于第三种。”

蓬间雀

    “您说得多么客气！不过有一点我感到惊讶，阿夫里康-谢苗内奇，您对自己的见解充满了高度自信，好像永远不会有错误似的。”

蓬间雀

    “哪儿的话！我也会有错误的；男人也会犯错误。不过您知道我们男人的错误和女人的错误有什么差别吗？不知道？差别就在于，譬如男人会说二乘二不等于四，而等于五或三又二分之一，而女人会说二乘二等于一支蜡烛。”

蓬间雀

    “这话我好像已经听您说过了……不过请问，您关于三种个人主义者的观点跟您刚才听到的音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