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灌水，一举两得

蓬间雀

    “是的，他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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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是位大哲学家，满肚子的黑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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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没有回答，她让亚历山德拉-巴甫洛芙娜坐到卧榻上，自己则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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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学么，”比加索夫接着说，“站得最高，看得最远，不过，我最不喜欢居高临下，高高在上又能看到什么呢？假如你要买一匹马，总不至于爬到了望塔上去观察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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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男爵是想把一篇论文送给您过目吗？”亚历山德拉-巴甫洛芙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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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是一篇论文。”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故意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一篇阐述工商业关系的论文……不过您尽管放心，我们不会在这儿宣读的……我请您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这位先生博学多才，人又和气①，他的俄语也说得漂亮极了。真可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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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俄语说得那么好，”比加索夫挖苦说，“连法国人都夸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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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嘲笑吧，阿夫里康-谢苗内奇，随您嘲笑吧……这跟您怒发冲冠的模样倒是一致的……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我说先生们女士们①，”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说着看了看大家，“我们到花园里去吧……离开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天气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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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站起来，向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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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丽娅-米哈依洛芙娜家的花园一直延伸到河边。花园里有许多古老的林荫道，路旁椴树参天，满目金黄，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林荫道的尽头，豁然露出一片翠绿。花园里还有不少槐树和丁香的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