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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说爱情这个问题前,我要先深深的吸口气。
      不然,我的老心脏会受不了。并不是别的,像我这样的人,谈爱情显然是过去式了。不过,再说说也无妨。

     再吸一口气,开始谈我知道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一个朋友,在此,还是遮蔽了他的名字为好。

    2012年,在大家看来,是个世界末日的时段。
     不管说的是真假,我都有了很多的遐想。首先,我站在我居住的二十四层楼上,望着远方的风景,想,如果真的世界末日的话,我还是先从这高楼上跳下去的好,最起码,死的不是那么难看。因为这和我早先看的在远古的世界末日的情景有关。
     而我的那个朋友W先生,先不说 他怎么考虑的,在这个日子里,他是不是想到了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问题。
     我模糊的记忆里,那天天气是很热的。就像是世界末日要到了似的。
     在我快窒息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
    一看,是W先生给我发的信息。他告诉我,他又恋爱了。
     操---这小子在爱情方面是没完没了了。想着一旦他又结婚,我的银子又要损失不少,心里就很生气。这可是变相抢劫的节奏。

    之前,他已经离婚好几次了。
    晚上他说请我吃饭。为的是让我看看他现在的,我应该叫弟妹的女子。为此,我已经给他看了起码两次了。
    要吃饭,我当然要先问清楚了。谁请客?
     他笑着说,当然是他了。
     哦,我这才放心了。请客吃饭,只要不是我请,我都愿意笑纳。

    我对他的总结就是,黄鼠狼下崽,一窝不如一窝。

     从这一点看,我完全可以自我总结一下,那就是我的审美视觉没有跑偏。还能正常的看场谁美丽,谁不好看。
     这一点,我比他自信多了。

     他对我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猪八戒看媳妇,远看越好看。
     操----,我听了他的这番理论,当场就又深吸了两口气。不然我估计会当场晕倒的。他都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能这样的折腾,我算服了他的能力了。
     喝了两杯酒后,我想着怎么开溜的问题。

     他和他的女友两人又说又笑的,我只能当个电灯泡,很尴尬的事。
     我想着怎么也不能白来一趟。
     我把好吃的吃了吃,说了声,我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过后,他说我不够意思。
     我对他说,什么叫不够意思?难不成我要看到你们现场直播才够意思。
     他笑了。

     人在爱情的漩涡中,是很容易失去重心的。一旦失去了重心,就会找不到自我,而沉迷在喜悦的感受中。要说,这是好事,可重要的是,当这种喜悦过去了,当你走进了真的生活中,看到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俗不可耐的事情时,爱情还能有多少能存在下去?
     其实爱情有很多时候是最经不起物质的诱惑的。

      记得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的一个老教授调查爱情有加还是无价的问题。
      他对自己的学生说,你们都是爱情无价,我现在问你们,如果现在给你们五万,让你们和自己心爱的人分手,你们愿意不愿意。
      学生们都笑了。显然不愿意。
      教授又说,给你们五十万。
      学生们很多都不说话了。
      教授又说,给五百万,甚至五千万。
      学生们都傻眼了。有了那五千万,你说吧,能找几个对象了。

      有首诗是这样说的:
      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

       看来,爱情也是有价的,只是看谁出的高的问题了。在我们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谁说能挡得住诱惑,我只能说,那是诱惑还不到位。有了足够的诱惑,估计谁都很难挡住。
      柳下惠的故事,我想,那是古人编出来,让我们高风亮节的。那是古训的一种道德规范。所以,我们这位老先生成了圣人。
      而我们俗人是做不到的。一个大美女,就那么躺在你的身边。除了是太监,没有那个男人不浮想联翩的。

      我的那位W朋友告诉我,他追求的是爱情。
      我不仅要深吸气,还要猛地拍自己的额头,主要是让自己清醒一些。我要问,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什么???

     算了吧。
     爱情是一种浪漫,而婚姻是一种责任。
     向我这年纪的人,再谈什么爱情显然是过时了。咱最适合的就是谈谈怎么面对生死的问题了。对我来说,就是把婚姻进行到底。
     相濡以沫,而不要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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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寻梅一定要踏雪。
   不然,这个浪漫的意义就会随之减半。

   新年的头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商量好了的,一定要去山沟里走走。不为 别的,就为了自己浪漫一下。这算是给自己生活中的压力剪一下压。早晨起床,看到的就是漫天的大雾。乘坐着汽车,你就像是窜到了云层里似的。
  四周,都是一片的白色。
  从窗口望出去,觉得自己很短视。

   虽然短视,可思绪却走的很远。
   这种天气,看上去丝毫没有了要下雪的征兆。那就把雾当成是雪吧。
   汽车行驶的像蜗牛。

   没想到的是,来到了山脚下,我们看到的是另外的一番景色。这里嫣然是另一个世界。在山的内陆,竟然飘着雪花。这让我们有些吃惊。是梦?还是幻觉?都不是,是真实的存在。
   一条从山顶淙淙流下来的小溪,成了这里的分界线。

   云雾把整个山峦分成了两层。
  从云端看去,山顶在云雾的上面。云雾像是一条绸缎般的缭绕在山的周围。整个就是一仙境再现了。由于处在冬天,寒冷的凛冽,本来是从悬崖上倒挂着的小瀑布,此刻,已经结成了一条冰柱子。
   悬崖下的岩石,结成了如水晶般的冰凌。你会感觉到这个世界就是水晶的世界。

   我在哪?
   我感觉自己都已经成仙了。

   倒是从山腰流出来的那条小溪,冒着热气,潺潺的声响惊扰着这个冬天宁静的山。也许,是响声让万物处于了凝重的沉思中去了。那么,它们在思考什么呢?或许,是在思考着这个冬季的孤独与寂寞。或许,它们更是在思考生命的轮回。
   这是一条横向坐标指向的生命走向。
   只有那条小溪知道。因为它从山体的深处走来,带来的是亘古化石原有的温度。

   深思下去,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也许,几百年前的那个柳宗元坐在小舟上,冒着雪在江上也会像这座巍峨的山那样,思考人生经历的孤独感。他在江边一座,就坐了几百年,凝固了文人的思维。‘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位老人,可是要比梭罗的瓦尔登湖要孤独的有思辨得多了。
   他之所以能享受到孤独,是因为他有着强大的内心世界。如果没有这一点,任何人都会在孤独中惊悚的死去的。

   地上是一层的雪花,薄薄的------
   踩在上面,有丝丝的轻微的响声。沿着山脚的岩石向前走,突然,映现在眼前的一片的白色,间或有红色的点缀显得那么耀眼。
   哦------
    “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我们一阵惊呼: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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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听说,当然是听天气预报说了,明天过后,就要冷很多了。咱们这个地方也就是这样了。还能冷到什么地方去了?
让暴风雪来的更猛烈些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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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说】

         那是很久以前一个冥阳西下的黄昏,西边的天空上漂浮一坨红云。在大片湛蓝的天空上犹如盛开的一朵玫瑰。远远望去,地平面的青纱帐显现出深绿色,在微风习习中仿佛是汹涌的海狼。
       我的父亲骑着枣红高头大马,他身后是紧随的警卫员,两匹马一前一后的狂飙在黄色的土路上。父亲的枣红马鬃毛在风速里向后飘飞,发出嘶嘶的声响。看上去,又好似挂在脖颈上的绸带。土路上被马蹄哒哒急促的声响溅起一路尘土。父亲两脚蹬在马鞍上,身体前倾,屁股微翘,手里的马鞭在空中发出一声击破上空的脆响,军服敞开随着急速奔驰向后面而去的风速在身体的两旁飞扬,就像是一只急待起飞的鹰。

       多少年后,当父亲有一次的向我讲述那天的情景时,我的脑海里迅速的勾绘出这样的一幅图画。

      大战迫在眉睫。
       一九四八年的最后一战,部队驻扎在离我的老家几十里外的山脚下。父亲说,他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的骚动,不知道战后他还能不能活下来。因此,他要在这战前空隙时间回老家拜拜自己的祖坟。要告诉警卫员,如果战死在战场上,一定要把自己的尸体运回老家和他的爷爷和父亲葬在一起。他父亲和爷爷的坟地据在村头的那颗老槐树两旁的地理。

     日本兵在中原闹黄灾的那一年,我的老爷就是在那颗槐树下被鬼子兵堆起的一堆玉米壳活活烧死的。老爷的白色尺把长的胡须漂亮的在升腾的火焰的热浪里飘扬了一下便被大火吞噬成了灰烬。正是这堆火在父亲的心里一直燃烧,久久不能熄灭。

      听说我的父亲要去拜祖坟,政委惊得嘴都成了O形,他睁大了眼睛瞪着我的父亲,“什么?什么?你要丢下部队独自一人去拜祖坟。亏你想得出来。”
      父亲扬扬手里的马鞭。
    “怎么,你还打我不成?“
      父亲的马鞭在自己的头上敲了两下,马鞭向后一摔喊了声。“警卫员,给老子拿酒来。”
      一旁的警卫员迅速从身上摘下军用水壶递给了我的父亲。父亲拧开水壶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把水壶丢在警卫员怀里对政委说。“你先照看一下部队,我就用半下午的时间,先给部队搞点政治教育,鼓鼓士气”。
      父亲说完扭过头对警卫员说,“跟老子走。”
       出了指挥所,跨上枣红马,缰绳在手里猛劲一拉,枣红马像是得到了命令,前蹄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嘶鸣。“驾。。。。”枣红马飞奔而去。
       政委掏出手枪狠狠的砸向马奔去的方向。政委大喊。“老子毙了你,你个浑蛋。”枪抛出一条黑色的弧线落在了地上。
      我的父亲在马上扭过头喊了声,“等打完仗你再枪毙老子。”

      当父亲给我说到这些,哈哈大笑。
     回来后,在电话里,军长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当父亲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驻地,政委狠狠对他说,“军长让你给他回电话。”
      父亲瞪着眼说;“我才走一会功夫你就打我的小报告。”
      政委说;“放你-娘-的屁。老子从来不是那种人,军长找你有事,我也无法为你包了,只好说我批准你去拜祖坟,你倒好,怨起我来了。”
      电话一接通,军长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的开骂;“xx-你-xx的,你现在还有空去拜什么他-娘的祖坟。告诉你,这次阻击,你要让敌人跑了一个,让你的警卫员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
     父亲拿着电话一个立正,大喊;“是,军长,跑了一个敌人我提着脑袋见你。”
      电话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军长早就摔了电话。
     大战结束,父亲到军部开会,见了军长的面,还没有容父亲说话,军长就骂开了;“好你个龟-儿子,打得不错,功过抵消。不然,老子第一个枪毙的就是你。”
     “报告军长,一个敌人没从我的阵地上溜走。”
     “你真想提脑袋见我呀。”
      “不想,军长,我的脑袋是用来吃饭的。”
      军长手里拿着的指挥棍打在我父亲身上,哈哈大笑的说;“你龟-儿子的脑袋我还不要呐。没地方放。你留着吃饭吧。对了,你的酒呢?拿老子喝一口,不能你自己独享吧。”
       父亲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扭过头喊;“警卫员,把给军长准备的好酒拿来。”
       军政委从一旁走过来;“等等等等,这次军长没枪毙你,我可是说了话的。我这------你看---”
      父亲立正敬礼:“看你政委说的,哪能少了你的呀。”
      警卫员抱着一包酒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喊了声报告,父亲挥挥手说;“别报了,快把酒拿来。”
      指挥部里充满了朗朗的笑声。

     几十年后,父亲从岗位上退下来,再次见到老军长,两位老人两眼泪花仅仅的抱在一起。父亲拿出酒瓶打开,给军长倒了一杯。
     “老军长啊,当年喝着酒都豪迈。如今,喝着也没劲了。”
      老军长说;“老了。咱们再唱首歌?”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父亲告诉过我,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黄河大合唱》。提劲。真他-妈的来劲透了。唱起它,浑身的血都沸腾,他说,只要一唱起这首歌,他就能感觉到那些浴血奋战的场面浮现在眼前。父亲离职后心血来潮的要去看看黄河,他说,去看黄河就是为了看奔腾的黄河水,闻一闻黄泥的腥味。临走时,父亲让我带上些纸。我不解的望着父亲。父亲说,我又用。
     来到黄河大提,父亲甩开我搀扶的手,支着拐杖,迈着老迈的步子,嘴里哼着“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那声音是从父亲德尔胸腔里发出来的,低沉而浑厚。我感觉,它就像那混浊的黄河水翻滚着苍劲的浪花。

    一列火车在远处的黄河桥上,车头冒出滚滚的浓烟急速的向前驶去。父亲站在大提上凝视着天空和黄河水融合为一体的景观,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一九三九年那个秋天的夜晚,父亲带领着两个战士乘着一条小木船,船上放着炸药包,顺黄河向下面划去。他们准备去炸掉黄河大桥。黑黢黢而寂静的夜,偶有黄河水哗哗的响声击破凝重的黑。大桥上是日本兵的探照灯纵横交错在河面上照射。
     父亲和两个战士划着桨在汹涌的黄河水里向大轿靠去。百米开外,探照灯光线射过来,桥上顿时一片喧嚣,密集的子弹打在水面上记起高高的水柱,在船头的一个战士当场牺牲一头栽进了河里,瞬间被河水吞没。炮弹带着尖利的呼啸飞来,在船两边炸起几米高的浪花,船被大浪掀翻,父亲也挂彩掉进了水里。父亲识水性,在迷茫中抱着一块被炸散了的船帮顺水向下游飘去。
    等我的父亲在混浊而冰凉的水里慢慢失去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躺在一条破旧的渔船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把烧好的一碗黄河鲤鱼汤慢慢的往他的嘴里喂。
    就是那张脸永远的定格在了父亲的记忆里。
    一条黝黑而粗大的辫子从姑娘的脑后沿着肩挂在她青春饱满的胸前。父亲告诉我,那个姑娘和她的父亲都是死在鬼子的枪炮下。那是个秋末的季节,黄河上吹着寒冷的风,一队鬼子兵突然来到了黄河边,父女两把我父亲从船上抬下来藏进了芦苇荡,他两划着小船向下游飘去,岸上,鬼子兵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叫,一个汉奸高喊:“把船划过来,交出八路,皇军只要八路。”眼见着小船越飘越远,鬼子兵驾驶摩托车在岸上狂奔,机枪打在水里溅起高高的水柱,鬼子支上了小炮。
    透过密扎的芦苇间隙,父亲想爬出去,动一动,胸口上的枪伤撕肝裂肺的疼,他只希望父女两的小船赶紧划到对岸。岸上鬼子兵的小炮声隆隆,呼啸着飞向木船,有一法炮弹在船中间爆炸,父亲看到两个身影被爆炸的气浪抛向天空,河面又归于平静。
     到了傍晚,来了一队地方武装,父亲将白天那父女两牺牲的情况告诉了民兵队长,,队长说,村子里告密的那个汉奸已经让民兵给枪毙了,这也算是为父女两报了仇。
    一个月后,父亲打听好了部队的住址,带着还没有痊愈的伤返回了部队。
    父亲有拐杖捣捣自己的脚下说:“就在这里吧,给我那死去的战友,还有那父女两烧些纸吧。”
    我的父亲早已驾鹤而去,但在父亲冥留之际,两眼突然有微微睁开那瞬间,我看到父亲混浊的眼孔忽的明亮。我相信,父亲在那个瞬间一定又看到了眼前耸立的那颗老家的老槐树,父亲在年迈后常说,他在梦里总是梦到家乡的老槐树还有他的父亲和爷爷们。父亲说,等他死后,一定要把骨灰送到老家,他要和家里人埋在一起。
    每逢父亲这么说,我们全家都惊慌失措,总是想办法阻止父亲过多的念叨。我怕我的老爷和我的爷爷的魂会来牵走我父亲的魂。
    总有一天,人都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父亲带着微笑说。那时刻,我相信,从战场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生死已经有了超然,在最后的日子里,父亲考虑的不再是生,而是死。他更愿死的象我的老爷和爷爷那样悲壮。。。。。
    父亲在冥留之际,在随后的时刻又看到了老槐树下熊熊燃起的那堆火焰,那堆火又在父亲的眼前燃烧。
    他又象回到了当年----那个一九四八年大战在即的下午。骑着枣红马飞奔回老家,父亲知道,他要去跪拜的是心里无法抹去的爷爷和父亲那高大的身躯。枣红马载着我父亲来到了村前的考槐树前,马蹄腾起在半空中击打了几下,马发出一声长鸣,又重重的敲落在地面上,地面被踩出两个土坑。下了马,父亲把缰绳递给警卫员,又从警卫员身上摘下装有酒的水壶。来到了爷爷和父亲的坟前,咚的跪下。
    父亲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把酒慢慢的撒在坟前。我的父亲站起来从腰间拔出手枪向天空鸣了几枪。旁边的那颗老槐树上的小鸟别枪声惊的炸着翅膀啁啾的射向天空。

     父亲曾经对我说过,我的老爷在那个下午别鬼子兵用火烧死后,天上出现了一坨通红的云彩。就像是嵌在碧蓝色的玉盘上的红玛瑙。父亲相信,那定是他的爷爷的灵魂飞上了天。小的时候,我就听父亲说过,我的老爷是个民间武师,在当地很有名气。那一年,鬼子兵进到了县城得知我的老爷是个武师,便有一个鬼子想与他比武。比武失败后,这个鬼子兵队长让翻译告诉我的老爷,让他教鬼子兵武术。说如果拒绝那就死啦死啦。我老爷听了翻译的话问鬼子兵怎么死?鬼子兵指着村头的那颗老槐树说,烧死。我的老爷撸了撸下巴那缕胡须走到老槐树下。
     我的爷爷在埋葬了他的父亲后血气方刚的在当天的晚上进县城砍了两个鬼子兵的头颅,拎回来放在他父亲的坟头。临走的时候,我的爷爷用鬼子兵的血在墙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鬼子兵第二天血洗了我父亲的村庄。我的父亲告诉我,我的爷爷在被鬼子兵的狼狗撕咬的浑身血淋淋后死在了狼狗的嘴里。爷爷到死都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

    我的父亲微睁着眼睛,可我看到了他的瞳眸在慢慢的变得混浊。哦,我分明是看到了他的眼里的那团火红的云在飘。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的嘴角撇下的是一个永恒的微笑。我知道,在蒙蒙的冥景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爷爷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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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说意识流】

       连我都没有想到,多年后的某一天,会再次碰到当年我喜欢的小蜜蜂。蜜蜂带着岁月的沧桑的憔悴站在我面前。

   或许,在我的大脑意识的深处隐藏了一个久远的故事?仅仅是因为没有诱发它的因素?于是间,我突然明白,人是活在两个世界里的奇怪动物。一个是现实的世界,一个是幻想的世界,那种世俗和完美的奇怪的结合孕育出的是鬼魅般的躯体,正像卡夫卡使自己变成甲壳虫的奇异小说里的世界。
   现世界里的我,以自我的小P面对现世界里的大P,足以完成“真理误认”。于是,我一再去现实里,带着苦涩的微笑又极具想象的去寻找存在场的意义。我又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力图以拉奥孔般的痛苦的嚎叫去完成一个悲剧的美感视觉。
   我象佛佛西里那样,呆头呆脑的做着无用的功,以理性抗拒这生命本质中的艺术之美,去探求在美丽的裘袍下藏着的是虱子还是珍珠。
   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那个时刻,我就那么枯坐在窗前,仰望着天空漂浮而去的云,梦想着海市蜃楼里的美景。我相信,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我的躯体,它就像一个幽灵,漂游在我的影子的周围,象电影卢浮宫里的幽灵,企图附在一个能使自己生存的躯体上。于是,我睁开了眼睛,我发现,世界喧闹的嘈杂声在膨胀,它象数学里的某种集群完成对四维空间的构造。我张狂有力的思维使我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太极黑洞,我一步一步的走着八卦的步子,在黑洞前遨游。。。。。

   那天,小蜜蜂就是那样恐惧的望着我双眸无光的神态。
   坐在咖啡吧里,她喝着杯子里苦涩的咖啡对我说,我相信,你的灵魂可定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你的肉身就如同行尸走肉。。。
   我端起装着褐色咖啡的杯子对着五彩的灯,光彩透过玻璃杯子的折射,我看到小蜜蜂变了形的脸,似乎这是一种基因的突变,如变形金刚般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我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我在想,当多年后,我就要死了躺在病榻上,让护士吹灭所有的灯,我要重新走进那个时间的隧道,再回到过去。。。。


   你在想什么?小蜜蜂问。
   她的目光却是落在前方表演台上的那个穿着三点装的舞女身上。
   在这多彩的世界里,到处充满了诱惑。而那个纹身了的舞女,从她肌肤上弥漫出的却是性的诱惑。我顺着小蜜蜂的手指转过身去,眼睛看着舞女旋转的身体,还有两条充满了肉欲的腿。
   看到这样美妙的舞女,你想起了什么来了?小蜜蜂的声音极具穿透黑夜的力量。
   我想起了法国电影《香水》。
   哦,那部电影我看过,太残酷。小蜜蜂说。你是不是也要象电影主人公葛奴乙那样去残害美以完成你理想中的完美?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和小蜜蜂碰了一下杯子。这种碰杯子有点象多年前我在黑夜的一个角落里用嘴碰小蜜蜂的唇。那一天的晚上,我看到小蜜蜂抹了口红的嘴唇变得更加黑暗了。她的嘴唇带着一股油腻的奶香味粘在我的嘴上,似乎还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这又一次的使我想起了《香水》。我最终相信,追求完美主义的恶果是将美的事物撕的粉碎,造成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美丽的悲剧,使美的事物带这美丽而死去。
   我断定,我脸上的笑是狰狞的,要不然,小蜜蜂不会让我和她离开咖啡吧,宁愿让我和她一起走在乳黄色路灯照射下的梧桐树下。我们的身影忽而前忽而后的变化着。我喜欢黑夜,它的凝重能遮掩一些罪恶,使这个世界看上去显得那么虚无缥缈琢磨不定,象一个变数。


   我决定到宾馆和小蜜蜂重温一下旧梦。小蜜蜂听了我的话后,竟然依偎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立刻血脉膨胀热血沸腾的想将小蜜蜂溶化。我即刻又回想起当年当我第一次解开小蜜蜂的衣服后看到的她甜涩的目光。

   面对小蜜蜂裸露的身体我顿然进入了一个原始的混沌状态。
   那是在一个空旷的空气中弥漫了青翠苦涩气味的田野,她的目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在月亮明洁的银光下,深邃的如同宇宙间存在的黑洞,瞬间,我的灵魂被吸了进去。在我的心里,升腾出了对女性的崇拜,这种崇拜带有原始痕迹的心颤与对女性渴望征服的野蛮。于是,我对这遥远天际那颗明亮的星星,低头对展现在我眼前的小蜜蜂庄重的望了一眼。。。或许,这就是我身上的某根肋骨?也许,我花了十七八年的旅程就是要在圣光的照耀下寻觅属于我身上的那根肋骨?
   深草棵在夜的风中散发出一股令人陶醉的气息。我分明看到小蜜蜂的眼角处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那一刻,我真的想投入到她的泪窝中将自己溺水而亡,融入到黒沉的夜色里。
   面对小蜜蜂诱人的身躯,我就象是巴普诺夫试验条件反射的那只小狗,朝着向往的地方伏去。

   小蜜蜂骂我是流氓,我在骂声中自我陶醉。
   据说,女人骂你,只要是带着乖巧那就不是骂而是爱。对着侵泡着我们肌肤的空气,我放声大笑。我对小蜜蜂说,我就是个流氓。。。。。
    。。。。小蜜蜂就是用不解的目光审视着我,好像要从我心灵的窗口看出我窗户里的某些污浊。最终,我遵循着个人伦理叙事原则,小蜜蜂最终从完美变成了残缺,这种残缺几乎成了小蜜蜂以后生活悲剧的根源。
   我相信,小蜜蜂有足够的理由恨我一千次一万次,而且就是在下刀刺我身体时绝不手软。

   有很多时候,生活是由概率论来支配的,生命的本质就是一个概率。就如同我和小蜜蜂在多年后的那次邂逅,它的概率是多少?如同我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又是多少概率?听母亲说,当初他们是不准备要孩子的,可是后来却发现怀孕了。为此,我深感荣幸,看来,我是概率中的最佳选择,但,这种选择似乎在我的基因里带有暴力的象征,我欢呼雀跃原本是要替代我的另一个生命在母亲的身体里无声无息的死去。。。。

   那次从宾馆出来,小蜜蜂在临上车时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你的血管里流着的还是当年你流氓的血液,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小蜜蜂。我恨死了概率论。
  

   后来听说小蜜蜂做了一个有钱人的二奶。在大学时,小蜜蜂就是班里的一枝花。做了被人的二奶后,小蜜蜂虽然有了钱,但心情可定不会好,听说,那个男人只有在需要发泄的时候才去找她。或许,这就是在我见到她的时候看到她脸带憔悴的原因。
   小蜜蜂离我而去后,嫁给了“黔之驴”,“黔之驴”和我是同学,和我也算是情敌。“黔之驴”听说了我和小蜜蜂在中学时代就有了一腿,于是,在一个黄昏的时候,在校园外的草坪上,对着我的下巴来了个恨恨的上勾拳。我不知道这“黔之驴”是怎么将小蜜蜂搞到手的,对这个问题我大惑不解。据说,小蜜蜂和“黔之驴”离婚是因为“黔之驴”得了神经病。
   他得了神经病可能会有这样的一种情况,那就是他在抱着小蜜蜂的时候会想起我和小蜜蜂。。。。。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的“黔之驴”一贫如洗。为此,我有点幸灾乐祸,可我心里也十分难过,也是为了小蜜蜂。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走在去往神精病院的路上。
   看到“黔之驴”使我想起了电影《追捕》上的横路进二。呆滞的目光,嘴角挂着哈喇子,我仿佛真实的走进了《追捕》的电影里。看到他的模样,我真想对他说,你往前走,不要望两边看,你就会溶化在蓝天里。此刻的“黔之驴”伸出一只手,干笑着,隔着玻璃窗,我在猜想他对我说的话。一个医生从我身边走过,我拉住医生问,窗户里的那个人是不是在对我说,看在党国的份上,赶快伸出手拉兄弟一把?
    医生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又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说了一句极具震撼的话,你这是典型的精神病前兆。于是,摇了摇头走了。。。。。走出医院,我看到满街快步如飞的人流,我审视着他们的表情,一时间,我竟搞不清是外面的人神精了呢?还是里面的人精神更正常些。。。。。

    在哪个我汗流如柱的,皎阳似火的夏天的一个中午,我一头扎进了空调屋。。。。

   迎着吹拂在我身上的凉风,我想起了“黔之驴”。有一次,“黔之驴”给我讲到了哲学。他对哲学很有兴趣。猛然间,我似乎明白了“黔之驴”后来得了神经病很有可能与他的哲学有关系。在我面前放了一本庄子的《逍遥游》,我翻看着庄子诡异的想象,大脑立刻处于一种混浊状态,我现在身在何处?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看了屈原的《离骚》,曾有一段时间我得了狂想症。

   在一个昏暗的,外面刮着狂风,地动山摇的夜晚,“黔之驴”看了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后,沮丧到了极点。于是,他有一头钻进海德格尔的现象学里,对死亡进行了研究。他对我说,海子死了,顾城杀妻后也死了,面对大海,春暖花开。在这之后,“黔之驴”得了抑郁症。终日想到如何死才能死出张爱玲称之为“美丽的死亡”的概念。
   终于有一天,小蜜蜂发现“黔之驴”狂笑不已,没有了睡眠。他手里拿着一条白丝绸布,称是玉帝老儿赐死,让他有个全尸。“黔之驴”现在的问题是,吊在上面死的那颗歪脖树在哪?“黔之驴”象在寻找某种理想般的到处寻找那颗歪脖树。他想象海子那样,为了自己的哲学信仰美丽的死去。他没有想到,死亡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由于过多的钻进哲学里,“黔之驴”神经了。他成了观念的符合物,最终被观念所害。在他疯了这后的一天,小蜜蜂见了我说,什么狗屁哲学,哲学是那些人把简单的问题搞复杂,然后再一窝蜂的去研究被搞复杂了的问题,以至让自己走进死胡同。我想,小蜜蜂说的可能有道理。女性的感觉是直观的,哪怕就是在感情上也是感性的。由于小蜜蜂的这番话,使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看到了哲学书就象是被蛇咬了后又见到了井绳惶恐不安。

    百无聊赖。
    我在纸上画了一副画,是一副骷髅,看着这幅骷髅我感到了某种从内心升腾出的恐惧。我想起来了,蒙克也画过这样的一幅画,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是蒙克的画在我的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的存在着。我喜欢蒙克画里褐红色的颜色,那种颜色仿佛代表了我干枯了的灵魂。
    在中学时代,我喜欢画画,于是,上政治课的老师被我画成了费尔巴哈。老师就是我想象中的费尔巴哈。我更喜欢马赫的“观念复合论”,这种论调很适合我信马由缰的胡思乱想。图画老师给我讲解毕加索,我不解毕加索怎么要把人分解成几何图像。我得出结论,人的本质就是几何组合而成的,所以,能再度分解,就如同善恶的人性论,我们总能求出变数。
    教我学习画画的老师是个女的,每当她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望着她长长的披肩发,我就会浮想联翩,每当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很流氓,怎么能对老师产生浮想联翩?还有她那对高耸的乳房。老师最终发现了我在纸上画得那副以她最为原型的裸体画。在老师发现的那一刻,我吓得有些尿急,我不敢看老师的脸,特别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我想,老师一定会象提一只死猫那样的提着我的耳朵将我拉到讲台上,对全班的同学们说,看,这个学生有多流氓。真要是那样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去自杀而死。老师看了我的画后就对我说了句,下了课到我的办公室来。
   我惶恐不安战战兢兢的推开老师办公室的门。老师笑着对我说,你的画画的不错,看来你对人体是有认识的。我只好对老师说你的身体长的很完美,老师莞尔一笑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打人体模特画。。。我的荷尔蒙顿时升高。。。
   多年后,当我看到了小蜜蜂的身体,我自然的又联想到了在中学时代看到的那些裸体画。

   我想到了小蜜蜂,黔之驴,同时,我又想到了一些些诡异的理论。在现实社会里,我被现代的利刃阉割了身份,就像蒙克的《呐喊》中我只能在褐色的血液里挣扎,用僵硬的身躯抗拒着忍受着外部压力给我带来的痛苦。
   或许,黔之驴的神经病与此有很大的关系。。。。由于我生活在无边的压力下,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又想到了小蜜蜂,大概只有女人能给我减压,女人的身体能给我带来艺术思维的灵感。。。。这些上帝创造的尤物啊。。。。正像那天的晚上,我望着小蜜蜂裸露的身体,我想起了黔之驴给我的那一记上勾拳,那个恶毒而残酷的行为艺术足以使我在今天对小蜜蜂进行报复。
   于是,那个晚上,我没有给小蜜蜂任何一点爱的前奏便开始了猛烈的攻击,没想到,小蜜蜂却在我的攻击下快乐的呻吟。她对我说我就喜欢男人这种野蛮的虐待。我想到了虐待狂这个词,一下丧气到了极点,顿时兴趣寡然。我高不明白小蜜蜂怎么会如此的放荡。我拍了拍小蜜蜂潮红未退的脸。
   不管怎样,我已经报复了黔之驴。我突然发现我内心有一丝快感,又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是那么的污浊不堪。直到我后来在精神病院看到了黔之驴,我的罪恶感,内疚感油然而生。

   某一天的晚上,我沉重的躺在床上,那一天的夜晚,天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击打在窗棂上发出蛙鸣声。于是,我在这剧烈的声响中如婴儿般听到了摇篮曲处于了昏睡状态。我做了个亘古千年的怪梦。我奇怪怎么会出现了那么诡异的幻觉?。。。。
    那天,我突然变成了卡夫卡称之为甲壳虫的东西,身后背负着一个沉重的甲壳。多年以前我还是儿时就见过无数甲壳虫类的小动物,最让我着迷的是七星瓢虫,也称之为花姑娘的小玩意。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女人这个上帝的尤物,当我在多年后将小蜜蜂脱得裸体一丝不挂的时候,我还是无意识的要模她的脊背,我在想,如果女人要是有了甲壳,一定会更加的美丽,她们可以变成安琪儿飞翔在自由的天空。
  
    我想到了走火入魔得了精神病在医院里的黔之驴和给别人当了二-奶的小蜜蜂。我的记忆里有出现了那个流着唾液的黔之驴可怜吧唧的形象。或许,他的幸福就在被打了镇-静剂后出现一种幻觉,犹如大-烟-鬼上了瘾吸食了海-洛-因头昏目眩进入了仙境。
    打了镇静剂的黔之驴很快就象电影里的横路进二面壁打坐,悟着他脑子里的哲学理念,也许某一天的早上,人们可以听到一个练仙百年的高级禅僧了。
    我也曾经幻想能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打坐,纳自然之精气最终使自己变成千年不化的木乃伊,可现在的我还不得不背负着甲壳寻觅那块属于我的幸福。我相信,甲壳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住外界极具穿透力的诱惑,肉-欲的,权利的,金-钱的等等,我无法刀枪不入有一副不变金身。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我不知道我的生命和灵魂究竟在什么地方发生了断裂。我知道,我像一个两栖动物那样从沼泽里爬出来,我不知道我倒底要寻找什么。是什么?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刽子手拿着鬼头刀将我的头颅砍了下来,本来,我的这颗头是可以再重新长到一起,可没想到在黑暗的深处跑出了小蜜蜂,她一把将我的头颅抱起跑掉了。
    那一天的早上,我从惺忪的睡意里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屋外混蒙蒙的天。有雾,一只小鸟昏头昏脑的一头撞在了我窗户的玻璃上,就听到一声脆响,是胫骨断裂是发出的那种欢快的响声。一滩血留在了我的玻璃上象开放的一朵花。看着这一切我惊诧不已,我突然想到了黔之驴在精神病医院里作出的那种怪异的神情,我有种不好的联想,昨天晚上我的梦和今天撞死在玻璃上的小鸟有什么关联?也许,玻璃上的那摊血预示了海子的诗句?
                            面对大海,春暖花开。。。。?
    我打了个及其恐惧的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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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月的话题】


       五月有很多的话题。
   不过,那是历史的话题。我是活在现实中的,历史是过去式,基本和我没有关系。对于俗人的理念,是应该同情的,因为他没有那么高尚。墓铭志是埋葬理想的地方。
   五月,只说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

   比如说,吃喝拉撒之类的。
   比如说,爱恨情仇之类的。

   春天过的很快,仿佛这春天只是摇了摇尾巴,夏天的热就替代了春天的温存。
    这两天,气温聚变,似乎是又想回到秋天的那个时节。当你走到了室外,风吹来,使得你大了个寒战时,只有满眼的绿色让你坚信,这是五月一个良好的艳阳天。天,是湛蓝的,透着欢快,深邃的一览无遗的空旷。

   你是不是有种想飞的感觉?
    在白云下旋转,像安琪儿有一副小翅膀,给这个蓝天一个童话的素描。。。

    那是一条不宽的河流。
    柳枝在微风中飘扬。河水泛着绿色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浮动,像水墨画,又像是在和那微风调情。。。。。我就那么走着想着,一没留神,鼻尖撞在了诗经的额头上。顿时感觉鼻子是酸楚的。

   遥想有个流浪汉从前方归来,穿的破衣烂衫。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曾经有个姑娘在杨柳树下和他信誓旦旦的说,亲,你去采风吧,奴家在这里等着你。。。。两行细面条似的泪水从俨如桃红的小脸蛋上流下来。
   于是,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亲,你在哪里?
   回归的诗人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诗人想告诉那个姑娘,他去采风是为了给这个世界上录下美的遗言。仿佛在那颗树下,还留着姑娘的芬香。姑娘的体香一直是他坚持下去的信心。

   我很想告诉哪位诗人。
   你心爱的姑娘已经在不久前嫁人了。那是个土豪。。。。唉,这世道怎么了?我想,诗人一定在心里念叨着,亲,你不是也很文艺吗?

   我摸了摸酸溜溜的鼻子。回头望去。咦,去年的五月和今年的五月本没有什么区别啊,
   去年的五月我在干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

   倒是有个遥远的五月和今年的五月重叠在了一起。那个五月是记忆中的五月,像是个内存的神话。它是否还能唤起我的激情?已经不能了,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平庸,时间,能使人在颠簸中丧失激情,归于平淡。
   因为,生活本身就是平淡的。

   就像那个从远方采风回来的诗人。
   他也许会踏着泥泞的小路走到曾经是心爱的姑娘的窗前,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会忘掉这一切,回归到生活中去。那里可能会有另一个心仪的姑娘会走进自己的生活中,他会娶她,为他生一大堆的孩子。最后,理想就被残酷的生活给阉割了,最后,只剩下没有了激情的肉体。

   。。。。 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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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乱七八糟的发了这么多的东西,其实有很多都是以前在QQ里写的。只为了好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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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两天,闲来无事,猛地看到了书架上放着的鲁迅杂文集。
鲁迅的杂文,我是很喜欢的。是什么理由呢?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或许是他犀利的笔端吧。
第一次听说鲁迅这个名字,还是我在上初中的时候了。记得有一天,老师给我们讲了一篇课文,是鲁迅写的《纪念刘和珍君》。后来,也许正是这篇文章,我对鲁迅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再后来,老师又让我们读了鲁迅的《阿Q正传》。突然发现,这个干瘪老头子还挺有意思。
这干瘪老头好骂人。估计在知识界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郭沫若就对别人说过,这个鲁迅啊,除了他自己不骂,谁都敢骂。郭沫若好是对李四光说的吧。主要是劝导一下这个书呆子,你可别 和鲁迅过不去。老郭说了,你根本不是鲁迅的对手。后来,果然验证了这一点。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了徐志摩和鲁迅较劲的一些小事。鲁迅实际上是很讨厌这个徐志摩的。这可能是徐志摩是个风流倜傥的诗哲吧。也是属于鸳鸯蝴蝶派一类的人物,鲁迅就看不惯这样的人。他曾经写过一篇打油诗叫《我的失恋》。后来收集在了《野草》文集里。
不妨咱们也来看看:
        我的所爱在山腰;
        想去寻她山太高,
        低头无法泪沾袍。
        爱人赠我百蝶巾;
        回她什么:猫头鹰。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爱在闹市;
        想去寻她人拥挤,
        仰头无法泪沾耳。
        爱人赠我双燕图;
        回她什么:冰糖葫芦。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

        我的所爱在河滨;
        想去寻她河水深,
        歪头无法泪沾襟。
        爱人赠我金表索;
        回她什么:发汗药。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

        我的所爱在豪家;
        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
        摇头无法泪如麻。
        爱人赠我玫瑰花;
        回她什么:赤练蛇。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由她去吧。

  唉,这个干瘪老头子啊,你拿他简直没法了。其实呢,徐志摩这个风流诗人,我还是顶喜欢的。我 有一套他的文集,看了鲁迅骂他是流-氓,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吧,老徐的诗还是很能引起我内心的共鸣的。
  再后来,我结婚生子,也就是生为人父之后,我就不太喜欢老徐了。

记得在初中时。老师给我们讲解了一课,是鲁迅写的《论“费尔泼赖”应该缓行》。讲的是怎么痛打落水-狗的。其中有个“乏”字,老师问我们,你们知道这个“乏”是什么意思吗?我们都很茫然的摇了摇头。老师说,这是形容这条癞-皮-狗是资-本-家不要的丧家之犬。
就这么个字,我一直耿耿于怀。后来,查了一下字典,也没有发现这个字有这么个意思嘛。
反正是老师讲的,老师讲的,在我看来,基本就不会错。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买了不少关于鲁迅研究的书。比如钱理群的,这个是研究鲁迅的专家。还有一个叫韩石山的写过一本叫什么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说的是,你在一定的年龄之后,就不要学鲁迅。因为,你学不成,就这么简单问题。
看这些书,并不是想研究鲁迅,只不过是喜欢这个干瘪老头,所以,看看发生在他身边的那些故事吧。

下面,咱还是来说说《阿Q正传》的一些小事吧。

这是我这两天突然想到的。《阿Q正传》我是看了一些时候的了。
鲁迅在他的《华盖集续编的续编》里有一篇文章,说到过阿Q正传的成因的问题。《阿Q正传》这篇小说,让我琢磨了不少时间。最起码一个“Q”,就很有学问的。记得当年,老师在让我们学习这篇小说后,我就想,鲁迅小说里的那个“未”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呢?
 那个“Q”呢?
 这个Q,鲁迅有过解释,他说的是,这个代表了一颗脑袋上拉了一根辫子。在成因一文里,鲁迅也说到了,曾经有个人看了这篇小说后,总是认为是在骂他,怀疑是某个认识的人写的。后来,看了鲁迅的名字,这才知道,他和鲁迅并不认识,这才释然了。
 鲁迅说的明白嘛,他不过是写点幽默的小文罢了。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其实在我看,并不是那么简单吧。

 早年,鲁迅是学医的。在一次在日-本学院里看电影片,演到了我们百姓被-杀,那么多的国-人在一旁拍手叫好,愤然放弃了学医。他觉得,如果不唤醒民众的内心,会诓有一副好身段的。
 不过也有人说了。他是这样劝导鲁迅的。老鲁啊,你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吧。就凭你那么一副不靠谱的肩膀,怎么能扛得起那扇铁门?在那个黑屋里的人已经睡得昏昏然得了,你何不就让他们睡死过去?非要把他们叫醒,他们肯定不高兴的。
既然不高兴,那就把他们骂醒吧。

也许就是这样的吧,这个个干瘪老头一天介的撅着胡子到处骂-人。

 在我看来吧,这个Q起码代表了这么基层意思。你看,这个Q多么像面镜子,任何人拿着它都能照见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鲁迅所骂的那种人。另一个呢,Q字下面的撇,是表明了,一些人再怎么着也跳不出一个怪圈。至于拉着一条辫子,就是辛亥革命时期的国-人的形象了。

至于阿Q这个形象,实在是能小考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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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我来到”朋友送的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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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鲁迅怎么要写阿Q这个形象呢?
  其实,鲁迅在一篇文章里也说了这个问题。
  他说,我为什么做起小说来了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主要是这个小说嘛,不用说的那么明确,关乎不到政-治之类的问题,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从这里看,鲁迅是个聪明人。在后来他对自己的儿子说的话来看证实了这一点。他在自己的遗言中说了,儿子要是以后没有什么本事的话,就让他找个随便什么工作,能养家糊口就行了,千万不去搞文。不要当一个空头的革-命家。云云。

  对大国的文化心态,很多的人已经说的够多的了。
  比如说孙隆基写过一本《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再进一步的说,有王晖写的《中国现代思想的兴起》。对于大国人的心态,更有甚者是柏杨写的《丑-陋的中国人》仔细的想想,有些人说的是对的有人说的也不是完全对。本人也是抱着阿Q的心态看文章的。比如说有个叫什么斯密特的?记不清楚了,曾经就写过一本书叫《中国人的陋习》看到老外这样评说我们的民-族,我就来气。
  就拿前段时间的一篇新闻来说吧,某国准备搞个马拉松运动,准备了很多的矿泉水,不是有很多的外-国佬,都把那些水给哄抢了去?
  看来,人性具有个性和共性。
  国-人不至于素质那么底,外国老也不见得素质就那么高。这里有个文化的深层结构问题。

  其实呢,要想考证阿Q这个人物,涉及到了很多的问题。
  现在放在我面前的有这么几个人,他们可以供我选择。一个是阿Q,一个是王胡。另一个就是堂吉诃德了。
  《阿Q正传》里有这么一个情节,说的是一天,阿Q正在路上走着,估计是因为王妈的事情吧,自己饿的够呛,这时候,他看到了坐在墙角旮旯里的王胡正在从自己的衣服里找虱子,这一看来气了。阿Q想,你怎么就能那么随便的在这里逍遥?后来,有发现了这个王胡竟然能捉到很大的虱子。怎么想都不是个味,于是,阿Q也找了和王胡接近的地方坐下。他想,看我不比你捉的大才怪呢。结果,被王胡捉着了辫子在墙上撞了了头晕。

  拿着镜子自己照照,正如张爱玲写的那般,在华丽的裘袍下藏着那么多的虱子。自己捉一下。死出个美丽来就行了。

  其实,在这方面,古人有过训诫,他们说了,自己做不了的事,你别要求别人去做。既然你改变不了环境,你就改变一下自己吧。本我、自我、超我,超我是圣人的境界,咱显然做不到的了。那就改变一下本我得了。最起码不要那么可恶。

  另一个可以参照的是堂吉诃德这个人物。
  这老小子一天到晚的拿着杆子破矛和风车战斗,连跟着他的桑丘都看不过眼了。
  有一天,桑丘对老唐说,师傅啊,你就别一天到晚的和风车战斗了。这让人看了会说我们简直是二货。这多不好啊。
  堂吉诃德怔怔的看了看桑丘。说你知道中国的《西游记》吗?
  桑丘感到很茫然,说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那个唐僧经过了八十一难,最后不是取到了真经?
  桑丘听了很丧气。人家后后台,你有吗?在桑丘的心里,这个师傅真的是个二货。

  咱不能起学他,不能去做二货。
  看来,我唯一可以选择的是阿Q这位老哥了。在某一天的时光里,我会拜阿Q做师傅。在他的灵牌前烧一炷香。

  其实,在看了鲁迅的《阿Q正传》后,我隐隐的觉得这个阿Q并没有死。
  他肯定还活着。

  他没有死的原因我想了,可能是因为他会唱歌的缘故。
  他的桑子应该在帕瓦罗蒂之上。这是他后来成了歌唱明星的一个佐证。只不过当初的赵老太爷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罢了。其实呢,这个赵老太爷本身就是个土老帽,虽然他是个暴发户。茅盾在《子夜》里曾经提到过这个土豪金。
  记得茅盾曾经这样写到过,说赵老太爷到了上海,刚准备下车,就看到一些穿着旗袍的女人,露着光溜溜的大腿。他顿时感觉一阵的头晕,猛地想起了古训:万-恶-淫为首。他叹息,这个世界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即便是如此,在城市里呆的时间久了,他还是喜欢上了这座城市。他喜欢到KTU唱上那么一首。也就在此时,他想起了阿Q。
  假洋-鬼-子很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老爷子说,你老准备启用这个东西?
  当然,当然,阿Q早先就姓赵,和我们是一个祖先。一笔难写两个赵嘛。

  至此,阿Q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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