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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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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照
观照的实验
人们只观察别人,却从来不去观察他自己。每个人都在观察别人,看人家做什么,看人家的穿着打扮,看人家的长相……那种观察是最肤浅的。大家都在观察,这不是你生活中的新鲜事,只是你必须再深入你的观察,把别人抽离,对准你自己的内在情感、思维、心情去观察,还有最后的——观察
这个观察者本身。
有一个犹太人坐在火车上,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神父。“阁下,请告诉我一件事。”犹太人问道:“为什么您的衣领是反过来穿的?”
“因为我是一名神父(father)神父回答。
“我也是一个父亲(father),但我的衣领就不那样穿。”
“喔,”神父说“不过我是许许多多人的神父(父亲)。”
“这样说来,”犹太人回答:“或许您的裤子应该反过来穿才是。”
人们对于别人倒是观察得很入微。
两个男人一起出去散步,忽然间下起雨来。
“快点,”其中一个人说:“快把你的伞撑开。”
“没用的,”他的朋友回答:“我的伞有很多破洞。”
“那你为什么要带一把破伞出门?”
“因为我以为不会下雨。”
要取笑别人荒谬的行为很容易,不过你是否曾经笑过你自己?是否曾经逮到自己正在做荒谬的事情?没有,你完全没有观察自己,你所观察的对象都是别人,那是没有用的。
延长觉知的时间
假如在你面前摆了一只有秒针的手表,然后你将视线专注在秒针上,你曾惊讶地发现:你无法持续保持记住观照,甚至连一分钟都无法坚持。也许十五秒钟、二十秒钟,最多三十秒钟你一定会忘记,你会迷失在其他的想法中,然后又忽然想起你正试着要记住。即使只是一分钟的时间,要在那一分钟里维持不断的觉察都很难,所以你必须知道这不是儿戏。
在你开始试着要去记住生活中许多的小事情时,你必须知道你一定会经历一再的遗忘,念头会跑去毫不相干的另一件事,当你再度想起的时候,不要有罪恶感,罪恶感是一种陷阱。
要是你开始觉得有罪恶感,你就无法回来你正在练习的觉察。没有必要内疚,忘记是正常的;也不要懊悔,这种状况发生在每一个求道者的身上,是自然的。将它视为自然的状态,接受它,不然你将会掉人懊悔的陷阱中,带着罪恶感的话,你会连几秒钟的时间都无法记住,你会一直遗忘。
实际上,耆那教大师马哈维亚(Mahavira)曾说,如果一个人能连续不断保持觉知达四十八分钟,那就够了,这个人将会成道,没有人能阻止他成道。他是历史上第一位研究出这件事的人。只要四十八分钟,但就算是四十八秒钟都很不容易!因为有那么多的干扰……
不必愧疚,没有后悔,当你发现自己已经忘记觉知时,只要回来。只要回来,然后重新再开始,不要为了已经洒掉的牛奶哭泣,那么做是愚蠢的。
这件事会需要很多时间,不过,你慢慢地会注意到你愈来愈警觉。也许你可以做到一分钟,也许是两分钟,能持续维持觉知两分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但是别停在那里,以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不然那会变成你的障碍,人们常常会迷失在这些模式里,只不过是一点点的收获,他们就以为自己已经到家了。
慢慢地持续下工夫,要有耐心,不必急,你有无尽的永恒供你使用,不要图快,缺乏耐心对你没有帮助。觉知不是象季节性的花,可以六个星期后开花,然后就凋谢了。觉知就象是黎巴嫩西洋杉,要花上几百年的时间成长,树龄可达数千年之久,可以长到一百五十尺、两百尺高,看上去高耸直入云霄。
觉知的成长是缓慢的,但是它会成长,只要你有耐心。
当觉知成长的时候,你会开始感觉到许多从前不曾感觉过的东西。例如你会觉察到你的身体携带着不少压力,以前你都不知道那些压力的存在,因为那是非常细微的。现在你能觉察到了,能感觉出那些隐约的压力,所以当你的身体有任何紧张时,就去放松那个部分。假如你全身上下都是放松的话,你的觉察力将会加深得更快,因为压力是觉知的障碍。
随着你的觉察又更深入一些时,你将会惊讶地发现,原来你并不只在睡觉时作梦,连你没有睡觉的时候,都还有一道梦的暗流在底下,就在你清醒的表面下进行着。闭上眼睛,你将会看到某些梦象云一般漂流过。
只有当你有一点觉知的时候,你才能看得出你的清醒并不是真实的。你的梦在那里飘动着,人们叫它做白日梦,当他们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的时候,白日梦马上就会出现,他们开始在想自己变成一国元首,或他们在做什么丰功伟业——任何事情。你并不是一国元首,但由于梦对你是有意义的,所以尽管实际上你不是,那个梦还是会继续下去。觉知会使你意识到在你清醒时出现的种种白日梦,不过它们会开始渐渐消散,正如你将光明带进黑暗中,黑暗就会不见一样。
无形的触碰
无论你正在做什么事情:走路、坐着、吃饭,或是你也没有特别做任何事,只是躺在草地上呼吸、放松、休息,从来都别忘记:你是一个观照者。
你将会一再地忘记这件事,你将会陷入某个想法、感觉、情绪、心情当中,随便什么事都会干扰你的观照。记住,立刻回到观照的中心。
将观照变成是你内在持续的进行式……你将为自己的整个生活品质所发生的改变感到惊奇。我可以毫无意识地移动我的手,也可以从内在对于整个移动有清楚的观照,这两种移动的方式是全然不同的,第一种是机械式的,就象机器人,第二种是有意识的。当你是有意识的,你从内在感觉着那只手,当你没有意识的时候,你只是从外面知道那只手。
对于你的长相,你所有的认知只是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从外面知道的,因为你不是一个观照者。假如你开始观照,你将会从你的里面来感觉你的脸,能从里面来看你自己是一个强烈的经验。接下来会有一些奇特的事情开始发生,念头不见了、感觉不见了、情绪不见了,有一股静谧的氛围环绕着你,你就象一座在宁静之洋中的小岛……你只是一个观照,只是一道在你的本质中燃烧的火焰!将你整个人照耀得熠熠生辉。
刚开始那只是一种内在的经验,再来,你逐渐会看见那个光芒从你的身上散播开来,那些光束也会照耀到别人。你将讶异地看到,那些有一点敏感度的人会立刻觉察到自己被某种东西碰触到。
比方说,你正在观照你自己,你随便走到某个人的后面,然后观照你自己,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会没来由地就回过头来看。当你在观照你自己的时候,你的观照会开始散发出去,一定会碰触到你前面的人,假如那个人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触及到,他肯定会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而其实你跟他有点距离,你连手都没有碰他一下。
你可以做一个实验:某个人在睡觉,你只是去坐在他的旁边观照自己,那个人会忽然醒过来,睁开眼睛向四周张望,看是否有人在碰触他。
慢慢地你也能经由光去感觉到碰触,那就是所谓的“震动”(vibe),它并没有看得见的实体,但对方能感觉得到,你也能感觉得到你接触到了对方。
英文里有一个说法叫“被触动”(being touched),这个用法十分有意义。当你说:“我被那个人所触动到”的时候,或许你并不懂得触动的意思。也许他一句话都没有对你说,也许他只是经过你身边而已,也许他只是看了你一眼,而你觉得被那个人“触到”(touched),那不是文字上的形容,而是真实发生的事。然后,那些光不断地散播给人们、动物、树木、石头……;有一天,你将会看到,你从里面触碰着整个宇宙。
内观法门
佛陀的法门是内观(vipassana),内观的意思是观照。他发明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方法,也就是观照呼吸的方法。呼吸是很简单又自然的事情,而且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那里,你不必花任何努力。如果你复诵咒语的话,那么你就必须强迫自己去努力,如果你说“拉玛(Ram),拉玛,拉玛”,你必须不断地操磨自己,同时又不断遗忘,更重要的是,拉玛这个字眼又来自头脑,而任何头脑的东西永远无法带领你超越头脑本身。
佛陀发现了一个大不相同的角度,只要观照你的呼吸——吸气进来,呼气出去。有四个观照的点。
静静地坐着,只是开始看着呼吸,感觉呼吸。当吸气进来时,这是第一个点;然后,吸进来的气到了某个时候会停下来,停止的时间很短暂,这是第二个观照的点;接下来,气转为呼出去,这是第三个观照的点;等气完全呼尽时,在它短暂停止的时候,这是第四个观照的点。然后,吸气又再度开始……这就是呼吸的循环。假如你能够观照这全部的四个点,你将会对这么一个小小的过程所产生的奇迹感到惊奇与惊叹——因为头脑不在了。
观照不是头脑的特质,观照是灵魂、意识的特质,观照一点都不是一个心理过程。当你观照的时候,头脑停止了,当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头脑会经常介人,开始玩起它的老把戏,于是你忘了观照;但每当你想起来的时候,不必觉得愧疚或罪恶,只要回到观照,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观照你的呼吸,头脑会慢慢、慢慢地愈来愈少介人。
当你能够连续不断观照你的呼吸达四十八分钟,你将会成道。你觉得很惊讶——真的只要四十八分钟就好了吗?因为你以为这没什么难的……不过是四十八分钟!这件事非常不容易,光是在四十八分钟之内,你就已经沦为头脑的受害者不知道多少次了!只要拿一只手表放在你面前试试看就知道,一开始你连六十秒都没办法保持观照,才六十秒而已,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你会陷入昏睡许多次,完全忘记观照这件事,手表和观照两件事你都忘掉了。你被某个念头带到远方,然后突然间你想起来……你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过了十秒钟,你有十秒钟的时间没有在观照。
但是,渐渐地,这是个秘诀而不是练习,渐渐地,你将会吸收这个秘诀。因为当你观照的那几个片刻,你是那么地优雅,那么地喜悦,一旦你体尝到那些片刻时,你会想一再地回来,没有任何目的,只是纯粹为了存在的喜悦、为了活着呼吸。
请记住: 这与瑜伽所做的不同,在瑜伽中有一个呼吸方式叫做“普那扬”(pranyam,调整呼吸之意),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方式,事实上,普那扬正好与佛陀所说的内观法门相反。在普那扬里,你做深呼吸,直到你的胸腔渐渐充满了氧气,接着你一口气将所有的二氧化碳吐光;这是一个身体上的练习,对身体满不错的,但和内观法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内观法门当中,并不去改变你自然呼吸的韵律,既不做又深又长的吸气,也不用异于平常的方式吐气,就让它完完全全的正常、自然。你的整个意识必须放在一点上——观照。
如果你能观照你的呼吸,接下来你也可以开始观照其他的事情。走路的时候,你可以观照走路,吃饭的时候。你可以观照吃饭,最终极的时候,你可以观照你的睡眠。到了你能够观照你的睡眠时,你就会被送往另一个世界,身体继续睡觉,内在的一盏灯仍继续炽热地燃烧着。你的观照保持不受
干扰,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当中,观照的暗流都一直持续着。你依然做着你的事……外在的世界一切没变,但对你而言一切都已改变。
有一位禅师正在井边打水,一个热中求道的人听闻过这位禅师之后,便远道前来找他。他见到这位禅师之后,问道:“请问要到哪里我才能找到某某师父?”他还以为这位眼前正在打水的人是仆人,因为你从没见过哪一个佛去井边挑水或在擦地板。
师父笑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这位求道者感到难以相信,他说“我已经久仰您的大名,可是,我很难想象你会来井边挑水”
师父说:“不过,这是我开悟以前就在做的事:挑水、砍柴,我以前都在做这些事,我现在还是在做这些事,挑水和砍柴是我的专长。跟我来,等一下我要砍柴,你来看我砍柴!”
“那会有什么不一样?这两件你开悟前在做、开悟后也还在做的事,会有什么不同?”
师父又笑了,他说:“不一样的地方在内在。以前,我是在昏睡中做所有的事,现在,我做每件事时都是有意识的。虽然做的事情不变,但我已经不同,由于我已经不同,这世界也跟着不同。”
蜕变必须发生于内在,这是真正的弃世:旧的世界已经不在,因为旧的你已经不在。
梦中观照
作梦与观照是完全迥异的两个现象,只要试试一件事。每天晚上你准备去睡觉时,就在你半睡半醒、快要睡着的时候,你对自己重复一句话:“我将会记得那是一个梦。”
一直重复说这句话,直到你睡着为止,这么做会花上几天的时间,不过有一天你会惊讶地发现,一旦这个念头沉入到无意识里,你就可以把梦当成梦观照,梦就不会抓着你。渐渐地,等你的观照更加敏锐的时候,你就不会作梦了,梦是很害羞的,只存在于无意识的暗处,因为它们不想被看到,所以当观照带来光明的时候,梦就开始消失。
持续不断地做这个练习,你就可以摆脱作梦,你会讶异原来摆脱作梦其实有许多含义:当你不再作梦,白天时,你的头脑将不会象从前那么聒噪。其次,你更能活在当下,而不是在未来,或者在过去。第三,你在行动当中的投入会全然且更加强烈。
作梦是一种病,人因为有疾病需要要作梦。当你可以不作梦时,你将会拥有一种全新的健康、全新的观照。部分你无意识的头脑将会变成意识,于是你的个体性会变强。不管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后悔,因为你很有意识,这使得后悔没有出现的余地。
观照是你所能学到的最棒的魔术,它能开始蜕变你的整个存在。
当你开始观照你的梦之时,你将会发现五种作梦的类型。
第一种梦只是垃圾,无数的心理学家只是在垃圾上打转,根本是白费工夫,会做这种梦是因为你工作了一整天后累积了太多垃圾,就象你身体弄脏时需要洗个澡一样,你需要清洗自己。头脑也在累积灰尘,但是你又没办法帮头脑洗澡,所以它有一个自动化的机制,好将所有的灰尘和垃圾丢出去。
梦不是别的,就是头脑所丢出来的脏东西,这是第一种梦,而且是比例最高的梦,几乎高达百分之八十。将近百分之九十的梦只是被丢掉的垃圾,别太重视它们,随着你的意识成长,你将渐渐地能加以分辨。
第二种梦是一种愿望的实现。你有许多需求,是自然的需求,但是你的头脑受到神父及所谓的宗教导师的毒化,他们甚至不让你满足你的基本需要,他们谴责你的基本需要,你接受了那些谴责。于是,你的许多需要都在挨饿,它们会要求被满足,第二种梦不过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由于其他人所下的毒,造成你抹灭了自己的需要,无论被抹灭的是什么,头脑总会想办法在梦中得到满足。
你应该看的是你所需要的是什么,而不是看它的意义。意义是属于意识的头脑,而需要是无意识的,那也正是第二种梦会存在的原因。你一直切断你的需要,所以头脑只好在梦里寻求满足。
你曾经读过伟大的书籍,你的想法受到作者的误导,他们将你的头脑塑造成某种样子,使得你不再对存在打开,你所读的哲学使你变得盲目,使你切断自己的需要。这样一来,那些需要会在梦中显露出来,因为无意识并不知道哲学是什么,无意识不知道什么叫意义与目的,它只知道一件事,去满足你的存在所需要的。
无意识会强迫自己作梦,这就是第二种梦,它的重要性值得你去了解,值得你去静心冥想。无意识正试着要与你沟通:“别傻了!你会受苦的,不要让你的存在挨饿,不要自虐,不要切断你的需要,那是一种慢性自杀。”
记住:欲望属于意识的头脑,需要属于无意识的头脑,这当中的差异别具意涵,值得你加以了解。
欲望来自意识的头脑,无意识并不懂欲望是什么,不会去操心欲望。欲望是什么?欲望来自你的思维、你的训练、你的制约。你想当上一国的元首,无意识不会有意见,无意识没有兴趣当一国的元首,只有兴趣成为一个被满足的有机整体。
可是,意识的头脑却在说:“去当一国的元首,假使必须牺牲你的爱,那就牺牲吧,假使必须牺牲你的身体,那就牺牲吧;假使你必须牺牲你的休息时间,那就牺牲吧,先当上一国的元首再说。”或是赚很多很多的钱,那都是意识头脑里的东西。无意识不知道财富是什么,它没有受到社会的影响,就象动物、鸟类或树木一样的自然。无意识没有被社会与政治人物所制约,依然保持纯净。
你要聆听第二种的梦,去沉思冥想它,它将会与你沟通,告诉你你的需要是什么。去满足你的需要,而不要去管你的欲望,假如你真的想得到幸福,就去满足你的需要,而不要理会欲望。假如你想过得痛苦,你就切断需要,跟随你的欲望。
那就是你痛苦的原因,这是个简单的现象。无论你过得幸福还是痛苦,那都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现象。一个听从自己需求的人,会象河水一样最后流向海洋,一定会找到去海洋的路。河水不会说要流向东或流向西,它只是去找到自己的路,向东或向西都没有差别。河水只知道流向海洋,不知道欲望,只知道需求。
那就是为什么动物们会看起来那么快乐,它们一无所有,却那么快乐?而你拥有这么多,却这么不快乐?从动物的美丽与幸福来看,它们是比人优越的,为什么会这样?它们没有一个意识的头脑去控制、操纵无意识,所以它们不必活在分裂之中。
第二种梦对你显示出许多意义,透过它,你开始改变你的意识,开始改变你的行为,开始改变你的生活模式。无论你的无意识说什么,倾听它表露你的需要。
永远记得:无意识所说的话是正确的,因为它的智慧是历经了你活过上百万世后的淬炼。你的意识仅属于这一世,被你的学校所训练,被你恰巧出生所在的家庭与社会训练。而无意识所携带的,是你所有活过的经历——当你是一颗岩石、一棵树、一只动物的时候——它携带了你整个过去。无意识是极端富有智慧的,而意识的头脑却是极端愚蠢,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意识只是来自这一世,很娇嫩、缺乏经验,所以很幼稚。无意识是永恒的智慧,你要聆听它。
现今整个西方的精神分析界只钻研这个领域。聆听第二种梦,然后根据它去改变你的生命模式。许多人因此获得帮助,虽然说这种方法有本身的限制,但有助于你更放松,让你不会那么紧张,帮助你聆听第二种梦。
第二种梦是无意识在对你沟通,还有第三种梦,第三种梦是超意识在对你沟通的梦。第三种梦很少有,因为我们已经失去与超意识的连系。或许它已经变成一朵云,飘进天空里蒸发棹了,或许离你很遥远,但它依然在。
来自超意识的沟通很少发生,唯有当你变得非常、非常警醒的时候,你才会开始感觉到,不然,它将会遗失在头脑所丢出的垃圾,以及头脑所想满足的希望,那些未完成、受压抑的事情当中。你可能会失去它,可是如果你是觉知的,你会发现它就象一颗钻石般光华耀眼,与周围的石头完全不同。
当你感受到并发现有个梦是来自超意识的,去观照它、冥想它,因为它将会是你的指引,带你找到你的师父。超意识将会引领你朝向适合你的生活,朝向正确的纪律,那样的梦会变成一个深度的内在指示。跟随意识的话,你所找到的师父只会是一个老师;跟随无意识的话,你所找的师父只会是一个情人,你爱上某种人格特质的人。只有超意识会带你找到正确的师父,他不是你的老师,你也不会为他神魂颠倒,而是,你被你的超意识带向这个适合你的人,这个人将会提供正确的机会成长,这个人可以成为孕育你的土壤。
接下来是第四种梦,这种梦来自前世,它发生的频率不能算少,可以说是常常出现,但由于你内在一团乱的缘故,你分辨不出它来自前世。
在东方,我们已经深入研究第四种梦很久了,也由于这种梦,我们才会栽在投胎转世的现象上。经由这类的梦,你渐渐地觉知到你的前世, 你往回走,回到过去的时间里。接着你将会发生许多转变, 当你能够记得前世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就算只是在梦中看到而已,对你而言许多事情将会失去意义,然后许多新的事情将变得有意义。你生命中的整个形态将会改变,你的完形(gestalt)将会改变。
例如,在你的前世里,你累积了太多的财富,你死的时候是全国最富有的人,但在你的内心深处里,你是一个乞丐,由于这个缘故,你在这一世会再做一次同样的事情。倘若你能想起以前你所做的事,以及那些事如何地化为乌有,你生命的形态将会在瞬间改变。你看到在许多的前世当中,自己一再地去做同样的事,就象一台卡住的留声机,陷在一个恶性循环当中,你发现自己这一生又是同样的开场,同样的结局。
在你看到自己的几个前世之后,你会忽然很惊讶自己从没做过什么新鲜的事情。你一次又一次地攒钱,一次又一次地想掌握政权,一次又一次你变成非常博学多闻的人。你一再陷入爱河,一再为爱受苦……当你看见自己在重复这些事,你怎么能还是一样?你的这一世将会立刻改观,不再活在旧有的模式当中。
那就是为什么几千年来东方人会一再问一个问题。“要如何摆脱这个生与死的轮回?”似乎总是同一个轮回、同一则故事一再重复上演。要是你不知道的话,你还以为自己所做的是新的事情,你还感到非常兴奋,而我却可以看出来你已经做过这些事情许多次了。
生命中没有什么是崭新的,就象是一只走在同一个轨道上的轮子,因为你永远不记得你的过去,你才会觉得兴奋刺激,当你回忆起来的时候,兴奋刺激就会顿时无影无踪,在那样的想起来当中,桑雅斯(sannyas)这种放开来、自由与冒险的存在、生活状态就发生了。
桑雅斯是脱离轨道的努力,是跳出轨道的努力,是对你自己说出一声,“已经够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多与旧闹剧的演出,我要退出了。”桑雅斯是完美的脱离轮子,不是脱离社会,而是脱离你自己里面那个生与死的轮子。
这是第四种梦。
最后一种梦:第五种梦。第四种梦是回到过去,第五种梦是进入未来。这种梦不常见,且十分稀有,当你极端脆弱、敞开,当你很有弹性时才发生。过去会产生阴影,未来也会产生阴影,这两者都在你里面反映出来。如果你能意识到你所做的梦,总有一天你也将会意识到这一个机会, 你发现未来正看着你,一扇门忽然打开,未来与你有一场对话进行。
这些是梦的五种类型,现代心理学只知道第二种,而且经常将它与第一种混为一谈,其他三种几乎很少人知道。
当你静心,而且已经在梦中觉知到你的内在本质,许多事情将会开始发生。第一件就是,当你逐渐能觉知到你的梦时,你清醒时所看见的事实就不再能说服你,正是因为这样,印度教徒才说这世界就象一个梦。
就现在而言,事情正好相反。因为你被清醒时所看见的事实说服,当你在作梦的时候,你也以为那些梦是真实的。没有人在作梦的时候会认为梦不是真实的,当你作梦的时候,梦看起来是绝对完美、绝对真实的。到了早上,你当然会说那是一个梦,但那不是重点,因为此刻换另一个头脑在运作。此刻的头脑当时并没有目睹到梦境,只听到谣传。这个意识的头脑早上醒过来之后会说它是一个梦,但是它当时根本没有观照,这个头脑哪里有资格说话?不过是听到了谣言罢了。
比方说,你正在睡觉,有两个人在一旁说话,因为他们讲话的声音很大声,所以你在朦胧当中听到他们交谈的片段,但你只得到一个含混的印象。这就是所发生的事,当无意识在作梦时,那是一个很大的活动在进行着,意识正在睡觉,它只听到了谣言,然后到了早上它说:“那都是假的,不过是个梦。”
现在,每当你作梦的时候,你总以为梦是绝对真实的,甚至是荒谬的事情、不合逻辑的事看起来也是其实的,因为无意识不知道什么是逻辑。你正走在路上,你看见一匹马朝你走过来,然后那匹马忽然转变成你的妻子。可是你的头脑没有一点反应,它没有问:“这怎么可能?这匹马怎么会忽然变成我老婆?”没有问题,没有怀疑,因为无意识不懂得怀疑,连这么荒谬的事情也能相信,表示你被事实所说服。
当你开始意识梦的时候,事情会颠倒过来,你感觉得出那些真的只是梦,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过都是头脑的剧码、心理剧。你是舞台,你同时也是演员、编剧、导演、制作人、观众——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头脑创造出来的。当你意识到这一点,那么连你清醒时所在的整个世界都会转变,因为你会在这里看出同一件事,只不过这个舞台更大一点,但是梦是一样的。
印度教徒称这个世界为“马雅”(maya),意思是幻象、如梦般的头脑创造物。这指的是什么?是说一切都是不其实的吗?不是的,不是世界不其实,只是你的头脑混进了这个世界,创造出你自己不真实的世界。我们并没有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活在他自己的世界,有多少头脑就等于有多少个世界。当印度教徒说这些世界是马雅的时候,实际上是指事实加上头脑等于幻象;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事实,事实加上头脑就是幻象——马雅。
当某个人完全觉醒,当他成佛的时候,他所知道的事实是没有经过头脑的,那就是真相,是“梵”(brahman),是“究竟”(ultimate)。有了头脑,一切都变成梦,因为头脑所装的就是梦,没有了头脑, 没有什么能成为梦,只有事实清澈、纯粹地存在着。
头脑就象一面镜子。这世界反映在镜子里,那个反映只是一个反映,它不可能为真。当镜子不在的时候,反映也跟着没有了,现在你才能看到其实的世界。在一个月圆的夜晚,宁静的湖面上映现出一轮明月,你试图去抓取月亮。这是每个人在许多世当中一直在做的事——想要去捞湖中的月亮,你当然永远捞不到,这是不可能的。你必须忘掉湖,并且朝反方向的地方看,月亮就在那里。头脑就是一面湖,在这面湖中,世界变成幻象。不管你是眼睛闭着作梦,还是睁开作梦,都没有差别,只要头脑在的一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梦。
如果你去静心冥想你的梦, 这将会是你的第一个体悟。
第二个体悟将会是: 你是一个观照,梦在那里,但你不属于它。你不是头脑的一部分,你凌驾头脑之上。你在头脑里面,但并不是头脑; 你透过头脑在看,但并不是头脑,你使用头脑, 但并不是头脑。忽然间,你明白了你是一个观照,不再是一个头脑。
这个观照是最后、最终极的体悟。接下来,不管你睡觉时作梦,或当你清醒时作梦都没有差别,你继续维持观照。你待在世界里,但世界无法再进到你里面。事情在那里,可是头脑并没有想事情,事情也并没有出现在头脑中,忽然间观照出现,一切都改观了。
一旦你抓到了诀窍,事情就容易了,不然,它看起来很难,几乎是不可能的,睡觉时如何保持觉察的意识?这件事看似不可能,但其实不然,假如每天晚上你睡觉时,在即将睡着之时试着警觉、观照,它会花上你三到九个月的时间。
不过要记得,不要“主动地”试着保持警觉,不然,你会睡不着觉。只是被动地觉知,让自己放轻松、放自然,从你的眼角往外看,不要太积极,只要被动地觉察,不要太在意。坐在河边,让河水流过你的身边,而你只是看着,这件事将会需要三到九个月的时间。
后记
生死一线间
在印度有一则古老的故事——
一位伟大的圣人将他的首席弟子送去贾那克Janak国王的座下修习,他要这个年轻人向国王学习一件他身上所欠缺的东西。
年轻人说“如果你不能教我,那这个叫贾那克的人能教我什么?你是了不起的圣者,而他只是一个国王,哪里知道什么是静心和觉知呢?”
伟大的圣人说,“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去做,去到那里的时候,对他行礼如仪,不要自以为是,认为你是一名修道者,而他只是一国之主,不要心存他是尘世中人的想法而自视清高,把那些都忘掉。我要送你到他那里学习某件事,所以他算是你现在的师父。我知道,我已经在这里试过了,但是你需要一个不一样的环境来帮助你了解这件事,国王的宫廷将会为你提供一个正确的环境,你去就对了。记得要向他顶礼,这一阵子他将代表我的角色。”
年轻人有些不情愿地去了,心里一面想,他堂堂出身最高阶级的婆罗门(Brahmin),这个贾那克是谁?他很富有没错,他拥有整个王国,但他能教一个婆罗门什么?向来都是婆罗门认为他们可以教别人什么的。贾那克不是出身婆罗门,他来自印度的武士阶级,这个阶级被视为在婆罗门之下,婆罗门是最高的阶级。要向这个人顶礼?这种事从来没有人做过!要一个婆罗门向一个武士致敬,这十分挑衅这个印度人的思维。
可是师父已经交代下来了,他不得不遵照师父的话。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到那里,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向贾那克行礼。当他行礼的时候,心中真的很气他师父,因为这件事在他眼中是很丑陋的。这时有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在大厅当中跳着舞,大家都在饮酒谈笑,贾那客坐在人群的中间,这个年轻人尽管心中再多批判,他还是行了礼。
贾那克笑着说,“你不必带着你的批判向我行礼,还有,在你认识我以前,请先别对我有偏见。你师父对我的为人十分清楚,所以他才送你来我这里,不过你这不是学习该有的态度。”
年轻人说。“我不在乎,他已经送我来,我也已经来了。但是明天一早我就会回去,因为我看不出在这里可以学到什么。事实上,我要是从你这里学到任何事情的话,那我这一生就枉费了!我可不是来这里看美女和饮酒作乐的”
贾那克依然保持微笑,他说“你可以明天一早就打道回府。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你一定累了……至少先在宫里休息一晚,到早上你要走就可以走。谁晓得?说不定晚上就变成让你学习的环境,这是你师父送你来我这里的目的。”
这就玄了,夜晚怎么能教他任何事情?好吧,反正他必须在这里过夜,所以也不必太大惊小怪。于是他留了下来,国王安排他住进皇宫里最豪华的房间。还亲自陪他去到房里,悉心招呼了他的食物、睡觉的事,当年轻人上床时,贾那克也离开了。
可是,年轻人整夜都睡不着,因为当他躺在床上,眼睛往上一看的时候,他看见一把没有上鞘的剑,仅仅用一条线系在他头顶的上方。这种时候他随时会有危险,因为剑随时会掉下来要他的命,于是他整晚都清醒着在当心那把剑,要是它真掉下来了,他才能躲得掉这场灾难。
到了早上,国王问他:“床睡起来舒不舒服?房间住起来还可以吧?”
年轻人说“舒服极了一切都很舒服。不过那把剑的事你要怎么交代?为什么耍这种诡计?你这个人实在太残酷了!我一大早从师父森林里的道场出发,赶了一天的路后,到晚上我已经累垮了,而你却跟我开这种残酷的玩笑,用一根细得不能再细的线吊着一把没有上鞘的剑,这算什么?我很担心要是一阵微风吹过来,我的命就没了,我并不是来这里寻死的。”
国王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既然你那么累,你应该很容易就睡着了,但是你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是个攸关生死的险境,所以你很觉知、警觉,这就是我的教导。你可以走了,或者,你想要的话,可以再多留几天观察我。”
“虽然我坐处在歌舞升华的的官殿之中,但我十分警觉到我头上那把发亮的剑,你看不到它,它的名字叫死亡。事实上我并没有在看美女,正如你无法享受富丽堂皇的房间,我并没有在饮酒作乐,而是觉察着随时会来临的死亡。虽然住在皇宫里,但我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隐士,因为我始终对死亡保持警觉。你师父与我不仅相交甚笃,也相知甚深,他知道我所知道的,所以才把你送来这里。如果你要在这里待上几天的话,你可以自己再做观察。”
你想知道如何更有觉知冯?只要更加意识到生活中的不确定;死亡随时会发生,或许下一刻它就找上你的门。假设你以为自己会长生不老,你可以继续无意识下去,否则,当死亡的脚步靠近,你怎能依然无意识地过活?不可能的!如果生命是一闪即逝的,如果生命就象泡沫一样,只要一根针一扎,它就永远消失了……你怎么能保持无意识?
在每个行动当中保持觉察。
你的内在有着两种面向:头脑的面向,以及无念的面向。或者让我这么说:当你活在本质的表层时,这是一个面向;当你活在本质的核心里时,这是另一个面向。
每一个圆都有一个中心点,或许你知道、或许不知道,或许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无论你有没有想过,每个圆一定都有中心。你是一个圆,你有一个中心,没有中心你就不能存在,在你的本质中有一个核心。
当你活在核心中,你已然是一位回到家的佛;当你活在表层时,你置身尘世当中,活在头脑、梦幻、欲望、焦虑与其他一千零一件事情里,所以说其实你活在两个世界中。
一定会在某些片刻里,你看见自己有一小段时间就象是个佛,你有着与佛一致的优雅、觉知与宁静,你活在与佛同一个至喜、至幸、至福的世界中。一定会在某些片刻里,你瞥见到自己的中心,这些片刻不会是恒久的,你将一次又一次地被丢回表层,于是你觉得自己很蠢,很伤心、挫折,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因为你活在两个面向里:表层与核心。
渐渐地,你将能够在表层与核心之间来去自如,就好象进出自己的家一样。你不会特意去区分:“我现在在外面,要如何才能进到房子里?”你也不会说:“我在房子里面,要怎样才能出去外面?”例如,当外头阳光普照,气候温暖宜人时,你坐在花园里;后来天气愈来愈热,你开始出汗,这时你不再觉得舒服自在,你会直接起身走进屋内,因为现在换成屋里比较舒服,你只是这样进进出出。
同样的,一个有觉知与了解的人,可以从表层到核心,再从核心到表层,从来不会固守任一边。从市集到修道院,从外向到内向,他不断地移动,因为这两者是他的一双翅膀,一定是这样的,假如翅膀都长在同一边,小鸟就不能恣意地在天空里展翅翱翔,它们必定是相互平衡的。虽然位于彼此对面,但仍旧属于同一只马,也服伺同一只鸟。你的外在与内在正是你的一双翅膀。
这件事你务必牢牢地记住,因为头脑有固着在某一边的倾向……有人固若在商得富中而无法自拔,人们群是既没有时辅修行,又锐假如有时隔也不知道要如何静心,而且也不相信自己能够静心;他们自称是红尘中人,怎么能够静心?他们是物质主义者,怎么懂得修行?他们说:“很遗憾,我们是外在取向的人,怎么有办法往内走?”他们只抉择一边的翅膀,当然,如果他们因此而感到挫折也是自然的事,只有一边的翅膀迟早会遇到挫折。
也有受够了这个世界的弃世者,他们跑去喜马拉雅山的修道院里,开始当一名门徒或出家僧,强迫自己过着一个人的封闭生活。他们闭上眼睛,关上所有的门窗,然后他们又曾觉得索然无味。
他们对市集厌倦到极点,觉得既疲倦又挫败,那里快要变成一间疯人院,让他们没有喘息的余地;太多的人际关系,太少的假期,又没有做自己的空间。他们深陷在事情里头,失去了自己,愈来愈讲求物质,而日渐忽视心灵。
他们正在失去人生的方向,失去了本来所拥有的意识,于是他们出走。在受够了那一切之后,他们带着挫败的心情逃开,现在他们试着过自己的日子,过着完全封闭的生活,迟旱地们会觉得无聊,又会再选择另一边的翅膀,可是,这次也只有一边。这是一面倒的生活方式,他们一再掉进另一个极端的谬误里去。
我既不支持这边也不支持那边,我要你成为能力非常好的人,好到使你能够待在市集里,同时又能够静心!我要你能够与人们互动。去爱人,去进入许许多多的关系当中,那将会丰富你的生命;但你同时又有能力关上你的门,有时从所有的关系中挪出一个空间……好让你能与自己连结。
与他人连结,但也与你自己连结!爱别人,但也爱你自己。出去外面走动!它将使你的生命更多采多姿。不要错失机会,每当这世界来敲你的门呼唤你时,你就无所畏惧地出去。你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可是每件事却都可以成为你的收获。只是,不要迷失了,不要一直陷进去、沉迷其中,要记得回家。
有时你得将世界忘却,这是静心的时刻。在每一天里!如果你要生活过得平衡,就该去平衡内在与外在的世界,这两者应该占同样的比重,你才不至于倾斜一边。
这即是禅宗的师父们说的“踩在河流当中,但不让河水沾湿你的脚。”活在世界里,但不属于世界,活在世界里,但世界不在你里面。当你回到家的时候,你就是到家了,这时你要把世界当作已经不存在。
有一位名叫布袋和尚的禅师路过一个村庄,他是地球上有史以来最美的人类之一,人们都称他“欢笑佛”(Laughing Buddha),因为他爽朗的笑声几乎从没间断。不过,有时候他会坐在树下,就在村里的一棵树下坐着,没有笑,甚至连微笑都没有,十分平静、镇定。
有个人问他:“布袋和尚,你怎么不笑了?”
他将眼睛张开,然后说:我正在酝酿当中。
问的人听不懂他的意思,又再问:你说的“酝酿”是什么意思?”
布袋和尚说“我必须为了笑做准备,所以必须休息一下,往内在世界走,将世界完全抛到脑后,然后我才能恢复朝气,可以再回来笑。
如果你真的想笑,你得要学会怎么哭。要是你哭不出来,要是你不接受眼泪,你将会笑不出来。一个会笑的人也是会哭的人,这样他才是平衡的。一个非常快乐的人也是宁静的人;一个狂喜的人也是归于中心的人,这两端是密不可分的,两端的同时存在会产生一种平衡,这就是你要成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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