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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4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楼樱花雨于2008-12-24 13:18发表的:
秋在,祝你圣诞快乐
谢谢,祝樱花雨平安夜快乐![s:182][s: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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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9 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常的铃声

听着

事物悄悄地溜走——

无常的铃声



倾听——或是观照——

事物悄悄地溜走——

无常的铃声



你的心停在哪里

过去,现在,未来?

蜡烛就快烧灭

钻石变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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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9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快乐不知道明天

快乐不知道明天

千万条道路通往上帝,

事实上,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无论你走向哪里,你都在走向上帝,

条条道路引向上帝。

第一个问题:

敬爱的奥修:

您说头脑的实质就是记忆和信息,那么阅读是否会让头脑膨胀和增强呢?

这要看情况而定。这取决于你。你可以将阅读用作自我的食物。这非常微妙。你会变得有学问;那么它是危险和有害的。那么你在毒害你自己,因为学问不是知道,学问不是智慧。智慧与学问没有什么关系。智慧在完全没有学问的情况下也能存在。如果你把阅读只是作为头脑的食物,来增进你的记忆,那么你处在一个错误的方向。但是阅读也能通过不同的方式来运用;那么阅读就像生命中其他事情一样的美丽。

如果你阅读《吉它经》时不是收集信息而是倾听神明的歌唱——那并不在词语本身而在词与词之间,不在行本身而在行与行之间——如果你阅读《薄伽梵吉它经》(Bhagavad Gita)就像神明的歌唱,如果你倾听它的音乐,那么它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它会有帮助。在深深地吸收的某些时刻你将与神明融为一体。

在倾听鸟儿的歌唱时,这种情况也会发生,所以问题不在于《吉它经》、《圣经》或者《可兰经》——根本的问题是听的人。你如何去倾听?你只是贪求多知道一点吗?那么《吉它经》、《可兰经》和《圣经》都将毒害你。如果没有贪求,你只是当一首美丽的诗那样读它;它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你不是试图用它来填满你的记忆,你只是觉醒、阅读、观照、察看,尽可能地进入它但同时又保持清醒——就像山上的观察者。你不应该被留下印象,因为所有的印象都像堆积在镜子上的灰尘。如果你没有印象——我不是说没有被唤醒,那是完全不同的。被唤醒与留下印象是完全不同的。任何人都可以被留下印象,但被唤醒,你需要有极大的智慧和领悟力。

唤醒是融入某一经文的曲调,以它来静心——不是通过头脑而是通过你的全部。如果你那样来读《吉它经》,你是用你的血液,你的肺腑,你的心灵,你的头脑,你的身体来读《吉它经》。你所拥有的一切,你的全部,都在那里。当你只是收集信息时,你的头脑在,没有别的。那么你收集印象,你错失了。

倾听我可能有同样的情况。你可以听我的话;你可以倾听我。如果你只是听话,你会比你来这里的时候多一点知识,你的负担将加重而不是减轻。你将在枷锁中陷得更深,而不是解脱,因为无论我说什么,这些不是话。倾听它们之间的宁静。倾听那个说着这些话的人。与我同在!如果你忘了我的话,什么也没有损失。但如果你仅仅带着我的话,你忘了我,一切都失去了。

倾听我不应该只是通过头脑,而是用你的全部。你是一个整体。一切都联在一起。当你倾听我的时候,用心灵去听,用脚、手去听——变成一个完全的倾听者,不只是头脑。如果头脑听,它不断地与你以前所知道的那些比较着。它不停地解释,当然,你的解释是你的不是我的。

每一个人,如果他是用头脑来听,将是用已有的知识,用已经得出的结论来听。那么他不是纯洁的,不是没有被污染的。那么他是用一个已经受污染的头脑来听——无论你怎么解释都只是你的解释。

我在读一则趣闻;它发生在一个小小的学校;

老师正在为学生们讲述发现美洲大陆的事——哥伦布与他的航行和发现。一个小男孩儿非常兴奋,非常专心致志地听着。于是老师让他写一篇关于发现美洲大陆的作文。那个聪明的男孩儿是这样写的:

哥伦布是一个不用打碎鸡蛋就能让它站起来的人。一天西班牙国王把他召来问:“你能够发现美洲大陆吗?”

“可以”,哥伦布回答说,“如果你给我一条船就行。”

他得到了那条船就朝看他所知道的美洲大陆的方向前进。水手们造反了,发誓说根本没有什么美洲大陆,可最后一个水手过来对哥伦布说:“船长,大陆就在眼前了。”

当船靠岸的时候哥船布看见了一群土著人。他问他们:“这是美国吗?”,“是的”,他们回答。

“我想你们是印第安人吧?”哥伦布说。

“是的”,首领说,“你就是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我猜得对吗?”

“我正是”,哥伦布说。

印第安首领转过身去对他的土著人说:“一切都完了,我们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孩子用一个孩子的头脑来听,他有他自己的解释。每个人都用他自己的头脑来听——那么你是在听着但并没有听进去。

在印度,当有人读一本平常的书时被称为“读”;可每当有人在读《吉它经》时我们对此有一个特殊的用语:我们把它叫做“道”。在字面上它的意思是“日课”。一般的阅读只是读——机械地;可当你深深地沉浸在里面,那种读就成为一种日课,那么阅读深深地进入你的存在,不仅是你记忆的一部分,而且是你存在的一部分。你吸收了它,你沉醉于它。你不是用那么多语词来负载你的信息,你在你里面拥有了它的精华。就是那种精华进入了你的存在。我们把它叫做“道”。

读一本书,一旦你读完了,书也就完了。读两遍没什么意义,读三遍简直是愚蠢了。但是在“日课”中你必须每天都读同一本书。有人也曾在历年之中每天诵读《吉它经》——五六十年——他们的全部生命。那么他就不是在读,因为他不是去了解那上面写的是什么的问题;他们知道,他们读了几千遍了。那么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把自己的意识一次又一次地带到同一个调门里,好像克里什娜活在他们面前,或者基督活在他们面前。他们不再是读一本书,他们把自己转换到一个不同的空间,一个不同的时间,一个不同的世界。

读《吉它经》,哼唱它,和它一起舞蹈,尽可能地向着内在走进去。言词很快就被留在后面但音乐走得更深了。然后甚至那音乐也被留在后面——只有节奏在回响。接着就连那个也走了。所有无关紧要的都走了,只留下精华……那种精华是无法表达的。它无法说出来——一个人必须去经历它。因此如果你读,那要看阅读将帮助你变得自由呢,还是会把你变成一个更大的奴隶。它将变成一种自由呢,还是一个牢笼。这取决于你。

一位音乐老师带他的班级去听一场音乐会,希望这样能提高他们的音乐欣赏能力。看完演出之后她带他们出去吃了蛋糕、冰淇淋和其他东西。

正当他们准备回家的时候。老师问他们中间最小的一个,“你喜欢音乐会吗?”

“啊,是的,”他快活地说,除了音乐我全都喜欢。”

如果你只是用头脑去念《吉它经》或者《圣经》,你将享受其他的一切,除了音乐;而音乐才是真正的东西。那就是为什么我们把它叫做《薄伽梵歌》的原因——神之歌。整个东西都在它最深处的核心里面。它是诗,它不是散文。诗必须用一种完全不同于散文的方式去领悟。

散文是逻辑性的,诗是非逻辑性的。散文是直线形的,它照着一条直线移动。诗不是直线形的,它是圆形的,它作圆周运动。散文适合于一般的事和一般的体验。有些体验是无法用散文来表达的。那些体验需要诗。诗歌意味着一种更为流动的形式。诗歌意味着一种更具有歌唱性、舞蹈性和庆祝性质的形式。一切伟大的经典都是诗;即使它们用散文的形式写出,它们也是诗。诗歌可以用散文的形式写,而散文也能用诗歌的形式来写。所以这不只是一个语言形式的问题——它是一个非常实质的问题。

所以当你读《可兰经》时,不要读它——把它唱出来!否则你将错失,你将错过一切,你还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在音乐之中。如果音乐包围着你,《可兰经》的、《圣经》的或《吉它经》的音乐,你有着一种舞蹈的感觉。你的能量是纯粹的快乐,流动、泪水、欢笑、舞蹈;如果你感觉到仿佛有一股清风进入了你的存在——那么你就不再积聚灰尘。

阅读就是去了解某种艺术。它是进入感情深处,进入一种参与。它是一种静心的伟大体验。但是如果你只是像读小说一般读《吉它经》,你会错过它。它有着一层又一层的深度。所以,日课——一个人每天都必须重复。它不是一种重复,如果你知道怎么去重复,它就不是一种重复。如果你不知道,那么就是一种重复。

就试三个月。读同一本书——你可以选择任何一本小书——每天。不要带着你的昨天去读它:就像早晨升起的太阳一般鲜亮,又一次像今天早晨开放的鲜花一般,又一次焕然一新。只是再一次打开《吉它经》,兴奋地、激动地。再一次读它,再一次唱它和看它。它向你揭开新的意义。

它与昨天无关,与你阅读此书的昨天无关;它给一种今天的、当下的意义;但如果你带着你的昨天,那么你将无法读出新的意义。你的头脑已经满是意义了。你以为你已经懂了。你以为你把这本书读了一遍又一遍——这有什么意义呢?那么你可以像一架机器一样一直读下去,你可以想许许多多其他的念头。那么它是无用的,那么它只是厌烦。你将不会被它重造。你将变得乏味。那就是为什么在100名宗教人士中,有99人是乏味的。他们的才智不敏锐——几乎是迟钝的。很难我到一位不那么迟钝的宗教人士,因为他们每天都重复相同的仪式——但错误在于他们的头脑,而不是仪式。你可以焕然一新地做同样的事情,没有必要重复它。

你爱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每天都是新的。读《圣经》或者《可兰经》就像恋爱一样;每天都是新的,也许言词同样的,但同样的言词能够负载不同的意义。同样的言词能够从不同的门进入你的存在。同样的话在某一时刻能够拥有它在其他任何情景中都不会有的某种意义。那种意义取决于你,而不是你读的话。你把意义带入《吉它经》、《可兰经》,或《圣经》,而不是相反。

当然,24小时之后你更有经验了。你又多过了24小时的生活。事实上,你不是原来的人了。《吉它经》是相同的——你不是原来的人了。过了24小时之后,有多少水从恒河流过?

有一天你处于爱的心情。另一天你处于忧伤的心情。有一天你在溢出来,另一天你是个小气鬼。情绪有不同颜色和阴影,在不同的颜色和阴影中你将阅读同一本书。一遍又一遍,《吉它经》成了几百万扇门。你可以从那么多地方,从那么多扇门进入,你带着意义。意义是你的。

有一天当你的头脑完全停止作用时,你只是一种流动——当我说头脑完全停止作用时,我是说你丝毫不带有过去;头脑就是过去——如果你丝毫不带有过去你就能够阅读和聆听,那么你的阅读就成了一种静心。是的,阅读会有帮助,但一般来说它是有害的,因为你对书的处理方式对你是有害的。你只是在收集;你一直在收集死去了的事实。你成了一个垃圾场——可能是一本百科全书,但你失去了内在的关联,内在的音乐,内在的和谐。你成了一种群体,那么多声音,没有统一。这不是变得完整,这是支离破碎。

所以无论你做什么——它不仅是个阅读与聆听的问题——无论你做什么,它将取决于你。

第二个问题:

敬爱的奥修:

我在读了里什凯施的斯沃密·希凡南德所著的《布雷厄姆查亚》和他的其他著作之后做了他的门徒。

几年之后,我被斯里·拉曼那·马哈什所吸引,此后又因斯里·奥罗宾多完整的通神学跟从了他。1959年以来我用斯里·奥罗宾多和女主持人所指示的方法做了静心。接着杰·克里希那穆尔提的探索吸引了我,现在是你的。我每读一次斯里·奥罗宾多的著作都感到享受和愉快,因为他强调过一种充实的生活和完整的神性的实现,并对肉体的转换作了特别的强调。你也强调不要否定生命而是去充分地生活,为门徒赋予了一种新的意义。于是我在此也拥抱它。我不知道我是在正确的道路上呢还是在飘浮?对我,那些五花八门的诱惑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我在飘浮,你能帮助我指一条正确的道路吗?

首先要明白的是:当一个人来到正确的门之前,他必须敲许多扇门。生命是一种冒险——勇气、胆量,它基本上是冒险和错误。一个人必须走过许多弯路之后才来到正道上。我说正道,我不是说斯里·拉曼那的道路是不对的,但它对那个提问者来说一定是不合适的;不然就没有必要了。

一旦你来到你那条正道上……它总是一个个体的问题,它与拉曼那、奥罗宾多或者我没什么关系;那是你的问题。如果你走近我你觉得到了家,那么你的旅程就结束了。现在没有必要再飘浮了,现在你可以安定下来开始工作了——因为在飘浮中工作是不可能的。

这就好像你开始造一座房子,只进行到一半时你被其他事情吸引了,你离开了它又开始造另一座房子,造到一半你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了。于是你将像一个流浪汉那样生活。房子永远不会完成。一个人必须在某地安定下来,一个人必须归属于某处,一个人必须作出重大的决定。但这并不困难。如果你有勇气,它就发生了。

一个人必须向许多的源流开放。你去了希凡南德、拉曼那和奥罗宾多那里是好的。它表明你在探寻——但它也表明你也哪里都没有到家的感觉。于是旅途在继续。旅途必须延续,直到你来到一个点上并能够说:“是的,我到了。”那么离别再也没有必要了。你可以放松。那时真正的工作开始了。

无论你做什么,都只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旅行是令人兴奋的,但旅行不是目的。旅行能够使人变得丰富。你向这么多的源流开放,必然变得丰富多彩;你一定学了很多东西——但旅行仍在继续。那时你将要一次又一次地探寻。

现在你在这里。试着去观照试着去领悟:你适合我吗?或者我合适你吗?有时你可能只是学会了一件事——如何一次又一次地飘浮,如何一次又一次地离去。它会成为一个机械性的习惯。那么你也将从这里离去。因此不要让机械性习惯牵制你,因为这样的话你在此的存在对你来说将是一种纯粹的浪费时间。但如果你适合,那么就拿出勇气交付出去——因为只有在归属之后真正的工作才能开始,而不是在此以前。

你以为你去了希凡南德那里,你以为你受到他的指引,但指引还没有发生,否则你不会来这里。指引意味着一种归属:现在一个人环顾四周,而这里就是安身之处了。希凡南德可能指引过你,但你并没有接受他的指导。你只是一个参观者。你没有与任何一种成长机制变得亲密。

好比一种植物一再地被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植物无法生长;植物需要在一片土地上安定下来,那么根才能扎得深。如果你不停地一再地把植物移来移去,根永远不会生长,如果很无法扎得更深,植物就不能长得更高。

因此归属,归属意味着:这就是我的土地,我准备在此安身,那是冒险。因为,谁知道呢,另外的地方可能有更好的土壤,所以有冒险,但一个人终有一天要冒这个险。如果你一直只是等待更好的东西,再好一点的东西,时间就可能失去,当你到达的时候你将死去。

真正的东西是工作。到处走走是好的,看一看,去到许多地方,拜访许多人——但不要把它作为一种习惯。那种习惯是危险的。它不让你扎根。如果没有根,树就无法存活,开花也是不可能的,芬芳不会从你这里发出,你的生命将一直是空虚的。

所以第一件事情:不要把你的过去作为一种模式在将来重复。现在你在这里:不要做你对希凡南德、拉曼那、奥罗宾多做过的同样的事情。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有一次:

伟大的画家詹姆士·麦克尼尔·惠斯勒向马克·吐温展示了一幅刚刚完成的画。

马克颇有眼光地从各个角度和距离审视着这幅画,惠斯勒在一边不耐烦地等着他的意见。

最后,马克凑上前去,用手作了一个擦掉的手势,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把那片云擦掉。”

惠斯勒恼火地叫了起来,“小心!画还是湿的!”

“没关系,”马克镇定地说,“我戴着手套呢。”

你一定戴着手套。你以为你被希凡南德所指引,但是这没有发生。你的手套不允许。你一定是生活在一座密封舱里,关闭着。你一定聪明,有逻辑性,机敏。你一定在警惕着不要深深地归属于二个地方。因此,在归属发生之前,你移开了。

你说:“我在读了里什凯施的斯沃密·希凡南德所著的《布雷厄姆查亚》和他的其他著作之后做了他的桑雅士。”

如果你对一本关于布雷厄姆查亚的书留下了印象,它体现出你的许多东西。你一定在性的方面有些问题。这与布雷厄姆查亚和希凡南德没什么关系。你一定多多少少被性所困扰,所以才求助于布雷厄姆查亚。你一定压抑着性。你一定是带着关于性的错误观念长大的;于是你对希凡南德关于禁欲的书留下印象。

并非你对希凡南德留下印象——你还是跟从着你自己的头脑。你无法臣眼于他。那种你称之为指引的现象是智力上的;通过读书,不是和师傅在一起。你一定是一个知识分子,计算着,推理着。这将阻止你进入一种深层的关系——一个师傅和他的门徒之间的关系是最深的,比情人之间的关系更为深厚。

你也许对希凡南德所写的留下了印象,但你在深处一次又一次地探寻它。不是希凡南德给你留下印象,对你有影响。你在头脑中有某些观念;无论那些观念在哪里受到赏识,你都觉得好。对于我,这将是危险的。我不会赏识你的任何观念;它们都是垃圾。甚至并不知道你的观念是什么我也这么说,因为那没有必要。除非你是觉醒的,你所有的观念都是垃圾。所以这不是说这个观念是垃圾,那个观念是好的。对我来说,所有的念头都是垃圾,只有觉醒是有价值的。觉醒里面没有观念。它是一种简单的、纯洁的意识之光。

所以与我在一起将是困难的。你可能走近了一个能够动摇和震惊你的人。与希凡南德一起,你以为你迎合希凡南德,但从根本上,在深处,你觉得希凡南德迎合你,那就是为什么你在那儿逗留了一会儿。与我在一起就不会这样。我不会迎合你,记住,你必须适应我。我重复一遍,我不会迎合你,你必须适应我。

因此我不会从任何方面去满足你的期待。如果你有论点,我反对它们,甚至无须知道它们是什么,因为我反对心识,我的整个重点都放在如何变得无心。

但提问者似乎在头脑里有太多的东西:于是他对斯里·奥罗宾多感兴趣,“因为他强调过一种充实的生活并实现完整的神性”。你有一些固定的观念,于是无论是谁看来跟从你的观念你就印象深刻。事实上,你只是一贯地对你的自我留下印象。你在玩一个自我的游戏。你正在进行一段自我的旅行——那就是为什么希凡南德、拉曼那、奥罗宾多,没有谁能够帮助你。

据我所知,如果有人从拉曼那那里回来,一定有什么根本上的错误。希凡南德没有太多问题,奥罗宾多也没有太多问题。希凡南德只是平常的。奥罗宾多是一个伟大的智者——一个mahaPundit,一个伟大的学者。所以如果有人走开,没有什么损失;你没有太多损失因为并没有首要的东西可以得到。但如果你离开拉曼那,那就说明你灵魂中有类似癌那样的深层的东西,因为像拉曼那这样的人是非常罕见的——几千年过去了,那种品质的存在有时才会出现。拉曼那就像佛陀、耶稣,或者克里希那——一种非常罕见的现象。但我知道你为什么无法与拉曼那协调——因为你的希凡南德和奥罗宾多。要与拉曼那协调意味着完全抛弃你的自我。那需要非凡的勇气。

现在你在这里。如果你真是一个探寻者,那就鼓起勇气抛弃自我和过去。忘掉过去;它只是一个恶梦。不要再重复它;否则,你会一直重复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从一个人转到另一个人。这会成为一种习惯;这只能表明你的烦躁不安。不然的话从克里希那穆尔提那里离开是不可能的。没有必要。

所以现在要觉悟你根本上的问题:在你内部有些东西在背叛你的整个努力;在你内部有些东西在不断地造成云雾包围你的智力,你的觉知不敏锐。

有一次;

一个小女孩一天晚上应邀去一个朋友家吃饭。女主人知道许多孩子不喜欢菠菜,就问她是否喜欢。

“嗅,是的”,小女孩回答,“我喜欢。”

当大盘子经过她对,她却拒绝了。

“可是亲爱的,”女主人说,“我想你说过你喜欢菠菜。”

“嗅,我说过”,孩子解释说,“但还不到要吃它的程度。”

走向希凡南德、奥罗宾多、拉曼那、克里希那穆尔提——你有些你喜欢的想法,你爱这些人,但你的喜欢还不够。你爱得不够;不然你就会吃了它们,它们将改变你。

要觉醒!.因为你已经浪费了很长时间。你也可能空着手从这扇门出去,但记住,责任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拿出勇气我准备给予你任何可以给予的东西。但对参观者来说没有什么可给的,哪怕给予他们也不会懂。

如果你厌倦了你的旅行,从一处走到另一处,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如果你真的厌倦了,那么这里我将给予你正在探寻的任何东西——可你必须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一种完全的归属。除非你成为我家庭的一部分,否则没有什么能够给予,即使你得到它,你也会认为它一文不值——因为你的头脑将不断地迷惑你。它不允许你领悟,它不允许你直接地看。它将不让你看清你在和自己玩什么类型的游戏。

到现在为止这都是一种飘浮。要觉察你浪费了多少。有许多机会,但你都失去了。那么这个机会不要错过!但我知道:头脑墨守成规,它成了一种模式。你一次又一次不断地重复同样的事情,因为你变得很有效率地去重复它。现在跳出这种恶性循环。我随时准备帮助你,只要你随时准备接受我的帮助。像这样的一种帮助无法强加于你。你必须接受它或者不接受它。你的自由必须决定;它是你的选择。

不要问:什么是正道?所有的道路都是对的或错的。这不是决定哪条道路正确的问题。唯一要决定的是哪条道路适合你。当然,拉曼那有某一条道路——非常简单,绝对是非智力的。头脑在那条道路上是不需要的;头脑是要被放弃的。如果你允许他,你将被他砍去头脑。头脑不是他的道路的一部分。它是一条心路。

克里希那穆尔提正好相反。道路是绝对正确的,但必须运用头脑并且超越它,而不是放弃它。那就是为什么克里希那穆尔提被知识分子广为接受——没有心灵的东西;每一件事都被分析、解剖。他是一个伟大的外科医生;他一直在解剖。你给他任何一个问题——他事实上不是口答它,而是解剖它。如果你带着深深的投入与慈悲倾听,可能通过他的解剖,给予你一种顿悟——不是答案,而是顿悟——那是你的顿悟。他只是解剖问题。他是一个罕见的智者;超越了知识,可又穿透了知识。拉曼那也超出了知识,却从来不穿透知识;他的道路是属于心灵的。克里希那穆尔提的道路是属于知识,属于头脑,属于领悟、解剖和分析。

希凡南德还没有开悟。他没有道路——在黑暗中摸索。一个传统的人,他能够使你有学问,但他无法帮助你走向终极的顿悟。一个好人,一个非常好的人,但只是一个好人,还不是基督或者佛陀,还不是克里希那穆尔提或者拉曼那——一个简单的人。如果他在某一世中的某一天开悟,他会像拉曼那一样——他的道路将不再属于头脑。但他还没有认识到。

还有奥罗宾多:他的道路就像一个尚未开悟者的道路,向前移动在黑暗之中。黎明已不太遥远,但它还没有到来。一旦某一天它降临,那么他将像克里希那穆尔提一样,他将穿透头脑——一个伟大的学者,他将在那些喜欢逻辑分割和细致分析的人中间享有就向。

我在这里:所有的道路都是我的,或者没有道路是我的。我更关注个体。当你走近我,我没有某一条道路要给你。我看着你发现那条将适合你的道路。我没有固定的道路;我在所有的道路中游荡,所有的道路都是正确的。如果它合适,那么任何一条道路都能把你引向终极。如果它不合适,那么你可能不断地挣扎、搏斗,但什么也不会发生。你试图穿过一堵墙。你会受伤,就是那样,什么也不会发生。。

我不属于任何道路,因此所有的道路都属于我。我更关心独自的探寻者。如果我看到奉献、崇拜、祈祷对你有帮助,我教你。如果我看到只有领悟和纯粹的觉知会帮助你,我会教你。如果我觉得觉知将使你非常紧张,不适合你的类型,那么我就教你完全地沉浸在某一件事情之中,完全吸收于某一件事情之中。跳舞,深深地进入它直到你也变成舞蹈,没有人观看;不要制造任何分隔和离异,成为那个动作。

因此我将是非常非常矛盾的,因为我将对一个人说些什么,对另一个人说另一些什么,有时甚至恰恰相反,完全对立。所以无论我对你说什么,有人可能会来对你说;奥修对我说了另外一些东西。不要听从任何人。无论我对你说什么,我是对你说。不然,你会困惑。

千万条道路通向上帝。事实上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无论你走向哪里,你正在走向上帝。所有的道路都向着他。但当你探寻的时候,只有一条路能够引导你。如果你一开始就踏上所有的道路,你将会迷失。一个人必须选择一条道路。因此,不要重复你的模式。

现在它将是非常困难的。我在故意地伤害你的自我——因为当我说奥罗宾多没有开悟的时候,我即刻就可以感觉到你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奥罗宾多的问题——他开悟或者没有开悟,谁 在乎?那是他的问题,那不是我的问题,那不是你的问题。但你跟从着奥罗宾多我却说他还没有开悟,你的自我被伤害了。你在追随一个没有开悟的人?——不,这不可能!

当我说希凡南德是好的但却普通,平庸,你当然会感到被伤害因为你受了希凡南德的指引,这怎么可能呢?——你,那么聪明,受一个平庸之辈的指引?不,它会伤害,但我故意这么做。

我将给你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那么如果你留下,你就真正地留下了。如果你决定留下,它将是一个与我在一起的真正的决定。我会很严厉。希凡南德、拉曼那、克里希那穆尔提、奥罗宾多,看来,都对你有太多的慈悲,于是你得以飘浮。

我会尽一切努力以便你可以走开。我会在你内部造成一种挣扎,一种摩擦,因为目前那是唯一的办法;否则你的老习惯将继续作怪。如果你来并要求做我的桑雅生,我不会轻易地把它给你……因为你得到得十分容易。这个桑雅生将是艰难的。

第三个问题:

敬爱的奥修:

我来到一个点上,我看到自我当下就能被放弃——但我还必须看到我不愿放弃它,可是我想要自己愿意,您能够在这个地方观照一下吗?

让我给你说几个趣闻:

一个人被提升到一个政府部门的重要官职后,重访了他出生的那个小镇。

“我想大伙儿对我升官的事都听说了吧?”他问一位旧时的同学。

“是的。”回答倒还令人可喜。

“他们对此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没有说什么。”回答说,“他们只是笑。”

你以为你的自我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人家只是在笑话它。除了你之外,任何别的人都是反对你的自我的。除了你之外,每个人都知道它——你的自我的荒谬;我并不是在说他们的自我。

自我是什么?这是一个非常荒谬的立场。自我说,“我是宇宙的中心。”自我说,“宇宙是为我存在的。”荒谬的立场!只要一小束光就够了。你不是世界的中心——因为世界在你没有的时候就存在了,世界将在你不再存在时依然存在。你不会是中心,你不是中心。

如果有一个神,那么只有神能够说“我”——不是其他人。作为一种正式的表述这没有什么,但只有神能够说“我”因为他是世界的中心。但他从来不说那样的话;他保持沉默。人不断地在说“我”。为什么?——因为感到你不是世界的中心是极其令人困惑的。如果你感觉到这个,你会感觉到震惊——好像你脚下的大地被抽走了,你悬在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

自我给你一块垫脚石,但这石头是想象出来的,它只是一个梦。自我是一种“我区分于他人,区分于树,区分于天空,区分于海,区分于其他”的声明——但你是吗?你真的区分于其他吗?你在许许多多的方面与其他的一切联系在一起。

你与你母亲、父亲有关,你父亲又与他的父母有关,如此等等。它一直继续着。你每时每刻都与空气有关。如果你不呼吸,你将死去。你与阳光有关;如果有一天只要太阳忘记在早晨升起,我们将会在10分钟内死去。你依赖于水,你依赖于食物。你怎么能说你跟树没有关系呢?我与一切深深地相关——那就是生态学的意义。它是一个体系。

说“我”只是荒谬。你无法独立——你无法完全独立;那么你怎么能说“我”呢?只要看一看“我”的荒谬。我不是说抛弃它,因为首先它不存在,所以我不会让你去抛弃它。对你说:抛弃它!意味着我接受它的存在。它不存在;它只是一个荒谬的概念,一个内部没有实体的念头。它是由构成梦幻的同样的东西构成的。所以我不能说:抛弃它!我只能说:醒来!要觉醒!我只能动摇你,好让你能够睁开你的眼睛看到它并不存在。觉悟是必须的——我不传授自我,不。

几百年以来宗教人士一直在传授自我。那看来并没有完结。于是人们由自己的卑微变得自高自大。他们说:“没有人比我更虔诚,没有人比我更有宗教性。”看看那些所谓的宗教人士。你将永远不会在其他地方发现更为尖锐的自我。他们一直试图隐藏在语言、仪式和祈祷的后面,可自我在那儿。

沃尔特·考夫曼发明了一个新的词;他把它叫做“humbition”。他综合了谦卑(Humility)、谦恭(humbleness)和野心(ambition)这三个词: Humbition。他说 Humbition是非常好的。但humbition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你可以用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制造一个词,但它们是无法联系的。一个谦卑的人不会有野心,一个有野心的人不会是谦卑的。但人们不断地试图找出些办法来隐藏——于是有了humbition:我谦卑又野心勃勃。这是不可能的!一个谦卑的人是没有野心,没有自我的。

所以我不会叫你去变得谦卑或humbitions。我只是想指出你所依赖的那个自我首先是不存在的。只是一个念头。每个人都知道你的自我是怎么回事,就像你对别人的自我所知道的那样,但蠢就蠢在没有人觉察到自己的荒谬。

问题是:“我来到了一个点上,我看见自我当下就可以被放弃”。你没有来到那个点上——因为如果你来到点上,就无法阻挡自我的自行终止……如果你来到觉悟的那个点上,而不是你觉悟到现在你可以放弃自我。如果你来到那一点,你突然看到没有自我要被放弃或带着。你只是开始笑了。一切都结束了:美洲大陆终于被发现了!不是在觉悟以后你必须放弃它;它就在觉悟中终止了。

这就像你早晨醒来的时候:你放弃你的梦了吗?你会说,“早晨,觉醒的一刻终于到来,我可以完全清楚地看到,我如果愿意就能够放弃梦幻?”不,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醒来,梦就不再存在——不是你必须放弃它们,它们终止了!就是醒来这个动作本身终止了它。没有必要另外再去放弃它们。这里产生了觉悟:自我就在那里消失。这是自发的,就连一瞬间的空隙都没有。

“但我必须看到我不想放弃它”。你错失了。首先,并没有觉悟。所以其次,你觉得你不想放弃它。但如果觉悟产生了,没有人去放弃它或不放弃它,没有什么要去放弃或不放弃。

每当你认为觉悟将会产生时,你以为你一定存在,觉悟将会产生。不,你将不存在。在觉悟中你消失了,就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草叶上的露珠消失了,蒸发了。

你是自我。你在说谁呢?

你说着就好像你与自我是分开的,自我是一些你能够带着或放弃的东西。当自我被放弃时你又是谁?你也在其中被放弃了。

我听说有个影星声称他有20年没有睡好觉。他正在喜玛拉雅山中一个朋友的家里度假。一天早晨朋友注意到影星看上去有点比平时更疲惫。“你睡过了吗?”他问。

“是的,我睡过了,”影星回答说,“但我梦见我没有睡”。

人们一直在和他们自己捉迷藏。你以为你达到了一种觉悟,然后你决定不放弃它,现在你问我因为你想要自己愿意放弃它。觉悟足够了,没有必要想要自己愿意放弃它。当你觉悟的时候,在那个觉悟的空间,它就终止了。

所以我不担心你的自我。忘了它!它是一个虚幻的现象;为什么要操心?还不如变得越来越觉醒和明悟。你不断地变得越来越觉醒,有一天你将会来对我说:现在我觉醒了,我试着去找自我在哪里,我无法找到它。

菩提达摩去了中国。皇帝说,“我内心处于一种深深的骚乱之中。我很有抱负。尽管我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帝国之一,自我还是觉得不满意。”

菩提达摩笑着说,“算你找对了人。做一件事:在凌晨4点来。但记住带着你的自我;要是你不带着它我又能做什么呢?”

皇帝觉得有些糊涂,又问,“你是什么意思?”

菩提达摩说,“我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带着你的自我,我准备把它永久地除掉。但要单独来,不要带卫士或别的什么人。”

凌晨4点?——这人看来十分厉害,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皇帝睡不着。他试着忘了这件事,不去了,但又被诱惑:也许这人知道些什么,他看起来那么自信。他见过许多圣人,这样那样的,没有人那么轻松地说,“带着它,我要把它永久地除掉!”

于是他最后决定去了。他去了那里。菩提达摩手里拿着一个大家伙坐着。皇帝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

菩提达摩说,“一个人?你的自我呢?”

皇帝说,“那不是一件我可以带着的东西。它总是在我里面。”

菩提达摩说,“那么好吧。坐下闭上你的眼睛,找出它藏在哪里。一旦抓住它就立刻告诉我”。

颤抖着,独自在城外的那座寺庙中,皇帝平生第一次闭上眼睛静心,他开始四下张望:自我在哪里?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升起来了,皇帝在这样一个神圣的时刻端坐。菩提达摩摇着他说,“好了,够了——两个小时了!它在哪里?”

皇帝开始笑了。他弯下腰摸着菩提达摩的脚说,“我找不到它。”

菩提达摩笑着说,“看!我把它干掉了。现在每当你有自我这个错误的概念时,不要去问别人怎么除掉它。只要闭上你的眼睛,试着找出它在哪里。”

那些进去过的人从未找到过它。这就好比我给你一个火把叫你走进房间去寻找黑暗藏在哪里。你举着火把,你走进房间,但没有黑暗。如果你带着火把,就没有黑暗。如果你不带火把,它就存在。黑暗是一种光明的空缺。自我是觉知的空缺。如果你把党知带进你的存在,忽然它就没有了。

所以我不叫你放弃它,谁这么说就什么都不曾明白。

谁这么说教:放弃你的自我!就是对自己还一无所知——它不存在。你无法放弃它,你无法带着它。它只是荒谬的。

第四个问题:

奥修:

当犹大挡着道时,我怎能臣服?

没有人阻挡你,没有犹太,但头脑有一种把责任扔给别人的倾向。头脑不断地在寻找替罪羊。这是头脑拯救和保护自己的诡计。

除了你自己没有人阻挡你;只有你在挡道。不要叫出名字。不要说犹大;不要说魔鬼、撒旦、别西卜;没有人在挡你的道。可一旦你相信有别人在阻挡,你就放心了。那么就不是你,那么你又能做什么呢?有别人在挡道。但是我说没有人。

宗教人士,所谓的宗教人士总是制造这种东西。他们造出了一个魔鬼,于是每当你犯罪时,是魔鬼引诱了你。一个人就觉得放心了:这毕竟不是我呀,这是魔鬼。印度教不谈论魔鬼,他们有自己的神话:你在前一世里造了孽那些揭磨在强迫你现在造孽。你又一次放心了——你又能做什么呢?前一世现在是无法改变的。如果你问这些印度教徒:我怎么会在前一世造下孽的呢?于是他们说;你在另外一世里做了错事。

但首先,在开始的时候,罪孽是什么开始的呢?于是他们发火了。他们说:不要问这些问题——你必须相信。对那些相信魔鬼的人也可以问相同的问题。相信魔鬼的人要比相信上帝的人多,因为上帝没有那么多用处,魔鬼的用处更多些。事实上,上帝是有些麻烦的。如果上帝存在,你就会感到不安;但如果魔鬼存在,你却感到毫无负担,你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扔给魔鬼。你犯了谋杀罪——魔鬼引诱了你。你能做什么呢,一个无助的罪孽?

记住,这是没有帮助的。不要过多地怜悯自己,不要试图以一个受害者出现。这是头脑的诡计。除了你,没有人在挡道。除了你,没有人会帮助你。所以不要推卸责任。担负起所有的责任,因为只有通过接受它们你的成熟才会发生。

但人们在不断地使用诡计——他们的诡计看起来非常有逻辑性。当然,当你生气时你几乎要发疯,然后你后悔了,你感到内疚。怎么才能使它合乎逻辑呢?接着你说:我从来不想这么做。然后你说:它的发生完全违背我的意愿。然后你必须重塑你的形象。你发了疯,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和正常的人。现在那个形象破碎了。怎么办?把魔鬼带进来,犹太——什么都可以。你没有做,有人强迫你这么做。

在故事中,当亚当被赶出伊甸园时,同样的事情开始了。亚当把责任推在一个女人夏娃身上。他说,“夏娃引诱我吃了那禁果。”当然,夏娃说,“我什么也没有做,是蛇……”蛇什么也说不出,所以就了结了!于是有了蛇,一切都妥了。可怜的蛇!

每个人都试图把责任推在其他人身上。如果蛇能够说话他会说,“上帝——他创造了我,他就是那么创造了我,我不得不干这个。”

逻辑不断地寻找方式方法——看上去非常有逻辑性。但再也没有见过比逻辑更没有逻辑性的东西了。

让我给你讲个趣闻:

一座小城中有个老铁匠对一个朋友说,当他年轻时他的母亲想要他成为一名牙医,而他父亲则鼓动他当一名铁匠。

“你知道,”老人说,“幸亏我父亲坚持,因为,如果我当一名牙医我早就饿死了。”

“你怎么知道?”朋友问。

“你看,”铁匠说,“我可以证明这一点。我就在这个店待了30年,干了许许多多铁匠的活儿,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来找我拔过一颗牙。”

看起来合乎逻辑。逻辑看起来合乎逻辑——可它不合逻辑。在小事上它可能合乎逻辑,可当你进入生命深处的、终极的问题时,逻辑是最不合逻辑的东西。它擅于安排小事,处理小事,但生命大于逻辑。逻辑只是一部分,生命中十分微小的一部分。

聆听生命。关闭起来更多地在你自身的内部静心。闭上你的眼睛更多地静心,看看谁在挡你的道。犹太?除了你没有别人。如果你在做什么错事,担负起你自己的责任,因为那是你有一天超越它的唯一途径。如果你正在做它,可能性是开放的:如果你不想做你可以不做它。但如果有其他人强迫你干,可能性就失去了,自由就不可能了。

自由和责任是并存的;它们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如果你想要自由,你必须为你正在做的一切负责。如果你不要责任,那么你也失去了自由。

每个人都喜欢自由,却没有人想要责任。我们一直在推卸责任。在把责任推到别人肩上时,你也丢掉了一切自由的可能性。担起责任吧!如果你发了火,你就发了火。不要说:我并不想这样。不要把犹大带进来,不要说:别人,其他的力量控制了我。不,没有人在控制你。

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你的选择。你选择那样的。你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你怎么选择了它,因为有时你要一样东西却选择了另一样——那就造成了问题。你以为你要一样东西却选择了另一样。或者,你要另一样东西,你也选择了同一样东西,但结果是不同的。

例如:你试图统治人们——那是你的选择。你想要统治人们,但当你统治人们时他们打起来了——因为他们也想要同一样东西。他们试图统治你,现在你不喜欢了——斗争、妒嫉,围绕着它造成了一个地狱。你说:我从来没有要过它。但你想统治人们,那就是种子。

总是寻找原因。有果势必有因。如果你首先没有选择那个因,果是不会有,也是不可能有的。人们要向那个果宣战,可他们又不想改变那个因。这是普通的念头,也是愚蠢的念头。

聪明的头脑有着完全不同的品质。每当它不想要任何结果时,它深深地进入那个因并且放弃那个因——那就没有问题了!

你想要人们爱你,你发火你仇恨,你对人做各种各样的事,你想要他们爱你;当他们不爱时他们也恨你他们也朝你发火,然后你说:这些事情正在发生,我从来也没有选择过它们。你选择了它们。你想要另一样东西,但你的选择是错的。观照那个因。

就在几天以前,一个桑雅生来了,他说这里没有人爱他;他爱每一个人但没有人爱他。他非常生气。我请他带几个他爱着别人别人却不爱他的证人来,我会问他们,看他们会怎么说。他们会说同样的事情,他们爱着却没有人回报他们的爱。他说不出任何证人。”

每个人都一直在想他爱人们却没有人回报那个爱,但事情从来就不是这样的。这不符合规律;这是违背佛法,违背生命终极规律的。如果你爱,爱将回报给你。如果它不来,深入下去;在某个地方,你用爱的名义做了另外一些事情。

有一天一个人问他的老板,他能否在10月30日那天借用农场主那辆车。那个日子大约在一个月以后。

“当然”,那个农场主,也就是他的老板说,“你可以借车。那一天有什么事情?”

“我在那一天结婚。”

“好啊!”农场主说,“那位幸运的姑娘是谁?”

“我还没把她选出来呢,”回答说。“我想先把车搞定了再说。”

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想先把它们定下来,你以为要紧的会随后跟上。改变那种态度:先考虑要紧的事情!什么是要紧的事呢?结果是不要紧的——原因才是。别的都不重要——你重要。

无论今天发生什么,你都多少在应付——不知不觉,没有意识,但是你播下了种子,你必须收获它。人们总是以为他们可以应付无关紧要的,重要的将会来临。

比如,人们认为如果他们赚到了足够的钱他们就会快乐。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快乐,你将会富有——那是对的,——你将会富足。如果你快乐,你将会富足。一个快乐的人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他可能没有大的宫殿,然而他还是富有的。他可能是街上的一名乞丐,然而他还是富有的。可是你先是想拥有许多财富,然后你以为你会快乐。事情永远不会那么发生,因为财富不是快乐的一个因素。快乐才是财富的一个因素。

你以为重要的事情会来临:首先让我搞定那些不要紧的。在搞定琐事的时候我将创造一种形势。首先,权力、声望、财富——所有无关紧要的东西。

试着深深地看进你的存在里去,想想那至关重要的。要快乐就在这一刻你就能快乐。没有人在挡道。如果你在这一刻无法快乐,你就永远不会快乐。快乐与将来没有关系。快乐不知道明天,因为快乐不依赖任何东西。它只是一种心态。就像你现在这样,你就能够快乐。

试着毫无理由地快乐,你将会惊奇!你能够毫无理由地快乐,因为快乐是许多事情的理由,它是一个根本的原因。你能够快乐——试试看。你试了另一种方式,现在从根本的原因上试一下。首先拥有那个因——快乐——然后结果自己会跟上来。始终记住不要寻找替罪羊——那条道会让你迷失生命。

今天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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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0 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穿越人心

穿越人心



「热切的尊敬你四周的所有生命。」

「……要尊敬你四周持续改变而且移动中的生命,因为它是由人心所形成的;而当你学着去了解它们的构造与意义时,你就会逐渐的有能力去阅读生命的更广大的世界。」

「尊崇生命、尊敬生命。」

一般来说,所谓的宗教人士是否定生命的。他们是反对生命的。看看他们的脸、他们的眼睛。他们谴责每一件事。这种负面的态度已经在全世界创造了一种对生命的否定。宗教看起来像是死亡的盟友而不是生命的朋友。它看起来是反对生命的,因为它一直在告诉你:「离开生命。超越它。要去找超越这个生命的另一个生命。」

神似乎反对你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好像生命是一种惩罚。「你在这里是因为你有罪。如果你的生命中没有罪你就不会在这里。」但是这整个态度是有病的、病态的。事实上,神性与生命并不是两回事。它们反而是同一个现象的延伸。

此地的生命与彼岸的生命、这个生命与超越的生命并不是两回事。此地的这一个生命的是朝向超越的一阶。如果你否定这一个生命你也不会达到另一个;你无法超越。要超越这一个生命,是不需要否定的。

要超越需要生命的深刻洞见。要如何创造生命的深刻洞见呢?除非你尊崇生命要不然是不可能的。要尊崇生命,不论你在哪里找到它,要帮助它成长。要有创造性的面对生命;不要成为毁灭性的。

但是我们在许多方面都是有毁灭性的。看看你的四周。每一件与生命有深刻连结的东西都是被谴责的。性被谴责了、爱被谴责了,因为它们是生命的源头。

一个宗教人士一定是僧侣、禁欲者。为什么?为什么寻求神性的人应该要成为禁欲者呢?这种需要是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反对性、爱、生命的宣传呢?因为性似乎是生命的源头;它似乎是推动世界的原始能量。那些反对世界的人注定会反对性。「把性从你的生命中完全切除!」那就是他们所教导的。但是如果你切除性,你就切除了所有的生命。如果你反对性,你就无法尊崇生命。你已经反对了生命本身。

这些经文是非常有意义的。它们说尊崇生命的所有形式,因为你越尊崇生命你就会越深入。神事实上并不是超越,而是在这个生命里面。神就是中心、是中心本身,而生命只是外围。深入生命然后你就会达到中心、达到生命本身。

神不是创造者;他就是创造力本身。基督教与回教的「神是创造者」的观念创造了许多混乱。这些态度有一点孩子气。如果你对小孩这样讲是很好的,但是如果你对了解的人这样讲是无意义的。

基督教与回教中的教义中出现了神在过去的某处创造了世界的观念。他在六天之内创造了世界,然后在第七天他就休息了。从此之后,他就没有做过任何事。这个世界就自己开始运转了。

这种观念创造了一种分割的态度:也就是神与世界是两件不同的事情。那不是真的。神并没有创造世界,然后把世界从自己身上分离出去。那不像是画家画图。画家是一回事;图画是另一回事。印度教的观念更深入。它说神不像是画家,而是像舞者:舞蹈者湿婆。

神像舞者,因为舞蹈与舞者并不是两回事。你无法分离它们。画家可以与他的画分离,但是舞者无法与他的舞分离。舞者与舞是合一的。

神不是创造者,不是分离的实体。神是创造力本身、生命本身。所以如果你反对生命,你就是反对神。据说葛吉夫曾说过一段非常矛盾却又非常真实的话。他说所谓的宗教都是反对神的,因为它们都是反对生命的。但是真正的宗教一直都是赞成生命的,它从来不会反对生命。

如果你更深入舞蹈当中,你就会接触到舞者。舞蹈只是形式。如果你更深入舞蹈当中,你就会接触到舞者的心。而如果你深入生命,你就会接触到生命初始的原则:神。

神就是创造力。或者,如果你允许我说,我要说神就是存在本身。神就是生命。耶稣曾说:「神就是爱。」那就是他被送上十字架的原因,因为他称神为「爱」。爱是被谴责的,它是罪恶,而他称神为「爱」。他一定看起来非常叛逆,他似乎太喜爱地球上的生命。老式的犹太教头脑、老式的宗教头脑,是无法容忍这一点的。这是渎神的!耶稣以神的观点来谈论神?神是超越生命与爱的!你必须离开每一件东西:生命、爱、每一件东西。只有那样你才能够找到神。而耶稣这个人,他把神带到了地球上,并且以爱的观点来谈论神。

事实上,神就是生命、神就是爱。神就是这个世界。不要创造区分、不要创造二元主义。只有那样你才能够尊崇生命。不论你在何时何地看到生命——种子的发芽、树木的开花、星星的运行、河流的流动、小孩的笑声——要记住神就在你身边。当小孩在笑的时候,要观察他的笑声。进入它。你已经进入了庙堂之中。当河流流动时,要充满爱心的看。与它的流动合而为一;要感觉到深深的尊崇。

印度教徒把所有的河流都称为女神;他们把所有的山丘都称为神。他们使得整个地球变得神圣。那是人类意识中曾经出现的最美的一件事。印度教徒把恒河称为母亲。这就是对生命的尊崇。他们称山丘为神。这就是对生命的尊崇。他们崇拜树木。那些在智力上变得世故的人会认为他们是愚蠢的、迷信的人们,但是他们并不是。树木不是一件物品。当他们崇拜一棵树或一条河流时,他们是在崇拜生命。

树木比任何寺庙、教堂更鲜活;河流比任何清真寺更鲜活。你的寺庙中的石头偶像是死的;一棵树是更活生生的。你也许是迷信的,但是崇拜树木的人并不是迷信的。他也许没有察觉他做所的事,但是对生命所有的形式的尊崇是存在的,那是一种深刻的尊敬。

还有庆祝。当你觉得生命在成长的时候,要庆祝它、爱它、欢迎它,然后一种很大的转变就会发生在你身上。如果生命的所有形式都受到尊崇,你会变得更鲜活。你变得更接受生命,然后生命开始充分的流入了你;它会在你体内泛滥。那就是所谓的喜乐:生命的泛滥。

但是你对死亡比较有兴趣,而对生命没兴趣。你对毁灭、恨更有兴趣;比起爱与生命来说,你对战争更有兴趣。那会让你变得死气沉沉。在你真正死去之前,你已经死了。当死亡这件事真正发生在你身上之前,你已经死了。不论你尊崇什么你就会变成什么。如果你尊崇生命,你就会变成生命而且更有生命力。如果你尊崇死亡,你就会变成死亡而且更死寂。

记住这一点:「要尊敬你四周持续改变而且移动中的生命,因为它是由人心所形成的;而当你学着去了解它们的构造与意义时,你就会逐渐的有能力去阅读生命的更广大的世界。」

「学着去聪明的去观察人的心。」

「……研究人的心,你也许会了解那个你居住的世界、以及那个你就是其中一份子的世界。」

我们从来不直接看任何人的心。那是危险的、不安全的,因为那样的话你也许会涉入其中;你也许必须做一些事。所以我们从来不碰触任何人。我们只是保持疏离、遥远、远离。

我们不碰触任何人。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不单是指肉体上的碰触。我也指心理上的碰触。我们不在肉体上碰触别人。我们害怕碰触别人,也害怕别人碰触我们。我们在心理上也活在壳中:我们是封闭的、密封的。

那是有很多理由的。如果你穿透某人的心,你就必须做一些事。你会充满爱、你会充满更高尚的、更优良的价值观。那么你就无法保持你卑鄙的样子、你就无法保持你不仁慈的样子、你就无法保持你自我中心的样子。如果你观察别人的心,你就必须溶化。那个观察别人的心的举动就会变成你自我的溶化。

所以,没有人会去看别人。我们甚至不会去观察朋友的心。我们把他们视为理所当然。我们从来不会观察妻子和丈夫的心、爱人的心。我们创造了一种想象,然后靠那种想象生活。我们从来不直接的与对方谈话,因为如果你直接的讲话你就会觉得不安全;你会变得脆弱。记住这一点,如果你穿透了别人的心,你的心同时也会变得脆弱。否则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深入的看着你,我也会对你变得敞开。你也能够深入的看着我。

但是那会让人觉得危险。我不想要任何人深入的看着我,因为在表面上我是一个不同的人,我是一个虚假的人。在内心深处,我是另一个人。在表面上我继续微笑,我非常仁慈、非常有爱心,而在内心深处却有许多憎恨、许多丑陋存在着。所以我不想要任何人穿透我。

但是如果我穿透你,那个想穿透的努力本身同时也会让我对你敞开。我们都很害怕。我们不想要让任何人侵入、并且看我们的内在。观察别人的心以及被别人观察都是危险的。我们变成密封的、死寂的。我们继续把囚禁带在身上。

那么你怎么能够了解生命呢?如果连一个人的心对你而言都如此的陌生,而你不曾观察过它,你又怎么能够深入更大的神性之心、存在的中心当中呢?学着去看。从观察别人的心当中你就能够学到深入去看的方法。那是这个人的深度。这个人的深度就是他的心。

我们透过头脑谈话。头脑并不在深处。头脑在表面、外围。我们只用文字来谈话、讨论、沟通。我们甚至从来没有保持过几分钟的沉默。甚至那些恋爱中的人们都会一直讲话,因为如果你沉默,你的心就能够被穿透。所以我们一直在讲话。

丈夫回到家里。他开始讲话。他谈论一些无意义的、不相干的事情。市场上发生了什么事、商店里发生了什么事、电视新闻里有什么事、收音机里有什么事。他一直在讲话。而妻子也一直在讲话:其他的妻子在他们家里谈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话。他们一直在讲话,直到他们上床睡觉为止。为什么要讲那么多话?有什么目的?他们真的是对相互沟通那么有兴趣吗?不!他们害怕沟通。如果他们安静下来,那么他们的心会开始沟通,所以他们继续讲话。讲话创造出一种障碍。他们在头脑上会合,好让他们不会有心对心的会合。心对心的会合只有在寂静之中才有可能发生。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然后我们说我们活在悲惨当中。还可能发生别的事情吗?你的命运会是悲惨的。但是那并不是你注定的命运。那是你自己创造的悲惨;是你创造了它。你封闭,你就会在悲惨之中。敞开、脆弱,你就能够变成喜乐的。这种敞开要透过观察人心来学习。

这句经文说:

「学着去聪明的去观察人的心。」

『……聪明是不偏不倚的:没有人是你的敌人、也没有人是你的朋友。它们都像是你的老师一样。你的敌人变成了一种你必须解开的神秘问题,即使要花上许多年:因为人必须被了解。你的朋友变成了你自己的一部分、变成了你自己的一种延伸、变成了一种难解的谜。』

这句经文说:「学着去聪明的去观察……。」这个「聪明的」是指:成为不偏不倚的。如果你是偏心的,你就无法接触到心。所有的偏心都使你专注于头脑;只有不偏不倚的意识才会到达心。

心是不偏不倚的;头脑总是偏心的。头脑总是倾向于党派、派系,赞成这个然后反对那个。心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心只是一种敞开、一种接受、一种欢迎。心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只有头脑有敌人和朋友。这个「聪明的」就是指不偏不倚。只有那样你才是聪明的。

如果你是偏心的,你就不是聪明的。你也许看起来是世故的、有教养的、逻辑的,但是你没有智慧、你不是真的很聪明。没有偏见、没有偏心、没有赞成和反对的感觉就是聪明的性质,因为只有那样你才能够看到整体。

例如,如果我说你是我的朋友,我就不可能进入你的心中。或者如果我说你是我的敌人,那么我也不可能接触你的心。当我说你是我的朋友、或我的敌人时,我已经把你视为理所当然。我觉得我认识你。我了解到我已经了解了你。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友谊呢?当我说你是我的朋友,我就显示出我喜欢你;我正在说我喜欢你。而当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变成偏心的。那么我就无法接触你的心。我的喜欢会变成一种障碍。

当我说我喜欢你,我事实上是把我自己的想法加在你身上。我的喜欢、我说你很好,是因为你这个人怎么样是依据我的喜欢而来的。现在我进入了你、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加在你身上。因为我的喜欢,我无法接触你的心、我无法以你本来的样子认识你。

当我说你是我的敌人时,我是在说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这个讨厌变成了一种障碍。当我说我喜欢你时,我会试着去找出那些我喜欢的东西。当我说我讨厌你时,我会试着去找出那些我讨厌的东西。然后我就只是试着去证明我的观点,而不是试着去认识你本来的样子。喜欢=友谊、讨厌=敌意,这就是我的解释、我的幻想。你的赤裸裸的真相、你的赤裸裸的真实,已经被遗忘了。

聪明就是指你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敌人。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不会把我的想法加在你的身上。现在我会试着去了解你本来的样子。不是根据我的喜欢或讨厌,而是根据你本来的样子。每个人都是一种神秘、每个人都是一个谜。如果你试着去解开其中一个人的神秘、如果你有能力去解开其中一道谜题,你会变得有能力解开更多的谜题,因为甚至只有一个人,他也要透过心来被了解。你知道了这种艺术:如何穿透人心的艺术。

而同样的技巧、同样的方法,也会帮助你穿透神性之心。神性之心是广大的、无限的,但是人的心是神性之心的一个瞥见。人类的心是神性之心的一种活生生的片断。所以不要对你周围的人类死气沉沉。学着去爱人类、尊崇人类。然后,「学着去聪明的去观察人的心。」

这种学习会使你更成熟;这种学习会使你对更高的学习、也就是神性更敏感。神性之心只能够被那些有能力了解人心是什么的人所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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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0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信任跟信仰是非常非常不同的。信仰是你生下来所承袭的,信任则是你经过成长所成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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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1 19:14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垢的智慧





一个充满着忧虑与不安的心灵

如何了解“道”?

人若受扰而忧虑不安,

就无法具有真知。



一个无忧无虑的心灵

不再寻觅、不再思辨

孰是孰非,

一个跳脱出评断的心灵

会观照和了解。



要明白,身体是个易碎的瓶子,

要把你的心灵构筑为城堡。

在一次又一次的试炼之中

让了解防卫着你

去保护你所赢取的一切。



因为,不久之后身体将被抛弃,

届时它还能感觉到什么呢?

它躺在地上,象块废木,

还能知道些什么呢?



即使是最险恶的敌人

也无法象你未经过看守的思想那样伤害你



然而一旦心灵受到你的驾驭时,

它就会变成你最大的利器,

比你的双亲更加裨益于你。



有一次有人问我:“什么是哲学?”我说:“哲学是一门问一些无谓问题的艺术。”盲人问:“光是什么?”——这就是哲学。聋人问:“音乐是什么?声音是什么?”——这就是哲学。

如果这个盲人问:“我怎样才能恢复我的视力?”这就不再是哲学,这是宗教。如果这个聋人去医生那儿医治耳聋,那么他就是走向宗教,而不是走向哲学。

哲学是一种猜谜游戏,是一个根本一无所知的人想要试着发明出真理的结论。然而真理无法被发明出来,而且从无知之中发明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是真的。真理必须去发现。真理一直都在那儿……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张开眼睛——张开眼睛去看,用心去感觉,用整个存在去参与真理。真理一直遍在,只是我们不在,我们心不在焉,而且因为我们心不在焉所以才会看不到真理。我们不断地探问真理,却不提出正确的问题:怎样才能与真理同在?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在”?

我们询问真理,而这个询问的行为本身却与真理背道而驰。因为这个询问的行为本身隐含着:别人有可能给你解答。询问本身暗示着:别人可以告诉你真理是什么。但是,没有人能告诉你真理是什么,真理无法用语言传递。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只要落入语言文字,那就是谎言。

为什么呢?因为知道真理的人,并非以讯息的形式知道。否则,我们早就可以很容易地把这项讯息传递给任何准备好想要接受的人了,但真理唯有作为一种内在的经验时才算是真正的了解。正如用舌头品尝滋味般。如果有某个人不曾尝过甜味,你绝对无法向他解释甜味——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有人不曾看过色彩,你也无法对他解释色彩是什么。

有些事只能被经验,而且也只能从经验中被解释。神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经验,完全无法表达,无法传递,无法揭露。顶多可以用几个隐喻:但这些隐喻也仅有一个非常具感受性的心才能接收得到,否则你还是会错过。

试图用你的头脑去诠释这些隐喻,只会让你更错过它们的原意。因为在诠释的时候,你的头脑还能用什么做根据?头脑只能根据它自己的过去,只能根据它自身的混乱,只能根据它自身的冲突、怀疑、困惑去做注释。而头脑会把这一切强加在真相上面,覆盖在你得到的暗示上面,然后一切会立刻扭曲变形。你的头脑并非处于一种能够单纯地只是观看、只是感觉的状态。

宗教仅仅意味着在你的头脑里开创出一个心灵的空间,藉此你便能够去看,便能够不自相冲突,足以成为一个没有分裂的个体,便能够完整,能够透彻明白真相,能够如实地去感受。一个充斥着思绪的心灵无法如实地感受;那些思绪会不断地干扰。那些思绪一层又一层地在那里。即使知道真理的人给你一些隐喻,而你也注意听了,但其实在你最内在深处的核心未被触及之前,这些话就已经不再是那人的原意了。你充斥想法的头脑所接收到的是完全不同于知道真理的人所传达出来的东西,根本是两码子事。

佛陀常常把一个隐喻反复三次。有人问他:“你为什么要反复同一个隐喻三次?”

他说:“甚至三次也还不够。我说第一次的时候,你只听到文字。文字是空洞的,只是空洞的贝壳,毫无内涵。第一次你还听不到内涵。第二次你听到文字的内涵,一阵芬芳飘来,但你被强烈第震慑住,被这芬芳魅惑住了。在这种状态下你无法了解。你听到了,但你无法了解。那就是为什么我要重复三次的原因所在。

我不断第重复再重复只是因为你睡得这么深沉,所以我必须一再第重复,并且打击你。以期许在某个时刻,某个难得一见的时刻,你睡得没那么沉,那时你也许半睡半醒,非常接近醒来的边缘,那时某些东西就可以进入你的内在。那时你或许可以听得到。是的,有些时候你非常接近醒来的边缘——还没有醒来,但也没有在睡觉,就在两者之间,在这两者之间的某个点上。”

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验:每天早上有些片刻你虽已不在睡眠状态但也还没醒来。你不能说你醒来了。你可以模模糊糊地听到鸟的叫声,送牛奶的人,太太在跟邻居讲话,小孩准备要去上学,车声,还有火车通过的声音——但也只是模糊地听到,而不是全然地听到,只是半梦半醒地。然后你又沉入睡梦之中。一下子你又听到火车通过的声音,一下子你又睡得更深沉一些。

现在的睡眠研究者说这种状况在你的睡眠过程当中持续地发生:如果睡八小时,你并非持续不断地处于同样的睡眠深度之中,你的睡眠深度一直在改变,从高峰到谷底。整夜就这样上上下下地。有的时候你处于无梦的深度睡眠状态中,有的时候你一直在做梦。有的时候你在醒来的边缘。如果这时有什么东西掉下来摔破了,惊吓到你,你就会醒来,突然清醒过来。

这就是诸佛的工作:等待那个你非常接近醒来的片刻,然后轻轻地推你一下,那时你的眼睛睁开来,你就看得见了。

你无法解释神,但是你可以看得见神,可以经验得到神——但你无法解释。任何对于神的解释都只是会让人愈来愈不了解神;因此世界上有愈多的牧师、神学家、教授,就愈没有宗教的品质——因为这些人一直在解释神而神却是不可解释的。他们用这么多解说去填塞你们的心灵,而现在这些解说本身彼此互相矛盾冲突。几乎不可能理得清楚什么是什么,你完全被搅得一头雾水。人类过去从来不曾陷在这么大的混乱中,因为人类从来不曾如此的彼此靠近过。地球已经变成一个村落,一个地球村了。

在古代,佛教徒只知道佛陀说过什么,回教徒只知道穆罕默德说过什么,而基督教徒只知道耶稣的事。现在我们已经成为整个人类遗产的继承者。现在你知道耶稣,知道查拉图斯特拉,知道苏格拉底,知道佛陀,知道马哈维亚,知道老子,以及数百种其他的解释、其他的隐喻——而这一切全都在你的脑子里跳来跳去。现在再要把你从这一团混乱中拉出来实在很难。唯一可能的方式是把这些所有声音,不是部分而是全部,全部都丢弃掉。这就是我要传达的讯息。

丢掉那些声音,你不会因此而失去耶稣、穆罕默德或佛陀;丢弃那些声音,那时你会更接近他们。丢弃那些声音,你只会失去牧师、传统、习俗,以及假借传统习俗而加诸在你身上的种种剥削。看清这一切,忘掉圣经、佛经以及吉踏经,你会进入一种清晰纯净的状态。是的,你需要一股清泉洗涤头脑,你需要完全解除心灵的重担。只要在那个时候,在那种宁静中,你才有能力了解。



一个充满着烦忧与不安的心灵

如何能了解?



数以千计的人会聚集在佛陀四周,就象你们聚集在我周遭一样——数千个追寻真理的人会来到佛陀身边,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而佛陀对他们的问题丝毫不感兴趣,他也没兴趣去回答他们。当然他很想指引他们真理之路,但问题是他们为自己所搜集到的问题和答案充满着烦恼,他们为自己所持有的各种知识困扰不安,所以佛陀不可能,几乎完全不可能,指引他们真理之路。因此经文说:烦忧之心如何能了解道?

所以佛陀不给他们更多答案、更多解释、更多知识,佛陀开始拿走他们的知识、他们预设的答案、他们最高守则的观念、他们的偏见。由于佛陀这么做的缘故,所以印度一直都不肯原谅他。他死后没多久,这个国家里面的卫道人士立刻就把佛陀种下的一切连根拔除;所有的玫瑰花叶都被焚毁。佛陀被彻底地驱除出境。这块土地上最伟大的儿子居然无法在此立足:他的教诲必须到外国去寻求庇护。

这不是一个例外,事情向来都是如此。耶稣受犹太人谴责,被犹太人钉上十字架,而耶稣是犹太意识中最伟大的开花,最极致的表现,最高潮的乐章,是犹太意识的埃弗勒斯峰。但为什么犹太人要否定他呢?他们应该为此而高兴,应该舞蹈庆祝,但他们没有——他们无法原谅耶稣,因为他的存在让犹太人自惭形秽;这就是他的罪。他必须因此而受惩罚,因为他太高、太超越、太优越、太卓越,因为他带来这么多的爱。他必须因为他的存在而受到惩罚,因为他令他们自惭形秽。他必须被除掉,如此一来那些平庸的心灵才能松一口气。

耶稣不是犹太人杀的。他是被那些平庸的心灵所谋杀的。而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佛陀身上,佛陀一直不被印度教徒所谅解,而他却是史上最伟大的印度教徒。他是最最纯粹的印度教徒,最精粹的印度教徒本质。吠陀经所说,他已经将之实现。他是印度这块土地上最深切的渴求的体现,但他却被连根拔除,被驱逐出境。

佛教徒印度销声匿迹,丝毫不见任何的踪影——几乎可说是荡然无存,为什么呢?在西藏、中国、韩国、日本、泰国、缅甸、斯里兰卡,佛陀受到极度的尊崇。整个亚洲爱这个人,因为他的教诲是这么的独特,他的语言是这么的芬芳。但是印度——印度中产阶级的心灵——就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这事跟印度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是另一椿中产阶级的心灵的所作所为。中产阶级的心灵从来无法容忍天才;中产阶级的人只能与同类共乐。愚蠢的人也只乐于接受愚蠢的人领导。领导的人愈愚昧,人们就愈高兴——因为他看起来与他们类似。

我听说:



一位新督导奉派去一家精神病院上任。旧督导要办理移交,他要退休了,而为了感谢旧督导的服务和让院方同仁迎接新督导,院方安排了餐会。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聚集在一起。

旧督导有些困惑:他从来没看过病患这么高兴过。所有的疯子都这么快乐,这么欢天喜地的,所以他忍不住想问他们——因为他当天就要离开,所以他必须立刻问,否则这困惑会留在他心里成为一个不解之谜,而他永远不会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问那些疯子:“你们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他们说:“因为新来的督导看来就和我们一模一样!而在我们眼里看来你是个圈外人,你没疯。他看起来疯疯的!”

而这是事实——那个新督导几乎快要疯了。但那些精神病患者很快乐,因为现在可来了一个不会让他们自觉不正常的人了。



这正是这个地球的情况——这个地球是个疯人院——而每当有一个神智清醒的人来时,我们就会排挤他。成千上万的人来到佛陀前面问说:“神在哪里?神是什么?”尤其是那些专家学者,那些饱学之士,满腹经纶之人,他们常来他这里问:“你相信有神存在吗?定义一下你的信仰,解释解释你的观念。”

佛陀一再坚持说:烦忧的心灵如何能了解道?他常说:“请不要问有关神的事情。你这个有关神的问题就象一个盲人问说什么是光一样——那是无法解释的。我是一个医生,”他坚持地说:“我可以医治你的眼睛,我可以帮你恢复视觉,然后你就可以亲眼去看,你会亲眼看到光。我可以看到光,但这个事实并不能帮助你看到光。我可以看到光,我甚至可以描述光,但那无助于你了解光是什么。”

事实上,你根本不可能对盲人解释光是什么。光是一种体验,是一种存在性的状态,是无法言传的。而神是那至高无上的光,所有光的光源,所有光背后的光,所有光的源头。如果你是个瞎子,怎么可能对你解释神呢?

因此佛陀从来不谈论神,而那些专家学者会回去他们的地方散播谣言说:“这个人不回答问题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答案;否则他为什么不干脆说是或不是?我们提出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相信有神存在吗?’——如果他知道的话他本来可以简简单单地就说是或不是。但他却绕圈子不肯直说;我们问他神的事情他却在打哑谜。他说:‘这怎么说呢?这怎能解释呢?’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事实上他根本就是个伪装的无神论者;他在欺骗大家,腐化大家”



印度人发明了一个与佛陀有关的狡诈故事。他们说神创造了世界,同时也创造了天堂与地狱——地狱是要处置那些该受惩罚的人,而天堂是要接纳那些因美德而受善报的人。但是数千年已过而没有半个人下地狱,因为没有人犯罪。当然地狱之神等了又等,等得非常厌烦。没工作,没生意!连个鬼影子也没出现!

地狱之神愤怒已极,跑去神那里问他:“你干吗制造这个地狱?有个什么用?你干吗派我去管理?我们烦死了,我所有的属下都觉得很烦。从来都没有人来过。我们开这个店却整天呆坐看不到半个顾客!我们这个店没打烊过,可也没见到半个鬼影子进来过。这有任何意义吗?请你解除我们的职务吧。”

神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我把这事全忘了。我会处理这件事。不久后我会扮成释迦牟尼佛诞生在世上,接着我会去腐蚀世人的心灵。我会尽可能地腐化人心,这样一来你的地方就会人潮拥挤。你只要回地狱去等着吧。”

故事上说,这就是世上所发生的状况,神扮成释迦牟尼佛来到世间,腐化人类的心灵,摧毁他们的信仰,拔除他们的风俗,动摇他们的信念,在他们心中引发怀疑和猜忌。从此之后地狱挤得水泄不通。所以地狱之神就一次又一次地去对神说:“现在停下来吧!请你停下来!我们太累了,人太多了!我们日夜二十四小时服务,每天如此,甚至夜里也不得关门。人来个不停!”



这是一个很狡诈的故事。你们看出其中微妙的狡诈手法了吗?某方面看来,佛陀被承认是神的化身。印度人在此就比犹太人狡猾。犹太人只是否认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极力地排斥他。在这方面印度人就比较复杂而善用心机,比较伪善,比较圆滑——当然,因为印度是个比较古老的文明。而文明愈古老,就会愈狡诈。

看看这个狡诈的手法:佛陀被接受为神的第十个化身,然而神是以这个化身进入世界去腐蚀人心。所以虽然佛陀是神,但注意,不要听信他的话!你看出这个策略,这个诡计了吗?他们并不否认佛陀的神性——事实上任何人都无法否认佛陀的神性。

威尔斯说过:释迦牟尼佛是一个矛盾的人,最不信神却最具有神性。他从来不谈论神,也不劝人信仰神。神在他的教义中根本就不存在。神不是一个必要的假设,根本不需要。最不信仰神而却最具有神的品质……似乎没有人比佛陀更具有神性,没有人象佛陀这么优雅,就象一朵莲花般,他是意识最纯粹的体现,象清晨阳光下的露珠般清新。

印度人无法否认这些事实。他们必须接受他是神。但是他们不能够接受他的方法,因为他的方法如果被接受了,将会摧毁整个已建立好的宗教,毁掉所有的成就。他拿掉了所有的信仰;事实上他最重要、最本质的教诲正是:一个怀有信仰的人将永远无法知道真理。他并非在鼓吹人成为怀疑论者,因为怀疑论者只不过是信仰者的一个反面。不要成为有信仰的人,也不要成为怀疑论者。

佛陀的方法是不可知论。他既不是有神论者亦不是无神论者。他要你对探询保持开放的态度。行事不要带有偏见,不要持有既定的看法——因为如果用既定的看法去处理事情,你只会把你的看法投射在实相上面。而且如果有某种根植于脑海里的想法存在时,你会刻意地要把这个想法在现实中被完成,所以它就变成了一种幻景,一个你所投射出来的梦境。如果要知道真理,你必须绝对地放空,不应该抱持任何想法,任何意识形态;你得要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空无一物。得要从一种不知道的状态中去行动。而不知道的状态就是怀着惊奇的状态。

有一个关于耶稣的古老谚语,圣经上没记载,但苏非门派里却有保存。苏非保存了许多有关耶稣的优美谚语。这个谚语非常地重要,所以不禁令人怀疑为什么圣经上没有记载,但是如果你仔细思考一下就会明白为什么了。

这个谚语是:充满着惊奇的人是有福之人,因为他就是上帝的王国。充满着惊奇的人是有福之人,这句话圣经上并没有记载。为什么?因为圣经要创立某种宗教,某种教派;它要宣扬某种意识形态。而人必须丢弃所有的意识形态才有可能充满着惊奇。

对任何事都觉得惊奇的人是有福之人,因为只有在这种惊奇的状态下,才可能象个小孩子般的天真无邪。而只有在那种天真无邪的状态中,才能知道那本然的实相。烦忧之心如何能了解道呢?

因此每当有人去问佛陀关于生命和生命之奥妙的伟大问题时,佛陀就会说:“这需要等待,你去静心。首先让你这烦忧的心灵清澈下来,让你脑海的风暴平息。等待宁静来临,因为宁静会赋予你双眼。我可以引导你走向宁静,那时你就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指引了。一旦静下来,你就可以看到道路,你就可以抵达目标。”

我们的心灵里真的是充满着烦恼。我们有一千零一个烦恼。首先,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处在一种精神分裂的状态下;只是程度上的不同罢了。每个人都非常的分裂,自相冲突、自相矛盾,因为宗教和政治的剥削者都使用这种策略:把人加以分裂,不要让他成为整合的,这样他就会一直继续当奴隶。一栋从内在分裂的房子一定会变得很脆弱。所以你被教导要跟自己的身体对抗;这就是分裂,这是使你分裂的基本策略。“对抗身体,身体是你的敌人。就是身体使你堕落而下地狱。抗争吧,握紧刀刃!日夜战斗!为生命全力奋战!唯有如此,有一天,你才可以战胜它。除非战胜你的身体,否则你将来不能进入神的国度。”

数百年来人们一直被灌输这种无稽之谈,结果是每个人都分裂了,每个人都在对抗自己的身体。对抗你的身体必定会为你招来莫大的麻烦。你在对抗你的身体,而你和你的身体本是同一个能量。身体是可见的灵魂而灵魂是不可见的身体。身体和灵魂是绝对不可分割的整体,他们是彼此的一部分,他们是整体的一部分。接受身体,爱身体,尊敬身体,感激你的身体,唯有如此你才可能达到一种整合,才会有一种清楚发生;否则你会一直停留在烦忧的状态。而且身体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离开你;甚至几百世以后,抗争还是会继续存在。你不可能击败身体。

注意,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无法赢得身体的合作,但你不可能击败身体。你无法以敌视身体来击败身体。如果你对它友善,爱它,尊敬它,信任它,你将可以赢得它的合作。这正是我的方法;身体是神殿,你是神殿里的神灵。神殿保护你,帮你遮风避雨免遭风吹日晒。它在为你服务!你为什么非得对抗它不可呢?这就象司机在对抗他的车子般的愚昧。如果司机与他的车抗争,结果会如何?他会毁了他自己。车子是个美丽的交通工具,它可以载你遨游四方。

身体是存在中最复杂的机制,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而会惊叹生命之不可思议的人是有福之人!从对身体感到惊奇、不可思议的感觉开始。因为身体跟你最贴近,透过身体这个管道,离你最近的大自然才有办法接近你,离你最近的神才有办法走到你身边。你的体内有海洋之水,你的体内有日月星辰之火,你的体内有空气,你的身体是由地球之土所形成的,你的身体代表着整个存在、以及所有的元素。而这是一种多么不可思议的变形!一种多么神奇的转形!看看大地然后再看看你的身体,多么大的变形,而你却从来不会为此惊叹过!尘土已经变成神圣的,还会有比这更奥秘的吗?你还在等待什么更伟大的奇迹呢?你每天都在看着奇迹发生!从污泥中长出莲花……而从尘土中出现了我们美丽的身体。这么复杂的机制,功能运作却是如此顺畅,完全没有任何噪音。

我们的身体真的是非常复杂,科学家曾制造出很多复杂的机器,但没有一台机器足以与身体相比,甚至最最精微的电脑,相形之下也只是象个玩具而已。而你却被教导要去对抗你的身体。那是在制造分裂,这个分裂会使你烦恼不断,使你处于不断的内战状态。

而且因为你跟自己对抗——这真是愚昧无比——所以你的生命变得愈来愈没有智慧,且愈来愈愚蠢。在这种情形下,你居然还想有伟大的蜕变,你要嫉妒离你而去,你要愤怒消失,你要内在没有贪婪,这是不可能的!你从一开始起就带着错误的观念,怎么有可能创造出一个足以让蜕变发生的空间呢?在这个空间内,愤怒可以变成慈悲,恨可以变成爱,贪婪可以变成分享,性可以变成三摩地。以这么烦忧的状态,你怎能希望,怎能期待这么大的蜕变会发生呢?

你最根本的工作就在于丢弃这种精神的分裂,变成一体的,如此一来所有其他的事情才会有可能,即使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可能。

烦忧之心如何能了解道?

道很简单也很直接。即使是小孩子也能懂。它简单得就象二加二等于四,甚至更简单。它简单得就象鸟的歌唱,简单得就象一朵玫瑰花——简单而美丽,简单而又极为宏伟。但是只有一个不受烦扰的心灵才能了解它,只有一个不受烦扰的心灵才有能力去看清它;否则你会活在贪婪之中,活在愤怒之中,活在嫉妒和占有之中,活在恨之中。你可以假装表面上是个圣人,但在深处仍然维持是个罪人。而最大的罪恶就是使你自己分裂。最大的罪恶不是反抗别人,而是反抗你自己。这是一种自杀的状态。在你的身体和你之间制造出这种分裂,在谴责身体之下,你只会成为一个伪君子,只能过着虚伪的生活。



在一列火车的头等厢内,两位衣着讲究的女士正在讨论服饰,而角落里一位绅士则假装在睡觉。其中一位女士说她发现当前服饰的价格实在贵得令人买不下去,另一位女士建议她应该学她结交个男朋友在身旁:“他会每个月给你五千元买个小礼物——丈夫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但如果我找不到可以供我五千元的男朋友呢?”

“那么你就找两个各出两千五百元。”

那个绅士开口说话了:“女士们,听着,我现在要睡了。在你们降价到二十块的时候把我叫醒。”



人们想尽办法在伪装。伪装成圣人的人也许恰好是罪人,假装清醒的人可能是沉睡的,而假装睡着的人可能是醒着的……各式各样的伪装,因为社会制造出的情况使得你若不是得过一种完全受到非议的生活,一种属于罪人的生活,就是得过着伪善者、伪君子的生活。社会只给你这两种选择:诚实而做个罪人,或是不诚实而受人尊敬。社会没有给你第三种选择的余地。为什么社会不给你第三种选择呢?因为第三种选择会创造出象耶稣、佛陀、克里虚那这类的人,而这类人物的出现会让群众自觉平庸,他们会觉得受到很大的羞辱。

所以不要以人们的外表去评断他们是怎样的人。有更多的情况是,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情况是,不论他们表面上显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他们的内在深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关于这一点,你绝对可以确信无疑;我说几乎是完全确定无疑,因为这个误差只有百分之一而已,不多。你偶尔才会遇见一个佛,他的外表与内在是一致的;否则一般说来,你遇到的人都是表里不一。不要被外表所蒙骗了。



一个女演员在路上停下来载个失业的流浪汉到她的公寓,只因为他穿了一双尺寸非常大的鞋子,而她听说大脚丫的男人那个东西也很大。于是,她给他吃了一客洒上很多胡椒的牛排和啤酒,然后就把他拖上床。

隔天早晨这个男人孤零零地醒来,发现桌面上有一张千元纸钞和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给你自己买双合脚一点的鞋子吧。”



我们一向就是依据外表在评断事物。事实上,因为我们连自己的内在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别人的内在呢?我们不知道如何向内看的艺术。首先必须从练习看你自己的内在开始。你必须进入自己内部,自己内在的世界。你必须渐渐地深入自己的意识,直至意识的最中心点,一旦穿透了自身存在的核心时,你将具备看见其他人存在的核心的能力。那时将没有人骗得了你,因为那时你不会只看外表,而是会看见实相。

一个个充满着忧虑与不安的心灵如何能了解道呢?

一个充满着忧虑与不安的心灵不可能了解任何事情。那种状态不可能产生了解。了解指的不是知识。一个充满着忧虑不安的头脑可以变得非常的有学问,你可以到大专院校去看那些大学教授——学识非常丰富,但他们有比你更多的烦恼,他们的内在有比你更多的冲突。学识对他们完全没有用处。知识从来不曾帮助过任何人,知识只会加重人的负担。知识可以让你倍受尊敬,当然。因为这是个很壮观的自我之旅,自我极度膨胀;但是自我愈是膨胀,你的内在就愈陷入麻烦,因为自我是一种虚幻的现象。当你变得过于执着于幻象时,就会开始丧失与真实世界的连结。当你开始在幻象里植根时,就会忘了在真实世界里的根。

充满知识的人和你一样的无意识。无知的人和知识丰富的人并没有两样,他们是同道中人。他们之间的差异只在于接受的资讯有所不同罢了——这根本没什么不同。我可能只知道一点点事情,而你多知道一点点事情,另一个人可能知道一千零一件事情,而某个人可能就象一套活的大英百科全书一样,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佛陀不是饱学之士,但他是个具有了解性的人——他不是充满着资讯而是充满着洞见。他充满着洞察力,而不是充满着思维,他有一种镜子般的清晰,还有一种伟大的觉知。

你象一个梦游症患者似的在梦中走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你为什么在做这些事;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你过的是随波逐流的生活而随波逐流的生活是一种无意识的生活——就象机器人一样。



某位男士跟太太去看戏,中场休息的时候去上厕所,但他走错门发现自己来到花园里。因为花园整理得非常美观,所以他不忍心在地上方便。于是他把一棵植物从花盆中取出,在盆里解决,然后把那棵植物再放回去。

他回座时发现下一幕已经开演了。于是轻声地问他太太:“这一幕演到哪里?”

“你应该知道,”她冷冷地答到:“你不是在戏里面吗?”



人活在无意识中。他没有觉知,一点觉知都没有。你可以观察任何人,你可以观察你自己,渐渐地,你会看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行为是无意识地在进行的,简直大吃一惊,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会毫无道理地撒谎!而当你亲自逮到自己在撒谎时,将会习惯,只是一个机械化的惯性罢了。

人会无缘无故地开始悲伤起来。现在有些研究人员说你可以给自己的情绪做一个月历,而我发现这个建议很有意义——真的可以给自己的情绪做个月历。只要持续不断地记录一个月:星期一的早晨你有什么感觉,然后下午、晚上,夜里……一天只要八次,持续注意每天同一个时间你的感觉如何。然后三四周内你会惊讶地发现到每个星期一的同一个时间你就会出现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不可能是环境造成的,因为每个星期一的环境都不一样。虽然你会向外找借口,而事实上,是内在的因素在作祟,因为没有人愿意为自己的不幸负责任。让别人为你的不幸负责会让你感到比较舒坦。而且你总是找得到借口,如果找不到,就会发明出一大堆。

这时人们就会变得非常非常有创造力。事实上他们所有的创造力都投注在创造借口上面:“我为什么悲伤?”你可以找出一千零一个理由:太太说这样,孩子们行为没有规矩,邻居啦,公司老板啦,交通啦,还有物价上涨……你可以找出一千零一件事情;要多少有多少。你可以把全世界漆成灰蒙蒙的,黑漆漆一片,然后你便可以感到自在,因为你之所以会悲伤全都不是自己所造成的。

但就在这同样的世界里,星期二早晨你又感觉到自己就快飞起来了,很欢喜,整个人容光焕发——你同样也可以找到一些理由:“今天早上很美,太阳、小鸟、树和天空,一切一切都充满了光,多美的早晨啊!”你可以为你所有的情绪找说词,但是如果写日记写个四周到五周,你真的会很惊讶:发生在你身上的每件事情几乎完全是依你而定的。

你有一个不停地转动的内在之轮,而同样的辐条一次又一次地转到最高的位置上。

是的,外在是会有一些情境,但那不是原因所在:它们顶多只是触发而已。某个情境触发了某个原本要发生的情绪。如果当时没有那些环境,那么其他的某些事情也会成为那个引爆点——但无论如何那个情绪是必定会被触动到的。

曾经离群索居过的人就会察觉到这个事实。佛陀常把他的弟子送去某个地方独处一阵子。在新的社区里我们要有个地下洞穴,这样我就可以把你们送去独居一个月,完全隔绝。从这世界消失,这样你就不能责怪任何外在的情境,因为除了你和洞穴的墙之外没有任何情境。你会很惊讶:有一天你很快乐,有一天你变不快乐,有一天你很贪婪,又有一天你又觉得愤怒却没有人在侮辱你或激怒你。终有一天你将会发现到是你在欺骗你自己,因为你找不到其他人可以怪罪了。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他这样问,开始搭讪。

“不,谢谢你,”她说:“我不喝酒。”

“那么,到我房里共进晚餐如何?”

“不要,我觉得那样做于礼不合。”她说。

迂回策略进攻不成后,这年轻男子于是开门见山地说:“小姐,我为你亮丽动人的美深深着迷,如果你愿意与我共度良宵,我愿意付出你想望的任何东西。”

“哦,不,不,先生,我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告诉我,”年轻男子笑了,“难道你从来不做任何有一丝丝不合礼仪的事吗?”

“哦!”那个法国女孩子说,“我只会说谎。”



观察侃侃自己一天之中说几次谎——根本没理由非得要说谎不可——还有你会生气几次,也是毫无原因的生气,那时你才会明白自己活在一个内在的世界里,一个自己主观的世界里。了解,意谓着了解自身生命运作的基本袈构。

如果了解这些基本袈构,蜕变就不难了。事实上了解本身就是蜕变。



一个充满着忧虑与不安的心灵

如何能了解道呢?

人若受扰而忧虑不安

就无法具有真知。



这里的“知”不是指你们所谓的知识。当佛陀用“知”这个字时,他是指智慧,而不是资讯;他是指知道,而不是知识。

人若受到烦扰而忧虑不安……他就是在冲突之中、困惑之中、在内在的分裂之中,如果一个人的内在变成一堆群众……他就无法具有真知。

智慧需要合一,智慧需要整合,智慧需要一种觉知观照的清澈状态,去观照你的行为,你的情绪,你的思维模式,你的感情,智慧需要一种清澈的状态去观照每一件在你的内在世界中发生的事情。只要观照这些,奇迹就会开始发生。如果你开始明白自己毫无理由就会说谎,这个觉察本身就可以成为一个路障。下一次在你又想要说谎的那个边缘上,一个内在的声音将会说:“小心,觉知——你又要跳进陷阱里面了。”下一次你又要掉入悲伤里面时,内在的某种东西将会让你警觉,会警告你。

这就是蜕变你的能量的道路,这就是净化之路,这就是蜕变的永恒法则。



一个无忧无虑的心灵

不再寻觅不再思辨

孰是孰非,

一个跳脱出判断的心思

将会观照和了解



所以门徒的首要条件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心灵,不再寻觅不再思辨孰是孰非……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而且具有革命性的陈述。佛陀是说:不要再思辨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因为如果去思考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就会分裂,会成为一个伪君子。你会假装去做对的事而实际上却去做不对的事。而且在思考什么是对的以及什么是错的同时,你就会有执着,就会有所认同。你当然会认同对的观念。

举例来说,你在路旁看到一张百元纸钞;那可能是从某个人口袋里掉出来的。现在问题来了:要不要捡起来?一部分的你说:“捡起来绝对没错。没有人看到,没有人会怀疑。而且你又不是在偷,钱就在那里!如果你不捡起来,别人也会捡走。所以为什么不捡?准没错的!”

但是另一部分的你又说:“这不对,这不是你的钱,不是你的。这可以说是间接的偷窃。你应该去通知警察,或者如果你不想麻烦的话,就向前走,把它忘掉一干二净。而且也不要回头看。这是贪婪,而贪婪是一种罪恶!”

现在,有两种想法在对抗。一个说:“没错,捡起来。”另一个说:“不对,不要捡。”你要认同哪一个想法呢?你当然会认同那个说这样做是不道德的想法,因为那样做比较能令自我感到自豪。“你是个有道德的人,真是不同凡响;换作是别人早就捡走那张百元大钞了。在这个难困的时代,一般人再也不会谨言慎行了。”你会让自己不要认同那个想要捡纸钞的想法。并强烈地谴责这个想法:“这不对,这是我内在的原罪,我低劣的,该受到谴责的部分。”你会让自己远离这个想法,会说:“我不会容许这件事发生。它是我的本能,我的无意识,是我的肉体,是我的念头在说服我这样做;否则的话,我是知道的,知道这样做是错的。那个知道这样做是错的那个我才是我。”

你总是认同于那个正确的,那个合于道德的态度,而不认同自己不道德的行径——虽然你做了。这就是伪君子产生的过程。

圣奥古斯丁在他的忏悔录中说:上帝啊,原谅我,因为我不断地在做着我知道我不应该做的事,而不去做我知道我应该做的事。

这就是冲突,这就是人变得充满着烦恼的过程。因此佛陀给你一把万能钥匙。这就是能使你解除一切认同的秘诀:不要认同道德的想法,因为那也只不过是头脑的一部分而已。那是同样的把戏:一部分说好,另一部分说不好,这是同一个头脑在你里面制造冲突矛盾。头脑总是二元性的,头脑在对立的两极之间活动。它又爱又恨同一个人;它要做又不要做同一件事情。它就是冲突,思考就是陷入冲突。不要认同任何一方。

佛陀在说:只要成为观照。你看,有一部分在说这个,另一部分在说那个。“我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两个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观照者。”只有在那时候,了解才有可能升起。

一个无忧无虑的心智,不再寻觅不再思辨孰是孰非,一个跳脱出评断的头脑会观照和了解。

跳脱出对好与坏的评断就是观照的方法。蜕变只有经由观照才可能发生。这就是道德与宗教之间的不同。道德说:“选择对的,抗拒不对的。选择好的,抗拒不好的。”宗教说:“只要观照两者,根本就不要选择。保持在没有选择的意识之中。”

宗教与道德非常非常不同。道德非常普通、世俗、平庸;道德无法引导你走到巅峰,道德不是神圣之路。道德只是社会的一种策略。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事在某个社会是对的,在另一个社会中却是错的;在印度被认为是好的事情,在日本可能就不好了。今日被认为对的事明日可能变成错的。道德是社会的副产品,是社会用来控制人的策略。道德已经变成你内在的警察,内在的法官——这是社会的诡计,用来催眠你,使你合乎社会想强压在人们身上的那些观念。所以如果你生在一个素食的家庭,那么吃荤的人就是万恶之首。

有一次一个耆那教僧侣告诉我:“我喜欢你的书,可是为什么你说到马哈维亚时,也到耶稣、穆罕默德和拉玛克里虚那?你不应该把他们并列。马哈维亚就是马哈维亚,他怎么能跟耶稣、穆罕默德、拉玛克里虚那被列为同类、同等,而加以比较呢?”

我说:“为什么不行?”

他说:“那耶稣喝酒,吃肉——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罪?”

穆罕默德吃肉而且娶了九个女人!人必须要断绝女色,他却不只一个女人,而是九个!九是个完美的数字。事实上,九之后没有数字;九是最后一个数字,九之后又还原到一……

“穆罕默德娶九个女人,吃荤——你怎能把他跟马哈维亚并列?而且你怎能把拉玛克里虚那跟马哈维亚并列?他以前是吃鱼的。”

孟加拉人不能吃鱼。

他对我的书唯一的批评就是我把这些人放在一起。

去问基督徒……我曾经问过一个基督教的传教士:“你觉得耆那教的僧侣怎么样?他这样说过……你有什么反对的看法吗?”

他说:“当然有!你怎么可以把马哈维亚和耶稣并列?耶稣为人类而活,为人类牺牲他的生命。马哈维亚做过什么?马哈维亚完完全全是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的救赎。他完全不在乎别人!他不曾医好一个瞎子,不曾让任何死者从死里复活。他只是在山里在森林里,静心二十年,还有比这更自私的事吗?全世界都在受苦,世人痛不欲生,而他却不来安慰他们。还有比这更奢侈的事吗?只是待在树林里的河畔静心,还会有比这更奢侈的事吗?他为可怜的人类做了什么?耶稣牺牲了他自己——他生为他人,死也为他人。他的整个一生只有纯粹的牺牲,别无其他。你怎能把马哈维亚和耶稣相提并论?”

而他似乎是对的。现在,你要如何决定呢?佛陀不曾治愈过病人、瞎眼的人、聋人、哑巴,他只是静心而已。好象很自私!他应该设立医院,或者至少是学校;应该分送医药,应该去那些灾荒地区为大众服务……他不曾做过一件这类的事情。这是哪门子神圣的境界?以一个基督徒看来,这是全然的自私。

现在,谁才对?又要由谁来决定呢?我们依据自己的偏见在生活。

那个耆那教的僧侣错了。那个基督教的传教士也不对,因为两个人都在评断——而评断的行为本身就不对。耶稣是耶稣——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生活。佛陀是佛陀——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生活。各有其独特的个性,独特的方式来表达神。彼此都不是对方的拷贝,两个人都不必模仿对方。世界有各式各样不同的生命,这样才美。如果世界只有一个又一个的耶稣出现,他们看起来象是从生产线出来的福特汽车一样——每秒生产一部福特汽车,一模一样,彼此完全相同。耶稣只有一个,仅此一个而且无法再制,这样很美。而且佛陀只有一个也无可仿制,这样很好。

一个真正具有宗教内涵的人对事物会抱有不评断的态度。道德人士无法不评断,他们变成法官。现在,这个耆那教僧侣,和愚昧的一个凡人,却想要评断耶稣、拉玛克里虚那、穆罕默德。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了解,从来不曾静心过——对他自己也还不了解。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来找我的原因。

他来找我是想了解静心是什么,以及怎么静心。他的静心尚未发生,但评断已经来了——而他甚至想评断一个象耶稣这样的人,甚至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觉得惭愧羞耻,反而还非常的自傲。而那个基督教传教士的情形也是如此!他对静心,对佛陀的所为,马哈维亚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他完全不知道佛陀所发挥的功能的奥秘之处。仅只他的成道本身对全人类而言就已经是无与伦比的服务了,再也没有比这更高的事了。没错,他是不曾医好过任何人的肉眼,但他却治愈了成千上万人灵性之眼,这才是真正的服务。他使得成千上万的人听到真理,倾听,而后了解——这才是真正的服务。

但是这个基督教传教士,因为他经营一所小学、一所医院,就自以为有资格评断别人。卫道之士总是在评断别人,一个真正具有宗教性的人绝不会评断。他活在凡事皆不评断的意识之中。

一个跳脱出评断的心灵会观照和了解。他只是观照和了解。如果佛陀遇见了耶稣,他会了解;如果耶稣遇见了佛陀,他也会了解。只是观照,看,然后就有了解。



要明白身体是个易碎的瓶子

而且要把你的心灵构筑为城堡



佛陀用“心灵”(mind)这个自指涉意识。佛陀用大写的Mind,不是指你那个平常的头脑,而是指当一切思维念头都已经消失、完全免于思想时的头脑。把你的心灵构筑为城堡,因为这个身体将会死去,不要依靠身体。



在每次的试炼之中

让了解防卫着你

去保护你所赢取的一切



片刻都不能忘记,因为这场奋斗将会很漫长,而且过程将会非常艰辛。你会跌倒很多次,忘掉很多次。你会常常开始去评断,你会常常开始认同于这个或那个想法,自我会常常一次又一次的肯定它自己。每当自我在肯定它自己时,每当认同发生时,每当评断又起来时,赶快记住:观照,只要去观照,然后就会有了解出现。

了解是蜕变的秘诀。如果你能了解愤怒,慈悲会立刻洒落在你身上。如果能够了解性,将会立刻到达三摩地。“了解”是你必须记住的最重要的字。



因为不久之后身体即将被抛弃

届时它还能感觉道什么呢?

它躺在地上,象块废木似的

还能知道些什么呢?



不要依赖身体,也不要把自己局限在身体之中。使用它,尊敬它,爱它,照顾它,但记住:总有一天你将必须离开它。身体只是一个笼子,将会被丢弃,而后笼中鸟便会飞走。在那一刻来临之前,照顾好笼中的鸟儿。净化你的意识,因为意识将会跟你一起走。你的了解会跟你一起走,但你的身体不会。

所以不要浪费太多时间用化妆品、服饰和装饰品去打扮你的身体,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身体上面,因为身体属于大地,而大地会将它收回。尘归尘,土归土。你不属于大地,你属于超越大地的存在,你属于某种不可知的。你的家是在那不可知的之中,你只是这里的一个访客。好好的享受这个旅程,尽量善用这个旅程可以让你更了解、更成熟,这样你才可以带着你的成熟、你的了解和你的智慧回家。



即使是最险恶的敌人

也无法象你未经看守的思想那样伤害你



然而一旦心灵受到你的驾驭时,

它就会成为你的利器,

比你的双亲更加裨益于你。



但是同样的心灵如果驾驭了——用观照来驾驭、用静心来驾驭——就可以被蜕变。变成最好的朋友,谁也比不上它对你的好处。

心灵是一个梯子:如果不加以看管,它会使你向下掉;如果用静心加以驾驭,它可以帮助你提升。同样一个梯子!心灵是一个门,如果不加以看守,它会使你涣散;如果看守得宜,它可以帮助你归于内在。同一个心灵如果不加以看守的话会变成愤怒、恨、嫉妒;而在看守之下,却可以转变成怜悯、爱和光。

观照、觉醒、警觉、不做评断。不要成为一个道德家;创造出一个宗教性的意识。所谓“宗教性的意识”就是无选择的觉知。让这句话深深地渗透到你的心中:无选择的觉知。这正是佛陀教义的精要。



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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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1 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新金刚经(第一章 我在这里)[欣友(Shunyo)著]

前 言



从前有一个砍柴的人每天都到森林里去,有时候他必须挨饿,因为下雨,有时候则是因为天气太热或太冷。

有一个神秘家住在森林里,他看到那个柴夫变得越来越老、生病、挨饿,而且整天工作非常辛苦。他说:“听着,你为什么不再前进一些?”

那个柴夫说:“你所说的再前进一些是什么意思?砍更多的柴吗?不必要地背着那些柴走好几哩路吗?”

那个神秘家说:“不,如果你再前进一些,你就会发现一个铜矿,你可以将那些铜带到城里去卖,这样可以够你维持七天,你就不需要每天来砍柴。”

那个人想:“为什么不试试看?”

他进入到森林里更深的地方,结果真的发现了铜矿,他觉得很高兴,他回来向那个神秘家顶礼。

那个神秘家说:“现在还不要太高兴,你必须再更深入森林里。”

“但是,”他说:“有什么意义呢?现在我已经有了十天的食物。”

那个神秘家说:你还要更深入……

但是那个人说:“如果我再前进,我将会失去铜矿。”

他说:“你尽管去,当然,你将会失去铜矿,但是那里有一个银矿,你一天所能够带回来的银将够你维持三个月。”

“关于铜矿的事,那个神秘家的确说对了。”那个柴夫想:“或许他所说的关于银矿的事也是对的。”结果他再更深入之后真的发现了银矿。

他手舞足蹈地来,他说:“我要怎样报答你?我对你有无限的感谢。”

那个神秘家说:“但是再稍微深入一点的地方有一个金矿。”

那个柴夫觉得有些迟疑,事实上,他本来是一个很穷的人,如今有了一个银矿……那是他连作梦都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但是既然那个神秘家说了,谁晓得?或许他仍然是对的。结果他真的又发现了金矿。现在只要一年来一次就可以了。

但是那个神秘家说:“你一年才来这里一次,那个时间真的是太长了,我已经渐渐变老,我或许不会再待在这里,我或许会过世。所以找必须告诉你,不要挖到金矿就停止,还要再往前一步……”

但是那个人说:“为什么呢?这又是什么意义?你告诉我一件事,然后我一到手,你就立刻叫我停止,然后继续前进!现在我已经找到金矿了耶?”

那个神秘家说:“但是在稍微深入一点的地方就有一个钻石矿。”

那个柴夫当天就跑进去,结果真的又发现了,他带回来一大把的钻石,他说:“这些已经够我一生享用了。”

那个神秘家说:“从此以后我们或许就不再见面了,所以,最后我要给你的讯息是:现在既然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财富可以过一生,那么就向内走!忘掉那个森林、那个铜矿、银矿、金矿、和钻石矿。现在我给你一个最终的奥秘,最终的宝物。你外在的需要已经被满足了,象我一样坐在这里。”

那个可怜的人说:“是的,我也是在怀疑……所有这些事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坐在这里?在我的脑海里,这个问题一再一再地浮现,我本来也想问:你为什么不去采集那些钻石?那些钻石就只有你知道,为什么你还一直坐在这棵树下?”

那个神秘家说:“在找到了钻石之后,我师父告诉我说:现在坐在这棵树下,向内走!”



第一章 “我在这里”



有什么要说的呢?

在我的内在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但是我哑口无言。然后,眼睛。当师父洞察门徒的眼睛,他会看,再看……他能够看到整个故事,不论是过去、现在或未来,每一件事他都可以看到。门徒对师父来讲是透明的,他可以看到未实现的佛。我只能坐在那里,让他进来,因为那是找到钻石的唯一方法。会有恐惧存在,因为他可能会看到我想隐藏的潜意识,然而他却是带着无比的爱在看着我,因此我只能说“好”。有时候这样的“看”

无法在记忆里留下痕迹,它只是一种狂喜的感觉,或是一阵强烈的喜悦的能量拥上心头,留下阵阵的感动。

这就是我第一次跟神秘家奥修的会面,那是在西元一九七六年的春天,在印度。

大约在一年前,我站在伦敦家里整洁的白色厨房里,我感觉到我的人生,或是我的生活方式,已经结束了。它就好象当大雨正要来临时在你的骨头里会有一种感觉那么地确定,然而它并没有明显的理由。朋友们会问我:“但是,为什么?”我能说什么呢?为什么每到夏季天鹅就会飞到喜马拉雅山上的曼沙罗瓦湖?它们怎么知道那个路线?它发生在当我拥有我所想要的每一样东西的时候。生活很容易,我觉得很高兴。我有一些很好的朋友,一个很棒的男朋友,我所做的工作又刚好是我所想要的,因此我想:“这就是了,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我想做的事了。”我可以嗅到改变的气氛,但是我不知道它可能是哪一种改变。

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在一家书店看到一本奥修的书“宁静的爆发”,它闻起来有芳香的气味。

我一直处于得意的颠峰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我知道那个轮子一定会反转,因此我已经有心理准备。我跟我的男朋友劳伦斯去到依比萨岛。他是一个身材很高,皮肤稍黑的神秘学博士,他到处都可以发现神奇的东西,而且有天赋的能力可以将它用语言、文字或影片表达出来。他刚好完成了他的第一本书“洞儿的韵律”之后享受那个丰富的果实在休息。到了依比萨岛的机场,我第一次看到劳伦斯的母亲莉迪亚,她高举双手向我们表示欢迎。到现在那一幕景象依然留在我的脑海里,就好象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对我而言,莉迪亚是一个心灵的母亲,我们之间的连结是很深,而且很古老的。多年以来,她一直都跟印尼的一个灵性团体有连系,她同时也跟着戈齐福团体的成员在学习。在她那很美的传统的依比萨岛的家里,我们三个人坐在松毯果的火堆旁讨论“宁静的爆发”一书。我想要得到她的意见,看看她是否认为那本书没有问题。她给予肯定,并叫我去尝试那个静心技巧。那本书唯一让我怀疑的地方是在书的后面有一个自传式的注脚说七百年前奥修的最后一个前世曾经在西藏。这听起来太耸动了,似乎不是真实的,但是我还记得,当我说“不管怎样,我也不期望找到一个完美的心灵师父,因为当我甚至连我自己在找寻什么都不知道,他在我的眼里怎么可能是完美的”,劳伦斯当场竖起他的眉毛。任何拜访依比萨岛的人都会知道,那个岛会带给你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它是由豪族女神所统治的,神会照顾女人,在占星学上它是天蝎座,具有死亡的强烈,黑暗和魔术的属性。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来这里渡假的,我并没有在寻求奇怪的经验,我整天在莉迪亚的花园里工作觉得很高兴。跟泥土连结的感觉很好;我没有兴趣去海边,或是一般游客所去的景点。

在那里,我首度经验到静心,经验到活在当下,它的发生是基于需要。

劳伦斯和我跟几个朋友去野餐,我独自离开团体想要去找一些花带回去给莉迪亚。她身体不大舒服,所以没有跟我们一起来。我找到了一丛跟我差不多一样高的植物,上面长出一些很大的粉红色和白色的花。当我伸手要去摘它们的时候,我发觉它们并不是很容易就可以被折断,所以找必须使劲去扯,因此把整个树枝都破坏了。我看到树枝从顶端到底端都流出白色的汁液,我觉得有点难过,它看起来就好象在流血一样。我对那棵植物说:“好吧!如果我可以把你撕成这样,那么至少我也可以把你舔一舔,使你变好一点。”所以我就用我的舌头将树枝上流下来的汁液舔舔起来,然后带着那些花回到大伙儿那里。我的舌头和喉咙的后端开始觉得有点麻,就好象我在牙医那里打了一针麻药似的。

当我靠近我的朋友们,他们坐在附近的地上,其中有一个女人跳起来说:“赶快将那些花丢掉,然后去洗手,那些花有剧毒。”那些白色的汁液已经在我里面。如果我将我所做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疯掉。如果他们疯掉,我也会跟着疯掉,然后我就会生病。“反正这个地方也没有医院,”我理性地告诉我自己:“所以要怎么办呢?最好接受那个已经存在我体内的毒素,让它成为我的一部份。”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所做的事。

回家的路必须开很久的车,我一直保持沉默,我的朋友们在讲一些故事,说有一些人死于这些有毒的花。其中有一个家庭,父母两个人和两个小孩就在几个月前死了,因为他们用了那种植物的树枝来烤肉。

车上很热而且很挤,我坐在劳伦斯的膝盖上,我弯下我的头看着车窗外面,我感觉到喉咙麻掉了。我告诉我自己,如果我接受那个毒素并且放松,我一定会没事。我暗地里跟那些花作了一项交易,除非有一天我真的想毒死我自己,否则那些毒素不会发生作用,也不会伤害我。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代表什么意义,但我的头脑就是这样说。

我们在黄昏的时候到达莉迪亚的家,我还记得当时落日照在开花的杏树上的颜色。我们准备好晚餐,然后吃了晚餐,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完全进入此时此她,因为每一个片刻都可能是我最后的片刻。我觉得有点晕眩:而且情绪高昂,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具有很大的意义和强度,我对于发生在我周遭的每一件事都非常觉知,那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我同时能够很觉知到我自己 我的身体、每一个心跳、和每一个动作。我有一种感觉,觉得很想继续保持活动,所以找就给厨房来个大扫除。莉迪亚和劳伦斯会跑来叫我过去,叫我休息,问我为什么要一直打扫厨房。

我觉得非常镇定,对任何事都不去想太多。当天晚上我上了床,不知道是否还能够醒过来。如今我仍然可以记得当天晚上睡觉前我所看到的房间,它已经变成一个无法消除的印象。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醒过来了,而且健康得很。后来我在百科全书里面找到那种植物的资料如下:

夹竹桃:含有毒性的乳汁,最常见的是源产于地中海地区的那个品种,高挑灌木。希腊的植物学家普里尼对它有详细的描述,其特点为:花朵象玫瑰花,具有毒性。

上述的资料并不是我想说的重点,真正的重点是我第一次经验到活在当下、对每一个片刻都有觉知的感觉。我已经有一只脚踏进了“道”。

在另外一个场合,我跟劳伦斯和莉迪亚去参加一个鸡尾酒会,来宾大部份是有钱、有身份,而比较僵硬的人。我们的朋友——酒会的主人——将一些有趣的人都聚集在他的周围觉得很高兴。我猜想,那就是为什么他邀请我们来的原因,因为跟其他的宾客比起来,我们是属于比较奇怪的。

酒会进行当中,在外面狭窄的街道上,有一只狗一定是被车子撞了,叫得很大声,那个哀叫声充满了整片房子和阳台。那些有身份的宾客就是站在那里喝饮料,并且颇有礼貌地轻声交谈着。现在,请你们了解,我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闹过事。毕竟我是一个英国淑女,而且事实上我的个性也是属于比较安静的。那只狗的哀叫声打击我很深,因此我也开始跟着它哀叫起来。当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象“这样不够淑女,在社交场合不宜这样做,或者:人们可能会认为我发疯了”这一类的话都没有出现在我的脑海,它就只是这样发生!事实上,我真的倒在地上,象一只狗一样地哀叫,我完全迷失在那只狗的痛苦之中。

当我睁开我的眼睛,最后一个客人正在从角落的那个门消失。除了劳伦斯、莉迪亚、主人和我以外,整个房间是空的。甚至连莉迪亚,其实她本身非常不落入俗套,也看起来很尴尬的样子,而且有一点担心。她跪在我的旁边问我说:“亲爱的,你还好吗?”我一生当中从来没有比那个当下觉得更好。有某种东西从我的身上释放掉了,那种感觉很棒,我们的主人也觉得很高兴,我想他的高兴是因为他的酒会成为别人闲聊的主题。

我享受了一个很棒的假日!再过来的几个星期里,我去看了几个不具身体的脸,那是别人所不知道的。有一次,我还听到唱歌的声音。我决定我一回到伦敦就要去奥修静心中心开始静心,因为的确有某种东西在我的生命中解开了。

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宗教团体或是拜过任何师父,倒是读了一些禅或克利虚纳姆提的书,然而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一个求道者。一个求道者是怎么样呢?对我而言,它是当你知道在你的经验范围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在你里面有一个部份是活生生的,你知道,但是你跟它并没有完全的接触。你知道你所过的生活是不够的,你知道远有更多,你知道有一些东西必须被找到,因此你开始去找寻。

在我里面的某一个部份被搅动了,就好象它在睡觉中翻身。或许是我听到了远处的古代圣人在召唤。我曾经听奥修说过,虽然我们认为是我们找到了他,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我一直在召唤你。”他说。

我知道我并没有很如实地去看每一件事物。我记得我要离开康沃尔老家去印度的时候,我跑去向孩提时代时常在那里玩耍的峭壁和峡谷道别。我仰望着峭壁和那些岩石,我告诉它们说:“在我还没有办法很如实地看你们之前,我不回来。”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很如实地看它们。

我第一次拜访静心中心的时候,由于我去的时间太晚了,所以他们的静心刚结束。那个中心在伦敦贝尔街一栋建筑物的地下室,外面是果菜市场,街道拥挤。进去里面要先经过一个漆上白色的通道,那个通道大概只有五英尺高,两边都有垫子,这是他们的“起居室”,门徒们可以在那里见面、喝茶、聊天。我进入那个长的白色通道,碰到那些去参加静心的人正朝着我的反方向走过来,他们男男女女都光着身子,全身是汗!

“这不是静心。”我告诉我自己。我向四周看了一下,墙上贴着很多张照片,我猜想,那一定是奥修。那么多照片,人们都坐在他的脚边!“他们以为他是谁?”我问我自己:“一个明星吗?或是什么!”很清楚地,这不是我要的地方。我带着怒气狂奔出去,沿途踩着脚走路回家。我内心很火,顾不得要坐公车或是要叫计程车,而那个路途很远。

那天晚上我梦到我非常努力工作,它比较是一个感觉的梦而不是一个视觉的梦。在梦中,我以一种很坚定的态度在工作,两年结束之后,我的朋友给了我一个礼物,那个朋友我已经认识很多年了,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他最近被点化成为门徒,并将名字改为里希。我伸出我的双手去接受它,但我的手是空的。有一个来自某处的声音说:“你为它工作了两年,而你甚至不了解你得到什么,你甚至看不到它!」我并不介意,我知道我会再工作两年,又再两年也可以。当时我觉得有一阵风从我的背后扫过,我朝着地平线看,在远处我可以看到永恒。那个梦很强,它吵醒了我,我告诉我自己:是那个静心中心引发出这个梦,我必须再回去看一看。隔天我又再回去,并开始做动态静心。

做动态静心改变了我的人生。每一个人在做动态静心的时候都光着身子,我很快就了解到,它并不含性的意味。我根本不觉得别人对我的身体有兴趣,相反地,我们都戴了眼罩。第一个阶段是混乱的呼吸,有音乐陪伴;第二个阶段是发泄,将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我以为我没有压抑的情绪,没有什么好尖叫的,所以在那个阶段,我就轻轻地跳着舞。做了几天之后,令我感到惊讶的事终于发生了。在发泄的阶段,我看到我自己就象一个身材高大的亚玛逊河流域的女人,站在山丘土,一个惊声的尖叫从我里面发出,它是那么地原始,以致于它充满了整个宇宙。我对着黑暗尖叫,它是整个人类过去痛苦的表达,但是我觉得跟它有一个距离,就好象我是看着和听着别人在尖叫。

发泄是一个清理的过程,那是要进入静心之前的一个步骤,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只是静静她坐着让静心发生,因为我的头脑太忙了。在这之前,我认为我就是我的头脑。在我的头里面经常跑来跑去的思想和我的存在之间是分不开的。我对意识没有感觉,我只知道我的思想,但是在这一次的经验之后,我开始了解到,对我而言,除了我的思想之外还有更多更多。

之后有一天,在发泄的阶段,我有另外一个经验,当时我觉得我的身体不是“我“,我的身体变成驼背的,我的脸变了,我的嘴巴张开着,眼睛很好奇地向旁边凝视。我的整个左半边似乎都垮掉了,嘴巴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就好象我没有办法说话一样。我整个身体缩在一个角落,觉得好象被误解了,但是最强烈的感觉是爱。有一种爱的感觉围绕着这只“动物“,那就是我的身体。我觉得我是雄性的,这只变了形状的雄性动物充满着无限的爱,那么地甜蜜,那么地温和,它真的是一个很美、很令人感动的经验。我不需要对它解释什么,因为我再度感觉到我自己是分开的,就好象在一旁观看。我不觉得有什么恐惧,因为很奇怪地,我觉得它很自然。然而,这件事发生之后有好几年我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因为怕被想成发疯。

第三个阶段是举起双手跳跃,喊“护!护!”十分钟,然后音乐会喊“停!”,你就必须停格,当时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在第四个阶段,静心会自动发生,什么事都不必做。最后一个阶段是以庆祝的心情来跳舞,那也是自动发生的。

差不多有连续六个月的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做动态静心,但是我在最初几次做的时候常常会有状况发生。我走出静心中心的时候会觉得欣喜若狂,就好象我喝了什么药似的。贝尔街是伦敦最糟糕的区域之一,它就在哈洛街的旁边,在一个天桥底下,经常都有卡车和很多车子来往。它靠近派丁敦火车站,周遭由红砖砌成的建筑物既老又丑。当我从静心中心出来,走进这个交通混乱、房屋老旧的地方,我的心情却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美。”而且它也是我毕生第一次会准时去做的事。每天晚上我都会准时在六点钟坐上通往派丁敦的公车,然后我会告诉我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一定是疯了,到底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在我一生当中我从来没有准时过,不管是上学、工作或是任何约会。”

在那个时候,门徒必须有一个小小的承诺,其中一个就是要戴串珠,它是由一百零八个木珠子所串成的项炼,下面悬着一个放有奥修照片的透明塑胶匣子。好几千年以来,没有匣子的串珠就一直被印度传统的门徒所佩带。

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必须穿橘红色的衣服,然后奥修会给你一个梵文名字,作为一个改变。当我第一次在印度看到传统的门徒,我感到很惊讶,他们所穿的衣服就跟我当时所穿的一样,橘红色的衣服佩上串珠。我可以了解当印度人看到一个西方人,尤其是女人,穿着跟他们的“圣人”同样的衣服时会是多么讶异。传统的门徒已经弃俗了,它通常是年老的男人。现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穿那种颜色的衣服,也不再戴串珠,似乎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穿着橘红色的衣服对我来讲很自然,我甚至不知道它是规则之一。串珠变成必需的,因为我经常觉得我丢掉什么东西。在我开始做静心之后不久,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会屏息并抓住我的胸部,好象我去了项炼,这变得很尴尬,因为这样的事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最后我想:“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拿到一条串珠。”

我在中心所碰到的门徒看起来都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比方说,我以前从来没有碰过一个没有化妆的女人,而在这里的这些女人却是一副苍白的脸,白色柔软的皮肤,以及很长但是没有什么形状的发型。男人看起来很女性化,他们并不是我想带回家去介绍给我的朋友们的那一种人。然而在某一个我不了解的方面,我却是被他们所吸引,我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在静心中心,而越来越少跟朋友去参加聚会。

有一个女人,我每天晚上都看到她坐在白色的通道那里编织彩色的民族图案的围巾。她不是一个门徒,就我所听到的,她那一张既年轻又吸引人的脸,以及对阿富汗衣服和西藏靴子的偏好,隐藏了她是一位成功的生意人和律师的事实。她的名字叫作苏.爱波顿,不久之后她的名字就变成阿南多。当时我并不知道说此后我们的生命变成跟她那民族图案的针织品一样多彩多姿地交织在一起。

我碰到另外一个女人叫作苏珊,后来她改名字为沙维塔。她是一个会计师,她那朴素的样子将她隐藏得很好,后来她变成一个破坏很多生命的主要角色。她对数字的天份使她能够碰触到好几百万美元的钱,也使她变成一个罪犯。我们在沙佛克一个乡间的屋子里一起参加一个团体。在整个团体的进行当中,我们都没有接触,但是到了最后,在黑暗中,团体的成员必须脱下他们所有的衣服,并将它们放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然后我们每一个人必须从那一堆衣服里面去找衣服来穿,当灯光打开,我穿到了她的衣服,而她穿到了我的衣服。我们小心谨慎地看了对方一眼,我觉得很奇怪,就好象我们虽然不愿意,但是经过了那个仪式之后,我们变成了姊妹,那是一个我不敢恭维的连结。做静心不仅给了我很大的喜悦,同时我越来越感觉到,我所知道的每一件事物对我来讲都失去了意义,然而我又再度充满兴致跟一些朋友去夜间俱乐部和晚餐聚会。我开始注意到,我所碰到的那些脸都是空洞和死气沉沉的,甚至连最富有的人看起来也好象他们什么都没有似的。有一次,我跟一个朋友在他新开的画廊谈话,我注意到,虽然我们在谈话,但是他并不在那里!在他的眼睛背后没有人在家!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我什么时候停止说话而且惊奇地瞪着他。

每一样东西西看起来都是虚假的。我写了很多信给奥修,问他说:“为什么没有一样东西是真实的?”很幸运地,我大多数的信都没有寄。这些是刚开始的日子,那个时候还不安定,因为当我刚开始去看我的生活,以及在我周遭的人,那是很难的,我的确看到了一些令人惊吓的事,因此,在作为一个静心者的最初那几个月里,有很多事一直在揭开,有很多事都是第一次看到。动态静心唤醒了一个人的生命力,它将新鲜和清晰带给求道者的眼睛。

我担任一些时尚摄影师和他们的艺术家朋友的秘书,每星期工作两天。那个艺术家一直都穿蓝色的衣服,跟他穿蓝色衣服的太太住在一起。他们的小孩也是穿蓝色衣服,他们住在蓝色的屋子里,铺蓝色的地毯,用蓝色的家具,并且在蓝色的墙上挂着蓝色的画。当我开始只穿着橘红色的衣服,他以为我疯了!他打电话给那些摄影师,他们在谈论我,他们跟我说他们很担心我因为静心而发疯,他们认为在他们所认识的人里面,我是属于不需要静心的,他们说:“你一直都是那么快乐,那么放松。”

有两个朋友把我叫到旁边,用很严肃的口吻问我说:“你是不是在磕药?”我回答说:“不,我在静心。”

我每星期有一天是在为一个演员工作,作他的助理。事实上,大部份我所做的事就是听他讲话。他是一个非常非常英俊而且很有钱的年轻人,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喝醉酒,然后用他赤裸和流血的双手破坏他家所有的家具和窗户。他告诉我说我的静心是在浪费我的生命,他不会在财务上给我任何支持,即使他做得到。

我需要去见那个发明这个静心,并且大大地改变我人生的人。我一天都等不住,想要赶快去被点化成为门徒。我在伦敦接受欣加的点化。他是一个叛逆的门徒,他好象一只老虎,有着一双发出强烈黄绿色光的眼睛。他具有非常明显的个人特质和智慧,他帮助我很多,但是之后我们的道路转向不同的方向。他拿着一张奥修亲笔书写的纸给我,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达摩.雀塔那(MaDharmaChetana)。在天蝎座有一个新的月蚀,在第八宫,我觉得那是一个吉祥的开始。

我写了第一封信给奥修(称呼他为满月的主人,那就是罗杰尼希的意思),告诉他说我听过他讲“道”,但是我很迷失,我甚至找不到我自己的脚可以踏在“道”上。他的回答是:“来,只要来,不管是不是带着你的脚。”非常罗曼蒂克,打从一开始就很有幽默感,就发出幽默的闪光。我自己订下一个日子要去印度。我没有钱,但是当那一天到来我就要去,不管有没有机票。

我将每一样东西都收拾好,就好象我永远不再回来似的。我将那两只猫带到乡下给一个很奇怪的年老的女人,她大概养了有两百只猫。对于我那两只猫,她给了它们一个特别的蓬车在她的花园里。

我将我的那只狗“野兽”带给我在康沃尔的父母。他们对我那“不会持久的新嗜好”很接受。我母亲甚至每天早上陪我到海边做动态静心。当她带着我到小镇上去逛街,她会很骄傲地告诉邻居和店家说:“我们的珊德拉现在在做静心。”但是几天之后,她担心说每天做静心太频繁了,她预言说我一定会发疯或是进入修道院。我母亲最大的美就是她的天真,而我父亲则是他的幽默感。我跟我的祖母、哥哥和妹妹道别,当我跟我的父母道别的时候我哭了。当火车慢慢离开里斯尔德山丘那个古怪而有趣的古老车站时,我还趴列车窗向外面看着他们。我想我就这样永远走了,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们。

劳伦斯带我到伦敦机场为我送行,我是要进入一个内在的冒险旅程,他则是要开始他外在世界的冒险旅程:从好莱坞到新几内亚的蛮荒原始部落。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面,我流着眼泪问他:“你认为我在那里可以学到瑜伽吗?”他用他的手搂着我说:‘喔,我相信你在那里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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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1 21:07 | 显示全部楼层

记住你

你并不记得你自己。你或许会记得无数的事情,但是你却一直忘记你自己,忘记你的存在。戈齐福有一个技巧,那是他从派坦加利那里得到的。事实上所有的技巧都是来自派坦加利,他是从前的技巧大师。斯姆里提就是记住不论你在做什么都要记得自己。当你在走路的时候,在内在深处要记得“我在走路”、“我是”,不要迷失在走路当中。走路存在那个移动,那个活动存在,但是同时有内在的中心存在,只要觉知、观照。
  但是不要在头脑里面重复说:“我在走路。”如果你重复说,那并不是记住。你必须非语言地觉知到:“我在走路,我在吃东西,我在说话,我在听。”不论你做什么事,那个里面的“我”都不应该被忘记,它必须被保持。它不是自我意识,它是意识到自已。自我意识是自我,意识到自已是阿斯米塔(asmita)——纯粹,只是觉知到“我是”。
  平常你的意识是指向客体。你看着我,你的整个意识就像一支箭一样移向我,你指向我。记得自已意味着你必须具有一支双向的箭,它一边指向我,另外一边指向你。一支双向的箭就是斯姆里提(Smriti)——记得自己。
  它非常困难,因为很容易就会记住客体而忘掉自己。它的相反也很容易——记住自己而忘掉客体。这两者都很容易。那就是为什么那些在市场上、在世界上的人和那些在僧院、脱离世界的人是一样的:他们两者的箭都是单一指向的。在市场上,他们看着事物、看着客体,在僧院他们看着他们自已。
  斯姆里提既不在市场上,也不在僧院里。斯姆里提是一种记得自已的现象,当主体和客体两者都一起在意识里,那是世界上最难的事。即使你只能有一个片刻、一瞬间达到它,你也会立刻瞥见三托历,你将会立刻离开身体而到达其它地方。
  试试看,但是要记住,如果你没有信任,它将会变成一个紧张,这些就是会牵涉到的问题。它有可能会紧张到让你发疯,因为它是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那就是为什么很难记住客体和主体两者——外在的和内在的。要记住两者是非常非常费力的。如果有信任,那个信任将会降低紧张,因为信任就是爱,它将会安抚你,它将会是你周遭一个安抚的力量,否则那个紧张可能会变得太剧烈,你会无法入眠。它将会让你一直都无法平静,因为它是一个经常的难题,你将会持续处于焦虑之中。
  那就是为什么你可以只注意一边,那是容易的。你可以去到僧院,闭起眼睛:记得自己而忘掉世界。但你是在做什么呢?你只是将整个过程倒过来而已,其它没有,这是没有改变的。或者你可以放掉这些僧院、这些庙宇和这些师父,然后处于世界里,享受世界,那也很容易,困难的是要同时意识到两者,当你意识到两者,而且那个能量同时是觉如的,指向截然相反的两个层面,就会有一种紧张,一种超越。你就变成第三的,你变成两者的观照。当那个第三的进入,首先你试着去看客体和你自己,但是如果你试着去看两者,渐渐、渐渐地,你会觉得有某种东西在你里面发生,因为你正在变成一个第三的,你介于这两者之间,你介于客体和主体之间,如此一来,你既不是客体,也不是主体。
  “透过信仰、努力、回忆、集中精神和区别而达威。”Shraddha是信任,Virya(勃亚)是全然的承诺,全然的努力。所有的能量都必须被带进来,你所有的潜力都必须被带进来。如果你真的是一位真理的追求者,你不可能去追求任何其它的东西,它是一个完全的涉入,你不可以使它成为一个部分时问的工作,说:“有时侯我在早上静心,然后我离开。”不,静心对你来讲必须变成一个二十四小时的持续,不论你在做什么,静心都必须一直持续地存在在背景里。能量是需要的,它需要你所有的能量。
  现在还有几件事,如果它需要你所有的能量,性就会自动消失,因为你没有能量可以浪费在它上面。禁欲对派坦加利来讲并不是一种规范,而是一个结果。你将你所有的能量都投入心灵的练习,所以你没有任何能量留下来从事性行为。在日常生活当中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注意看一个伟大的画家,他完全忘掉女人。当他在作画的时候,在他的头脑里没有性,因为他的整个能量都投入作画,他没有任何额外的能量可以从事性行为。
  一个伟大的诗人,一个伟大的歌唱家,或是一个伟大的舞蹈家,当他们完全投入他们的工作,他们就自动变成禁欲者。他并没有禁欲的规范。性是多余的能量,性是一个安全活塞。当你里面有太多的能量,你无法用它来做任何事,自然为你安排了一个安全活塞,好让你能够将它丢出,你可以释放它,否则你将会发疯或爆炸。如果你试图压抑它,这样你也会发疯,因为压抑它是没有帮助的。它需要被蜕变,而那个蜕变来自全然的承诺。一个战士,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战士,一个无懈可击的战士,他将会是超越性的,他的整个能量都移向其它地方。
  有一个非常非常美的故事。有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一个思想家,他的名字叫作瓦查斯巴提,他非常融入他的学习,有一天他的父亲告诉他:“现在我已经老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或许随时都有可能死,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想要你赶快结婚。”瓦查斯巴提非常融入他的学习,因此在没有完全弄清楚他父亲的意思之前就说:“好。”所以他就结婚了。他结婚了,但是他完全忘掉他已经有了一个太太,因为他太融入他的学习。
  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印度,不可能发生在其它地方,那个太大因为很爱他,所以她不想打扰他。因此,据说已经过了十二年。她像一个影子一样提供各种服务给他,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是不会打扰他。她不会说:“我就在这里,你到底在干什么?”瓦查斯巴提继续在写一个评论,那是曾经被写下来的最伟大的评论之一。他在评论巴达拉扬的“布拉姆经”,他非常融入,非常全然,因此他不仅忘掉他的太太,他甚至没有觉知到是谁带食物给他,是谁把盘子带回去,是谁在晚上来帮他点灯,是谁为他铺床。
  十二年过去了,有一天晚上,他的评论完成了。在他要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发了一个誓,当那个评论完成,他就要成为一个桑雅士(门徒),然后他就不去顾虑头脑,然后每一件事都将会结束。这个评论是他必须去履行的唯一的“业”。
  那天晚上他有一点放松,因为他在大约十二点的时候写下了最后一个句子。他首度觉知到他的周遭,灯火的燃烧已经变小,需要再加油,有一只很美的手开始将油倒进去,他回头看看是谁在那里,他认不出那张脸,所以他说:“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太太说:“既然你已经问了,我就必须说,在十二年前,你娶我为妻,但是因为你太融入你的工作,我不想打断你或打扰你。”
  瓦查斯巴提开始哭,开始流眼泪,他太太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这非常复杂,现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那个评论已经完成了,现在我是一个桑雅士(门徒),我不能成为一个持家的人:我不能成为你的丈夫。那个评论已经完成,我已经发了誓,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将要立刻离开。你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以前我还可以爱你,现在我对你的服务、你的爱和你的奉献要怎么交待?”
  他称呼他的“布拉姆经评论”为“巴玛提”,巴玛提是他太太的名字。这个名字很荒谬,称呼巴达拉扬的布拉姆经评论为巴玛提是荒谬的,因为这个名字跟它没有关系。但是他说:“现在既然我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最后一件事就是将你的名字写在书上,所以我将称它为巴玛提,为的是你的名字可以永远被记忆。”
  他离开了那个家,他太太在哭泣,但不是伤心的哭泣,而是处于完全喜乐之中。她说:“那已经够了,这个姿势,这个在你眼中的爱就够了。我已经够了,所以你不要觉得有罪恶感,去!完全把我忘掉,我不想成为你头脑里的一个重担,你不需要记住我。”
  那是可能的,如果你完全融入一件事,性将会消失,因为性是一个安全活塞。当你有未被使用的能量,那么性就会萦扰着你。当你所有的能量都被使用了,性就消失了。那就是禁欲或勃亚的状态,那就是你所有潜在能量开花的状态。
  “努力、回忆、集中精神和区别。”:有舒拉达(shraddha)信任;勃亚——你全部的生物能量,你全部的承诺和努力;舒姆里提——记得自已;和三摩地。三摩地这个字意味着一个没有问题存在的头脑状态,它来自三摩丹(samadhan)这个字,它意味着一种头脑状态,在那种状态下你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它是一种头脑没有问题的状态。它不是集中精神,只是当头脑没有问题时所产生出来的质量,那是翻译上的困难。
  集中精神是这种头脑状态的一部分,它就是会这样发生。注意看一个小孩热衷于他的游戏,他不需要任何努力就会集中精神。他并不是集中精神在他的游戏上,集中精神只是一项副产物。他是那么热衷于那个游戏,所以集中精神发生了。如果你故意集中精神在某件事上,那么就会有努力,就会有紧张,你会疲倦。
  如果你全神贯注,三摩地会自动发生。如果你聆听我讲话,那是一种三摩地。如果你很全然地聆听我讲话,就不需要任何其它的静心:它变成一种集中精神,但这并不是说你要刻意集中精神,如果你带着爱心聆听,集中精神会随之发生。
  在阿沙姆普拉吉那塔三摩地里,当信任很完全,当努力很全然,当那个记住很深,三摩地就会发生。不论你做什么,你都是带着全然的集中精神在做,不需要有任何努力去集中精神。如果集中精神需要努力,它是丑的,它就像你身上的一种病,你将会被它所摧毁。集中精神必须是一个结果,当你爱一个人,只要跟他在一起,你就会集中精神。记住,永远不要刻意集中精神在任何事上面,倒是要很深入地倾听,很全然地倾听,然后那个集中精神就会自己出现。
  那么就会有区别——普拉吉那(prajna)。普拉吉那并不是区别;区别只是普拉吉那的一部分。事实上普拉吉那意味着智慧——清楚的觉。佛陀曾经说过,当静心的火焰燃烧得很烈,那个围绕着火焰的光就是普拉吉那。在内在是三摩地,在你的四周是光,是一个氛围跟随着你。在你的每一个行为里,你都是聪明的,并不是说你试图想成为聪明的,它只是因为你是那么全然地觉知而发生。任何你所做的都是聪明的,并不是你一直想要做正确的事。
  一个一直想要做正确的事的人将无法做任何事,即使错误的事他也无法做,因为这会变成他头脑里面一个很大的紧张,而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呢?你怎么能够决定?一个有智慧、有了解的人是不选择的,他就只是感觉,他只是将他的觉知放在每一个地方,然后就按照那个觉知的光去行动,不论他去到哪里都是对的。
  那个“对”不属于事情,它属于你,属于那个行动者。并不是说佛陀做了对的事,不!任何他所做的事都是对的。区别是一个非常不足的字。一个有了解的人具备了区别能力,他不必去想它,它对他来讲是容易的。如果你想要走出这个房间,你就只是从这个门走出去,你不必摸索,你不必先碰碰墙壁,然后再试着找出那个路,你只要直接走出去,你甚至不必去想说这就是门。
  但是当一个瞎子要出去,他会问:“门在哪里?”然后他也会试着去找它,他会用他的拐杖敲很多地方,他会摸索,在他的头脑里,他会一直想:“这是门还是墙?我到底走对还是走错?”当他来到了门,他会想:“是的,现在这就是门。”
  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他是瞎子。你必须区别,因为你是瞎眼的,你必须思考,因为你是瞎眼的,你必须相信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因为你是瞎眼的:你必须有规范和道德律,因为你是瞎眼的。当你的了解开花,当那个火焰存在,你就只要看,每一件事都会很清楚。当你具备了内在的清晰,每一件事都会很清楚,你就变成有知觉的,如此一来不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并不是说它是对的你才去做它,而是你带着了解去做它,它就是对的。
  所以有舒拉达、勃亚、斯姆里提、三摩地和普拉吉那。其它达到阿沙姆普拉吉那塔三摩地的人是透过信任、无限的能量、努力、全然地记得自己、一个没有问题的头脑和一个了解的火焰而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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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 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金刚经够长的,要耐下心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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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男女诗篇 (文/肖复兴)


 一事当前,尤其是困难或恼怒的事———

  女人容易皱眉头;男人容易动拳头。

  女人首先想的是没法办;男人则想的是怎么办。

  男人爱用脑子干事,就像电脑遥控朝着既定的目标;

  女人爱用感情处事,就像海葵伸出众多触须盲目无着。

  女人是感性的;

  男人是理性的。

  感性的,可以激情如火,火却可以漫天燃烧,也可以熄灭如灰;

  理性的,则是恒定的天空,无论日月星辰如何起落,霜晴雨雪如
何变幻,天空总是横贯在头顶不变的。

  认识这个世界,男人靠的是头脑;女人靠的是血液;

  投入这个世界,男人用的是思考;女人用的是生命。

  和这个世界相联系,男人凭的是意志;女人凭的是感觉。

  情到深处,女人一般爱对男人说:“我是你的!”

  而男人一般爱对女人说:“你是我的!”

  对于爱,男人憧憬于征服;

  女人满足于献身。

  走进公园的一角,女人就会赞叹地说:“啊,这公园真美!”

  走出公园之后,男人却会不以为然地说:“还有比这更美的公园
呢!”

  对于生活,女人着眼于眼前;而男人则着眼于未来。

  崇拜力量和美,是现今男人和女人身上共存的人类一种原始宗教
形态。

  只不过,男人和女人已经没有了这种宗教意识。

  男人只有在女人身上找到对美的崇拜;

  女人只有在男人身上找到对力量的崇拜。

  女人可能接近美;男人可能接近力量;但男人和女人都不是各自
的宗教的殿堂,便不可能再接近宗教。

  男人的心,可能是风雪中的平原,坦荡无垠,能够承受住风雪的
吹打;

  女人的心,可能是雪原上高耸的山峰,不仅能够承受住风雪的吹
打,而且能够达到接近太阳和月亮的路。

  这就是为什么女人拥有着哺育人类的高耸乳房,而男人的胸脯只
能是平坦坦的原因。

  女人如水;男人如石。

  水,可以千曲百折,千姿百态;

  石,却是始终如一,巍然屹立。

  水,可以围绕着石流转回旋;

  山,却不会如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男人在女人的怀抱中能够长大;

  女人在男人怀抱中可以缩小。

  常在女人面前故作刚强的男人,很可能真正到了需要他刚强的时
候阳萎;

  常在男人面前故作天真的女人,很可能天真只是一道面具,真正
的天真早已沦丧。

  女人以自己的生命和感情唤醒男人;

  男人以自己的生命和感情唤醒世界。

  虚荣和愿望常常是姐妹;

  自卑和自尊常常是兄弟。

  女人的虚荣,常常是愿望的贫穷和愿望的渴求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男人的自卑,常常是披在心底对自尊向往的一件外衣。

  回家爱把拳头打向孩子的男人,一般在外面都是软弱的。他把在
外面的屈辱,撒向了比自己软弱的孩子。

  常说男人的占有欲望最强,其实是错误的。

  女人的占有欲望才最强。曾有人进行过这样的观察:当女人看到
一朵漂亮的鲜花,她第一想把花摘下,第二想把花戴在自己的身上或
头上。

  而对于美,男人更在于欣赏和震惊,不在于非得占有。

  常看到书和杂志爱以女人做封面。

  其实,女人一般只是一本书的插图;男人才是书的内容;而封面
是归属于时代的。

  把男人当做自己手中的拐杖的女人,拐杖在女人的梦中能够长成
一棵开花的树;

  把女人当做自己手中拐杖的男人,拐杖很可能有一天会成为惩罚
自己的棍棒。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谁也不要幻想或自以为是想象自己是一把
万能钥匙,能够所向无敌打开世上所有的锁。

  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能够打开对方这
一把锁,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女人生来就是要找依靠的。尤其是当一个自以为原来很坚强的女
人发觉自己很软弱的时候,更需要一个男人支持,便像一株小草需要


  生活的艰苦,咬咬牙,能忍;感情上的冷落,最难忍受;它让她
们陡然觉得青春的一去不复返而生命价值的贬值。

  中年的女人,是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是最后的机会。

  有人看见了,把你采走了;没人看见,任你开去,不过多久,你
就枯萎、败去,孤零零落下,纵使普希金把你捡去,也只能把你夹在
书本里,不过让他吟咏几句小诗而已……

  珍重这最后的机会。

  年轻的女人最容易得意地挥霍自己的青春。以为青春就是一张最
大面值的钞票,可以畅行无阻;以为生命就是一场永远演下去的晚会。

  当青春透支的时候,已经是无可挽回的,晚会已经快要落幕了,
手里的钞票没有了,只剩下一张节目单。

  年轻的女人属于春;

  年老的女人属于冬;

  中年的女人属于秋。

  冬天已是花叶的枯萎飘零;

  春天只是花开的一时烂漫;

  而秋天是果实的季节。

  男人上街,爱瞟女人的脸蛋、胸脯和屁股。

  女人不上街,爱用皮尺量自己的三围;女人上街,爱用眼睛测别
人的三围。

  男人的目光爱关注异性;

  女人的目光爱关注同性。

  女人的一半是特区,等待开发;女人的一半是禁区,需要保密。

  一般女人爱把自己、爱情、孩子,三点连成一线,圈成一圆,永
不疲倦、永无止境地循环往返地走着。走得高兴了,会觉得如太阳、
如月亮一样的圆;走得不高兴了,会如阿Q一样诅咒圆为什么总也画不
圆?

  女人赢得爱情时,是女人的觉醒;

  女人拥有孩子时,是女人的成熟。

  女人失去爱情时,女人失去生活的一半;

  女人失去孩子时,女人失去生活的全部。

  女人可以分成这样几种类型———

  贤惠却软弱的母亲型;

  才气但不美的才女型;

  不美却能诱惑男人的娼妇型;

  美丽而高雅的维纳斯型;

  美丽却不高雅反倒疯狂报复狠毒的美狄亚型。

  当然,有人会身兼几型,但毕竟以一种为主。

  最难以忍受的女人,是这样如下几种:

  内心一无所有却装饰得灿若星花;

  人老珠黄却矫情装扮得情窦初开;

  刚刚青春少女非要浓装艳抹成久经沧海的小妇人;

  和麦克白夫人一样能够从正吃奶的婴儿矫嫩的口中毫不留情地拔
出奶头而将婴儿摔得脑浆迸裂的穿裙子的撒旦。

  女人天生是诗人,因为爱想象;

  孩子天生是画家,因为很天真;

  老人天生是哲学家,因为爱唠叨。

  只有男人什么也不是,因为男人太注意实际。

  男人越来越雌化。“床头跪”、“妻管严”,这些新名词是这种
形象生动鲜明的注脚。

  男人越来越会耍嘴皮子。蹩脚的相声、小品,才大行其道。

  男人越来越没有血性。路遇小偷、强盗、刺客,敢于张飞怒喝当
阳桥挺身拔刀相助的人越来越少。

  男人越来越没有了信仰。疯狂痴迷足球,并不是信仰,正如足球
虽然和太阳一样的圆,却不是太阳一样。闹事的球迷越多,说明信仰
的脆弱和单薄。

  性,常常是男人的一种消费品。

  一般而言,女人更重情;男人更重欲。

  男人的欲,往往可以立等可取;

  女人的情,却需要酵母发酵,有待时间的过渡。

  好的男人,是女人的一面镜子,能够照着镜子让女人重新认识自
己;

  好的女人,是男人的一位雕塑师,能够把男人重新塑造成一个新
人。

  好的男人,是棵擎天的大树,能够为女人结满果实,能够为家庭
洒满绿荫;

  好的女人,是支美妙的旋律,能够为男人安慰心灵,能够为家庭
布满欢乐。

  好的男人,是家里的一道门,能够带着全家人从他的这道门里走
出,走向一片新天地;

  好的女人,是家里的一扇窗,能够带来星光月色和鸟语花香,从
她的这扇窗里映照给全家人。

  好的男人,是山涧一条溪水,即使不是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总
是汩汩地向前流着,浸湿着哪怕小却是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土地;

  好的女人,是天上一颗星星,即使不是一轮清辉明媚的月亮,总
是闪闪地照亮着,哪怕是在月缺云多的时候,也能照亮着属于自己的
那一片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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