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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3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心智

问: 心智在宗教中起什么作用?



答: 心智是所有存在中最复杂的现象。 要理解其在宗教中的作用有一点儿难度。 你必须要跨过三道门槛。

首先就是现代西方心理学对心智的观念。 心理学认为心智有三种功能: 认知, 思维, 情感。通过认知你意识到你周围的整个客观世界。 所有你看到, 听到, 尝到, 闻到, 触到的---都是认知。 世界是通过认知被了解的。 这五种感官是了解世界的五种渠道。

但是仅通过认知你却无法认识你自身。 仅仅因为通过认知你可以了解周围的世界, 西方心理学就丢弃了“有”的思想, 你“最内我”的思想。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状况, 因为他们承认你通过认知意识到这个世界, 但是他否认你自身。 是谁意识到这个客观世界? 是谁看到日出日落? 当然不是眼睛。 有一个人在你眼睛后面, 但是眼睛却看不到有一个人站在它的后面。 是谁听到声音, 音乐, 歌曲, 清晨鸟儿的鸣唱? 当然不是耳朵。 耳朵只是一个通道, 有一个人站在这通道的后面。 你辨认出窗户, 但你却无法认出站在窗户后面, 仰望天空的人。

因为这种否认,西方心理学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你获得知识, 认识到被了解的事物, 但你却辨认不出认知者。 那么, 没有认知者又怎么会有知识呢? 又怎么会有被了解的事物呢? 但奇怪的是, 没有任何西方心理学家提出过这个问题。

认知当然不能帮助我们深入问题的本质。 那五种感官也只能使你远离中心, 它本身并没有办法接近问题的实质。 为此, 我们还要知道一些别的东西。

现在我们来讨论这个问题。 因为那三种概念是已经被认识到的, 所以首先让我们就此进行讨论。

认知能了解世界, 别的东西, 但它却忽视了你。 当你变得对一切都有见识的时候, 同时你也会变得对自已绝对的无知。 你看到这种奇怪的状况了吗? 知识逐渐增长, 认知者持续退缩----而认知者又是最重要的事物, 因为它是你。

第二种事物是思维--心智的另一个功能。 哲学, 神学及科学都产生于思维。 但是思维却不能向你提供“你存在”的真理。 因为思维所涉及的, 也就是认知所提供给你的。它取决于认知。 例如, 一个盲人是不能思考光的, 对他来说没有思考光的渠道, 首先他没有眼睛, 没有产生对光的认知。 客体不存在。因此他不可能思考不存在的东西。 对聋人来说, 思考音乐也是不可能的。 他怎么思考? 没有渠道使他对音乐产生任何概念。

所以哲学也是依赖认知的, 但也只是思考而已,它从未超越思维。 它从未体验过。

科学更进了一步---它是哲学的副产品, 当思维开始体验, 开始探寻事实的时候---因为, 思维本身, 停留在虚构的状态。 而想法也只是热空气, 除非你能用某种事实来证明。 哲学发展了很久以后, 科学出现了。 其时哲学逐渐衰退, 它流传广泛, 却捕捉不到任何可以称作事实的东西。 是的, 到了该知道什么是合乎逻辑的时候了, 但是合乎逻辑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有时候合逻辑的经证明是不真实的, 而有的时候真实的又被证明为是非逻辑的。 它们并非同义。

但一涉及宗教的时候哲学和科学都无能为力。 是的, 它们能创立神学。 但神学不过是关于上帝的哲学。 这就是神学(theology)这个词的意义。 斯奥(theo-)指的是上帝; 罗辑(logy-)指的是逻辑---对上帝的合乎逻辑的思维。 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 你不知道上帝, 认知无法提供对上帝的认识。

这就是科学走向成功而神学走向失败的原因, 因为科学是有一些根据的, 通过认知, 它了解客观事实。 神学是没有办法走认知这条路的。 所以它只能停留在虚构的思维层面上。 它思考上帝。 你不知道上帝, 你怎么能思考上帝呢? 在你思考之前, 你必须有某种经验。 所以神学只是伪宗教---伪装成宗教, 但却不是宗教。

心理学所认识到的心智的第三种功能是情感。 情感提供给你衡量所有艺术的尺度--诗歌, 绘画, 音乐, 舞蹈, 文学---但情感仍然无法证明事实。 它能提供给你美妙的诗歌, 但却不能证明那是事实。 没有人会向诗人求证诗歌的真实性, 这将毫无意义。 诗歌不是给你提供事实的, 它是给你提供美的, 提供对美的享受---这就是情感。 如果没有人去感觉, 你还会认为日落是美丽的吗? 你错了。 日落还是那个日落, 但它不再美丽。 没有什么是美的, 没有什么是丑的, 没有什么是好的, 也没有什么是坏的。 所有这些概念的分界线都取决于你的情感。

对于认知也同样如此。 你会感到惊讶。 首先你的大脑倾向于不相信此事, 但这却是事实所以你无可奈何。 当你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房间里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对你来说。 如果每个人都闭上他的眼睛, 则对所有的人来讲房间里所有的色彩都消失了。 则在这个房间里, 就没有了颜色, 因为色彩的产生需要光和眼睛的相遇。 就在相遇的那一刻颜色诞生了。 如果闭上了眼睛就不再会有相遇点。 光还在那里但却没有眼睛来接触它, 而只有通过接触, 才能创造出色彩。

每一道光线都包括彩虹的七种颜色。 你的长袍之所以是红色是因了一个很奇怪的理由。 实际上它并不是红色。 你的长袍 吸收了除红色之外的所有六种色彩。 红色被扔了回来,。 其它六种被吸收了。 因为红色被扔了回来, 它跌落到人们的眼睛里, 所以他们看到你的衣服是红色的。

这是非常矛盾的状况---你的衣服不是红色的, 这就是它们呈现为红色的原因。 如果它们看起来是蓝色的, 则它们不是蓝的。 如果它们看起来是绿色的, 则它们不是绿的, 因为无论它们呈现为哪一种颜色都说明那一种颜色没有被吸收。 其它的六种颜色被吸收了, 只有一种颜色被留下来。 而留下来的那一种颜色触及到了人们的眼睛, 很自然的那种颜色就反射到你的衣服上。 它来自于你的衣服。 但是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 你的衣服马上就不再是红色的了, 因为我的眼睛不再能反射颜色。

所以就算是是科学也只能承认这只和事实有关, 而和真理无关。 你的衣服是红色, 这是事实, 但这不是真理。 让我们了解一下事实和真理的区别: 事实是指, 事物出现在你感官中的样子; 而真理是指, 事物本来的样子, 没有你的感官做任何参照。

神学和认知毫无关联, 所以是纯虚构。 哲学也是虚构, 但只是一半, 如果它倾向于神学, 则它变为纯虚构; 或者它也可以倾向于科学, 则它变为非虚构的, 具实在性。

但是, 所有这三种概念却没有任何一条途径能子解“人”, 而这个“人” 就站在这认知, 思维, 情感这三道门槛的后面, 通过这三道门来了解世界。而且因为他不能通过这三道门, 西方心理学就很简单地否定他的存在。这是西方心理学所犯的最危险的错误。

西方精神分析学是探寻心智在宗教中的功能的第二种途径。西方精神分析学也将心智分为三部分:意识心智, 无意识心智和集体无意识心智。 这是荣格的划分法, 我使用他的划分法是因为其较弗洛伊德的更近一步。弗洛伊德的划分是:意识心智, 潜意识心智和无意识心智。 实际上潜意识心智只不过是意识和无意识间一道界线, 它并不很重要, 因而我没有使用弗洛伊德的划分。

荣格的划分更加重要。 他说你具有意识心智, 通过它你思考, 观看。 上述心理学的划分法都是通过意识心智产生的。 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远大于意识的, 是无意识心智, 它有具大的能量, 它在你的睡梦中,幻想中进入你的生活。 它同样具有心灵感应, 超人的洞察力,思维传播的能力。 它能看透人的大脑, 并能将一个人的想法反射到另一个的头脑中去,且后者会想, 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我们所知的催眠就有这种能力。

催眠是故意的睡眠, 而非自然睡眠。 是故意的睡眠, 一种特别的睡眠。 在普通的睡眠中你将失去所有和外界的联系。 但在催眠状态中, 催眠, 这个词即指睡眠, 但我使用催眠是为了区别于普通的睡眠。 普通的睡眠是说你和外部世界---客观世界失去联系。 催眠是指你和外部客观世界失去联系,但却和指引你进入催眠状态的那个人保持联系。别的你都听不到。 如果某人在说话, 你听不到, 但如果是这个促使你进入催眠状态中的人在说, 你则会听到。如果他对你下命令, 则你会跟从。 如果他告诉你去做某事, 则你会去做。 这就是无意识心智, 在催眠状态下, 可以做看起来似乎是奇迹的事。

例如, 你可以在火上行走。 世界上有很多人---伊斯兰苏菲派教徒在火上行走, 佛教徒在火上行走,在锡兰, 在印度, 在中国, 在瓜哇, 在苏门答腊。 每年, 许多地方, 在许多寺庙里, 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成千上万的人都目睹这一事实。 你也能在火上行走。你所需要的就是在催眠状态下被告知, 由对你施行催眠术的人告知, 你可以在火上行走且不会被烧伤。

无意识心智力量如此强大甚至能改变你的生理反应。 你在火上行走, 你却不会被烧伤。 别一种方式也是可能的。 你处于催眠状态下, 把一块冰冷的石头放在你的手上, 然后你被告知石头是烫红的, 像团火一样---然后你的手就会被烫伤。 不,这块石头并不能烫伤你的手。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无意识心智是如此强大甚至于能让你的身体完全地跟从它。 宗教非常广泛地将心智的这种能力加以应用。

在印度, 差不多在每一个村庄你都会看见人们将矛头从嘴的一边穿到另一边, 脸颊上有两个洞--------然而一滴血都不会流。 就在那种状态下, 矛头穿过嘴, 他们可以活动上好几个小时。 当矛头被拿出的时候,没有血流出且伤口也马上愈合了。不会落下伤疤。这同样也是催眠在起作用。

现在在俄罗斯催眠被应用于教育中。 当孩子带着耳机睡觉的时候, 会有一种非常非常低, 差不多接近于寂静的声音,不会打拢他睡眠的, 输送到他的耳朵里, 他受教于这种方式。 早上起来他会记起被教的东西。 而且他会比当他尝试在意识状态下记忆的效果更好。因为当你有意识的时候, 你的大脑会做很多的,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 但是当你在催眠状态下的时候, 你的大脑什么都不做, 你只是吸收所有被灌输进来的东西。

现在, 催眠也被用于教化中, 教导共产主义。 它们被用于罪犯, 战犯身上。 在中国这种方式得以广泛应用。 当在朝鲜战争中被捕的人返回他们国家的时候, 他们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人---他们变成了共产主义者。 他们是去反对共产主义的, 他们是怀着极度反共产主义的态度去的, 但当他们从牢狱里回来的时候, 他们变成了共产主义者, 绝对地为共产主义而奋斗。 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什么, 一切都是在睡眠状态下完成的。 但是这种睡眠是经过设计的, 这是催眠, 而不是普通的睡眠。

这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所有的宗教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几个世纪了, 而你却意识不到。 例如, 睡觉前你诵经的时候, 你会不停地念, 念, 念, 念,一直到你睡着。 这就不再是普通的睡眠了, 你自己催眠了你自己。 这叫做自我催眠。 现在你将拥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睡眠, 而且当然的, 早晨你会感觉完全不一样。你会更有精神, 更加振作, 更有条理, 更纯净, 更年轻, 更有活力, 因为在催眠中, 一切都不动了, 所有的活动都停止了。。 这就是自我催眠, 所以没有人折磨你。

你也可以设法催眠和教化你自己。 例如, 你可以持续地诵这样一句话:“今天晚上我会见到克利须那神, 克利须那神会出现在我的睡梦中。” 你的想法就是一个背景, 然后你就就继续诵----结果克利须那神就真的会出现在你的睡梦中就如同你所见的任何东西一样真实。 你可以碰他, 同他交谈, 他将回答你的问题。 你不可能产生怀疑。 这就是基督徒看见耶稣, 印度教教徒看见克利须那神, 佛教徒看见佛的方式。 而且只要有一次他们在催眠状态下看见了他们, 则他们的信仰就变得绝对不可怀疑。 现在你不可能动摇他们的信念除非你能打破他们已创建的催眠状态。

在中国被捕的人都曾经是信仰宗教的, 他们来自于不同的国家。 但当他们返回时, 他们全都变成了反宗教人士。 他们所有的宗教都被拿走了, 用的是同上述一样的方法。

无意识有巨大的力量。 它能沟通。 有的时候甚至不用你练习它也能沟通。 例如, 儿子快要死的时候, 很可能他的妈妈即便是在千里之外也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事在发生, 因为她和她的儿子有着确定的联系。 儿子是她的一部分。 有九个月他都是她生理, 心理, 一切的一部分, 一个包裹。 他的根基仍然来源于她。

有这样一件事:我的一个好朋友是一个著名诗人, RAMESHWAR SHUKLA教授, 他的笔名是ANCHAL。 我们坐同一辆车从赞浦尔去那格浦尔旅行。 那会儿应该是夜里十二点半的时候。 我们正走到半路, 他忽然听到了什么东西。 而我什么也没听到, 他说:“你听到什么了吗?”

我说:“没有”。

他说:“真奇怪, 我听到了三次。”

我问他:“你听到什么了?”

他说:“我听到MUNNA, MUNNA, MUNNA”。

我说:“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我不知道他的小名是MUNNA。 在印度MUNNA是一个非常普遍的名字。 在孩子得到法定名字前, 他们被称作MUNNA, PAPPU, 就像任何毫无意义的词一样. 那是他的小名。

他说:“只有我父亲用这个名字, 没别人了。” 他父亲六十岁左右, 一所大学的校长, 也是一位著名诗人。 谁还会叫他MUNNA呢? 只有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住在阿拉哈巴德。

我说:“那我们最好停在什么地方, 然后你马上往阿拉哈巴德打个电话。”

他说:“胡扯!为什么?”

我说:“不要说胡扯…因为如果只有你父亲叫你MUNNA的话, 且你又听到了三次, 但我没有听到。 这就是说无意识中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你, 而这肯定和你父亲有关。”

他说:“你相信这种事吗?”

我说:“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对我来讲这是科学。”

我们在SEONI停下了, 这是位于赞浦尔和那格浦尔间的一个大城市; 那儿也是唯一一个我们能搞到电话的地方。 我们打了。 他的父亲正好是在十二半死了, 而且在死前他叫了三次:“MUNNA, MUNNA, MUNNA”,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且就是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我的朋友听到了叫声, 这和意识心智没有任何联系。 但是无意识却能超到沟通的作用。

在原始社会, 你会发现, 很多相距百里以外的人都能互相交流---发送信息, 接收信息, 就像我们通过意识心智所能做到的一样, 也许还要更精确。 写信你可能会出错, 打电话发送信息也可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天气可能不好, 你也可能会拨错号--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但是当无意识和无意识联系的时候, 永远都不会出错。

无意识心智更巨大的能量还没被开发出来。 因为还没被开发, 就被宗教所利用。 所以很多宗教的奇迹都可以被归为这种无意识的, 未被开发的能力。而且会有那么一天, 无意识心智以及其潜力能够解释所有的奇迹。所有的无意识的潜力都没有被开掘。 但是无意识也不能帮助你来了解你自己, 这超越它, 非它的能力所及。

荣格划分法的第三个部分是集体无意识, 它甚至比无意识更加深入也更基本---因为无意识只是个体的:它是你的无意识, 是从你在母亲的子宫里被孕育的那一天起你开始逐渐积累起来的。 我没讲是从你生下的那一天起。 不, 它开始于你被孕育的那一刻, 因为不仅仅是你的身体成长, 你的心智也开始随之成长。 所以你心智的第一次撞击是来源于你的母亲。 在那九个月, 所有你母亲心理上产生的东西都会对你整个人生有冲击。

所以只要科学社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则一个母亲在那九个月中的心理状态就应得到重视, 因为这不仅仅是她的心智--逐渐地, 另外一个心智会是她的延续。 如果她愤怒,则孩子无意识中就会体会到某种愤怒。 如果她悲伤, 则孩子就会体验到某种悲伤的东西。

集体无意识意味着其存在已有几百万年之久。 它源自于你的祖先, 祖先的祖先。 它源于--如果人类, 据达尔文的说法, 起源于猴子, 则在集体无意识中猴子的经验就会在某个地方贮存下来。 但猴子并不是开始。

科学家说人类一定起源于海洋。 第一个生命一定是出现于海上, 很可能是一条鱼。 你的集体无意识背负着所有他们的经验。 你背负着星球上生命的整个历史, 这些都影响你。 在不知不觉中, 它操纵着你, 使你以一定的程式来做事, 想事, 举止 .

但即使是无意识, 集体无意识都没有途径接近“你的存在”。 它只能是引导你返回“你的存在”所拥有的一切肉身形式。也许就是这提供了再生的思想。 想想吧--也许就是这给东方人提供了再生思想: 他们曾存在于这次生命之前 。 佛说在前生他曾是一头象。 也许象成了他集体无意识的一部分, 他所能记起的并不是他的个体经验而是集体经验。 但是当你记起的时候, 它看起来就像是你的个体经验。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深入, 非常深入地探究出集体无意识地实质, 那一天将会是具决定性的。 无论个体的生命是否延续--一个生命成为一个肉身的一部分, 然后是另外一个肉身, 然后是另外一个肉身---或者这只是集体进化, 它在每一个个体中都留下了印迹, 然后他就记住了---当他回忆的时候, 他感觉到:“我曾经是一头象”。

现在, 印度教教徒说神的第一次化身是鱼。 很奇怪…想想吧。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世界上有这么多种动物, 为什么神的第一次化身就会是一条鱼呢?印度教还认为神的另外一个化身是半人半动物。没人会费劲儿去在生理的层面上想这个问题。也许你觉得你是一条鱼是你集体无意识深处的记忆。 这种记忆意味着生命化身为鱼。 你可以称它做神, 这无所谓, 其所指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这种想法, 这种出现于印度教徒脑袋里的想法---存在已经有几千年了, 这并不是一个新的想法---无论是谁产生这种想法, 我都能说, 他一定是深入到了集体无意识中去并发现生命起源于鱼。

第二种想法更重要。 神的一个化身是NARASINHA, 半人半狮。 毫无疑问, 如果人类是起源于动物的话, 则一定有一段时间他是处于半人半动物的状态下。 你不可能是跳跃式的: 十点的时候你是一个猴子, 到了十点十五分的时候, 你就成了人--不可能是这样。 在十点和十点十五分之间的某个点你肯定是半人半猴, 转化, 改变。 就我们今天大多数人来讲, 这多半也是真理--半猴, 半人。 有两种可能的分法: 你或者将人分为: 下半部分是猴, 上半部是人; 或者你可以将人分为:外在为人, 而内在为猴--或者再反过来。

但是在人的身上似乎有很多动物性的东西可以让达尔文的假设获取其基础。人是否是从猴进化而来并不是关键; 重要的是人是从动物演化而来的这种思想。 但是动物又跑到哪儿去了? 当你成长为青年时你的童年又跑 到哪儿去了? 它变成了你无意识中的一部分。 没有什么到哪里去。 这不可能, 没有地方可去。 它只不过是随你成长, 积累。 但是在几百年前所发生在生命中的事情一定会在你的生活中有所体现--当然那是在很深的地方, 不是那么容易就触及得到的。 像海洋一样深。 大西洋或太平洋的某些地方有五英里深。 我想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一定是更深更远; 远不只是五英里, 因为整个生命…那么多的改变, 那么多地转换…

但即使你去探测集体无意识的整个深度你也无法接近你自己。 “你的存在”仍然停留在探测, 试图去获知的状态。 你不是客体。 让我再强调一下: 不能把你归为客体。 你始终是主体, 永远, 永远。 无论你知道什么, 你都是认知者, 你从来都不是被获知的事物。

第三种分法来自于东方心理学, 这种分法认可“第四点”。 西方心理学只承认三种功能 , 西方精神分析学也只认可三分法。 而东方心理学承认有“第四点”的存在: 唤醒意识, 想像意识, 睡眠意识, 还有第四点。 第四点没有被指称, 人们叫它做TURIYA--第四点, 仅仅是第四点。 他们干得太妙了, 没有指称第四点, 因为它是那么广阔, 那么不确定, 指称它的同时也会限制它, 会给它下定义, 会使它变为客体。 所以他们没有给它命名, 他们只简单地叫它做“第四点”

西方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都需要第四点-- 他们特别需要第四点。 没有第四点他们是不完整的---不完整, 不合逻辑, 不合理性…因为在你做事的同时, 你却把最重要的因素“你的存在”“你自己”忽略在一边。 弗洛伊德关注恐惧, 罪恶, 抑制, 性, 贪婪---他著述很丰, 研究富有成效--但是甚至他也从未花过一分钟的时间来关注一下“自己”。

在印度, 最著名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家是LALJIRAM SHUKLA博士;是贝拿勒斯HINDU大学心理学科主任。 碰巧, 一个曾和我一起在赞浦尔学习过的朋友--毕业后, 我去了SAGAR大学他到了贝拿勒斯大学---爱上了LALJIRAM SHUKLA博士的女儿。 SHUKLA博士是个非常有名望的人。 渐渐地他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他们来自同一阶层, 所以没什么问题。 这个男孩子来自于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 所以也没什么问题。 他是唯一的独生子--到现在为止一切还还。

LALJIRAM SHUKLA非常希望他们很快就结婚, 所以他把这个男孩--现在是赞浦尔大学的著名历史学家, 历史系主任, BAIJNATH SHARMA博士---从宿舍带回了家, 又说:“为什么你住那儿呢? 你要做我的女婿了。 你没必要再住在宿舍里, 你可以住在我的房子里。 我有这么大的房子。 而且只有我, 我女儿和我妻子--三个人--住在这个大房子里。 所有的东西都有你一份。

渐渐地, BAIJNATH开始谈起我, 因为他深受我影响--他和我在一起四年--这引起了LALJIRAM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他说:“你最好邀请他来。 我想见见给你这么大影响的人。 而且我也不只是从你那儿听到过他--所有从那地方来我系里的人都会提他的名字。 这么多的消息来源, 我再也不能等了。 给他发个电报让他马上来我这儿里做几天客, 能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

电报来了。 我想, 这可是一个和伟大的心理学家比试一下的好机会。 我和宗教人士比过, 也对付过各种各样的人, 但还没同一个伟大的弗洛伊德学者比过--这可是好机会。

我发了一封电报:“我马上就来做客, 你能应付多久就多久。”我的电报吓了他一跳:“ 你能应付多久就多久…”我要和他永远一起住下去吗?

BAIJNATH对他说:“我说不好他--他也许会一直在这儿住下去, 但这是你的错。 是你告诉他:“你能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 他也回答你了:“你能让我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

LAIJIRAM说:“麻烦来了。我担心, 会有什么麻烦事要发生了。”

我是夜里到的, 大约十二点左右。 他来接我。 他是一个老人。 然后我们往家走。 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 路很长因为我乘的火车是到MUGALSARAI的, 不直达贝拿勒斯。 我要从MUGALSARAI那儿乘汽车到贝拿勒斯。 MUGALSARAI就在恒河边上, 而贝拿勒斯在另一边。 有通MUGALSARAI的火车, 有通贝拿勒斯的火车, 但最特别需要的从MUGALSARAI到贝拿勒斯的车却没有。 所以他要到MUGALSARAI来接我--但我们谁都不讲话。

BAIJNATH有些不安。 他说:“怎么了? 你们都不做声?”

LALJIRAM说:“我不做声是因为如果我说什么的话他就会反驳, 我们就整晚都不能睡觉。 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做声。”

我说:“我不做声, 是因为我在等待早晨的到来。”

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开始了! 等早晨吧, 现在不要开始。 我累了…漫长的旅程, 现在, 半夜…等早晨吧!

他说:“你搅了我的睡眠。 早晨你要干嘛?”

我说:“早晨就是早晨, 我不会给你任何线索。”

早晨时BAIJNATH告诉我:“他整晚都在走廊里来回走, 我告诉了他二三次‘你该去睡觉了, 你在想什么?’他说,‘我在想, 到了早晨会发生什么’”

BAIJNATH说:“会发生什么呢? 什么都不会发生--他绝对没有恶意。 你可以去睡了。”但是他不能。 他试过了--但他又起来了接着走来走去。

他说:“今晚我睡不着。”

早晨…那是冬天的早晨, 我们沐浴在阳光里,那所大学里他所有的研究生, 哲学博士研究学者--大约三十五人左右--都来了。 他们系里的几个教授也在那儿。

我说:“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早晨到了。”

他说:“让我们从最源头开始。 有神还是无神?”

我告诉他:“这不是最源头。 神不可能是第一个。 在他之前一定还有什么东西。 他一定有父亲, 还有母亲; 否则他怎么能突然就存在了呢? 如果他能突然间就存在了, 那我们又为什么要去探讨这一切? 存在是突然间就存在的:如果这是最终的结论则我们就要接受这样一种观点---上帝是自存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认可这么简单的事:存在是自存的, 不是被创造的呢? 为什么这种虚构是不必要的呢? 这是科学的基本原则: 尽可能少使用假设。 任何会衰退的东西它自然就会衰退。 最低限度地假设还是要使用的。 这是所有科学研究的最基本根据。 神是无用的假设。 他什么都帮不上, 因为问题还是一样的:“谁创造了上帝?” 这个问题丝毫没变, 所以毫无用处。

所以我又说:“ 问一些有关的, 有意义的东西。 我从那么远来不是来和你们讨论神的。 而且弗洛伊德学者和神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作为心理逻辑学家来你们这儿的。 这样更好一些, 你们的说法会有更坚实的基础。而谈神一类的事, 你们会有麻烦。 你们谈你们的依据, 我想试试你们的根据的牢固程度, 是否站得住脚。

然后我平生第一次对这个男人说:“你整个的心理学说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 你们谈论意识, 潜意识, 无意识, 但是你们没有谈论第四点, TURIYA--所有这一切后面的第四点。

我已经讲述过这三种划分方法: 东方的, 是分为唤醒意识, 想像意识, 睡眠意识。 西方精神分析学家是将其分为意识, 无意识, 集体无意识; 心里学家是将其分为认知, 思维, 情感。 这是迄今为止人类所做的所有分法。 但只有东方心理学意识到了第四点, 没有给它命名。 这第四点就是通往宗教的门。 第四点是什么呢?

你看到外部世界的事物--这是客观世界, 人们, 树木, 山脉,海洋。 然后你又看到想法, 感觉, 情绪, 愤怒, 贪婪--这是你的内在世界。 但谁是观看者呢? 这里有两个世界---外在世界和内在世界---但谁是观看者呢?

要想知道谁是观看者, 所有要做的就是提出最基本的宗教问题。 神并不是宗教问题。 这不过是个很幼稚的问题。 宗教问题就是: 谁是观看者? 想法, 情绪的观看者, 事物, 人们, 山脉, 云彩的观看者--藏在这后面的观看者到底是谁呢?看山的人什么都不做, 只是在那儿观看着。 没有任何行动, 只是一面镜子反射着所有来到它面前的东西…

通向观看者的路很简单。 你忽略掉你所观看的客体, 因为它会将观看者挡住--就好像太阳被乌云所包围, 你看不到太阳一样。 忽略外部客体是很容易的; 闭上你的眼睛, 外部的客体就都不存在了。 对于内在客体的这有一些困难。 它们只是外在客体的影子--想法过去了, 梦过去了, 幻想过去了。 不要和它们斗争, 如果你和它们斗争的话, 你就变成了一个行动者, 你就不再是观察者了。 你就忘了你必须要停留在观察者的状态。

这是很简单的窍门。 做到一次是不难的, 但是第一次一定很难的。 就像游泳。 如果你看到别人在河里或海里游泳, 你会吃惊,因为你不会游。 他们会说游泳是很简单的, 没什么难的。

在我们村有一个很美, 很老也很好的男人。 每个人都爱他; 即使他已经八十多了,他还是那么简单, 天真。 在我们村边有一条河。 他在河上专门弄了一块地方来洗澡。 村庄里每个人都记得, 他们总是会看见他,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无论是雨季, 夏天, 冬天, 都没差别; 无论他生病或是健康, 都没差别。 他会在正好早晨五点钟的时候到他的那块地方。 那儿也是河的最深的地方, 所以一般也没人会去那儿---而且那儿也很远。

人们一般都会去距我房子半弗隆的地方, 但他那地方差不多有两英里远。 河周围是山, 你要先穿过一座山, 然后是另一座, 然后又另一座, 然后你就那了那地方。 但这地方却是非常地美。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也开始去那儿, 接着我们马上就成了好朋友…你是知道我的, 知道我是什么类型的人: 如果他是五点钟到那儿的话, 我就会在三点钟到。 一天, 两天, 三天过去了;他说:“怎么了? 你打算彻底击败我吗?”

我说:“不, 不是这回事儿。 只是我要在三点钟到这儿--就好像你决定要在五点钟到一样。”

他说:“你知道怎么游泳吗?”

我说:“我不知道, 但是你不用担心:如果别人能游, 我就能游。 如果你能游的话, 那又会有什么问题呢? 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这是人类能力所及的。 这就够了。 至多我被淹死--那又怎样?每个人都是要死的。 这无所谓。

他说:“你太危险了。 我来教你怎么游。”

我说:“不。” 我告诉他:“你只要坐在一边看我跳进去。 如果我要死了不要试图来救我; 即使我对你喊救命的话也不要听。”

他说:“你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啊? 你喊“救命”,而我却不救你?”

我说:“好吧, 那我不喊。 我绝对相信…也许当我溺水的时候, 垂死, 窒息的时候, 或者水进了我的鼻子和嘴的时候, 我可能会喊‘救命’! 但我要说明一点:“在任何情况下我不想被人救上来。 我或者会活着出来然后知道游泳是怎么一回事, 或者就此沉下去然后知道游泳并不适合我。”

在他能阻止我之前, 我跳了进去。 毫无疑问我有二三次沉到水下又露出来。 他就站在那儿, 等着, 所以如果我叫他的话…但我只是挥手示意他:“不, 我不会叫你的。” 有三四次我进去, 下沉, 上来, 胡乱挥舞着手臂, 因为我对游泳一无所知--但你又能做什么呢? 当你溺水的时候你会尝试所有你可能做的方式。 五分钟后我知道了门道。 我返回来告诉他:“你是要教我这个吗--我用五分钟就能自己学会的东西? 我必须要冒险, 接受事实: 至多, 那不过意味着死亡。”

游泳就是一个窍门, 它不是所有人都要学的一门技术。 只要把你扔进水里。 你是一定会四处挥舞你的胳膊和腿的, 然后不久你就会发现如果你的胳膊和腿同时协调运动的话, 水自然就会把你浮上来。

我告诉老人:“ 我看到河上漂着死尸。 当一个死人都能游泳的时候, 你还打算对我说, 我是活的, 而我却不会游泳吗?连死人都知道这窍门!” 下雨的时候, 发洪水时, 整个村庄都会被冲走--很多人, 死尸, 死的动物会被水冲过。 所以我说:“死人都能游的那么快, 而我活着, 所以给我个机会让我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因为我感觉这只是个窍门。 这有什么技巧吗? 这不是工艺, 或者什么难以理解的艺术。 我所看到的就是人们在挥动着他们的手臂--所以我也能挥动我的手臂。”

你要记住: 观察并不是什么艺术, 什么技术, 不; 它只是一个窍门。 所有你要记住的就是, 不要淹死在你内在的河里。 你怎么才能淹死在里面呢? 如果你行动起来, 你就会被淹死。

如果你保持不反应, 处于被动状态, 什么都不做…警告自已:“我不是要做什么的; 愤怒过去了, 就让它过。 再见…”如果什么想法要过, 好的或者坏的, 别烦, 就让它过吧。 你所要关心的就是观看, 不要叫什么名字, 不要去谴责什么, 因为这些都是行动。

行动引领你进入心智。不行动会使你远离心智。 行动是你和你的心智间的一座桥; 不行动的话桥会塌, 你会孤独地站在那儿。 当你不行动的那一刻, 没有以任何方式参与, 就体验到了奇迹。

因为你参与, 所以就将生活交给了心智-想法, 感觉, 情绪---是因了你的参与才把生活交给了它。 当你不参与的时候, 它们就会四散离开, ,你变得孤独。 在你最孤独时, 时间停止了。 因为心智停止, 时间就停止了。 在你生命里你第一次看到了观看者, 你观察到了观察者。 你意识到了意识, 而所有这些也就是宗教所涉及的。

但你一定要记住第四点。 世界上那三种不同的人的三种划分不够。 你需要第四点。

而第四点很简单, 那就是--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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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3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想看多少,就看多少,不想看就不看。。 [s:138]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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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3 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常的练习和没有欲望:瑜伽的基础


(选自《瑜珈始末卷一》奥修 著)
第九章 经常的练习和没有欲望:瑜伽的基础



经文:

十五、拜拉格亚(vairagya)——没有欲望——的第一种状态:用有意识的努力去停止自我放纵在对感官欢乐的渴求。

十六、拜拉格亚——没有欲望——的最终状态:藉着知道“至高无上的自己”(purusha)的最内在本性而停止一切欲求。



“经常的内在练习”和“没有欲望”:这是派坦加利瑜伽的两块基石。需要经常的内在练习并不是因为必须去达成某种东西,而是因为要改掉错误的习惯,那个抗争并不是在反对本性,那个抗争是在反对习惯。本性已经在那里,每一个片刻都在那里要流进你里面,要让你跟它成为一体,但是你有一个错误的习惯模式,那些习惯会产生障碍,抗争是在反对那些习惯,除非那些习惯被摧毁,否则本性、你固有的本性就无法流动、无法移动、无法到达它应该到达的命运。

所以第一件要记住的事是:那个奋斗并不是在反对本性,那个奋斗是在反对错误的本性和错误的习惯。你并不是在跟你自己抗争,你是在跟固定在你里面的某种其他东西抗争,如果这一点没有被正确地了解,那么你的整个努力可能会走错方向,你或许会开始跟你自己抗争,而一旦你开始跟你自已抗争,你就是在打一个注定会失败的仗,你永远不可能胜利。谁将会胜利呢?谁将会被打败呢?你是两者:那个在抗争的人和那个你要跟它抗争的是相同的。

如果我的两只手互相抗争,那么谁将会胜利?一旦你开始跟你自己抗争,你就失败了。有很多人努力的方向、追求灵性真理的方向错了,他们变成那个错误的牺牲品,他们开始跟他们自己抗争。如果你跟你自己抗争,你将会变得越来越疯,你将会越来越分裂,你将会变成精神分裂。发生在西方的情况就是如此。

基督教——不是基督,而是基督教——教导要跟自己抗争、要谴责自已、否定自己,基督教在较低的和较高的两者之间创造出一个很大的划分。没有什么东西是较低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较高的,但是基督教谈论较低的自已和较高的自己,谈论身体和灵魂。基督教无形中将你分隔,而且创造出一个抗争,这个抗争是无止境的,它将不会引导你到任何地方,最终的结果只能够是自我毁灭,以及一个精神分裂的混乱,那就是西方正在发生的。

瑜伽从来不划分你,但是仍然有抗争,然而,那个抗争并不是在反对你的本性,相反地,那个抗争是为了你的本性。你累积了很多习惯,那些习惯是你很多世以来所形成的,那些是你错误的模式,因为有了那些错误的模式,你的本性就无法自然地移动,无法自然地流动,无法到达它命中注定的地方。这些习惯都必须被摧毁,而这些只是习惯,它们对你而言或许会看起来好象本性,因为你那么沉迷于它们,你或许已经变得跟它们认同,但它们不是你。

这个区别必须很清楚地保持在头脑里,否则你可能会误解派坦加利。任何从外在进入你的错误都必须被摧毁,好让那个在你里面的能够流动、能够开花。阿伯亚沙——经常性的内在练习——就是在反对习惯。

第二件事、第二个基石就是拜拉格亚——没有欲望,这也能够将你引导到错误的方向,记住,这些不是规则,这些是单纯的方向,当我说这些不是规则,我的意思是说它们不能够象一个挥之不去的理念一样地被遵循,它们必须被了解,那个意义、那个含意必须被了解,那个含意必须被带进一个人的生命里。

那个含意将会对每一个人有所不同,所以这些并不是固定的规则,你不必断然遵循,你必须去了解那个含意,然后让它在你里面成长。那个开花对每一个人而言将会有所不同,所以这些不是死的,不是武断的规则,这些是单纯的方向,它们指出方向,但是它们不给你细节。

我记得从前木拉那斯鲁丁在一家博物馆当守门员,当他第一天被派到那里,他问到关于规则的事,什么规则必须被遵循,管理员给他一本守门员必须遵循的规则手册,他将那本书背起来,他非常小心,连一丝细节都没有忘记。

当他第一天值班的时侯,第一个访客进来,他告诉访客要将雨伞留在门外,那个访客感到很惊讶,他说:“但是我没有带雨伞。”所以那斯鲁丁说:“这样的话,你必须回去拿雨伞,因为这是规则:除非访客将他的雨伞留在门外,否则不准进入。”

有很多人执迷于规则,他们盲目地遵循规则,派坦加利没有兴趣于给你规则,任何他要说的都是单纯的方向,它们不是要被遵循,而是要被了解。遵循将会来自了解,而它的相反是不会发生的:如果你遵循规则,了解将不会到来,但是如果你了解规则,那么遵循将会自动来临,如影随形。

没有欲望是一个方向,如果你象规则一样地遵循它,那么你将会开始扼杀你的欲望,有很多人那样做,有成千上亿的人那样做,他们开始扼杀他们的欲望,当然,这种事会自动地随之而来,这是合乎逻辑的。如果要达成“没有欲望”,那么最佳的方式就是扼杀所有的欲望,那么你就没有欲望。

但是你将会变成死的,你将会完全按照规则,而如果你杀掉所有的欲望,你将会杀掉你自已,你将会自杀,因为欲望并非只是欲望,它们是生命的能量之流,所以必须不扼杀任何东西来达到没有欲望。没有欲望必须带着更多的生命和更多的能量来达成,而不是更少的生命和能量。

比方说,如果你使身体饥饿,你将很容易扼杀性,因为性和食物深深地关连。生存需要食物,个人的生存需要食物,而种族的生存需要性。就某方面而言,它们两者都是食物。没有食物,个人无法生存:没有性,种族无法生存,但是最主要的东西是个人,如果个人无法生存,那么就谈不上种族的生存。

所以,如果你使你的身体饥饿,如果你给你的身体很少的食物,而那些食物所创造出来的能量在每天的例行工作上——如走路、坐、睡等——就消耗殆尽了,而没有能量能够被留下来,那么性将会消失,因为唯有当个人聚集了比他生存所需更多的额外能量,性才能够存在,身体才能够想到种族的生存。如果你处于危险之中,身体就会忘掉性。

因此,断食才会有那么多的吸引力,因为如果你断食,性就消失,但这不是无欲,这只是变得越来越死,越来越不活生生。印度禅宗的和尚一直在断食,为的只是要达到“无欲”(Celibacy),因为如果你持续地断食,如果你经常作饥饿的节食,性就会消失,不需要其他东西,不需要改变头脑,不需要改变内在的能量,只要使身体饥饿就能够有所帮助。

然后你会变得习惯于饥饿,如果你持续做了好几年,你就会忘掉性的存在,没有能量会被创造出来,没有能量会跑到性中心,因为根本没有能量可以移动:那个人的存在就好象一个死的东西,没有性。

但这并非派坦加利的意思,这不是没有欲望的状态,这只是一种无能的状态:能量不存在。你或许已经使身体饿了三、四十年,但是如果你再好好给身体食物,性就会立刻再出现,你并没有改变,性只是被隐藏起来,等待能量的流动,每当能量开始流动,性就再度活跃起来。

所以,无欲的准则是什么?那个准则必须被记住。要成为更活生生的,成为更加充满能量,成为很有生命力的,然后再变成无欲。唯有当你的无欲使你变得更活生生,你才算走对了方向:如果它只是使你成为一个死气沉沉的人,那么你只是在遵循规则。遵循规则是容易的,因为不需要聪明才智,遵循规则是容易的,因为只要使用简单的诡计就做得到,断食就是一个简单的诡计,没有很多东西隐含在它里面,没有智慧会来自它。

英国牛津大学作了一项实验,有二十个学生完全饿三十天,他们都是年轻而且健康的男孩,在第七到第八天之后,他们开始对女孩子失去兴趣。将裸体照放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漠不关心,这个漠不关心并不只是身体上的,甚至连他们的头脑也没有兴趣。

因为有方法可以判断他们的头脑,所以才知道他们的头脑状态。每当一个年轻的男孩、健康的男孩注意看着一张女人的裸体照,他的幢孔就会变大,它们会变得更张开来接受裸体照片。你无法控制你的幢孔,它们不是随意的,你或许可以说你对性没有兴趣,但是裸体照将可以显示出你有没有兴趣,你无法随意做任何事,你无法控制你的幢孔,它们会扩大,因为某种非常有趣的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它们会扩大:撞孔扩大,以便将更多的资讯吸收进来。女人对裸体的男人没有兴趣,她们对婴儿比较有兴趣,所以,如果你给她们一个漂亮的婴儿,她们的眼睛就会睁大。

他们尝试每一种可能的方法来看那些男孩是否对性有兴趣,但是他们没有兴趣,他们的兴趣渐渐下降,即使在他们的梦中,他们也停止去看女人,他们不作性梦。到了第二周,到了第十四天或第十五天,他们简直就象尸体,即使有漂亮的女孩接近他们,他们也不会去看,如果有人说黄色笑话,他们也不会笑。他们饿了二十天,到了第三十天,整个团体都变成无性的,没有性在他们的头脑里,也没有性在他们的身体里。

然后再度给他们食物,就在第一天,他们就再度恢复老样子,到了第二天,他们对性就更有兴趣,到了第二天,所有三十天的饥饿都完全消失,现在,他们不仅对性有兴趣,他们简直着迷,就好象那个空档帮助他们的兴趣成长,有几个星期的时间,他们都沉迷于性,他们只想女人,而不想其他的事,当食物进入身体,女人就再度变得重要。

但是世界各国有很多人在做这种事,有很多宗教在遵循断食的练习,然后人们开始认为他们已经超越了性。你可以超越性,但断食并不是超越性的方法,它只是一个诡计,这个诡计能够以很多方式被使用。如果你断食,你就会比较不饿,如果你习惯于断食,那么从你的生命而来的很多东西都会失去,因为那个基础已经失去了。食物就是那个基础。

当你有更多的能量,你就会进入更多的层面,当你充满着洋溢的能量,你洋溢的能量就会引导你进入很多很多欲望,欲望只不过是能量的出口,所以有两种方式是可能的,一种就是你的欲望改变,但能量还是保持,另外一种就是能量被移去,但欲望还是保持。能量可以很容易就被移去,你可以很容易被动手术阉割,然后性就消失了,可以将你身体的贺尔蒙移去,断食就是这样在做:贺尔蒙消失了,然后你就变成无性的。

但这不是派坦加利的目标,派坦加利说能量必须保持,而欲望必须消失,唯有当欲望消失,而你充满能量,你才能够达到瑜伽所期望的喜乐状态。一个死气沉沉的人无法达到神性,神性只能够透过洋溢的能量、丰富的能量、整个海洋的能量而达成。

所以,这就是第二件要持续记住的事:不要摧毁能量,要摧毁欲望,它将会很困难,它将会很艰难、很费力,因为它需要完全蜕变你的存在,但这才是派坦加利所赞成的,所以他将他的无欲分成两个步骤。现在我们来进入这些经文。

“没有欲望”的第一种状态:用有意识的努力去停止自我放纵在对感官快乐的渴求。

有很多隐含在里面的事必须加以了解,第一,纵情于感官的快乐,为什么你会要求感官的快乐?为什么头脑经常在想放纵?为什么你一再一再地进入相同的放纵模式?

对派坦加利,以及对那些知道的人而言,那个原因就是:你的内在不喜乐,因此你才会欲求感官的快乐。以较浅的快乐为指向的头脑意味着,就你现在这样,在你里面,你是不快乐的,所以你继续在其他某个地方追求快乐。一个不快乐的人一定会进入欲望,欲望是不快乐的头脑追求快乐的方式。当然,这样的头脑无法在任何地方找到快乐,最多它只能够找到一些瞥见:而那些瞥见看起来象欢乐,欢乐意味着瞥见快乐。错误在于:这个追求欢乐的头脑认为这些瞥见和欢乐来自其他某个地方,然而它们永远都是来自内在。

让我们试着去了解:你爱上一个人,所以你进入性,性让你瞥见欢乐,它让你瞥见快乐,有一个片刻,你会觉得很安逸,所有的痛苦都消失,所有心理上的痛苦都不复存在:有一个片刻,你处于此时此地,你忘掉每一样东西,有一个片刻,在那个片刻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因为如此——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你处于此时此地——所以能量从你里面流出,就在这个片刻,你内在的自己在流动,所以你就瞥见快乐。

但是你认为那个瞥见来自你的伴侣,来自那个女人或那个男人,然而它并不是来自那个男人或那个女人,它来自你:别人只是帮助你进入现在、帮助你离开未来和过去,别人只是帮助你,将你带进“现在”这个片刻。

如果你能够不必藉着性而进入这个“现在”,性将会渐渐变得没有用,它将会消失,那么,它就变成不是一个欲望,如果你想进入它,你能够把它当成有趣的事而进入它,但不是作为一个欲望而进入它,你对它也不会执迷,因为你不依靠它。

那一天坐在树下,就在早上,当太阳尚未升起,因为太阳升起之后,你的身体就受打扰了,那么就很难在内在保持心平气和,那就是为什么东方一直都是在日出之前静心,他们称这个时间为“神圣的时间”,而他们是对的,因为太阳一升起,能量就跟着升起,那些能量就开始以你以前所养成的旧有模式来流动。

就在早晨,当太阳尚未升到水平线,每一样东西都很宁静,大自然还在沉睡:树木还在睡觉,鸟儿还在睡觉,整个世界都还在睡觉,你的身体里面也还在睡觉,你来到树下坐着,每一样东西都是宁静的,就在这个片刻,试着停留在“这里”,什么事都不要做,甚至不要静心,不要作任何努力,只要闭起眼睛、保持宁静,处于大自然的沉静之中,突然间你就会有同样的瞥见——跟你透过性而来同样的瞥见,或者甚至是一个更大、更深的瞥见,突然间你会觉得有一股能量从内在流出,如此一来,你就不会被欺骗,因为没有别人在,所以它一定是来自你自已,它是从内在流露出来的,其他没有人给你,是你将它给你自已的。

那个宁静的情况是需要的——能量不兴奋,你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在树下,你将会有瞥见,这不是肤浅的欢乐,这是快乐,因为现在你是在注意看着正确的泉源、正确的方向。一旦你知道这个,你就立刻会知道,在性里面,别人只是一面镜子,你只是反映在他或她里面,你是别人的镜子,你们互相帮助对方进入“现在”,互相帮助对方从思考的头脑转变到不思考的存在状态。

头脑越是喋喋不休,性就越具有吸引力。在东方,性从来没有象在西方一样,经常占据着头脑。电影、故事、小说、诗歌、杂志,每一样东西都变成性的,除非你能够创造出性吸引,否则你无法卖出任何东西。如果你要卖车子,你只能将它当成一个性的目标才卖得出去:如果你要卖牙膏,你只能够透过性的吸引力才卖得出去,不用性的话,什么东西都卖不出去,似乎只有性才有市场、才有意义,其他都没有。

每一种意义都透过性而来,整个头脑都被性所占据,为什么?这种事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件新鲜事,而那个原因就是:除了透过性之外,现在的西方完全专注在思想上,所以不可能停留在此时此地,性是唯一的可能性,但即使性也正在失去它的力量。

对现代人而言,即使这种事也可能:在做爱的时侯,他会想到其他的事情,因为你能够如此:所以在做爱的时候你继续想其他的事,比方说你的银行帐户,或者你继续跟朋友讲话,或者当你在做爱的时侯,你心不在焉,性也完蛋了:那么它就变得无聊,它使你感到挫折,因为性本身不是你要的东西,你要的东西是头脑的停止,因为性能量移动得非常快,所以你的头脑就停止了,而由性来接管,性流动得非常快,非常有生命力,所以你平常的思想模式就停止了。

听说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穿过一个森林,他无意中看到一个头颅,他很好奇地问那个头颅:“是什么把你带到这里,先生?”他感到很惊讶,因为那个头颅回答:“是讲话把我带到这里,先生。”木拉简直不能相信,但是他的确听到了,所以他跑到宫里去告诉国王说:“我看到了一个奇迹:有一个头颅,一个会说话的头颅,就在我们村子附近的森林里。”

国王不相信,但是他很好奇,当他们进入森林的时侯,整个宫庭的人都跟着去,那斯鲁丁接近那个头颅,再度问同样的问题:“是什么把你带到这里,先生?”但是那个头颅保持沉默,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但是那个头颅还是保持死亡般地沉默。

国王说:“我本来就知道,那斯鲁丁,你是一个骗子,但是这一次太过份了,你耍了一个玩笑,你必须为它付出代价。”他命令他的侍卫切断木拉的头,将他的头丢在那个头颅的旁边喂蚂蚁。当每一个人都离开,那个头颅又开始讲话,它问:“是什么把你带到这里,先生?”那斯鲁丁回答:“是讲话把我带到这里,先生。”

说话把人带到目前这种情况,一个经常喋喋不休的头脑不允许任何快乐,不允许任何快乐的可能性,因为唯有宁静的头脑才能够向内看,唯有宁静的头脑才能够听到那一直都在那里的宁静和快乐,它非常微妙,所以,如果头脑有噪音,你就无法听到它。

唯有在性里面,那个噪音才有时侯会停止,我说有时侯,因为如果你对性也变得很习惯,就象一般的先生和太太那样,那么那个噪音就永远不会停止,整个行为变成自动的,而头脑就自己继续,那么性也是一个无聊。

任何东西,只要它能够给你一个瞥见,它就对你有吸引力,那个瞥见或许看起来是来自外在,但事实上它一直都是来自内在,外在只是一面镜子。当从内在流出的快乐被从外在反映出来,它就被称为“欢乐”(pleasure),这是派坦加利的定义。快乐由内在流出,而被从外在的某个地方反映出来,外在就好象一面镜子的功用,如果你认为这个快乐来自外在,它就被称为“欢乐”,而我们是在找寻“快乐”(happiness),不是在找寻欢乐,除非你能够瞥见快乐,否则你无法停止对欢乐的追逐,放纵的意思就是追逐欢乐。

有意识的努力是需要的。所以,每当你觉得有一个欢乐的片刻,将它蜕变成静心的状态,每当你觉得你在经验欢乐,每当你觉得你很快乐、很喜悦,那么就闭起你的眼睛,向内看,然后看看它来自哪里,不要失掉那个片刻,这是很宝贵的,如果你不是有意识的,你或许会继续认为它来自外在,那是世俗的谬误。

如果你是有意识的,而且静心的,如果你找寻真正的泉源,迟早你将会知道它来自内在,一旦你知道它一直都是从内在流出,一旦你知道那是某种你已经有的东西,那么你就会舍弃放纵,这将成为到达没有欲望的第一步,那么你就不再追求、不再渴求,你并没有杀掉欲望,你并没有跟欲望抗争,你只是找到了某种更伟大的东西,所以现在欲望看起来就没有那么重要,它们就凋萎了。

记住:那些欲望并不是被杀掉或被摧毁,它们是自然凋萎的,你只是忽视它们,因为你有了一个更伟大的泉源,你好象磁铁般地被它所吸引,如此一来,你的整个能量都向内移,而那些欲望就被忽视了。

但是你并没有跟它们抗争,如果你跟它们抗争,你将永远无法胜利,它就好象你手中有一些宝石,一些有颜色的宝石,而突然间你发现钻石就在周遭,所以你就将那些有颜色的宝石丢掉,为了要腾出手中的空位来容纳钻石。你并没有跟那些宝石争斗,但是当有了钻石,你就放弃那些宝石,因为它们已经失去了意义。

欲望必须失去它们的意义,但是如果你跟它们抗争的话,那个意义并没有丧失,相反地,抗争或许能够给它们更多的意义,那么它们就变得更重要,而这种事正在发生,对于那些跟任何欲望抗争的人而言,那些欲望就变成头脑的中心。比方说,如果你跟性抗争,性就变成中心,那么你就继续忙着做它,你就被它所占据,那么它就变成一个伤口,不论你看哪里,那个伤口都会立刻投射,而任何你所看到的都变成跟性有关。

头脑有一个运作过程,一个古老的、求生存的运作过程——抗争或逃跑。这就是头脑的两种方式:或者你可以跟某种东西抗争,或者你可以逃离它,如果你比较强,那么你就抗争:如果你比较弱,那么你就逃走、你就逃掉,但是在这两种方式里,别人都是重要的,别人是中心。你可以跟世界抗争,或是逃离世界、逃离欲望的世界,你能够去到喜马拉雅山上,那也是一种抗争——弱者的抗争。

我听说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在一个村子里采购,他将他的驴子留在街上而进入一家店里买东西,当他出来的时侯,他非常生气,有人将他的整只驴子都漆成红色的、鲜红色的,他非常生气,他问:“是谁干的?我要杀死他!”

有一个小孩站在那里,他说:“是一个人干的,那个人现在在那一家小酒店里。”

那斯鲁丁冲进那家小酒店,他很生气地说:“是谁干的!是谁将我的驴子漆成红色的?

有一个很强壮的彪形大汉站起来说:“是我干的,怎么样?”那斯鲁丁说:“谢谢你,先生,你做了一件很美的工作,我只是要进来告诉你说第一层漆已经干了。”

如果你比较强,你就准备抗争:如果你比较弱,你就准备逃走,但是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没有变得比较强,在这两种情况下,别人都变成你头脑的中心,这是两种态度:抗争或逃走,而这两者都是错的,因为透过这两者,头脑就被增强了。

派坦加利说:有第二种可能性,不要抗争,也不要逃走,只要成为警觉的,只要成为有意识的,不论情况如何,成为一个观照。有意识的努力意味着:第一,找寻内在快乐的泉源:第二,观照旧有的习惯模式,不是跟它抗争,而只是观照它。



拜拉格亚——没有欲望——的第一种状态:用有意识的努力去停止自我放纵在对感官欢乐的渴求。



“有意识的努力”就是关键字眼,意识是需要的,努力也是需要的,那个努力必须是有意识的,因为也可能有无意识的努力,你可以以这样的方式被训练:你可以不要知道你已经放弃某些欲望而放弃它们。

比方说,如果你出生在一个素食的家庭,你将会吃素,而非素食的食物根本就不成问题,你从来没有有意识地将它放弃,只是你以这样的方式被带大,所以在无意识当中,它就已经自已放弃了,但是这不能归功于你,这也不会给你任何灵性的力量,除非你有意识地去做某件事,否则你并没有从它得到什么。

有很多社会试着对他们的小孩这样做:将他们的小孩以这样的方式带大——使某些错误的事情不会进入他们的生活,他们没有进入,然而透过那种安排,他们也没有得到什么,因为真正要去得到的就是意识,而意识只能透过努力而得到,如果某件事被制约在你身上而没有经过你的努力,那么它根本就不是一项获得。

所以在印度有很多素食者,耆那教徒、婆罗门、很多人都是素食者,但是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他们只是因为出生在素食的家庭,因此就成为素食者,这并不代表什么,它不是有意识的努力,你并没有为它做任何事。如果你被生在一个非素食的家庭,你也会跟着吃非素食的食物。

除非你做了一些有意识的努力,否则“结晶”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你必须自己去做一些事,当你自已做一些事,你就会得到一些东西。没有意识的话是不会得到什么东西的,这一点要记住。这是最终的法则之一:没有意识的话,你无法得到什么:你或许可以变成一个完美的圣人,但是如果你没有透过意识而变成这样,那是徒然的、没有用的,你必须一寸一寸地奋斗,因为透过努力才有更多的意识会发生,而更多的意识是需要的,你练习意识练习得越多,你就会变得越有意识,然后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到那时侯,你就变成纯粹的意识。



用有意识的努力去停止自我放纵在对感官欢乐的渴求。



要怎么做呢?每当你处于任何欢乐的状态——涉及性、食物、金钱、权力以及任何能够给你欢乐的东西,要静心观照,试着找出它来自哪里。你是泉源,或者那个泉源是在其他某个地方?如果那个泉源是在其他某个地方,那么就不可能有任何蜕变,因为你将会保持依赖那个泉源。

但是很幸运地,那个泉源并不是在其他任何地方,它是在你里面,如果你静心,你就会找到它,它每一个片刻都从内在敲打着说:“我在这里:”一旦你有了那个感觉说它每一个片刻都在敲打,一旦你有了那个感觉说,你只是创造出外在的情况,而它似乎是从那里在发生,那么它就不要那些情况也能够发生,那么你就不需要依赖任何人或任何东西,不需要依赖食物、性、权力或任何东西,你自已本身就满足了,一旦你有了这种感觉,这种满足的感觉,放纵就消失了,想要放纵的头脑就消失了。

那并非意味着你不享受食物,你将会更享受,但是如此一来,食物将不是你快乐的泉源。你才是那个泉源,你不必依赖食物,你不必沉迷于它。

那并不意味着你将不享受性,你能够更享受它,但是如此一来,它是一种乐趣、一种游戏,它只是一个庆祝,但是你不依靠它,它不是你快乐的泉源。一旦两个人、两个爱人发现了这一点,发现说别人并不是他们欢乐的泉源,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停止跟对方争斗,他们将会首度地开始爱对方。

你无法爱一个你在任何方面依赖他的人,你将会恨他,因为他是你依赖的泉源,没有他,你就不能够快乐,他握有钥匙,而那个握有你快乐钥匙的人是你的狱吏,所以爱人会吵架,因为他们认为对方握有钥匙,而能够使他们快乐或不快乐,一旦你知道你是你快乐的泉源,而别人是他自己快乐的泉源,你就能够分享你的快乐,但那是另外一回事,你不依赖,所以你能够分享,你们可以一起庆祝,那就是爱的意思:一起庆祝、一起分享,不从别人欲求任何东西,不剥削别人。

剥削不可能是爱,因为剥削的话,你是在使用别人作为工具,而任何你将他使用成工具的人将会恨你。爱人互相恨对方,因为他们互相使用对方、互相剥削对方,而本来应该成为最深的狂喜的爱却变成了最丑陋的地狱,但是一旦你知道你就是你快乐的泉源,其他没有人是你快乐的泉源,你就能够很自由地分享它:那么别人就不是你的敌人,别人甚至不是一个亲密的敌人,如此一来,友谊才首度地产生出来,你就能够享受每一件事。

唯有当你是自由的,你才能够享受,只有一个独立的人能够享受,一个疯狂吃东西或是沉迷于食物的人并不能够享受它,他或许能够填饱他的肚子,但是他不能够享受它,他的吃是暴力的,那是一种“杀”,他在杀食物,他在摧毁食物,而那些觉得他们的快乐需要依赖别人的爱人,他们在争斗,他们试着去支配对方,试着去杀对方、去摧毁对方,当你知道那个泉源是在里面,你将更能够享受每一样东西,那么整个人生就变成一个游戏,从一个片刻到下一个片刻,你都能够继续庆祝,无限制地庆祝。

这是第一步,这个努力就是第一步,用意识和努力,你可以达成没有欲望,但是派坦加利说这只是第一步,而即使努力、即使意识也并不是很好,因为它意味着某些奋斗、某些潜在的奋斗仍然在继续着。

拜拉格亚的第二步,也是最后一步——没有欲望的最后状态:藉着知道“至高无上的自己”的最内在本性而停止一切欲求。

首先你必须知道,你是所有发生在你身上快乐的泉源:第二,你必须知道你内在自己的全部本性。第一,你就是泉源:第二、你必须知道这个泉源是什么。第一,只要知道你就是你快乐的泉源就够了,第二,你必须完全知道这个泉源是什么,这个内在的自已是什么,你必须完全知道“我是谁”。

一旦你完全知道这个泉源,你就已经知道了全部,那么,不仅是快乐,而是整个宇宙都在里面,那么,一切存在的都存在里面,不只是快乐存在里面,那么,神就不是坐在云端的某处,神存在于你的内在,那么,你就是那个泉源,你就是一切的根源,你就是中心。

一旦你成为存在的中心,一旦你知道你是存在的中心,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如此一来,“没有欲望”就变成自发性的,不需要努力,不需要奋斗,不需要去维持它,它就是如此,它已经变得很自然,你并没有拉它或推它,如此一来,就没有“我”能够拉它或推它。

记住:是奋斗在产生自我,如果你在世界上奋斗,它会产生一个粗糙的自我,你或许会觉得:“我是个有钱、有声望、有权力的人。”如果你在内在奋斗,它会产生一个微妙的自我,你或许会觉得:“我是纯洁的,我是一个圣人,我是一个圣贤。”但是那个“我”仍然跟奋斗在一起,所以,有一些很虔诚的自我主义者,他们具有很微妙的自我,他们或许不是世俗的人,他们不是,他们是彼岸的,但奋斗还是存在,他们已经达成了某些东西,但是那个成就仍然带着“我”的最后阴影。

对派坦加利而言,没有欲望的第二步和最后一步就是自我的完全消失,如此一来,就只有本性在流动,而没有“我”,没有有意识的努力,那并不是说你就会变成无意识的,你将会成为完全的意识,但是在那个意识里面并没有隐含任何努力,将不会有自我意识,只有纯粹的意识,你已经就本然的样子来接受你自己和接受存在。

完全的接受,这就是老子所称的“道”——河流流向大海。它并没有作任何努力,它不慌不忙地到达大海,即使它没有到达,它也不会感到挫折,即使它在几百年之后才到达,那也没有问题,河流只是在流,因为流动就是它的本性,没有任何努力,而它将会继续流动。

当欲望首度被注意和被观察到,就有努力的升起,一种微妙的努力,即使第一步也是一种微妙的努力,你会开始试着去觉知你的快乐是从哪里来的,你必须去做某些事,而那个“做”将会产生自我,那就是为什么派坦加利说:这只是开始,你必须记住,这不是结束,在结束的时侯,不只是欲望消失,你也消失,只有内在的本性保持在它的“流”里面。

这个自发性的“流”就是至高无上的狂喜,因为有了它就不可能有痛苦。痛苦来自期待、来自要求,现在,没有人可以期待,也没有人可以要求,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好的,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一个祝福,你无法将它跟其他任何东西比较,情形就是如此:因为没有跟过去或是跟未来的比较,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去比较,所以你就无法把任何问题看成不幸或看成痛苦,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有痛苦发生,你也不会感到痛苦,试着去了解这一点,它是很困难的。

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因此基督徒把耶稣的画象画得很悲伤,他们甚至说他从来没有笑过,在他们的教会里,到处都是耶稣悲伤的画象,这是一般人所想的,我们能够了解,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一定很悲伤,他一定是处于内在的极度痛苦,他一定是在受苦。

所以基督徒一直在说耶稣为了我们的罪而受苦,说他为他们受苦,这是完全错误的,如果你问派坦加利或是问我,我们会说这是完全错误的,耶稣不可能受苦,说耶稣会受苦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会受苦,那么你跟他之间就没有什么不同。

痛苦会存在,但是他不可能受苦,这或许看起来很神秘,但其实不然,这是很简单的,就我们从外在所看到的而言,痛苦是存在的,他被钉在十字架上,他受侮辱,他的身体被摧毁了,痛苦存在,但是耶稣不可能受苦,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片刻,他不可能要求任何东西,他没有要求,他不可能说:“这是错的,这不应该如此,我必须被戴上王冠,而我却被钉在十字架上。”

如果在他的头脑里有这样的概念,说我必须被戴上王冠,而我却被钉在十字架上,那么就会有痛苦,如果在他的头脑里没有未来,没有想到说他应该被戴上王冠,没有对未来的期待,没有固定的目标要去达到,那么不论他在什么地方,那都是他的目标,他不可能比较,那个存在的情况不可能是其他情况,那就是被带给他的现状,那个十字架就是王冠。

他不可能受苦,因为受苦意味着抗拒,唯有当你抗拒某些东西的时侯,你才会受苦,尝试它,你很难有机会被钉在十字架上,但是每天都有较小的十字架刑,那也可以。

你有脚痛或头痛,你或许没有去观察它的运作过程,你头痛,而你经常在奋斗和抗拒,你不想要它,你反对它,所以你就分裂你自己,你站在头脑里的某个地方,而那个头痛在那里:你是一样东西,而头痛是某种分开的东西,你坚持说那个头痛不应该在那里,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试着不要去抗争,随着那个头痛流动,变成那个头痛,说:“事情就是这样,在这个片刻,我的头就是这样,在这个片刻,其他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它或许可以在未来,但是在这个片刻,头痛是存在的。”不要抗拒,让它发生,跟它成为一体,不要分裂你自己,随着它流动,那么将会有一种新的快乐突然升起,那是你从来不知道的。当没有一个人在抗拒,甚至头痛也是不痛苦的,是那个抗争在产生痛苦,痛苦意味着一直在跟那个痛苦抗争,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耶稣接受,他的生命就是这样,生命引导他到十字架,这就是他的命运,这就是东方一直在说的命运。跟你的命运争辩是没有用的,跟你的命运争斗是没有用的,你没有什么办法,它就是这样在发生,对你来讲只有一件事是可能的,你可以随着它流动,或是跟它抗争:如果你抗争,它将会变得更痛苦:如果你随着它流动,那个痛苦就会变得比较少:如果你能够完全流动,那个痛苦就会消失,你就变成那个“流”。

当你头痛的时候,你就尝试它,当你身体生病的时侯,你就尝试它,当你有某些痛苦的时侯,你就尝试它,只要跟着它流动,如果你能够允许它,即使只要一次,你就来到了人生最深的奥秘之一,如果你跟着它流动,那个痛苦就会消失,而如果你能够完全流动,痛苦就会变成快乐。

但这不是某种可以了解的逻辑,你在理智上可以了解它,但那是没有用的,要以存在性的方式去尝试它。每天都有一些情况,每一个片刻都有某种东西会错,随着那正在发生的事情流动,然后看看你如何改变整个情况,透过那个改变,你就超越了它。

佛永远不会处于痛苦之中,那是不可能的,只有自我会处于痛苦之中,要处于痛苦之中,自我是一定要的。如果有自我存在,你也会将你的快乐改变成痛苦:如果自我不存在,你能够将你的痛苦改变成快乐,那个秘密就存在于“自我”(ego)。



拜拉格亚——没有欲望——的最终状态:藉着知道“至高无上的自己”的最内在本性而停止一切欲求。



它是怎么发生的?只是藉着知道你自已最内在的核心,知道你内在的居住者,只是藉着知道它:派坦加利说、佛陀说、老子说:只是藉着知道它,所有的欲望就会消失。

这是很神秘的,逻辑的头脑一定会问:它怎么能够发生?只是藉着知道“自已”,欲望就会消失,这是怎么发生的?它的发生是因为所有的欲望都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而产生的,欲望只是对“自己”(本我)的无知,为什么呢?因为所有你透过欲望在找寻的东西已经在那里,已经隐藏在“自己”里面,所以如果你知道自已,欲望就会消失。比方说,你在要求权力,每一个人都在要求权力,权力在每一个人里面创造出疯狂,似乎人类社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存在:每一个人都沉迷于权力。

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他是无助的,这是他的第一个感觉,然后你一直携带着它,小孩子被生下来,他是无助的,一个无助的小孩想要权力,这是很自然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比他更强而有力。母亲是强而有力的,父亲是强而有力的,他的哥哥们也是强而有力的,每一个人都是强而有力的,而小孩子是完全无助的,所以,当然,第一个升起的欲望就是去拥有权力:如何变成强而有力的,如何去支配。从那个片刻开始,小孩子就开始成为政治的,他开始学习如何去支配的技俩。

如果他哭得很多,他就知道他能够透过哭来支配,只要透过哭,他就能够支配整个家,所以他就学习哭。女人会一直持续这种技俩,即使当她们不再是小孩子,她们也会继续这样做,她们已经学会了那个秘密,所以她们就继续使用它,她们必须继续使用它,因为她们仍然保持无助,那就是权力政治学。

小孩子知道那个技俩,因此他会制造扰乱,他会吵闹到使你必须接受他或是与他妥协。每一个片刻他都深深觉得唯一需要的就是权力,更多的权力。他将会学习,他将会上学,他将会成长,他将会爱,但是在每一样东西——他的教育、爱和游戏的背后,他会找出如何去获得更多的权力,透过教育,他会想要去支配,他会学习如何在班上成为第一名,好让他能够支配:如何得到更多钱,好让他能够支配:如何在支配的领域里增加他的影响力,在他的一生当中,他都会一直追逐权力。

有很多世就这样浪费掉了,即使你得到权力,你将会怎么样呢?只有幼稚的希望会被满足。当你变成一个拿破仑或一个希特勒,突然间你会觉知到整个努力都是没有用的、都是枉费的,只有幼稚的希望会被满足,就是这样而已,那么要怎么办呢?对于这个权力要怎么做?如果那个希望被满足,你就感到挫折,如果那个希望没有被满足,你也感到挫折,它绝对无法被满足,没有一个人的权力能够大到他会觉得:“够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世界非常复杂,即使希特勒在某些时候也会觉得没有权力,即使拿破仑在某些时侯也会觉得没有权力,没有人能够感觉到绝对的权力,所以没有东西能够满足你。

但是当某人知道他自已,他就知道了那个绝对力量的泉源,那么那个对权力的欲望就消失了,因为你已经知道你是一个国王,你以前认为你只是一个乞丐,你在奋斗要成为一个大乞丐,成为一个更伟大的乞丐,然而你已经是一个国王,突然间你将会了解到,你并不缺乏任何东西,你并不是无助的,你是所有能量的泉源,你就是生命的泉源。幼儿时期没有力量的感觉是由别人创造出来的,而那只是一个恶性循环,他们之所以在你里面创造出那种感觉,只是因为那也是他们的父亲在他们里面创造出来的,以此类推——你的双亲在你里面创造出没有力量的感觉,为什么?因为唯有透过如此,他们才能够觉得他们是强而有力的。你或许会认为你很喜欢小孩,但情形并不是那样,你是在喜欢权力,当你有了小孩,当你变成母亲或父亲,你就变成强而有力的,或许没有人会听你的,你或许在世界上一文不值,但是至少在你家的范围内,你是强而有力的,至少你能够折磨小孩。

注意看父亲们和母亲们,他们在折磨小孩:他们以一种爱的方式在折磨小孩,所以你甚至无法对他们说他们在折磨小孩,他们的折磨是“为他们好”,是为小孩好!他们帮助他们成长,他们觉得强而有力,社会学家说,很多人从事教书的行业,只是为了要感觉他们是强而有力的。有三十个小孩在你的支配之下,你就好象一个国王。

据说阿伦卡杰被他的儿子关起来,当他在监狱里,他写了一封信给他的儿子,他说:“我只有一个希望,如果你能够实现它,那就好,我将会非常快乐,只要送三十个小孩给我,好让我在被监禁的这段期间能够教导他们。”

据说他儿子讲:“我的父亲一直都保持是一个国王,他无法失去他的王国,即使在监狱里,他也需要三十个小孩来让他教。”

看!去到一个学校:老师坐在他的椅子上有绝对的权力,他就是发生在那里的每一件事的主人,人们想要小孩并不是因为他们爱小孩,如果他们真的爱小孩,那么世界一定会完全改观。如果你爱你的小孩,世界一定会完全不同,你一定不会使他成为无助的,一定不会使他觉得无助,你一定会给他很多爱,使他觉得他是强而有力的。如果你给予爱,那么他将永远不会要求权力,他将不会成为一个政治领袖,他将不会去参加竞选,他将不会试着去累积财富或疯狂地追逐金钱,因为他将会知道这是没有用的,他已经是强而有力的,只要爱就够了。

但是如果没有人给他爱,他就会创造出它的代替品。你所有的欲望,不管是权力、金钱或名望等等,都显示出有某些东西在你小孩的时侯被教给你,有某些东西在你的生物电脑里被设定了,而你没有向内看说任何你要求的东西都已经存在,你就去遵循那个设定。

派坦加利的整个努力就是使你的生物电脑保持宁静,使它不干涉,静心就是如此,它使你的生物电脑在某些时候保持宁静,使你的生物电脑进入一种不会喋喋不休的状态,好让你能够向内看而听到你最内在的本性,只要一个瞥见就能够改变你,因为如此一来,这个生物电脑就无法欺骗你,你的生物电脑继续说:“做这个,做那个:”它一直在操纵着你,告诉你说你必须有更多的权力,否则你将会没没无闻。

如果你向内看,根本不需要去成为什么有名的人,你已经就你现在的样子被接受,整个存在都接受你,都为你感到快乐,你是一个开花,一个个人的开花,跟任何其他的都不同,你是独一无二的,神欢迎你,否则你无法在这里,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被接受了,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神爱你、宇宙爱你、存在需要你,你是被需要的。

一旦你知道你最内在的本性,就不需要其他东西了:那个本性派坦加利称之为普鲁夏(purusha),普鲁夏的意思就是内在的居住者。身体只是房子,内在的居住者、内在居住的意识就是普鲁夏。一旦你知道内在居住的意识,就不需要什么东西了,只要你就足够了,比足够更足够,就你现在的样子,你是完美的,你完全被接受、被欢迎,存在变成一个祝福。欲望会消失,因为它们是无知的一部分,当你知道自己,欲望就消失了、蒸发了。

阿伯亚沙——经常性的内在练习,有意识的努力去变得越来越警觉,去变得越来越是你自已的主人,去变得越来越不被习惯所支配,不被机械式的、如机器人般的运作过程所支配——和拜拉格亚(没有欲望):当这两者被达成,你就变成一个瑜伽行者,当你达到这两者,你就达到了目标。

但是我要重申:不要制造抗争,让一切正在发生的事变得越来越自发性,不要跟那负向的抗争,相反地,要创造出那正向的,不要跟性或食物或任何东西抗争,而要找出那个给你快乐的是什么,要找出它来自哪里,然后走向那个方向,欲望就会渐渐一直消失。

第二,要越来越有意识。不论正在发生什么,要越来越有意识,停留在那个片刻,接受那个片刻,不要要求其他东西,那么你就不会创造痛苦。如果痛苦存在,就让它存在,停留在它里面,在它里面流动,唯一的条件就是保持警觉,有知地、注意地进入它、流进它,不要抗拒。

当痛苦消失,对欢乐的欲望也会跟着消失,当你不痛苦,你就不会要求放纵,当痛苦不存在,放纵就变得没有意义,你就越来越掉进内在的深渊,那是非常喜乐的,那是一种深深的狂喜,只要一瞥见它,整个世界就变得没有意义,那么所有这个世界所能够给你的都没有用。

但这不应该成为一种抗争的态度,你不应该成为一个战士,你必须成为一个静心者。如果你是静心的,事情将会自然发生在你身上,那些事将会继续蜕变你、改变你,如果你开始争斗,你就开始压抑,而压抑将会引导你进入更多更多的痛苦,这是骗不了的。

有很多人,他们不仅欺骗别人,他们也继续在欺骗他们自已,他们认为他们不痛苦,他们一直说他们不痛苦,但是他们的整个存在是痛苦的,当他们说他们不痛苦,事实上,他们的脸、他们的眼睛、他们的心以及每一样东西都是痛苦的。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趣闻,然后我就要结束。听说从前有一次,有十二个淑女到达了涤罪所,那个执行职务的天使问她们说:“当你们在地球上的时侯,你们之中有那一个人曾经对你们的丈夫不忠过?对丈夫不忠的人请举手。”一阵脸红和踌躇,渐渐地有十一位淑女举手,那个执行职务的天使拿起电话就打,他说:“哈罗:那是地狱吗?你那里有没有房间给十二个不忠的太太住?其中有一个是聋子。”

不管你是否承认都无关紧要,你的脸、你的存在就显示了一切,你或许会说你并不痛苦,但是你说话的方式、你行动的方式,就显示出你是痛苦的,你无法欺骗,那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欺骗其他任何人,你只能够欺骗你自己。

记住,如果你是痛苦的,那都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让“你创造出你自己的受苦”这个概念深深地穿透你的心,因为这将成为处方、成为钥匙,如果是你自己创造出你自已的受苦,那么就只有你能够摧毁它,如果你的痛苦是由其他某人创造出来的,那么你是无助的。你创造出你自己的痛苦,所以你能够摧毁那些痛苦,你透过错误的习惯、错误的态度、沉迷和欲望而创造出痛苦。

抛弃这个模式:重新看:那么这个生命就是人类生命可能的最终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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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奥修谈女人

奥修谈女人

有一个古老的梵文传说,它大概的意思是说,在创造男人之后,造物主采用了月亮圆形,爬虫类的曲线,树叶的轻盈,乌云的哭泣,老虎的残忍,火焰的温柔流动,冰雪的寒冷,和小鸟的喋喋不休,来创造了女人,而将她给了男人。

三天之后,男人来到了全能的神面前说:“你给我的这个女人经常喋喋不休,从来不让我单独,需求很多注意,占用了我所有的时间,有事没事就哭,而且总是赋闲在家,我想请你把她带回去。”

所以神就把她带回去,但是很快,男人就再度回来说:“她以前经常在唱歌跳舞,她从她的眼角注意看着我,她喜欢游戏,当她害怕的时候,她就抓住我,她的笑声就好象音乐,她看起来很美,请你将她还给我。”

因此全能的神就再度将她给了回去,但是三天之后,他又将她带回来,要求神保有她。神说:"不,你不想跟她住在一起,但是你又不能没有她而生活,你必须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来跟她相处。"

摘自《佛的病》



成为男性或是成为女性主要的问题在于心理的层面而不是生理的层面。一个人在生理上可以是男性,但是在心理上不是男性,或者反过来也一样。有一些女人非常积极而带有侵略性——很不幸地,这种女人在世界上越来越多——非常积极而带有侵略性的女人。整个女性解放运动就是根植于这些积极而带有侵略性的女人的头脑。当一个女人是积极的,她就不象女人。

圣女贞德不是一个女人,而耶稣是一个女人。在心理上,圣女贞德是一个男人,她的处世态度基本上是积极而富有侵略性的,而耶稣一点都不积极。他说,如果有人打了你一边的嘴巴,你要将另外一边的嘴巴也让他打,那是不带侵略性的心理。耶稣说:"不要抗拒罪恶。" 甚至连罪恶都不要去抗拒!不抗拒是女性优雅的本质。

记住,如果一个男人非常具有接受性,那么在身体上他仍然保持是一个男人,但是他的内在已经变得更象一个子宫。唯有当一个男人的内在变得女性化,他才能够接受神。要成为具有接受性的,要具有全然的接受性,你将需要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女人。每一位真理的追求者都必须去学习成为一个女人。

科学是男性的,宗教是女性的,科学是一种征服自然的努力,宗教是一种放开来,将自己融入自然里面。女人知道如何融化,如何变成"一"。每一位真理的追求者都必须知道如何融入自然,如何跟自然合而为一,如何跟着那个"流"走,不要抗拒,不要抗争,然后你将会了解!那个比例一直都一样。

在此,你也会看到那个改变在发生。有很多女人告诉我,向我抱怨:"这里的男人到底怎么了?他们变得越来越女性化!"的确如此,事情一定会这样发生。当你变得越来越静心,你的能量将会变得越来越不具侵略性,你的暴力将会消失,而爱会产生,你不会再有兴趣去支配别人,相反地,你会变得越来越被臣服的艺术所吸引,这种情况造就出一种女性心理。

了解女性心理就是了解宗教心理。这种努力尚未被做过,任何以心理学的名义存在的都是男性心理学,因此他们继续在研究老鼠,而透过老鼠,他们继续在对人下结论。

如果你想要学习女性心理学,最好的例子就是神秘家,最纯的例子就是神秘家,这样的话,你就必须去研究芭蕉禅师、临济禅师、佛陀、耶稣、和老子,你必须去研究这些人,因为唯有透过对他们的了解,你才能够了解女性化表现的高峰。

由于很多世纪以来女人都处于被支配的地位,因此宗教已经从地球上消失。如果宗教再度回来,女人就会再度受到尊敬。由于女人被支配、被折磨、被贬为非实体,因此她变得很丑。每当你的本性不被允许按照它内在的需要来走,它就会变酸,它就被毒化了,它就变残缺了,它就瘫痪了,它就变得异常。

你在世界上所看到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女人,其中一个原因是,多少世纪以来,她都被腐化了。当女人被腐化,男人也没有办法保持自然,因为毕竟男人也是由女人所生出来的。如果她不自然,她的小孩也不会自然,不管是男孩或女孩,小孩子都必须由她来带,那些小孩很自然地会受到母亲的影响。女人的确需要一个大的解放,但是时下的女性解放运动是愚蠢的,它是模仿,而不是解放……

我喜欢女人变成真正的女人,因为有很多事需要依靠女人,她远比男人来得重要,因为在她的子宫里携带着女人和男人,她必须照顾男孩和女孩,她必须滋养两者,如果她被毒化了,那么她的奶也被毒化了,那么她带小孩的方式也被毒化了。如果女人没有办法很自由地去真正成为女人,男人也没有办法很自由地去真正成为男人,女人的自由是男人的自由所必需的,它比男人的自由更是基础性的东西。

如果女人成为奴隶-----好几个世纪以来,她们一直都是如此——她也会以一些微妙的方式来使男人成为奴隶。她的方式是很微妙的,她不会直接跟你抗争,她的抗争将会是间接的,它将会是女性化的,她将会又哭又泣,她不会打你,她会打她自己,她会透过打她自己、透过哭泣、透过使用这些甘地的方法来驾驭你。即使最强的男人都会成为怕太太的。只是籍着使用甘地的方法,一个非常单薄、非常柔弱的女人就可以驾驭一个非常强的男人。甘地并不是那些方法的创始者,它们已经被女人使用了好几个世纪,他只是重新发现它们,而用在政治方面。多少世纪以来,女人一直都在使用那些方法,但只是使用在家庭里。

女人需要全然的自由,好让她能够也给男人自由。

这是必须记住的基本原因之一:如果你使某人成为奴隶,到了最后,你也会被沦为奴隶,你无法保持自由。如果你想要保持自由,那么你就要将自由给别人,那是成为自由的唯一方式。

摘自《佛陀法句经》第七卷



没有人能够愚弄女人,简单的理由是:她不透过逻辑来运作,她透过爱来运作,透过心来运作。她的过程是不合逻辑的,她会直接跳进结论,她不会争论,但是她会立刻走到结论,她的过程就好象一个量子跳跃,她会立刻了解,她可以直接看穿,你越想躲避她,她就越容易找到你。

女人是强而有力的,不是就肌肉的力量来说,而是就她们的抵抗力而言,就她们的生命力而言,就她们的耐力而言。我一定会有一点害怕,因为我的整个工作都要依靠她们。

社区由女人来经营,这是第一次——整个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我故意把更多的权力放给女人,因为就我的了解,她们的运作是优雅的、有洞见的、有爱心的、慈悲的,而不是粗鲁的。既然我以她们作为我这座庙的支柱,我就不能说她们的坏话!

所以,任何我对女人的谈论,你们都要非常仔细地听!

她们在很多方面都比男人更强而有力。现代的研究显示,她们在性方面比男人更强而有力。如果在性方面,她们比男人更强而有力,那么很自然地,在心灵方面,她们也一定更强而有力,因为心灵能量是由性能量蜕变而来的。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进入性高潮的喜悦,她将会开始说出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只是为了纯粹的喜悦,她会发出喜悦的呼喊,比方说:"哈利路亚!"它并不意味着什么,那个意义远远地被抛开,它具有很大的强度和热情在里面。

男人会害怕,因为所有的邻居都会知道你在跟你的女人作爱,有时候警察会来,狗会开始叫,各种事情都可能发生!以前的人生活在大家庭里。家里面可能住了上百人,而一个女人进入性高潮的喜悦会搞得大家都很混乱。

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问题......当一个女人进入性高潮的喜悦,她具有多重性高潮的能力,那是男人没有能力去满足的。男人只能够有一次性高潮,而女人可以有多重性高潮——十二次、十五次、或二十次,这样的话,男人要怎么去满足她呢?要不然就是他会觉得遭到挫败、感到羞耻、感到自己的贫乏、或是感到丢脸,要不然就是他必须叫他的朋友们来帮忙!那也是对他自我的一种打击……

由于恐惧,因此男人压抑了所有女人性高潮的能力。

有无数的女人活过,然后死掉,但是她们从来不知道她们有经验高潮的能力,而如果你不知道你能够有大的性高潮的爆发,你将无法了解任何关于灵性的事,它对你来讲将几乎不可能。女人在性方面比男人更强而有力,就是因为她具有强大的力量,因此她遭到了压抑。由于恐惧,男人就对她压抑。

你说得对,我是有一点害怕。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正在做的事是以前从来没有被做过的,所以我必须进行得很小心。它是一种新的试验,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从这个试验导出。如果这个试验能够在小规模成功,那么它也能够在大规模成功。

我自己的看法是,即将来临的年代将会是女人的年代。男人尝试了五千年,但是失败了,现在必须把机会让给女人,现在她必须拥有一切的权力,她必须有机会拿出女性的能量来运作、来工作。男人全然失败了。在三千年里面有五千次战争,这就是男人的记录。男人只管杀戮,好象他的生活只是为了战争。在两次战争之间有一些空档的日子,我们就称之为太平的日子,其实它们并不是太平的日子,它们只是在准备新的战争的日子,他们在准备另一次新的战争。是的,需要几年的准备时间,然后又再度战争,然后我们就继续再互相杀对方,够了!男人已经被给予足够的机会,现在女性能量必须被释放出来。

我的社区将要根植于女性的能量或母性的能量。对我而言,神比较是一个"她",而不是一个"他"。"她"是比较好的,因为"她"包含了"他",而"他"不能包含"她"

摘自《佛陀法句经》第七卷



男人的头脑和女人的头脑之间有一个差别:它们的运作方式是不同的。它们是相反的两极,这一点永远不要忘记。就灵性上而言,他们完全相同,但是在心理上,他们是分开的两极,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在运作。

比方说,男人比女人更身体指向,男人比女人更外向,女人比较心理指向,比较内向,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象"花花公子"的裸体女人杂志在市面上发行,而且卖得很好,世界上到处都有很多色情画存在,但这些全部都是男人的念头。女人对裸体的男人并不象男人对裸体的女人那么有兴趣。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处于一种很深的爱的拥抱之中,女人会立刻闭起她的眼睛。当你吻一个女人时,她会闭起她的眼睛,但是男人会看着他自己在吻那个女人,看着那个女人在被吻,看着她的反应,密切注意着看看她有没有达到高潮。他多多少少保持是一个局外人或一个旁观者,他对观看比对融入更有兴趣,而女人只是闭起她的眼睛,她比较少去顾虑男人,以及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她比较顾虑内在的感觉,以及内在的发生,因此女人对色情画没有兴趣,她们真正的兴趣在于她们内在的过程。

这些差别非常大,因此它们形成了不同的生活形态。

你说得对,现代的研究的确找出来一个看起来非常奇怪的事实,然而它并非真的那么奇怪。男人结婚比不结婚来得快乐,因为当他们没有结婚,他们会觉得很孤独,当他们结了婚,即使那个婚姻很痛苦,还是比孤独好,至少有一些事情可以让你去忙。痛苦也会让你有事做。男人总是想要继续保持忙于外在的事情,好让他不需要向内走,好让他能够使他的眼睛保持张开。

女人对外在比较不那么有兴趣,所以当一个女人没有结婚,她会觉得是单独,而不是孤独,她比男人更能够享受她的单独,因为她比较内在指向。就某方面而言,她比较自私。在此,我是以一种非常正向的意义来使用"自私"这个字,她是自私的(利己的),她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是以他人为中心的,他经常在想着别人。

女人想她自己想得比较多,最多她只会对邻居有兴趣——谁跟谁在鬼混。

她不会对越南或伊朗太关心,她只是觉得有一点大惑不解,为什么男人对越南那么有兴趣,你跟越南有什么关系,它离得那么远,为什么要去管它?

我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女人问我关于"如何证明神"这件事,它难得太远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问我:天堂真的存在冯?地狱是真实的吗?她不会去顾虑这些事情,她对跟她比较接近的事情才会去关心,她对衣服比对神来得更关心!而男人认为所有这些女人的兴趣都很愚蠢。当有那么伟大的主题存在,女人居然还有时间去关心衣服!她不会去讨论共产主义、马克斯、毛泽东、或甘地,最多她只会基于礼貌来听这些事情。她的兴趣在于你这件衣服是在哪里买的,在于你衣服的质料,以及谁看起来比较漂亮。她关心跟她接近的东西或人,她所顾虑的是她自己。

因此她比男人更可以以一种健康的方式来保持单独,而男人觉得非常孤独。如果他拿不到早上的报纸,他就会心神不宁!他必须知道关于整个世界的事——有什么事发生。他无法保持单独。即使在他的单独之中,他也会创造出一些假想的存在-----神或天使-----以及假想的难题:有多少个天使可以同时站在一个针尖上?他会真的去进入那个难题,他会浪费他的整个生命来数那些天使,他会为此等事争论个没完没了!而女人只会在一旁冷笑。在深处,女人知道说男人就是男人,让他们去胡说八道!他们称之为哲学或神学,他们非常有技巧地给予那些愚蠢的事情伟大的名字!

那就是为什么如果男人很孤独,他就会自杀,婚姻对他来讲是必需的,在很多方面,他都需要女人。首先,她能够给他归于尘世的感觉。女人非常世俗,她跟尘世连结在一起。在世界上所有的神话学里,她都代表尘世。女人给男人根,来进入尘世,否则,如果没有女人,他就没有尘世、没有根,只是悬在空中。女人给他一个巢,对他来讲,女人变成一个家。如果没有女人,他是没有家的,他是一个流浪汉,他是一块到处漂流的木头。

一定会有冲突,一定会有痛苦,一定会有经常的唠叨,那是避免不了的,因为他们是相反的两极,他们的兴趣从来碰不在一起,因此女人必须唠叨,否则男人永远无法满足她的欲望,而男人必须让步。渐渐、渐渐地,如果男人够聪明的话!他会变成怕太太的,只有非常愚蠢和非常顽固的人不会变怕太太的。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男人就能够了解:最好是听她的话,否则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盯着你,不会让你有任何休息的机会,最好是按照她所说的话去做,然后了结,好让你能够安心看你的报纸!

一切的唠叨和一切的痛苦都可以忍受,因为女人满足了一种非常深的需要:她使你跟尘世连结,她照顾你的身体。她对你的灵魂不太关心,那个她留给你自己去思考,但是她滋养你的身体,她滋养、她关心、她爱,她使你觉得被爱、被需要,她给你一种很深的满足,如果没有她,你就不知道你是谁,如果没有她,你一直都是一个走失的小孩,她可以象母亲一样地照顾你。

因此结了婚的男人比没有结婚的男人来得更快乐,它不应该如此,因为没有结婚的男人没有问题,而结了婚的男人必须面对很多问题,所以,按照逻辑推理,结了婚的男人比没有结婚的男人来得更快乐,这似乎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但是生命并不按照逻辑,生命有它本身奇怪的方式。没有结婚的男人没有根、没有滋养、没有温暖,他是冷的,他生活在一个冰冷的世界,他会继续萎缩和死掉。女人给予温暖、给予生命,使他觉得安适,帮助他保持凝聚,如果没有女人,他会开始散掉。

但是女人保持单独可以比结了婚来得更快乐,因为她可以不要男人就使自己根入尘世。对她来请,男人并不是那么需要,她能够比男人来得更独立,她比较独立。

就是因为女人比较独立!所以长久以来,男人都试图使她在其他方面处于依靠的状态,比方就在经济方面和社会方面。就自然而言,她是比较独立的,这种情况会伤及男人以及他的自我,所以他使她在某些方面处于依靠的状态,男人替女人创造出人为的依靠。在经济上,她是瘫痪的,她必须依靠男人,这是男人的慰藉,如果他依靠她!她也依靠他,它是一种补偿和一种慰藉。就政治上和社会上而言,她被丢出了社会,她被迫待在家里,好让男人能够觉得:"不是只有我必须依靠女人,女人也必须依靠我。"这是自我的一个心理策略,这是男性自我的一个心理策略,否则,如果女人被给予全然的自由——经济上、社会上、和政治上的自由——那么男人跟她相比一定会显得较差。

在母性社会里,男人是较差的。地球上还存在着少数以母性为主的部落,那些部落由女人来掌权,在那些部落里,女人比较强,对她们自己比较有自信,而男人是弱者。

的确,女人在很多方面都比男人来得更强,她比男人更长寿,平均比男人多活五年。如果男人的平均年龄是七十岁,那么女人的平均年龄将会是七十五岁,她比男人多活五年。为什么呢?她一定具有更强的抵抗力。在生下十到十二个小孩之后......只要想想一个男人生下十到十二个小孩,他一定早就完蛋了!只要将一个小孩携带在你的子宫里九个月,你将会想自杀!或者,如果它太难了,那么就试着去带一个小孩,你将会想要杀死那个小孩,或者你将会想自杀!

女人对事情有很强的抵抗力和很强的耐力,女人比较平衡。就生理上而言、就生化上而言,她比较平衡,那就是为什么她看起来比较美,她的美根植于她生理上的平衡。

它就象这样:如果一个人具有两个细胞,一个来自母亲,另一个来自父亲,每一个细胞都由二十四个较小的细胞所组成,那么男人具有两个细胞,其中一个由二十四个细胞所组成,另外一个由二十三个细胞所组成,而女人具有两个细胞,每一个细胞都同样由二十四个细胞所组成,女人比较平衡。

男人具有一种内在的不平衡,因此他比较容易发疯,他很容易就会发疯,任何女人都可以迫使任何男人发疯,它是很容易做到的!女人比男人更少生病,男人比较容易生病,他们遭受更多的疾病之苦。相对于每一百个女孩,会有一百一十五个男孩出生,等到他们成长到结婚年龄,就会有十五个男孩消失,到结婚年龄的时候,刚好剩下一百个女孩对一百个男孩。大自然多生了十五个男孩,它知道得很清楚,那十五个迟早都将会死,所以到了结婚年龄的时候,男孩和女孩的比例是一样的。

没有结婚的女人比较能够安于自处,如果她们没有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受到限制,她们会喜欢保持不结婚,或许那就是为什么男人使她们在政治上、社会上、和经济上变得那么无助的原因之一,为的是她们必须决定去结婚,否则有很多女人会喜欢保持不结婚,即使她们想要当母亲,她们也会喜欢变成不必有婚姻关系的母亲。是的,在女人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需要要成为母亲,但是并没有很大的需要要成为一个太太。

男人的需要比较是在生理上的,而女人的需要比较是心理上的,因此在婚姻关系里,女人总是觉得好象她被剥削了,而她的感觉是对的,因为男人的兴趣是属于性的,而女人的兴趣远比男人的兴趣来得更整体性!它并非只是属于性的,性或许只是那个整体性的一部份。但男人的兴趣基本上是属于性的,其他每一件事都只是装饰性的,而不是主要的。他对性具有持续的需要,简单的理由是:他们的性欲非常不同。

男人具有局部的性欲,他的性局限在生殖器官,它并没有散布在他的整个身体。而女人的性欲是整体的,她的整个身体都是性的,它并非只局限在生殖器官,因此女人在真正进入作爱之前需要有较长的挑情,而男人总是急急忙忙,他的爱只不过是一种打了就跑的事件!女人甚至都还没有暖身,男人就在穿衣服要走了,男人已经办完事了!他的性欲局限在生殖器官,女人比较整体性,她的整个身体都具有很深的性欲在里面,除非她的整个身体都涉入,否则她无法达到高潮经验。如果她无法达到高潮经验,她就会变得对性没有兴趣。因此太太们对性没有兴趣。男人的整个兴趣在于性......

对男人而言,性并不是一种心灵的现象,而只是一种生理上的发泄,对女人而言,它是一种心灵的现象,因此女人总是觉得被冒犯了。除非在这个伟大的心灵经验当中有爱的发生来作为它的一部份,否则她无法在这件事里面合作。是的,她可以以一种冷淡的方式来作为它的一部份。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所以有无数的女人已经完全忘掉性高潮意味着什么,她们已经僵掉了,那是由于男人对男女之间不同的不了解。

关于这一点,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都需要接受完整的教育去了解说他们是不同的,他们的生理是不同的,他们的心理也是不同的,他们必须互相去了解对方的心理和对方的生理,他们必须接受教导。每一所大学都必须帮助学生来了解男女双方的生物和心灵层面,然而在这一方面的教导却很少。

性是一种禁忌,不要去谈论它,人们以为我们一生下来就具备了一切所需要的知识,那简直是无稽之谈!你或许会生孩子,那是可能的,但那是不够的。性具有更深更深的意义,它并非只是为了繁殖,它具有多层面的品质,它也是一种乐趣、它是游戏、它是祈祷、它是静心、它是宗教、它是灵性。性是全光谱,它是整道彩虹,它具备了所有的颜色,从最低的到最高的。

完整的教育是需要的,好让男人能够了解女人,能够帮助她走向性高潮的顶峰,女人也可以籍着了解男人而来帮助他。

摘自《佛陀法句经》第七卷



在这里有一些线索给你。

如果你想要过一个平静的生活,那么就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你的生活将会过得很平静——当然,那是不会有喜悦的。你无法两者一起拥有。它将会很平静,完全平静,但是在它里面将不会有狂喜,它将会好象你已经死掉一样,将不会有兴奋。它将会很平淡,就好象轮胎里有气一样,陷住在某一个地方……

第二种方式是:冒个险,爱上一个漂亮的女人。将会有很大的兴奋和狂喜,但是你也将会有麻烦,天堂和地狱是一起来的。你将会有少数几个天堂的片刻,但它们是值得的,尽管会有地狱随之而来,那也是值得的。它将会给你一个人生的教训,一个人就是要经历过这些事才会成佛。如果没有女人,就不会有佛,关于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确定。如果没有女人,就不会有宗教、不会有佛、不会有马哈维亚(耆那教鼻祖),他们的发生都是因为女人。

有很多女人问我:"为什么没有女人成道?"她们怎么会成道?要由谁来驱使他们成道?这是重点。她们驱使男人成道。男人在生命中找不出其他的方式,所以就成道了,就这么简单,我以前尚未回答过这个问题,但是今天我想最好将它说出来,然后一了百了,以后不要再问我:"为什么女人不会成道?!"

她们没有这个需要!她们的功能就是要使男人成道----逼他们发疯-----所以迟早他们必须开始静心,迟早他们会想要单独。他们已经走进穷途末路!他们的梦破碎了,他们从幻象中醒悟过来,那是女人所做出来的伟大工作,全部都应该归功于女人。

佛陀、马哈维亚、老子、和庄子,他们之所以可能,只是因为女人一直在逼他们:不是成道就是发疯!而他们决定要成道,他们说:"成道比较好。"

去经历过那个经验是好的。

所以,要挑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全心全意地投入……不要有任何保留。

你爱得越深,你就会越快解脱,你越热情地进入,你就会越快走出来。

摘自《我就是那个》



男人偶而会需要爱,但是女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生活在爱里面。男人还有很多其他的兴趣,爱只是他的兴趣之一,但是女人没有其他的兴趣,她的整个兴趣就是爱。其他兴趣可以由那个爱衍生出来,但它们是爱的一部份,它们无法跟爱相比。因此男人永远都可以为他的艺术、为他的音乐、为他的静心、或是为宗教而牺牲爱,他可以很容易就抛弃爱,它只是他的兴趣之一,而不是他的整个存在,但是女人做不到这样。

就是因为有这个事实,所以你无法找到有很多女人成道,因为在女人之中没有人下功夫去研究如何成道,成道基本上是男人的兴趣,当然,当它是一种男性的兴趣,爱就必须被拒绝,爱是一种不必要的分心,因此所有的宗教都反对爱。

在此,我的努力是多层面的,我正在试着做很多事,现在时候已经到了,可以让爱找出一个方式来走向成道,好让女人也能够成佛,这样的事在过去尚未发生。

你知道耶稣、穆罕默德、马哈维亚、庄子、到子、和查拉图斯特,但他们都是男人。除非女人开始成道,否则整个人类将会保持偏颇,平衡将不会存在,除非女人成道,否则她们无法真正自由,因为成道是最终的自由。女人的自由无法透过一些愚蠢的运动,比方说女性解放运动——而得到,它只能够透过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而来:女人必须学习如何成道。如果我们能够在世界上创造出一些女性的佛,女人将能够免于所有的枷锁。

这个一点都不困难,事实上是没有人去管它,没有人去思考它,女人从来不被列入考虑,她一直都被忽视,她从来没有被给予跟男人同样的地位,她一直都被认为只是次要的,但是因为这样,所以整个人类都在受苦。

成道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

男人可以很容易走静心的路线,但是女人可以很容易走爱的路线。爱就是她的静心。具有爱心、全然地爱、无条件地爱,那就是她走向光、走向神性的路。透过爱,女人将会有一个新生,她将会变成一个光的小孩,一个月光的小孩......

你可以看到有千千万万个女人围绕在我的周围,它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它一直都是男人在操控的生命追求。有很多年的时间,甚至连佛陀都拒绝女人,他反对这件事,因为他有害怕,而我可以了解他的害怕。他的整个方法是男性指向的。他害怕说,如果女人被允许成为门徒,那么男人一定会分心。他们一定会开始坠入爱河,然后整个方法就会受到打扰,整个过程就会受到打扰。

马哈维亚-----另外一个跟佛陀处于同一范踌的成道之人,他创立了耆那教,他说:女人唯有在下一世再被生成男人才能够成道。在这一世里面,如果她们是女人,一切她们所能够做的就是下功夫在"被生成男人",唯有到那个时候,她才可能成道----不是透过女人的身体,首先她们必须先求得男人的身体。我可以了解他这一句话的意思。他的方法就是这样----不留给爱任何空间。

抹大拉的马利亚比耶稣的其他任何门徒都更爱耶稣,但是她并没有被接受成为一个使徒,倒是那十二个蠢材成为使徒!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他们都逃走了。他被三个女人从十字架上取下来,而所有的使徒都逃走了。甚至连耶稣对女人都没有显示出任何尊敬,甚至连对他自己的母亲,他都不大尊敬。

有一次当他在对群众演讲时,他的母亲来看他,有人喊说:"你母亲在外面等着要见你。"他回答说:"请你告诉那个女人说:没有人是我的父亲,也没有人是我的母亲。""告诉那个女人……"这种说法是丑陋的,但是所有男性指向的方式都是这样。

我的努力是要同时为女人创造出一条路,因为除非她们在宗教上是自由的,否则她们在其他方面将不会自由。宗教的自由是所有其他自由的核心。即使到了现在二十世纪,还有一些宗教不允许女人进入他们的庙里,他们不允许女人成为教士,没有女人可以成为教皇。

这是丑陋的,这是不必要的暴力,这是一种陈腐的过去仍然停留不去,它必须完全结束掉。

就好象静心能够引导到成道,爱也能够引导到成道,它们是不同的途径,但是它们可以到达同样的顶学。

摘自《我并没有象你想象中的那么醉》



有很多女人写信给我说:为什么在你的社区里,男人那么怕我们?

男人一直都在害怕,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有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住在一起,他觉得害怕,但是没有办法处理,现在在这里,他所看到的都是女人、女人、女人,他变得真的很害怕。他的害怕有生物学上的原因。

女人有能力达到多重的性高潮,但是男人没有办法。就性方面而言,男人跟女人比起来是差很多的,没有一个男人有能力满足任何女人。如果女人被允许自由的话,她将会使任何一个人感到害怕,因为她会使你觉得非常低劣,她有能力达到多重性高潮,在几秒钟之内,她就能够有很多次的性高潮,而男人只能够有一次性高潮,在一次性高潮之后,男人就结束了!她甚至还没有开始,你就结束了,那是非常尴尬的,因为有这个恐惧,所以全世界的男人都在压抑女人。

并不是说男人比较强,所以他压抑女人,不是这样,那是因为恐惧的缘故,男人摧毁了女人性高潮的能力,长久以来,男人都说只有男人才可能有性高潮,女人不可能有性高潮。他教导女人在性的关系里要变得完全不活生生。

好几世纪以来,他都告诉她们、制约她们、催眠她们说在性关系里面保持静静的、不动,这样比较象女人、比较象淑女,所有的动作都由男人来做,一切都由男人来主动。

因此是男人在作爱,而不是女人在作爱,女人就只是在那里,是一个宁静的伴侣,原因来自他很大的恐惧,因为如果她变成一个活跃的同伴,她就会将男人贬成几乎什么都不是。如果她变得很活跃,男人将会非常害怕,他要如何来满足她?他所有的男性自尊都将会濒临危险,他将不能够再夸口说他是一个男人,他是较高的、较优越的。就性而言,他并非如此,就性而言,他是很差的。在肌肉方面,他或许比女人更强,但是在性方面则不然。

在非洲甚至有一些国家,他们对小女孩施以手术,将她们的阴蒂割掉,那是一个非常疼痛的手术,为的只是要使她们没有任何性高潮的概念。在苏丹,你无法找到一个曾经经验过性高潮的女人,因为她们性高潮的运作机构已经被破坏了,她们的阴道比较象是一个伤口,而不是健康的器官。到底是哪来的恐惧!要切掉她们的阴蒂,如此一来,她们将变得永远都比较低劣……

在我的社区里,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现象,古老的禁忌被打破了,古老的约束被丢入风中。我完全赞成自由,尤其是性的自由,因为所有其他的自由都根植于性的自由。如果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不处于性高潮之中,他并不是活的,她也不是活的,他们是死的。他们会呼吸、会吃东西、会走路,但那并不是生命,他们只是象植物一般在过日子。

有一个科学家对某一种鱼做实验,在那种鱼里面,每当雄性的鱼接近雌性的鱼,她就以一种非常卖弄风情的方式游开,带着引诱、带着吸引、带着邀请,但是她会开始逃开,她并不是真的要逃开,而是假装要逃开,那会使雄性的鱼兴奋起来,他会开始追逐她。他越追逐她,他就变得越兴奋,他的热情就被激起了,然后,当然,以一种非常具有外交手腕的方式,雌性的鱼就让他跟她作爱。

有一个名字叫作罗连滋的科学家训练一只雌性的鱼以刚好相反的方式来做:每当她碰到雄性的鱼,她就主动去接近他,跳到雄性的鱼身上。罗连滋感到非常惊讶:每当有这样的事发生,雄性的鱼就非常非常害怕。雄性的鱼简直无法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此雄性的鱼无法作爱——一种突发的性无能!

那个运作过程以一种特定的方式在运作:雌鱼必须吸引,同时保持不可亲近,但并不是完全不可亲近,如果完全不可亲近将会摧毁整个游戏,所以只能假装不可亲近,那才能够激起雄鱼的能量,使得雄鱼变得越来越有兴趣,越来越着迷,使得它可以发挥到最佳状态,当它发挥到最佳状态,它很容易就可以作爱,因为不管是人或老鼠,雄性的头脑都一样,雄性的头脑都想要征服!

我就象另外一个罗连滋,这个社区是一个池塘,我正在训练雌鱼去拥抱每一只雄鱼!

摘自《佛陀法句经》第九卷



有无数的男人和女人都对结了婚的人比较有兴趣。第一,没有结婚的人显示出还没有人欲求他或她,结了婚的人显示出已经有人欲求他。你是那么地善于模仿,你甚至无法依你自己的意思来爱。你是如此的一个奴隶,当有人去爱一个人,你才会跟着爱,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单独的,没有人爱上他,那么你就会怀疑,或许那个人并不值得,否则他或她为什么要等你!

结了婚的人对喜欢模仿的人有很大的吸引力。

第二,人们爱得少——人们事实上并不知道爱是什么——而竞争很多。

那个人是已婚的......那么你就变得有兴趣;或者那个女人是已婚的……那么你就变得有兴趣,因为如此一来就有竞争的可能性产生。三角关系的抗争是可能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常常都有空,所以需要一些争斗。

事实上,你对那个女人并没有兴趣,你的兴趣在于争斗,如此一来,那个女人几乎就成为一件商品,你可以为她抗争,你可以证明你的男子气概,你可以取代她先生,你会觉得非常好——这是自我的旅程,而不是爱的旅程,但是你要记住,一旦你摆平了她先生,你对那个女人就不再有兴趣了,你想要跟那个男人对照来证明你自己:"看,现在我是对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有兴趣。"

你会再度到别的地方去寻找抗争,你一直都会使它成为三角关系,这并不是爱。

在爱的名义之下有嫉妒、有竞争、有侵略、有暴力,你想要证明你自己,你想要跟那个男人相比来证明你自己:"看,我带走了你的女人."一旦你带走了那个女人,你对那个女人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她并不是你所欲求的东西,你所欲求的是胜利……

另外一件事:结了婚的女人并不是很容易就可以得到。那也会使你产生欲望。容易取得会扼杀欲望。那个女人越是不可接近,越是不可获得,那个欲望就会越大。你可以梦想她。事实上,要实现的可能性并不很大。对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有很多机会可以使你变得很浪漫,你可以用你的幻想来玩。她很难得有机会可以陪你。你对未婚的女人没有兴趣,因为她们无法给你很多浪漫的机会。如果你有兴趣,她们就有时间,在这之间并没有什么阻碍的因素,你等待的时间也不会很长。

有很多人并不是对爱有兴趣,而是对等待有兴趣,他们说等待远比爱来得更美。就某方面而言,它是如此,因为当你在等待,你是在投射,你是在作梦。当然,你的梦就是你的梦,你可以尽可能编织成你所想要的那么美。

真正的女人将会粉碎掉你所有的梦。人们害怕真正的女人。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可以比未婚的女人来得更不真实……

人们爱上一个已婚的女人——这是一个盖了一半的房子,它是一个诡计。

他们可以相信说他们已经坠入情网,他们同时可以避开它。

爱会产生出很大的恐惧,因为爱是一个挑战,一个很大的挑战。你必须成长,你不可以保持幼稚和不成熟,你必须去面对人生的事实。你们所谓的伟大的诗人几乎都是很幼稚、很不成熟的人,他们仍然生活在孩提时代的仙境,他们不知道现实生活是什么,他们不允许事实的真相进入到他们的梦里。

女人肯定是一个虚构事实的摧毁者,她不会去虚构,事实上,她就是真实。所以,如果你想要相信说你已经坠入情网,而且你也想要避开爱,那么去爱一个已婚的男人或女人是很好的、很安全的。这是非常狡猾的,这是一种欺骗,一种自我欺骗。

女人也害怕爱上一个自由的男人,因为面对一个自由的男人或女人,你就必须涉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必须涉入。面对一个已婚的女人,那个涉入就没有那么大。你可以偷几个吻,你可以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跟他会面——总是害怕她先生或许会出现,或是有人会看到。它一直都是只有半个心,它一直都是匆匆忙忙的,你无法知道真实生活里的她,你只知道她画好的脸,你只知道她的外在表现,而不知道她的真实。

当一个女人走出她的家而准备上街去购物,她就不再是同一个女人,她几乎变成不同的一个人,现在她变成一个经过粉饰的女人,她变成一个表演者。

女人是伟大的女演员,在家里,她们看起来不会那么美,走出家里,她们突然变得非常美,很喜悦、很高兴、很快活,她们再度变成一个热爱生命的、喜欢发笑的小女孩。她们的脸变得不同、发出光芒。她们的眼睛变得不同,她们的化装,她们的表现。

当你看到一个在沙滩上或是一个在购物中心的女人,你所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事实。跟一个女人整天生活在一起是非常世俗的,它一定是如此。但是如果你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你就会想要知道她的真相,而不是她虚构的外表,因为爱只能够跟真相并存。爱能够知道真相,而且还能够去爱她,爱能够知道所有的瑕疵,而且还能够去爱她,爱具有无比的力量。

当你跟一个人整天都生活在一起——不管是男人或女人——你就会知道他所有的瑕疵——一切好的和一切坏的,一切美的和一切丑的,一切好象光的东西,以及一切好象黑夜的东西,你会知道她整个人。爱具有足够的力量去爱别人,在了解一个人可能的瑕疵、限制、和脆弱之后,仍然有足够的力量去爱。

但是这个虚构的爱没有足够的力量,它只能够爱一个银幕上的女人,它只能够爱一个小说里的女人,它只能够爱一个诗歌里的女人,它只能够将女人当成一颗远方的星星来爱,它只能够爱一个不真实的女人。

真正的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它是爱上真实,是的,真实会有瑕疵,但是那些瑕疵是成长的挑战。每一个瑕疵都是去超越它的一个挑战。当两个人真正相爱,他们会互相帮助对方去成长,他们会互相洞察对方,他们会互相成为对方的镜子,他们会互相反映对方,他们会互相帮助对方、互相支持对方。

不论是在美好的时光,或是在暗淡的日子,不论是在快乐的时候,或是在悲伤的时候,他们都在一起,他们都互相涉入——所谓的涉入就是如此。

如果我只是在你快乐的时候跟你在一起,而在你不快乐的时候不跟你在一起,那就不叫涉入,而是剥削。如果我只能够在你流动的时候跟你在一起,而在你不流动的时候就不跟你在一起,那么我就根本没有跟你在一起,那么我就是不爱你,我只爱我自己,我只爱我的欢乐。"当你很欢乐的时候,很好,当你变得很痛苦,我就将你抛开。"这不是爱,这不是涉入,这不是承诺,不是对另一半的尊敬。

爱上别人的太太很容易,因为他必须去遭受现实之苦,而你可以享受那个幻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分工,但这是不合乎人性的,人性的爱是一种伟大的相遇,唯有当透过这种相遇而有成长的发生,那才叫做爱,否则它算是那一种爱?

爱人在每一方面都互相被对方所提升,当爱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能够达到更高的快乐的顶峰,不仅如此,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会达到更深的悲伤。他们快乐和悲伤的范围变得很大,爱就是如此。当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你哭泣,你的眼泪不会有太深的深度。你是否曾经仔细观察过?当你单独一个人,你是肤浅的,而当你跟别人一起哭,那么就会有一种深度,你的眼泪会进入一个新的层面。当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笑,但你的笑将会是肤浅的。事实上,它带有疯狂的味道,只有疯子会自己一个人笑。当你跟别人一起笑,它会有一个深度。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笑,但是那个笑不会走得很深,它不可能走得很深。当你跟别人在一起时,它能够进入到你存在的最核心。

两个人在一起,在各种气候之下在一起——白天和晚上,夏天和冬天——在各种心情之下在一起,他们能够成长。树木需要各种气候和各种季节,是的,它需要炽热的夏天,它也需要冰冷的冬天。它需要白天的光,它需要阳光洒落在它身上,它也需要夜晚的宁静,好让它能够关闭起来而进入它自己,进入深深的睡眠。它需要宁静、快活、和喜悦的日子,它也需要阴郁和多云的日子,它透过所有这些正反两极的交互运作而成长。

爱是一种正反两极的交互运作。单独一个人,你无法成长。永远都要记住,如果你进入爱,那么就不要避免承诺,不要避免涉入,要全然进入它,不要只是站在外围,如果事情太麻烦了,就准备逃走。

爱也是一种牺牲,你必须牺牲很多.....你的自我。你必须牺牲你的野心,你必须牺牲你的隐私,你必须牺牲你的秘密,你必须牺牲很多东西。只是处于浪漫的爱不需要牺牲,但是没有牺牲就没有成长。

爱几乎可以全然改变你,它是一种新生,你永远不会再跟你爱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之前是同一个人,你已经经历过火,你已经被纯化了,但勇气是需要的。

你问我说,为什么我总是对结了婚的女人有兴趣?

因为你不够勇敢,你想要避开涉入,你想要它是廉价的,你不希望为它付出代价。

摘自《谭崔的蜕变》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吸引力,有一个简单的理由,那就是:他们互相对对方来讲都是神秘的。产生冲突的东西也就是产生吸引的东西。他们之间离得越远、距离越大,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就越大。

在现代的社会里,尤其是在文明国家里,那个吸引力正在消失,因为男人和女人非常接近,他们几乎变得很类似。他们穿着相象,他们两者都抽烟,也都喝酒,他们的举止相同,也使用同样的语言。现代的妇女解放运动对这种荒谬的现象有很大的贡献。

妇女解放运动教导全世界的女人要象男人一样,要很强壮、很粗野、很积极而带有侵略性。她们可以很积极、很粗野,但是这样的话,她们将会丧失某种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她们将会丧失她们的女性化品质。一旦她们变成跟男人一样,她们就不再神秘了。这在世界上是一种新的发生,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古代聪明的圣贤总是对古时候的社会讲得很清楚:要把男人和女人尽可能分清楚。自然使他们有所区别,但是文化也应该帮助他们分清楚,那并不是意味着他们是不平等的,他们是平等的,但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是独特的。平等不需要意味着相类似,平等不应该被误解成类似。类似并不是平等。如果女人开始变得象男人一样,她们将永远没有办法跟男人平等,这一点要记住。

女性解放运动将会对世界上的女性有很深的伤害,那个伤害将会是:她们将会变成男人的影印本,她们将会沦为一种次级的存在。她们将无法成为真正的男人,因为她们无法很自然地就那么积极而带有侵略性。她们可以假装,她们可以培养侵略性,她们可以粗野,但那将只是一个表面,在深处,她们仍然保持是柔软的,这种情况将会在她们的存在里造成分裂,造成精神分裂,她们将会因双重人格而受苦,同时,她们将会失去她们的神秘感。她们将会用同样的逻辑来跟男人争辩,但是她们将会象男人一样,她们将会变得很丑。不自然就是丑,自然就是美。

我喜欢她们跟男人平等,但是那个要变成类似的观念必须被抛弃。事实上,她们必须变得尽可能不一样,她们必须使他们的独特性保持完整,她们必须变得越来越女性化,然后那个神秘就可以加深,那就是存在的方式,那就是道的方式。

摘自《道:黄金之门》



第一件事:男人和女人基本上是不同的,他们不仅不同,他们还是完全相反的,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吸引力。吸引力只能够存在于相反的两极,类似的东西不可能很有吸引力——不论你是怎么样,你已经对它都熟悉了。对男人而言,女人是未知的,它会吸引,它会挑起,它会邀约,然后就会有好奇心产生,想要去探询。对女人而言,男人是未知的。对男人而言,神以女人的形状穿透这个世界,因为神是未知的。对女人而言,男人代表神性,因为他对她来讲是未知的,因此,那个相反是非常有意义的。

所以,第一件必须加以了解的事是:他们是不同的,不仅不同,而且是相反的,但他们并不是不平等的,他们是平等的。那个不同是存在的,那个对立是存在的,那个相反的两极是存在的,但他们并不是不平等的,他们是平等的。两个互相对立的东西永远都是平等的,否则他们不可能互相对立。

第二件必须加以了解的事是:女性身体的存在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目的。就生物学上而言,就生理学上而言,就生化学上而言,它跟男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它有不同的功能要去满足。它跟男人的身体非常不同,除非你深入生物学较深的层面,否则你无法知道那个差别,他们好象生活在两个分开的世界里。

女人携带着一个子官,女人(woman)这个字来自"带着子宫的人"(mon with a womb)。子宫非常重要,没有什么东西比子宫更重要,因为整个生命都必须透过它而来,整个生命移动的现象都必须通过它,它是进入这个世界的门。因为有子官的缘故,女人必须成为具有接受性的,她不可以是积极而富有侵略性的。子宫不可能带着侵略性,它必须具有接受性,它必须是一个开口,它必须去邀请那未知的。子宫必须是一个主人,而男人必须是客人。

因为子官是女性身体里的核心现象,女人的整个心理都因此而不同。她是不带侵略性的、不探寻的、不发问的、不怀疑的,因为所有那些事情都是侵略性的一部份。你会怀疑、你会探寻、你会追寻,但是她就只是等待,男人会来找她。她不会采取主动,她只是等待,她可以无止境地等待下去。

这个等待必须被记住,因为那将会造成不同。当一个女人进入了宗教的世界,她必须遵循跟男人完全不同的途径。男人是带有侵略性的、怀疑的、探询的,跑到外面去追寻,试图去征服每一样东西,他必须如此,因为他存在于带有积极性的精液周围,他的整个身体都存在于必须去找寻、去穿透的性周围。

到目前为止,所有男人所创造出来的武器——甚至连炸弹和氢弹----都只是男人性的投射,都是男人性器官的投射。箭、抢、或炸弹,它们能够穿透,它们能够达到,它们能够跨越距离,甚至可以去到月球,女人只会笑一笑而认为它是愚蠢的:"为什么要到那里去?"但是对男人而言,它值得冒生命的危险,因为它是一种穿透-----穿透而进入生命的奥秘。

那个目标越远,那个吸引力就越大。男人将会到达埃弗勒斯峰,他将会到达月球,他将会再往前走,他无法被遏止,他无法被阻挡。任何变成已知的东西都变得没有用,然后它就不再有趣了。更深的奥秘必须被穿透,就好象整个大自然就是女人,男人必须去穿透和知道。

男人创造出科学,但女人永远无法成为科学的,因为基本的积极性不存在于她们里面。她们可以成为梦想者,因为作梦是一种等待,它是子宫的一部份,但是她们无法成为科学家,她们无法成为逻辑家,因为逻辑也是一种侵略性。女人无法成为怀疑的,她们可以信任,她们可以很忠诚,这对她们来讲是很自然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们子宫的一部份。整个身体的存在只是为了子官能够在它里面存活,整个身体只是用来帮助子宫的一个自然设计。大自然对子宫有兴趣,因为生命必须透过子宫才能够进入存在,这个事实给了女人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对她而言,宗教可以是一种爱,它不可能是对真理的追寻。"追寻真理"这句话本身就是男性导向的。它可以是对爱人的等待,神可以是一个儿子、一个先生,但神不可能是真理,它看起来太空洞了、太平淡了、太干枯了、太死气沉沉了。在"真理"这个字里面似乎没有生命力,但是对男人而言,真理是最有意义的字,他说:"真理就是神,如果你知道真理,你就算是已经知道了全部。"男人所遵循的方式就是去征服:自然必须被征服。

因为有这些差别,所以这一直都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佛陀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因为佛陀的整个方法是男性导向的。它必须如此,因为去设计方法也是一种侵略性。科学是一种侵略性,瑜伽也是一种侵略性,因为它们的整个努力就是要如何穿透那个奥秘,然后解除它,要如何达到知道。整个努力就是要如何揭开字宙的奥秘。知道就是意味着:我们必须达到知道,使得没有奥秘。

除非那个奥秘消失,否则男人无法安静休息,整个字宙的奥秘都必须被揭开,每一件事都必须被知道。没有一个秘密可以被允许保留。所以男人就创造出各种方法。佛陀是一个男人,耶稣是一个男人,查拉图斯特是一个男人,马哈维亚是一个男人,克里虚纳是一个男人,老子也是一个男人。从来没有一个能够跟他们相比的女人曾经存在过而设计出任何方法。曾经有女人成道过,但即使是如此,她们也无法设计出方法,即使是如此,她们也只是遵循别人的方法。她们做不到,因为要设计出一个方法或一个途径需要一个积极而带有侵略性的头脑。

女人可以等待,她们可以无限地等待,她们的耐心是无限的,它必须如此,因为一个小孩必须被怀孕九个月,它一天变得比一天重,一天变得比一天困难,你必须耐心地等待,你不能够做什么,你甚至必须去爱你的重担,你必须等待和梦想说小孩子将会被生下来。注意看一个母亲,注意看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她会变得比平常更美,因为当她在等待,她会开花,她会产生出一种不同形式的优雅,有一种气氛会围绕着她,因为当她即将变成一个母亲,当她要去满足大自然为她设计的身体的基本功能,她是处于颠峰状态,她正在开花……

整个女人的焦点就是自然,她生活在自然里,她比男人更自然。在印度,我们称她为Prakriti,它的意思就是自然、大地、一切自然的基础。她比较自然,她的倾向和她的目标比较自然。她从来不会去要求那个不可能的,她会要求那个可能的。在男人里面有某种东西一直都要去追求那个不可能的,它从来不满足于那个可能的——只是成为一个满足的先生并不算什么,但是一个女人只要能够成为一个深深满足的太太,她就会很高兴,她的生命就被满足了。

生物学家说它有一个原因:在男人的生理上有一种不平衡,一种贺尔蒙的不平衡,而女人则比较完整,她就好象一个圆圈,很平衡。他们说,从生命的最开始,精子和卵的组合就可以决定你是男的或女的。二十三个染色体由母亲所给予,另外二十三个染色体由父亲所给予。如果来自母亲的二十三个和来自父亲的二十三个形成对称的二十三对,那么就会有一种很深的平衡,一个女孩就被生下来。当来自双方的都一样,它们就会平衡、对称,而生下女孩,但是父亲有一个奇数的XY染色体,在母亲里面全部都是平衡的XX。所以,其中有一半的精子包含X染色体,而另一半包含Y染色体。如果包含Y的精子跟母亲的卵结合,就会生下男孩,因为将会有一个不平衡、一个不对称:XY。

你甚至可以在小孩子生下来的第一天就看出这个不平衡。男孩在生下来的第一天就不安静了,而女孩在生下来的第一天就表现得很安详。甚至在第一天之前,甚至当他们还在子宫里,母亲就知道,因为男孩总是很不安静,他们会踢脚,或是做些什么,甚至连在子宫里,他们都会这样做,而女孩就只是休息和睡觉。母亲可以预先知道到底是要生男孩或女孩,因为男孩无法安安静静地休息。在男人里面有一种很深的不安静,因为这个很深的不安静,所以他总是在移动,总是要到什么地方去,总是对远方的东西有兴趣,总是对旅行有兴趣

女人对家和周遭的东西比较有兴趣,女人对邻居的聊天比较有兴趣,她对发生在越南的事比较不太担心,它太遥远了,她对发生在塞普路斯的事比较不太担心,它对她来讲没什么意义,她甚至无法了解,为什么她先生一直在阅读关于塞普路斯的消息:"它是怎么进入你的生命的?"先生认为她对较高的主题没有兴趣,但那并不是要点。她很安逸地自处,所以她只对周遭的事情感兴趣。如果某人的太太跟别人跑了,那就是新闻,或是某人生病,或者某人生了小孩,或者某人过世了,那就是新闻,那些东西跟个人的关系来得更接近、更家常,只要邻居就够了……

女人有更多的身体意识,更身体导向,更根植于大地,那就是为什么她们活得比男人更长,平均寿命比男人多四岁。因此有很多寡妇,她们总是先使先生耗尽。在出生的比率上是一百二十个男孩对一百个女孩,但是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有二十个男孩会夭折,大自然仍然维持它的平衡。为了要维持平衡,大自然安排一百二十个男孩对一百个女孩,因为那一百个女孩到了十四岁的时候仍然保持一百个,但是有二十个男孩会折损。

如果你是不安静的,你的不安静会发散掉你的能量。如果每一样东西都仔细去计算,那么女人是比男人更强壮的性别,她的寿命更长,她较少生病,她或许有时候会装病,那是另外一回事,事实上,她较少生病,她比男人更健康,她的生命力更强,她比男人更能够抵抗疾病。看,在冬天的时候,男人穿着外套和毛衣,而女人却穿着无袖的衣服也不会怎么样。她们有更多的耐力和抵抗力,她们有更多的保护,因为她们比较根植于身体。

男人生活在他的头脑里,他比较心理导向,因此有更多的男人发疯,更多的男人自杀。女人并非弱者,男人比女人更弱,因为头脑无法象身体那么强壮。头脑到了很晚才进入存在,而身体已经有一段很长的经验,但是当她们进入了朝向神的途径,这个"根植于身体"就变成一个难题。

在生活当中,在自然的生活当中,女人是胜利者,但是灵性的生活是反对自然、超越自然的,所以她们的"根植于身体"变成一个难题,除非她们的整个头脑都变成有意识的,否则她们的"根植于身体"将不会离开她们,她们深深地根植于它。男人就好象一只小鸟,在空中飞翔,而女人就好象树木,根植于大地。当然,她们可以得到更多的滋养,每当有一只小鸟或一个男人想要休息,他就必须来到女人的树荫底下,他必须来到树下被滋润,并得到庇护。就一般自然的生活而言,这是好的,这是有帮助的,在这个点上,女人是胜利者,但是当一个人开始走向超越自然的路线,那个帮助会变成障碍……

在最终的顶点,在心灵存在的最高峰,男人会变成女人,就好象女人会变成男人一样,它并不是单向的,它不可能如此,因为你们是相反的两极。如果女人变成象男人一样,那么男人会变成怎样?他将会变成象女人一样,那么相反的两极就融解了。

女人必须将她的无意识蜕变成有意识,将她的非理性蜕变成理性,将她的信心蜕变成探询,将她的等待蜕变成行动,而男人则必须去做刚好跟这个相反的事,他必须使他的行动变成休息,使他的不安静变成一种安详、一种静止,使他的怀疑变成信任,他必须融解掉他的理性,使它变成非理性,那么一个超理性的人才会诞生。他们必须分别从两端来移动,男人必须从他男人的状态来移动,女人则必须从她女人的状态来移动,因为男性的头脑只是一半,一半无法知道整体,女性的头脑也只是一半,那一半、永远无法知道整体,两者都必须从他们的静止状态开始移动,变成液体状的,互相融人对方,变成无性别的。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我要引导男性去变成女性,同时我要引导女性去变成男性,好让两者都能够融解,好让那个超越能够达成,而性别消失,因为性别的存在是一种分裂。你知道"性"这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它在拉丁文的原始字根意味着区分、分开,所以当你达到神,你必须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

试着去了解,部份必须离开,好让你能够变成整体,你不应该跟任何分开的部份认同,好让那个看不见的能够进入你。

摘自《芥菜子》
鲜花(5) 鸡蛋(0)
 楼主| 发表于 2009-1-16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成为和是



  一切紧张的本源都是成为。一个人总是企图成为什么;没有人对他自己本来的样子感到自在。他不接受这种存在,他拒绝这种存在,而把另外某样东西作为他要实现的理想。所以,根本的紧张一直在你是什么和你渴望成为什么之间。

  你渴望成为某样东西。紧张意味着你不喜欢你所是的(whatyou are),而渴望成为你所不是的(what you are not)紧张就产生在这两者之间。至于你渴望成为什么并不重要。

  如果你想变得有钱、有名望、有势力,或者,就算你想要自由、解放,想要成为神,想要永恒。就算你渴望得救、渴望解脱,紧张也照样会在那里。任何被渴望在未来实现的东西,只要它反对你本来的样子,它就会引起紧张。理想被实现的可能性越小。它所引起的紧张必然越大。所以。通常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会像一个宗教信徒那么紧张,因为那个宗教信徒在渴望不可能达到的、遥远的东西。差距之大,只有极度的紧张才能填补它。

  紧张意味着你所是的和你想要成为的之间的差距。如果差距大,紧张就大。如果差距小,紧张也小。如果根本没有差距的话,那就说明你对你所是的很满意。换句话说,除了你所是的,你不渴望成为任何东西。这样你的头脑就在当下。没有什么可紧张的;你跟自己在一起很自在。你活在道里面。

  在我看来,如果没有差距,你就是虔诚的;你活在法里面。差距可以有许多层面。如果渴望是肉体的。那么紧张就是肉体的。当你寻求一种特殊的肉体、一种特殊的身材——如果你在肉体的层面上渴望某些不同于自己的东西——那么你的肉体就会紧张。一个人总是希望变得更美。现在,你的肉体开始紧张了。这种紧张从你的第一个身体——肉身——开始,但是如果它是持续的、长期的,它就可能深人传播到你的存在的其他层面上。

  如果你渴望精神力量,那么紧张就在精神的层面上开始并且传播。这种传播就像你往湖水里扔一块石头,它落在一个特定的点上,但是它所扬起的振波将没完没了地扩散下去。所以,紧张可能从你的七个身体中的任何一个开始,但根源总是一样的:现有的状态和被渴望的状态之间的差距。

  如果你有一个特殊的头脑,而你想改变它、转化它——如果你想变得更聪明、更有才智——那么紧张就出现了。我们只有完全接受自己,才会没有紧张。这种全然的接受是奇迹,唯一的奇迹。找到一个完全接受自己的人是唯一令人惊叹的事情。

  存在本身不紧张。紧张向来都是因为假设的、非基于存在的可能性。当下没有紧张;紧张总是朝向未来的。它来自幻想。你可以把自己幻想成不同于自己的东西。这种被幻想出来的可能性引起紧张。所以,一个人越富于幻想,他就越有可能紧张。这样一来,幻想就变成了破坏性的东西。

  幻想也能够成为建设性的、创造性的。如果你的全部幻想能力都集中在当下、集中在此刻,而不是集中在未来,邓么你就能够把你的存在看作诗歌。你的幻想不是创造渴望;而是被你用来生活。这种当下的生活是超越紧张的。

  动物不紧张,树木不紧张,因为它们不具备幻想的能力。它们是低于紧张,而不是超越紧张。它们的紧张只是一种可能性;它还没有变成现实。它们正在演化。总有一天,紧张将在它们的存在中爆发,它们将开始渴望未来。那是必然要发生的。幻想开始活跃起来。

  幻想开始热衷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未来。你创造一些形象,而由于没有相应的实在。因此你就继续创造越来越多的形象。但是就当下而言,你一般无法把幻想跟它联系起来。你在当下怎么可能富于幻想呢?似乎没有这种需要。这~点必须理解。如果你能觉知地在当下,你就不会活在你的幻想里。这样一来,幻想就会在当下本身自由地创造。你所需要的只是正确的焦点。如果幻想的焦点在真实上,它就开始创造。这种创造可能采取任何形式。如果你是一个诗人,它就变成诗兴的爆发。诗兴不会渴望未来,它是当下的表达。或者,如果你是一个画家,爆发就是绘画的。这种绘画不是画你曾经幻想过的东西,而是画你已经知道和生活过的东西。

  当你不活在幻想中的时候,你便得到了当下。你可以表达它,或者你可以进人沉默。但是这种沉默,现在,不是被训练的死的沉默。这种沉默也是当下的一种表达。那一刻是如此深透,现在它只能为沉默所表达。甚至诗歌也不足以表达它;绘画也不足以表达它。

  没有表达是可能的。沉默是唯一的表达。这种沉线不是什么消极的东西,而是相反,一种积极的开花。某种东西在你的里面开花了,沉默之花。而且通过这种沉默,你所生活的一切都被表达了。

  第二点也必须理解。这种以幻想表达当下既不是对未来的幻想,也不是对过去的反动。它不是任何已知体验的表达。它是正在体验的体验(theexperience of experiening)——当你在生活它的时候,当它在你里面发生的时候。不是一个被活过的体验,而是一个正在体验的活生生的过程。于是你的体验和正在体验不再是两样东西。它们是一体的、相同的。于是没有画家。体验本身已经变成了绘画;体验本身已经表达了自己。你不是一个创造者。你是富于创造的、活生生的能量。你不是一个诗人;你是诗歌。这种体验既不关于未来,也不关于过去;它既不来自于未来,也不来自于过去。那一刻本身已经成为永恒,一切都从它产生。它是一次开花。

  这种开花有七个层面,就像紧张有七个层面一样。它存在于每一个身体里面。比方说,如果它发生在肉体的层面上,你就会在一种全新的意义上变得美丽。这种美丽不是形式的,而是无形的,不是看得见的,而是看不见的。如果你能够感觉身体里面没有紧张的时刻,你将体会到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健康。

  我们认识几种否定的健康状态:如果我们没有生病,我们就说我们是健康的,这种意义上的健康是否定的。这种健康只是疾病的否定。它没有任何肯定的成分。它只是没有疾病而已。医学对于健康的定义是:如果你没有生病,你就是健康的。但是健康也有一个肯定的向度。它不仅仅是没有疾病;它是有健康。

  只有你的存在是一刻接着一刻的,你的身体才能没有紧张。如果你在吃东西,而这一刻变成了永恒,那么就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这个吃的过程就是全部存在。你并非在做什么事情;你已经变成了做。不会有紧张;你的身体将感到满足。或者,如果你在性交的时候,性交不只是性紧张的释放,而是,更确切地说,一种爱的肯定的表达——如果那一刻变得全然、彻底,你完全沉浸在里面——那么你将体会到身体的肯定的健康。

  如果你在跑步,而跑步已经成为你的全部存在;如果你是那些发生在你身上的感觉,而不是某个跟它们分离的东西,而是跟它们一体的;如果没有未来,没有跑步的目标,跑步本身就是目标——那么你就体会到一种肯定的健康。那么你的身体就没有紧张。在肉体的层面上,你已经体会到无紧张生存的一刻。

  七个身体的每一个都是这样。要了解第一个身体的无紧张的一刻很容易,因为我们已经知道肉体有两种可能的状态:疾病,一种肯定的病态;否定定义的健康,一种没有疾病的状态。我们早就了解这些知识,所以我们能够想象第三种可能性,那种肯定的健康、安泰。但是,要了解第二个身体—一以太身的无紧张是什么就有点困难了,因为我们对它还一无所知。当然,有些事情还是可以了解的。

  梦基本上都跟第二个身体——以大身有关。所以,通常在我们谈论梦的时候。我们所谈论的都是以太身的梦。但是如果你的肉身一直活在紧张里,那么它就会形成很多梦。比方说,如果你饿着肚子或者正在禁食,那么肉身就会形成一种特殊的梦。这是生理做梦。它蹑以大身无关。

  以太身有它自己的紧张。我们只在梦里面体会以太身,所以如果以太身是紧张的,梦就会变成一场噩梦。现在,你即使在梦里面也是紧张的;那种紧张会跟随着你。以太身的第一种紧张跟欲望的实现有关。我们都有关于爱的梦。性是生理的;爱不是。爱跟肉身没有关系,它跟以太身有关;但是,如果它没有得到满足,那么连你的肉身也可能因此受苦。不仅你的肉身有必须满足的需要,你的以太身也有需要。它有它自己的饥饿;它也需要食物。爱就是那种食物。

  我们都不断地梦见爱,但是我们从来不爱。每一个人都梦见爱——它应该是怎样的,它应该以谁为对象——而每一个人也都在爱里面受挫。我们不是在梦见未来,就是在沮丧中梦见过去;但是我们从来不爱。

  同样,以太身也有别的紧张,但爱是最容易理解的一个。如果你能够爱在当下,那么你就会在以大身里形成无紧张的状态。但是,如果你对你的爱有要求、期望、条件,你就无法爱在当下。因为要求、期望、条件都跟未来有关。

  当下超越于我们的规范。它按照它的本然存在。但是你可能对未来怀着种种期望:它应该是怎样的。爱也变成了一种“应该”;它总是关于“应该怎样”。只有当你的爱不是要求。

  不是期望,只有当你的爱是无条件的,你才能爱在当下。同样,如果你只爱一个人而不爱别的人,那么你就永远无法爱在当下。如果你的爱是一种关系而不是一种精神状态,你就无法爱在当下,因为,非常微妙,那也是一个条件。如果我说我只能爱你,那么当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不会爱。有23个小时我都处于不爱的状态,只有一个小时,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爱。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一会儿在爱的状态里,一会儿不在爱的状态里。如果我是健康的,那么我24个小时都是健康的。不可能一个小时是健康的,而另外23个小时不是健康的。健康不是一种关系;它是一种存在的状态。

  爱不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它是你自己里面的精神状态。如果你爱,你就爱每一个——不仅爱人,也爱万事万物。爱也会从你移向客体。哪怕你独自一人,哪怕一个人也没有,你也在爱。它就像呼吸一样。如果我发誓:只有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呼吸,那么后来的结果只可能是死亡。呼吸不是关系;它不涉及任何关系。对于以太身,爱就像呼吸一样。它是它的呼吸。

  所以,要么你爱,要么你不爱。人类创造的爱的类型非常危险。甚至疾病也没有像这种所谓的爱那样创造了那么多的荒谬。因为这种错误的爱的观念,整个人类都变成了病态的。

  如果你能爱并且在爱,不分别对象,那么你的第二个身体就可以产生一种健康的感觉、一种肯定的安泰。这样你就不会有噩梦。梦变成了诗歌。于是你的第二个身体发生了什么,它的芳香不仅弥漫于你,也弥漫于别人。无论你在什么地方,你的爱的芳香都往四处传播。当然,它有它自己的回应、它自己的回声。真正的爱不是自我的功能。自我永远在要求权力,所以即使当你爱的时候——因为你的爱不是真的,因为它只是自我的一部分——它必然是暴力的。每当我们爱的时候,它都是一种暴力、一种战争。父亲和儿子,母亲和女儿,丈夫和妻子一一他们不是诚挚的朋友;我们已经把他们变成敌人了。

  他们在不断地战斗,而只有当他们不在战斗的时候,我们才把它叫做爱。爱的定义是否定的。在两次战争之间有一段间隙、一段和平。然而事实上,在两次战争之间不可能有和平。这种所谓的和平只是即将爆发的战争的铺垫。丈夫和妻子之间没有和平、没有爱。我们称之为爱的间隙只是即将爆发的战斗的铺垫。我们以为在两场疾病之间有健康,我们也以为在两次战斗之间有爱。那不是爱。那只是战斗的间隙。你无法持续战斗24个小时,所以在某些时候你开始爱你的敌人。

  爱永远不可能作为一种关系,它只可能作为一种精神状态。如果爱作为一种精神状态来到你的身上,那么你的第二个身体——以太身——就变得安泰、不紧张。它是放松的。第二个身体的紧张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但是我所谈论的这个原因可能最容易理解。因为我们以为我们知道爱、以为它可以被谈论。

  第三个身体是魂魄身。它有它自己的紧张。它们不仅跟你的今生有关,而且跟你的许多前世有关。第三个身体的紧张是因为你所作过的每一样东西和你所渴望的每一样东西的累积。你的全部渴望——生生世世和它们的翻来复去的渴望——都在魂魄身里。而你一直都在渴望!渴望什么没有关系。渴望在那里。

  魂魄身是你的全部渴望、你的全部欲望的仓库。所以它是你的存在的最紧张的部分。当你进人静心的时候,你开始觉知这些魂魄的紧张,因为静心是从第三个身体开始的。那些通过静心开始觉知这些紧张的人到我这里来说:“自从我开始静心。我变得更紧张了。”不是紧张加剧了,而是你现在已经开始觉知它们了。现在你在体验一些以前没有觉知到的东西。

  这些就是魂魄的紧张。因为它们是多生多世的要素,所以我们无法用任何特定的词语来描述它们。关于它们,无论你说什么都是无法理解的。它们只能被生活、和体验。欲望本身就是紧张。我们从来不会不去欲望这样东西或者那样东西。甚至也有人欲望无欲。这简直荒唐透顶。在第三个身体——魂魄身里,你可以欲望无欲。实际上,渴望无欲是最强烈的欲望之一。它可以在是什么和你想要成为什么之间造成最大的差距。

  所以要接受你的本然的欲望,而且要知道你在多生多世里曾经有过那么多的欲望。你欲望得那么多,整个事态一直都在累积。所以对于第三个身体——魂魄身——要接受你的本然的欲望。不要跟它们斗争;不要创造一个反对欲望的欲望。只要接受它们。要知道自己充满了欲望,并且对此安心自在。这样你在第三个身体里就会变得不紧张。

  如果你能够接受内心的无数的欲望而不去创造一个反对欲望的欲望;如果你能够置身于无数的欲望中——它们是你的整个累积的过去——而按照它们本来的样子接受它们;如果这种接受变成全然的,那么,一刹那间,所有这些欲望都会消失。它们不在了,因为它们的存在只能建立在欲望的背景上——不断地欲望并不存在的东西。

  欲望的对象并不重要;它跟这个没有关系。哪怕你欲望无欲,欲望的背景也在那里;整个欲望群都会在那里。如果你接受你的欲望,你就会创造无欲的一刻。你就会按照它本来的样子接受它。现在,没有什么可欲望的了;欲望不在了。校接受一切事物的本然,甚至于你的欲望。于是欲望消散了;不需要对它们做什么。魂魄身变得很安泰;它达到一种肯定的健康状态。只有这样,你才能进一步达到第四个身体。

  第四个身体是精神身。就像魂魄身里面有欲望一样,精神身里面有思想:彼此矛盾的思想,整整一大堆。每一个思想都坚称自己是整体,每一个思想都像整体似的占有你。所以;第四个身体的紧张是由思想造成的。没有思想——不是睡觉,也不是无意识,而是没有思想的意识——就是第四个身体的健康、安泰。但是,一个人怎样才能既有觉知又没有思想呢?

  每时每刻,你都有新的思想产生。每时每刻你都有一些过去的事情侵扰现在的事情。你曾经是一个某某主义者,而现在你是一个天主教徒,你在信仰别的什么东西,但是过去依然在那里。你可以变成一个天主教徒,但是你无法扔掉你的某某主义。它留在你的里面。你可以改变你的思想,但是那些被抛弃的思想一直等在那里。你无法清除它们。它们达到你的深处;它们进人你的无意识。它们不会把自己暴露给你,因为你已经抛弃它们了,但是它们会留在那里,等待它们的时机。而时机会来的。甚至在24个小时之内,你也会重新变成一个某某主义者,然后又变成一个天主教徒。这种情况会继续再继续,颠来倒去,而它的全部效果就是混乱。所以对于精神身来说,紧张的意思就是混乱——矛盾的思想、矛盾的经验、矛盾的期望——最终导致一个混乱的头脑。而它如果试图超越混乱的话,这个混乱的头脑只会变得更加混乱,因为离开混乱的状态,无法达到没有混乱。

  你是混乱的。灵性的探索将为你的混乱创造一个新的向度。你所有的混乱都依然在那里,而现在增加了一个新的混乱。你遇到这个古鲁,然后遇到那个,然后遇到下一个,每一个古鲁都给你带来新的混乱。旧的混乱在那里,新的混乱在增加。你将变成一所疯人院。这就是第四个身体一一精神身所发生的情况。在那里,混乱就是紧张。

  一个人怎样才能停止混乱呢?你只有不因为偏爱另一个思想而否定这一个思想,如果你不否定任何东西——如果你不因为偏爱宗教性而否定某某主义,如果你不因为偏爱无神论而否定上帝——你才能停止混乱。如果你接受你所思想的一切,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紧张也就消失了。如果你继续选择,你就会继续加重你的紧张。觉知一定是没有选择的。你必须觉知你的全部思想过程、你的所有混乱。你一觉知它,你就会知道它完全是混乱。没有什么可选择的;整个房子都必须抛弃。一旦你知道它只是混乱,你就能够随时抛弃那所房子;抛弃它没有困难。

  所以,要开始觉知你的整个头脑。不要选择;保持没有选择。不要说“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或者“我是一个有神论者”。不要说“我是一个基督教徒”或者“我是一个印度教徒”。不要选择。只要觉知有时候你是一个无神论者而有时候是一个有神论者,有时候你是一个基督教徒而有时候是一个某某主义者,有时候是一个圣人而有时候是一个罪人。有时侯一种意识形态吸引你而有时候另一种意识形态吸引你,但这些都是一时的兴致。

  要完全觉知它。你觉知头脑的整个过程的时刻就是没有认同的时刻。于是你不再认同你的头脑。你生平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觉知而不是头脑。头脑本身变成了你的对象。就像你觉知别人那样,就像你觉知房子里面的家具那样,你开始觉知你的头脑、你的精神过程。现在你就是这个觉知——不认同头脑。

  第四个身体——精神身的困难在于;我们认同我们的头脑。如果你的肉体病了而有人说你病了,你不会感到生气;但是,如果你的精神病了而有人说“你的精神病了;你好像正在发疯”,你就会生气。为什么?当有人说“你的身体好像病了”,你感到他很同情你。但是如果有人说了关于精神病的话一一就你的精神来说,你好像脱轨了;你有精神病——你就会生气,因为你对头脑的认同比对肉体的认同深。

  你能够感觉自己跟肉体是分离的。你能够说:“这是我的手。”但是你不能说:“这是我的头脑。”因为你认为:“我的头脑就意味着我。”如果我想给你的肉体动手术,你会允许我这么做,但是你不会允许我给你的头脑动手术。你会说:“不,这太过分了!我会失去自由的。”头脑得到很深的认同。它就是我们。我们不知道任何超越于它的东西,所以我们认同它。

  我们知道有种东西超越于肉体:头脑。所以不认同肉体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我们不知道任何超越于头脑的东西。你只有觉知思想,才能了解头脑无非是一个过程、一种累死积:一种机械作用,一个仓库,一台为你存储过去的经验、过去的学习、过去的知识的电脑。它不是你;没有它,你也能存在。

  头脑可以被操作。它可以被改变;它可以被你抛弃。现在,新的可能性出现了。有一天,甚至你的头脑也能被移植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就像心脏能够移植一样,记忆早晚也能被移植。这样一个决死的人就不会完全死亡。至少他的记忆可以被保存下来,移植给一个新的孩子。孩于将获得这个人的全部记忆。他将谈论他没有经历过的体验,他会说;“我已经经历过了。”死去的人知道什么,孩子就会知道什么,因为死去的人的整个头脑都给他了。

  这样似乎很危险。我们可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我们会失去自己的特性。我们是我们的头日!但是在我看来,它的可能性还是很有潜力的。一个新的人类或许就此诞生。我们可以党知头脑,因为头脑不是我们;它不是“我”。我的头脑跟我的肾脏一样,也是身体的一部分。正如我可以得到一个新的肾脏,而我依然如故、毫无变化,同样,我也可以用一个移植的头脑继续生活而毫无变化;我可以继续是我曾经是的那个旧“我”。只不过增加一个新的头脑罢了。头脑也是机械装置。但是由于我们对它的认同,紧张也因此产生。

  所以,对第四个身体来说,觉知就是健康,不觉知就是疾病;觉知就是不紧张。不觉知就是紧张。因为思想,因为你对它们的认同,你一直生活在你的思想里面,并且在你和你的存在性的存在之间有了一道障碍。在你的身边有一朵花,但是你永远不会了解它,因为你在思考它。花会死去,而你会继续思考它。思考在你和体验之间形成一层薄雾——透明的,但是不很透明;只是一种透明的错觉。

  比如,你们在听我说话。但是可能你们并没有真的在听。如果你们在思考我所说的话,你们就已经停止听了。这样你们不是超前就是退后;你们没有跟我在一起。你的头脑不是在重复过去,就是在用过去投射未来,但它不是在听我说话。

  你甚至可能一字不差地重复我所说的话。你的机械装置在记录它。它可以重复我所说的话、可以再现它。然后你就会断言:“如果我没有听见你所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再现它呢?”但是一台录音机并没有听见我所说的话。你的头脑能够像机器似的持续工作。你或许在场,或许不在场。你不被需要。你可以一边思考,一边听。头脑——第四个身体,精神身——已经成为一道障碍。

  在你和存在之间,有一道障碍。你一碰触,就离开了这个体验。你一看,就离开。我握住你的手。这是一件存在的事情。但是你可能并不在那里。那么你已经错过了。你经历过——你碰触过、体验过——但是当时你在你的思想里面。所以,在第四个身体上,一个人必须觉知他的思想过程,把它作为一个整体。不选择,不确定,不评判;只是觉知它。

  如果你变得觉知,你就会变得不认同。而不认同头脑的机械作用就是不紧张。

  第五个身体是灵性身。就灵性身而言,对自己的无知是它唯一的紧张。你始终存在,你十分清楚地知道你不知道自己。你会经历生活,你会做这做那,你会达到这达到那,但是自我无知(self一屯norance)的感觉~直跟你在一起。它潜伏在你的后面;无论你怎么想方设法忘记它、怎么想方设法逃避它,它都是你的形影不离的伙伴。你无法逃避你的无知。你知道你不知道。这就是第五个身体的疾病。

  那些住在特尔菲城的人,以阿波罗神庙为题材,写了一本名为《认识你自己》的书,他们很关心第五个身体。他们写的就是它。苏格拉底一直反复强调。认识你自己。他很关心第五个身体。对第五个身体来说,自我认知(selfknowledge)是唯一的知识。

  摩河毗罗说:“一个人通过认识自己认识一切。”这句话不对。一个人无法通过认识自己来认识一切。但它的反命题是正确的。一个人不认识自己就无法认识任何东西。所以,为了平衡这句话,摩河毗罗又说:“通过认识你自己,你会认识一切。”就算我无所不知,如果我不认识自己,那有什么用呢?如果我连自己也不认识的话。我怎么可能认识根本的、基本的。

  终极的呢?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第五个身体来说,紧张就在知和无知之间。但是要记住,我说的是知(knowing)和无知;我不是说知识(knowledge)和无知。知识可以从经典里面收集;知无法从任何地方收集。有那么多人都是在这种错误的妄见、这种对知识和知的误解下操作的。知永远是你的。我无法把我的知传给你;我只能传递我的知识。经典传递知讽,不传递知。它可以说你是神,你是atman——你是我,但这不是知。

  如果你执着这种知识,就会产生极大的紧张。无知将伴随着虚假的、获得的知识和信息——借来的知识。你是无知的,但是你会感觉你知道。这样就会产生极大的紧张。最好保持无知,同时清楚地知道“我是一个无知的人”。这样紧张虽然在那里,但是不会那么强烈。如果你不用从其他地方获得的知识来欺骗自己,那么你就能够在自己的里面寻找和探索,那么知就是可能的。

  因为你存在,所以这一点是肯定的:不管你是什么,你都存在。这一点不可能被否定。其次:你是一个知道的人。可能你知道别人,可能你只知道幻觉,可能你所知道的并不正确,但是你知道。所以,有两件事情可以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你的存在和你的意识。

  但是第三件事情是缺乏的。人的基本人格可以通过三个向度表达:存在,意识和喜乐。我们知道我们就是存在本身;我们知道我们是知道的人——意识本身。只有喜乐是缺乏的。但是如果你在自己的里面寻找,你也会认识第三件事情。它就在那里。一个人的存在的喜乐、狂喜就在那里。而且当你认识它的时候,你就会彻底认识自己:你的存在、你的意识、你的喜乐。

  除非你认识喜乐,否则你无法彻底认识自己,因为一个不喜乐的人总是不断地逃避自己。我们的整个人生就是逃避自己。别人对于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们可以帮助我们逃避。所以我们都是面向别人的。一个人就算开始信仰宗教,他也把上帝创造成别人。他又开始面向别人;他在重复同样的错误。

  所以在第五个阶段,一个人必须从内在寻求自己。这不是寻求,而是“在寻求之中”(being in search)。直到第五个身体,你才被需要。超过第五个身体,事情就变得简单而自然了。

  第六个身体是宇宙身。它的紧张在你——你的个体的、局限的感觉——和无限的宇宙之间。即使在第五个阶段,你也会在你的灵性身里被具体化。你是一个人。那个“人任第六个身体的紧张D所以,为了达到踉宇宙在一起的不紧张的存在,为了用宇宙融合为一,你必须停止做一个个体。

  耶稣说:“无论谁失去自己,都会找到自己。”这句话就和第六个身体有关。直到第五个身体,这句话都无法被理解,因为它是完全反数学的。但是从第六个身体开始,这是唯一的数学、唯一合理的可能性:失去自己。

  我们一直都在增强自己、使自己结晶。直到第五个身体,你都可以携带这个结晶、这个自我、这个个性。但是,如果有人坚持要做一个个体的话,他就会留在第五个阶段。所以,有很多灵性系统都在第五个阶段停止了。所有那些说灵魂有自己的个性,而且个性甚至可以在解放的状态下保持——你将是一个个体,体现在你的自我里面——所有说这些话的系统,都停止在第五个阶段。在那样一个系统里面,不会有上帝的概念。不需要这个概念。

  上帝的概念只能跟着第六个身体产生。“上帝”意味着宇宙的个性,或者,最好说,宇宙的无个性(no—individuality)。不是“我”在存在里面;而是全体都在我的里面,这使我的存在成为可能。我只是无限的存在连接中的一个点、一个环节。如果太阳明天不升起来,我就不存在了。我将出离存在;火焰将熄灭。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太阳存在。虽然它十分遥远,但是它依然跟我有关。如果地球死了,正如那么多植物已经死了一样,我就无法生活,因为我的生命跟地球的生命是一体的。每一样东西都在一条存在的链锁上。我们不是岛屿。我们是海洋。

  在第六个阶段,个性的感觉是唯一距海洋的感觉:无限的感觉,无始无终的感觉,不是我的感觉,而是我们的感的—一相对立的紧张。“我们”包括每一样东西。不仅包括人。

  不仅包括生物,而且包括一切存在的东酉。“我们”意味着存在本身。所以“我”将是第六个身体的紧张。你怎么可能失去“我”、你怎么可能失去你的自我?虽然你不能马上理解,但是如果你达到了第五个身体,它就变得容易理解了。这就好像一个依恋玩具的孩子无法想象他怎么可能丢弃这个玩具一样。然而童年一过,玩具就被抛弃了。他再也不会回到玩具的身边。直到第五个身体,自我都是至关重要的,但是超过第五个身体,它就变得像孩子一度摆弄过的玩具一样。你就这么形法扔了;易如反掌。

  唯一的困难在于:如果你是以次第达到第五个身体的,而不是以突艄的开悟达到的,那么,要在第六个阶段彻底丢弃这个“我”就变得很困难。所以在第五个身体以上,所有那些突然的变化都变得很有帮助;在第五个身体以前,次第前进看起来似乎比较容易;但是超过第五个身体,它们就变成障碍了。

  所以第六个身体的紧张在个性和海洋般的意识之间。那滴水必须失去自己以成为海洋。它并非真的在失去自己,只是从一滴水的立场来看,似乎是这样的。相反,那滴水一旦消失,它就获得了整个海洋。那滴水并非真的失去自己了。现在,它已经变成了海洋。

  第七个身体是湿婆身。它的紧张在存在和不存在之间。在第六个阶段,求道者已经失去自己了,但是没有失去存在。他存在着——不是作为个体,而是作为宇宙。存在在那里。

  有一些哲学和系统就停止在第六个阶段。它们停止在上帝或者moksha—一解脱上。第七个身体意味着连存在也化入不存在了。那不是在失去自己。那只是在失去。存在的变成不存在的。然后你来到一切存在发生和消隐的本源。存在来自于它;不存在回归于它。

  存在本身只是一个阶段、它必须回归。就像夜以继日。日以继夜一样,存在之后跟着不存在,不存在之后跟着存在。如果一个人想完全知道,那么他就不应该逃避不存在。如果他想知道整个圆,他就必须变成不存在的。即使宇宙也不是完全的,因为不存在超越于它。所以即使上帝也不是完全的。上帝只是梵的一部分;上帝并不是梵本身。梵意味着所有光明和黑暗的结合、生命和死亡的结合。

  存在和不存在的结合。上帝不是死亡;上帝只是生命。上帝不是不存在;上帝只是存在。上帝不是黑暗;上帝只是光明。他只是全部存在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存在。知道全部就是变成无。只有无才能知道整体。整体就是无,而无就是唯一的整体——对于第七个身体来说。

  这些是七个身体的紧张,从肉身开始。如果你了解你的肉身的紧张、它的解脱和它的健康。那么你就能够非常容易地延伸到所有七个身体。实现第一个身体的安泰会成为登上第二个身体的台阶。如果你实现了第二个身体的什么——如果你感觉到以太身的不紧张的时刻——那么你就登上了通向第三个身体的台阶。

  在每一个身体里面,如果你都以健康开始,那么下一个身体的大门就会自动打开。但是,如果你在第一个身体里面失败了,要想打开后面几扇大门就变得相当困难,甚至不可能。

  所以要从第一个身体开始,根本不要考虑另外六个身体。完全地生活在肉身里,你会突然知道一扇新的门已经打开了。然后继续前进。但是千万不要考虑其他身体,否则它会干扰你,并且引起紧张。

  所以,不管我说了什么——忘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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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6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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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窗



  在印度哲学中,终极真理的本性被描述为真善美,它们是上帝的特性吗?

  这些不是上帝的品质。相反,它们是我们对上帝的体验。它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属于上帝;它们是我们的认识。上帝本身是不可知的。它要么具有每一种品质,要么什么品质也没有。但是按照人类头脑的构成,它能够通过三个窗户来体验上帝:你可以通过真或者善或者美瞥见上帝。这三个向度都属于人的头脑。它们是我们的限度。这个框架是我们赋予的;上帝本身并没有框架。这就好比,我们可以通过窗户看见天空。窗户看上去就像天空的框架一样,而天空本身并没有框架。它是无限的。只不过窗户给了它一个框架而已。

  同样,真、善和美也就是我们能够瞥见上帝的窗户。人的人格分为三个层面。如果理智占主导地位,那么上帝就会呈现出真理的形象。理智的接近产生真的窗户、真的框架。如果头脑是感情的,如果一个人不是通过头脑、而是通过心灵来感受实在——那么上帝就会变成美。你赋予它诗的品质。那只是框架而已。理智赋予它真的框架;感情赋予它美的框架。如果你的人格既不是感情的、也不是理智的——如果行动占主导地位——那么框架就会变成善。

  所以这里,在印度,我们用这三个词来描述上帝。虔敬瑜伽(Bhakti tta)指的是奉献之道,它适合于感情型的人。上帝被视为美。知识瑜伽(Jnana yoga)是知识之道。上帝被视为真。行动瑜伽(Karma yoga)是行动之道。上帝就是善。“上帝(God)”这个词来源于“好(gdri)”这个词。这个词所产生的影响很大,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行动为主导的,而不是以理智或者感情为主导的。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理智或者感情,而是理智或者感情不是他们的主导因素。理智的成分很少,感情的成分也很少。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行动为主导的。通过行动,上帝就变成了“好的”。

  但是相反的一极也必须存在,所以,如果上帝被认为是好的,那么魔鬼就会被认为是坏的。行动的头脑认为魔鬼是坏的;感情的头脑认为魔鬼是丑的;理智的头脑认为魔鬼是不真实的、错觉的、虚假的。

  这三个特性,真、善和美,都是人的范畴,它们把上帝界定下来,而上帝本身没有框架。它们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是上帝的品质。如果人的头脑能够通过任何第四个向度认识上帝的话,那么,这第四个向度也会变成上帝的品质。我并不是说上帝不是好的。我只是说这种善是我们所选择的、我们所看见的品质。如果世界上没有人,那么上帝就不会是好的,上帝就不会是美的,上帝就不会是真的。神性始终如一,但是我们所选择的这些品质不会在那里。这些只是人的感觉。我们也可以认为上帝具有其他品质。

  我们不知道动物是否也意识到上帝的存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怎样看待事物,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们不会用人的术语来看待上帝。就算它n]意识到上帝的存在;它们感觉它、看待它的方式也跟我们完全不同。它们所感觉的品质不会用我们所感觉的一样。当一个人的理智占主导地位的时候。他无法想象你怎么可能说上帝是美的。这个概念对他的头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而一个诗人则无法想象除了美,真还能意味着什么。它对于他不可能意味着任何别的东西。真就是美;其他一切都是理智的。对于一个诗人,对于一个画家,对于一个以心灵来解释世界的人,真是一个没有美的光秃秃的东百。它只是一个理智的范畴。

  所以,如果有一个头脑以理智为主导,它就无法理解感情的头脑,反之亦然。所以会有这么多的误解和这么多的定义。没有一个定义能够为全人类所接受。你必然以你自己的术语想到上帝。在你定义上帝的时候,你将是那个定义的一部分。定义来自于你;上帝是无法定义的。所以;那些通过这三个窗户看上帝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是把他们自己、把他们自己的定义硬塞给了上帝。

  也有可能通过第四条途径,把上帝看成是一个人格已经超越了前三个向度的人。在印度,我们没有表示第四条途径的词。我们只把它叫做turiya,第四个。有一种类型的觉知,你在其中既不是理智的,也不是感情的,也不是行动的,你只是觉知的。这样你就不是通过窗户看天空了。你已经走出房间,你已经认识了没有窗户的天空。没有形式,没有框架。只有实现了第四种类型的觉知才能理解另外三种的局限。它能够理解另外三种在理解上的困难,也能够理解真、善、美在根本上的相似。只有第四种类型才能理解和尊重。另外三种类型始终都在吵架。

  所有的宗教都属于这三个范畴之一。它们一直不停地吵架。佛陀不可能参与这场纠纷。他属于第四种类型。他说:“这全是胡说。你们不是在争论上帝的品质;你们是在争论你们自己的窗户。天空始终如一,它跟任何窗户都不相干。”

  所以,这些并不是上帝的品质。这些是我们所认为的上帝的品质!如果我们能够打破我们的窗户,我们就能够认识到上帝是没有品质的——niguna,然后我们就会超越品质。只有这样,人的投射才不会介入进来。

  可是这样一来,就变得很难说话了。任何能够说出的关于上帝的话都只能通过窗户来说,因为任何能够说出的话实际上都在说窗户,而不是说天空本身。当我们跳出窗户来看的时候,天空是如此广大、如此无限。它不能被界定。所有的语言都用不上;所有的理论都不充分。

  所以一个处于第四种类型的人对此总是保持沉默,定义都出自前三种类型。即使一个处于第四种类型的人说话了,他的话听起来也似乎是荒唐的、不合逻辑的、没有道理的。他前后矛盾。通过矛盾,他试着显示些什么。不是说出些什么;而是显示些什么。

  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对此下过一个定义。他说有些真理能够说,而有些真理只能显示,不能说。一样东西之所以能够定义,是因为它存在于别的事物中间。它可以跟其他事物发生关系、进行比较。例如,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说一张桌子不是一把椅子。我们能够参照别的事物来定义它。它的延伸有一条边界,超出这条边界,别的事物就开始了。实际上,我们所定义的只是这条边界而已。一个定义就意味着一条边界,从这条边界起,别的事物就开始了。

  但是关于上帝,我们什么也不能说。上帝就是全体,所以它没有边界;没有别的事物开始的边界。没有“别的事物”,上帝没有边界,所以它不能被定义。

  第四种类型只能显示;它只能指示。所以第四种类型依然是奥秘的。而第四种类型也是最真实的,因为它没有受到人的投射的影响。一切伟大的圣人都在指示;他们什么也没有说过。不管他是耶稣、佛陀、摩河毗罗还是克里希纳,这没有关系。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仅仅在指示——仅仅是一个指着月亮的手指。

  但是困难在于:你老是被手指迷住。手指没有意义;它指着别的东西。你的眼睛不能盯着它看。如果你想看见月亮,你就必须彻底忘记手指。就上帝而言,这一直是最大的困难。你看见指示,然后你感觉这个指示,它本身,就是真理。于是整个目的都被破坏了。那个手指并不是月亮;它们是完全不同。手指能够指示月亮,但是一个人不能执着于手指。如果一个基督教徒忘不了《圣经》,如果一个印度教徒忘不了《吉踏经》,那么他们的目的就被破坏了。整个事情变得没有目的、没有意义,在某种程度上,也变成了非宗教的、反宗教的。

  每当一个人接近上帝的时候。他都必须觉知自己的头脑。如果一个人通过头脑接近上帝,上帝就会被它染上颜色。如果你不以头脑、不以你、不以人的介入接近上帝;如果你以空、以无接近上帝,没有任何投射,没有任何以特殊方式看待事物的倾向——那么你就会了解上帝的无品质性(quality-lessness),否则不行。否则我们赋予上帝的一切品质都属于我们人的窗户。我们把它们硬塞给了上帝。

  你是不是说我们不需要通过窗户看天空?

  是的。从窗户看天空比根本不着要好,但是通过窗户看天空和没有窗户的天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但是一个在房间里的人没有窗户怎么看得到天空呢?你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天空,但是你不能停在窗户边上。否则窗户永远都在那里。窗户必须被留在后面。你必须穿过它、超越它。

  人一旦站在天空下面就没有语言了——直到他重新回到房间为止。然后故事就开始了,是的。人可以回来。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了。他已经认识了没有形式的、无边无际的天空。这样,哪怕从窗户看,他也知道天空没有形式、没有窗户。哪怕从窗户后面看,他也不会上当受骗。即使窗户关上,房间暗下来,他也知道无边无际的天空在那里。现在他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一旦你认识了无限的,你就变成了无限的。我们就是我们所认识的、我们所感觉的。一旦你认识了无限的、无边的,在某种意义上,你就变成了无限的。认识什么就是什么。认识爱就是爱;认识祈祷就是祈祷;认识上帝就是上帝、认识就是实现;认识就是“是”。

  三个窗户会合而为一吗?

  不。每一种窗户都跟从前一样。窗户没有改变;你改变了。如果这个人是感情的,他就会从这扇窗户出去和进来,但是现在他不会否定其他窗户;他不会反对它们。现在他理解其他窗户。他知道其他窗户一样把人领到相同的天空下。一旦你站在天空下,你就会知道其他窗户也是这个房间的一部分。现在你或许会走到其他窗户旁边,或许不会。这都取决于你。你不需要这么做;一个窗户足够了。如果一个人像罗摩克里希纳(Ramakrishna)那样,他就会跑到别的窗户旁边,看看这里看到的是不是相同的天空。这取决于个人。

  一个人或许会从别的窗户看,或许不会。而实际上没有必要。认识天空就足够了。但是一个人或许会打探一下;很好奇。于是他就从其他窗户往外看。有看的人,也有不看的人。但是人一旦认识了开阔的天空,他就不会否定别的窗户;他不会否定其他途径。他将确认他们的窗户开向同一个天空。所以,一个已经认识天空的人会变得虔诚,而不是偏执。偏执的头脑停在窗户后面;虔诚的头脑则超越于它。一个看见天空的人或许会到处走走;他或许也会到别的窗户那里去。房间里有无数个窗户。这些是主要类型,但它们不是仅有的窗户。各种组合的可能太多了。

  每一个意识、每一个人都有一扇窗户吗?

  是的。在某种程度上,每一个人都是从自己的窗户来到上帝身边的。而且每一个窗户在根本上都跟别的窗户不同。有无数个窗户,也有无数个派别。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派别。两个基督教徒不一样。基督教徒彼此之间的差别就像基督教和印度教的差别一样。

  一旦你们来到天空下面。你们就会知道所有的差别都属于房子。它们从来不属于你们。它们属于你们所住的房子,你们通过它们看,你们通过它们感觉,但是它们并不属于你们。当你来到天空下面的时候,你知道你也是天空的一部分——只是生活在围墙里面。房间里面的天空和房间外面的天空没有什么两样。一旦我们出来了,我们就会知道那些屏障并不是真的。甚至墙也不是无空的障碍;它丝毫没有分割过天空。它使天空看起来好像被分割了一样——这是我的房间,那是你的房间;在我的房间里面的天空属于我,在你的房间里面的天空属于你——然而一旦你认识了天空本身,你就会发现它并没有差别。因此,不存在我们所认为的个体。于是波浪消失而只剩下海洋。你将重新回来,但是现在你跟天空没有什么两样。

  似乎很少有基督教徒认识过天空,然后又带着这个概念回来。有几个——圣弗朗西斯、埃克哈特(Eckbart)、伯麦(Bodrie)——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那是同一个天空,是吗?他们不可能这么说。虽然天空永远是相同的,但是他们不可能以相同的方式来表述天空。对天空的表述肯定是不一样的,但被表述的东西是一样的。对那些不了解被表述事物本身的人来说,表述就是一切。因此,各种差异就变得十分鲜明。而所有被表述的方面都只是一种选择、一种挑选。整体是无法表述的;只能表述整体的一个部分。当它被表述的时候,它就死了。

  圣弗朗西斯只能按照圣弗朗西斯所能表述的表述。他不可能像穆罕默德那样表述,因为这个表述不是来自天空的。这个表述来自于模式、个性。它来自于头脑:记忆、教育、体验;来自于文字、语言、宗派;来自于生活方式。这个表述来自于所有这一切。这种交流不可能只来自于圣弗朗西斯,因为表述从来不会是个体的。它必须是共享的,否则它就会彻底失败。

  如果我用自己个体的语言来表述,没有人会理解我。当我体验天空的时候,我的体验没有共享。在知的那一刻,我是完全单独的。没有语言;没有文字。但是当我表述的时候,我是向那些没有体验的人表述。我必须用他们的语言说话。我不得不尽量使用过去熟悉的语言,而不是我的知。圣弗朗西斯使用基督教的语言。就我来说,各种宗教只是不同的语言而已。依我看,基督教就是从耶稣基督那里得来的。种特殊的语言。印度教则是另外一种语言;佛教又是另外一种语言。差别向来是语言的。但是,如果一个人只知道语言而不知道体验本身的话,那么差别必然会很大。

  耶稣之所以说“上帝的王国”,是因为他在使用听众能够理解的措辞。有些人听懂了“王国”这个词,有些人则误会了。然后是十字架——然后是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那些理解耶稣的人知道“上帝的王国”是什么意思,而那些听不懂的人还以为他在说地球上的王国呢。

  但是耶稣不可能使用佛陀的语言。佛陀从来不会用“王国”这个词。形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大多了。耶稣诞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他的语言是穷人的语言。对一个穷人来说,“王国”这个词非常昂贵,但是对佛陀来说,这个词毫无意义,因为佛院自己就曾经是一个王子。这个词对佛陀没有意义,对耶稣却很有意义。

  后来,佛陀变成了一个乞丐而耶稣变成了一个国王。那是必然的。另外一极总是变得很有意义。未知的一极变成了未知的表现。对佛陀来说,乞讨是他最不了解的事情,所以他采取了未知的形式、乞丐的形式。对他来说,比丘——乞士——是最有意义的同。印度从来不用“比丘”这个词,因为这里的乞丐太多了。

  作为代替。我们用“斯瓦米”——“师傅”这个词。如果有人出家,如果他放弃世俗生活,他就成为一个斯瓦米、一个师傅。但是,当佛陀放弃世俗生活的时候,他却成为一个比丘、一个乞丐、对佛陀来说,这个词具有某种意义。而对耶稣来说,它不可能具有这种意义。耶稣只能借用犹太教文化的词汇。他可能随处改变一些东西,但是他不可能把整个语言都改变了,否则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他的话。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并不是一个基督教徒。到了圣弗朗西斯出现的时候,一种基督教的文化才随着自己的语言发展起来。所以跟基督本人相比,圣弗朗西济这睦胆个基督教徒。基督仍然是一个犹太教徒;他的整个一生费是信犹太教的。不可能不是这样……

  如果你生来就是一个基督教徒,那么基督教对于你或许没有什么意义。它或许没有触动你。你越了解它,它就变得越没有意义。神秘感丧失了。对一个基督教徒来说,印度赶的态度可能更有意义。因为它是未知的,它能够表现未知。

  依我看,一个人最好不要一直信仰他生来就属于的宗教。他必须在什么时候抛弃他生来就得到的那些态度和信仰,否则冒险永远不会开始。一个人不应该停留在出生的地方。一个人应该到未知的角落去,感受它所带来的振奋和鼓舞。有时候我们无法了解我们自以为最了解的东西。一个基督教徒以为他了解基督教。那种想法就变成了他的障碍。一个佛教徒以为他了解佛教,因为他熟悉它,然而正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变成了一种障碍。只有未知的才能成为有魁力的、深奥的、秘密的。

  一个人必须超越他的出生环境。一个人生来就是基督教徒是偶然的Z一个人生来就是印度教徒也是偶然的、就宗教而言,一个人必须再生。一个人必须进入未知的角落。然后,惊喜在那里,探索开始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宗教是相互补充的。它们必须为其他宗教服务;它们必须接受其他宗教。一个基督教徒或者一个印度教徒或者一个犹太教徒必须知道转变的惊喜。转变的惊喜产生转化的基础。每当有人从西方来到东方,他都会遇上新的东西。东方的态度是那么不同,你无法把它归人任何势悉的范畴。它的整个态度跟你所熟悉的截然相反,因此,如男你想要了解它,你自己就必须改变。

  从东方到西方去的人也是这样。应该是这样:一个人应该打开,然后它才能发生。它是未知的、陌生的,它将引起一次变化。在印度,我们不可能创造一种类似于基督教的宗教。我们不可能创造神学。我们不可能创造梵蒂冈、教会。这里有寺院,但是没有教会。东方的头脑在根本上是不合逻辑的、所以它必然会有一种乱糟糟的感觉。它必然是个体的;它不可能是有组织的。

  一个基督教的神父就完全不同了。他被训练成组织的一部分。他属于宗教等级组织的某一个阶层。这个组织在工作。一个机构、一个等级组织是逻辑的,所以基督教能够传遍全世界。

  印度教从来不试图转变任何人。即使有人自己转变了,印度教也不会赞赏他。它是非转变、非组织的宗教。它没有基督教那样的神职组织。印度教的僧侣只是一个到处云游的人——没有任何等级组织,不属于任何机构。他完全没有根。就外在的世界而言,这种方式注定要失败,但是就个体而言,就内在的深度而言,它必然会成功。

  维韦卡南达(Vvekanawh)很受基督教的吸引。他所创建的罗摩克里希纳教会制度就基于基督教的神职体系。对东方人来说,这是非常陌生、非常异己的。它纯粹是西方人的东西。维韦卡南达的头脑根本不是东方人的头脑。就像我说维韦卡南达是西方人一样,我也说埃克哈特和圣弗朗西斯是东方人。从根本上看,他们属于东方。

  耶稣本人是属于东方的、但是基督教不属于东方;它属于西方。耶稣基本上是东方人;他反对教会、反对组织——这就是当时的冲突。西方的头脑习惯以逻辑、道理、系统、论证来思考问题,它不可能走得很深;它会停留在表面上。它会很全面,但是永远不会很深入。

  这么说,有组织的宗教对于我们就是一过窗帘。我们必须去掉这些窗帘才能看见天空?

  是的。它们把窗户遮住了。它们是障碍。西方人的头脑必须像东方人的头脑那样展开吗?就科学而言,西方人的头脑可以成功,但是它无法在宗教的觉醒上成功。每当有一个宗教的头脑诞生了,即使它诞生在西方,它也是东方的。埃克哈特、伯麦,他们的头脑品质都是东方的。每当东方诞生了一个科学的头脑,它一定是西方的。东方和西方不是地理上的。西方意味着逻辑。而东方意味着非逻辑。西方意味着均衡,而东方意味着非均衡。西方意味着理性,而东方意味着非理性。

  德尔图良(Tertullha)是西方最东方的人之一。他说:“我相信上帝,因为它是难以置信的。我相信上帝,因为它是荒唐的。”这是基本的东方态度:因为它是荒唐的。在西方,没有人说得出这样的话。在西方,他们说你应该只相信合理的东西。要不然它就只是一种信仰、一种迷信。埃克哈特也是一个东方人。他说:“如果你相信可能,它就不是信仰。如果你相信论证,它就不是宗教。这些都是科学的组成部分。你只有相信荒唐的,你才能获得超越头脑的。”这种观念不是西方的。它属于东方。

  从另一方面来说。孔夫子是一个东方人。西方人能够理解孔夫子,但是他们永远无法理解老子。老子说:“你是一个傻瓜,因为你只是合理的。仅仅合理、公道还不够。不合理必须有它自己的存在位置。一个人只有既是合理的、又是不合理的,他才是公道的。”

  一个完全合理的人永远不能是公道的。道理有它自己的不合理的黑暗角落。孩子诞生于黑暗的子备花诞生于黑暗、诞生于地下的根。黑暗不能被抛弃;它是基础。它是最有意义的、最能赋予生命的东西。西方的头脑可以向世界奉献某些东西。那就是科学,而不是宗教。东方的头脑只能奉献宗教,而不能奉献技术或者科学。科学和宗教是互补的。如果我们能够同时了解它们的差异和它们的互补性,那么就会产生一种更好的世界文明。如果一个人需要科学,他就应该到西方去。但是,如果西方创造任何宗教。那么它永远也无法超出神学的范围。在西方,你总是给自己提供论据以证实上帝的存在。竟然有证实上帝存在的论据!这在东方是不可想象的。你无法证实上帝的存在。这种努力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那个能被证实的永远都不会是上帝,它是一个科学的推论。在东方,我们说神是不可证实的、当你对自己的论据感到厌倦了,你就会投入体验本身;投入神本身。

  东方的头脑只能是拟科学的,就像西方的头脑只能是拟宗教的一样。你们在西方创造了庞大的神学,而不是宗教传统。同样,在东方,每当我们企图发展科学的时候,我们只创造技术员,而不是科学家,只创造那些知道怎么操作的人,而不是创始者、创建者。

  所以,不要带着一个西方的头脑来东方,否则你只能产生误解。然后你会把你的误解当做理解。东方的态度是完全对立的。只有对立才能互补——就像男性和女性一样。东方的头脑是女性的;西方的头脑是男性的。西方的头脑是主动的。逻辑必然是主动的、暴力的。宗教是接受性的,就像一个女人一样。上帝只能被接收;他永远不可能被发现或者发明。一个人必须变得像一个女人:全然接受的,只是打开并且等待。这正是静心的意思:打开并且等待。

  罗摩克里希纳说虔敬的方法最适合当今的时代。是这样的吗?

  不是。罗摩克里希纳之所以说虔敬瑜伽是最适合的方法,是因为这种方法最适合于他。那是一扇基本的窗户,他通过它来到天空下面。这并不是一种方法是否适合某一特定时代的问题。我们不能根据时代来思考这件事情。

  各个世纪同时存在。我们看上去似乎是同时代的人;我们可能并不是。我可能活在二十个世纪以前。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过去。对有些人来说,它就是现在。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未来。对有些人来说,它就是现在。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现在。对有些人来说,它就是过去,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它就是未来。所以,不能对时代下任何这样的断言。

  罗摩克里希纳是一个奉爱者。他通过祈祷和爱、通过感情达到上帝。他靠这种方法觉悟,所以在他看来,这种方法对每一个人都有帮助。他搞不懂他的方法怎么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困难的。不管我们如何体谅别人,我们总是以自己的体验看待别人。所以对罗摩克里希纳来说,那种方法似乎就是虔敬瑜伽:奉爱之道。如果我们根据时代来思考这件事情,我们就可以说这个时代是最理智的、最科学的、最讲技术的,是最缺乏奉献的、最缺乏感情的。罗摩克里希纳所说的话适合于他,或许也适合当时跟他在一起的人,但是罗摩克里希纳从来没有影响过更大的世界。他基本上就属于他的乡村,属于没有技术、没有科学的头脑。他是一个村民——没有受过教育,不了解更大的世界——所以,他的话应该按照他的乡下话来理解。他无法想象现在的日子。他根本就是农民世界的一分子,在那里理智不算什么而感情就是一切。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话完全适合他所进入的世界、但是不适合现在的世界。

  这三种类型始终存在:理智的、行动的、感情的。它们之间始终都有一种平衡,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始终都有一种平衡一样。失去平衡的时间不会很长。如果失去平行了,它很快就会恢复。

  在西方,你们已经失去这种平衡了。理智成了主导因素。你或许很喜欢罗摩克里希纳说”奉爱是这个时代的途径”,因为你已经失去平衡了。但是维韦卡南达说的正好相反。因为当时东方也已经失去平衡了,所以他是一个理智占主导地位的人。这只是为了平衡存在的极端、在某种意义上,它是补充。

  罗摩克里希纳是感情型的,而他的首席门徒则是理智型的。必然如此。那就是偶合:男性和女性。罗摩克里希纳纯粹是女性的:不主动的,接受的。不仅生物界有性;到处都有性。在每一片领域里,只要有权就有性,而且两性相吸。维韦卡南这永远不可能吸引任何理智型的人。他无法吸引他们;他不是跟他们相反的一极。当时的孟加拉有一些理智型的伟人。他会去拜访他们。然后再两手空空地离开。他不会被他们吸引住。罗摩克里希纳可能是最少理智的人了。

  他是维韦卡南达所没有的一切,也是他所寻求的一切。维韦卡南达是罗摩克里希纳的反面,所以,他以罗摩克里希纳的名义所教导的东西跟罗摩克里希纳的教导本身不属于同一个灵魂。所以,任何通过维韦卡南达而达到罗摩克里希纳的人根本达不到罗摩克里希纳。任何理解维韦卡南达所阐释的罗摩克里希纳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罗摩克里希纳本人。这种阐释来自相反的一极。

  如果有人说:“没有维韦卡南达,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罗摩克里希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对的。没有维韦卡南达,整个世界永远也不会听说罗摩克里希纳这个名字。但是有了维韦卡南达,不管我们对罗摩克里希纳了解多少,从本质上看,都是虚假的。那是一种误解。因为他的类型跟罗摩克里希纳的类型完全相反。罗摩克里希纳从来不争论;维韦卡南达则善于争论。罗摩克里希纳没有知识;维韦卡南达则是一个渊博的人。维韦卡南达谈论罗摩克里希纳都是藉着维韦卡南达的镜子来谈论的。那从来都不是真实的。那不可能是真实的。

  这种事情一直都在发生。它将继续发生下去。佛陀吸引了跟他完全相反的人,耶稣吸引了精神异性的人。后来这些异性创造了组织、制度。他们将阐释他们。这些门徒将成为篡改者,不过这是已然如此,没有办法。

鲜花鸡蛋

绿衣清荷  在2014-2-1 22:30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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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6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适当地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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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问理论的问题。对于理论的问题,理论解决得少,胡乱得多。如果没有理论,难题就会少很多。不是理论在解决难题或者问题。恰恰相反,理论的问题就是由理论产生的。也不要问哲学的问题。哲学的问题只是看上去似乎是问题,而实际上并不是问题。所以它们一直不可能有答案。如果一个问题真的是一个问题的话,它就可以回答,但是,如果它是假的,只是一种语言上的混乱,那么它就无法回答。多少世纪以来,哲学在不断地回答,然而问题却依然如故。无论你怎样去回答一个哲学的问题,你都没有回答它,因为问题本身是假的。它根本不应该被回答。这种问题天生就不可能有答案。

  也不要问形而上学的问题。比方说,如果你问: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那是无法回答的。那是很荒唐的。并非形而上学的问题不是真正的问题,而是它们无法被回答。它们可以被解决,但是它们无法被回答。要问那些个人的、私人的、存在性的问题。一个人必须觉知他所问的究竟是什么。它对你有意义吗?如果它被回答了,会有一个新的向度对你打开吗?你的存在会增加些什么。

  在某种意义上,你的存在会通过它被转化吗?只有这样的峋题才是宗教性的问题。宗教跟难题(problem)有关,与问题(question)无关。问题或许仅仅来自于好奇心,而难题却是私人的、个人的。你卷在里面;它就是你。问题跟你是分离的;难题就是你。所以,在提问之前,要深入挖掘自己的内在,要问那些私人的、个人的事情,那些使你混乱不清的事情,那些跟你直接有关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能被帮助。

  我们的生活是不是预先注定的?

  这不是个人的难题,它是一个哲学问题。我们的生活既是预先注定的,也不是预先注定的。既是也不是。这两个答案对于所有关于生命的问题都是真的。在某种意义上,每一件事情都是预先注定的。你的一切物质的、精神的活动都是预先注定的。但是,你有一种东西始终都是不确定的、难以预料的。那种东西就是你的觉知。如果你认同你的肉体、你的物质存在,那么你受因果确定的程度也一样。那么你就是一架机器。但是,如果你不认同你的物质存在,无论肉体还是精神——如果你能够感觉自己跟肉体一精神是分离的、不同的,如果你能够感觉自己超越于肉体一精神——那么这种超越的觉知就不是预先注定的。它是自然的、自由的。觉知意味着自由;物质意味着奴役。所以。这取决于你怎么界定自己。如果你说“我只是肉体”,那么你的一切完全都是预先注定的。

  一个说人只是肉体的人无法说人不是预先注定的。一般情况下,不相信觉知这么回事的人也不相信预先注定。那些有宗教信仰并且相信觉知的人通常都相信预先注定。所以我所说的话可能显得十分矛盾。不过,情况确实如此。一个认识觉知的人也认识自由。所以,只有一个灵性的人才能说根本没有预先注定。只有当你完全不认同肉体的时候,这种了悟才会出现。如果你感觉你就是物质的存在,那么自由是不可能的。有了物质,自由是不可能的。物质意味着那不可能自由的。它必然流于因果相续。

  一旦有人达到党知、达到开悟,他就彻底出离了因果的领域。他变得完全不可预知。关于他你什么也说不出。他开始生活在每一个当下;他的存在变成了极精微的。

  你的存在像一条连续的河流,它的每一步都被过去确定好了。你的未来并不是真正的未来;它只是过去的一个副产品。它只是过去在确定、在塑造、在配制、在规限你的未来。那就是为什么你的未来是可以预知的原因。

  斯金纳(Skinner)说人跟任何其他东西一样,都是可以预知的。唯一的困难就在于我们尚未想出什么方法可以了解他的全部过去。我们一旦能够了解他的过去,我们就能够预知他的每一件事情。基于他所研究过的人,斯金纳是对的,因为他们最终都是可以预知的。他曾经对好几百个人做过实验,他发现他们全都是生物机器,他们里面没有丝毫可以被称之为自由的东西。

  但他的研究是局限的。没有觉悟的人到过他的实验室,做他的研究对象。只要有一个自由的人。只要有一个不机试的、不可预知的人,斯金纳的整个理论就会被推翻。如果整个人类历史上有一个人是自由的、不可预知的,那么人就有可能成为自由的和不可预知的。

  整个自由的可能性都取决于你是强调你的肉体还是强调你的觉知。如果你只是一股向外的生命流,那么一切都是确定的。或者你也是某种内在的东西?不要用任何事先想好的答案。不要说:“我是灵魂。”如果你感觉你的里面什么也没有,那么你就老老实实地承认它。这种老实将成为走向内在的觉知自由的第一步。

  如果你深深地进入内在,你就会感觉每一件事物都只是外在的一部分。你的肉体来自于外在,你的思想来自于外在,甚至你的“我”也是别人给你的。所以,我们总是那么害怕别人的看法,因为他们完全控制着你的“我”。他们随时可以改变对你的看法。你的“我”、你的肉体、你的思想都是别人给你的,那么里面是什么呢?你是一层一层的外在的累积。如果你认同你这种来自于别人的人格,那么一切都是确定的。要觉知一切来自外在的东西,不要认同它们。这样总有一天外在会全面失势。你将沉浸在空里面。这种空就是外在和内在之间的通道、门。我们非常害怕空,非常害怕空无所有,所以我们就执着于外在的累积。一个人必须有足够的勇气不认同这种累积、有足够的勇气保持在空里面。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勇气,你就会跑到外面去执着什么,然后被它填满。

  然而,那沉浸在空里面的一刻就是静心。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如果你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很快你的整个存在就会自动向内转。

  一旦外在没有什么可执着的,你的存在就会向内转。然后,你生平第一次知道你超越于你所认同过的每一样东西。现在,你跟“成为”(becoming)不同;你是“是”(being)。这个“是”是自由的;没有东西能够确定它。它是绝对的自由。不可能有因果相续。

  你的行为跟你过去的行为有关。A为B创造了它可能成为的状态;B又将为C创造它要

成为的状态。你的行为连接着过去的行为,这个连接向后可以追溯到无始之始、向前可以发展到无终之终。不仅你自己的行为会确定你,而且你父亲和母亲的行为跟你的行为也是一个连贯的整体。你们的社会、你们的历史、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跟你现在的行为有着某种关系。整个历史都开花在你的里面。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连接着你的行为,所以你的行为显然是确定的。它在整幅画面上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历史是一股充满生命的力量,而你的个体行为只是它的极小的一部分。

  马克思说:“并非意识决定社会环境。而是社会和它的环境决定意识。并非伟大的人创造伟大的社会。而是伟大的社会创造伟大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对的,因为你不是你的行为的发起人。整个历史已经把它们确定了。你只是在完成它们。

  整个演化的进程早已影响了你的生理细胞的构造。不久这些细胞在你的里面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一部分。你或许认为你是他的父亲,而你只是充当了整个生物演化表演并且迫使你表演的舞台。生育行为的力量是极其强大的,因为它不受你的控制;那是整个演化的进程在通过你实现。

  这是一种方式:行为的发生跟过去的行为有关。但是,当一个人开悟的时候,一种新的现象开始发生了。行为不再连接着过去的行为。任何行为,现在,都只跟他的觉知有关。它来自他的觉知,而不是来自他的过去。所以,一个开悟的人是无法预知的。斯金纳说:“如果我们了解你过去的行为,我们就能确定你将要做什么。”他说那句古老的谚语“你可以把马季到水边,但是你无法让它喝水”是错的。你可以迫使它喝。你可以创造一种环境使它不得不喝。马可以被强迫,你也可以被强迫,因为你的行力是由形势、由环境造成的。但是,即使你能够把一个觉悟的人带到河边,你也无法迫使他喝水。你越强迫他。你就越达不到目的。任何炎热也不会使他喝水。哪怕有一干个太阳照在他的头上也不顶用。一个觉知者的行为起源是不同的。它跟别的行为没有关系;它跟觉知有关。

  所以我老是强调你们的行为要有觉知。这样,每当你有所行动的时候,它都不是其他行为的延续。你是自由的。现在,你开始行动,而且没有人说得出你将要怎么做。习惯是机械的;它们自我重复。你重复得越多,你就变得越有效率。效率意味着现在再也不需要觉知了。如果某人是一个有效率的打字员,那就说明他不需要努力;打字能够毫无觉知地进行。哪怕他在想着别的事情,打字也会继续下去。

  身体在打字;不需要人。效率意味着这件事情万无一失,不需要任何努力。有了自由,努力总是可能的。机器无法出错。要出错,一个人就必须是觉知的。

  所以你的行为跟你以前的行为有一种相续的关系。它们是确定的。你的童年决定你的青年;你的青年决定你的老年。你的生决定你的死;一切都是确定的。佛陀经常说:“有因即有果。”这就是因果的世界,它里面一切都是确定的。

  如果你以完全的觉知行动,形势就会完全不同。这样每一件事情都是一刻接着一刻的。觉知是一股洪流;它不是静止的。它就是生命本身,所以它会发生变化。它是活的。它不断地扩展;它不断地更新,变得新鲜而年青。然后,你的行为将是很自然的。

  我记得一个样的故事…有一个样师向门徒提了一个特别的问题。后来问题得到了恰如其分的回答。第二天,师傅又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门徒说;“可是我昨天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师傅说:“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门徒重复了相同的答案。师傅说:“你不知道。”门徒说:“可是昨天我也是这么回答,你点头了。所以我以为这个答案是对的。为什么您现在又改主意了呢?”

  师傅说:“任何能够重复的事情都不是从你那里来的。这个答案来自于你的记忆。而不是来自于你的觉知。如果你真的知道了,答案就会不一样,因为已经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我不是昨天那个问你问题的人。整个环境都不同了。你也是不同的,可答案却是相同的。我必须再问你一次,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会重复这个答案。没有什么是可以重复的。”

  你越有活力,就越少重复。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不变。生活是无常;生命是自由。自由不可能一致。跟谁一致呢?你只可能跟过去一致。一个开悟的人只跟他的觉知一致;他从来不跟他的过去一致。他全然地在行为中。毫无保留;毫无遗漏。下一刻,行为结束了,他的觉知又焕然一新。无论何时、何种境况出现,觉知都会在那里,而每一次行为都会处在完全的自由中,好像这个人第一次碰到这样特殊的境遇似的。

  所以,对你们的问题,我同时回答“是”和“不是”。这取决于你——你是觉知,还是累积、是肉体的存在。宗教之所以带来自由,是因为宗教带来觉知。科学对物质了解得越多,世界就会受到更多的奴役。全部物质现象都是因果的:如果你已知这个条件,那个就会发生——于是一切都可以被确定。

  在本世纪结束以前,我们将看到人类以各种方式被确定的全部经过。可能发生的最大的灾难并非核战争。它只能破坏。真正的灾难将产生于各种心理科学。它们将学会一个人怎样才能被完全控制。因为我们不觉知,所以别人可以使我们按照既定的路线行动。像我们这样,跟我们有关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确定的。某人是印度教徒;某人是伊斯兰教徒。这就是预先确定,而不是自由。父母亲决定了他;社会正在决定他。某人是医生,某人是工程师。现在他的行为是确定的。

  我们一直都被控制着,而我们的方法依然十分原始。较新的技术将能够确定我们的行为,直到没有人能说那里有一个灵魂的地步。如果你的每一次反应都是确定的,那么灵魂的意义是什么呢?

  你的反应可以由肉体的化学组成来确定。如果给你增加酒精,你的行为就会不一样。你的肉体的化学组成不一样了,所以你的行为也不一样。曾经有一个时期,最高的坦陀罗技术就是吃致醉药物而能保持清醒。如果一个人在所有迹象都表明他应该失去知觉的时候保持清醒,只有这样,坦陀罗才会说这个人开悟了,否则不行。

  如果肉体的化学组成能够改变你的意识,那么意识的意义是什么呢?如果一管注射液就能让你失去知觉,那么意识的意义是什么呢?那么针剂里的化学药物就比你自己的意识还有力量。坦陀罗说超越一切致醉药物而保持清醒是可能的。刺激有了,但是反应没有。

  性是一种化学现象。一定数量的特殊的荷尔蒙就会导致性欲。你变成了那个欲望。可能当你的肉体的化学组成回到正常水准的时候,你会后悔,然而这种后悔是没有意义的。当荷尔蒙再次来临的时候,你又会做出同样的反应。所以坦陀罗也用性来做实验。如果在充满性感的情境里面你感觉没有性歌,那么你就自由了。你的肉体的化学组成被远远地丢在后面。肉体在那里,但是你不在肉体里面。

  愤怒也只是化学现象。生化学家很快就能使你免于愤怒、或者免于性欲、但是你并不会因此成为一个觉悟的人。觉悟的人不是没有生气的能力。他可以生气,但愤怒感的影响没有了。

  如果你的肉体的化学组成被人控制了,你就会失去生气的能力。化学状态使你感觉没有愤怒,所以愤怒的影响也没有了。或者,如果把你的性荷尔蒙从你的肉体排除掉,你就会失去性欲。但是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你是否有性欲、是否会生气。真正的问题在于:怎样在导致你不觉知的情境里保持觉知,怎样在只能发生昏沉的情境里保持清醒。

  每当碰到这种情境,你都要静心。你获得一次重大的机会。如果你感觉嫉妒,你就静心。这正是静心的好时候。你的肉体的化学组成在你里面发生作用。它将使你失去知觉;它将使你的行为跟疯子一样。现在,要保持觉知。让它继续在那里,不要压制它,但是要保持觉知;要观照它。如果你生气了,观照它;如果你有性欲,观照它。让一切在你里面发生的事情发生,并开始对整个情境静心。渐渐地,你的觉知越深人,你的行为被确定的可能性就越小。你变得自由了。解脱、自由并不是别的意思。它的意思就是一种觉知,相当自由,现在没有什么能够确定它。

  什么是神圣的爱?一个开悟的人怎样体验受?

  首先让我们看看问题本身。你肯定一直等着问这个问题。它不可能是刚刚产生的;你肯定事先已经选定这个问题了。它一直等着你去问;它在强迫你去问。是你的记忆确定了这次提问,而不是你的觉知。如果你当时马上觉知,如果你处在当下,这个问题就不会出现。如果你一直在听我说话,你就不可能产生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问题已经在你的头脑里面,你就不可能听到我所说的任何话。头脑里面老是有一个问题会造成一种紧张,而因为这种紧张,所以你无法在这里。那就是为什么你的意识不能自由行动的原因。如果你懂得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开始讨论你的问题了。这个问题本身是好的,而头脑一直想着它是不健康的。觉知必须每时每刻都在那里,不仅在行为里面,而且在问题里面、在每一个姿势里面。如果我举起我的手指,那或许只是一个习惯。假使这样的话,我就不是我的肉体的主人。但是,如果它是自然地表达了当下意识中的某些东西,那就完全不同了。

  一个基督教传道士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预先确定的。他学过这一套。我曾经在一个基督教神学院里待过。在这所学校学习五年,一个人就可以成为神学博士。荒唐!一个神学博士就是一个十足的白痴!他们的每一件事情都要接受训练:

  怎么站在讲坛上,怎么开始礼拜,怎么唱赞美诗,怎么看观众,在什么地方停止,在什么地方留一个空隙或者间隔。每一件事情!这种愚蠢的准备活动不应该发生。那是一种极大的不幸。

  所以要处在当下。不要预先确定任何事情。要觉知你里面的问题,它在不停敲你头脑的门。你一点也没有听到我的话——就因为这个问题!而当我开始谈论你的问题时,你的头脑又会造出另一个问题。你又错过了。我的话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它适用于每一个人。

  现在来看看这个问题。

  每当爱存在的时候,它都是神圣的,所以说“神圣的爱”没有意义。爱永远都是神圣的。一但是头脑十分狡猾。它说:“我知道爱是什么。我只是不知道神圣的爱是什么。”可我们实际上连爱也不知道。它是最不为人知的事物之一。关于它的谈论太多了;它从来没有被经验过。这是头脑的把戏。我们总是谈论我们无法经验的事物。

  文学、音乐、诗歌、舞蹈——一切都围着它转动。如果爱真的在那里,我们就不会这么大肆地谈论它。我们过度地谈论爱表明爱并不存在。谈论并不存在的事物是一种替代。通过谈论,通过语言,通过象征,通过艺术,我们营造出一种幻觉,好像东西在那里一样。一个从来没有经验过爱的人可能会写出一首比一个经验过爱的人更好的爱情诗,因为伊赞修缺很深。它必须被填补。必须有某种东西来代替受伤。

  最好先了解爱是什么,因为在你询问神圣的爱的时仅,你以为你知道爱。但是你并不知道爱。你所知道的爱是别的东西。在你能够起步走向真正的、真实的爱以前,你必须认清应假的爱。

  你所知道的爱情只是迷恋。你爱上某个人。如果那个人完全成为你的,爱情很快就会死亡;但是,如果有许多障碍,如果你得不到你所爱的人,爱情就会强烈起来。障碍越多,你所感觉的爱情就越强烈。如果你不可能得到心爱的人或者情人,你的爱情就会变成永恒的;但是,如果你能够轻易地赢得你的爱人,那么你的爱情也会轻易地死亡。

  当你企图得到什么却无法得到的时候。你就拼命想要得到它。障碍越多,你的自我就越感到必须做点什么。它变成了自我的难题。你越遭到拒绝,你就越紧张——你就越迷恋。你把这种紧张称之为爱情。所以,蜜月一结束,爱情就老了。

  甚至在此之前已经老了。你所知道的爱情并不是爱情。那只是自我的迷恋、自我的紧张:是一场战斗、一场战争。古代的人类社会非常狡猾。它们发明各种各样方法使爱情长久。如果一个男人不能长时间地看他的妻子,迷恋就被激发了;紧张就被激发了。这样,一个男人就可以跟他的妻子厮守一生。

  然而现在的西方,婚姻再也无法维持了。并非西方人的头脑更有性欲,而是没有条件允许这种迷恋积累。要发生性行为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婚姻无法存在。在这样的自由下,爱情也无法存在。如果一个社会是完全性自由的,那么就只有性能够存在。

  厌倦是迷恋的另一面。如果你爱某个人而得不到被买者,迷恋就会加深,但是,如果你赢得了他或者她,你就开始感到厌倦、感到以味。有很多两重性:迷恋,厌倦,爱/恨,吸引/排斥。因为迷恋,你感觉吸引、感觉爱,因为厌倦。你感觉排斥、感觉很坏。

  没有什么吸引能够真正成为爱情,因为排斥必然会出现。物极必反是事物的本性。如果你不想出现反面,你就必须制造障碍,好让那种迷恋永无止境;你必须每天制造紧张。这样迷恋就会继续下去。这就是整个原始系统都为爱情制造障碍的原因。

  但是不久以后,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再发生了。那时候婚姻会死亡,爱情也会死亡。它将深深地进人意识的背景。只有性会保留下来。但是性也无法独自延续;它也会变得很机械。尼采宣布上帝死了。本世纪真正要死的是性。我的意思不是说人将变得没有性欲。他们有性欲,但是对于性的过分的强调没有了。性将变成一种普通的行为,就像其他任何行为一样——就像小便或者吃饭或者任何事情一样。那将是没有意义的。它之所以变得有意义,只是因为我们在它周围制造了那些障碍。

  你称之为爱情的东西并不是爱情。它只是延迟的性。真正的爱不是爱某个特殊的人。它可能会发生在某个特殊的人身上,但那是另一回事情。你开始爱。这种爱成为你的存在方式。它永远不会转入排斥,因为它并不是吸引。

  你必须搞清楚这个区别。一般情况下,当你爱上某个人的时候,真正的感觉是怎样去获得他的爱。不是你把爱情给他。相反,是期待着他把爱情给你。那就是为什么爱憎总是成为占有的原因。你占有某个人,这样你就能够从他那里弄到点什么。但是我所说的爱既不是占有,也没有任何规行。

  它就是你的行为。你已经变得如此宁静、如此慈爱,以至于你的宁静开始扩散到别人那里。当你生气的时候,你的生气扩散到别人那里。当你恨的时候,你的恨扩散到别人那里。当你爱的时候,你感觉你的爱正在流向别人,但你并不是可以信赖的。你一会儿爱,一会儿又恨。根并不是爱的反面;它是爱的组成部分,爱的延续。如果你爱过某个人,那么你就会很他。你可能没有足够的勇气承认这一点,但是你会恨他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没完没了地打仗。当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或许互相唱着情歌,但是当他们在一起的时侯,他们总是在争斗。他们无法独自生活,他们也无法一起生活。当另一个人不在身边的时候,迷恋被激发了;他们又感到彼此相爱。但是当另一个人在身边的时候,迷恋消失了,恨又出现了。

  我所说的爱的意思是:你已经变得十分宁静,现在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吸引、也没有排斥。实际上,现在既没有爱、也没有恨。你根本不是指向别人的。别人已经消失了;你独自一人,跟自已在一起。在这种单独的感觉里,爱像芬芳一样出现在你的身上。

  向别人索取爱总是丑陋的。依赖别人、向别人索取什么总是产生束缚、折磨、争斗。一个人对自己应该是充足的。我说静心的意思就是这样一个状态:一个人对自己是充足的。你独自变成了一个圆。你的曼陀罗①(mandala)完成了。你试图跟别人一起完成这个曼陀罗:男人跟女人,女人跟男人。有些时候两条线会相遇,但是,几乎在它们相遇之前,分离就已经开始了。你只有变成一个完美的圆——完整的,对自己是充足的——爱才会在你里面开花。那时候,无论什么接近你,你都爱。这根本不是一种行为;这不是你在做什么。你的存在、你的在(Presence)就是爱。爱在你的心中流淌。

  如果你问一个已经达到这种状态的人:“你爱我吗?”他很难回答你。他不能说:“我爱你。”因为那不是他的行为;那不是“做”。他也不能说:“我不爱你。”因为他爱。他就是爱。这种爱只能跟我前面所说的自由一起产生。自由是你的感觉,爱是别人对你的感觉。当静心在内在发生的时候,你感觉你是完全自由的。这种自由是一种内在的感觉;它不可能被别人感觉到。

  有时候你的行为可能让别人感到不自在,因为他们无法想象在你里面发生了什么、在某种意义上,你将是他们的麻烦、不便,因为他们无法预知你。现在他们对你一无所知。接下来你将做什么?你将说什么?没有人能够知道、你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某种不方便。他们永远无法舒舒服服地跟你在一起,因为现在你有可能做任何事情;你不是死人。

  他们无法感觉你的自由,因为他们从未经历过任何类似的东西。他们甚至没有寻找过它;他们没有追求过它。他们的束缚太多了,他们甚至想象不出自由是什么。他们持在各种各样的笼子里,他们没有认识过敞开的天空,所以,即使你跟他们谈论敞开的天空,你也无法把你的感觉传递给他们。不过他们能够感觉你的爱,因为他们一直在索取爱。甚至在他们的笼子里、在他们的束缚里,他们也一直在寻求爱。他们之所以创造了全部的束缚——被人束缚,被物束缚——只是因为他们寻求爱。

  所以,一旦有人自由了,他的爱就会被人感觉到。可是,你会感觉这种爱是慈悲,而不是爱,因为它里面没有激情。它是弥散的——没有热度,甚至没有温暖。它的里面没有激情。它在那里,就这样。激情来了又去了,它不可能持久,所以,如果佛陀的爱卫面有激情的话,那么佛陀就必须再次进人恨。所以那里没有激情。那里没有顶峰,那里也没有低谷。爱只是在那里。你会觉得它就是karuna-一慈悲。

  你从外面无法感觉到他的自由;你只能感觉到他的爱。而且那也只是慈悲。这是人类历史上最麻烦的现象之一。一个开悟者的自由会带来不便,而他们的爱就是慈悲。所以社会对这些人的态度总是分裂的。有些人觉得一个基督只会带来麻烦。这些人的社会地位稳固。他们不需要慈悲。他们认为自己拥有爱情、健康、财富、尊荣、一切。基督一出现,那些“拥有者一们就会反对他,因为他会给他们带来不便,同时那些“无有者”们就会支持他,因为他们会感觉到他的慈悲。他们需要爱。没有人爱他们,而这个人却爱他们。他们不会觉得基督麻烦,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当一个基督死了,每一个人都会感觉到他的慈悲,因为现在没有麻烦了。甚至那些有地位的人也会感到舒服;他们会膜拜他。但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他却是一个叛逆。因为他是自由的,所以他是一个叛逆。

  他不是一个叛逆,因为社会有问题。这种叛逆只是政治上的。如果社会改变了,那个原来叛逆的就会变成正统的。但是一个基督永远是叛逆的。没有什么环境会压制他的叛逆。因为他的叛逆并不反对任何人。那是因为他的觉知是自由的。他在任何地方感觉到障碍,他就会感觉到叛逆。这种叛逆是他的灵魂。所以,如果耶稣今天来到这里,基督教徒们就不会对他感到舒服。他们现在是当局的一部分;他们已经安定下来了。如果耶稣再次来到集市上,他就会破坏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有了耶稣,就不可能有梵蒂冈、教会。只有在耶稣不在的时候,才可能有。

  每一个达到开情的导师都是叛逆的,而用他们有关的传统却从来不是叛逆的。传统一向用他的叛逆、跟他的自由无关,传统只眼他的慈悲、跟他的爱有关。但是这样一来,它就变得非常无力。没有自由、没有叛逆,爱无法存在。你不可能像佛陀一样慈爱,除非你像他一样自由。一个佛教僧侣只是在试着成为慈悲的。他的慈悲没有力量,因为他没有自由。自由是慈悲的根源。摩河毗罗是慈悲的,但一个耆那教僧侣完全不是慈悲的。他只是在无暴力地、慈悲地表瞩;他并非真的慈悲。他十分狡猾。甚至在他的慈悲、在他对慈悲的表现里,他都是狡猾的。他没有慈悲,因为他没有自由。

  每当自由发生在人的意识里,他会从内在感觉到自由,而别人会从外在感觉到受。这种爱,这种慈悲,就是爱和恨都不在。所以,如果你跟一个自由而慈爱的人在一起,就取决与你是否能够拿走他的爱。那并不取决于他能用给你多少爱:那取决于你能够拿走多少爱。一般情况下,爱取决于给予的人。他或许给你爱;他或许不给。但是我所说的爱并不取决于给予者。他是完全打开的,他每时每刻都在给于。阿伯激有人在他身边,他的爱也在流淌。

  它就像沙漠里的一朵花。或许没有人知道它开放了,并且在散发它的芳香,但它还是会散发它的芳香。它不是在出发给任何人;它只是在散发。花开了,于是芳香四溢。是否有人经过没有关系。如果有人经过而且十分敏感,他或许会闻到它。但是,如果他完全是死的、迟钝的,他甚至可能不会发觉那里有一朵花。

  当爱在那里的时候,它取决于你是否能够接收它。只有当爱不在那里的时候,别人才能给你或者不给你。有爱,有趣悲,就没有神圣和不神圣的区别。爱就是神圣的。上帝就是爱。

  注:

  ①曼陀罗(mandala):佛教和印度教的坛、坛场、轮圆具足、聚集。也译作曼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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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做一点静心





钟爱的师父,我总是在想,科学的意义在于提供人类日常所需的实用价值,科学有助于提供足够的食物,我到对抗疾病的治疗方式,发明机器减轻人类在繁重而愚蠢的工作之下的负担……以及诸如此类的。

直到目前为止,我一直深信科学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并且带着一般人对科学的态度,认为它可以发现生命内在的法则。

现在我在你的话里听到:科学本身是世界的痛苦根原所在,因为科学摧毁生命的奥秘,并因而导致一种反宗教的态度。你反对科学吗?



彼德,我并不反对科学,但我确实是举双手赞成另一种不同的科学,带着一种全然不同品质的科学。现今的科学是非常偏重于一边的,它只注意到物质的层面,而将精神层面剔除掉——而那是非常危险的。

如果人只是物质的存在,那么,所有的价值意义都会从生命中消失不见。如果人只是物质的存在而已,那么,生命又具何意义?生命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诗意、什么价值,什么荣耀呢?人只是物质的存在的想法,将人贬低到一个非常没有尊严的状态。所谓的科学,将人所有的荣耀从他身上带走,因此才会有一种生命是没有意义的虚无感弥漫全世界。

人们感到全然的空虚。是的,他们比起从前的确是有更好的机器、更好的技术、更好的房屋、更好的食物。但这一切所造成的影响,这一切物质上的进步,除非你有对自己内在的瞥见,否则将不具任何价值。除非你尝到那超越的滋味——而它是某种超出物质、身体、思维的东西。但那超越的却被科学摒弃在外。

科学将生命分成两个范畴:已知及未知。宗教将生命分成三个范畴:已知、未知以及不可知。生命的意义来自于那不可知的。已知的是那些昨日是未知,而未知的是那些将会在明天变成已知的东西。在已知和未知之间并无品质上的不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不可知是在品质上有别于已知/未知的世界。不可知意味着奥秘仍然存在,无论你多么地深入它里面,都无法解除它的奥秘。事实上都是相反,你愈深入,奥秘就会越深沉。在宗教领域上的探险家,其生命中将会有一刻到来,那时他将消失进入奥秘之中,如同一颗露珠在早晨的阳光下蒸散般,那时唯有奥秘仍然存在。那是自我满足、实现的最高峰;这个人已经到家。你可以将此称做“神”,或是任何你喜欢的字眼。

我并不反对科学——我的法门基本上是科学式的。但科学有太大的自我设限,而我不会停留在科学停留之处,我一直继续下去、一直超越。使用科学,而不要为科学所用。拥有尖端的科技是一件好事,科技的确对帮助人们摆脱愚蠢的工作有所裨益,科技的确在对帮助人们摆脱多种的奴役上有所裨益。科技能够帮助人类和动物两者。动物们饱受折磨,处于极度的受苦,因为我们在利用它们,机器可以代替他们,机器可以做到所有的工作。人类和动物两者都可以是自由的。

而我希望人类能够全然地免于奔波之苦,而后在这种状态中你将会开始成长——在美感上、敏感度上,在放松、静心的层面上成长。你将会变得比较具艺术性,也将会变得比较有灵性,因为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和能量往这个方向走去。

我并不是反对科学,我根本不是一个反对科技文明的人。我期望这个世界能够有愈来愈多的科学,好让人类能够变得足以触及某种更高的、某种穷人无法负担得起的更高的存在。

宗教是最终的奢侈。穷人必须去想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他甚至无法将这些事情应付好。他必须去想栖身之所、衣服、孩子、医药这些他应付不来的小事情。他的整个人生被这些琐碎的小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没有空间、没有时间可以奉献给神。如果他去庙里或是到教堂去,也只是去求那些物质上的东西。他的祝福不是真正的祝福,那不是出于他的感激,而是一个要求、一个欲求。他想要这个、想要那个——但我们无法责备他,他必须被原谅。生活会有一定的需要,而他不断地被它们重压着。他又怎么可能找到些许的时间,就只是静静地坐着而不做任何的事呢?他的头脑一直在思考,他必须去想明天的事。

耶稣说:你看原野上的百合花,它们不会辛苦地工作,它们不会想到明天的事。它们甚至比穿戴着所有勋章的所罗门王更美。

的确,野百合不需要辛勤地工作,而且也不会想到明天的事。但你能够对一个穷人说这些话吗?如果他不去想明天的事,那么明天就会是他的死期。他必须为明天预做准备,他必须去想:他要从哪里得到食物?要到哪里应征工作?他必须去想。他有妻有子,上有高堂。他无法象原野上的百合花。他怎么可能避开劳动、工作、努力?——那是在自杀。

百合花的确很漂亮,我完全同意耶稣的话,但耶稣的说法还不适用于大部分的人类。除非人类变得很富足,否则这个说法将永远只是一个理论,它将不会有任何的实用性。

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够比现在更富足。我不信仰贫穷,而且我不相信贫穷和灵性之间会有什么关系。数代以来,人们一直被告知贫穷是灵性的,这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的说法而已。

就在前几天,一对法国恋人写给我一封信。他们一定是初来乍到的人,他们不了解我。他们一定是带着一些成见而来的。他们在担心,非常地担心。他们在信上写:“我们对一些事情有所不解。为什么这个社区看起来这么的奢侈,这是违反灵性的。你为什么会乘坐一辆豪华轿车?这是违反灵性的。”

最近这三、四天以来,我乘坐的是一辆安大略车。这不是一辆非常豪华的车,这在美国是水电工人开的车!但某一方面说来,我也是一个水电工人——修理头脑的水电工人。我修理脑袋。

但这一对法国恋人一定有着非常陈旧的观念,认为贫穷含有某些灵性。人曾经活在贫困中如此长久,以至于他必须安慰自己,否则那将会是一件令人难以忍受的事。他必须说服自己:贫穷是灵性的。

贫穷不是灵性的——贫穷是所有的犯罪的起因。

我想要告诉这对恋人:“如果你想要执着于你的信仰和成见的话,这里并不适合你。请从我们眼前消失!——愈快愈好,因为你们也许会被这里腐化。听我的演讲对你们而言是危险的。”

对我而言,灵性有一个全然不同的向度。灵性是最终的奢侈——当你拥有一切,而后突然间,你看到虽然你拥有一切,但内在深处却有一个空洞必须被填满,有一种空虚,它必须被蜕变成充盈。一个人唯有在他已经拥有外在的每一样东西时,才会变得觉知到这个内在的空虚。科学可以做到那个奇迹。我热爱科学,因为它可以创造出让宗教发生的可能性。

至今为止,宗教仍未在地球上发生。我们一直在谈论宗教但它仍未发生过,宗教仍未碰触到千万人的心。只有偶尔才会有一个人有能力成道。在一个很大的花园中,有千百万丛花草树木。如果在几千年之中偶尔才会有树木开放出花朵时,你将不会称它是一个花园,你不会对园丁有所感激。你不会说:“园丁实在是太棒了,因为你看:在千年之后,百万棵树中,有一棵树已经再度开出一朵花了。”如果这种情况发生,那仅仅显示出即使没有园丁,它也一定会发生!他不知怎么地,已经忘掉这些树了,已经忽略掉这些树了;不知怎么地,树已经逃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人以非常不具宗教性的方式在生活:的确,他们是有在谈论神——到教会里、庙里、清真寺院里——但他们的生命却不曾展显出宗教的味道。

我对宗教的看法是全然不同的。宗教和贫穷完全无关。我希望这整个地球变得如同天堂般的富足——甚至比天堂更富足——好让人们能够停止去想天堂的事。天堂是被穷人创造出来聊以自慰的:“我们在这里受苦,但这将不会持续太久,只要再几天或是几年,死亡将会到来,而后我们将会被引渡到极乐世界。”这是多么令人安慰啊!——而那些在这里富裕美满的人将会被丢进地狱里。

耶稣说一只骆驼能够穿过针孔,但富人不可能穿过天国之门。这是多么地令人安慰!穷人一定会感到非常的心满意足:“只要再多等几天,而后你们将会在地狱之火中,而我将会坐在上帝的大腿上,享受所有的奢华,以及所有我在这里被剥夺掉,而你却正在享受的所有财富及所有喜悦。”天堂的概念似乎只是一个报复。

我希望这个地球成为一个天堂——而没有科学这将不可能会发生。所以我怎么可能是反对科技文明的人?彼得,我并不反对科学。但科学并不代表全部。科学只会创造出外围的东西,而中心必须是属于宗教的。科学是属于外在的,而宗教是属于内在的。我希望人类在这两方面都是富有的——外在应该是富有的,内在也应该是富有的。科学无法在你内在的世界里使你富有,那只能籍着宗教达成。

如果科学继续说没有内在的世界,那么我的确会反对这样的说法——但那也不是在反对科学,而只是在反对这些特定的说法。这些说法是愚蠢的,因为说出这些话的人对内在世界根本一无所知。

马克思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而他从未经验过任何的静心。他的整个人生就被浪费在大英博物馆里,思考、读书、做笔记,为他的大作——《资本论》——而准备。他是如此地投入,试着要得到愈来愈多的知识,以至于他曾经多次昏倒在博物馆里。他必须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抬回家。而且他几乎每一天都必须被强制离开博物馆——因为博物馆有闭馆的时间,它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地开放。

他从未听过什么是静心,他只知道思考、再思考。但某一方面说来,他的话也是对的,过去宗教的作用的确象是鸦片一样,它帮助穷人保持贫穷,帮助他们满足于自己的状态,并期待来生会有最好的享受。就这一方说来,他是对的。但如果我们将佛陀、查拉图斯特拉、老子也考虑在内的话,他就不是对的。而这些才是真正的宗教之人,而不是群众,群众对真正的宗教一无所知。

我希望你们能够籍着牛顿、爱迪生、爱丁顿、爱因斯坦而更加充实丰富;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籍着佛陀、克里虚那、基督、穆罕默德而更加充实丰富,好让你们能够在两个面都是充实的——内在和外在。科学走到目前为止算是很好的,但它走得还不够远——而它也无法再走下去了。我不是在说它可以走但它没有走。不,科学无法走进你内在本质的领域中,科学的方法论本身在阻挡它向内走。科学只能往外发展,科学只能研究客体,科学无法走入主体本身,那是宗教的作用范围。

社会需要科学,社会也需要宗教。而如果你问我何者应该优先——科学应该优先。首先是外在、周围地带,然后才是内在——因为内在是比较精微的、比较微妙的。

科学能够创造出空间让真正的宗教存在于地球上。



钟爱的师父,为什么神棍全为人所崇拜,而象耶稣、佛陀和苏格拉底这样的人却被谴责、丢石头并且杀害呢?



沙罗,诸佛们总是一直被普通的群众谴责,但这些群众不必为这种情况负责,他们是无意识的。我们无法使他们为此事负责。他们不由自己——他们是如此地酣睡。而诸佛打扰他们的睡眠;诸佛竭尽所有可能的努力要唤醒他们。没有人会想要在睡眠中被打扰,而且他可能正在做一些美梦,甜蜜的、美妙的梦……

人们想要维持是无意识的。意识对他们而言是未知,他们自然会害怕末知,跟随着已知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是安全的、保险的,而且其他每一个人就象他们一样。

当诸佛发生时,他们制造出一个很大的打扰。他们也是不由自主的,当他们悟道时,他们才知道如此喜乐的状态,如此的宁静、如此高度的狂喜、如此高潮地喜乐,以至于它开始满溢出来,偌大的慈悲在他们内在升起。他们可以看到人们在睡梦中移动、走路;诸佛开始摇撼他们、震憾他们。

所以,你所说的是一个绝对自然的现象。人们会变得愤怒是因为你在打扰他们做梦——他们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诸佛变得慈悲——他们不由自主。当你充满着喜乐时,慈悲将如同影子般地到来,跟随着你。出于他们的慈悲,他们开始唤醒人们。这自然会挑起冲突。

而人们只是想要不被打扰。他们不想要醒来,他们想要鸦片,鸦片的感觉很好,鸦片至少会使人们不去察觉到生活中真正的问题。

诸佛完全清楚地知道,试图去唤醒人们是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处境当中。但这是值得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已是不灭的——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永恒;人们又能对他们做什么?人们可以将他们钉死在十字架上——让人们去钉,反正身体无论如何都会死。人们可以任意折磨,但折磨无法触及诸佛的内在。痛苦维持在外围,它不会进入。诸佛保持是警觉的、观照的、观看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外围的,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穿透他们最内在的核心。

所以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应该避而不去唤醒人们、打扰人们,一旦他们开悟,他们即刻冲到群众里。当他们还未开悟时,他们到山上去、到森林里去,到某个他们能够独处的地方。所有的佛——耶稣、穆罕默德、马哈维亚、佛陀——他们全都进入人烟罕至的地方独处。当他们自己是沉睡的,他们避开群众;但当他们开悟时,当他们看到生命的美和恩典,看到存在永恒的美时,他们立刻冲回到市场上——他们全都是如此——将这个讯息传达给人们,因为人们渴求灵性的食物,虽然人们未曾察觉到自己是饥渴的。他们的灵魂是沉睡的,他们是活着的,但不是真正活生生的。

当诸佛对这些人说话时,他们带来一种全新的语言。人们无法了解,他们只会误解——他们是注定会误解的。这些话是如此的新鲜!



亚克走进拉文的服饰店里,他询问一件在橱窗里展示的西装的价格。

拉文说:“你的眼光真好,挑中这里最好的西装,为了要表示我想和你这位品味高尚的人做生意的诚心,我将会给你一个特价。这件西装我不会跟你要一百美金。我不会跟你要九十美金,我不会跟你要七十美金,我给你——我的朋友——的价钱是六十美金。”

亚克回答:“我不会给你六十美金,我不会给你五十美金,我的出价是四十美金。”

拉文说:“成交。我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做生意——童叟无欺。”



人们有某些特定的语言——属于他们的语言。诸佛说的是一种全然不同的语言,它来自不同的星球。人们活在恐惧中,诸佛活在自由中;人们活在痛苦中,诸佛活在狂喜中。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产生沟通?沟通是不可能的事。



拉那格,八十八岁弥留之际,费尼神父正在为他做最后的祝福。

神父说:“打开你的眼睛,我们必会极力拯救你不朽的灵魂。”

拉那格打开一只眼睛,又闭上,试着要睡着。他正在好睡。教士却说:“喂!现在正是时候!如果你不想要告解,至少也要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你会弃绝撒旦和所有他的工作吗?”

“喔!我不知道,神父,”拉那格打开他的眼睛说:“在这样的时刻,和任何人作对都是不智之举。”



人们想要独处——不要别人去打扰他们。但诸佛必定会去打扰他们。如果有某个人要负责,那么就是诸佛要负责,因为他们是有意识的人。我依据自己的权威在赞道:如果人们反对我,责任在于我,而不在于他们——他们会做这些事清是很自然的。但我又能怎么办?我在做的事情也是很自然的——我们存在于不同的星球上。

因此,这个冲突是注定会永远持续下去的。



三个探险家——一个教士、一个商人,和一个苏菲教徒——正经过一个危险的丛林。随着天色渐晚,森林里对他们虎视耽耽的野兽也愈来愈多,最后他们不得不躲在一棵树上。

在一阵混乱之后,他们一致同意必须有一个人出去求救,因为如果他们待在现在这种恐惧、饥寒交加的状态中,最后他们将会掉入环伺在周围的野兽嘴里。

但他们无法决定谁应该去。教士说:“不是我,因为我是上帝的选民,我应该待下来安慰任何被留下来的人。”

商人说:“不是我,因为这次旅行所有的费用都是我出的。”

苏菲教徒一语不发,却突然将教士推出他脚下的树枝外,教士掉到地上后,立刻被一群鬣狗叼起来,鬣狗击退所有其他的动物,然后毕恭毕敬地将他放在它们之中最大的一只鬣狗的背上。并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确保他的安全。

商人说:“这是一个奇迹!在你狠心的对待之后,神圣的主已经介入拯救那个好人。我,从那一刻起,已虔诚皈依基督教,并决心过一种神圣而美善的生活。”

苏菲教徒说:“继续看下去,在全部看完后,也许会有另外一个解释出现。”

“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解释?”商人大叫。

“很简单,物以类聚,而最弱小的总是会认出他们的领袖然后供奉他……”



撒罗,你问我:“为什么神棍会受到崇拜,而诸佛却受到残害呢?”

神棍可以很容易被了解,他们和群众讲的是同样的语言,神棍之所以会被了解是因为他们在帮助人们沉睡,他们在提供鸦片。神棍之所以全被了解、尊敬、崇拜,是因为他们不是一个打扰——一点也不是。

乌斯宾斯基(P.D.Ouspensky)曾经将他的大作——《追寻奇迹》,这本曾经是最伟大的书之一——献给他的师父戈齐福,并写上:“给我的师父——戈齐福,他已永远地打扰我的睡眠。”



钟爱的师父,我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从不知道您是谁。我所知道的是这个“某人或是别人”爱您,无论您是谁。

噢!钟爱的师父,在黑暗中,您是一颗吃在嘴里如此甜美的苹果。



安娜罗达,人绝对不会到达知道他是谁的点上,如果一个人来到知道他是谁的点上,那么他一定是错的——因为这个驻扎在你内在的无限是不可知的,而不是未知的,你可以一直探寻、进入它……

为了将你带进那个旅程,诸佛一直持续不断地在告诉你:知道自己。不要误解他们的意思——他们一直都被误解。因为苏格拉底说:知道自己,所以人们以为他们可以知道,否则,苏格拉底怎么会这么说:知道自己?苏格拉底不是在说你可以知道你自己,他是在说试着去知道你自己。在知道自己的过程中,你将会遭逢到那不可知的。竭尽努力去知道你自己,将会带你到生命无边无际的海洋上。

你将绝不可能知道你是谁,你无法回答。你将无法说:“我是甲或是乙或是丙。”无论你得出什么答案都会是错的。

当你变得宁静时,全然地宁静时——没有答案,所有你以前曾经有过的答案已然融化,也没有新的答案出现,不只是新的答案还未出现,甚至问题也不再被记住了……当问题和答案两者都不在脑海里时,在那个深深的宁静中,在那个静止中,有一种从未变成知识的知道——一种觉知、一种光,它会点燃你,但你无法将它告知任何人。你甚至无法为自己得出一个理论。你张日结舌。

安娜罗达,这是一个很美的经验,它理应如此。这就是当你愈来愈接近三托历(Satori)或三摩地(Samadhi)时的感觉。

你说:“我不知道我是谁。”

这是真知的开始。这个认出无知的状态是朝向神的庙宇的第一步。

你说:“我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从不知道您是谁。”

那也是正确的。如果你无法知道你是谁,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呢?因为我们是相同的,我们是一体的。你是不可知的,我是不可知的,我们属于相同的奥秘,我们是相同的有机整体的一部分。

它是一种狂喜、一种喜乐,它是一种神的恩典。你可以在它里面舞蹈、歌唱,你可以透过它而满溢着爱,但它绝不会变成知识。是的,有的时候它会变成一首歌,一首所罗门王之歌……

静心感觉这首所罗门王之歌,它是曾经被唱过最美的歌曲——而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一直都不曾了解过它。事实上,他们对此觉得有点尴尬,因为这首歌看起来非常地充满性欲。它的确看起来是充满性欲,因为性是唯一最接近于灵性的语言,是性的能量在转变成灵性的能量。所以所罗门王之歌——歌中之歌,会围绕着这么强烈的性感味道是完全正确的。它是如此地性感,它是无与伦比的性感!没有任何其他曾经被写过的歌会带有如此深沉的性感。

但所谓的宗教家,以为一个宗教之人就必须是绝对地反对感官、反对性,他不会是性感的,他不会是感官的。那是全然错误的观念。宗教之人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更性感,因为他是更活生生的。而当你想要表达那最终的经验时,唯一可能的方式就是透过人类最深的经验——性高潮的经验去表达。狂喜无法以其他的方式被表达。

我们是同一个有机整体的一部分,这整个存在是一个深深的、性能量的游戏。是的,你可以感觉到它,你可以尝到它的滋味,但你不可能知道它。完全忘掉要去知道它的想法!这整个努力是一种全然徒劳无功的练习。

这是很好的,安娜罗达,你了解你无法知道自己,而且你了解你也不可能知道我。你说:“我所知道的是这个‘某人或是别人’爱您,无论您是谁。”

这是一个无比优美的经验。安娜罗达只是在陈述某些无法表达的,非常难以去表达,因为她已经走得非常接近,几乎要正中靶心了。是的,这在师父和门徒之间会被感觉到的,因为它是曾经发生过最伟大的恋情。它的感觉正是如此:“我所知道的是这个‘某人或是别人’爱您,无论您是谁。”

只有无边无际的爱被感觉到——爱在师父和门徒之问脉动着。慢慢地,既没有师父也没有门徒,只有爱存在。

你说:“噢!钟爱的师父,在黑暗中,您是一颗吃在嘴里如此甜美的苹果。”

是的,爱是一种滋味——道的滋味。但安娜罗达,为什么是在黑暗中?

我想起一个故事:



一个犹太教士被问及:“为什么犹太妻子在做爱时闭上眼睛呢?”

犹太教士回答:“愿上帝原谅她,她应该看她的丈夫正在享受。”



安娜罗达,为什么是在黑暗中,应该也让我看到并且经验它,也让我能够享受。

但我能了解为什么你会这样说,是的,在黑暗中你会觉得更津津有味。因为当我们的眼睛无法运作时,移动到眼睛的能量得以为其他感官所用。在黑暗中你的听力会更清晰,如果你想要听音乐,在黑暗听音乐是很优美的,你会听到、感觉到更深沉。因为眼睛不再运作,那些能量便得以为耳朵所用。

在黑暗中你会觉得更津津有味,因为能量将会移动到舌头去,而眼睛使用了你百分之八十的能量。当你在吃东西时,如果你同时在看,那么百分之八十的能量是涉入在看上面,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能量会被用在其他四个感官上面——所以分给每个感官的能量差不多是百分之五。因此我们其他的感官已经变得迟钝了。我们尝不出滋味,我们听不到声音,我们不去触摸。如果在黑暗中触摸物体,你会感觉到更多,你会知道它的纹理。而如果在黑暗中听音乐,它将会穿透你的心。

眼睛已经变成非常压迫性的,非常的具剥削性——它们已经变得非常的专横。眼睛已经吸收所有的能量,那不是它天生的权力,它必须被分配回去。每一个感官都应该拥有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能量。是的,有的时候,当你想要非常深入地走入一个感官时,你能够使整个能量为它所用。关上你的耳朵,将它们塞起来;闭上你的眼睛,将它们蒙住;关上你的鼻子——而后去吃。你将会惊讶:会有你以前从未知道的、非常微妙的滋味产生,因为现在你全部百分之百的能量都透过舌头在移动。

所以我了解安娜罗达会说:“噢!钟爱的师父,您是一颗吃在嘴如此甜蜜的苹果。”

但,安娜罗达,苹果是一个危险的东西!你知道发生在亚当和夏娃之间的事……但我正在努力要让你们可以得到同样的苹果,因为对我而言,引诱夏娃去吃苹果的蛇是人类最大的贡献者。失去它,将根本不会有人类。你们也不会在此,没有佛陀,没有耶稣,没有穆罕默德,没有菩提达摩,没有曼殊(Mansoor)……这全都是因为蛇才会存在。蛇是人类真正的鼻祖——整个功劳必须归于它。那颗苹果被证实是有极大的意义。

我不会禁止你们做任何事——没有禁令。我在使你们能够获得生命中所有的喜悦。去吃它们,为它们所滋养。我反对《圣经》创造出戒律、压抑、禁忌的观念。我反对上帝告诉亚当和夏娃不能去摘某棵树的果实吃的观念。这是反对自由,也是反对成长,反对他们的成熟。

但那就是宗教在过去发挥的作用。这些故事是被教士创造出来的。他们对宗教的整个想法是属于压抑式的,因为只有透过压抑,人才会被剥削、压迫;只有透过压抑,人的聪明机智才会被摧毁。

吃下所有生命提供给你的苹果。没有任何事情是被禁止的,一个人只有透过各式各样的经验才会变得充实、丰富。如果你在经验上不是真正的丰富、充实——无论是好是坏——那么你将绝对不会成道。成道对于那些只过一种贫乏的、圣人式生活的人而言,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成道只会发生在那些曾经全然地投入生活中的人身上,那个知道过所有黑暗和所有光明的人,那些曾经走入所有两极的人。

一个真正的成熟性,只会发生在当你学会如何走在一个钢索上的时候:有的时候要倾向左边以保持平衡;有的时候要倾向右边以保持平衡。当他感到他也许会倒向左边时,他立刻往右边倾斜,如果他太过倾向该右边,为了平衡,他会开始往右边倾斜。他倾向左边或右边以保持自己在中间。

不要做一个右边主义者,否则你将会掉落;不要做一个左边主义者,否则你将会掉落。做两者,而且让两者处在一种绝妙的平衡、一种绝妙的结合中,那么你将会保持在钢索上。生命是一条伸展在两座山顶之间的钢索,除非你带着完全的觉知、敏感度、聪明机智去走,否则你将无法走到彼岸。

诸佛谈到的彼岸,只可能为那些在聪明睿智中成长的人所得。教士想要让你保持愚蠢,而诸佛想要让你变得愈来愈聪明。因此在教士和诸佛之间会有一个永久的冲突。

耶稣不是被罪犯而是被犹太教士、被犹太学专家钉死的。苏格拉底不是被不好的人而是被受人敬重的人所毒死的。为什么?因为苏格拉底试着要让他们的门徒得以全然地投入生命中、生活中。他的罪名是什么?雅典人——那些备受尊敬的人、社会最高阶后的人将他拖进法庭的罪名是:他腐化年轻人。他是在让门徒能够全然地投入生命中——而他被谴责为年轻人的腐化者。

我也被谴责成年轻人的腐化者。人类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成长;我们兜着圈子在移动。如果苏格拉底回来,他将不会觉得难以了解人们。他会觉得非常难以了解一部车,或是一架收音机、一架电视机;对他而言,这些东西也许会是真正无法想象得到的:它们是怎么样作用的。你从未想过的普通东西——例如说电——他也无法了解。但他将绝对能够了解人,因为人根本没有成长,人还是同样没有改变的——在做同样的事,一样愚蠢的行为模式。

人们会反对我,是因为我在使你们能够得到生命提供的所有苹果。吃它,全然地投入生命中。

而且,安娜罗达,很快地——那一天将不会很远——你们之中很多人将会在这一生中成道,我可以看到你们已经愈来愈接近那个自我消失的点。

现在安娜罗达正在陷入困难之中:她的记忆正在消失,她无法记得太多。而安如普当然会担心,因为安娜罗达在帮忙写信而她却记不得……即使只是写一封信她都要花上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就我个人而言,我感到非常高兴——反正这是安如普的问题!我非常高兴,安娜罗达的过去正在消失,记忆正在变得完全不同。现在必须记得的是某些更重要的、正在发生的事,那些平庸的、普通的事情不可能会被记住。

自我正在消失。安娜罗达已经变得几乎是空的。我说的是“几乎”——只剩下一点点了。一旦那一点点也不见时,那超越的将会开始洒落在她身上,第一朵花已经开始绽放,春天业已临近。

安娜罗达,感觉这个受到祝福的感觉。春天已经非常接近,我对你感到无限的欣喜。



钟爱的师父,“他已驯服他的战马……”是的!但是要如何才能做到?要驯服他们的方式是什么?我是要控制、压抑,并且制止我自己,还是要被我的感官所牵引,并被我的“动物性”所驾御。我对这两边都感到不自在,并不断地从压抑的一边移动到被驾御的一边。

要如何走出这个困境?难道观照和觉知就是所有能做的吗?



梭罕,你难道认为观照和觉知是一件小事情吗?你问我:“难道观照和觉知就是所有能做的吗?”

只要去做就对了!而后你将会知道再也没有其他的事必须去做。不要将它哲学化,不要继续去思考它。当然,“觉知”这个字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如果你去查字典就会看到它的字意。它没有什么神奇,没那么遥不可及。

你存在性的知道你的问题,但你只有智性上地知道它的解决方式——那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你必须同时也是存在性地知道你的解决方式。觉知包含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世界上所有的经典,所有的成道的人曾经说过的话。这个简单的字包含所有一切;它象是一把小小的钥匙。不要将它丢掉,认为:“……这把钥匙这么小——它怎么可能打得开这座伟大的宫殿所有的门?”这是一把万能钥匙!而且钥匙不是什么庞然大物,你不需要用卡车载它,你可以将钥匙放在口袋里。它只是一个小东西,但它可以打开所有的大门。如果它是一把万能钥匙,那么它会打开所有的锁。

觉知是一把钥匙。

你说:“如何驯服……?我是要控制、压抑,或是制止我自己,还是要被我的感官所牵引,并被我的‘动物性’所驾御。”

是的,如果你还没达到觉知就只会有这两个选择。其中之一是你会压抑、控制——而这是丑陋的,这会使你变得不自然,这会使你对自己感到不自在,这最终会驱使你进入一种病态中……因为你在压抑自己的能量,能量必须被转化,而不是压抑,而被压抑的能量是危险的,它们将会爆发。

而且你的感官有它自己的生命力。如果你压抑感官,你将会变得迟钝、不敏锐。你将会对美、对喜悦、对音乐、对诗,对一切具有本然价值的东西变得不敏感。

因此你们的所谓的和尚、尼姑,你们所谓的圣人都是十足地不敏感的、迟钝的。他们无法在任何地方看到任何的美,他们无法在任何地方看到任何的喜悦。如果你和他们住在一起几天,你会发现他们都是扼杀喜悦的人,他们也将会摧毁你的喜悦,如果你显得很快乐,他们会使你觉得尴尬、难堪。他们会问这类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快乐?这个人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人生是痛苦的!你为什么咯咯地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哭才是对的,眼泪是被这里接受的——它们是宗教的。但是咯咯地笑?——那是不庄重的,违反宗教礼仪的。”

就在前几天,有一个人写信给我说:“你一定是第一个会说笑话的成道者。”是的,没错——我至少能够说这是我的创举!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说得出什么创举了;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人类已经存在千百万世,也曾经存在过千百万个,或者他们几乎已经做尽所有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我真的很努力在找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某些新鲜事!那时我偶然发现了笑话,我心想:“这就对了!”

如果你压抑,你会变得没有幽默感,你会失去所有的幽默感。你们的圣人笑不出来,而一个笑不出来的人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人,他变成一个次人类。马不会笑,长颈鹿不会笑,驴子不会开彼此的玩笑。笑声是绝对属于人类特有的,没有其他的动物会笑。如果有一天早上你出去散步时,突然发现有一只驴子开始大笑,你一定会发疯!你甚至会无法报告给任何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人们会以为你是疯子。

笑是人的特权。笑有某种神性包含其中,笑有某种独属于人类的特质,只有人类会笑,因为他可以感觉到那个荒谬、那个可笑,因为他可以看透,他可以看到周围所有这些假聪明的蠢蛋,愚人假装成睿智的、明智的知识分子。

绝不要压抑。压抑会毁掉所有你内在的人性。一旦这个人性被毁掉时,你不可能达到神性,因为人性是衔接神性的桥梁。

人是一座介于动物和神的横梁,而动物也很美,因为动物有活生生的生命力,那恰好就是“动物(Animal)这个字的意思。它来自Anima这个字,Anima有活生生、生命、精神、活力的意思。你们的圣人会变得很没有精神是因为他们毁掉这只动物,他们不是驯服它,而是毁掉它,——他们发觉毁掉它会比较容易。

要驯服它是一门艺术,一门伟大的艺术。要杀掉一只老虎很容易,要骑在老虎背上并回家去,这是一件危险而费力的事,它需要很大的技术。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你所有的感官上;感官有它们自己的敏感度、它们自己的聪明。你曾经观察过吗?——你的感官有它们自己的聪明睿智、它们自己小小的头脑。

当你在睡觉时,一只蟑螂溜过来——在印度还能有什么其他东西,开始爬到你的腿上,你还是在睡觉,但是腿会自动将蟑螂弹掉。腿有它自己的智慧,它自己内置的警觉性,它会自行发挥作用。你的睡眠会维持不受打扰。你吃东西时,你的胃一定有它自己的智慧;消化并将面包转化成血醣是是一件非常复杂的过程。科学家还没有办法发明任何机器做得到这件事,他们还没有办法用机器将面包转化成血醣。胃一定有它自己的智慧,而且它根本没有问过你。一旦将任何东西吞到喉咙下你就完全忘掉这档子事了;现在是胃全权在做这整件工作。而且这真的是很复杂的工作,极端复杂:将不同的组成物分离开来,而后将那些不同的组成物送到身体不同的部分……

如果你伤到自己的手,你的血液循环、身体,以及手立刻会开启一个自疗的过程。你根本不需要去想。

记着:强迫你的感官进入某种被压抑的状态中将会使你失去生命力,你将不会是年轻的,你将不会是有朝气的,你将不会是流动的。那就是已经发生在大部分人身上的事:人们由于错误的宗教上的教导而已经变得迟钝、愚蠢了。

在苏联有一个女人,她可以用手指阅读——而且不是点字,她可以闭上眼睛用手指读出普通人在看的书。她说她可以透过指尖看到字。有些人他们的手指敏感到只要藉着触碰,他们就会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那些事也许甚至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只要和你握过手,他们就足以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你的手给他们某些讯息:它是冰冷的或是温暖的,友善的或是不友善的,或是冷漠的。一个敏感的人,只是藉着和你握手就足以察觉到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足以知道很多。

每一个感官都有它自己的美,并对你的智慧贡献良多,所以,请不要压抑,不要控制你们的感官。



赛克在沿着铁轨漫步的时候发现五百元。他继续走一段路之后,感到脚底的鸡眼作痛。于是他说:“脚啊!我等一下就帮你买一双新鞋子。”

他又再走下去,不久之后感到太阳晒在头顶上很热,于是他向自己保证:“头啊!我一定会帮你买一顶凉爽的帽子。”

就在此刻,赛克的胃开始咕噜咕噜作响。他说:“好吧!肚子,我会带你去好好吃一顿的。”

赛克再继续走下去。五分钟后,他震惊的停下脚步,往下看前面的裤裆,他说:“喂!老兄,是谁告诉你我们捡到钞票了?”



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有它自己的智慧。没有感官必须被粗鲁地对待,每一个感官都必须喜悦地给与自由。每一个感官都必须在它活生生的生命力中被滋润。唯有那时,你才会知道全部的感觉会创作出一部交响曲,一种伟大的旋律。

但我了解你的难题,这几乎是世界上每一个人的难题。你若不是控制,就是开始沉溺,你不知道如何维持恰好在正中央。沉溺是毁灭性的,压抑也是毁灭性的——因为它们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断食多日,试着要去控制、压抑他的饥饿,他身体的需要;另一个是吃得太多,一直塞东西。

据说尼罗(Nero)身边通常都会有四个医生围绕着,因为他是一个疯狂热爱食物的人,他不由自主、强迫性地不断在进食。他会吃得太多,而医生的工作就是要帮他把食物吐出来,好让他可以再吃,而这样的情况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而你只能吃三次,但如果你住在非洲某个地方的原始部落中,几世纪以来,他们一直都只吃一次,一天一餐就够了。如果是住在印度,你会吃二次;如果是住在美国,你会吃五次。但尼罗有的时候甚至会一天吃二十次。这是一种沉溺,疯狂的沉溺…这再度是在使你的感官变迟钝。他的身体一定会一直感到某种病态,他的肚子一定会一直处在爆炸边缘。

佛陀教导人们必须处在正中央,这是黄金法则。

在佛陀的一生中有一则优美的故事:



某日他来到沙弗斯提,那是印度最大的城市之一。在那时,沙弗斯提一定是某个象印度的巴黎一样的地方,经典中极度称颂它的美。而且佛陀也一定是非常喜爱这个城市,在他四十二年的教导中,他曾经到沙弗斯提至少二十次,那是他访问任何地方最多的次数。沙那斯他只访问过一次——原因在于那里的蚊子。沙那斯的蚊子真的是很大,普那的蚊子和那里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有一次我在沙那斯和一个佛教的和尚住在一起,我们必须整天坐在蚊帐里面——他在他的蚊帐里,我在我的蚊帐里,这样在聊天的。我告诉他:“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回来沙那斯了。”

他说:“你知道吗?佛的他自己也没有来过第二次。”

我不知道这件事,我说:“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对,他只来过这里一次——到沙弗斯提二十次,而沙那斯只有一次。为什么?”于是我们开始开玩笑。

我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没有蚊帐。首先,这些蚊子一定将他折磨得很惨,而且它们真的是怪物,而不是蚊子——太巨大了。可怜的佛陀一定是逃走的!”

他在那里只停留一天,但他到过沙弗斯提二十次,有二十次的雨季时他停留在那。现在沙弗斯提已经几乎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村落被认为是从前沙弗斯提的所在地。它曾经是一个大城市——有十万人口——是当时印度最美的城市之一。而沙弗斯提的国王是沙那。他一定是热爱美的人,他将这座城市建得如此地优美——优美的湖、道路和宫殿。而且他邀请各式各样的艺术家、音乐家、诗人——他的宫廷中充满着各种有才气的人。身边并围绕着最美的女人。他的生活极尽豪华之至,他的日子花在从一个享乐跳到另一个享乐上。很自然地,他很快就厌腻、无聊、疲惫不堪了。

而后当佛陀到来时,他已经对人生感到如此的无聊,因此他去听佛陀说法——也许他有话想说,他对人生感到如此的无意义,完全的无意义,最近他已经开始认真地想自杀的事。看到佛陀和他神圣的美、他的优雅——沙那是一个非常富美感的人——看到佛陀他立刻就掉进对他的爱之中。

他没有回去他的宫殿。他合掌告诉佛陀:“点化我成为门徒。”

佛陀犹豫了一会,因为他知道一切关于沙那和他的生活的事,成为门徒对他而言会是困难的。他也许有好几年没有喝过水了,通常只有喝酒。他的沉溺使佛陀犹豫了片刻。

但沙那说:“不要犹豫。我已经受够我的人生了,我不要再这样过下去了!如果你不点化我成为门徒,我会自杀——那么责任就是出在你身上!”

我自己的观察也是这样:一个真正会变成门徒的人,是在当他来到那个只有两个可能性的点上时:自杀或是点化成为门徒。

佛陀必须立刻点化他,因为他不想要为沙那的自杀负责。但佛陀不曾预期过的事情开始发生。沙那摇身一变成为他从前相反的样子。他从前是绝对地沉溺于每一件事情,每一件可能的事情。现在他变成一个超级苦行者,他开始折磨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受虐狂。他会躺在刺上,站在大太阳底下。他不会过象其他门徒一样的生活——适中的、平衡的,生命的黄金法则。不,他移到另外一个极端上。六个月之后,他变得瘦骨如柴,简直不可能认出他来。他从前是一个很美的人,现在他已经变丑了。他几乎快把自己饿死。佛教的出家人通常是一天吃一顿,而他通常一个礼拜只吃三次,而且也是非常的少。

人们非常容易跑到极端去。思维活在两极中——人非常容易从一个极端跳到另外一个极端。要保持在中间是最困难的事,因为要保持在中间你需要的是觉知。从一个极端跑到另外一个极端你不需要觉知。从前你是无意识地在做一个容易沉溺、上瘾的人;现在你是无意识地在做一个伟大的苦行者。你首先将自己塞满了食物,那时你是无意识的;现在你在饿死你自己,这时你还是无意识的。

一个有意识的人待在中间:既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他总是供给身体它的所需,供给头脑它的所需。他的生活会非常非常富于韵律性。他非常有意识地对他的需求做出反应,对他自己负责,他不会走入一种病态的方式中,不是这边就是那边的极端。

六个月后,佛陀必须去看他。沙那已经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因为他躺在针床上。身上并发出阵阵的恶臭,因为他已经停止洗澡、浸浴;他认为那太过奢侈…

在印度,耆那教的和尚从来不洗澡、不刷牙,因为他们认为那是很物质主义式的——你在修饰身体。要和耆那教的和尚讲话非常困难。他们以前常来找我,但很幸运他们终于不会再来了。和他们讲话非常困难,因为他们呼吸的气味简直令人无法置信,他们的体臭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但那被认为是一种伟大的弃俗。

佛陀去看沙那,他生病,全身伤痕累累,几乎快要死掉。佛陀问他一个问题,他说:“沙那,我来是要问你一个问题。我听说当你做国王时,你常常在弹奏西塔琴,你的乐音优美。你是西塔琴的热爱者,一生都在练习。”

沙那说:“是的,的确没错。”

佛陀问他:“所以我来是要问你一件事:如果西塔琴的琴弦太松时,能弹奏出任何的音乐吗?”

沙那说:“不,怎么可能会有任何音乐?如果琴弦太松,不可能发出任何音乐。”

佛陀说:“那么,如果琴弦太紧时,会有任何音乐吗?”

沙那说:“不,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琴弦太紧,它们会断掉。”

佛陀说:“那么告诉我,什么时候才可能会有音乐?”

沙那说:“有一个恰好在中间的点,那时你不会说琴弦太松还是太紧。要将琴弦调到那个中心点,要恰好在正中央,既不会倾向这边,也不会倾向那边,完全不偏不倚,恰好在正中央——这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佛陀起身,并说:“沙那,我没有别的话要对你说,我只是来此提醒你,人生也是遵守同样的法则,要处在中间。你已经从一个太松的人生移到一个太紧的人生。因此你不曾达成那个被称为静心的音乐,那个被称为涅盘的音乐。”



梭罕,失去觉知就不可能找到那个中心点。所以不要说:“难道观照和觉知就是所有能做的吗?”

是的,观照和觉知就是所有一切。它已经比你所需的更多,比你将会需要的更多。它会满足所有你的需要。会教你如何不去压抑,以及如何不去沉溺。它会使你如此地警觉,你将会只是一个观点。而当人只是他的感官的观照者时,他将能够享受,但却仍然维持是超脱的。他变成一片莲叶,在水中却不被水所触碰到。



钟爱的师父,我是一个非常善妒的人,对我的妻子尤其如此。甚至她只是看看其他人,我都会怒气冲天。我应该怎么办?



雅尼瓦,这完全和你的妻子无关,如果妻子不在那里,你也会对其他事情嫉妒。

你要记住:不要太过于关切外界的原因,原因并不外于你。外界的因素都只是借口,原因在于你的内在。你充满着嫉妒,妻子的作用只是一个借口。不要专注于那个借口,因为那是在浪费时间,向内看:为什么你是充满嫉妒的?

嫉妒意味着自我,嫉妒意味着无意识:嫉妒意味着你甚至不曾知道过一分钟的喜悦和祝福,你活在痛苦中,嫉妒是痛苦、自我、无意识的衍生物。

忘掉所有关于妻子的事,否则你会保持关注在妻子身上,而那是从真正的原因逃离开来的一种方式。真正的原因总是内在的,而且不只是嫉妒,记得:而是所有的问题都是如此——包括贪婪……

有个人来告诉我说:“我对钱非常的贪婪。我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对钱的贪婪呢?”问题不在于钱,贪婪就是贪婪,如果摆脱钱,你将会变成对神的贪婪,贪婪仍然会在那。

在耶稣和他的门徒道别的那一夜,有一位门徒问他:“上主,您即将离开我们。有一个问题存在于我和您所有门徒的脑海里。在神的国度中,您将会坐在神的右手边——很明显地,您将会做他的右手。那么谁会坐在您的隔壁?在我们十二个人之中,谁会仅次于您?这是我们脑海里最重要的事。请对此说一说您的想法,否则,一旦您走后,对我们而言,将不可能做出决定,我们会为此而争执与斗争。”

在这种倩况中,这就是嫉妒。耶稣有的是哪门子的门徒?就我的观察来说,耶稣在门徒这件事上不是非常的幸运。佛陀就幸运多了。在佛陀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一个门徒问过这样愚蠢的问题。而且这些是他的使徒,耶稣的十二个使徒,——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布道者!

记得:如果贪婪放弃掉对钱的欲求,它将会立刻以别的东西取而代之,它会变得专注在别样东西上,所以第一件事要记得的事情是:嫉妒和你的妻子无关,嫉妒和你自己有关。完全忘掉有关妻子的事,将她排除在这个问题之外。她不是问题所在,你才是——负起这个责任,而后事情才会开始改变。

如果你负起这个责任,如果你这样想:“是我要负责,而不是其他任何人。”那在你将不会对妻子生气,你将不会争论和不停的抱怨,你将不会对她发怒、威胁她。你将会开始愈来愈深入地去看自己。在那个探寻本身,你将会变得觉知。那就是一个人如何变得觉知的方式,那就是觉知。

当你完全地觉知到你的嫉妒时,你将会讶异,你将会大吃一惊:当你完全地觉知到嫉妒时,嫉妒消失了。它就只是消失,甚至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有两个男人已经受够这个世界了,所以他们决定离开妻小、工作,去寻求山野的平静和祥和。他们停在一家由一位很有智慧的老人经营的商店前补充日用品。

商店主人对这两个弃俗的人说:“这个拿去。”老人扔给他们一条围巾,旁边缝上一圈柔软的貂毛,中间绣着很美的图案。

两个人看到这条围巾齐声说:“不行!我们知道那条围巾是用什么做的!告诉你,我们已经发誓再也不碰这种东西了!”

但聪明的老人在他们两人看东西的时候,将围巾悄悄地塞进其中一个人的背包里,而后他们离开。

三年后,其中一个人回到这个老人的店里去。

店主人大叫:“哇!好久不见,你的同伴呢?”

“死了。”回来的生还者说。

“发生什么事了?”

“我将他射死了。”

“为什么?”

男人说:“因为我捉到他和我的围巾上床。”



问题不在于你的妻子,甚至是一条围巾也会引发你的嫉妒:“这是我的围巾……”问题在于自我,而自我只存在于当你活在一种无意识之中、活在黑暗之中时。自我只存在于灵魂的黑夜中。

带一点光进入内在。做一点静心。静静地坐着,无所为而为,向内看,开始时你只会发现到垃圾。不必担心——继续看。在三到九个月中这些垃圾将会消失,有一阵宁静会开始降临到你身上,有一种平静会升起。

在那个平静中,你将会变得觉知到自己,以及围绕着你的整体。那种状态就是三摩地,知道它就是知道一切,成为它就是成为一切。

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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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22: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将永远都不离开你!



第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从来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阿南德沙利普塔所问的。如果我不回答,那么那就是回答。

试着去了解它。有一些原因,如果你问问题只是为了要发问,那么我就不回答,但那就是回答!

如果你的问题过份充满你的自我,那些问题比较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问题是“你的”,那么我就不回答,但那就是回答。

如果真的很需要,你应该问问题。我在此并不是要传授资讯给你,要资讯的话,你从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直都会回答,即使我觉得在那个问题里面有太多的自我,我也会回答,但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直接回答,我会在回答别人的问题里面回答,我一直都是这样在做。

但是当自我太多,你并不担心那个答案,你只是在担心一件事:我的问题是否被回答。我一直都有在回答,但是是透过别人的问题。

为什么甚至连一个问题都要那么执着,都要分得那么清楚说这是不是我的问题,一个问题不属于任何人,大家的问题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所有的人类都处于同样的陷阱,整个人类都处于同样的困境,只是程度上或许有些不同。我一直在回答很多问题,你难道没有听到你的问题被回答很多次了吗?但是你的耳朵被自我给封起来了。你很专心地在等待你的问题什么时候会被回答,这样的话,你将会错过。

就某方面而言,我没有回答,但是在很多方面我都回答了。

现在,每当你问一个问题,不必担心,也不必等待它的回答,在某一个地方,间接地,我一定会回答它。我会去注意你的需要,你真实的需要,而不是注意你虚假的、自我的需要。

先抛弃自我,然后再问,不要为发问而发问,让那个问题变得很真实,然后不要等待你的问题要被回答。问题就是问题,它们并不是你的或别人的。

第二个问题:

你说当一个人完全挫折,他就能够到达。一个人也能够在完全狂喜的状态下到达吗?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除非你达到了,否则全然的狂喜是不可能的,唯有当你达到,全然的狂喜才会发生,否则如果你已经是全然的狂喜,那么还需要去到达吗?那么就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了,你已经到达了目标!

在全然狂喜的状态下,目标已经被抛在脑后,那个时候还有谁想要去到达?那个时候你要到达哪里?已经不再有什么了,那个路已经走到了最尽头。

在完全挫折的状态下,会有狂喜发生,为什么我说是在完全挫折的状态下?因为如果你仍然在希望就在这个世界上有可能快乐……当我说这个世界,你永远都要记住,我并不是意味这个有树木、有小鸟、有天空的世界,当我说这个世界,我是意味着你的头脑,这个头脑,这个自我中心的头脑。如果你还在希望说或许已经有很多挫折,但是仍然有一个潜藏的希望说某一天、在未来的某一个地方,用这个你所拥有的头脑,用这个自我,你可能会有快乐,那么狂喜将不会发生。

唯有当你了解到用这个头脑不可能有快乐,狂喜才会发生,唯有当你完全了解到这个头脑只是在绕圈子,狂喜才会发生。它从来不会是你所追求的,它从来不是喜乐或祝福。当你完全了解到这一点,突然间,头脑就消失了!因为如果没有希望的话,你怎么可能执着于它?记住,并不是头脑执着于你,而是你执着于它。一个象头脑这样死的东西怎么可能执着于你?是你执着于它,因为有希望!完全挫折会摧毁所有的希望,一个人会变成绝望的。

在此必须作一个区别。在你的一生当中,你也会经历很多次绝望,但都不是很完全。即使在你的绝望当中,那个希望的种子还是隐藏在某一个地方,它会再度开始发芽。你结束了跟一个女人或是跟一个男人的关系,你感到很挫折,但是你并没有结束跟所有女人和所有男人的关系。你跟某一个女人或某一个男人结束关系,但是你并没有跟女性的现象结束关系。在你挫折深处的某一个地方仍然隐藏着一个欲望,认为一定有一个女人刚好是为你而造的,你跟她在一起可以很快乐。你对特定的人感到挫折,但是你并没有对所有的人感到挫折。

当你对所有的人感到挫折,那个挫折才是完全的,然后能量就会走向内在,它开始转向内在,它不会再走向外在。

你或许已经对你所住的这个房子感到挫折,但是你并没有对别人所住的皇宫感到挫折,你会试着去填补那个差距,去将茅屋转变成皇宫。你或许已经对你所拥有的金钱感到挫折,但并不是对所有的金钱都感到挫折,你或许已经对你所拥有的权力感到挫折,但并不是对权力的欲望感到挫折。完全的挫折意味着你已经真正挫折,你突然处于一种情况,已经无路可走,完全无路可走,唯有到那个时候,能量才会转入内在,那个转入内在就是狂喜。

那就是为什么我称之为“内喜”(instasy),而不是狂喜(ecstasy),因为它是一个转入内在、进入内在、走进一个人自己的本性,你不是指向别人,你也不是未来导向,你只是试着去知道你是谁。整个世界消失了,整个它的恶梦也不复存在了,有一个醒悟正在发生,这个醒悟将会变成目标,然后你将会变成完全狂喜的。

当我说完全在喜,你可能会误解我,因为你生活在痛苦之中,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从一个痛苦的人的观点来了解。当我说狂喜,你会将它想成某种与痛苦相反的东西,或是某种象是快乐的东西,那么你就误解了,它既不象痛苦,也不象快乐,它是不同的,截然不同的,绝对不同的,十分不同的,它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现象。喜乐既不是快乐,也不是不快乐,这两者都消失了,那个二分性消失了,你已经在“家”了。

你并不会觉得你是狂喜的,这一点要记住。如果你觉得你是狂喜的,那么痛苦还有可能会再回来,因为你还没有跟狂喜合而为一,你仍然是分开的,你还在经验它,它是某种异于你的东西,它并不是你。

如果你问佛陀说:你是狂喜的吗?他将会耸耸肩。那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是无关的,所以佛陀对很多问题都保持沉默,因为他发现不论他说什么都会被误解。如果你问我说:你快乐吗?我应该怎么回答你?如果你问我说:你不快乐吗?我要怎么回答你。有人问说:你说你处于乐园之中,在乐园里面有没有痛苦?没有痛苦,但是我必须立刻再说:也没有欢乐。因为欢乐和痛苦是同一个钱币的两个不同的面。欢乐会转变成痛苦,痛苦会转变成欢乐,它们并非两件事。

我想要告诉你一个日本的故事。在日本,他们认为白老鼠是一个好的预兆,如果有人突然看到一只白老鼠,他会觉得非常高兴,有好事将会发生在他身上。

有一次,一个父亲和一个儿子坐在一起吃晚餐,突然间,那个儿子看到父亲背后有一只白老鼠,他告诉他父亲说:不要突然转头过去,有一个客人在你背后,那是一个很好的预兆,你要慢慢转身过去看。因此他父亲就慢慢转身过去,看到了一只白老鼠,他们两个人都很高兴,因为它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预兆,有某件很美好的事将会发生。那只白老鼠开始在他们的周围跑来跑去,因为他们并没有打扰它,所以它就开始在那里跳舞和震动,当它震动的时候,它突然变成一只普通的灰老鼠,因为事实上它是掉进一个面粉桶里面,白色的面粉,所以它看起来是白色的。当它开始跳舞,它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灰老鼠。那个父亲和那个儿子都闭起他们的眼睛,因为那个好预兆已经消失了,但是即使你闭起你的眼睛,那只灰色的老鼠还是存在。

这是一个很美的故事,事情就是这样在发生,不要看着快乐太久,否则那个白面粉将会消失,突然间,你会说:这是一只灰老鼠,避开它,让白老鼠在你的背后跳舞!不要看得太仔细,也不要看太久,因为在生命当中,好和坏并不是两回事,白天会转变成黑夜,而黑夜会再度转变成白天,它是一个循环,就好象车轮的转动一样,同一个轮辐会一再一再地跑到上面来,也会一再一再地往下转。

如果你问我说我快乐或不快乐,我无法以那样的用词来回答你,那些用词是无关的,最多我只能够说我存在,而那个“我存在”是完全狂喜的,但这或许并不是你心目中的狂喜,它不是一项经验,它是我处于当下这个片刻的存在方式,它并不是某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它就是本性。

当你来到你自己,当你回到“家”,当你进入你自己的存在最内在的核心,它并不是某种新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它一直都在发生,只是你首度了解到它。

那个了解或许是新的,但那个事实是非常非常古老的,跟世界一样地古老,跟诸神一样地古老,它打从最开始就已经存在了,但是你过份顾虑到外在世界的痛苦和欢乐,因此你的整个意识都走向外在。

关起所有的门,关起所有的窗户,安定在内在,有一天你会突然开始笑说你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已经就在那里了。

我在阅读一个基督教传教士的生活故事,他新来到一个东方的城镇,有平房和教会在那个城镇的外面,那里只有两个平房,他占据了其中一个,打从第一天开始,当他早上在周围巡视的时候——只是想要熟悉一下那个地区——他变得对另外那个邻近的平房有兴趣,它看起来很美,那里的树木很翠绿,而且有很多花,他在那个平房的周围绕了一圈,他想要知道那个平房到底是谁在住的,他想要认识他,并籍以了解房子的内部,但是他发现没有人在那里。

他控制住他的好奇心,但是那个好奇心随着日子的经过越来越增加,有一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那大约是他来到那里的一个月之后——他进入了那个花园,去到了正门,但是门锁起来。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但是他看不出有任何人在那里的迹象,里面全部空空的,而且很安静,他变得有一点忧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他走出来,刚才在大门口的时候他错过了一件事,就在大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告示牌,上面写著:“钥匙在隔壁。”但是他感到很惊讶,因为隔壁就是他自己的家,那里没有其他的房子,只有两个房子。

他回到家里问他太太,他太太说:“是的,钥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问我?当我们搬进来的那一天就有人跑来告诉我说:‘请你帮我保管这把钥匙,我要出远门几个月,我会再回来,但是我儿子去当兵,在这期间他或许会回来,他或许会想要在家里住几天,休息一下,所以请你帮我保管这把钥匙。’因此这把钥匙就一直放在家里。”

那个传教士开始大笑,他说:它真的是一个笑话!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头脑一直都被那个房子萦扰着,我想要进去看,但是都忍下来,觉得随便闯进别人的家不好,但是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我的好奇心,我说:好!我一定要进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而原来那把钥匙就在我们家里!

钥匙就在你身上,宝物就在你身上,你将两者都忘记了,当能量转向内在,那就是钥匙。能量回到内在就是钥匙,它能够把门打开,突然间,那个宝物中的宝物就在那里。

第三个问题:

你说当两个人相爱的时候,他们会互相融入对方,那么为什么一般人称之为“坠入”爱河?它应该是一个非常狂喜的发生,而不是“坠入”一个较低的层面,不是吗?

一般人称之为坠入情网,因为世界是由头在统治的,而心的位置比头来得更低。

当某人坠入情网,他就从头掉到心。在孩提时代有心,头是后来才发展出来的。你生下来的时候带着一颗心,而不是带着一个头,你生下来的时候只是带着头脑的可能性,并不是直接带着头脑。

理智必须被教导,而爱是无法被教的。理智必须被强加在你身上,你的头脑必须被制约。学校、专校、和大学是为理智而存在的,世界上没有为爱存在的学校、专校、和大学,不需要!一个人生下来就带着一颗心,它已经运作得非常好。头只不过是一个可能性,如果它被教导、被制约,它就会运作,如果不然,它根本就无法发挥它的功能。

所以当你在年轻的时候再度进入爱的关系,你会觉得它好象是一个往下掉,因为头脑会觉得在往回走,掉进孩提时代,再度进入心。头对心会有谴责,那个谴责的因素也跟“坠入”这个名词有关。头在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糊涂事?你疯了吗?它是一个住下掉!避开它!

对头来讲,爱是最大的敌人,因为一旦你坠入了爱河,你就变成非理性的。注意看两个相爱的人——他们的谈话和行为都显得很愚蠢,他们几乎疯掉了,而头继续在谴责和判断:你在干什么?

你往回掉,那就是为什么一般人称爱为一种“坠入”,但往下掉是好的。就另外一个意义来讲,不是以谴责的意味来讲,它也是一种往下掉,因为它引导你走向深度。理智是表面化的,心是在你里面一个更深的现象,它引导你走向深度,它是潜入你的本性。

不要谴责它。社会谴责爱,因为社会把爱看成是一个混乱的现象。我们抚养一个男孩或一个女孩,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在他身上,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坠入情网,然后整个结构就被打扰了。

据说母亲准备了好几年让小孩变聪明,然后他碰到另外一个女人,在几分钟之内,他就再度变成一个傻瓜。

一个女人准备了好几年要帮助他变得聪明一点,然后另外一个女人进来,在一个片刻之内,他就再度变成一个傻瓜。

不要谴责它,因为愚蠢有它本身的美。事实上,一个没有办法偶而成为傻瓜的人是不够聪明的。经常保持聪明,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星期七天都保持聪明,这样是愚蠢的。有时候你要离开你的智慧去休个假,象傻瓜一样地行动,唯有如此才会有平衡,傻瓜也是生命的一部份。

古时候,在国王的宫廷都有一个大傻瓜,那是一个平衡的因素,因为在宫廷里面有太多智者了,有时候太多智者就好象厨房里有太多厨师,他们会破坏厨房的运作。他们就只是“理智”,他们没有心的根。傻瓜是需要的,在每一个大宫廷里都有一个傻瓜,他能够带给宫廷一些笑料,他带给宫廷幽默感,否则那些聪明的人都带来拉长的脸、悲伤、和严肃。当然,严肃是好的,但只是有时候,它有它的时机,有些时候一个人必须愚蠢一点。对我而言,一个真正的智者是自发性的,当需要智慧的时候,他是聪明的,当需要愚蠢的时候,他是一个十足的傻瓜。

如果你无法走到相反的那一极,你是一个固定的、死的现象。一个人必须能够移动、有弹性,你必须能够用理智用得很深,你也必须能够掉进非理性。计算和爱,算术和诗,既聪明又老成和既愚蠢又年轻。当小孩和老人会合,当智者和傻瓜变成一体,你就达到了最高的成长。记住,永远都要保持坠入爱河的能力,永远都要保持能够成为愚蠢的、能够愚蠢地行动的能力。

对我来讲,唯一的傻瓜就是永远都保持聪明的人。

生命需要不同的两极,以及这两极之间的平衡。愚蠢非常能够令人恢复新鲜,它能够清洁你的眼睛,它能够给你清晰的看法,它能够再度带给你小孩的天真,它能够再度给你自发性,那么你就不会固定在一个摸式里,你是流动的。

不要试着一直成为傻瓜,那也是愚蠢的。头脑很容易执着于某一个极端,对头脑来讲,最困难的事情就是从一极改变到另外一极,因为它会打扰到你的模式,你会喜欢固定在一个模式上,那是最少抗拒的方式。你学到了一个诡计,然后你就固定在它上面,你保持关闭在那个已知的里面,你不想要进入那个未知的,你不想要学习,你不想要对新的事实敞开。

头脑一直都想要成为一个左派主义者或是一个右派主义者,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是要成为什么。而生命是在流动之中,是成为什么都不是,它具有成为每一样东西的能力,以及成为空无的能力,它具有进入任何角色,并且不固定在它上面的能力。不应该有一个角色变成你的生命形态,你应该能够移动,也能够抛弃它,就好象你在抛弃你的衣服。

角色只是要被使用的,如果你不执着于它们。不要被监禁在它们里面,那么你就能够保持那个自由和那个流动,而且你保留了全然享受生命的能力。智慧是好的,愚蠢也是好的,算术是好的,诗也是好的,这就是那个似非而是的真理。

使用头,也使用心,如果你两者都能够使用,那么就有一个非常大的革命会发生。如果你能够使用两者,你将会觉知到你是第三种力量,你不属于那两者,你既不是头,也不是心,因为如果你很容易就可以从一个移到另外一个,那么你就不可能是它们的其中之一,你一定是跟那两者分开的,这样的话,那个观照就产生了,那个认同就被打破了,所有的静心最主要的就是那个观照。

第四个问题:

你常常说:“我跟你们在一起。”但是在受苦的当中,我只碰到孤独,那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融入你,或者是因为进入中心的道路本来就是孤独的?

当我说我跟你们在一起,我真的是意味着如此,我跟你们在一起,但是唯有当你处于一种庆祝的心情,你才能够了解我,当你不快乐,或是很痛苦,你是瞎了眼的。我跟你在一起,但是你看不到,你的眼睛充满了眼泪。如果你不去看,我能怎么样呢?我只能够等待。

有一个古老的谚语说:当你哭的时候,你就单独一个人哭,当你笑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跟着你笑。笑具有某种宗教性在它里面,或许那就是为什么它会被所有的教会所禁止——在它里面具有某种宗教性的东西。

如果你想要去感觉我,想要去感觉说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你就要笑多一点,享受多一点,把生活看成乐趣,不要太严肃。

我知道,这个问题是拉莉塔所问的,她太严肃了。严肃变成了阴郁,严肃变成好象一种病,严肃是病态的,它是生病的,而笑是健康的。

我并不是说不要真诚,真诚跟严肃完全不同。一个人必须很真诚、很真实,唯有如此,生命才会显露给你更深的奥秘,但是没有理由要成为严肃和悲伤的,否则你将会错过我,而那只是意味着你将会错过生命。

每当你是悲伤的,你就是封闭的,你被关进洞穴里,你不跟世界关连。玫瑰花丛继续开花,但是你跟它没有关连,事实上它也不是为你存在。月亮继续在天空运行,但它并不是为你存在。小鸟继续歌唱,它们的歌将会显得好象是一种打扰,令人厌烦。你是悲伤的,你被切断了,悲伤切断了所有跟生命沟通的桥梁。

当我说我跟你们在一起,我真的是意味着如此,但是唯有当你很快乐,而且手舞足蹈,你才能够了解它。当我说快乐和手舞足蹈,我并不是说在生命当中你不会有悲伤的片刻,但是如果你知道如何成为快乐的,那么你也能够享受悲伤的片刻,它是值得去享受的,在它里面有某种东西,因为在生命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不是宝贵的,唯一要知道的就是如何去享受它。

笑很美,但是是肤浅的,悲伤看起来很丑,但是它非常深,如果你知道如何去享受笑,你也会知道如何去享受悲伤,那么,如果你很享受,悲伤并不会变成一个破坏性的力量,那么你跟存在就不是失去连系的,反而在你的悲伤当中,你跟存在是深深地关连。

然后你去看一朵花——当你在欢笑、跳舞、和庆祝的时候,你曾经看着一朵花,那朵花显得很美,但是现在那朵花有了一个深度,那是它以前从来没有的。现在来看月亮,现在月亮并不是一个平面的东西,它变成立体的。笑是二度空间的,而悲伤是三度空间的,但是一个人必须从笑当中学习,那么你就可以享受每一件事,甚至连悲伤也可以享受,你可以享受每一件事,甚至当你不健康的时候,你也可以享受它,它具有它本身的美。

有时候人们会在他们生病的时候成道,发着高烧,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突然间他们醒过来而存在于一种完全不同的层面。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不被占据,无事可做,头脑很宁静,一种很深的休息,他们一定很享受它。

随着你的解释,生命会改变它的色彩,生病看起来好象是敌人。如果你只熟悉对抗疗法的态度,那么疾病是敌人,但是如果你熟悉同种疗法的态度,那么疾病并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它会清理体内的毒素。发烧是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敌人,它是来帮助你清理身体的,那个工作非常重大,所以你会觉得身体很热。

如果你能够享受,那么你就能够享受每一件事,你已经有了那把钥匙,用那把钥匙,你可以打开无数的锁,它是一把可以打开任何锁的钥匙,你试试看!

你在头痛,只要试着去享受和观照它,突然间你将会觉得在你跟头痛之间有一个距离产生。头里面一直有东西在敲打,但是现在头离得很远,如果你继续下去,你会渐渐觉得那个头痛还在,但它并不是你的一部份,在世界非常边缘的某一个地方,在头里面仍然有一个小小的敲打,但是它并不属于你,你的意识跟它是完全不同的、完全分开的,没有认同存在。

但是要由享受和庆祝开始。首先试着去找出我跟你在一起,当你处于一种很好、很愉快的心情之下,它将会比较容易。如果你能够找到我,那么渐渐地,每当你不快乐,你也向四周围看,试着来找我——它将会有一点困难?将你的眼睛洗一洗,将眼泪擦掉,然后再看,渐渐地,你将会看到影子,然后不久就会开始感觉到我。

每一件事都很好,每一件事按照它本然的样子都很好,这必须成为基本的态度。任何事怎么可能是错的?如果它存在,它一定有某种目的,虽然你或许并没有觉知到,但那是另外一回事,你要让它存在,让它发生,你只要观照!观照必须成为重点字。

第五个问题:

祈祷和静心之间有什么不同?

有很大的不同,有很多不同,事实上,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它们在不同的方向上移动。

在世界上有两种类型的宗教:以祈祷为导向的宗教和以静心为导向的宗教。基督教、犹大教、回教、和印度教,它们是以祈祷为导向的宗教。耆那教、佛教、和道教,它们是以静心为导向的宗教。

对一个以祈祷为导向的宗教而言,一个个人的神的观念是需要的——用来让你跟他关连。然而对以静心为导向的宗教而言,神是一个没有用的假设,它可以被丢进垃圾桶,它是不需要的。

没有任何对神的相信,佛陀就能够到达,道家的老子从来没有提过神这个字——从来没有!它们之间一定有一个非常大的差别——试着去了解它。

祈祷是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是神和你之间的对话,你在对神讲话,它是一个对话,它不是一种宁静,有话语在继续,你并不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讲话,而是在对另外一个存在讲话?但那个存在也是被想象成另外一个人的形象。

在圣经里面说:神以她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但事实似乎刚好相反:人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了神。你有一个假想的人的观念在那里、在某一个地方。你讲话,你承认你的罪恶,你要求她的原谅,你祈祷,很好,对心有好处,它能够有一点帮助,你会觉得释下重担,你会觉得很轻。或许有一个神,或许没有,但那并不是要点。籍着相信有一个神,你可以释下你的重担,你可以臣服——把你自己交出来,它对你来讲会变得比较容易,那个假设是有帮助的,但是在基督教、犹太教、和回教里,没有象莫克夏这样的东西存在。有一个天堂,和地狱。地狱是为那些从来不以任何方式跟神连结的人,违抗神的人,反对她的希望的人,犯了罪的人,而天堂是为那些祈祷的人,那些根据她的希望为他工作的人。

但是没有象莫克夏——绝对的自由——这样的东西,因为即使是在天堂里,神也是统治者,而她并不是一个民主主义者,他是绝对独裁的,因为没有人在她之上,她是创造者,她可以创造,她也可以不创造,他可以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

她似乎有点古怪,他原谅罪人,然后它的相反一定会发生:那些有美德,但是从来不祈祷的人一定会在地狱里受苦,而那些没有美德,但是有祈祷的人在天堂享受美女、醇酒、和佳肴,这似乎有点古怪。

似乎是人创造出那个假设来作为慰藉,似乎整个神的现象是由恐惧所产生出来,而不是由真知所产生出来的,由罪恶感,由人类的痛苦所产生出来,而不是由了解所产生出来的。

静心并不是一种对话,它是宁静,并没有一个人在那里可以让你跟他关连、跟他讲话。对一个静心者来讲,祈祷是愚蠢的,你在干什么?你在对谁讲话?

就在前几天,我在读一本书,有一个女人写信给神,味味克看了那封信之后开始笑,她说:多么愚蠢!居然写信给神!但那就是祈祷的头脑。

我告诉过你们,你的存在有三个层面,第一是你的理智层面,在理智里面,对话是不可能的,它是一个辩论,它一直都是一个抗争,然后第二层是属于爱,在爱里面,对话是可能的,然后第三层是本质的存在,在那里,对话再度成为不可能,因为没有其他的人,你单独存在于你那水晶般的纯粹之中,存在于绝对的宁静之中。

圣经说:一开始的时候是话语,它从话语开始。佛陀不可能那样说,他不可能同意那样的说法,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宁静,在结束的时候也会是宁静。静心是宁静,它不是一个对话。

那些以理智为导向的人,以头为导向的人,如果他们对宗教有兴趣,他们会变成神学家,他们会写一些有关神的理论,他们会谈论有关神的事情,而如果他们没有宗教性,他们会变成反宗教的,他们会变成哲学家、无神论者、或是不可知论者。

然后是你存在的第二个层面:爱和心的层面。如果一个人是具有宗教性的,爱会变成祈祷,如果那个人是不具宗教性的,那么爱会变成诗、艺术、绘画、或音乐。

然后有第三个层面,那是最深的核心,超出那个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存在,它是本性——完全宁静、完全单独,在这个部份,宗教和非宗教之间是没有差别的,在中心的部份,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一”,在那个宁静当中,一个人既不是宗教的,也不是反宗教的,因为那些是理智的名词。在那个宁静当中,一个人的爱既不是祈祷,也不是艺术,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了“一”,那个宁静就是静心。

当人们来到我这里,如果我看到他们是生活在头脑里,那么我可以帮助他们去关连、去活动、去进入爱、去变得愚蠢一点,好让他们能够从头降下来,好让他们能够从自我的宝座下降一些,因为一个人必须在爱当中臣服,一个人不能携带着自我。如果一个人携带着它,爱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看到他们已经有去经历,而且有学习到,他们已经经验到爱是什么,那么我会叫他们再掉得更深一点,进入静心。它是最后的往下掉,因为没有比静心更深的深渊。

如果你是以头为导向的,那么你可以进入祈祷和爱,但是不要使它成为一个目标,它不是目标。那就是为什么基督教和回教并没有达到佛教的高度。不,他们还停留在第二层。(要进入第三层的话,需要象佛陀或老子这样的东西。)他们比一般世俗的人来得好,但他们尚未完全走向彼岸,他们还停留在中间。就他们所能够达到的已经不错了,但是还不够。

如果你不能够爱,那么你就祈祷,如果你已经爱过,而且知道它是什么,那么就进入单独。

有两种单独,其中一种是孤单,另外一种是单独。如果你不曾爱过,然后你进入孤独,它将会是孤单,你将会感觉到非常渴望别人,它将不是单独,别人还是存在——以“不在”存在。你将会一直感觉到别人的不在,你将会渴望,或许那就是为什么那些没有爱得很好的人,他们会开始去跟神讲话,去跟一个假想的现象讲话,来满足他们的孤单,来被某一个人所占据。

它是一个幻想,它是一个梦——很好,很有宗教性,但还是一个梦。一个人必须超越所有的梦,一个人必须走到他能够很确定他不需要别人的那个点。我并不是在说那种类型的人不会爱,事实上,唯有那种类型的人才能够爱,但是这样的话,他的爱是出自丰富,它不是一种需要。相反地,他是那么地充满、那么地洋溢,他会想要分享,那么他会去找寻那些能够帮助他卸下重担的人,那些能够帮助他卸下他的心的重担的人。最伟大的爱人是一个他对爱的需要已经消失的人。

否则有很多小的爱人,对他们来讲,爱就好象食物一样,是一种需要。他们不能够没有食物,他们不能够没有女人或没有男人,但是当你能够不要的时候,当你在有或没有的时候都一样地美?那么最伟大的现象就会发生。从宁静当中,如果有一个对话产生,那是最伟大的对话。

所以,这是两种必须加以记住的事:如果你觉得对爱有一种很深的渴望,那么对你来讲,祈祷就是适合你的方式。让别人存在,跟他讲话,跟他在一起。在这个问题之前的那个问题是关于我对你们所说的那句话:“我跟你们在一起。”那是对第二层的人而言的,对那些需要爱的人而言的。

如果你变成第三类型的人,那么我不会说“我跟你在一起”,我会说“我就是你”。那么跟谁在一起就不是要点,那么很简单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没有二分性。

第六个问题:

你用你的手在做什么?我发觉当我看着你的手的时候,我的情感比当我听你的话语时更被感动。

那是很自然的,因为当我在讲话,我是在对你的头讲话,在那种情况下,情感不可能涉入,情感不可能在那里,我是在对你的理智讲话来说服它。而我用我的手在做什么?当我在对你的头讲话,我也继续在跟你的心玩。

我必须在两个层面上运作。就你的头被说服来讲,要抛弃它本身、要它自杀的时间已经来到——理智要自杀的时间已经来到,这是我一直在说的,但是只有这样还不够,因为如果你的头突然被切掉,而心还没有开始运作,你将会处于非常非常深的混乱之中。

我继续用我的手在你的心上面下功夫,那就是为什么在印度我们称姿势为“目陀罗”(mudras:手的记号)。当一个佛作出一个姿势,那是有意义的。手是非常非常深的能量源头。籍着手的动作,有一些能量的型式被做出来,那是看不见的能量,但是如果你能够感觉,你就能够感觉,你将会感觉到有某种东西一直在心里面继续着。

它就好象……你有看过陶艺师在做陶罐吗?他用他的两只手在工作,一只手在陶罐的内部,另外一只手在外部。他继续从内在支撑,同时继续从外在做出那个形状,轮子继续在转动。藉着我的谈话,我继续在摧毁你的头,藉着我的手,我继续在支持你的心,鼓励它更加发挥它的功能,鼓励它跳动得很自然。

如果你有那样的感觉,那是很自然的,但是不要过份注意我的手,因为如果你过份注意我的手,那么你将会用你的头来跟我的手关连,你只要忘掉我的手,让它们去运作!因为心是在暗中运作的,心的运作和改变是间接的,它就好象树木的根,它们是隐藏在地底下黑暗的深处运作的,如果你将它们带到光线之下,它们会开始枯掉。

所以,不要过份注意我的手,因为如果你过份注意我的手,那是头在注意手,那么你就错过了那个要点,你可以享受它,你或许能够感觉到有某种情感在你里面产生,但是那个真实的东西已经被错过了。

你要注意我的话语!你要完全集中在我的话语,使得我的手和你的心都被摒除在外,你不要介入其中,否则你可能会创造出麻烦,你可能会变成一个障碍。

我也在第三个层面下功夫,那是你根本就看不到的。手的动作可以被看到,那么你就看!我使用话语,你可以了解它们的意义,我使用手,你可以看它的动作,但是看不到意义。话语是为了头,手是为了心,然后有我的本质继续在淹没你,你甚至看不到它的动作,我的本质就好象云一样地围绕着你。

不要注意我的手,让它们成为间接的。

第七个问题:

当一个人远离头脑,他就处于一种静心状态,但是突然间,或是渐渐地,一个人会再度跟头脑认同,一个人会再度进入昏睡,这种情况非常令人感到挫折,关于这一点,能否请你评论一下?

这种情况令人感到挫折,但是不要感到挫折,相反地,每当你看到说你在跟头脑认同,你就要再度记住,要使你自己保持警觉,把你自己摇一下。不要将你的能量放进挫折,而要将你的能量放在记住你自己。再度记住,那么你就能够再度保持警觉,然后头脑就又会远离。

这种情况会一再一再地发生,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入昏睡,而你必须将你自己带出昏睡,不要感到挫折,那是很自然的,要将它视为理所当然,那是很自然的,你已经跟头脑生活在一起有那么久的时间,你已经认同头脑在生活有那么久的时间,所以你一再一再地忘记,那是很自然的。

即使只有几个片刻,你变得很警觉、很有觉知、很留意,你也要觉得很幸运,因为有无数的人终其一生连一个片刻的觉知都没有,他们连一个片刻都没有觉知到在发生什么,他们连一个片刻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要觉得很幸运,不要感到挫折,永远都要将事情作正向的解释,不要以负向的方式来解释它们,因为一个负向性会导致另外一个负向性,而一个正向性会导致另外一个正向性。如果你感到挫折,那么“记住自己”这种事将越来越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因为它从来不会来到一个挫折的头脑、一个痛苦的头脑、或是一个生气的头脑——它从来不会来!

如果你带着一个挫折的头脑,那么它将会越来越少来,然后你将会觉得越来越挫折,而当你觉得越来越挫折,它又会变得越来越少来,它将会完全消失。

要去感觉那个正向性,即使它的发生只有一个片刻,你也要感谢神,要觉得感激,有某种很棒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即使只有一个片刻,那又怎么样?如果它能够发生一个片刻,它就能够发生一生!

事实上,跟着你的从来没有超过一个片刻,你从来没有两个片刻在一起。如果它能够发生一个片刻,你就已经握有了那把钥匙!一个片刻就是一生,一个片刻就是永恒,因为你永远无法有两个片刻在一起,你永远都只有一个片刻。

如果你能够在一个片刻当中记住,你也能够永远永远记住。要觉得很正向,要觉得很感谢、很感激,突然间,你将会看到有更多的“记住”发生,然后有这么样的一天会来到,到时候你就永远不会进入昏睡,它会来临,它已经来到过象你这样的人身上,它已经来到我身上,我就象你一样。

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你跟其他任何人一样地有能力,只要在面对这个发生的时候正向一点,那就行了。

第八个问题:

一个人的“中心”和一个人的“自我中心”之间有什么差别?——如果它们之间有差别的话。

一个人的中心并不是一个人的中心,它是整体的中心,而“自我中心”是一个人的中心,那就是唯一的差别,但那是一个莫大的差别。当你不在那里,那个中心就在那里,但那并不是你的中心,那是整体的中心。

当你在那里,你有一个中心,一个虚假的中心,那并不是整体的中心,直到它变成整体的中心之前,不要对它感到满足,因为你生活在梦中,你并没有生活在真相之中。我们已经变得非常习惯于梦,以致于我们完全忘记什么是真相,什么是梦。

在东方的心理学,我们把真相看成是一个梦,在西方的心理学,他们把梦看成真相,那就是为什么佛洛依德、容格、阿德勒、以及他们那一帮人,他们都继续在解释和分析梦来了解你的真相,梦 那么重要,在东方,我们从来不去解释梦,我们从来不去管它,反而我们说整个真相是一个梦、一个马亚、一个幻象,但是有一个诱惑在那里,想要把梦看成真实的。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在睡觉当中梦到他在炸牛粪,他觉得心情备受打扰,当然,每一个人都会这样。到了早上,他跑去找一个占卜者,一个会解梦的人,他说:我觉得非常担心,请你告诉我它的意义。那个占卜者说:我的费用是一百块,你付给我一百块,我就为你解释。木拉那斯鲁丁跳起来说:你这个傻瓜!如果我有一百块,我还需要炸牛粪吗?我一定会到市场上去买鱼来炸!

有一个倾向会将梦看成真相的一部份,那么整个真相就变成了梦。西方的心理学和西方的头脑本身就将梦看成真实的,那是一种非常幼稚的态度,我说它幼稚,因为小孩子也在做同样的事,小孩子从来不会分辨梦和真相。一个小孩早上醒来又哭又泣的,你问他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我刚刚有一个玩具,现在它跑到哪里去了?他梦到了一个玩具,现在他醒过来,那个梦中的玩具消失了,所以他又哭又泣的,他想要要回那个玩具,他分辨不出来,那个梦似乎是真实的。

西方的心理学过份被幼稚的头脑所支配,而东方的心理学是被老的、成熟的、有智慧的头脑所支配。小孩认为梦是真实的,而一个有智慧的老年人认为我们所看到的事实是梦。

整个我们所看到的事实是一个梦,一个人必须醒过来,如果你能够醒过来一个片刻,要觉得感激,有更多的片刻将会随之而来,不要感到挫折。

永远都要记住,如果你将那个中心感觉成你自己,那么你也是梦的一部份,那就是“自我”和“真正的自己”之间的差别。“自我”是一个梦的中心,是梦的人格的中心,随着人格的消失,那个中心也会消失,“真正的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中心,当每一样东西都消失,它仍然在那里,但它并不是你的。

你问我说一个人的“中心”和一个人的“自我中心”之间有什么差别?——如果它们之间有差别的话。——有差别。一个人的中心并不是一个人的中心,它属于

整体。任何属于你的东西都是梦,其他没有什么东西属于你。真相属于整体,它不可能属于部份。

第九个问题:

到目前为止,在成为一个观照当中,我觉得好象它是我头脑的一部份在看着我头脑的另外一部份,能否请你谈论一下这一点?

这是很好的,这是一个好预兆,当一个人在看?他就会了解到说那是头脑的一部份在看着头脑的另外一部份。现在你必须了解,是谁在了解这两个部份,是谁在了解说这是第一部份,这是第二部份。很自然地,你不可能是其中之一,你已经超越了两者。如果你再度觉得这是头脑的第三部份在看,那么你就变成第四部份。如果你又觉得这是头脑的第四部份,那么你就再度变成第五部份,你是那个超越的,那个永远都是超越的。任何你能够看的,你永远都不是那个,这一点应该成为法则。任何你所能够看的,你永远都不是那个,你是那个观看者——山上的观看者。

第十个问题:

当我觉得很高兴、很狂喜,而想要跟别人分享,但是发现周遭的人并没有庆祝的心情,我应该怎么办?

你应该庆祝他们的悲伤!你应该享受他们的悲伤。不要去反抗别人,要跟他们一起。

“跟他们一起”有它本身的美。如果人们是悲伤的,你就成为悲伤的,但是要去享受它,因为你没有理由成为悲伤的,所以你很容易就可以享受它。在深处庆祝它,但是成为悲伤的,如果你想哭,你就哭——眼泪会掉下来,但是你要去享受那整个事情,它是非常美的,你是否曾经在哭泣当中享受它?试试看,没有什么事能够象它一样,它胜过所有的经验,突然间你会看到,你能够同时哭和享受!眼泪会流出来,但它们并不是悲伤的眼泪,有某种很美的东西透过它们在流动。每当你能够跟人们一起,融入他们,你就是以某种微妙的方式在抛弃自我。

试着去“跟别人一起”,尽可能这样做,永远都不要反抗,“跟别人一起”就是成为具有宗教性的,所以不论人们走到哪里,你只要跟他们一起。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故事。那是关于从前一个最伟大的门徒,他的名字叫作戴奥真尼斯,他是一个很美的人,因为当一个人没有达成任何事,他就会达到一种优雅。当你达成了某些事情,你就变得很丑,你会变得象东西一样。而他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他光着身子在生活。

他被一些人抓到,那些人是贩卖奴隶的人,他们想要把他卖掉。

但是要抓他真的很困难,因此他们必须得好好地思考一下,他们把他围起来,但他是一个非常健壮的人,他至少可以打败八个人,而那些奴隶贩子只有四个人,所以他们有一点担心。

戴奥真尼斯说,不必害怕,我一直都跟着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告诉我,我会帮你们解决问题。他们说:这是你不会想要去解决的问题!他说:没有问题,看看是哪一个我不想解决的问题,你们尽管说!他们说:我们是想把你抓起来关。他说:很好!你们还在等什么呢?还要等谁呢?我的手就在这里,你们抓吧!

他们简直不能相信!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他们感到很怀疑!这个人居然会说这种话……他说:不必担心!我从来不反抗,我顺着那个流,那是我的整个生命形态,所以,你们可以把我抓起来,使我成为一个囚犯,如果整体要我如此,那么就让它如此。

他们都感到害怕,但他们还是试着去做,然后他们重新拾回他们的自信,他根本就没有反抗。

他被绑起来,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走,但他就是这么一个你无法使他成为奴隶的人,那四个人跟他在一起显得很愚蠢。

戴奥真尼斯说:不必害怕,你们不需要用这些链子,因为我一直都会顺着那个流,不论你们去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们,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他们变得更害怕。他到底是哪一种人?

但是他们开始依照任何他所说的话去做,一个师父就是一个师父,你无法使他怎么样……即使在监狱里面,一个师父还是一个师父。渐渐地,他们开始将他们本身的问题告诉他,因为他看起来非常快乐,无限地狂喜,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

因此他们变得很友善,不仅变得很友善,他们还成为他的门徒,等到他们到达了市场,他们已经成为门徒,而他是师父。他们说:师父,请你告诉我们这个……!他说:不要忘记,你们来这里是要把我卖掉的,你们正在丧失你们的意识,不要那么健忘,要记住你们是为什么把我抓来的!他们说:我们现在不能够这样做。但是他说:你们不需要担心,维持你们原来的想法,我将为你们来做这件事。他们都无法相信,他到底要怎么做?

然后他们进入了市场,每一个人都有兴趣,整个市场都变得对这个奴隶有兴趣,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一个这么美的奴隶来过。

有一个拍卖的人在那里,当戴奥真尼斯站在那里,那个拍卖的人开始说:这个人很美、很健康、而且非常强壮。戴奥真尼斯说:停!让我来,你不知道如何介绍一个人!那个拍卖的人感到害怕,所以就下来,因为这个人非常强而有力。戴奥真尼斯站在那里,以前在任何奴隶市场都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他说:所有的奴隶都来这里!有一个师父来到这里要被卖出去。

一个人就是要这样跟着人们、跟着生命、跟着树木、和跟着河流流动。

不要抗争,抗争是唯一的罪恶,不要抗拒。如果人们在哭,你就哭,如果人们在笑,你就笑。如果你能够这样做,突然间你就会觉得你只是一个观照,而不是一个做者,这就是它全部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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